第16章 (16)

身散發的冰冷氣質卻讓人不禁想要窺視一番!

“公主,這是所有從幽靈身上提取煉制的毒藥!”一名着青衣的女子從屋外走入,手中端着一個紅木的托盤,那托盤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各色瓷瓶!

“冥姑姑,将那藍色瓶子給本宮留下!”蒙面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龍靈國的月下公主,幽深的眸子閃着詭異的寒光!

自從那日她們離開易禹國後,便一路朝着龍靈國的方向回去,待徹底的離開易禹國的國境後便将船停在海面上,直到跟在她們身後的人離開,又調轉方向,派人速去打聽柴破玉的事情。

結果柴破玉果然不是定北侯柴蒙的親生女兒,那麽下面她要親自确認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了。

“公主?您這是?”一旁的冥姑姑甚是不明,不禁開口。

龍靈國每出一種毒藥都是由毒蛇身上提取,但解藥也是由提供毒藥的毒蛇身上煉制,就像宴會那日靜雪被幽靈咬傷中毒,用的是幽靈的蛇膽做解藥,所以一旦毒蛇死去,就意味着此毒無解,而龍靈國有一條鐵律,就是毒蛇死後,從此毒蛇身上提取的毒藥必須全部毀掉,這是任何人都不能違背的一條命令,包括龍靈國的女皇!

但月下公主卻私下留了一瓶幽靈的毒藥,這是萬萬不允許的,若是被人舉報,是要被剝奪繼承皇位身份的。

“幽靈是我一手喂養長大,跟了我足足十七年,只是留個念想罷了!”月下公主淡然的開口,雙手細細的研磨着瓷瓶上好的質感,眼眸幽深!

“柴破玉她們現在到哪了?”将手中的瓶子放入懷中,月下公主開口問道。

“據探子回報,不出三日便可出了易禹國的國界!”冥姑姑認真的回道。

月下公主點了點頭,幽深的眼瞳慢慢的閉了起來!

、、、、、、!、、、、、、這幾天的路途并沒有發生什麽意外,李将軍将他們護送到易禹國邊境的時候,明顯松了一口氣。

“逸公子,本将的職責已到,還請你們路上小心!”李将軍依舊客套的說了一些臨別前的關心之語。

“勞煩将軍了。”宣逸拱了拱手。

“那本将就先行返程了,逸公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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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軍請!”

就這樣,李将軍離開了,帶着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馬,這會兒再看留下來的車馬,反而覺得有些蕭瑟。

這時,突然從遠處又出現了一輛馬車,還有幾個騎着高頭大馬的男子,一路朝着宣逸靠近。

“公子!”宣平從馬車內現身,依舊一身黑衣,面上冰冷無情,他的身後跟着一名老者,身上背着一個藥箱。

宣逸點了點頭,随即掀開車簾,讓那名老者上了君韋喚的馬車,而他則是向着樹下的柴破玉走去、、、“看來你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柴破玉微嘲的勾了勾唇角,那他為何還要答應自己的要求?

“這麽快就對自己沒信心了?”宣逸淺笑着,面色平淡無波。

柴破玉翻了翻白眼:“怎麽會,看來這路途的艱險才剛剛開始!”

“冷千絕!”宣逸肯定的吐出這三個字。

柴破玉諱莫如深的點了點頭,冷千絕之所以派出李将軍護送是因為君韋喚決不能死在易禹國的境內,但是一旦出了易禹國,君韋喚被人刺殺死了,那麽也就和易禹國沒有關系了,就算大家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但是沒有真憑實據,這也是李将軍為何一路上都很小心的原因,至于客棧那晚的縱火,卻是因為他們懷疑君韋喚的傷勢有假,若然查出真相,也好回朝好好的向冷千絕邀功,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會有意外者攪局,所以後面的這幾天路程,李将軍尤為謹慎。

而冷千落的出現,明眼人一看便知,一來:他想讓君韋喚死在易禹國,這樣勢必會破壞易禹和倚绛的關系,說不定還會大動幹戈,動搖冷千絕的帝位,二來:是為了君韋喚不信守諾言而報複,看來經過上次,他還沒有學乖呢?

“公子。”馬車上的大夫跟着宣平來到宣逸的身邊。

“怎麽樣了?”宣逸問道。

“車上那位公子的傷勢看上去很嚴重,但是一直沒有好好的調養,老夫已經開了一些藥,服用一段日子便會無礙的。”那名大夫将診斷的病情告知。

“有勞大夫了,這些日子也請您多多的費心,宣平,将大夫安排在君公子的馬車內,你好生的配合。”宣平武功高強,将他安排在喚的身邊才能萬無一失吧!

“是。”宣平恭敬的應首,便請大夫再次回到了君韋喚的馬車上。

“咱們啓程吧?我相信冷千絕的另一波人馬會立刻趕上來的。”宣逸對着柴破玉道,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咱們不急着趕路,先回城裏!”宣逸心中的顧慮柴破玉不是沒有想到,她相信冷千絕應該在這一路上都埋伏好了殺手,就這樣直接闖進他們的陷阱中,不是直接去送死嗎?

“回城裏?”宣逸有些驚訝。

“既然咱們達成了協議,那麽有些事情你還是等聽從我的!”柴破玉高深莫測的笑笑,示意了靜雪一眼,那靜雪立刻會意,去通知為首的馬夫,朝着易禹國邊城的鎮上去了。

他們在當地最大的一家客棧住下,并到當地的镖局以萬兩黃金請他們保镖,不到一個時辰,那本就人滿為患的客棧裏,人數更甚,讓店家樂不思蜀!

入夜,只見一輛馬車加上十幾名保镖分批來到易禹國出境的城門處,守門的侍衛頓時警惕起來:“什麽人,難道不知道入夜關閉的城門是不能開的,快回去!”

“我等奉皇上密令,正在辦理緊急要事,這是令牌!”馬車內傳出一道女音,緊接着車簾後亮出一張令牌。

那守門的侍衛見過皇家令牌,當即打開了城門,馬車迅速離開了易禹國!

“你怎麽會有那令牌的?”馬車裏不是別人,正是偷跑出來的宣逸,柴破玉等人!

“這個嗎?”柴破玉再次亮出令牌,這個真是巧了,這是當日柴破悠進宮像冷天朝讨的,但大象事情過後便一直沒人問她要回,看在它是黃金鑄造的份上本來想當點錢,後來一想在易禹國內似乎不僅賣不出去,說不定還會獲罪,便帶在身上,日後将它溶了在換錢!

“這是假的,沒想到竟能騙的了那群飯桶!”柴破玉覺得這故事太長,為了不浪費自己的口水,随便編了一個謊言。

“是這樣啊!”宣逸可不是笨蛋,他一點也不相信,不過都已經出來了,也不再強求她。

“小姐?”一旁的靜雪突然壓低了嗓音,兩眼滿是警惕之色!

“看來他們按耐不住了!”柴破玉沉了沉眼,對着車夫道:“速度在快點!”

現在和他們比的就是速度,這樣才能争取更多的時間!

宣逸看了身後一眼,将身後之人的被子拉高了一些,希望他們成功逃過這次危難!

“你為什麽不會武功?”柴破玉覺得很納悶,君韋喚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宣平,一看就是武功高得不得了的那種高手,為什麽他不會呢?

“我身子自小就弱,不适宜學武!”宣逸只是很平淡的訴道,眸中不禁閃了閃,露出一個淡的不能再淡的笑容。

柴破玉看出他眼中的隐瞞,和一閃而逝的晦暗,他如此平淡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疼惜,就像是柴破悠那種不會為自己争取幸福的那種認命的态度,說實話,她的心中很不爽!

馬車像箭一般的飛速在山間小道,大有飛起來的氣勢,而身後緊跟着的人也毫不死心,飛快的速度證明個個是高手中的高手!

待續、、、、、、

☆、【3】路途險

黑夜越發的沉寂與陰森,月光下的迷蒙叢林裏,唯見一輛飛馳的馬車,不要命似地向前趕,一路颠颠簸簸,搖搖欲墜!

馬車劇烈的搖晃,裏面的人同樣坐的難受,但他們不得不牢牢的抓緊可以讓自己身體固定住的東西,以防被摔了出去!

“後悔跟我出來嗎?”柴破玉突然看着宣逸,嘴角挂着一絲隐隐的笑意。

“不後悔!”宣逸幾乎脫口而出,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她。

柴破玉微微驚訝,但很快她便收斂了心思,騰出一只手來掀開窗簾,看着漆黑無止盡的前方,不知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将君韋喚留在宣平的身邊,兵分兩路,自己做耳,好争取更多的時間,讓他們離開!

只聞,耳邊突然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車外同時有人高喊一聲:“護好公子!”

而同時,靜雪也抽出了随身寶劍,臉色除了肅穆的冷靜之外,就剩下了冷然,眼中一片決絕!

打鬥聲一波波的被甩在身後,但是又有另一波的聲響跟了上來,就這樣反反複複三四回,而他們身邊所剩保镖的人也不多了,柴破玉兩眼一沉,看來這次冷千絕是不惜血本要至君韋喚于死地,又或者追殺他們的人不止冷千絕一方!

“你們誰會駕車,我必須去幫他們!”驅車的男子突然出聲,顯得很焦急,可能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一趟镖會這樣艱險!

宣逸的臉色尤為蒼白,柴破玉這會兒有些後悔,這樣颠簸的路途恐怕他這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一輩子也沒有碰到過吧!

“我來!”不待柴破玉出聲,靜雪當仁不讓的開口,作勢就要朝着駕駛座而去!

“不,靜雪你負責掩護我,我來駕車!”柴破玉攔住了靜雪,自己朝着那個位置而去。

順利接手了缰繩,只見,驅車的人也投身進了夜色中,和黑衣人交纏打鬥了起來!

山中的寒風肆意冷冽,像是刀子一樣的割在臉上,柴破玉一刻也不敢放松,鞭子不停的抽打着馬背,讓馬兒跑的更快一些!

耳中除了呼呼的風聲,就是刀劍碰撞的聲音,靜雪高度警惕的觀望着四周,打落一個個前來偷襲的黑衣人,這麽快就追上來了嗎?

“小姐你和逸公子先走,靜雪去拖住他們!”靜雪眼見情況不妙,在這樣下去,三個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不行。”柴破玉出聲阻止,她很明白這丫頭說這句話的含義,她絕對不能失去靜雪,不僅僅因為靜雪從小跟着她,還因為她已經将靜雪視作了自己的姐妹,夥伴,所以她不同意!

“可是、、、”镖局的人恐怕拖不了多長的時間了,靜雪暗自決定跳下馬車,但、、、“靜雪,镖局的人能夠拖延一陣,他們竟然收了咱們的錢,就必須替咱們賣命,你和宣逸都是我柴破玉的人,要走咱們三個一起走,我絕不留下你們任何一個,聽見了沒有?”柴破玉不用看着靜雪的眼睛就已經看穿了這個小丫頭衷心的想法,及時出聲制止了她的舉動!

殊不知,柴破玉的這一番話讓靜雪頓時紅了眼眶,外面寒風雖冷,但她卻覺得自己內心很暖、、、很暖、、、同樣有這個感覺的人,還有車內被颠簸的宣逸,看着柴破玉嬌小的背影,卻是那麽的堅韌和剛強,他常常很不明白,這個一個弱小的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強韌的讓人無堅不摧的力量。

然而這世上最厲害的武器往往不是金錢權力下的百萬軍隊,恰恰是這一股不服輸的,肯打破一切的精神力量!

黑馬像是受到刺激一般的飛馳,道路兩旁漆黑高大的參天古樹像是箭一般的朝後退着,就這樣大概行了半個時辰的左右,身後的聲音漸漸變小,但突然奇怪的是馬兒停了下來,就在前方一條岔路的面前,任柴破玉怎樣抽打,它也不行動半分!

“小姐?”靜雪心下大驚,指了指前方。

由于專心于身下的馬兒,柴破玉聞見靜雪聲音後,不由自主的朝着前方黑漆漆的高處望去,只見,那高樹的分枝上站立着一個人。

柴破玉很快認出此人,一身黑衣趁着一張銀色的面具,是他?這個及危險又神秘的男人!他此刻出現在這裏,到底意味着什麽?

誰也沒有開口,兩人只是冷冷的互相對望着,眸光交彙,一個滿身戒備,充滿殺氣,另一個則渾身慵懶,邪氣逼人!

“你到底是敵是友?”現在她們一行人在逃命,她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這個神秘的男子耗下去,遂冷冷的開口。

“走右邊的小道!”銀面男子并沒有直接回答柴破玉的話,因為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處在中央的位置,這一刻是朋友,也許下一秒便會成為敵人。

右邊?那不是意味他們要多走半個時辰的路,才能夠和宣平在約好的地點相遇?

她該不該信任他呢?

暗自沉了一下鳳目,柴破玉揚起鞭子,朝着右邊的小道而去、、、她記得最後看見那男人的眼眸,眼珠晶亮,透着邪氣的笑意!

如果銀面男子要殺她,就不會在冷千落的手上救下自己,所以她在最後一秒還是選擇相信他!

但這并不代表她對這個男人放下了戒心,相反的,他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只是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就像他的那句,她早晚會知道他的真面目的。

他們大約行駛了半柱香,鼻尖便充斥了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馬車漸漸停下,只見眼前是漫山遍野的屍體,觸目之處,到處是紅,慘烈而悲壯!

“小姐?”靜雪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看來那人是為我們掃除了前方的障礙!”宣逸蒼白着俊臉,悠然嘆道。

“小姐,你認識那人?”靜雪頗為擔憂的道,一個人就可殺死這麽些的黑衣人,那麽他的武功定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萬一自己與他交手,那麽她的勝算又有幾成,又能夠抵擋多長的時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逃出去再講!”鳳目不禁閃爍了一下,柴破玉重新揮動鞭子,現在她對那個男人更好奇了!

、、、、、、

終于,天色漸亮,他們也足足趕了一夜的山路,這會馬車下了山路,漸漸駛上了平坦的小道,不到半個時辰又踏上了官道。

“小姐,讓靜雪來吧!”趕了一整夜的馬車,柴破玉确實有些累了,将手中的缰繩交給了靜雪。

宣逸此時的臉色更白,顯得很虛弱,中途他還吐了好幾次,她要停下來給他緩一口氣,但宣逸死活不願,唇間依舊帶着他慣有的溫和笑意,說道:“我沒事,咱們快些趕路吧!”

回想剛剛制定這條計劃的時候,柴破玉并沒有準備将宣逸帶着身邊,而且宣平也是極力反對,但宣逸卻堅持跟她一路,掀開車簾,看着早已抛在身後的山林,柴破玉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那一夜,她們走的真是驚濤駭浪的路途嗎?

“小姐,前面有一個茶棚!”靜雪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嗯,咱們喝點熱茶,在打聽一下宣平的車馬有沒有順利的通過!”柴破玉點了點頭,看着還在沉睡中的宣逸,将他叫醒。

“小姐,兩個時辰前确實有一輛馬車通過,聽老板描述的樣子,應該就是宣平的車馬!”靜雪有些興奮的回來禀告。

“嗯,那咱們快些,盡快趕到利河碼頭,再轉水路!”乘着大船,在茫茫大海上,她柴破玉就不相信那冷千絕有通天的本領,雖然會耽擱回倚绛國的時辰,但畢竟安全一些,到時君韋喚的傷勢也該好得差不多,這樣離開就更方便一些!

“你怎麽樣了?”宣逸從下車後就一直沒說話,臉色也越發的難看,柴破玉不禁擔憂道,他的身體也太差勁了。

“沒事,咱們走吧!”|宣逸虛弱的笑了笑,起身朝着馬車走去。

“老板,您這墊子能賣給我嗎?”柴破玉眼尖的發現茶棚老板凳子上的軟墊。

“姑娘不好意思,這不賣,是我娘子繡的。”老板呵呵的笑着,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洗茶杯的自家娘子,這是他娘子怕他坐着硬邦邦的凳子不舒服,親手繡的,他怎麽能賣呢。

“這樣啊、、、”柴破玉順着老板的目光看了一下他的娘子,又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那個軟墊,朝着馬車而去、、、“姑娘!”那名洗茶杯的婦人突然喚住了柴破玉。

柴破玉回身看着她,只見,那婦人走向自己的相公,說道:“當家的,就給這姑娘吧,你沒看見她是多麽擔心自己的相公嗎,當初我送你這墊子就是心疼你,你怎麽不能體會這姑娘的心思呢。明兒我在給你繡一個!”

說着,她已經将墊子遞到了柴破玉的手上,并有些擔憂的道:“我看你相公病的很重,是帶他去看病的吧!”

呃?、、、相公?

柴破玉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謝謝,給你錢!”

“不用了,趕緊趕路吧!”婦人熱心的催促道。

柴破玉沒有意識到相公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但接過墊子的瞬間,她的眼底還是閃着一絲欣喜。

“這個給你,坐着舒服一點!”柴破玉上了馬車便将墊子放在宣逸的身邊,好讓他坐在上面,這樣就會緩和很多颠簸帶來的不适感!

“謝謝、、、”宣逸看着她緩緩的咧開嘴,眼珠是那麽燦爛和明亮,讓明珠都黯然失色。

柴破玉一時看得癡了,生是愣在了那裏。

直到宣逸:“呵呵”的笑聲才拉回柴破玉的神思,不禁懊惱的撇開視線,她竟然會被這個男人剛剛的風華給迷住,真是見鬼了!

馬車行了大概一個時辰,他們總算到達了利河碼頭,看着停靠在一邊的另一輛馬車,靜雪喜出望外,真的是宣平和君韋喚的馬車,他們平安的到達了。

可為什麽不見他們人影?

“小姐。”靜雪将柴破玉扶下來,目光又到處搜尋起來。

可除了碼頭停泊的一艘船,和幾個撐船的人之外,并沒有發現宣平和君韋喚的身影。

“請問您是逸公子嗎?”從船上下來一人,走到宣逸的身前,恭敬的問道。

“正是!”宣逸點了點頭。

“小的一直在這裏候着公子,君皇子已經乘着前一艘船離開了,他們說在入海的交界處等着三位!”那人一直低着頭。

宣逸當即和柴破玉對視了一眼,這人不可信!

柴破玉微微點了點頭,看來君韋喚和宣平他們是出事了,不禁看了身後一眼,只見,幾個騎着高頭大馬的人在像他們靠近,看他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們三個,看來來者不善,極有可能是昨夜山林中的黑衣人。

這會兒可真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我們、、、”宣逸的話沒有說完,手臂突然被柴破玉拉了一下。

不解的望着柴破玉,随着她的目光同樣看見了身後朝着他們趕來的人,當即明白他們的處境了。

“我們上船吧,不要讓宣平他們等急了。”柴破玉笑意盈盈的說道,眼眸波瀾不驚!

“我拿一下東西!”宣逸突然開口。

“讓靜雪去吧,你快度太慢了!”柴破玉對着宣逸道,她真怕他會中途昏迷過去。

“那好,靜雪你将玉兒送我的軟墊拿來!”宣逸對着靜雪道。

“那個破墊子還要啊?我以為你有什麽黃金丢在馬車上了呢?”柴破玉沒好氣的說道,他們的處境可是很危險,這個男人怎麽沒有一點憂患意識呢?

宣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告訴她,那是因為這墊子是她送的,雖然又舊又破,還是別人用過的,但他就是喜歡!

大船終于起航,看着碼頭趕來的那些男人,他們的眼中滿是不甘,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三個正落入另外一群人的手中!

“你會游泳嗎?”柴破玉小聲湊近宣逸的耳邊,低低的問道。

這就是她選擇上船的原因,雙方一旦交手,起碼跳進海裏還是他們另一條生路!

宣逸點了點頭,放眼遠處,在拐過一個彎就要正式進入大海了!

待續、、、、、、

☆、【4】美人浴

此時節,菊花鋪了滿地金黃,一層層的花瓣被秋風不經意的吹落而下,徐徐飄舞!

綠蘿看着自家主子目光中的神游,不知該不該上前打擾?

“安排好了?”從綠蘿進入院子的那一刻,冷千寒就已經知曉。

“府上的侍妾都已經有了各自的歸處,但是媚夫人卻、、、”自從王妃走後,爺竟然解散了後院,綠蘿自是明白爺的用心,就像那日在絕王婚宴上王妃說的,只我一個!

但羅绮媚是羅世昌的女兒,如今羅家的勢力是絕對不容小觑的。

“本王要見她!”

“是!”

不到一刻鐘,綠蘿再次出現了,只是這一次,她的身後多了一道窈窕的身影,一身淺粉色衣裙的羅绮媚,裙擺随着擡腳舉步間飄蕩着淺淺的弧度,一張嬌媚如花的美顏,不知迷了多少男人的眼,顧盼神飛的秋水眼眸又虜獲了多少男人的心!?

但她此刻的眼眸中只倒映着一個絕世風華的男子,那就是冷千寒!

一入宮門深四海,她有着令人羨慕的美貌,讓人嫉妒的家世,但這一切都不是她所願,因為這樣的女人往往會成為家族的犧牲品,這本就不幸,但她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竟會*上這個男人,這個自己妹妹一直*戀着的男人。

這就是命吧!

“你不願離開?”冷千寒只是懶懶的掃視了她一眼,天姿絕貌在他的眼中只是一潭平靜無波的古井,起不了任何的漣漪。

“我不求寒王府的任何名利,同樣不求王爺這個人,進了寒王府不是我的本意,但就這樣輕易的離開,家族也容不下,既然王爺煩了我,那麽我只求王爺能夠給我一方淨土,可以不領月錢,但不要将我逐出王府!”

羅绮媚聲聲清麗,帶着她最後的自尊和驕傲,*上這樣的男人是她的悲哀,同樣也是香兒的悲哀,因為他、、、無心!那麽再多的*戀以及付出的感情也是浪費的,雖然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想要保護着他,這就是*情吧!

“這樣決定,是因為你的心中還有一絲期盼嗎?”冷千寒側首,這才正視她的眼睛,帶着一絲絲冰冷的寒意。

羅绮媚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凄然的笑了笑:“将我趕了出去,王爺也不好像羅家交代,不是嗎?”

“你以為本王會怕嗎?”冷千寒的眸子一緊,霎時不悅的揪緊了好看的眉頭。

“羅绮媚怎麽敢?”她灑脫的聳了聳肩,從*上他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是個悲劇!

冷千寒看了她良久,這其中多多少少會牽扯到一些利害關系,罷了、、、“綠蘿,你安排一下吧!”冷千寒擺了擺手,就讓她留在王府裏吧,也好掩人耳目!

“羅姑娘請!”綠蘿聰明的改了稱呼,在爺的心中恐怕只有王妃才是他的妻子,夫人!

就這樣,羅绮媚随着綠蘿離開了,不到一個時辰,綠蘿再次來到冷千寒的身邊,手中拿着一個紙條。

“爺,這是千大的飛鴿傳書!”

千大是綠蘿同胞的親生哥哥,他們兄妹兩在七歲時失去了父母,自此流落街頭,吃不上一頓飽飯,但在八歲那年遇見了寒王,自此兄妹兩便跟着他,從小學習武藝,在冷千寒封王拿到兵權的那一年,千大被冷千寒安排去了軍營,自此就沒有在回來過。

冷千寒細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內容,吩咐道:“讓他将那邊事情交給張副将,速速回府,本王有新的任務給他!”

“是。”綠蘿領命離去。

看着她消息的背影,冷千寒冷冷的半眯起眼眸,冷千絕,終有一日,我要你搶來的東西通通的奉還出來!

、、、、、、!、、、、、、柴破玉乘坐的大船已經入了大海一天一夜,但誰也沒有提出和君韋喚相見的事情,目的就是怕那些人先下手,再者自從上了船之後,當夜宣逸便病倒在床榻上,面色極為難看,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希望宣逸能夠養好身體再說。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宣逸看着窗前看書的柴破玉,歉意的開口。

“你醒了?”柴破玉顯然沒将宣逸的話聽進耳中,第一反應便是他醒了,這一覺他可是睡了一天一夜。

“要點水嗎?還是吃點東西?”柴破玉還是先倒了一杯水,随即喚了靜雪,之後便來到宣逸的床榻前,扶起他,給他喂了一些溫水。

“我沒事。”宣逸淡淡說道。

“沒事?”柴破玉真不知這個男人心裏在想些什麽,明明已經虛弱的下不了床了,但他還是說沒事!

“小姐。”靜雪端着親手熬制的淡粥進了屋子。

“靜雪,你喂他,直到這碗粥見底。”柴破玉沒好氣的看了宣逸一眼,冷聲對靜雪吩咐道。

靜雪愣愣的點了點頭,逸公子又惹小姐生氣了?

柴破玉重新坐回窗前的凳子上,将之前合上的書本再次打了開來、、、“公子,小心!”靜雪将清粥一勺一勺的遞在宣逸的嘴巴前,動作極其輕柔,而宣逸呢,薄唇蒼白,面貌俊雅,不時的說着“謝謝”。

“公子,你又惹小姐生氣了?”靜雪小心的回看了自家小姐的面色,低聲問道。

呃?、、、“沒有啊!”宣逸一副不知的樣子。

“那小姐的臉色為什麽這樣難看,而且自從遇見公子之後,小姐的脾氣差了好多!”

“我不知道,難道她原來不是這樣的脾氣?”

兩人這樣一來一往不知在嘀咕些什麽,聲音說高點也就罷了,這像是蚊子的聲音,讓柴破玉不禁看着他們兩人的互動,他們什麽時候這麽熟了?

氣悶的将書本合上,柴破玉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吹着海風,聽着海浪,腦中一直在為宣逸的事情生氣,但到底在氣些什麽,她也說不上來,難道是因為他的懦弱或是這樣什麽都不在乎的,不争取的淡然性子?

悠兒也是這麽的懦弱,為什麽她當時沒有這麽氣憤呢?

甩開心中郁結,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現在這船上除了靜雪宣逸他們三人外,其餘的十個人都是敵人,說不定還帶着武功,但他們除了行船外并沒有對他們出手,而且送來的飯菜中也沒有做手腳、、、正疑惑間,海天相連的地方出現了一點,這黑點漸漸變大,越來越近,那是一條比他們身下的船還要大上三倍的輪船,而且那條船極其豪華。

外觀是鐵皮包裹,船頭是兩條雕刻的燙金眼鏡蛇,昂揚的身軀,彰顯着無上的權利和霸氣,一座大氣的二層閣樓卧于船身,樓頂豎着白色的旗幟,那可不是投降的标志,那旗幟上印着赤青色的蛇,柴破玉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她!

緊接着,船頭出現了兩排人影,都是女人,為首的是月下公主身邊的冥姑姑,一身凜冽,目光一直落在柴破玉的身上,帶着一絲審視。

“寒王妃,月下公主有請!”冥姑姑拱手開口,只見一條木板搭在柴破玉乘坐的船頭上。

“小姐?”靜雪這時趕了出來,待看見來人是冥姑姑後,不禁想起了那日宮宴上發生的事情,一手不自然的撫上愈合的傷口處,感覺疼痛猶在。

她們可不是一群好惹的人!

“你小心的照顧宣逸,我去去就來!”柴破玉示意靜雪放心,獨自踏上木板,上了龍靈國的大船。

直到上了二樓的一間屋子,月下公主一身慵懶的躺在軟踏上,目光淡淡的望着樓下。

“你找我?”柴破玉首先開口。

“寒王妃,你可真難請啊?”月下斜看了柴破玉一眼,眸中帶着高深莫測的笑意。

她擡手招了一下身邊的婢女,緊接着起身,一雙沒穿鞋子的玉足踏在腳下的獸毛上,顯得貴氣十足,那名婢女随即給她披上風衣。

“難道公主沒查到,柴破玉已經被休了嗎?還是叫我柴姑娘比較合宜!”柴破玉看着她的一系列舉動,笑着開口。

“柴姑娘請!”月下了然一笑,指了指牆角的一處樓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但還是她自己先上了閣樓,柴破玉沉了沉眉,随後跟了上去,到了閣樓,她才知道這條船真正豪華的地方。

閣樓的形狀類似于亭子的建造,除了四根柱子外,都是空的,海風迎面而來,可以清楚的俯望船身,假山、草地、湖泊,就連花園都有,還種着紫薇樹!

柴破玉微微驚訝,但吸引她目光最久的是這船的後面竟然還有一條船,奇怪的是那條船被整個罩在一張巨大的網下,甲板上躺着無數毒蛇的軀體,還有一些血跡!

只見從那條船的船艙裏突然出來一人,是宣平,他的面色有些發青,看來是中了蛇毒。

柴破玉這才記起靜雪說的龍靈國的兩樣雙絕:毒蛇和造船!

竟然用大網網住對方的船,在放入毒蛇,真可謂是不費一兵一卒,只要遠遠的觀望就行。

“你的目的是什麽?”柴破玉冷然開口,龍月下确實不好對付!

“只想送你們到安全的地方!”月下冷笑了一下。

柴破玉蹙起眉頭,顯然她的目的不可能這樣簡單。

“只要你答應本宮送你一程,我立刻幫助那個人解毒,君皇子身上的傷勢也不能在耽擱,本宮一路護着你們,對方的人也不敢在下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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