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一舉數得的好事,怎麽樣?成交嗎?”
柴破玉看了身後一眼,如今的情勢她只能答應她,雖然還摸不着龍月下的心思,但她千方百計的引她前來,又不是要了她的命,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隐情!
“那就有勞月下公主了。”柴破玉微微一笑。
“冥姑姑!”同樣微微一笑,月下公主對着身後招了招,示意她将兩條船上的人都接到她們的船上來。
宣平身上的劇毒得到了有效的治療,加上他是習武之人,兩個時辰後便可以下床活動,君韋喚的傷也沒有多大的危險,反而是宣逸,船醫說他的身子極弱,本就不适合長途勞累,加之深山老林中的瘴氣,內髒受損的有些嚴重,不過吃了一帖藥,已經安然的睡了過去!
“宣平,為何你家公子的身子這樣弱?”柴破玉實在不願相信,一個好好的白玉公子,只在路過山林中被傷的這樣嚴重?
宣平微微一愣,良久後才吐道:“宣平不知!”|“你肯定知道!”因為柴破玉看見他眼中的遲疑。
“主子的事從來不是我們下人過問的,姑娘想知道還是親自問公子吧!”宣平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離開了這間屋子。
柴破玉頓時氣結,她終于明白為何宣逸是這樣一幅性子,因為他生活的圈子就是如此,都是面癱一族!
一連行了三天的路程,風平浪靜!
自從第一日見到龍月下後,柴破玉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就連她身邊的冥姑姑也不曾現身,只有一個小丫頭在這裏負責傳命令,照顧他們的吃喝!
柴破玉警惕了兩天後,也放下了戒備,因為她可以确确實實的肯定,龍月下不會要了她的命,其他的就看着辦吧!
“靜雪,我要沐浴,你讓門外的人備些水來!”柴破玉吩咐道。
靜雪很快出去了,回來後卻告知她,這裏有專門洗澡的地方,只要過去就可以了。
柴破玉并沒有讓靜雪跟着,獨自跟着那名小丫頭去了。
煙霧缭繞的房間,地上全部是光滑的青石,掀開簾子,屏風後是一個圓形的巨大浴池,水上滿是紅色的花瓣,竹子裏流着溫水,看來這月下公主可真會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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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在門外候着,柴姑娘有什麽需要叫奴婢就可以了!”領路的小丫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柴破玉随即脫了衣裳,步入池中,熱水浸透肌膚,一掃這幾日的疲憊、、、、、、“看來柴姑娘很滿意這池水!”簾子的另一端傳來一道清麗的女音,那是月下公主的聲音。
柴破玉睜開眼,那月下公主只着一件透明的紗衣,長發披散,煙霧中帶着魅人的魔力。
“還不錯!”柴破玉不吝誇獎,不明她為何穿着這樣一幅樣子,難道、、、月下公主退去外衣,曼妙的身姿,嫩滑的肌膚,慢慢的沒入池水之中。
柴破玉微微一笑:“這樣一幅身姿不知這世上有多少男子想要占有,白白被柴破玉看了,真是折福呢?”
“那、、、你認為我美嗎?”月下公主灼灼的看着她,柴破玉同樣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子,不知她們兩人誰更美一些呢?
“女人只會認同自己是這世上最美的。”
“不會,但凡見過本宮的,不管男女老少,還是絕色女子,他們都認同本宮是最美的!”月下公主信誓旦旦的說道,眼中有着無法比拟的自信和高傲。
“哦?”柴破玉玩味的吐出一個字。
“你不相信?”月下宮中眯了眯眼,一步步朝着柴破玉靠近,同時纖纖玉手并慢慢的移向自己的耳根處,掀開了面紗!
眉如遠畫,面如紅桃,飽滿挺立的俏鼻,紅潤晶亮的薄唇,完美的五官巧妙的結合在一起,她的唇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眼波帶着迷蒙的霧氣,這月下公主果然驚為天人,這世上都找不出這樣絕美的面容來!
“怎麽樣?我美嗎?”月下公主紅唇輕啓,來到了柴破玉的身前,勾人的眼睛像是帶着萬伏特的電力。
“柴破玉得見天顏,公主不會要了我的命或是眼睛吧?”柴破玉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仿佛猜測到了她的意圖。
月下公主微微一愣,繼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只是心間閃過一絲挫敗,她竟然不承認自己的美麗,這些年來她還是第一個,低首的瞬間,目光觸及了柴破玉胸前的那條印記,心中駭然,果然是她!
“你想看的應該是這個吧!”柴破玉挺了挺胸膛,傲人的雙乳白裏透紅,一手抓着龍月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讓她好清楚的确認一下這個标記!
龍月下看着她的眼眸,臉上的笑意已經蕩然無存:“柴姑娘有勇有謀,本宮佩服!”
“有膽有謀?”柴破玉挑高了秀眉,別有深意的笑道:“彼此彼此!”
眸光交彙,從生下來那一刻便注定是敵手的兩人,終于在這裏正式交鋒了、、、、、、目的已經達到,龍月下收回手,起身出了浴池,同一時間進來兩個小丫頭,手中拿着幹布和新的衣裳。
婢女小心的替她擦拭着身子,龍月下一直背對着柴破玉。
“它代表着什麽?”就在她出門之際,柴破玉忍不住問出了口。
只見龍月下停下腳步,她并沒有轉身,側首斜看了浴池中的柴破玉:“血、淚!”
一片陰影投射在她的臉上,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不過她會送一份大禮給她,那是同等的傷痛!
之後便踏出了屋子、、、、、、
待續、、、、、、
☆、【5】漫漫路
“公主、、、”冥姑姑進屋就看見在發呆的月下公主,不禁小聲的喚了一句。
龍月下躺在貴妃榻上,目光一直望着遠處的海面上,海風迎面而來,将她身上的獸皮吹落,亦不自知。
“什麽事?”龍月下回過神來,目光重新有了焦距。
“這是皇後娘娘剛剛傳來的聖旨。”冥姑姑小心的奉上一張明黃的絹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一些小字。
“等他們下船後,咱們就起程回朝!”眸光不禁閃了閃,幽靈死了的消息母後這麽快就知道了,看來她的身邊亦是有母後的眼線!
“公主,您就這樣放了柴破玉嗎?”既然确定了身份,為什麽不現在就動手?冥姑姑不解的問道。
“母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你認為還能夠瞞得了她多久呢?而且,我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麽走!”她犧牲了那麽多,又怎麽會輕易的放棄如今的一切呢?所以她等好好的謀劃一下才行!
、、、、、、
在海上足足漂浮了半個月,柴破玉一行人總算達到了下一個碼頭。
這段時間內,君韋喚的傷勢已将好的差不多,能夠獨自下床,宣逸的病情也好了,不得不說,龍靈國的醫術也很了得!
自從那一日後,龍月下就再也沒有現身過,柴破玉也沒有多問一些胸口印記的事情,在她看來該來的總該會來,是福是禍都避免不了,但龍月下這個女人——不好惹!
“替本皇子轉告月下公主,今日的恩惠本皇子會銘記于心,日後若是有所需要,本皇子義不容辭!”君韋喚顯然意氣風發,誰也不知,此刻在他的心間正醞釀着一個想法,就是娶她為妻,這樣一來,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君皇子不必客氣,我家公主是為了柴姑娘!”那冥姑姑自是聰明絕頂,一眼便能夠知曉對方的心思,這也難怪,龍靈國可是歷來各個國家想要并吞的小國,因為龍靈國的造船術,但他們卻沒有這個能耐!
“柴姑娘,公主改日請你去龍靈國做客,希望柴姑娘不要推辭!”冥姑姑無視于君韋喚當即沉下的俊臉,轉首對着柴破玉說道。
“不必了,像公主這樣聰慧的女子,還是再也不見的好,告辭了!”柴破玉微微一笑,冷聲決然的拒絕道。
冥姑姑微微一頓,繼而深深的笑了笑,朝着身後招了招手:“啓程!”
大船漸漸遠離碼頭,然後變成一個點,最後消失了身影、、、、、、而柴破玉她們的旅程也開始了!
“還有多久才到倚绛國啊?”一連坐在馬車上七天,柴破玉的屁股都快生繭子了。
宣逸看着她發牢騷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揭開車簾朝着車外看了一眼,然後溫和的說道:“這裏已經是倚绛國的境內了,要趕到君都城,還要三天!”
“還要三天?”柴破玉頓時滿臉黑線,小聲的嘀咕着:“要是有飛機和火車就好了!”
宣逸頓時皺起眉頭,為她時不時冒出的古怪字眼,腦中突然想起了她那日說的地方,輕柔的問道:“那個火星在什麽地方?”
嗯?
秀眉不自然的皺了起來,片刻後,柴破玉才恍然大悟,頓時笑着道:“你問這個做什麽?”原來他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我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宣逸淡淡的問道。
柴破玉沉了一下眼,緩緩的開口:“是一個比這裏好上千百倍的地方。”
“不都是人居住的地方嗎?”一句輕飄飄的話,宣逸依舊淡淡的面容,毫無情緒!
柴破玉半挑了一下眉頭,又是這種該死的面癱神色,哼,本姑娘就不相信你對二十一世紀的東西無所動!
“人和人居住的地方有很大的差別,你見過一百層的高樓嗎?見過行駛的汽車嗎?見過天上的飛機嗎?”柴破玉一連說了三樣現代的東西,見宣逸只是微微的蹙眉,接着道:“還有電燈電話,電腦空調,知道什麽是哈根達斯嗎?你、、、都不知道!”
一連竄的質問,讓宣逸的眉頭越皺越緊,但最後他還是淡然一笑:“聽你這樣一說,我真的很想在火星上也開設宣家的産業,你可以幫助我嗎?”
“啊?、、、”柴破玉半張着口,驚愣的程度簡直像是被雷劈到一樣,繼而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拍着大腿,眼淚都快笑了出來,但心底卻為這個簡單透明的男人而感動!
她可也沒有那樣的本事,若是能夠回去,她早就回去了!
宣逸被柴破玉的笑弄得有些不自然,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鬧了笑話,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可以這樣的大笑,沒有絲毫女兒家的矜持,毫無顧忌,開懷暢笑!
“你一輩子也去不了那裏,也許投胎了可以!”良久後,柴破玉才止住了笑聲,看着宣逸告訴他。
“那你是投胎而來到這個世界的?”宣逸不禁反問。
柴破玉頓時一愣,散漫的神情已經變成了一份認真:“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确是投胎而來的,你相信嗎?你會害怕嗎?”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宣逸淡淡一笑,抿上了薄唇。
“那你害怕嗎?”柴破玉有些小心的再次開口問道。
“你應該知道,要讓易禹國放了喚是如何艱巨的任務,當初娘親是極力的反對,但我卻像是着了魔一樣的一心前往,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那裏有你!”
柴破玉又是一愣,這算是表白嗎?但看他淡然的樣子又不像,尤其這會兒,他竟然再次望向了車外,讓柴破玉不禁一陣氣悶,她竟是一點也不排斥剛剛心底劃過的異樣之感!
玉手挑起她那一側的車窗簾,目光飄向了遠方,但車廂內卻隐隐流淌着不尋常的氣氛,因為宣逸也沒有料到他會将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而且那番話說出來以後才感覺到了不妥之處!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兩人一直沒說話,就像是情窦初開第一次見面的少男少女一樣,各自沉默着。
“那個、、、”宣逸重新看着對面的人兒。
“什麽?”柴破玉迫不及待的問道,顯然她在等宣逸的話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
“哈根達斯是什麽?”柴破玉說的那些東西之中,他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哈根達斯!
哈根達斯?
柴破玉想了一下,要怎麽樣解釋宣逸才明白呢?
腦子轉動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那是一種冰冰涼涼可以吃的的東西,尤其在夏天的時候,非常的受歡迎,當你吃進第一口的時候,唇間就彌漫着一種濃郁的奶香味,質感看上去有點像蒸雞蛋,但比蒸雞蛋好吃很多!”
“那電燈電話呢?”、、、、、、
就在這難熬且枯燥的路途中,柴破玉将現代的一些好玩有趣的東西都告訴了逸、、、、、、“可惜我無緣相見了!”宣逸聽完這些後,驚嘆那個世界的神奇,沒想到人類可以進步到如此地步。
見他惋惜之色,柴破玉想了想,突然開口說道:“見不到那裏的東西,你可願意聽一聽那裏的歌?”
“歌?”宣逸眼中閃過一抹期待。
“嗯,就唱剛剛和你說的那個電視劇的歌曲吧!”柴破玉輕咳了一下,掉了一下嗓子,緩緩的唱道:夜闌人靜處響起了
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牽起了愁懷于深心處
夜闌人靜處當聽到
這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想起你茫然于漆黑夜半
在這晚星月迷蒙
盼再看到你臉容
在這晚思念無窮
心中感覺似沒法操縱
想終有日我面對你
交底我內裏情濃
春風那日會為你跟我重逢吹送
夜闌人靜處當天際
星與月漸漸流動
感觸有如潮水般洶湧
若是情未凍請跟我
哼這幽幽的saxophome
于今晚柔柔的想我入夢中
夜闌人靜處當天際
星與月漸漸流動
感觸有如潮水般洶湧
若是情未凍請跟我
哼這幽幽的saxophome
它可以柔柔将真*為你送
若是情未凍始終相信
我倆與春天有個約會
ihaveadatewithspring君韋喚乘坐的馬車在最前面,他不時的聽見身後的馬車上傳來的笑聲,這會兒還是一首怪異的歌曲,很特別,而且曲子動人,不禁朝後望了望,為這柴破玉而煩惱!
他可不會忘記柴破玉的刺得那一劍,還有宣逸因為她而反常的舉動,本以為出了易禹國便不再和這個女人又任何的瓜葛,不想她竟然跟了過來,這使得他的心中很不爽,必須除去這個女人才行。
越靠近倚绛國的京都,前來迎接君韋喚的人越多。
易禹國的信差早已達到倚绛國,所以全倚绛國都知道君韋喚回朝了,而倚绛國的君主君莫賢聽到這消息後竟奇跡般的身體好轉,現已經能夠下床,這就是所謂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然而最開心的人還有君韋喚的母親,倚绛國最得寵的貴妃——梁嫣然!
“娘娘,安平夫人來了!”宮外的小婢女,低聲說道。
只見,窗前的圓桌上坐着一名華貴的婦人,她一身宮裝,面容嬌媚,樣子大概在四十歲左右,韻味十足,聽見宮人的禀告後,眼眸一閃神采,忙不疊的開口:“快快有請!”
若說這安平夫人乃是梁嫣然的親姐姐,名為梁嫣鳳,也是宣逸的生身娘親,這對梁家姐妹可不得了,出身只是一家教書先生的女兒,但這梁嫣鳳從小就聰明過人,滿腹才學,十三歲那年,他的爹爹重病西去,母親又跟人跑了,她帶着剛滿月的妹妹變賣了祖屋,在街上開了一家酒樓,短短日子酒樓辦的便熱火朝天,當時宣家的當家人看她小小年紀便有這般才能和膽量,覺得她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買下了她的酒樓,便問她可願意進宣家當妾侍,這梁嫣鳳可是個心思剔透的女子,她明白一個女人有再多的事業也不及嫁一個好丈夫,何況還是宣家,當即回答說願意,這樣便進了宣家,做了一名小妾,進門不久的梁嫣鳳憑借過人的商業頭腦博得丈夫的喜*,迅速博得上位,又過了兩年便将丈夫的正妻給提了下去,自己坐上了宣家主母的位置,同年并将自己的妹妹梁嫣然送進皇宮,自此開始了她在宣家傳奇的一生!
待續、、、、、、
☆、【6】奴隸市
“參見貴妃娘娘!”
雖說這安平夫人是梁貴妃的親姐姐,但該有的禮數她一點也馬虎不得。
低垂的眉眼顯得恭敬萬分,這安平夫人五十歲左右,一身繁瑣而莊重的宮裝,峨眉如畫,眼露精光,面容雖有些發胖,但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絕對是一個上乘的美人,不然也生不出宣逸這樣俊俏清秀的兒子來!
“姐姐快快請起,這裏又沒有外人,虛禮就免了吧!”梁貴妃笑意盈盈的上前攙扶,豔麗的朱唇上是一絲巴結的笑意。
“皇宮之中耳目衆多,還是謹慎些的好!”這安平夫人不愧是在風雨裏闖過的女人,心思也比這妹妹缜密的多。
而且外人不知道的是,這梁貴妃有今日的地位,這位安平夫人可是出了不少力!
“來人啊,上茶!”梁貴妃對着身側的婢女說道,目光重新落在安平夫人的身上。
安平夫人一直不動聲色的看着自家妹妹今日的舉動,讨好巴結、、、指不定有什麽事情要麻煩她的呢!
“姐姐坐啊!”梁貴妃又是一句。
“行了,有什麽話就說吧,別繞這麽多的彎了。”安平夫人的面上一直帶着慣了的笑意,那是一種多年磨練出來的笑容,像是和商家們談生意時的樣子。
“逸兒這孩子可真是了不起,小方面說他是救了我的兒子,他的表弟,大方面說他是解決了倚绛國多年來的煩憂,皇上今個兒早上還誇獎有佳呢,這不,逸兒今年也二十五了,姐姐可有給他講好親事?”這梁貴妃還是饒了一大圈,最終将問題說了出來。
“貴妃您到底是什麽意思?”安平夫人明知故問,心裏的算盤也算的精精的,這君家打他們宣家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誰讓宣家的錢足以比得上一個國庫呢?
梁貴妃頗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細長的玉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說道:“姐姐,你我是親姐妹,妹妹能有今天全是姐姐的功勞,這不,我是想親上加親,也好給逸兒成一個家!”
安平夫人繼續不動聲色,嘴角依舊是那一絲笑:“親上加親?”莫不是懷舞公主?
“是啊,您看我們懷舞也滿十六了,而且她從小就喜歡粘着逸兒,再加上她是妹妹我的親生女兒,對您也是孝順有加,這親上加親不是很好嗎!?”梁貴妃對宣逸的樣貌自是喜歡的沒話說,雖說身子是差了點,但像宣家這樣富甲天下的家庭還養不好他的身體嗎?況且最重要的是要替喚兒鋪路、、、“都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老來啊就要從子,妹妹終究是為自己兒子撇開了姐姐啊!”安平夫人冷嘲熱諷的說道,看着梁貴妃臉上僵硬的笑容,接着道:“這喚兒還沒回宮呢?就想要拉攏宣家,好為喚兒日後的前程搭橋鋪路了!”
“姐姐,妹妹我是有私心,但日後喚兒登上大寶,這宣家還不是跟着榮耀嗎?”梁貴妃開口。
“話是這樣說,但總給我考慮考慮吧!”怕只怕這君家要的不止是宣家的支持,還有更多的東西,她不是笨蛋,這君韋喚在易禹國多年還能回朝,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好,只要姐姐肯考慮就好、、、”梁貴妃眉眼一開,笑的花枝亂竄!
一個時辰後,安平夫人出了皇宮的大門、、、“老夫人,宣平的消息傳來了!”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立即上前掀開轎簾,身穿藍色的袍子,看上去深沉內斂,此人正是宣家現如今的管家——宣業,也是宣平的父親,十三歲進入宣家跟着老太爺的身邊學做生意,老太爺死後又投靠了梁嫣鳳,助她在宣家穩固地位,是梁嫣鳳極為信任之人!
“逸兒确實是和那個易禹國被休棄的王妃走的很近?”安平夫人低聲問道。
“宣平正是這樣說的!”宣業如實的禀告。
安平夫人停頓了一下,一句話沒說,然後踏上轎子,吩咐一行人回了宣府!
、、、!、、、、、颠簸了好幾日,君韋喚一行人馬總算到達了君都城、、、、、、柴破玉看着車簾外的景色,細細打量起這倚绛國的京城,道路整潔,酒肆林立,不若易禹國的路面寬廣,雖是秋天,但這裏卻綠樹成蔭,空氣中透着青草的香甜,氣溫不冷不熱,總體給柴破玉的印象就像江南那種溫婉秀麗的感覺!
她不讨厭!
君韋喚騎着一匹高頭大馬,身上已經換上了倚绛國皇子應有的蟒袍,意氣風發,一路下來,百姓們揮手迎接,深受百姓的*戴,這也難怪,他這十幾年的質子生涯可是換來了無戰争的和平年代,如今得以平安回朝,自是百姓們心中的大英雄,何況他長相俊美,一身優雅和渾然天成的貴氣,讓不少圍觀的少女羞紅了面龐!
“玉兒,我馬上要進宮面聖,先讓車夫送你回宣府,怎麽樣?”玉兒的身份不宜進宮,而且他自己也不想讓她進宮,所以來到柴破玉的身邊,輕聲的征求着她的意見。
柴破玉看着宣逸一身白衣,鳳目沉了沉:“不,我和靜雪投身客棧就行了,我們會先在這裏下馬車,你要是有空可以來找我,對了,這裏最大的客棧叫什麽名字?”
想了半天,柴破玉認為她這樣去宣府不好,大戶人家規矩多,不如外面自在,而且她還想好好的逛一逛這君都城。
宣逸沉吟了片刻:“這樣也好!你們先住在福來客棧,我會去找你的!”
柴破玉和靜雪一身男裝,面貌清秀俊雅,下馬車的同時不禁引起人們的關注,眼中紛紛閃過一抹驚豔,而這宣逸在倚绛國也是出了名的天人,這會兒見兩人站在一起,不禁嘆道:“這是誰啊?怎麽那麽美!”
“是啊、、、是啊,還有逸公子呢!”
“真是太美了,不知有沒有娶妻、、、”
、、、、、、
就在這人聲中,柴破玉帶着靜雪快速的隐匿在人潮中、、、君韋喚的目光雖然一直停在百姓們的身上,但宣逸和柴破玉那邊發生的事情,他還是知曉的。
“她為什麽先走了?”宣逸來到身邊後,君韋喚問道,還不忘一邊打着招呼。
“她不适合進宮!”宣逸只是淡淡的回道,聲音很輕!
高樓上,早已有人注視着柴破玉,看見她離去後,快速的招了一下手:“去跟着她,看看她在什麽地方落腳!”
“是,管家!”
、、、
柴破玉并沒有直接找那個名叫福來的客棧,而是滿大街的瞎晃悠,這時候街上的人很少,可能大家都去看君韋喚的風姿去了,這樣更好,才能讓她安心的逛街,畢竟開店的店家沒有關門上鎖,不然吃什麽去,喝什麽去,那君韋喚的一面可換不來銀子!
“老板,這個怎麽賣?”靜雪在街對面買水果,柴破玉便順進了一家首飾店,一眼相中一支發簪。
店家還一直沉浸在柴破玉俊雅的相貌中,生是愣愣的盯着柴破玉的臉,心想:這倚绛國最俊美的男子是宣家的逸公子,沒想到今日店裏來了一位和他不相上下的男子。
“老板,這個怎麽賣!”柴破玉翻了翻白眼,若不是覺得很配靜雪,她才懶得開口呢。
“呃?、、、這個一兩銀子!”店家頓時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為自己的愣神。
“我要了,給你錢!”柴破玉點了點頭,放下了銀子。
“好嘞,公子真是爽快,一看您就不是本地人吧?”店家熱情客氣。
“小姐,靜雪看見那邊有好多人喔!”靜雪回來後,很新奇的指着一個地方,說道。
柴破玉順目而望,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吆喝着什麽,看樣子是挺挺熱鬧的。
“公子,這是您的發簪!”店家拿着發簪遞給柴破玉。
“老板,那是什麽地方?”接過東西,柴破玉同樣指了指那個地方問道。
“那裏是奴隸市場!”店家回道。
奴隸市場?
柴破玉揪緊秀眉、、、
店家看柴破玉一副不明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是外地來的,所以解釋道:“這倚绛國裏,最低賤沒有地位的人就在那裏,那是一個奴隸拍賣市場,一般大戶人家缺什麽玩物,或是青樓缺少漂亮的美人,或是雜役,都會在那裏買回來,價高者得!”
“哦?”柴破玉頗玩味的吐出一個字、、、拍賣市場?有意思!
“靜雪,咱們去看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柴破玉轉而對着靜雪說道,率先邁開了腳步!
、、、
入門處,挂着一巨大的匾額,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奴隸市!
這裏的人們大多數是男人,有粗壯彪悍的漢子,有衣着華麗名貴的矮胖子,有各個府上的管家,還有一個老态豐腴花枝招展的婦人,頭上戴着一朵豔俗的花朵,一看就知道是青樓的老鸨!
人們圍坐的中間是一處高臺,臺子上面站着一個中年男子,面色黝黑,滿面胡子,手中還拿着一條帶血跡的鞭子,長相極為的兇狠,看來這人就是人販子!
待續、、、、、、
☆、【7】莫寒霜
“呦、、、這位俊俏的小公子,我們這兒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随便進的地方!”
柴破玉帶着靜雪剛剛踏進奴隸市的門檻,就迎面走來一個陌生的男子,上下打量了柴破玉一眼,擺出一副勢利的嘴臉!
“這些夠嗎?”不待柴破玉開口,靜雪便拿出一定金子,扔在那人的腳下。
這一舉動被裏面圍觀的人所注意,不禁看着門前的陌生男子,眼中一閃驚豔的同時,不禁猜測,能夠這樣出大手筆的人,這倚绛國可不多見?
那勢利的男子撿起地上的金子,在口中咬了一下,确認是真的後,面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連點頭哈腰:“呦、、、公子裏面請,小的給您帶路!”
柴破玉壓根沒看那勢利的小人,鳳目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一下衆人,在困惑的目光中,入了座,靜雪立在一旁!
“公子請用茶!”
“我來!”靜雪當即接下那杯茶,放在了桌案上。
、、、、、、
“下一個、、、帶上來!”臺上的人販子好久才回過神來,高聲嚷道,心裏卻喜出望外,今日能夠好好的賺一筆了。
柴破玉靠在椅子上,目光一直淡淡的、、、不久後,被帶上來的是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孩子,衣着整齊,脖子上挂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十六號,他臉蛋圓圓的,看上去很可*,但他瑟瑟發抖的身子在透露出他心底的恐懼和害怕!
“十六號貨物今年八歲,無父無母,身體沒有任何疾病,十兩起價,沒有上限,現在開始!”人販子高聲介紹着‘貨品’的一些基本情況,然後一掃衆人的面龐,最後在那個衣着華麗的矮胖子身上停留了一下。
兩人眸光交彙,看樣子是經常有生意來往,那胖子看見臺上的‘貨品’時,貪婪的眼神頓時一亮,極為的滿意!
“二十兩、、、”臺下頓時有人喊出價格!
“我出五十兩!”
“六十兩、、、”
“一百兩、、、”
臺下之人叫的好不熱鬧,但柴破玉只是輕嘆了一口氣,無趣!
“一百二十兩、、、”
“哇、、、有人開出一百二十兩了!”
臺上的人販子心中大喜,那張員外還沒出價呢?
這麽好的貨色,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了,沒有的話、、、”
“二百兩!”
“哇、、是張員外啊!”
“是啊是啊,他可不會錯過這個極品的!”
“兩百兩!張員外出兩百兩,還有沒有更高價的、、、”人販子高聲喊道,眼見臺下無人在出價,人販子又是一聲:“成交,十六號貨品歸張員外所有!”
小男孩頓時哭了起來,這張員外有戀童癖好,在他手中虐待致死的孩子不計其數!
“各位大人救救我,求求你們了,我不想死!求求你們了、、、”那孩子邊哭邊磕頭,一聲聲很慘厲。
“臭小子,你已經是張員外的人了,還敢鬧事、、、”人販子手上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孩子的身上,一條條血印恐怖猙獰。
“行了行了,別把我的小東西給打壞了。”臺下的張員外出聲制止,心疼極了。
“小姐?”靜雪眼下有着一絲不忍,看了看氣定神閑的柴破玉一眼。
“心疼了!”柴破玉微微側首,淡問了一句。
“那孩子很可憐!”靜雪小聲的說道。
“傻丫頭,這‘奴隸市’就是一個縮小的世界,弱肉強食,試問你能救得了多少,又可憐的了多少,你的心還是太軟了!”柴破玉沉下眼,不管身在哪一個時代,都是一樣的!
靜雪沉思了片刻,目光中的不明白随着那孩子身影而消失殆盡:“靜雪明白了!”
“十七號!”人販子又吆喝起來。
柴破玉無趣的拍了拍坐皺的袍角,沉聲對着靜雪道:“走吧,沒意思!”
就在柴破玉擡腳的瞬間,眸光不經意睥睨了一下臺上剛剛出來的十七號‘貨品’,一雙極其冷漠的眼神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姐?”靜雪見自家小姐一直盯着臺上,目光同樣望過去!
沉重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