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中同時劃過一抹驚嘆,紛紛倒抽一口氣。

柴破玉天生就很美,可是今日的她,身上卻散發着一種不同于往常的氣質,光彩照人,或者說,戀*的女人身上會發出一種感染力,讓人眼前一亮!

“找我有事?”宣逸立在柴破玉的身前,淡笑着問道。

“我有話要問你!”柴破玉眉開眼笑,神采飛揚,不知是不是見到宣逸的關系!

“嗯、、、過一會兒吧,宣府馬上要接聖旨。”宣逸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餘光又看了看大門的方向。

只是不待柴破玉說好,門外就傳來一道銀鈴般動聽的嗓音:“逸哥哥,逸哥哥、、、”聲音由遠及近,吸引了全場人的注目。

只見,一個身穿粉色裙子的女子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她膚若凝脂,長得極為可*,尤為一雙明亮的大眼珠格外的引人注意,帶着純真和稚嫩。

“參見懷舞公主,公主吉祥!”衆人立刻跪倒在地,口上均是同一片說辭!

名為懷舞的女子絲毫不在意自己公主的身份,眼睛在人群中巡視一圈,而後很快的落在了宣逸的身上,笑得更為開心,并跑了上來!

“逸哥哥,逸哥哥,懷舞好想你喔,你回來都不來找懷舞。”說話的同時,懷舞公主便撲進了宣逸的懷抱中,柴破玉頓時愣在了那裏,看着那張純真可*的小臉。

梁嫣鳳心裏暗喜,目光這才移到了柴破玉的臉上。

“傻丫頭,我一直都在忙,哪有時間啊?”宣逸呵呵的笑着,眼中帶着對妹妹般的寵溺!

“我不管,你要抽出時間來陪我!”從宣逸的懷中出來,懷舞公主撅着小嘴,撒嬌道。

“好,有時間就陪你,瘋丫頭,長不大的孩子!”宣逸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口氣裏也是充滿了寵溺之氣。

“人家不是孩子了,人家馬上就要當逸哥哥的妻子了,不許在叫我孩子!”懷舞公主得意的笑着,為了從小到大的願望,終于、、、父皇終于同意下旨賜婚,她開心的幾乎暈了過去,迫不及待的來到宣府,想要第一個告訴她的逸哥哥!

可宣逸臉上的寵溺笑意卻一瞬間變成了困惑:“懷舞,你剛剛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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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要成為你的妻子啦,對了,父皇已經下旨賜婚,聖旨馬上就到宣府了,你們全部聚集在這裏難道不是為了接旨謝恩的嗎?”懷舞公主并不知宣逸的心思,繼續說道,一臉沉醉幸福的模樣!

“當然是了,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勞師動衆,懷舞你當了我的媳婦後,可要好好的收斂收斂性子,不可以這樣大呼小叫的,知道沒?”這時說話的是梁嫣鳳,一身墨色印花衣裳在人群中尤為顯眼,一番似是教導的話,帶着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宣逸的身上,同樣,也是為了告訴柴破玉,她想嫁進宣府,門都沒有!

宣逸滿面複雜的看着他的母親,眉頭第一次深深的糾結在一起!

也就在梁嫣鳳的這些話剛剛說完後,門外又傳來了一聲激揚的聲音:“聖旨到,宣府接旨!”

“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又再次跪首。

“安平夫人可免跪首之禮!”按着聖旨的公公道。

“謝皇上!”安平夫人微微施禮,下一刻目光便射向了直立身子的宣逸:“逸兒!”

這一句‘逸兒’夾雜着一個母親最深重的威嚴,宣逸淡淡的垂下目光,最後跪在了地上。

整個前院,除了安平夫人外,也就是柴破玉沒有跪首了,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內心的感受,前一秒渾身暢快的每一個毛孔都活躍了起來,可就在這最高峰的時候,突然給人潑了一盆寒冬臘月的涼水,讓她的心瞬間涼透了,這一刻真正體會到了什麽是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滋味,那速度快的讓她都抓不着,心口悶悶的,似被人壓着一塊大石頭,難受極了!

“逸公子,還不接旨謝恩!”宣讀聖旨的公公已經讀完了聖旨半響,但宣逸始終不曾打算接過聖旨,只是一直的跪着,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永遠是淡淡的風姿!

“請皇上收回、、、”

“謝皇上隆恩,宣業去接旨!”梁嫣鳳一直關注着兒子的反應,在知道他要公然的拒絕後,不讓他的話說完,便出聲了,聲音蓋過了宣逸的嗓音。

宣旨的公公一陣呆愣,當即将聖旨給了上前的宣管家,還有那懷舞公主也是,逸哥哥好像不是很高興,他剛剛要說什麽呢?不像是謝恩的話啊!

府上的下人快散去了,宣逸無言的看着他的母親,目光中頭一次有了反抗的意味,但想到柴破玉有話和他說,便先來到柴破玉的身邊,聖旨之事還是單獨像母親說明的好!

“逸哥哥,你怎麽好像不開啊?她又是誰?”那懷舞公主見宣逸一直朝着回廊上的女子而去,這才正視到,帶着不解的目光。

柴破玉看着宣逸,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她一直看着他,想看看他還要說些什麽?

“玉兒,你有什麽話要問我?”宣逸感覺到了柴破玉的不同,心中的想法怕是和柴破玉是一樣的,只是他不敢确定!

原來她要問的就是這個,她還以為他的心是和她一樣的呢?看來果真是自己單相思了,呵呵、、、竟然他已有美好姻緣,那麽她只有祝福了,嘴角頓時露出一抹笑意:“已經不需要問了,只是和你說一聲,我會搬出去住,你們的地主之誼已經盡到了,我們主仆三人不好一直賴在這裏。”

說完,柴破玉頭也不回的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而去、、、那速度更像是在逃避、、、“小姐,您這麽快就回來了?”靜雪一轉身便看見自家小姐的身影,頓時困惑的問道。

柴破玉愣了一下,當即對着靜雪道:“收拾東西,我們搬出去!”

靜雪看着她的面色,想問些什麽,但剛剛進屋的寒霜當即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低低的說道:“我和你一起收拾!”

靜雪便不再開口,乖乖的和寒霜進了裏屋。

“發生什麽事情了?”一進屋子,靜雪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問道。

“府上的下人說,倚绛國的皇帝将懷舞公主賜婚給了逸公子!”寒霜冷靜的說道。

靜雪當即沉默了、、、

、、、、、、

易禹國

“朕今早收到龍靈國給寒王爺的一封請柬,上面說龍靈國月下公主招選驸馬,而今寒王又無正妃,所以朕已經派了使者前去回複,并下令寒王前去娶月下公主為妻!衆*卿可有何異議?”高高在上的冷千絕劍眉飛揚,雙目緊緊的盯着殿下的冷千寒,希望從他的面上得到一絲絲的表情。

可是他的希望落空了,冷千寒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事他早已知道了一般!

“龍靈國的造船當世第一,如果寒王能夠順利娶得月下公主為妻,那麽對我國在海上的軍事力量有很大的幫助,日後若是和擅長打海戰的落池國相比,也定是有大大的提高!微臣支持寒王此行!”說話的是太尉羅世昌,顯然他已經和冷千絕早就商量過了。

“太尉此言不差,只是龍靈一直是落池國的囊中之物,那落池國君秦樓月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國的海戰會超過他們,寒王此行怕是危險重重,老臣覺得有待商量!”臣相顧慮後果,新帝一心想要壯大易禹,但落池國如今亦是不可小觑,尤其是那海戰的能力!

“老丞相前怕狼後怕虎,這樣一來,易禹國如何變得強大呢?”羅太尉不滿的說道。

“寒王亦是我朝不可或缺的将相之才,若是出了意外,那造成的損失可是無可估計的!”臣相絲毫不肯退讓!

“兩位*卿不必争執不休,既是龍靈國為月下公主招選驸馬,那麽這候選人也不止寒王一個,據說各國德才兼備的人都被邀請了,包括那倚绛國的君韋喚,我看咱們的寒王爺未必能夠博得頭彩!”冷千絕玩味的扯起一絲笑意,目光依舊在冷千寒的身上打轉。

“寒王,朕想聽聽你的意見!”冷千絕再次問出口。

“微臣願意前往試一試!”冷千寒淡漠沉穩的開口,面色看不出喜樂!

“既然寒王願意前去,那就這樣決定吧,朕希望你能夠順利抱得美人歸。”冷千絕笑着,這最後一句話,他的眸光一轉,帶着真心的祝願!

早朝結束,衆人退去。

“寒王爺,請留步!”老丞相眼見冷千寒離開,忙不疊開口叫住他。

“臣相有事?”冷千寒回看着他,問道。

“老夫并沒有特別的事情,只是希望你能夠順利的前去,安然的回朝,這易禹國,不能沒有你!”老丞相摒除臣子的身份,衷心的說道,當初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先帝遺诏真相的人,對冷千寒也是欣賞有加。

“謝謝臣相的好意,我會小心的!”冷千寒拱了拱手,随即踏步離開了。

待續、、、、、、

☆、【11】逸抉擇(一)

“逸兒還在門外嗎?”主屋內響起梁嫣鳳的嗓音,她躺在貴妃榻上,雙目悠然的睜開了。

“回禀夫人,少爺還在外面候着呢!”身旁的小丫頭恭敬的禀告道。

“讓他繼續等!”梁嫣鳳不悅的蹙起眉頭,若是以前的逸兒,明知她不願見他,肯定會認命的離去了,這會兒竟敢違背她的意思!

“少爺,夫人說不見您,您還是回去吧!”小丫頭好心的說道。

“沒事,我就在這裏等着,直到娘親願意見我為止!”宣逸立在門前,淡淡的說道,目光卻一直盯着屋內。

“哦!”

小丫頭又迅速進屋,将宣逸的話傳給了梁嫣鳳,然而梁嫣鳳并沒有給她任何指示,依舊閉着眼,仿佛不關她的事情一樣!

直到兩個時辰後、、、

屋中的小丫頭正在打盹,耳邊突然傳來梁嫣鳳的聲音:“還在外面嗎?”

小丫頭忙不疊趴在窗前望了一下,如實的回道:“少爺還在!”

梁嫣鳳坐直了身子,小丫頭眼明手快的上前攙扶,小心的問道:“要請少爺進屋嗎?”

梁嫣鳳漫不經心的目光斜視着身邊的小丫頭:“你很會猜測本夫人的心思?”

“奴婢不敢,只是少爺的身子、、、”小丫頭當即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解釋道。

“你倒是挺關心逸兒的,起來吧,把他叫進來!”梁嫣鳳輕笑了一下,屋中的另一個婢女奉上了一杯茶,梁嫣鳳執起杯子,輕輕的唆了一口,香氣四溢!

“逸兒你如此執着的要見娘親,到底是為了何事?”看見出衆的兒子出現在眼前,梁嫣鳳滿意的露出一個笑意,只是那話,卻是明知故問。

“孩兒一直把懷舞當成是親妹妹,和她之間也是親人之間的感情,并沒有娶她為妻之意,還請娘親退了這婚!”宣逸單刀直入,直接說出心底的感受。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懷舞身份高貴,又是當朝公主,娘親覺得這門親事——合适!”梁嫣鳳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慢條斯理的說道。

“但孩兒的心中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對懷舞一輩子也不會有男女之情,免得誤了懷舞的一生!”宣逸堅持道。

“你指的是柴破玉嗎?”梁嫣鳳眉頭一皺,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是的,孩兒喜歡的女子正是柴破玉,孩兒要娶她、、、”

“休想!”梁嫣鳳一聲阻喝,不讓宣逸将後面的話說完。

“為什麽?”宣逸頓時不解。

“娘親不喜歡她,何況她還是一個被休掉的女人,不貞不潔,怎配嫁進宣家,怎麽配得上你!?”

“是孩兒和她共度一生,又不是娘親,若是娘親不喜歡她,我們成親後便會搬出去住,至于她的過往,孩兒一點也不介意!”

“不準,為娘的不準!”這是梁嫣鳳第一次大聲的說宣逸,令屋中的婢女震驚不已。

“若是孩兒執意要和她在一起呢?”

“放肆,你這是什麽态度?我是你娘,連娘親的話都不聽了嗎?”梁嫣鳳氣的身子發抖,她沒有想到會和宣逸有這樣争執不休的一天,若是為了家族的生意,她會很高興,但為什麽是一個女人,她到底給她的兒子灌了什麽迷魂湯!

宣逸看着梁嫣鳳一手捂着心口,而且臉色難看,當即沉默了。

“下去吧,這世上女子多的是,比柴破玉好的大有人在,日後你就會明白了,我要休息了!”梁嫣鳳氣的不輕,擺了擺手,被婢女攙扶上了床榻。

宣逸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坐便是一夜,對于母親的堅持,他想不通,天色剛剛發白他便去了福來客棧,一打聽,柴破玉果然在這裏落腳!

“逸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在外打水的靜雪看見宣逸出現在樓梯口,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

“靜雪,玉兒呢?”宣逸問道。

“小姐還在睡覺呢?您找她?”靜雪接着開口,心中卻是一喜,她還以為逸公子和自家小姐就這樣玩完呢?沒想到還有轉機!

“嗯!”

“我這就去叫她!”靜雪喜出望外,準備去叫醒柴破玉。

“我等她睡醒!”宣逸及時的攔住她。

、、、

這一夜,柴破玉的夢中出現了許多以前的回憶,但這些回憶中全是有關柴破悠的,她含羞帶笑的說有了心上人,直到皇帝的賜婚,再到最後一次見她淚眼婆娑的可憐樣子,*一個人果然很辛苦,還很傷心!

那她呢?眼皮幽幽的睜了開來,朦胧中,竟看見一張俊美出塵的面龐,奇怪的是這張面龐是她心裏渴望見到的。

“宣逸?”她不禁出口,困惑的望着他。

“醒了!”宣逸淡淡的笑着。

柴破玉倏地睜大雙眼,趕忙坐了起來,這才确認自己看見的不是夢境,而是真真實實的宣逸,是個實體。

“你怎麽會在這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的心突然亂糟糟起來,她還沒有洗臉刷牙,說不定還有眼x挂在眼角,一定是醜死了,說話的嗓音不覺提高了好高,讓外人聽來,仿佛她很不高興見到他一樣。

宣逸頓時一怔,想說出口的話被深深的咽進了肚子裏,只是看着她。

“你發生呆啊?為什麽會來到這裏?”柴破玉又是沒好氣的開口,雙手在眼角處擦了擦!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宣逸淡笑着,眼中有一絲黯然,這麽兇的柴破玉是他第一次看見的。

“那你現在看夠了,可以離開了!”柴破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頓時後悔的腸子都綠了。

但還有人偏偏吃她這一套,又或者說這兩人當真是一次戀*也沒有談過,不懂得情人間該有的小吵小鬧!

“哦,打擾了!”宣逸起身,随即離開了這裏。

“小姐,你這是幹嘛啊?人家逸公子好不容易來一趟,您就這樣把他趕走了!”靜雪跑到門前,看着宣逸的身影消失,氣的直跺腳!

柴破玉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悶悶的重新躺了下來,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她一直在等宣逸,可是宣逸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柴姑娘,我家皇子有請!”來人一副恭敬的樣子,身上帶着寶劍,看來是個練家子。

“君韋喚?”柴破玉皺了皺眉,這個男人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尤為現在她身在倚绛國,君韋喚不會還記挂着他們之間的小仇小恨吧?

“正是君皇子!”

“若是我不去呢?”柴破玉淡問道,她不想和那個男人有太多的牽扯。

“主子說了,一定要請到姑娘,不然、、、”

“不然怎樣?”她這一生最恨別人威脅她。

那人走到窗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柴破玉來到窗前,只見整個福來客棧被禁衛軍圍得水洩不通,人數足有六七百人!

“主子說柴姑娘聰慧過人,心腸卻比一般女子狠毒,若是姑娘執意不去,那麽只有請他們出手了,當然他們不會像我這麽客氣的!”

好一個君韋喚!

“我跟你去!”柴破玉沉了沉眼,眸光陰暗一片。

“小姐!”靜雪擔憂的喚道,寒霜則是立在靜雪的身邊,一直看着柴破玉。

“沒事的,你們在這裏等我!”柴破玉的話雖是對着靜雪說道,但目光卻一直看着寒霜。

就這樣,柴破玉随着那人離開了,寒霜當即對着靜雪道:“你在這裏守着,我去找逸公子!”

說話間,寒霜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前。

、、、

倚绛國的皇宮沒有易禹國的巍峨壯觀,但也極其的豪華,不失皇家該有的風範和華麗!

“柴姑娘請,主子在裏面候着您呢?”帶領柴破玉的人直接在門外候着,并更沒有進去的打算。

柴破玉獨自進了屋子,花廳卻是毫無一人,只有一個小宮女,在看見柴破玉後恭敬的開口:“姑娘裏面請!”

柴破玉順着那人指的路,進入了左邊的一間裏屋,頓時一股潮濕溫熱的氣流充斥在鼻尖,青龍bai虎的屏風後聽見隐隐的流水聲,原來君韋喚在沐浴!

“你來了!”裏面傳來一聲笑意,柴破玉聽得出來,果然是君韋喚!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柴破玉繞過屏風,看見浴池裏的一絲不挂的君韋喚,面無羞澀,沒有任何回避的打算!

想她二十八年什麽沒見過,竟會被這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給‘吓着’,笑話,君韋喚還不知站在他身前的是幾千年後的祖奶奶呢。

不過、、、他的身材果真不耐,古銅色的肌膚,文理線條流暢,一頭長發披散在胸前,俊美的面上滴着水,性感而魅惑!

“宣逸就要結婚了,你的希望也落空了!”君韋喚對她坦然不懼的目光感到困惑,她看見一個什麽都不穿的男人,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嗎?還是她見過的男人太多了,不過不管是哪一樣,這個女子夠特別。

“你出動千軍萬馬找我前來的目的,就是說這個嗎?”柴破玉不禁反問,如果他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的可悲,那他打錯算盤了,即使她柴破玉在難堪也不會讓別人看笑話!

這就是柴破玉!

“既然宣逸不要你,那麽你嫁給我吧!”君韋喚站起身子,身上的水‘呼啦’一下子全部濺在了地上。

“不稀罕!”柴破玉不屑的輕笑。

“難道連未來的皇後之位也不稀罕?”君韋喚随意拿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一步步朝着柴破玉靠近!

待續、、、、、、

☆、【12】逸抉擇(二)

“皇後?”柴破玉頓時輕笑了起來,既然他想和她玩,那麽她就陪陪他:“皇後的位置滿足不了我。”

“哦,那你要什麽?”君韋喚一手托起柴破玉的下巴,兩人眸光交戰,他不得不承認柴破玉真的很美,而且還是一個蛇蠍美人,看着她的眸光,感覺胸口上那一劍的疼痛猶在,還有那一刻她狠毒的目光!

“我做皇帝你做妃,怎麽樣?”柴破玉頓時輕笑一聲,鳳眸邪肆的挑釁着他。

只見,那君韋喚的眸光一緊,眼中的笑意蕩然無存,大掌毫不客氣的移向柴破玉的頸項,陰狠道:“今天我是想留你一命的,看來你是不要這個機會了!”

頸項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柴破玉邪邪一笑:“你殺不了我!”

“是嗎?”君韋喚慢慢靠近柴破玉的臉,一字一頓的吐道,大掌并慢慢的收緊,眸中陰狠一片。

柴破玉依舊笑,漸漸的,臉色變得難看異常,她止住咳嗽,看着他的目光仍舊帶着笑意,沒有絲毫軟弱的氣勢!

君韋喚的眸光閃了閃,那笑讓他莫名的煩躁,他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收服不了,看着她菲薄的嘴唇,下一刻便覆了上去,帶着男人天生的優勢,懲罰性的輾轉流連,讓柴破玉痛的絲絲皺眉!

與此同時,他的大掌已經緊緊的挾制住了她的蠻腰和雙手,讓她毫無反抗的餘地,因為他太明白這個女人的危險程度了,所以他是做好了完全的措施!

柴破玉使出渾身的力氣都擺脫不了這個男人,她鳳目微微半眯了一下,狠狠的咬上他的唇瓣,頓時一股子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彌漫。

君韋喚只是睜開眼,唇依舊在她的唇上,眼中慢慢染上笑意,不管一個女人有多強,她們的弱點始終是男人!

一個轉身,柴破玉頓感身下貼着柔軟的被子,身上則是壓着一具男性的身體,而且沒有離開的打算!

她看着君韋喚眸中的笑意和挑釁,鳳目頓時陰暗下來,君韋喚你以為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我便誠服于你嗎?那我也就不介意和你玩一玩了!

唇齒一軟,柴破玉伸出丁香小舌,化被動與主動,加深這個侵占性的深吻!

君韋喚霸道強勢的吻在她柔軟的唇間漸漸變得溫柔,眼中的清明,被欲火漸漸替代,放開了柴破玉的手、、、、、、柴破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鳳目中遽然透着狠戾的眸光,為什麽他永遠學不乖呢?

手中的匕首閃着冰冷而陰森的寒光,下一刻便朝着君韋喚的胸口刺去、、、君韋喚早已察覺,大掌迅速鉗制住柴破玉的:“你以為我還會笨的在受你一劍嗎?”邪笑一聲,他雙目陰森森的看着柴破玉的眼。

“那是當然!”柴破玉迅速扭動匕首上的一個小按鈕,匕首頓時分身成兩把,她的另一只手抓着匕首,在君韋喚猝不及防下刺了進去,只是這一次在右邊!

君韋喚施展輕功頓時抽離柴破玉一米之外,封住身上的幾處穴道,傷口頓時不再流血。

“你真是狠毒!”他憤憤的吐出這幾個字,眸中閃過一道殺意!

柴破玉輕笑了一下,緩緩起身,将匕首合二為一的放進了袖子裏:“難道你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嗎?”

“帶刺的玫瑰雖然美麗,但始終會讓人流血!”君韋喚惋惜的道出這樣一句,眉眼看了屋外一眼,冷聲道:“将柴破玉拿下,午時三刻——處死!”

“慢着!”

屋外傳來一聲沉穩的嗓音。

柴破玉的眼眸一閃,是宣逸!

果然,宣逸一身白衣而來,俊美出塵的面龐依舊那麽溫和,越來越靠近她、、、那永遠淡漠的眼神此刻是濃濃的緊張和害怕,在确認柴破玉完好無損後,宣逸将柴破玉緊緊的圈在懷中,輕輕的開口:“我放不下你!”

心口頓時一熱,宣逸起伏不穩的心跳聲讓柴破玉覺得安心,原來他們的心中是有彼此的,她将頭深深的埋進宣逸的懷中,小聲道:“你說過會用生命護着我,現在是來兌現諾言的嗎?”

“嗯!”宣逸淡淡的笑了,那麽滿足和幸福!

“逸?為了一個女人你要和我絕交嗎?”君韋喚雙眸漆黑,雙拳死死的握在一起,沒有人知道他看見他們兩人抱在一起,是什麽樣的感覺,悶悶的疼痛,讓他想要殺人的沖動!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是我宣逸*了一輩子的女子,喚,你放過她吧,就當我肯求你!”宣逸緊緊的看着君韋喚,聲音卻是平淡無波。

“放了她又怎樣?你很快就要和懷舞成親了!”君韋喚好心的提醒道。

“我不會娶懷舞的!”宣逸沉了一下眉,轉首對着柴破玉道:“玉兒,我們走吧!”

君韋喚沒有攔截他們,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和宣逸鬧翻,只是,他也不會讓他們兩人逍遙快活、、、“來人啊!”

“皇子。”

“将剛剛宣逸在這裏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宣老夫人聽!”

“奴才遵旨!”

、、、、、、

“是寒霜告訴你,我被君韋喚抓來的?”一出皇宮,柴破玉便看着宣逸問道。

“嗯!”宣逸淡淡的點了點頭。

柴破玉當即松開了宣逸的手:“戲演完了,謝謝你!”

“我沒有演戲,我剛剛在君韋喚面前說的話全是真的!”宣逸頓時有些急了,忙不疊的解釋道。

柴破玉走在最前面,抿唇一笑,明知故問道:“那你怎麽知道我喜不喜歡你,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呢?”

宣逸當即沉默了,他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只是他的感覺告訴他,玉兒也是喜歡自己的。

“那你喜歡我嗎?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宣逸小心翼翼的問道。

柴破玉轉身面對着他,面色一片嚴肅和認真,一步步靠近他,直到他的面前聞見他身上的味道才停下腳步,看着他的眼,緩緩的覆在了他的唇上,燦笑道:“你說呢?!”

這會兒正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都在注視着他們,宣逸的臉一熱,白皙的膚色染上淡淡的紅暈。

柴破玉哈哈大笑起來,每次逗弄這個小男人總會讓她心情舒暢:“逸,你真可*!”

柴破玉不吝誇贊道。

宣逸的臉更熱,拉着柴破玉的手便跑離了人群、、、只是柴破玉的笑聲像是魔音一般纏繞着他。

“玉兒,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宣逸被柴破玉驚世駭俗的舉動逗得有些吃不消,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嗎?

“哪樣?”柴破玉故意問道。

宣逸皺了皺眉,算了,這才是真正的柴破玉,搖了搖頭,朝着福來客棧去了、、、、、、

“宣業,馬上去叫逸兒回來!”梁嫣鳳聽完來人的說辭,當即對着宣業說道。

“是,但少爺這一次特別堅持,宣業認為少爺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少爺了!”宣業将心中的感覺道出。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失去逸兒,宣業,你明白的,逸兒是我這一生僅剩的,即使是死,他也只能死在我這個娘親的懷中,我不會讓別的女人将他帶走,不會!”梁嫣鳳沉痛的閉上眼睛,自從上一次和逸兒吵架,她的心便隐隐有着不安,前塵往事便像夢魇一般的纏繞着她,讓她身心具疲,她怕,心底在深深的害怕,她絕對不能夠在失去她的兒子了!

、、、

“少爺,夫人讓您回去一趟!”宣逸的屁股還沒坐熱,宣業便出現在了福來客棧。

“我知道了!”宣逸沉下眼,彎了彎嘴角。

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逸?”看着宣逸的表情,柴破玉有些不安,總認為他這一離開,也許一輩子也見不到面了。

“沒事的,我去去就來,明日我會和你一起用早膳,今日早些休息養好精神,知道嗎?”宣逸溫柔的對着柴破玉道,平靜的表情似要安撫柴破玉內心的不安。

“嗯!”柴破玉點了點頭,宣逸這才随着宣業離開了福來客棧。

然而這一夜柴破玉睡的并不安穩,天不亮便起身,一直靠在窗前,等着那道出塵的身影。

只是,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宣逸也沒有現身,她這才明白,宣逸回不來了。

“寒霜,你去宣府打聽一下宣逸的消息!”柴破玉冷聲下着命令,心中焦急萬分。

“是!”寒霜領命前去。

三個時辰後,寒霜回來了,得到的消息卻是宣逸到外地去視察生意了,是連夜出的君都城,但柴破玉怎麽樣也不會相信的。

七天,沒有人知道這七天猶如漫長的七年,甚至是七個世紀、、、就在柴破玉準備是宣府踢門的時候,宣逸出現了,還是以這樣一副身子!

他渾身是血,是被宣府的兩名下人擡進了福來客棧,面色比白紙還要白上三分,透明的肌膚仿佛沒有了生氣一般,但他的嘴角還挂着笑意,那是柴破玉這一生都沒有見過的笑容,讓他格外的出衆!

柴破玉的心陡然疼痛,鳳目中透着徹骨的寒冷,說出的話帶着幾分陰氣:“是誰将他傷成這樣的?”

是君韋喚吧!柴破玉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嫌疑犯便是姓君的那個家夥,這會兒他是觸及了她的逆鱗,君韋喚,她要他的血來替宣逸撫平傷口!

宣平只是冷冷的将目光轉向柴破玉,發覺她身上的狠戾之氣,頓覺這個女人比想象中還要可怕!

“這是少爺自己選的路!”宣平還是識趣的說道,少爺為了這個女人寧願不要性命,若是柴破玉在出什麽事情,後果不堪設想,起碼少爺的命一定保不住!

“我聽不懂,是不是君韋喚,是不是他?”柴破玉幾乎發狂,雙目變得有些發紅。

福來客棧的大廳和門口頓時圍堵了好些百姓,對這裏面發生的事情震驚不已,尤其是看見滿身是血的宣逸後,他們幾乎認不出來了。

“快讓開,快讓開,大夫來了!”

不知是誰,在門外喊了一聲。

大夫撥開重重人海才擠了進來,看見地上的宣逸後,當即上來號脈,而後面色慎重的道:“你們還杵在這幹什麽?還不将傷者擡進屋子,不想救人了是不是?”

大夫的一聲冷喝讓柴破玉如夢初醒,宣平上前将宣逸抱進了樓上的客房裏!

待續、、、、、、

☆、【13】梁嫣鳳

三天,三天後宣逸才脫離了危險期,柴破玉也足足三天沒有合眼,宣平在放下宣逸的那一刻便離開了福來客棧,只是留下了李大夫。

“姑娘,這是老夫開的內服湯藥以及外用的藥膏,你必須每天給逸公子服用,過兩日,我老夫會再來複診的!”李大夫也在福來客棧逗留了三天,一直到宣逸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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