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在目,它們像是電視片段一樣,不停的在腦中閃現,停留、、、“是你嗎?”柴破玉終于靠近了他,雙眸中續着淚水。
男子一頓,看着柴破玉的眼滿是狐疑和困惑,但他還是處于禮貌性的淡笑着,溫潤的面龐再次讓柴破玉的心一痛,她顧不了許多,直接撲在他的懷中,享受着他活生生的心跳聲,溫熱的軀體、、、“是你嗎?逸,真的是你嗎?這些日子,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
柴破玉感覺自己也被環抱着,嘴角緩緩扯出幸福的笑容,“小姐?”身後遠遠傳來靜雪的聲音。
就在柴破玉回神的瞬間,整個人落入一片冰涼中,柴破玉痛心喚道:“不要走,逸?逸?”
“小姐,你怎麽了?”靜雪和宣平眼見柴破玉滿眼淚花,心裏一陣焦急。
“逸,是逸,我剛剛看到他了,他沒有死,他回來了。”柴破玉激動的四下尋找,絲毫不在意此時在街上,衆人都用差異的目光看着她的舉止。
“少夫人,您是不是看錯了,這是不可能的。”宣平上前說道,他親眼看着少爺離去,看着他下葬,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是啊,小姐,你一定是看錯了。”靜雪也不相信。
“我沒有看錯,我怎麽會看錯逸的樣子,是他,絕對是他。”柴破玉厲聲駁斥着兩人,目光再次在人群中搜尋的時候,卻看見人群中靜立的冷千寒。
他手中的糕點也不知何時落地,柴破玉緩緩流出眼淚,說道:“真的是逸,他還抱着我,我能感覺到他的體溫,是熱的。”
一聲聲嗚咽,柴破玉環抱着自己,身子顫抖起來、、、“傻丫頭,我信你,咱們不走了,留下來找他。”冷千寒輕将她揉進懷中,盡管心裏被一波一波的痛楚掩埋,但他的嘴角還是挂着笑,苦痛的笑,一聲聲卻安撫了懷中的人兒。
回到客棧,柴破玉顯然還處在之前的情景中,冷千寒回到自己的屋子,一直閉着門,不見任何人!
靜雪和宣平心中滿是困惑,靜靜的守在屋門外,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突然,冷千寒的屋子門開了、、、
“公子,要些什麽?”靜雪不知所措,但還是上前問道。
“我已經讓随身的親信去找宣逸了,靜雪你馬上去通知你的部下,從落池國京都開始找,城中沒有就向外尋找,務必以最快的時間找出這個人來。”冷千寒下完命令後,朝着柴破玉的房間走去,但最終只是在門外停留了一下,又回了自己的屋子,進屋前,還不忘吩咐靜雪要小心的照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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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屋門關上,宣平才出聲,問着靜雪:“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一個只*着柴破玉的普通男人。”靜雪知道,宣平也定是被寒王爺感動了,只是,小姐的話如果是真的,那麽這一生,她最虧欠的人就是寒王爺了,情債難償,倒時小姐又該何去何從呢?
、、、、、、
接下來的日子,柴破玉每一天都會出去尋找,不管是大街小巷,還是京城郊外,她都不會放過,可是已經過了四天,卻什麽都沒有尋着!
漫步在街上,柴破玉甚至在懷疑自己那日是不是真的産生了幻覺,也許真的是她看錯了。
一陣悠揚的輕音躍進耳中,清靈的音符宛如山澗的粼粼泉水,飄渺至極的音色帶着震撼靈魂的糾纏,讓她止步微愣,在桃林時,宣逸彈的正是這首曲子!
她走進酒樓,上了二樓的廂房,曲子落下最後一個音色,漂浮在空中,柴破玉輕推開門扉,看着席地而坐的男子,心在一次顫動:“逸?”
窗前的男子只是看了柴破玉一會兒,之後整個身影便越窗而出,離開這裏、、、柴破玉扒着窗子,他早已消失了身影。
為什麽要逃離呢?柴破玉失落的跌坐在地上,目光觸及古琴上的一封帖子,是逸留給她的,她迅速打開,上面寫着今晚會有人來接她去見他,注明,只要她一人前去!
入夜,客棧外果然來了一頂轎子,而且這頂轎子極為眼熟!
待續、、、、、、
☆、【17出】認出他
柴破玉一閃懷疑,口上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匆匆交代了一聲靜雪,之後便出了屋子。
臨走前,還不忘看了一眼冷千寒緊閉的屋門!
大約行了半個時辰,柴破玉突感周圍一片安靜,她迅速掀開轎簾,呈現在眼前是一片清幽的山林,而他們正行駛在無人的山間小道上,就在柴破玉疑慮間,領頭的小厮突然恭敬的說道:“姑娘莫懷疑,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柴破玉将轎簾放下,腦中再次想起宣逸的身影,唇間這才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
一個時辰後,轎子總算停下,柴破玉走出轎子。
眼前矗立着一座豪華的山莊,這裏四處環繞着樹林,東南方一條幽靜的小道,之後就別無出路,送她來到這裏的轎子不知何時離開了這裏,朱紅的大門緩緩而開,柴破玉狐疑了一會兒,最後淺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一路雕梁畫棟,小橋流水,珍奇異草,亭臺樓閣精致典雅,回廊迂回百轉,每一處皆是巧妙的映襯在一起,少了一處都覺得不完美!
柴破玉一直憑着而感覺朝前走,這一路上并無看見任何一個人,甚至連接待的小丫頭都沒有,只有耳邊萦繞着的鳥聲,還有鼻尖花草的香味,這裏美麗的簡直不若人間,難道逸就是住在這宛若天宮的地方?
郁郁花叢簇擁在一起,空氣中馥郁花香的味道想美酒一樣讓人沉醉,一人影伫立在百花中,淡淡的身影,灼灼的風華。
柴破玉的心口又是一緊,是逸、、、她跑過去,輕聲的喚道:“逸、、、”她小心翼翼的身影生怕會驚擾他一般。
“玉兒,你來了。”男子回頭,唇間續着一抹溫和的笑意,眼眸中流淌着別樣風情。
柴破玉微微一愣,心間劃過一抹異樣,但她的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緩緩的裂開唇,走近他,在離他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住,而後閉上眼,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逸、、、”感覺自己的身子被環抱着,柴破玉輕輕的喚道。
“嗯。”
“你想念我嗎?”聽見回應,柴破玉安心的再次問道。
“想。”
“那為什麽不早點來找我?”柴破玉輕捶了捶他的胸膛,似帶着一抹撒嬌的意味。
“這不是來了嗎,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要照顧你一輩子。”信誓旦旦的誓言,讓柴破玉笑的更開心。
“謝謝。”
清風含香,月夜下,他們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就這樣,柴破玉住在了這裏,每天早上一覺醒來都能看見宣逸的身影,她就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山下的人,忘記了自己是誰。
深夜,一抹身影飛快的離開山莊,一路朝着皇宮而去,最終在秦樓月的寝宮落腳。
“皇上。”小太監恭敬的前來侍奉。
男子緩緩轉身,面上不知何時又罩上了銀色的面具!
“這幾日朕都不會上朝,你傳朕的口谕去丞相府,一切事物讓他代為打理。”秦樓月下着命令,小太監又是恭敬的應承。
“對了,莫寒霜抓到了沒有?”
“回禀皇上,還沒有。”小太監回道。
“沒事了,你下去吧!”秦樓月揮了揮手,眼眸半眯了起來、、、、、、、、、、、、!、、、、、、易禹國
冷千絕在皇後的寝宮來回的徘徊,他英氣勃發的面上除了俊美之外就是疲倦,這日他正為了江南水患和冷千寒抗旨不回的事情煩憂,如今這後宮亦是不平靜!
不刻,禦醫從寝屋裏出來,當即跪首禀告:“皇上恕罪,皇後娘娘已經小産了。”
“什麽?”冷千絕雙目微睜,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态,似乎羅绮香肚子裏的孩子不保,他早已料到一般。
“臣等無能!”
“你們都下去吧,皇後娘娘的身子還是要好生的照料。”冷千絕大掌一揮,禦醫們如大赦一般的離開殿閣,冷千絕嘆了一口氣,回想着柴破悠上次的小産,難道是老天在懲罰他的罪孽嗎?
冷千絕并無進寝屋,而是準備離開這裏,不想此時羅世昌聞訊趕來了。
“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羅世昌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免禮,羅*卿趕緊去看看皇後吧。”冷千絕示意他起身,自己欲離開這裏,奈何羅世昌卻不起身,開口道:“微臣剛剛已經從禦醫的口中知道此次娘娘小産是因為有人蓄意下了大紅花,所以懇請皇上讓微臣徹查此事,已還娘娘一個公道。”
“準了。”冷千絕微微蹙眉,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謝皇上!”
“皇上,這是江南那邊呈上的奏折。”季北突然出現在屋中,并手中的江南急件交給了冷千絕的手上。
冷千絕一聽是江南那邊的,忙不疊翻閱了起來,只見他糾結的眉宇淡淡的舒展,緊接着帶着一抹驚訝,迅速問道:“江南那邊的官員何在?”
“回禀皇上,正在禦書房。”季北說道。
冷千絕合上奏折,随即出了屋子,一路朝着禦書房而去,這怎麽可能,江南水患受災的人數只是往年的一半,死傷也只有一千多人,這太不可能了?
經過一番詢問,原來這一切的功勞皆是冷千落的,他剛道江南之際就将最靠近堤壩的百姓們全部遷走,而且早前已經運了赈災的糧食和預防瘟疫的藥材給災民們,難怪他會覺得這次江南的水患沒有掀起什麽大的風浪,若是按照往年,水患之後常常會有一些因為吃不飽的亂民出來鬧事。
“傳朕旨意,讓冷千落進宮見朕!”
“是!”
落池國
柴破玉這些日子過得開心舒适,殊不知靜雪和冷千寒找她要找瘋了。
冷千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日日奔波在個個大街小巷,甚至連皇宮也夜探過好幾次,可是卻一無所獲!
“王爺怎麽辦?小姐不會出事了吧?”靜雪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應該不會!”冷千寒一直坐在窗前,玉兒臨走的那日他一直在窗前看着,那頂轎子分明就是那日他們進宮是做的轎子,那麽玉兒的失蹤和秦樓月定是脫不了幹系,只是秦樓月這些日子也像失蹤了一樣,國家大事均交由丞相打理,從這點看的出來,玉兒一定和秦樓月在一起,只是什麽樣的理由會讓她停留這麽久,他記得玉兒對秦樓月的印象也不是太好,玉兒一直嚷着說是看見了宣逸,這兩者又有什麽關系呢?
很顯然是秦樓月用‘宣逸’牽制住了玉兒,但令他奇怪的一點是,如果是秦樓月假扮的宣逸,玉兒一定會識破的,因為她是那麽*着他,可是宣逸明明死了,他親手下的葬,他記得自己還摸過他沒有生命氣息的軀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在出去找找。”靜雪擦幹眼淚,就要出門,但卻被冷千寒攔住了:“明日在找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靜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點了點頭,之後便出了屋子,宣平一直在等着她。
“放心吧,少夫人不會有事的。”他說。
“嗯,我知道。”靜雪沖着宣平笑了笑,之後便進了自己的屋子。
直到她的屋門關上,宣平才離開,明日又是一整天的奔波、、、靜雪滿是心事的坐在床榻上,雙手落在被子上,突然一陣觸感讓她困惑的皺起眉頭,是一封信,她打開一看,秀眉再次糾結在一起,尋思了良久,最後吹滅屋中的蠟燭,縱身一躍,從窗子離開了屋子。
、、、、、、!、、、、、、“你的手藝真不錯哎,我都要被你給養胖了。”柴破玉吃着眼前的美味菜肴,不吝誇贊道。
“玉兒太瘦了,應該要胖一點。”秦樓月又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她的碗中,說道。
“那我要是胖成肥豬怎麽辦?那時就不漂亮了。”柴破玉沒好氣的說道,最後還是将碗中的雞肉放進口中,美味的嚼了起來。
“玉兒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秦樓月突然問道,看着柴破玉不明是神色,繼續開口:“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樣子,不嬌柔做作。”
“怎麽,你後悔啦?後悔娶我了?”柴破玉反問。
“不會,我很慶幸找到了你。”秦樓月笑着說道,并慢慢欺進柴破玉的身前,直到将柴破玉壓在身下,雙目灼熱的看着她。
“你幹什麽?”柴破玉不覺朝後面退了一些距離,緊張的望着他強勢的靠近。
秦樓月眼眸一閃,只是輕輕在她的唇上一吻,看着柴破玉微愣的樣子,繼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帶着偷腥後的得意:“你以為我會幹什麽?”
“你、、、”柴破玉臉兒緋紅,将他推開,沖着他翻了翻白眼,繼而留下他一人。
秦樓月笑容一轉,突然高深莫測的望着她逃離的背影,玉兒,今夜我就要讓你成為的人!
入夜,柴破玉正在沐浴,算着自己已經在這裏居住有半個月了,望着窗外的月色,突然一個黑影籠罩下來。
“誰準你進來的?”柴破玉望着熟悉的面龐,伸手拿起一側的衣服,遮着自己的胸前。
“我是你夫君,做娘子的在沐浴,為什麽我不能進來。”秦樓月邪肆的一笑,緊接着整個人已經落在柴破玉的身前,不待柴破玉的反應,他已經将她橫抱起,一路朝着柔軟的床榻而去。
柴破玉一陣驚呼,整個身子被抵在綢緞的被子上,身上壓着灼熱的男性軀體。
暧昧的月色,暧昧的眸光,柴破玉只感覺臉上被噴着灼熱的氣息,身下能夠清楚的感應到身上人的反應,那個部位緊緊的貼合着她。
“玉兒,我*你。”看着她曼妙的胴ti,手掌下是她玉脂般的滑嫩肌膚,秦樓月只感覺喉間一緊,下腹一陣奇異的騷動,眸中欲色正濃。
“謝謝。”柴破玉溫柔的笑着,雙手緊緊的捏着他的臂膀。
“玉兒,做我的妻子,相信我,這一生我只對你一人好。”秦樓月喃喃的說道,唇瓣若有似無的觸碰着她的臉頰。
“謝謝你、、、”柴破玉仍舊是這一句,鳳目中透着清明,更帶着一絲決然。
秦樓月狐疑的看着她,心中劃過一股不好的感覺,然而就在這時,柴破玉又開口了,她無比真誠的說道:“謝謝你,秦樓月!”
秦樓月身子一震,目光中帶着震驚:“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在我們第一次相擁的時候。”柴破玉淡淡的笑着,目光中透着些許的傷感:“謝謝你給我一段這麽美好的時光,我曾經幻想過和逸婚後的日子,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只過着屬于我們兩人的日子,可是他走的很突然,突然到讓我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秦樓月望着她絕美的面龐,心裏莫名的被什麽東西蟄了一下,柴破玉将目光移向身上的男子,一手輕輕的撫上他的面龐,從眉到眼,每一寸都不放過:“你的樣子和逸一模一樣,在城門的時候我幾乎會為了這副樣貌而瘋狂,可是當我投進你懷中,而你又環抱着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那不是逸,你們身上的感覺不一樣,這幾日的相處讓我更确定,我的逸是那麽淡然,他的手中絕不會拿着那麽氣勢非凡的黃河之圖,但秦樓月不一樣,他是從小就身在皇家的帝王,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就散發着皇家之姿,所以你不是我的逸。”
“那你為什麽?為什麽還要演下去?”秦樓月突然坐起身子,目光卻依舊緊緊的掠住她。
“為了我心中的那點遺憾,還有就是你身後的秘密。”
柴破玉一語驚人,秦樓月的身子顫了顫:“你知道?”
“嗯,梁嫣鳳曾和我說過她的事情,她那個早逝的大兒子。”柴破玉穿着衣裳,他的相貌還是帶給她震撼了,這世上能有如此之像的兩人,必定會有一些牽扯,何況宣家的事情她都知道。
“沒錯,我就是宣家當年那個早逝的孩子,我和逸是雙生子,當年在城門邊發現的并不是我的屍體,父皇告訴我,那年他微服至倚绛國,後發現我躺在一個婦人的懷中奄奄一息,之後就将我帶離了那裏,或許是天意,就在父皇回宮的那日,皇後娘娘難産,孩子胎死腹中,為了穩住朝中局勢,他就用我代替了他的孩子,父皇待我如親子,直到他去世的時候,才将真相告訴了,經過一番盤查,我确定了自己的身世。”
秦樓月起身立在窗前,雙手負立而後,再次開口:“我經常返回宣家,看着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弟弟,看着那麽多人寵*着他,我常常在心底嫉妒他,因為皇宮的生存殘酷的,我被迫從小訓練成一個帝王,失去了許多童年該有的幸福,還有自由,我常常在想,如果我還在宣家,是不是這些寵*都是我的?”
“不,他和你一樣,身上都有着許多背負,如果不是生活在那樣的家庭,逸不會是這副淡然的性子,不會過得如此不快樂,他曾和說過,遇見我才是他這輩子最快樂幸福的時光,若是老天再給他一次這樣的機會,哪怕生命如此之短,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在選擇一次。”
這是一個傷感的夜,她和他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中,直到天空泛白、、、“玉兒,咱們在一起吧,我是真的喜歡你。”秦樓月突然轉過身子,滿眼真誠。
柴破玉搖了搖頭:“你終究不是逸。”
後來,柴破玉離開了這座山莊,漸行漸遠的馬車遠離這裏,柴破玉恍如做了一個美夢一般,秦樓月是真的*她,因為他同樣選擇尊重了她的意願!
但人生總在開着深深淺淺的玩笑,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她之于秦樓月就是如此,可是她已經在對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所以這一次,她要緊緊的把握住,把握住這如履薄冰的幸福!
柴破玉回到客棧時,大家欣喜不已,冷千寒同樣開心,也是這份開心裏,有着柴破玉看不懂的東西。
“我回來了。”她以為冷千寒會抱着自己,可是他只是笑着說了一句:“回來就好!”
那一聲顯得那麽平淡,還是說,他在意她的心裏有逸的存在?
“你怎麽不問我去了哪?遇到了什麽人?”柴破玉找着話題,自己不聲不響的離開這本個月,他心裏應該生氣的。
“玉兒覺得是對的就好。”冷千寒的淡笑讓柴破玉想要撕裂他的臉,但她知道自己理虧,還是陪着笑臉道:“我被秦樓月叫去了,這些日子我和他在一起,宣平你知道嗎,他的樣貌和逸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和宣家的關系也不淺喔!”
宣平這才一愣,問道:“和少爺一模一樣?”
“嗯,事後,我會親自告訴宣老夫人去。”柴破玉神秘一笑,說了這麽會兒話,怎麽不見叽叽喳喳的靜雪,遂問道:“靜雪呢?”
待續、、、、、、
☆、【18】
宣平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轉悠了一圈,這才想起靜雪來:“她一早就出去找您了,半晚應該會回來的。”
柴破玉應了一聲,之後,冷千寒也交代了一聲,進了屋子,這令柴破玉很困惑,他到底是怎麽了?還在生氣?
看來她等找一個機會和他徹徹底底的坦白才行、、、可是一直等到半晚,靜雪也沒有回來,大家心中焦急不已,柴破玉一直望着前門,再次問道:“靜雪出去的時候,和你們交代了嗎?”
“這倒沒有,這些日子大家為了找您,一般都是晚上回來才彙合交代一天的行蹤,早上都是各自出門的。”宣平心裏一陣焦急,難道她出了事?
冷千寒一直沉着眉,昨夜也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啊?
“靜雪可能出事了,我出去一趟。”柴破玉交代一聲,匆匆出了屋子,一路朝着情報閣而去,在哪裏果然也沒有得到靜雪的消息。
之後,她便下了命令,讓情報閣的暗探全部出動,尋找靜雪的下落!
可是一天一夜,靜雪仍舊毫無線索,柴破玉沒有辦法,只好進宮求助秦樓月,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要找一個人,他的辦法應該會有很多門道。
然而就在柴破玉離開沒有多久,秦樓月下了聖旨,并出動禁衛軍挨家挨戶的尋找、、、夜涼如水,皇宮中的燈火已然熄滅、、、兩道身影迅速越過重重宮門,隐蔽在一處蒼天大樹上。
秦樓月的屋子一片漆黑,他雙目微閉,呼吸均勻,看似睡的很沉。
一記煞氣夾雜着冷風穿透過他屋中的窗子,只見一支冷硬的暗箭,朝着他的心髒而去、、、而且直直的刺進他的身上,莫寒霜心中一喜,飛身而去,只聽身後一聲:“小姐小心!”
床榻上的秦樓月整個人彈跳起來,雙目森冷如冰,莫寒霜在觸及他的面貌時,整個人一怔,逸公子?
“小姐?”張宏手執寒劍,擋在莫寒霜身前,與秦樓月交戰起來。
一瞬間,整個宮殿充滿了濃濃的殺氣,眨眼間,兩人交戰以不下百招,一記內力的碰撞,秦樓月和張宏分隔數米之遠。
秦樓月面色含笑,帶着一絲邪肆,然而那張宏面色煞白,頓了一會兒,口吐一口鮮血。
“宏叔叔?”|莫寒霜這才回過神來,擔憂的來到張宏的身前,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宣逸。
但她為何長得和宣逸一模一樣?這是她心中最大的困惑,他那心底沒有來的自信,是出于這副和宣逸一樣的樣貌嗎?呵呵、、、真是有意思,他知道柴破玉對宣逸的感情,所以才那麽胸有成竹的認為自己一定能夠得到柴破玉這個人,可是事實卻事與願違。
“靜雪是你綁架的嗎?”秦樓月冷冷的問道。
“*屋及烏,這話當真一點不假。”莫寒霜笑着回道,黑眸一閃,和秦樓月交手起來。
一時間電光石火,莫寒霜招招陰狠,秦樓月也絲毫不敢放輕,沒想到她在外幾年,倒是學到了不少本領。
但兩人真氣的對決,莫寒霜還是抵不過秦樓月,很快兩人就有了高低之分、、、由于這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宮中的禁衛軍,他們被團團圍住,被包圍在弓箭之中、、、張宏相信只要這秦樓月一聲令下,他們會被射成兩支刺猬、、、不行,現在決不可久戰,但看小姐現在也絕對抽不了身。
心思一轉,張宏壓下一口真氣,飛身和莫寒霜一起圍攻秦樓月,百招下來,他們兩人仍舊處在下風,這張宏突然攔身在莫寒霜身前,和她相對。
秦樓月一掌正好打在他的背上,莫寒霜大驚,只是那張宏拼勁最後一口真氣,将莫寒霜打飛在空中,口中并道:“小姐先走,這裏不宜久戰。”
“不,宏叔叔,要走咱們一塊走!”莫寒霜再次來到他的身邊,只是秦樓月已經收手,對于已死的人,他也沒有興趣在戰鬥下去。
弓箭手頓時圍剿上去,秦樓月冷笑了一聲:“說出靜雪的下落,朕放你一條生路。”
靜雪?莫寒霜驀地笑了起來,她之前的計劃是抓住柴破玉來牽制他,不想那段日子柴破玉失蹤,而她又等不及報仇,所以就賭一賭,看看靜雪的價值,沒想到,她還是派上了用場,起碼這樣一來,她和宏叔叔絕對能夠活着離開這裏。
“我們兩個要活着離開這裏。”莫寒霜提出條件。
秦樓月遲疑着,黑眸閃爍,并未在開口。
“皇上可以不答應,不過,今夜我若是不回去,她一定難逃一死,倒時,你也不好向柴破玉交代不是?”
“你知道威脅朕的下場是什麽嗎?死!”秦樓月陰狠的吐出,但他終究沒有辦法,他不想看見玉兒眼中的恨意。
秦樓月啊秦樓月、、、為何要要*上她呢,還該死的這麽尊重她。
大掌一揮,禁衛軍頓時撤離,莫寒霜帶着張宏速速消失在黑夜中、、、夜,越發的深沉,竹林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就在這竹林深處,有一所竹制的小屋子,屋子裏亮着燈光,一女子沉睡在床榻上,這人就是靜雪!
莫寒霜扶着傷勢極重的張宏回來,一腳踹開屋門,将他扶坐在凳子上,口中不停的喚道:“宏叔叔,很快就沒事了,霜兒一定救你。”
說着,并将自己內力輸給他。
“小姐,不要耗費真氣了,宏叔叔的身子自己最了解,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張宏氣若游絲,莫寒霜卻滿眼淚水與害怕。
“放棄報仇吧,咱們打不過秦樓月的,經過這一晚,我想通了一些事,宏叔叔一直待你如自己的女兒,我希望你的後半輩子可以活的幸福平安,不要在想着報仇了。”
“不、、、我一定要殺了秦樓月,替家人報仇。”莫寒霜眼眸一閃堅定,報仇是她多年來的夢想,也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小姐,我想到今時今日,老爺也不希望你替他報仇了,可惜我到臨死才了解,平安的活着比什麽都好。”
莫寒霜搖着頭,眼淚一顆顆的流下,她不甘、、、不甘吶!
這麽多年來的痛楚和受盡的屈辱就能這樣一筆勾銷嗎?不、、、她做不到,死也做不到!
“答應我,答應宏叔叔,為、、、自己活!”張宏咽下最後一口氣,臨死都希望她可以答應他,但是莫寒霜一直搖頭,她死也不能答應,就算打不過秦樓月,她也要讓他痛,要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挖一塊肉下來。
然而這一夜,這個世上,她再也沒有親人了,這世上又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床榻上的靜雪幽幽轉醒,看見她漠然的抱着一具軀體,不禁喚道:“寒霜?寒霜?”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我?”莫寒霜低吼一聲,雙眸中一片陰霾,她絲毫不理會靜雪擔憂的目光,抱着張宏的軀體出了屋子。
一個時辰後,再次出現在靜雪的身前,冷冷的望着她。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要你引來一個人而已。”她淡淡的說道,雙目卻赤紅一片,裏面少了靜雪以前看到的神色,仿佛在她面前說話的人是一個極為陌生的人一樣。
靜雪很快反應過來,提高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利用我引來小姐?”
莫寒霜不置可否的笑笑,表示默認。
“寒霜,如果你非要殺一個人來解恨,那麽就用我的性命吧,不要傷害小姐?”靜雪焦急萬分,她相信小姐一定會為了她來到這裏的。
“你願意為她死?”莫寒霜問道。
“是的。”靜雪回答的毫無猶豫。
“為什麽?”
“因為我這一輩子也不會背叛小姐。”靜雪訴道,小臉一片堅毅。
莫寒霜的心顫了一下,‘背叛’這兩個字在心間重重的敲了一下,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間漫延,想着她們的過往,心很疼痛,但卻不能夠讓她回頭。
“寒霜,我知道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放手吧。”靜雪懇求道。
莫寒霜沉默良久,最後緩緩的笑了,笑的凄然,但眼神卻透着狠色:“|怪只怪喜歡上她的人是秦樓月。”
說罷,她便再次點住了她的睡穴,靜雪再一次陷入黑暗中、、、等到她醒來之際,已經不再小木屋了,而是一間牆壁發黑的地方,自己則躺在一張床榻上,靜雪很快認出這裏是一間破爛的廟堂。
奈何她全身不能動彈,不到一刻鐘,靜雪再次現身,一身黑衣,寒氣逼人。
“你可以走了。”莫寒霜倏地解開她身上的穴道和繩子,并告訴她下山的路該怎麽走。
靜雪狐疑了片刻,呆呆的立着不動。
“還不快走,要我殺了你嗎?”莫寒霜冷酷的說道。
靜雪這才出了破廟,一路朝着寒霜說的方向離開、、、路上也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問了一戶獵戶後,才知道這裏果然是下山的路,這使得她心間的疑慮更甚。
然而,就在靜雪走後沒多久,莫寒霜拿出懷中準備好特制的香,點燃後,外面也有了動靜。
來人正是收到她密信的柴破玉!
“靜雪呢?”柴破玉看見她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在裏面。”莫寒霜努了努嘴唇,目光像後堂看了一眼。
柴破玉狐疑着,莫寒霜笑了一下,率先進了後堂、、、柴破玉這才跟上,只是裏面哪有靜雪的身影,只有一陣奇異的香味竄進鼻中,帶着一陣酥麻之感、、、莫寒霜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蹤,柴破玉吃力的扶着床榻邊沿,想着盡快離開這裏才行,誰料一道人影又閃了進來。
“小姐?”準備下山的靜雪不放心,最終還是選擇回到破廟,不想看見小姐果真在這裏。
“靜雪我、、、”柴破玉壓下心頭的不适,嘴上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大概有三個人。
柴破玉和靜雪狐疑的望着進來的人,只見,三個大漢在看見她們兩人後愣了一下。
“不是說一個的嗎?”其中一人開口問着其他兩人。
“管他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