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8)
哦”了一聲,頓時就是滿臉恍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着自己整個人都被他身上的氣息包圍着,這才慢慢地安下了心來。
西門吹雪摸着她頭發的手頓了頓,忽然道問:“可是有事?”
“不,沒什麽。”君遷搖頭,無聲地嘆了口氣——她只是……覺得有些感慨罷了。她的确不喜歡系統,也始終都弄不明白為什麽會穿越,但系統畢竟跟着她一起十幾年,現在徹底自由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悵然的。系統雖然什麽都不肯說,但從它的話裏,君遷還是能隐隐約約猜到,它的“任務”,大概就是陪着自己融入這個世界吧?雖然它的性格實在是糟糕得很,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它确實也給過自己很多幫助——現在再也不會聽見那道帶着金屬音色的嗓音,總是讓人有些想要嘆息的。
但……今天畢竟是她的新婚之夜,這樣一輩子大概都只有一次的喜事,女孩子都總是會很高興的——君遷當然是個女孩子,所以無聲的嘆息過後,她還是笑了起來,撒嬌似的蹭了蹭男人結實的胸口,聲音拉得微有些長:
“成親好累,我餓了……”
西門吹雪的眼裏閃過幾分笑意,伸手抱起她坐到了桌邊,開門吩咐丫鬟送些吃的進來。
君遷的胃口不大,吃了些糕點後便停了筷子,反倒是先前在席上幾乎沒吃什麽東西的西門吹雪吃得更多一些。
君遷也不催他,就這麽撐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吃東西,一直到西門吹雪也吃飽了放下筷子,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響,氣氛一時間竟有些微妙了起來。
先前被他抱在懷裏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現在就這麽相對坐着,竟會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君遷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自己一句,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又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捋了捋頭發,這才終于又看似平靜地來了口:
“唔……洗了澡休息?”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
君遷像是一下子松了口氣,莫名地覺得有些如釋重負,起身拉開了門讓人送浴桶和熱水進來。
萬梅山莊的下人們自然是效率極高,不多時就已經将東西全部準備妥當送了進來,然後又極其識趣地迅速關上門退了出去,房間裏再次只剩下新婚的夫妻兩人,君遷看了看裝滿了熱水、現在正不斷冒着熱氣的浴桶,忽然就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在房間裏洗澡的話,豈不是只有那區區一幅屏風的遮擋?那能遮住些什麽?
雖說他們現在都已經成親做了夫妻,其實就算是一起洗也不算是什麽問題,君遷覺得自己也并沒有那麽矯情,但……新婚之夜就這樣,進展會不會稍微快了那麽一點點?
君遷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一擡頭,直接就撞進了男人幽深而略顯灼熱的目光裏,忍不住微微紅了臉,有些試探性地低聲問到:“那……你先洗?”
西門吹雪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毫不避忌地擡手就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作者有話要說:系統光榮退場- -
之前一直有人問我縫針還在不在,我也一直沒回答,因為會劇透啊- -
但是縫針很逆天,相應的要付出的代價也會非常巨大,所以金手指有,但不會開太大=口=即便是孫思邈也有救不了的人,更何況是妹子呢對不對?
下一章是洞房的後半場,我會努力地認真地好好地寫……
☆、花燭
浴桶很大,屏風卻并不寬,只是剛剛擋住了浴桶,西門吹雪站在浴桶邊,根本就什麽都沒遮住。
君遷覺得自己應該別開視線回避一下的,但又覺得都已經成親了還不好意思實在是太過矯情,就在她猶豫不決的當口,視線已經像是被吸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西門吹雪的身上,根本就怎麽都移不開。
常年習武和自律的生活習慣讓他的身形看起來極其賞心悅目,并不顯得過于壯碩,但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勻稱得恰到好處、線條流暢,充滿了力量感。
君遷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終于在他脫完了上衣開始脫褲子的時候刷的一下紅了臉,再也不敢看下去,轉身就一溜小跑着撲到了床上。
這下,看是看不見了,但有時候看不見反而更加糟糕——嘩嘩的水聲從屏風後不斷地傳來,這麽近的距離,簡直連他的一舉一動都聽得清清楚楚。人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的,在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腦子裏的想象反而前所未有的活躍。
先前西門吹雪赤-裸着的上半身再一次在君遷的腦海中浮現了出來,這還不算什麽,最要命的是,她甚至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想象起他赤-裸着全身在洗澡的樣子了……
君遷哀嚎一聲,揪着被子把自己整個蒙住,有些頭疼地在窗上滾來滾去,卻忽然聽見男人素來清冷的聲音從相隔不遠的屏風後傳來:
“君遷。”
“啊?”君遷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卻又好像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度,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總算是勉強将心裏的躁動壓了下去,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怎麽了?”
“替我拿套幹淨的衣服,”西門吹雪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說的永遠都是理所應當的話一樣,“就在櫃子裏。”
君遷應了一聲,起身走到櫃子前,拉開櫃門,就見一水的全都是純白卻又做工精致、布料上等的衣物——所以說西門吹雪果然是有潔癖的吧?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君遷這才覺得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依言取了套衣服給他拿過去。
“西門,衣服我就放在屏……”
話音未落,君遷只聽見水聲“嘩啦”一響,接着就是手腕一緊,随即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和“噗通”一聲水響,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渾身濕透地跌進了浴桶裏,而手上的那套衣服……君遷一仰頭,就看見它被搭在了屏風上,幹幹淨淨沒有沾上半點水跡。
“西!門!吹!雪!”
迅速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君遷一瞬間就氣得漲紅了臉,濕透了的嫁衣貼在她身上,西門吹雪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嫁衣和她的臉究竟是哪個更紅一些,但……無論如何,嘴角清淺的弧度卻無疑昭示着男人此刻極度愉悅的心情。
伸手把人往懷裏攏了攏,西門吹雪的手微微一頓,随即就動作自然地伸手去抽君遷的腰帶:
“洗了澡休息。”
他的語氣很平靜,好像說出的話就跟“吃飯了”一樣理所當然——事實上他說的話也确實很理所當然,“洗了澡休息”,君遷剛才自己也是這麽說的。但問題是……
在現在這種狀态下,這句話真的正常嗎?
君遷拍掉欲要抽走自己腰帶的手,一仰頭,入目就是男人白皙卻結實勻稱的胸膛,原本的怒氣好像一下子就啞了火,臉還是紅的,卻已經有些分不清楚是氣得還是因為害羞,視線在往上,就是男人深邃卻隐約帶着笑意的眼神。
又是這種眼神……難道他不知道平時冷冰冰不愛笑的人一旦露出這種眼神,殺傷力簡直就是人間兇器麽?君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實在是對着這樣的西門吹雪生不起氣來,嘆了口氣,有些自暴自棄地自己扯掉了腰帶,然後放軟了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沒好氣道:
“洗吧洗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行了吧?”
西門吹雪眼裏的笑意頓時越發明顯,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好一頭柔順的長發被他帶着水的手揉得淩亂,君遷有些惱怒地伸手阻止,卻反被他握住了手腕,緊接着就被奪去了呼吸——
他的吻君遷早就已經不覺得陌生,閉上了眼睛配合地回應着他,只覺得今天這個吻比起往日裏似乎來得格外激烈,結束的時候幾乎是整個人都軟在他的懷裏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任由他解開自己的衣帶,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去。
嫁衣早就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将少女雖然嬌小卻玲珑有致的勻稱身形勾勒得一覽無餘,男人的眼神頓時更黯。衣裙一件一件被解下,少女瑩潤瓷白的肌膚也一點一點随之裸-露了出來。
君遷覺得沒了衣服遮蔽的身上泛起了微微涼意,但又覺得浴桶裏的水好熱,溫度更高的是抱着自己的男人,她的背緊貼着他的胸口,他的體溫毫無阻隔地傳來,燙得簡直就快要把她灼傷。
君遷不自覺地有些僵硬了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攀住了浴桶的邊沿,卻忽然被身後的男人握住了手腕拉了回來,随即就被翻了個身、壓着靠在浴桶壁上面對着他。
君遷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熱水的熱氣熏得發懵了,腦子裏已經開始有些暈暈乎乎地,仰起頭看向男人的視線裏也已經帶上了些許迷蒙,整個瑩白的身子都染上了粉色。
西門吹雪是真的在替她洗澡,他拿着已經浸濕了的巾帕一點一點擦過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可漸漸地到了後來……君遷模模糊糊地覺得,那種觸感好像一下子就變了,不是巾帕,而是……他的手。
西門吹雪的手長得很好看,掌心和指腹帶着常年握劍而磨出的繭,微有些粗粝的觸感讓少女忍不住跟着輕輕顫抖起來。
“君遷。”西門吹雪忽然喊她。
其實自從穿越之後,就已經很少有人連名帶姓地這樣喊她了。爹娘叫她“遷兒”,哥哥嫂嫂們叫她“小妹”,熟悉的朋友叫她“小遷”,不熟悉的人都叫她“君姑娘”或者“君大夫”……只有西門吹雪一個人,哪怕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這麽多年的交情、哪怕是現在已經成親做了夫妻,他還是叫她“君遷”——這樣一個聽起來好像很生疏的稱呼,被他這麽一念,卻又好像憑白就生出了幾分暧昧和旖旎似的。
君遷本能地“嗯?”了一聲,帶上了些許鼻音的嗓音顯得更加軟糯,西門吹雪沒有回答,只是原本就深邃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越發幽深,俯□把人整個抱住,大大方方地站起了身,跨出了浴桶。
聽着“嘩啦”一聲的水響,君遷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穩住身形,紅着臉任由他把自己從浴桶裏抱出來,又把兩人身上一起擦幹,随意披了件剛才她拿過來的衣服,然後就這麽被他抱着一步一步往床上走。
床上的被子也是喜慶的大紅色,原本鋪得整齊的床鋪之前被君遷那麽一滾已經折騰得有些淩亂,西門吹雪低頭,略帶笑意地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彎腰把她放到了床上,随即就傾身覆了上去。
洞房花燭夜,好像直到這一刻,才真正地拉開了帷幕——
君遷從來沒有覺得他身上的溫度這麽高過,好像連氣息都是燙的——君遷忽然覺得有些口渴,咽了口口水低聲輕喘,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卻随即就低了頭,用吻吞下了她所有的喘息。
輕柔中微帶着些粗粝的觸感再一次爬上了自己的皮膚,沒有了溫水的掩蓋,頓時就讓這種觸感越來越清晰了起來,先是在腰上,然後一點一點向上,最後停在了自己的胸前。
少女的肌膚本就滑膩溫軟,胸前的弧度更是引人血脈贲張,西門吹雪只覺得手下的觸感柔軟得簡直不可思議,忍不住微微加重了些力道,立時就引起了少女一陣本能的戰栗和輕喘,男人的呼吸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粗重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異常的氣息,一直閉着眼睛不敢看的君遷壯着膽子睜了眼,入目就是男人那張熟悉的眉眼,但偏偏又因為沾滿了欲、望而顯得微有些陌生,少女低喘了一聲,試探性地開口喊他:
“……西門?”
男人微微颔首,應了一聲,聲音再不像平時的那樣清冷平靜,低沉沙啞得将這個夜晚染上了一層更深的暧昧。
君遷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所有人都知道西門吹雪冷得就好似是雪一樣,誰會想到他也會有這麽“熱”的時候?能讓他露出這種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表情,她完全已經可以覺得光榮了吧?
這樣想着,君遷居然就真的笑起來了。
西門吹雪的手微微一頓,深沉的眼裏似乎是帶上了些許的疑惑:“為什麽笑?”
“不,沒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君遷好像忽然之間就覺得一點都不緊張了,伸手主動攀上他的背,笑着仰起頭看他,“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很好。”
——西門吹雪不是冰冷無情的“劍神”,而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溫度、有感情的人,這樣真的很好!
西門吹雪忽然也笑了——雖然君遷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聽懂了,低頭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個溫柔的吻,嗓音微啞:
“是,這樣很好。”
君遷臉上的笑意頓時更加溫柔,攀着他背的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道往下壓,仰頭主動地吻了上去,感覺着再次交纏在一起的呼吸,只覺得無比地心安。
落在胸前的手漸漸地繞到了背後,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帶起了一陣陣的戰-栗,最後終于停在了腰後時輕時重地摩挲着,片刻後卻又繼續往下,君遷順從地跟着他的力道微微分開了雙腿,眯着眼睛有些迷蒙地看着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覆上了一層薄汗的男人,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顯而易見,他忍得很辛苦,但他卻還是願意為了她而忍耐,她又怎麽能夠不笑呢?
“西門,夠了,已經可以了……”
西門吹雪“嗯”了一聲,額頭雖然已經滿是汗意,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托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沉下了腰,卻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低下頭,将少女因為疼痛而本能的低呼盡數吞進了兩人相互糾纏着的唇舌中,一直到那陣痛楚似乎是終于漸漸緩和了下來、少女也在終于在他的安撫下一點一點放松了身子、舒展了緊皺的眉頭,這才試探性地開始慢慢地動作了起來。
男人在這種事上的天賦好像根本就是與生俱來的,君遷敢肯定以西門吹雪這樣的性子,哪怕出身這麽富貴,以前也絕對不可能有過女人,但……才只不過是片刻的工夫,他就好像無師自通了一般一下子變得老練了起來,每一次的動作都帶起她一陣深深的戰栗,她說不清楚那種感覺究竟是疼多一點還是酥-麻更多,只能本能地纏緊了他的背,跟着他的動作和節奏在這夜裏一次又一次地沉浮,直到終于到了極限,連聲音裏都帶上了哭腔:
“西門,夠了,不要了,西門……”
話音未完,餘下的音節就已經被男人盡數吞了下去,再也無法拒絕——這一夜,實在是還很漫長很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莊主好腹黑!
請叫我【前戲小能手】&【正題小廢柴】……所以就……其實這樣也已經很多肉了吧【頂鍋蓋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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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