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工降雨
“花花，你快出來！”鐵扇興奮的叫花花。
“怎麽了？公主。”被鐵扇一連聲催促，正在擺飯花花還沒放下筷子就連忙跑出來。
“那兩朵雲……”鐵扇往天空上指了指在天上紋絲不動的兩朵大雲彩，“我能用芭蕉扇扇動嗎？”
花花朝着鐵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搖了搖頭：“花花不知道，公主若是想知道可以試一試。”
對啊，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鐵扇連忙調出芭蕉扇，快速查看了芭蕉扇的使用口訣。
“嘛呢嘛呢吽——大”果然，芭蕉扇變大了幾分。鐵扇大喜，又念了幾遍，直到扇子到她心中滿意的大小為止。接着，鐵扇瞄準其中一片雲，輕輕一扇，那雲果然悠悠地動了一點。鐵扇狂喜，抱住仍然不明就裏的花花，忍不住笑意：“系統終于做了件好事。花花，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第二天天剛亮，鐵扇激動地走到城門，頗為豪氣的伸手揭榜。
“有人揭榜了！”守城的士兵興奮的大喊，”是你揭的榜嗎？你不要走，随我去見大人！“他們湊過來将鐵扇圍着團團轉，眼神直放光亮。
也有好事的百姓出來探頭探腦，這一看可不了得：“這不是在碼頭搬貨的鐵大姐麽？”她也能求雨？衆人都搖搖頭，莫不是因為沒活做，鐵大姐得了癔症吧？
鐵扇揭榜的事被衆人奔走相告，很快就鬧得滿城皆知。也有人是不信的，但是他們卻也希望這位鐵大姐真有非同凡響的本事，為他們求得一場雨來。
“大師請上座。”小城的城守大人是個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穿着家常的起居服。他一臉恭敬，沒有因為鐵扇的衣着而顯現絲毫的鄙夷之情，“來人，看茶。”
鐵扇裝模作樣的坐了，品了品茶。
城守又細細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時，有家丁小步跑進來。城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大師，下官先失陪一會兒。”說完他轉到屏風後，與進來的家丁低語低估了一番。
待到他從屏風後轉了出來，神色也不似先前那般恭敬了，鐵扇心中有些了然。城守客氣了一番，然後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敢問大師是在哪座仙山上修行？”
鐵扇一笑：“也不算仙山，就在離城不遠的翠雲山。”
城守收起笑意：“大師既然能求雨，想來必有大本事。不知能否在下官面前顯示一番，也讓下官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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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扇搖搖頭：“我沒有大本事。”
“你……”城守激動的要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你既沒本事，莫不是特意過來戲耍本官不成？”。
鐵扇笑着睇他：“如果我沒猜錯，想來剛才是有人向大人來報，我先前只不過是碼頭上一個小小的貨工吧。”看着面色一會青一會白的城守，她又一聲輕笑：“也難怪大人生出輕慢之意，怕是覺得我這小小的搬貨工又怎麽會有翻雲覆雨的本事吧。不過大人，我雖然懂得不多，卻知這雨是怎麽形成的。”
城守被鐵扇戳中心事，早就丢掉了先前輕慢的神色：“願聞其詳。”
鐵扇想了想，光說無用，還是親眼看到才更有震撼力吧，她盡量縮減自己語言，簡略介紹：“鐵扇只知道雲是氣，氣相聚聚集成水。”
果然如鐵扇所想，城守并不關心雨是如何形成的：“既然如此，大師有何方法讓氣相聚？”
“我有家傳寶扇一把，可扇得動雲層。”
城守似乎有些心動，但仍然猶疑：“這樣就能下雨？是否太唐突了？上天是否怪罪？”他從未聽過這麽大膽新奇的說法。畢竟在他認知裏，雷霆雨露皆是恩，雨水是上蒼的恩賜，求雨無非就是懇請上天的恩澤。哪有什麽不祭天懇求，而是将雲層堆積起來人工造雨的？
“敢問大人，如果一月之內，再不降雨，小城會将如何？”小城四面皆是石山，就一條水路連接外面。一個月再不降雨，水路中斷，倒時怕是要餓死人無數了，城守思忖着。
鐵扇乘勝追擊：“再問大人，你禱告上天三個月，可有見得成效。”
雖然找了無數的和尚道士，但是用盡方法都不見效，貢品也貢獻過了，童男童女也祭過了。就連他自己也是向龍王一日三次的潛心懇求，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大師，實不相瞞。自三年前，小城每年的降水就逐年減少，若再不降雨，別說水路中斷了，就連人吃水也成問題。”
“既然如此，大人為何還不放手一搏？”鐵扇故意激他。
“好！就按大師所說方法一試。”城守畢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他咬了咬牙，“若有什麽懲罰，就讓本官來承擔好了。”他眼神熠熠的看着鐵扇：“只是不知大師有幾成把握？”
“不到三成。”鐵扇搖頭。
“怎麽！”城守驚坐起。
“如果說是将雲層聚集在一起，鐵扇是有十足的把握的。現在小城上方東南兩個方向各有一片大雲，只是這雲相聚是否能成雨，還得看上蒼的意思了。”其實是系統的意思吧，鐵扇心裏腹诽着。
“鐵扇只能盡力一試。若是鐵扇成功，榜文上所許之物，還望大人不要缺短。”
城守略微失落的點點頭。
鐵扇見目的已達成：“告辭。”
花花已經在城門外套了個牛車等她，她們趕到附近的幾個山頭上，拿出芭蕉扇扇雲。雲慢悠悠的動了一點。再用力，雲游挪動一小點。鐵扇手都酸了，終于，一朵雲雲到了小城的上方。
“雲來了，雲來了！”小城裏的人激動的大喊。原先不相信鐵扇能求來雨的人眼睛都直了，這雲還真來了？
鐵扇與花花又快速駕車到另一個山頭，扇另一朵雲。功夫不負有心人，另一朵雲也悠悠的飄了過去。就要撞上了，鐵扇緊張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轟隆”一聲，一道電閃雷鳴。
“打雷了！”小城居民們個個翹首盼望，果然，黃豆大小的雨滴淅淅瀝瀝的打到了人們的臉上，“天啊，好久沒有下這麽大的雨了！”百姓們歡呼着，尖叫着。有和鐵扇一起工作過的工人還一臉的不敢相信：“老天，原來鐵大姐真是個神仙！”
“大人，下雨了，真的下雨了！”有衙役像城守禀報。城守臉上也是泣不成聲，跪地“多謝上蒼！多謝”。
“快，還愣着幹嘛？快準備好金銀財寶，咱們去翠雲山拜謝仙人！”
鐵扇回到芭蕉洞的時候城守早已經在那等候了。看到城守送來的大小錢財，鐵扇心中也惬意很多。城守眼淚汪汪的，見到鐵扇直呼“神仙”極盡阿谀奉承之能，哄得鐵扇輕飄飄的。她一開心，話自然也就多了起來，與城守幾番交談便開始稱兄道弟，推心置腹了：“也不是我說你。”鐵扇說道，“作為一城之主，你怎麽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平時進出就那麽一條路，你就應該多做準備，儲存點糧食，鼓勵人民多種點糧食。萬一哪一天再被隔絕了，也不會像今日這樣慘烈啊。”
城守雙眼放光，一捋山羊胡：“還是仙人你說的對，下官我受教了。”說完也不和鐵扇多聊，火急火燎的就回府了，他要好好計劃儲存糧食的事情了。
送走城守，鐵扇立馬就收起面色得意的神色，恢複了原先的內斂與沉穩，變臉速度快的讓花花啧啧稱奇。鐵扇豪氣的拍了拍花花的肩膀，“大爺我有錢了，咱們shopping去！”
花花自然不懂這“銷品”是什麽個意思，但她也明白，以後再也不用為吃喝發愁了！
她與花花兩人在山下淘了幾把竹制的八仙椅，分好主次整齊的擺好，又讓死皮爛打地店家送了配套的小桌。買了一個二手的屏風，隔開了客廳與卧室。又在一個富人家的後門撿了一個破圓桌，花幾枚銅板重新上了漆，擺在卧室中，也作為餐桌用。經過鐵扇的幾日努力，鐵扇已經把芭蕉洞布置的有模有樣，終于有了點人氣。
為了犒勞花花，鐵扇特意為花花買了一整套全新的廚具，又在芭蕉洞旁邊灰頭土臉了幾天，終于砌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廚房。把花花感動的眼淚汪汪的。
沒過幾天，城守又來了。這次不同，他帶來了滿滿一車的錢財布匹，笑容可掬。
看到鐵扇他開門見山的道明來意：“仙人，這雨已經下了八天，差不多該停了。”鐵扇往小城的方向一看，果然，那兩朵大雲還在那裏電閃雷鳴。“河道水位都已經恢複了正常，再下下去，旱災怕是要變成了澇災了。”
鐵扇點點頭，既然已經收人錢財，那麽做事要有始有終。讓顧客滿意這是鐵扇一直堅持的信念，于是鐵扇掏出扇子，往兩朵雲的方向上一扇，兩朵雲悠悠地分開了，雨也立即停了。太陽透過雲層，再次顯露出來。一道美麗的彩虹挂在兩雲之間，甚是美麗。
城守喜色更甚：“下官這次來還有一事與仙人商量。”
還有其他事？鐵扇微微想了想：“大人府中說話。”
幾人一進洞中，花花已經頗有賢妻良母的風範，為他們端來了茶水。鐵扇滿意點頭，暗想着前幾日為了防止突然來客，淘了一套便宜的素白茶具這一決定果然沒錯。
城守接過茶，卻并不飲用，只是來回搓着手，顯得十分為難。
什麽事如此為難？鐵扇狐疑的看他一眼：“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