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蕊黃無限當山額,宿妝隐笑紗窗隔。心事竟誰知,月明花滿枝。 玉樓明月長相憶,柳絲袅娜春無力。

門外草萋萋,送君聞馬嘶。

迷。 畫羅金翡翠,香燭消成淚。 花落子規啼,綠窗殘夢

溫清木有些煩悶的起身坐在書桌前打開筆記抄寫古文,因為當他心煩時抄寫鬼谷子的古文心裏會平靜些。他拿起鋼筆一筆一畫的寫着,寫出的竟然是,柯遠這兩個字。他看着這兩個字驚了他一身的冷汗,怎麽會就寫出了他的名字了?溫清木立即的用筆劃掉,又把那頁紙張撕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

第二天,溫清木起的很早,他做好早飯寫好功課就坐在門前了,看着天空,等待着火燒雲。到了中午他想先去找柯遠,不過,徐哲來了。徐哲狠狠的抱了下溫清木,他大聲的說道:“清木,走,我帶你去看火燒雲,百年一遇的火燒雲。我們現在就去爬鳳凰山,等到傍晚看着火燒雲一點點的出現,那景象,“啧”一定非常的壯觀。溫清木無奈的笑笑他能說我和柯遠約好了不能陪你去了麽?還是找個借口推掉在偷偷去找柯遠?

溫清木輕笑着說“柯遠也說一起去看的,我們先去找他吧。”徐哲微微一愣說道:“柯遠?你和他說話了?清木,你不是很讨厭他麽?”溫清木笑笑只是說去看火燒雲,再說又沒什麽深仇大恨的。有什麽讨厭不讨厭的。走,我們去找他吧。

等到他們到柯遠的家時,柯遠的妹妹說柯遠已經走了是和一個女孩子走的。溫清木說了句是麽,請問那個女孩是叫廖晶麽?

柯遠的妹妹點點頭,是的,是叫廖晶,挺好看的一個女生。他們去看火燒雲了,應該現在爬上鳳凰山了吧。你們要想找他就去鳳凰山吧。溫清木說了好。他們就離開柯遠家了,徐哲看着溫清木不語的表情說道:“怎麽,清木你不高興麽?”溫清木急忙的搖頭,怎麽會呢?能和你一起看火燒雲也很好啊。徐哲聽後笑着勾起了溫清木的手臂一晃一晃的往鳳凰山去。到了鳳凰山,人不多不少,幾乎都是一對對的情侶。只有溫清木和徐哲兩個少年站在山腳下顯得很突兀。柯遠的母親正好從市區回來,她看到那個叫徐哲的男孩和另一個男孩在一起徐哲叫了那個男孩清木,柯遠的母親聽後微微驚訝,不由得多看了清木幾眼。溫清木看着這一對對情侶說:“我們還是撤吧。”徐哲拉回要走的溫清木說道:“撤什麽撤,誰說只能規定情侶看火燒雲的?我知道一個偏僻的地,走,我帶你走。”

溫清木無奈的笑笑,他跟上徐哲的腳步,他在心裏說:“今天就不應該來的。”徐哲帶他走的的确是偏僻的笑道:“已經是下午了,的确沒幾個人。突然徐哲止住了腳步,他拉了一下溫青木,伸出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前方竹林處的兩個人。溫清木一看,竹林下做着的竟然是柯遠和廖晶。廖晶靠在柯遠的懷裏,他們在低聲的交談。廖晶說:“柯遠,我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世界上有兩萬個人适合做你的伴侶,就看你先遇到哪個?如今,我遇到了你,我真的不願意放棄。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我們一起考大學,一起讀書,工作,結婚,生活。”

柯遠說:“若真到那天,你還在我身邊,只要你說嫁,我就一定娶。”此時他們深情相擁,柯遠吻上了廖晶的唇只是輕輕的親吻,美好而溫馨。而溫清木此時卻是煞白了面容,他無聲的轉身離開。徐哲看着他們接吻的畫面露出了微笑,似乎是得意的微笑。

溫清木走的很快,徐哲小跑着才追上,他拉住溫清木說:“清木,慢點,當心跌倒。”溫清木這才回過神來他微笑着點頭,徐哲說:“真看不出柯遠還懂得浪漫啊,竟然約了廖晶到了這麽僻靜的地方。溫清木聽後只是微笑不語,他說:“我們走這邊吧。”徐哲說:“還看?”溫清木微笑為什麽不看呢?”

等到了四點多,天空中出現了一座座山峰,高低不平,連綿起伏,猶如珠穆朗瑪峰一樣雄偉、壯觀。可一眨眼的工夫,就離我們遠去了,而且越去越遠。這時又跑來了一只大花貓,貓的身上全是彩色的斑點。我還給它起了個好聽的名——點點。它趴在空中,好像在撒嬌,想讓人抱一抱它。快看啊,不知從哪裏鑽出了一群小猴子,那些小猴子的臉紅紅的,眼睛圓圓的,跳來跳去,仿佛運動員在認真地跳鞍馬。可是一轉眼就變了,再也找不着了——變成了一只小兔。

一會兒,天空出現一匹馬,馬頭向南,馬尾向西。馬是跪着的,像等人騎到它的背上,它才站起來似的。過了兩三秒鐘,那匹馬大起來了。馬腿伸開了,馬脖子也長了,一條馬尾巴可不見了。看的人正在尋找馬尾巴,那匹馬就變模糊。

徐哲興奮的哇哇大叫,他幾乎都貼到了溫清木的身上了。溫清木微笑着揉揉他的頭,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柯遠正在看他。他突然覺得很溫情,于是他沖柯遠笑了笑。柯遠望着溫清木的那個清淺的微笑,瞬間覺得很開心。當他想向溫清木招手時,溫清木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天空。此時已經是人潮洶湧了,他無法走向他。溫清木對徐哲說:“我們回去吧,人好多。有些吵。”徐哲笑着點點頭,和他離開了。在離開人群時,徐哲突然回身對着柯遠的方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他不清楚柯遠是否能看到的,其實,柯遠看到了。在溫清木回頭的那刻,柯遠就一直注視着溫清木,他在想,還和沒溫清木真正的和好。他想和溫清木一起看火燒雲是肩并肩一起看的。

溫清木回到家後,已經快天黑了。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那句,在這個世界上有兩萬人适合做你的伴侶就看你先遇到的是哪個?溫清木想,柯遠先遇到的是自己吧。

他做起來吧手伸到垃圾桶裏找到了那個寫着柯遠名字的紙張,他把它攤平鋪好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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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絲長,春雨細,花外漏聲迢遞。 驚塞雁,起城烏,畫屏金鹧鸪。香霧薄,透簾幕,惆悵謝家池閣。

紅燭背,繡簾垂,夢長君不知。

溫清木拿起筆重新的描繪着柯遠這兩個字,當他沉穩有力的描繪出柯遠的名字時,他把它小心翼翼拿起它放在自己的臉上鼻息輕輕的噴在鋼筆字上,溫熱而輕柔。他突然低下頭,溫柔而莊嚴的親吻了那兩個字。然後的夾在日記本裏,然後上鎖,放進書櫃最底層。溫清木把書櫃所傷後,他倒在柔軟的被子上,閉上了眼睛,他伸手一摸,還是有溫熱的淚水流下。他輕念道:“柯遠,怎麽會這樣?”

星期一的早班車在小鎮的石子路上轟隆隆的駛過,溫清木早早的等在了路口。他上車後做了最後一個位置,他心裏想,我不要看見柯遠。但是老天沒有聽到他的祈禱,十分鐘後,柯遠上來了,他輕輕的走到後面。早班車幾乎都是學生,柯遠只是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最後的溫清木。他還是像星期五那晚一樣,坐在溫清木的身邊。溫清木沒有擡頭,沒有微笑。也沒有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休息,他只是臉朝外面轉看着路邊的風景。早晨的陽光慢慢的滲透層層疊疊的樹葉,一點一點的浮現在人的視野中。金色的陽光灑在溫清木乳白色的外套上,讓溫清木看起來是那樣的俊美而溫柔。有幾個女生說:“看,那是溫清木。”柯遠輕輕的笑出了聲,溫清木聽後放在窗戶上輕輕敲打的手指停下了動作。柯遠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放你鴿子的。我是真的忘記了.”真誠的語氣真誠的歉意。柯遠就有那種魔力能夠讓你心甘情願的臣服于他。

溫清木在心裏苦笑:“自己早上六點就起來了,人家竟然記得都不記得了,自己是不是傻的過分了?”溫清木,說:“沒事,我也要和你說抱歉的,我以為我會放你的鴿子的,因為徐哲來找我了。徐哲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不會不和他去的。”

柯遠失笑,他看着溫清木的指尖敲打在玻璃上,目光跟着溫清木的動作上下流轉。柯遠最終輕嘆,他說:“徐哲似乎對你很不錯,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你不要辜負他才是。

溫清木聽後回過頭來,看着柯遠的臉。輕笑道:“班長是怎樣理解這辜負二字的?”語氣說不盡的嘲諷。柯遠在心裏懊惱,他明明不是想這麽說的。他是想說,在溫清木的心裏,徐哲和自己誰重要些。

柯遠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說道:“抱歉,我用詞不當。我是想說。”溫清木急切的回道:“我不想聽。”說完他站起身,對前面站着的女生說:“陳妮,我讓你做。”那個叫陳妮的女生笑着說:“謝謝班長,我正好不舒服呢。”溫清木回以微笑,做吧。車子颠的厲害。

陳妮坐下後,還沒來得及和柯遠講話,柯遠就起身對身邊的人說:“車子颠的厲害你做吧。”這時,溫清木已經擠到中間了。他站在扶手的中間那裏正好只能站他一個人,柯遠一邊往前走一邊說:“抱歉,讓一讓啊。”柯遠走到溫清木的身邊,站在他的面前。柯遠比溫清木高一些,正好溫清木的臉只要稍稍一動就能碰到柯遠的鼻子。柯遠鼻息噴出的熱氣灑在溫清木的臉上,他倔強的把臉轉向一邊。

突然司機一個急剎車,整個車廂裏的人都發出了驚叫聲。 個個東倒西歪,溫清木也是整個人都陷入了柯遠的懷裏。柯遠此時微笑着,稍稍擡手就把他圈在了懷裏。車子是過橋洞時剎車的,所以此刻是一片漆黑。司機打開電燈下去看,等他上來說是車胎爆了要等人來修。

車裏的學生有的興奮,有的驚恐。而柯遠則是緊緊的把溫清木抱在懷裏,雙手盡量的圈住他。不能別人碰觸到。誰也不知道,溫清木這時臉上露出的微笑是幸福。他把臉貼在柯遠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聲,閉上了眼。整整等了二十分鐘,車子修好時,柯遠附在溫清木的耳邊低喃,和好吧,我的副班長。我知道我錯了。整整等了二十分鐘,車子修好時,柯遠附在溫清木的耳邊低喃,和好吧,我的副班長。我知道我錯了。溫清木沒說話,但是他伸手也抱住了柯遠。柯遠感受到他雙手的溫度于是就笑了。

到了學校,他們都遲到了。高一的老師不管你是出于什麽原因只要你遲到那麽,請到外面站着。

所以,當溫清木和柯遠捧着一本書站在各自班級的門口時,他們相視一笑。

溫清木自知自己心中所想,他自然不會在接近柯遠一步。而那個黑暗中的擁抱是他給自己最後的奢望。所以,每次柯遠剛要找他時,他就會避開。而廖晶又和柯遠同班,他們相處的時間會更多些。柯遠自然是心思缜密的少年,他發覺只要在他想找溫清木的時候,廖晶恰巧來到他的身邊。但是廖晶是自己喜歡的女孩,自己沒必要因為朋友而忽略了她。于是盡管他和溫清木碰不上幾面也沒太過于在意,所以高校一年級兩個傳奇,好像并不怎麽友好。有人八卦說他們是初中一個學校的,那時他們就已經決裂了。

但是不久後的一件事,讓學校裏所有人都震驚了。高一的下半學期,學校裏舉行了籃球比賽。溫清木的籃球還不錯,這樣,就被體育委員硬拉着做前鋒了。溫清木每晚都會去球場練球,柯遠也在。不過柯遠并沒有參加比賽,溫清木不僅覺得驚訝,柯遠的球技是相當的不錯的。自己的球技還是受了他的指點才會有所提高的,他為什麽不參加比賽呢

溫清木在練球,柯遠就會坐在一邊長椅上觀看。溫清木每次回頭,柯遠都會沖他微笑對着他做了一個手勢。那個手勢是他們自創的,意思是加油。中指彎曲和大拇指相對形成一個半圓。溫清木看了也會回以微笑,傍晚陽光下溫清木的笑容顯得很朦胧很柔美。盡管他在揮汗如雨的練球依舊掩飾不住他的俊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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