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上了鎖的日記。溫清木沖着柯遠微笑,俊美儒雅的少年,在昏暗的燈光下露出輕淺的微笑。這樣的溫情怕是誰也抵擋不了,柯遠猛然站起來狠狠地抱住了溫清木。
臨走時,溫清木告訴柯遠這本日記只有他到家了才能看。 密碼是他的生日。柯遠微笑着答應了。柯遠順便問了句,阿姨不在家?
溫清木搖頭,她經常出去的。柯遠看了一眼主屋裏亮的燈就離開了。
柯遠走到快要到自己家門口時,他竟然不自覺的往樹林裏走了幾步。他站在大樹下朝裏一看,這一看讓他怒火中燒。此時的月亮已經很亮了他看見他爸爸在和一個女人在接吻。他們瘋狂的纏在一起,那個女人他看不清。他剛要上去,卻聽到他的爸爸叫那個女人,知葉。
柳知葉?溫清木的媽媽。 柯遠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他把手裏的日記本緊緊的攥住,他回身走進了家裏。開門,然後出來大叫,爸,爸。我回來了。
樹林裏的兩人聽到了叫喚聲慌忙的分開,柳知葉匆忙的逃走。柯遠看着她慌亂的腳步,匆忙害怕的背影,突然心裏泛起一陣惡心。
柯遠走進他爸媽的房間,他的媽媽躺在床上哭。柯遠坐在床邊低聲叫了聲媽。他的媽媽說:“遠兒,以後你要找老婆切記不要找水性楊花的女人。”
柯遠沒做聲,看着他媽臉上的傷,只是說了句,媽,誰欠您的,我都會加倍讨回來。
他的媽媽哭着說:“你怎麽讨你爸爸變心了就變心了。我只要有你陪着就好了,所以,遠兒,你一定要給媽媽争氣啊。”
柯遠重重的點頭,我會的。柯遠進了自己的房間後,他站在窗邊冷笑,溫清木,我媽媽所受的傷害,我都會從你的身上讨回來。第二天,柯遠在溫清木的門口等他,柳知葉出來了看見了柯遠笑得很開心,仿佛是見到了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很熱絡的拉着他進家裏,幫他盛早飯。柯遠z只是淡淡的笑着拒絕了,溫清木見柯遠一臉隐忍的表情覺得有些不解,于是也沒有吃早飯就和柯遠一起走了。在等車時柯遠說:“明年就考大學了,你準備考哪裏?”溫清木反問他:“你呢?”柯遠幫他系好圍巾,看着他的眼睛說:“你考哪,我就考哪。”溫清木看着柯遠眼裏的笑意與真誠那刻,他自己就認定了柯遠是自己的。自己也是柯遠的,哪怕是自己認定的。
溫清木,就考武漢,離家近些。柯遠挑眉:“哦,就是武漢?以你的成績清華都不是問題吧?”車子來了,溫清木說了句,不是怕你考不上,會離開你麽?”
說完對柯遠莞爾一笑就上了車。柯遠不得不承認,溫清木那個帶着妖孽的笑的确撞擊到了他的心。
徐哲轉來後,幾乎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溫清木的身上。對于徐哲來說,溫清木就是一塊磁鐵,而他是被這塊磁鐵緊緊吸住的物體。讓他別不開眼,抽不了身。可是他并沒有單獨和溫清木相處的機會,每每下課,溫清木剛出教師就被柯遠攔截去了。課間時間長的時候,柯遠就會帶着溫清木去小閣樓裏,給他吃點心,或是零食。在當時的年代那些昂貴的零食是一般家庭買不起的,尤其是巧克力。柯遠的父親是做點小生意的,像這些零散的零食偶爾也能買些回來。柯遠每次把自己的那份都偷偷的藏起來,他的妹妹問他要巧克力時。他說要送人的。
那時他的妹妹就嚷嚷道:“送情人麽?電視上都是送情人的啊?”
柯遠微微一笑,對,送情人。溫清木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是就是在高二的下學期,柯遠輕輕的剝開金黃色的紙把白色的小球塞進溫清木的嘴裏。溫清木輕輕的咬了一口,裏面香濃的奶香味在他的嘴裏散開來。
溫清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是滿足的,甚至是幸福的。柯遠看着,突然輕柔的捧住他的臉,吻着他的唇。柯遠俯在溫清木的耳邊說:“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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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木聽話的把嘴巴張開,柯遠用舌頭輕舔溫清木嘴裏的奶香味。慢慢的厮磨,輕咬,用他自己的舌尖卷起溫清木的舌尖用牙齒輕輕的咬着。溫清木輕輕的嗯出了聲音,似乎像是輕微的呻吟聲。這微弱的聲音落在柯遠的耳朵裏卻是如同雷鳴,他猛然的放開溫清木。
溫清木的布滿紅潮的臉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卻看見柯遠震驚的表情時,臉上的迷茫神情褪去,勾起嘴角慢慢的露出了笑他說:“怎麽,我嘴裏香濃的巧克力在怎麽好聞,也比不上廖晶的唇吧。你吻她時,那滋味可比我要好上百倍吧?
說完溫清木就起身離開了,他應該認清一個事實就是柯遠喜歡的人是女的,而且還是那個貌美如花的才女。既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那麽何必言明呢?知道了,了解了,記住就好了。在謊言面前誰認真誰他媽的就是傻子。
柯遠看着溫清木把閣樓上的門輕輕的關上,他摸摸口袋裏還有兩塊沒有來得及拿出來的巧克力。他輕聲說:“柯遠,你不要被他一個男孩子迷惑了。況且他還是柳只葉的兒子。”柯遠低喃之後他也起身離開了,到了教室走到廖晶的身邊遞給她兩塊巧克力。廖晶驚呼道:“德芙白色巧克力?”全班人的視線都望向廖晶這裏,廖晶紅着臉吐吐舌頭。說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柯遠溫柔的笑:“怎麽會,你能有這樣的反應,我很高興。說明,你很喜歡,也說明我送對了禮物。”班級裏的學生都吶喊道:“班長,你可不可以低調點?你這樣大秀恩愛,會折壽的啊。”
柯遠微微一笑:“能得美人笑,少活又何妨?”
溫清木站在窗外望着這一幕,聽着柯遠的話。他淡淡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班級。
徐哲轉來一個月後,成績竟然下降了很多,老師在班級裏點名提醒。溫清木看了徐哲一眼,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于是溫清木覺得很愧疚,徐哲的成績下滑和自己有着很大的關聯。溫清木站起來說:“老師,我和徐哲坐在一起吧。我可以幫他補課。”
老師點點頭,答應了。徐哲看了溫清木一眼,溫清木對他微笑。
課後,溫清木帶着徐哲來到了操場上。他們躺在草地上,徐哲說:“清木,為了你,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我還會和你考同一所大學。”
溫清木笑着搖頭,徐哲,你不用為了我。你應該為了你自己。我說過,我不值得你喜歡。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對你的定義,只是朋友。”
徐哲淡淡的皺着臉,他說:“好的,我會記住的。不過,清木,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為了你奮不顧身的。”溫清木剛想說道,你不用為我奮不顧身。
但是柯遠比他先開口了,柯遠說:“這輩子,清木只要一個人為他奮不顧身就夠了,而這個人絕對不是你徐哲。”
溫清木伸手擋住想要開口的徐哲,他說道:“縱使不是徐哲,那也絕對不是你柯遠。你柯遠又不是同性戀,你在這瞎摻和什麽?”
廖晶也走了過來,她笑着說:“柯遠就是開玩笑的,清木,我不歧視同性戀,我支持你和我表哥在一起。”
溫清木做起來,沖着廖晶微笑,我又不是同性戀,你支持也沒用啊?”廖晶聽後笑笑不再在這個話題是争論了,她說:“今晚,我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辜負我心意
廖晶輕輕拽着柯遠的衣袖,笑着對溫清木說:“ 清木,周五晚上,別回去了吧。你們一起陪我過個生日吧。”廖晶笑的樣子很好看,是那種彎着眉眼露出的淺淺的微笑。溫清木竟然沉浸在這種微笑裏愣住了,柯遠把抓着他衣袖的手握在手心裏佯裝怒道:“廖晶,你笑的這麽好看幹嘛,沒發現溫清木已經丢魂了?”
廖晶聽後依舊是淺淡的微笑,溫清木回過神,他點點頭。目光又落到他們相纏的雙手上,微微一笑就離開了。柯遠發覺每次溫清木留給他的都是背影,孤單的,清高的,落寞的。
在那個家庭子女很多的年代,在那個落後嘈雜,混亂的小城市裏。每個人的生日并不被大人所重視,所以,廖晶的所謂生日聚會也只是請一些事到小飯館裏吃一頓飯。鮮花,禮物,蛋糕。這些恐怕都是奢望。但是,這些柯遠都準備了。
一朵鮮紅欲滴的玫瑰,一盒白色的巧克力,一個不大的水果蛋糕。
當他們看到這些時,廖晶震驚到哭了。她趴在柯遠的懷裏哭着說道:“柯遠,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我真的願意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我會努力的做好,努力的去配的上你。”
柯遠沒說話只是拍着她的背。溫清木就這樣看着,帶着淡淡疏離的神情。廖晶停了哭聲,他們四人落座,點菜。 廖晶打開巧克力分了一些給溫清木和徐哲。讓他們帶回家給他們的妹妹吃。溫清木拿着這些巧克力竟然有些恍神,他對廖晶說:“你可以把白色的巧克力含在嘴裏咬破裏面的奶油,在和柯遠接吻,說不定,柯遠此時就會和你定終身了。”溫清木說這話是臉上是帶着玩味的笑,他不停的旋轉着手裏的巧克力,然後剝開一個含在了嘴裏,輕輕的咬碎它,在朝柯遠露出了嘲諷的微笑。有一滴奶油從他的嘴角滑落,溫清木伸出舌尖又把他輕舔了進去。柯遠在心裏怒罵道:“你就勾吧,妖孽!溫清木,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妖孽!”
既然是過生日肯定要喝酒了,溫清木第一次的喝的酩酊大醉,柯遠只是去了外面一趟,回來時溫清木已經喝掉了兩瓶啤酒。柯遠看着桌上的空瓶,看着還未上齊的菜。他狠狠的瞪了徐哲一眼,你就由他喝?
徐哲說我勸不住啊,再說他若是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你們慢慢吃。柯遠皺着眉冷笑,先送他回去?他喝成這樣,回去做什麽?
柯遠的話不言而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對着自己喜歡的人會做什麽,那是很自然的事了。
當然徐哲知道溫清木肯定不會允許的,但是他就想在柯遠面前說出來,讓他知道。徐哲接着道:“放心,班長。我已經了解過了,我不會讓清木受傷的。”
砰的一聲柯遠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酒瓶被打翻。碎了一地。砰的又一聲溫清木從椅子上掉了下去。柯遠繞過碎片扶起溫清木,把他攬在懷裏。徐哲說,班長,你別搞錯了,今天是你女朋友的生日。不是我女朋友的。
柯遠冷聲道:“巧克力,鮮花,蛋糕,付賬。作為一個男朋友該做的我都做了,現在我要去照顧溫清木,我說過他的身邊只能是我。”
柯遠蹲下對着溫清木說:“清木,上來,我背你。”溫清木迷糊了但他還是記着那句,柯遠你背我回家吧。
柯遠微笑到:“好,我背你回家。”
溫清木爬到柯遠的背上,柯遠仍是很沉穩的步子。徐哲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對着廖晶說:“晶晶,你說,柯遠這是什麽意思?他那句清木的身邊只能是我又是什麽意思?”
廖晶已經哭了出來了她朝徐哲吼道:“我哪知道,都怪你。都怪你。”
路上溫清木斷斷續續的說着,廖晶你把嘴裏填滿了奶香味,柯遠就喜歡和你接吻了,和你接吻他不會嫌棄的。你不像我。
他嫌棄我。柯遠聽着笑道:“清木,誰說我嫌棄你了?我要嫌棄你了還會背你回去麽?”
溫清木在柯遠的背上歪着頭嘿嘿的傻笑道:“原來你喜歡我啊。”柯遠回頭對他說:“肯定喜歡你了。”
溫清木癡癡的笑了:“那你,背我上花轎吧。柯遠,你娶我吧。我要嫁給你。我要你八擡大轎擡我進門。”
此時柯遠擡頭看見星空裏有流星滑過,他許了一個願望。
回到宿舍後,他們都回去了。柯遠松了一口氣,他把溫清木放在床上。輕輕地吻了他的唇,讓他乖點。溫清木擡手勾住柯遠的脖子,嘴巴裏濃郁的酒氣噴在柯遠的臉上,柯遠扯下他的雙手,從口袋裏掏出巧克力剝開一塊放入溫清木的嘴裏。溫清木閉着眼傻笑着,巧克力。
柯遠看着他那傻樣也不禁笑出了聲音,他走近衛生間打了熱水,幫溫清木擦臉,擦腳。暖氣開後,柯遠把溫清木剝了個精光。為他擦身子。當他把目光放到溫清木腰下時,他明顯的呼吸困難。而這時溫清木還不知好歹的再次勾住 柯遠。把臉往他身上蹭,柯遠微微一笑,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唇。強硬的把他的舌頭含在嘴裏撕咬,如果溫清木此時看到柯遠的目光他一定會被柯遠眼裏的侵略性的冷笑吓到。
柯遠的手順着溫清木的脖子一路向下撫摸,他的手冰冷。溫清木拱起身子叫道:“冷。”
柯遠把被子裹在溫清木的身子上,又把自己的雙手放入熱水裏沖洗。
柯遠再次的撫摸溫清木時,他又嚷嚷道:“熱。。”
柯遠皺眉他冷冷的看着溫清木卻發現他此時的唇已經是粉色的紅了。于是他用指尖輕輕的滑進溫清木的嘴裏,溫清木果然眯着雙眼吸允起來。
柯遠發覺了自身的反應,他知道有些玩過了,于是把手指抽出來準備給溫清木穿衣服。但溫清木用手抓住了柯遠準備拿衣服的手,溫清木說:“柯遠,我喜歡你。所以我願意。”
柯遠微愣,看着目光澄清的溫清木。他嘆氣道:“清木,我不想越過這道線,至少現在不能。”溫清木緊緊的抓住柯遠的手,他說:“柯遠,我是願意的,希望你,希望你別辜負了我的心意才好。”
這時暖氣彌漫着整個宿舍,溫清木猛然把身上的被子掀開。他對柯遠說:“是你說的喜歡我。是你說的,你就要拿出誠意來。”
柯遠把溫清木抱在懷裏他說道:“我自然是喜歡你的,我願意把你當作我手心裏的寶貝。清木,請你,放心的把你交給我吧。”
溫清木看着柯遠眼裏的柔情他微笑着點點頭。柯遠脫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朝着溫清木的身上壓去,他輕緩的吻着溫清木身上的每一處。像是對待珍寶般,柯遠用舌尖輕舔着溫清木的大腿內側,溫清木難耐的動動身子,可是他咬破嘴唇也未叫一聲。怕得就是柯遠聽到他的□□聲再次的停止了。
兩個青澀的少年,笨拙的動作。第一次做起來有多疼,柯遠看着溫清木額頭溢出的冷汗,他哭了出來。他知道溫清木疼,有多疼,溫清木竟然沒哭。柯遠小心翼翼的動着,不停的吻着溫清木的唇,多年後,柯遠終于體會到,那時便是愛情了。
溫清木沒哭,柯遠的眼淚卻落在了溫清木的臉上。溫清木叫道:“柯遠,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心意才好。”
柯遠一聲聲回應着,不會的,我不會辜負你的心意。
直到淩晨一點,溫清木才昏昏沉沉的睡去。柯遠收拾好一切後,也摟着溫清木閉上了眼睛。早上,仍是沒課。徐哲早早的就來敲柯遠的門了,柯遠看着還未醒來的溫清木,他輕輕的下床開門。徐哲砰的一聲把門鎖死,他對柯遠吼道:“柯遠,你把話說清楚。你昨天那句是什麽意思?”
柯遠皺眉,他說:“清木還沒醒。你小點聲。我就是那個意思,你也不笨難道你猜不到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你 像是融進血液般
徐哲回頭去看躺在床上的溫清木,他的脖子正好露了出來,脖子左側吻痕很明顯。徐哲憤怒的對準柯遠就是一拳,他怒罵道i:“你這個小人,你對清木做了什麽?”柯遠微微一笑,你說呢?你若在出手,我可是要還手了…
溫清木被吵醒了,他叫道:“柯遠,我渴。”
柯遠立即把倒好的溫開水端到床邊給他喝。溫清木只喝了幾小口就搖頭了,躺下。這次他還是從未睜開眼睛,徐哲覺得這時光再次的回到了在醫院那次,柯遠照顧溫清木的情景。
溫清木開口道:“徐哲,你別怪柯遠,是我強迫他的。是我自願的。”溫清木似乎有些發燒了他聲音有些沙啞,柯遠做回床邊,用手摸摸溫清木的額頭。果然有些燙人。柯遠把溫清木扶起來,把要穿的衣服拿在手裏只是并沒有給他穿上。而是回頭對徐哲說,你與其在這站着不如去幫我到外面買藥,退燒的,消炎的。
徐哲抿着嘴唇,握緊的拳頭又松開,他對着溫清木說,我很快回來了。
溫清木在柯遠的懷裏閉上了眼睛未答話,他知道他肯定是辜負了徐哲的心意了,但是此時他管不了那麽多了。柯遠輕吻了下他的嘴唇, 幫他穿衣服。溫清木睜開眼沖着柯遠笑,他一邊擡起手臂穿衣,一邊和柯遠接吻。 溫情而動人。
當柯遠幫他穿牛仔褲時,他說了句痛。柯遠又把褲子放下,讓他靠在床頭,端着粥給他喝。溫清木有些調皮的笑,他說:“喂我。”柯遠眉梢也帶笑意,是寵愛的笑。他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溫清木。 當一碗粥快要見底時,柯遠喝了一口然後他放下碗,輕輕捧着溫清木的臉慢慢的把嘴裏的粥渡給他。 動作輕柔而浪漫。
這時徐哲氣喘籲籲的跑進來看到的就是這種畫面,他手裏的藥啪的一聲掉地上了。
柯遠放開溫清木,用紙巾幫他擦嘴。然後走到徐哲面前,彎下腰撿起那些藥。包裝盒子上沾了些許的土,他輕輕的把它吹掉。然後用自己的衣服擦擦,在拆開,仔細的看說明書。倒開水。
徐哲有些微愣,他覺得柯遠和溫清木在一起似乎是很久了,久到任誰也無法插足。
徐哲看着溫清木微微閉着的雙眼,溫清木說:“徐哲,我說過,我只是把你當做朋友一般。我喜歡柯遠,那種像是融進血液裏的喜歡。”
徐哲點點頭,他又想起溫清木閉着眼看不見,于是他開口道:“我知道了。”聲音竟然帶着顫抖。他轉身想離開,柯遠卻叫住他。徐哲停下看着柯遠向他走來,柯遠朝他深深地鞠躬。說道:“徐哲,對不起,請你祝福我與溫清木吧。”徐哲頓頓了說道:“不可能,柯遠我可以祝福清木,但是對于你,我只有詛咒。柯遠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明知我喜歡清木,你明知清木喜歡你。可是你卻什麽都不說。你這樣,我看你怎麽和晶晶交待。”
說完徐哲就離開了,廖晶這時也站到了柯遠的宿舍門口。她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眼淚卻是掉了下來。徐哲停下腳步拉着她說:“走啊,在這哭什麽,人家不稀罕你的眼淚。”
柯遠看着跑走的廖晶他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沒說什麽,就關上宿舍的門了。今天星期天學校裏沒人,所以他們的争執并沒有人知道。
柯遠看了一眼時間,他把藥遞給溫清木,自己又試了下杯子裏的水,感覺不燙時才給他。溫清木接過杯子但是沒有喝,藥依舊拿在手裏。 他沉默着盯着杯子,這杯子他認得是廖晶送給柯遠的情侶杯。
柯遠也坐下說道:“快吃吧,吃了才會好。你只是輕微的發燒。”
溫清木說:“不追上去看看麽?她就那樣哭着離開了。”
柯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說道:“昨晚她就該猜到了,再說我剛才說的她也聽到了,改天我再去道歉吧。 現在,我怎麽能離開你呢?”
溫清木吃了藥,杯子裏水被他喝完了。他手一松杯子掉在了床下正好被鞋子擋住了,沒碎。他說了聲真可惜。
柯遠那麽聰明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于是彎下腰伸手把杯子撿起來,走到門口的垃圾桶面前砰的一聲扔進了垃圾桶裏。溫清木閉上了眼眼淚流出眼角帶着微笑。柯遠又走了進來他踩在凳子上把上鋪的東西挑挑撿撿,都裝在一個袋子裏。溫清木看着輕哼一聲,還真不少。裏面有一條白色的圍巾,柯遠本來就很清秀俊美他戴這條圍巾特別的好看。他知道這是廖晶花了一個月織好的。柯遠也舍得扔。
柯遠對溫清木說:“就這麽多了,家裏還有幾個我回家就扔了。”說完打開門全都扔進了垃圾桶。柯遠進來關上門時,溫清木說:“柯遠,我愛你,是真的。”
柯遠點頭,把他抱在懷裏說道,我愛你,也是真的。
柯遠告訴溫清木他要去藥店買點消炎的藥膏,他的後面怕是有些腫了。 又問了他喜歡吃什麽。溫清木說了,是雞排。他難得的奢侈了一次,問柯遠要了雞排。柯遠站在床頭看他,溫清木想到他或許沒多少錢了。畢竟廖晶過生日花了他不少錢。于是他又開口道:“對不起,我不該要雞排的,你就給我買點素菜吧。”
柯遠蹲在床邊吻了吻他的唇,說道:“清木,你應該的。清木,請你相信我,總有一天,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無論是權利還是金錢。只是今天,你還真不能吃雞排,因為你只能吃清淡的。”
溫清木笑笑,他伸出手摸着柯遠的臉說,我什麽都不要,我只要你。
柯遠走到樓下時,摸摸口袋。裏面只有三十塊錢。如果溫清木可以吃雞排,那自己還真的買不起。柯遠自嘲的笑笑,只有自己不斷的努力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柯遠買了很多東西回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了。這時有些學生陸續的返校了,他正巧遇到了廖晶。廖晶的眼睛還是哭的紅腫,他們就這樣站着不說話。廖晶看了看他手上提的飯,眼淚又聚在眼眶。柯遠說了聲,對不起。別哭了。冬天眼淚對皮膚不好。這時,他們班的同學走過,說道,小兩口在寒風中深情相望真浪漫。柯遠對着那個人扯了一個微笑。柯遠對廖晶說一起回去吧。
廖晶走在柯遠的身後,她說:“你怎麽會喜歡男生?你真的是同性戀麽?”柯遠無奈的笑:“廖晶,關于這件事,以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廖晶吼道,我只想知道,你那時說的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柯遠點頭,是真的。廖晶,有機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現在我只能說對不起。別哭了。說完柯遠伸手給廖晶擦眼淚。
溫清木站在三樓,他就那樣的看着。俊男美女,溫情拭淚。溫清木只看了一眼就進屋躺在床上了,他說:“柯遠,我愛你,是真的。但是,你愛我,是假的。”
柯遠很快就上來了,他看見溫清木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于是放輕了腳步。柯遠把飯放在桌上時,溫清木睜開了眼。柯遠拿出剛買的溫度計給他量體溫,過了五分鐘。柯遠說退燒了,你今晚睡在我這,我看着點,明天就好了。現在吃飯吧。
溫清木看着端到面前的粥,他搖頭,說不吃。 溫清木問:“怎麽了?”溫清木回道:“我惡心,可能是懷孕了。”柯遠笑笑摸着他的頭,罵道傻瓜。
他們很快的升入了高三,這時,學校都知道柯遠和廖晶分手了,卻不知道原因。
溫清木回到家裏時,發現家裏一片狼籍,碗碎了一地,筷子也都斷了。臺子上還有血,溫清木慌了,他急切的大喊着,爸,媽。
他喊了好幾聲,他的爸爸才在小屋裏應了聲。他跑去一看,他的爸爸坐在地上,這間小屋是平時用來堆放雜物的,他焦急的喊到:“爸,你怎麽坐在這啊。媽呢?你們吵架了?”他的爸爸說:“你媽走了,不知道還回不回來。”溫清木說:“為什麽?臺子上有血,是誰的?”他爸輕聲說,我的,沒事。你媽她和一個男人亂來,被那個男人的老婆看見了,于是來家裏鬧。她們打起來了,還動了刀子,被我擋下了。只是劃破了手臂沒事,那個女人走了,你媽過後也出去了。溫清木聽了他父親的輕描淡寫但仍是覺得膽戰心驚,他一下子跌落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了,他說:“爸,你,你你沒事吧。”溫清木語氣顫抖的不成調,他父親微微搖頭。是我沒用,賺的錢不多。沒法給你媽一個好的生活,你媽那人心太高了。說完,這個老實的中年男人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悲切凄慘。溫清木想站起來卻手腳無力,他慢慢的爬到他父親的身邊,對着他父親說:“爸爸,你沒有的,以後我都會給你,金錢地位。”他的父親擡起頭摸着他的臉說:“爸爸不要什麽金錢地位,爸爸只要能圖個溫飽,不欠錢,不被人看笑話。”溫清木聽後,摟着他的父親也嗚嗚的哭了起來。
溫清木家裏有只花貓,年數很多了,似乎很有靈性。它走到溫清木的腳下用臉輕輕的碰觸着溫清木的腳,喵喵的叫着。好像是在安慰他。
柯遠給他發信息問他在幹什麽,他照實說了他父母吵架,他現在在陪他的父親。最後他說了句,柯遠,我現在倒在地上起不來了。我不敢告訴我父親,你能來扶我下麽?
柯遠很快就回,別動。我這就去。溫清木看了信息露出了微笑,只是他等了半個小時,柯遠還沒來。他的父親依舊坐在那裏,不言不語。溫清木的心裏有一絲慌亂,他問了他父親,他母親是和那個男人胡來的。他父親倒是也沒隐瞞就說了叫柯政。柯政?果然是他,看來他今晚是等不到柯遠了。于是他冷笑,狠狠的站了起來,腳上卻是撕心裂肺的痛。他咬咬牙忍住了,他慢慢的走着對他父親說:“我去做飯,你先進屋吧,這兒冷。”
溫清木剛到廚房腳上使不出力氣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手竟然紮到了碎碗片。鮮血頓時冒出,溫清木就這樣看着,沒有去止血的意識。他也感覺不到疼痛。
直到他的父親走了進來,看到溫清木手掌流出的血他大叫道:“阿木,你幹什麽?”說着就把毛巾按在溫清木的手上。溫清木說:“沒事,爸。我就是腳痛跌倒了而已。”他的父親幫他擦酒精消毒,包好後,把他扶在板凳上讓他坐着,自己開始動手收拾地上的垃圾。收拾好了在做飯,難得是紅燒雞塊。他父親回頭沖他微笑,今晚知道你回來特地買的雞。等會多吃點。溫清木笑着點頭。
到了十一點柳知葉才回來,溫清木就在客廳等到十一點。柳知葉看到兒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柳知葉抱住溫清木說:“阿木,要不是因為這世上還有你,媽媽就已經跳河了。你知道媽媽心裏的苦麽?”溫清木輕輕拍着他母親的背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媽,等我長大了一定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的苦的。”
柯遠在家同樣也是安慰他的母親,只是他對柳知葉的恨意更深,以至于全都遷怒到溫清木身上。直到深夜柯遠安撫他母親你入睡後才回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看了遍溫清木的短信。柯遠知道溫清木的腳傷是自己造成的。
溫清木都知道,柯遠對自己的好全是騙人的。甚至他是想報複自己,不過,沒關系。只要能在他的身邊,哪怕是謊言,哪怕是假意柔情。他也甘願,只要自己可以呆在他的身邊。自己的母親破壞了柯遠了家庭,而自己的父親也受到了傷害。必須阻止母親這樣下去了。必須的。
溫清木想了很多,怎麽睡也睡不着。他不敢告訴柯遠他都知道了,他若說明了,那麽,柯遠肯定會和自己鬧翻的。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第二天,柯遠向溫清木道歉。溫清木不在意的搖搖頭,他說:“柯遠,我不怪你。我永遠也不會怪你的。”
填錄取通知書時,溫清木說:“柯遠,我填了武漢。你呢?”柯遠抱着說道:“傻瓜,我肯定也是武漢大學了。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分開的。”
溫清木擡頭親了親他說道:“你真好,柯遠。能在你身邊真好。”他們那年都是十八歲,十八歲的少年,俊朗,奪目。柯遠看着如此的俊美的溫清木不禁動了□□,他把溫清木就這樣壓在了圖書館的角落裏。已經是暑假了,學校沒人。所以柯遠才放心的剝掉溫清木的衣服,雖然是夏天但是溫清木的皮膚仍是光滑,白嫩。他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親吻着溫清木的肌膚。讓溫清木在他的懷裏顫栗,流淚。
他們從來沒有提過彼此的家庭,一個不問一個不說。所以他們才會這樣的相安無事一路走來,他們在一起三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讓別人接近你
溫清木和柯遠雖然是湖北人但是武漢他們還沒有去過,在那個年代的湖北像農村的村落裏窮苦的人很多。 而柯遠就是那個破落的小鎮上的一朵白蓮,出淤泥而不染。他家田裏的農活他沒做過,他會的只是燒飯。他的身上不會有汗味,污泥,油漬。他長年一身淺色白衣,溫和的微笑。
而溫清木則不同,他都會幫父母做農活,插秧,收麥,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