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
:“柯潔,你讓我去哪裏找你?我和阿木都很忙。什麽?你要和阿木說話,等下吧。”
柯遠把手機遞給溫清木,溫清木接過說道:“小潔,高中很忙了,要不要努力的學習将來考武漢?”
柯遠一聽到溫清木的聲音就興奮了起來,她說:“阿木哥哥,我想你了。你寒假回家麽?”
柯遠寵膩的微笑,可能要晚回,我要打工的。你好好學習。
沒說多久,柯遠就讓溫清木挂了電話,因為菜上齊了。
溫清木挂電話後看了一眼號碼,是相同的只是後面幾位不同。
溫清木看了柯遠一眼沒講話,只是低頭吃東西。
柯遠送溫清木去畫室練畫,接着他也去了跆拳道管。
柯遠接了一個電話,他說:“廖晶,你在給我些時間,我都會告訴你的。我給你寄的東西,你收到了麽?”
聖誕夜來臨時,柯遠送給溫清木一大束玫瑰。藍色妖姬。
而溫清木送給他一塊手表,不便宜的那塊手表。
聖誕節夜的鐘聲敲響了,他們去了趟教堂。回來時宿舍只剩他們,他們在溫情中感受彼此。
柯遠也給溫清木注冊了一個戶頭,讓他自己打理炒股。似乎,溫清木本來就比柯遠聰明很多。他買的股份都是剛上市的行業,比如電子方面的股份。
寒假過後,他們依舊停留在武漢,就好比武漢是他們的夢巢,在這裏他們只屬于彼此,而一旦離開這,他們就分裂了。
溫清木打工的店裏工資比平時多出三倍,一天就是二百多。溫清木做的很起勁。 範潤澤經常去溫清木打工的店裏坐坐,有時一杯簡單的咖啡,有時一份昂貴的西餐。他看見溫清木只是朝他溫柔的微笑,就不再言語,或者低頭吃東西,或者,回頭看着窗外的街道。又或者看書,有時也會帶畫板來畫畫
一直等到溫清木快要下班時,他才想起要離開。不過,他會比溫清木早離開。因為還有五分鐘,柯遠就會來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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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柯遠來接溫清木時,範潤澤就站在樓上看着。目光看不出什麽情神來,單博說:“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你最好不要去插足。”
範潤澤苦笑,我想插足也要有我插足的地方啊。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我又感覺不到哪裏不對勁。
單博說:“範老板,是你想多了。你還是下去招呼熟人吧。最近有個人找你找的挺勤的。”
溫清木告訴柯遠,他母親打電話來了,說讓他明天回家。柯遠聽到後摸摸他的頭說道:“好,我們明天就回家。”
柯遠沒告訴家裏他明天要回去,所以當他回家後,家裏的氣氛低到零度。他的父母坐在客廳裏,地上也是一片狼籍,似乎是剛剛吵過架。他的母親捂着臉坐在沙發上哭。
柯遠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那一刻,他心裏被仇恨填滿了。他的父親看他回來了,臉色才稍稍好一點。而他的母親則是撲在他的身上,柯遠用力的抱住他的母親才會沒摔倒。 他的母親哭喊道:“遠兒,他想和我離婚。他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想和我離婚。遠兒,你才十九歲,你妹妹才十七歲。”
柯遠把他母親扶到沙發上做好,他說:“媽媽,相信我。我不會讓爸爸和你離婚的。”
他的父親摔了手裏的煙說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這婚,我離定了!”說完他就走了。
柯遠幫他媽媽擦眼淚然後問她,爸這是為了哪個女人?
他的母親說:“村上的柳知葉,你和他兒子是同學。”
柯遠點點頭,他說我知道了。我會和我那個同學說的。
而溫清木到家後,家裏做好了一桌的飯菜,他的母親坐在飯桌上對他微笑。溫清木說:“爸呢?我有事和你們說。”
溫清木的父親從竈房走了出來,他說正好,你媽也有事和你說。溫清木讓他的父親做好,他打開包,拿出了很多禮物。衣服,吃的。總之,很多很多。最重要的是還有一萬塊錢。
他的父母都瞪大了眼睛,溫清木笑着說:“媽,我能賺錢了。所以,你和爸不用那麽辛苦了。”
溫清木又說道:“媽,你要和我說什麽事?”
柳知葉說:“阿木,我決定了要和你爸離婚。我想你能同意。”溫清木臉上的笑意隐去,他說:“媽,你覺得我能同意麽?”他的母親說:“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這婚我也是要離的。你爸,我是真的無法和他過一輩子。為了你們我已經忍受了這麽多年了。”
溫清木說“不喜歡我爸,無非就是他不能賺錢,現在”我可以賺錢了,所以你覺得還有必要讓這個家散麽?”
柳知葉不講話,她看着溫清木哭着說道:“阿木,這些年我受了那麽多的罪,我吃了那麽多的苦,你還記得你小時候麽?初二那年,我們家連五十塊錢都沒有,想帶着你們去你外婆家都去不了。阿木,現在有人對你媽好了,可以給你媽好的生活了,你不該感到高興麽?”
溫清木冷靜的說道:“媽,你以後不用吃苦受罪了,以後我來養家。你知道你若真的離開了那麽你會毀了兩個家庭還有,還有我。總之,你若真的想離婚,那麽我就會帶着爸,和小妹離開湖北。讓你一輩子見不到我,見不到妹妹。
說完溫清木就走了出去跪在了院子裏,這時,天已經黑了,大雪紛紛的落下。溫清木連羽絨服也沒穿,就那麽的跪下了。
柳知葉哭了,溫清木的父親第一次發脾氣,他大聲的說道:“阿木,你起來。以後我就帶着你們兄妹兩個人過。”溫清木跪在雪地裏搖頭,他說:“爸,這個家不能散,媽不能和那個人在一起。你不知道,這些對于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
柳知葉跑到雪地裏她說:“阿木,我兒子,媽不走了,媽不離開這個家了。你起來吧。”
溫清木微笑:“媽,你要答應我,你真的不離婚了?”柳知葉點頭。
溫清木說:“好,我就跪着,作為感謝您。如果你以後還是執意要 和那個人有聯系,我就長跪不起,然後就凍死在這雪地裏。”
柳知葉說:“我可以不離婚,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的朋友圈。”
溫清木點點頭,他起身說:“好,你們休息吧,我去學校。說着拿了件衣服就走了。”
溫清木的父親站在雪地裏張張嘴想說什麽,溫清木的母親吼道,閉嘴。然後,溫家被雪色籠罩了,寂靜了。
溫清木一路跑着,已經很晚了,路上沒有一個行人。他跑到柯遠的家,他看着緊閉的大門,他就那樣跪在了柯家門口。 由于柯遠家住在街上,每到晚上其他人都回村裏了。所以街上不會有人的,雪越下越大。溫清木感覺自己的頭發結了冰,他看着地上的雪,他低語,柯遠,若不是你,我不會這樣的。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 只因我愛你。
溫清木的父親才想起現在根本沒公交車了,想到這他一陣心驚。已經一個小時了,他打電話給了溫清木以前的同學。 他們都說溫清木沒有聯系他。
作者有話要說:
☆、說謊
對于,柯政溫清木的父親是知道的,家裏的電話號碼也有。但是他不知道柯遠的電話,他只知道溫清木和柯遠很要好,問他或許可以知道。 于是他撥了柯家的座機。柯遠過了好久才去接電話,他聽到那個聲音有些驚訝。溫清木的父親說:“柯遠麽?阿木他和他媽媽吵架了,就跑了出去。說是回學校,但是現在沒車子了。我又問了他的同學,朋友,他們都說不知道。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
柯遠看了眼鐘,現在已經十點了,他說,我不知道。然後就挂了電話。
溫清木為什麽和他母親吵架,肯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了。不見了,才好!讓那個女人嘗嘗失去兒子的痛苦,看她還敢不敢破壞人的家庭。
溫清木的母親也着急了起來,他的父親說,若是阿木,真的有事,那你就自由了。
溫清木的父親穿着大衣就去找了。柯遠回到房間裏,他掀開窗簾,看着外面的銀裝素裹,雪白的一片。他不禁穿上衣服,溫清木的體質那麽差,他怎麽能受得了這種風寒?
他輕輕的走了出去,打開大門他被吓的叫了出來。溫清木仍是跪着,只是彎着背。柯遠看清了是溫清木後,他心驚肉跳的喊到,清木,清木。
溫清木倒在他的懷裏說道:“我媽答應不離婚了,柯遠,我現在只想見到你。但是,我卻不敢來見你。所以,我只能來求你爸爸,讓他不要和我媽在有關系。”柯遠聽了這話他的心跳很快,像是要跳出胸膛一樣。他的心被種種因素占滿了,仇恨,悔恨,還有愛意。他怎麽會盼着溫清木死呢?昨天他還用身體溫暖着他,現在卻讓他在雪地裏挨凍。
柯遠說:“我們去醫院,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溫清木搖頭,不,你爸不答應,我不會起來的。我媽已經答應了。我要他們都答應。
柯遠掏出手機打給他爸,他吼道,出來!在不出來就要死人了。然後他又打給了溫清木的家裏。柯政出來了,看着躺在柯遠懷裏的人,也吓了一跳。溫清木的臉此時就像死人的臉。慘白。目光空洞失神。
柯遠的母親也出來了,還有柯遠的妹妹。她看見溫清木這樣時,她一下子撲再溫清木的身上,哭了起來。她說:“溫哥哥,你怎麽了。你不能有事,我還要嫁給你呢。”
柯遠吼道,滾開,我把他送去醫院。
柯政說:“打救護車。那樣快。”
柯遠回頭吼道:“那快打啊。他要有事,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溫清木勾住柯遠的脖子說:“我要等,我媽。我要他們都答應我,然後我給你個交代。這樣,我就算死了,也甘願了。”
溫清木的聲音低的不能在低了,他在柯遠耳邊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愛你。
然後柳知葉也來了,溫清木已經被擡進了屋裏身上蓋上了厚被子。柳知葉大聲的哭喊起來,她語無倫次的說着:“對不起,阿木,你不能有事,媽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溫清木此時已經虛弱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了,他聽到他母親說着話時他朝柯遠露出了微笑。 用嘴型告訴他說:“你放心吧。”
溫清木昏倒在柯遠的懷裏,救護車到了,溫清木被送上車,柯遠又是一次無情的關上車門,讓醫生開了車。
柳知葉哭着對柯政說:“帶我去醫院,帶我去醫院。”柯潔也要去,柯政開着面包車帶着她們去了醫院。
救護車上,柯遠抱着溫清木不松手。溫清木已經失去了意識,給他打點滴的醫生說:“這次,又怎麽了?”柯遠擡頭看他,才知道這個醫生是上次給溫清木看腳的那個人。柯遠不想說話只是搖搖頭,那個醫生讓柯遠把溫清木放在床上。柯遠不願意,他說他現在冷,他需要我的體溫。
醫生擡頭看了眼空調2說:“車裏的氣溫28度,你還擔心什麽。”柯遠說:“什麽都比不上人的體溫,他需要,我知道。”
醫生妥協說:“好吧,你抱好他,我給他吊水。”
醫生碰到了溫清木的手果真是異常的冰冷,他在看看溫清木發紫的嘴唇,他又問了一句到底怎麽了?
柯遠說:“他在雪地裏跪了三個小時,或許更多。我也不清楚,但是他跪在雪地裏是因為我。”
那個醫生嘆氣,如果,和你在一起,總是讓他受到傷害的話,那麽就放開他吧。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的。 若是在一起只會受到傷害,那就放手吧。柯遠看着溫清木緊閉的雙眼,他喃喃自語道:“該放手麽?”柯遠從一開始就知道溫清木和他在一起就注定會受到傷害,這是他報複柳知葉最好的辦法。只是,這樣,自己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但是對于柳知葉做的那些,自己所做的算什麽殘忍呢?
那個醫生看着柯遠深沉的臉就知道他的心思很重。他看着溫清木只是希望他的命運不要和自己一樣命途多舛,希望他能夠過得幸福。
十一點溫清木躺在醫院的病房裏,柳知葉他們都到了,那個醫生看着他病床前圍滿了人,不由的微笑。這個少年一定比自己很幸福吧,有那麽多人關心他,不向自己從小就是孤兒,唯一的牽絆就是那個人,相伴十幾載。最後卻硬生生的被分開。一個人流落他鄉無人問津。那個人應該娶妻生子了吧,這樣的結果對自己來說何其的殘忍,所以,算了吧。該放手的放手,該丢掉的丢掉。
直到深夜一點多,溫清木才慢慢醒來。這幾個小時裏,柯遠沒有離開。他的父親讓他去休息他只說了一句人不醒,我不會走的。 溫清木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柯遠,水。
柯遠早就倒了一杯開水已經冷涼了,現在他只是在倒半杯熱水,就可以喝了。 他把溫清木扶起來,慢慢的把水遞到他的唇邊。
柳知葉見溫清木沒睜開眼睛,就叫了一聲,阿木?
溫清木聽到他母親的聲音心裏一驚,被水嗆到了。他劇烈的咳嗽,柯遠皺眉,他聽到柳知葉的聲音都感到厭惡。他臉上厭煩的神情一點也沒掩飾,于是當溫清木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柯遠極為厭惡的表情。溫清木目光澄清的看着柯遠,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句,謝謝你,柯遠。 今天麻煩你了。
柯遠愣了又愣才想起自己的表情有多遭,于是他笑笑,說道:“你客氣了,畢竟我們現在在一所大學讀書。”
柳知葉坐在床沿邊握着溫清木的手說:“阿木,媽答應你。什麽都答應你,只要你不再傷害你自己。”
溫清木反握他母親的手說道:“好,媽,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溫清木的父母留下來陪他,柯遠和他的爸爸和柯潔回去了。臨走時,柯潔對溫清木說:“溫哥哥,我說嫁給你是真的,所以你一定要等我長大。”
溫清木看了柯遠一眼微笑的說:“好。”
第二天,徐哲也來醫院看溫清木。溫清木看見徐哲笑得很開心,他說:“徐哲,好久不見了。聽阿姨說你談了女朋友?怎麽沒一塊帶來?”
徐哲坐在溫清木的身邊他擡手想去摸溫清木的頭,卻忍住了。他說:“清木,你怎麽會又住院了呢?你怎麽了?”溫清木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和我媽吵了幾句然後跑出去 凍着了。
徐哲低聲說:“柯遠若是真的愛你的就好了,我真怕他不是真愛你的。”
溫清木聽到徐哲這麽說:“他微微一笑,徐哲,你知道麽?當我知道我喜歡柯遠時 我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而現在他能陪我在我身邊,我也沒奢望他能夠真的愛我。”
徐哲說:“晶晶和我說她不怪你,只要你能幸福就好了。還有,我沒有女朋友,你是知道的,除了你,我誰也喜歡。”
溫清木輕笑道:“替我謝謝廖晶,還有,徐哲等一個不愛你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你放手吧。”
徐哲沒說話,只是看着溫清木。溫清木也同樣沉默着。柯遠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徐哲看着溫清木,心疼的,憐惜的。
溫情木看着窗外。
柯遠說:“徐哲,吃過了麽?來的那麽早啊!”溫清木聽見柯遠的聲音他回頭叫道:“柯遠,你來了?”
柯遠揚了揚手裏的飯,給你送早餐。阿木,你感覺怎麽樣了?
溫清木彎起嘴角微笑:“還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說的。”柯遠放下飯走近床前摸摸他的頭微笑道:“那就好了,我們盡快回去吧。”溫清木點點頭。徐哲對柯遠說:“你出來下,我有事和你說。"
柯遠把溫清木扶起來,把保溫桶裏的粥拿出來給他喝,然後對溫清木笑了一下,說:“我一會就回來了。你先吃飯。”
溫清木笑着點點頭,門被輕輕關上。溫清木嘴角的笑也漸漸隐去,徐哲能和柯遠說什麽?他們之間除了廖晶還有什麽不能當着自己的面說的?溫清木把目光從那扇緊閉的門上扯回然後認真的喝着粥,至少,你現在是愛我的,這樣就夠了。柯遠,謝謝你。
徐哲和柯遠走到樓下就停下了腳步,徐哲說:“柯遠,你什麽意思?你為什麽還瞞着清木和晶晶聯系?晶晶說你還喜歡她,那麽,清木呢?”
柯遠說:“這是我的事,與任何人沒有任何關系。你要是只是為了說這個,那麽,我要回去了。清木還需要我。”
柯遠轉身就走,徐哲低吼道:“如果,有一天清木不需要你了呢?你總是說他需要的是你,如果,哪天,有人出現,他不再需要你了呢?”柯遠聽見這話停下來腳步,他想到了範潤澤。但是他還是開口道:“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就算真有,也是我們彼此心甘情願放的手。”徐哲說:“你就不怕我告訴清木,你找過晶晶麽?送給她禮物的事麽?”柯遠沒回頭只是低聲說:“你若不怕他難過,你就說好了。”
柯遠上了樓。溫清木的粥已經喝完了,柯遠拿過碗去洗幹淨然後放進保溫桶裏。溫清木說:“怎麽了,你不高興麽?”柯遠坐在床沿,他抱着溫清木說:“你相不相信我愛你。”溫清木很認真的說道:“相信。”柯遠親親他的額頭說道:“你相信就好。我們盡快的回學校吧。”溫清木出院後溫慧一直在家陪着他,溫清木告訴溫慧說:“妹妹,我們去鎮上的集市上玩吧,我要回學校了,我給你買禮物。”
溫慧高興的就答應了,他們騎着電瓶車來到了集市。人很多,難得的天氣也晴朗。冬天的太陽也很暖和,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溫慧說:“哥,鎮上新開一家店裏面的女裝超級漂亮的。你能不能去那家買衣服給我啊!”問清木說:“好啊,哥就去那家買衣服送給你。”溫慧停下腳步說:“就是有點貴。”溫清木拉着她的胳膊說:“沒事,哥有錢。”他們還沒到那家店門口,溫清木就看到柯遠從那家店出來了,手裏還提了好多東西。溫清木頓時開心起來,他剛想叫,接着店裏又出來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是廖晶,廖晶挽着柯遠的手笑的很甜蜜。柯遠摸摸她的長發和她在談着什麽開心事,廖晶被逗的哈哈大笑。
溫慧說:“哥,柯遠哥不是告訴你他去隔壁鎮上他外婆家了麽?怎麽會在集市上呢?還買了那麽多衣服,那要好多錢的。”
溫清木笑笑:“你喜歡,哥也買給你。走,我們去買衣服,不管他。”
溫清木走到店裏對營業員說:“把剛剛那個人買的衣服都拿出來,我都要了。”溫慧叫了一聲哥,那要很多錢的。溫清木微笑的拍拍溫慧的手說道:“沒事,現在哥賺錢了。”溫慧看着那麽多漂亮的衣服她激動的都快哭了,不停的說:“哥,你太好了,以後我賺錢了我一定也會給你買衣服的。”溫清木點點頭,說:“好,你一定要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
晚上溫清木給柯遠打電話,但是沒人接。溫清木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給柯遠的那本日記。日記的最後一頁寫着柯遠兩個字。他拿起筆再次的在紙上寫下了柯遠的名字,然後又被淚水打濕。只是一個名字為什麽讓人看了心會那麽的疼呢?柯遠,為什麽我會愛上你?是你告訴我動情的滋味,是你告訴我用情至深的愛情。我怎麽會把它們都用在了你的身上了呢?”
過了很久電話才回過來,柯遠說:“抱歉,剛剛沒聽到。怎麽了,有事麽?”溫清木搖搖頭說:“沒什麽事就是問問你從你外婆家回來了麽?”柯遠說:“剛回來。和我媽我妹妹一起去的。明天我們就回學校吧。”
溫清木說了聲好,就挂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受傷
在車上溫清木 閉着眼不說話,柯遠幫他蓋上大衣說道:“怎麽了?不舒服還是困了?”
溫清木搖搖頭,只是在想些事情。柯遠看着他的眼睛輕聲說道:“比如?”溫清木微笑道:“以後若是我們真的分開了,我就娶柯潔,讓你叫我妹夫!”
柯遠把他攬在懷裏說道:“我們不會分開的,你放心吧。我是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娶任何人的。”
車子在深夜的路上行駛的很慢,那年,湖北的雪下的很大,溫清木靠在柯遠的肩上他在心裏輕嘆:“柯遠,我那麽那麽愛你,看來今生你是注定要辜負我這份心意了。”
到了學校後已經是後半夜了,溫清木和柯遠到了長途汽車站。柯遠說:“站在這別動,我去打車。”
溫清木還沒開口,電話就響了。他看着號碼有一絲驚訝,但還是接了。範潤澤說:“我在出口處等你們了,你們下車了麽?”溫清木看了柯遠一眼說:“下車了,學長你怎麽知道我們今天回來?”
範潤澤說:“叔叔告訴我的,那你們出來吧。”
溫清木挂了電話後他告訴柯遠,範潤澤在出口處等着我們。
柯遠嗯了聲牽着溫清木的手就往出口處走。溫清木看着柯遠緊抿的唇說道:“你若不高興我們打車。”柯遠回頭對溫清木微笑,沒有,我們去吧,別多想,乖。
到了車上,範潤澤看了一眼溫清木只是深深的一眼,他心裏滿是心疼。怎麽會瘦了那麽多,只是七八天而已啊?
但是範潤澤什麽都沒問,他說了句:“抱歉,我打你手機你沒接就打你家裏的了,叔叔說你今晚回來,我也就來等着了,對于上次的事我仍然心有餘悸所以,我不放心你們。”
溫清木沒說話,柯遠說道:“謝謝學長。”
範潤澤搖搖頭,我找人打聽了一下蔣濤,發現他竟然也在打聽我們。所以,你們要小心點。
溫清木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他震驚的說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範潤澤安慰道:“沒事的,只怕他是想認識我們而已,也許并沒有惡意。他雖是黑道人但也講究正義。”
柯遠不想讓溫清木擔心于是就轉移話題,他說:“學長,你在這等我們多久了。”
範潤澤笑笑說:“沒多久,我查了下你們的行程,剛來而已。”
範潤澤把他們送到學校後,已經夜裏兩點了,他索性也不回去了。他回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後,回想着溫清木蒼白消瘦的臉。心裏一陣發酸,他真怕柯遠照顧不好他。想了很久他終于拿起手機,給溫清木發了個信息。你瘦了好多,對自己好點,知道麽?溫清木剛要睡下,他覺得疲憊不堪。不僅僅是身體累,而心也有些倦怠了。手機短信響起,他心裏納悶深夜了這時誰會給他發信息。他打開一看,字字都帶着關心,不舍,以及心疼。
溫清木看着有些發愣,他愣愣的拿着手機。臉上的神情是茫然也是無措,柯遠從衛生間走出來,他說怎麽了,還不睡?
溫清木猛然回神,也只是輕輕的嗯了聲。他重新躺下,也同樣給範潤澤回了一個字,嗯。
不到半分鐘信息就回過來,好好休息吧。晚安。
而放下手機閉上眼睛的溫清木竟然沒了絲毫的困意。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
他想到徐哲,那個喜歡他三年的少年,還有這個範潤澤。範潤澤如此優秀的人為何單單會鐘情于自己?不值得,自己不想虧欠任何人的,也不想讓任何人傷心。因為自己就在走上不歸路,這條路會很苦,還會很孤獨。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溫清木的雙眼澀的發疼,可是他的腦海裏很亂。 他的心都給了柯遠。可他和柯遠終究是無果,不僅是無果下場還會很悲慘,真相一旦被揭穿,那麽他們之間就完了。
柯遠早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了,溫清木聽着突然想哭。他愛柯遠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今生就算是辜負了別人那麽他也無悔。
柯遠在七點鐘起來的,他看着溫清木的床已經空了。柯遠微笑着走進衛生間,但是眼前的人卻吓得他驚叫出來了。溫清木竟然倒在了衛生間裏,臉色白的像鬼。
柯遠一把把他抱起來大聲叫道清木,清木。溫清木毫無反應,柯遠拿出手機打了120。正巧這時範潤澤來了,看到這幅景象也是吓了一跳。他質問道:“怎麽回事?”語氣裏的焦急毫不掩飾。柯遠說:“我也不知道我進衛生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了。我已經打了120了,現在我要抱他下去了,請你讓開。”
範潤澤冷聲道:“讓開?你一個人能把他抱下六樓麽?”
柯遠嗯了一聲就抱着他走了出去, 範潤澤幫他們鎖好門也随即下去了。 只是這時溫清木竟然醒了,他問柯遠幹什麽。柯遠說去醫院,溫清木搖頭,他說我不去,柯遠我想睡覺。你讓我躺一會就好了。
柯遠從來不去反駁溫清木任何的一句話,他聽後就把溫清木往回抱。範潤澤看了問道:“怎麽不去了?”柯遠說:“阿木,不願意去。學長麻煩你和門口的醫生說聲抱歉吧。
”
範潤澤點點頭,他問溫清木:“想吃點什麽?”溫清木搖頭,嘴唇幹的起皮,帶着暗紅色的血跡。
範潤澤又把目光放在柯遠臉上,柯遠說:“清淡的小米粥,劉記那家小籠包。素的。”
範潤澤點點頭就跑下去了,柯遠抱着溫清木回到宿舍後, 把他放在床上。溫清木抓住柯遠的手說:“柯遠,上次是徐哲,這次是範潤澤。唯一相同的是上次是你,這次還是你。柯遠,你知道麽,我真的希望,我們可以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互不辜負。”
柯遠也同樣緊抓着他的雙手,信誓旦旦的說:“”永世不分離。大二那年,柯遠的母親出事了。他在自習上接到電話,就跑了出去。溫清木也跟着跑了出去,柯遠回頭說道:“不要跟着我。”溫清木心驚他被柯遠眼裏的陰霾吓得發愣,不禁問道:“出了什麽事?”
柯遠再也不想多說一句他狠狠的推開溫清木吼道:“滾開。”
溫清木摔在地上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睛濕潤。範潤澤扶他起來,溫清木朝他笑笑轉身離開。範潤澤問道:“要我陪你麽?”
溫清木擺擺手,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本就是下雨的濕地,溫清木一身的泥水腳落下都有些顫抖。範潤澤知道他身體剛剛好,于是跑回宿舍去拿傘。等他出來時溫清木已經不見了。他頓時慌了神亂了心,他抓起一個同學就問有沒有看見溫清木。別人都是搖頭,他找遍了校園沒有看見溫清木。他又跑出去找,一定去了車站。 他心裏猛然想起柯遠回家了,溫清木肯定也會回去的。
他手裏緊緊的抓着傘拼了命的往車站跑去,雨越下越大了。範潤澤簡直不敢想這些冰冷的雨落在溫清木的身上他會怎麽樣?
範潤澤在心裏默念着,清木,清木,求你躲雨吧。
從學校到車站十五分鐘的距離,範潤澤只用了八分鐘。他竟然看見了坐在車上的柯遠,他大聲的喊着,柯遠,柯遠。
柯遠回頭,車子已經啓動了。範潤澤大聲喊到:“清木不見了,他沒有找你麽?”
可惜雨聲太大,柯遠說什麽範潤澤沒聽見,車子走了很遠很遠。柯遠卻聽見了,溫清木不見了。
柯遠看着雨越下越大,他回頭竟然發現溫清木從小巷裏鑽了出來,他看見了那輛車子。他知道柯遠一定在車子上于是他追着那輛車子跑,他大叫道:“柯遠,柯遠,柯遠。”
柯遠就這樣安靜的看着,目光冰冷。溫清木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他滿身滿臉都是泥水,狼狽不堪。 車子拐彎了,柯遠只看見溫清木摔在地上,然後就是被雨簾遮擋的世界了。 滂沱大雨,又是深冬,這時天色漸暗沒有人在路上了。所以這個郊區的深冬是寂靜的。
溫清木依舊那樣的趴着,他起不來也不想起來。 他的嘴裏都沾着泥水,他哭了出來。他害怕,他突然很害怕他怕柯遠這一走,所有的感情都留不住了。
範潤澤在車站亂轉悠他逢人就問有沒有看見一個很好看的男生穿着武漢大學的校服。他的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了,可他手裏還是緊緊的握住傘。
別人說你有傘怎麽不打啊,找不到就算了。又不是小孩子了。範潤澤搖頭,不,你不知道。說完又走了,這時有兩個女人在談話,他有病吧,這麽大的雨摔倒在地上竟然不起來,還追着車子跑。看見了也不敢去拉他啊。
範潤澤聽後狠狠的抓住那個說話女人的胳膊,他說:“請問你們說的是不是一個少年?他穿着藍色的衣服?”那個女人點點頭。範潤澤急忙問,他在哪?請你快點告訴我。
那個女人說就在前面的路邊,恐怕現在還趴在地上呢。
範潤澤只說了一聲謝謝就跑了,果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