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鼠貓果然是絕配啊

回到小院,意料中被提前更年期的玉兒念了一通,不過是因為我不但晚歸,而且弄得一身狼狽,耳朵被荼毒的同時,我舒舒服服洗了澡,然後睡覺。在睡覺之前我忽然意識到我好像還沒有吃晚餐,然後翻個身睡了過去。

第二天在玉兒見鬼的目光中,我破天荒起了個大早,同樣起了大早的展昭在匆匆吃過早飯後,就和公孫竹子回合,準備所需的東西。而包大人也将大部分的衙役派上山查探魃的藏身之處。

眼前是一個山洞,山洞四周的草木已經完全枯死。我站在洞口,朝裏看了看,對身後的衙役招手,“将桃木堆在洞口。”

“那只魃就在洞裏?”展昭提着劍站在我身邊問道。

我點頭,笑得得意,“不出來就把你熏成幹屍,出來讓你變刺猬。“

“點火——”展昭一揮手,洞口半幹的桃木立即燒了起來,慢慢升起濃濃的煙霧。

“弓箭準備——”十個衙役搭弓在洞口不遠處一字排開,等魃自投羅網。

少許,洞裏傳來一聲聲悲鳴,類似于野獸被困時發出的聲音。随着悲鳴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張地盯着洞口。

當洞口串出一個黑影的一瞬間,展昭下令:“放箭——”

頓時數箭齊發,盡數刺入魃的身上,使得它一聲聲慘叫。

“後退——”射箭的衙役聽到命令,立刻後退十來米。

“撒網——”張龍、趙虎,王朝和馬漢四人從高處躍下,用一張大網将魃罩住,使它動彈不得,展昭趁機飛身上前,将事先準備好的烈酒倒向魃,然後順手丢下火折子,頓時,魃被熾熱的火焰吞噬,慘叫不已。

所有人迅速撤到安全距離外。

看着被燒成灰燼的魃,一直作為觀衆的我笑得了然,果然看別人幹活,比自己幹活來的舒服。

魃事件後,開封府衆人對我的印象大大地改觀了,而且對失憶一事表示同情,當然,他們背地裏覺得我失憶了更好,當然這些八卦都是玉兒告訴我的。

我捧着從公孫竹子那借來的地理志,邊走邊翻翻,既然到了宋朝,當然要好好了解這裏的的人文地理,免得那天被他們知道我不是段無鹽而是鐘無鹽,把我當怪物趕走,我也好自力更生。想着失笑說不定等不到那天,我就回家了。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白衣的陌生人,想來多半是包大人的客人,我并未在意,微微側身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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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超前走的我并不知道,那白衣人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消失在轉角,嘴裏自言自語道:“還真的失憶了。”然後臉上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怎麽了?”倚在窗口看書的我,聽到玉兒急匆匆的腳步,放下書,對着剛進門的她問道。

“小姐,白公子來了。”玉兒興奮地說,“快去見他啊。”說着拉起我就要往外跑。

“白公子?那是誰?”我被搞的一頭霧水,連忙放下書,邊走便問。

“啊——我怎麽忘了小姐失憶了。”玉兒有些失望地說。

我讪笑兩聲,失憶果然是一個萬能的法寶。

我被玉兒拖到離花園的涼亭不遠的走廊時,看到這樣的場景:亭子裏,一白一紅兩個人面對面坐着,穿紅衣的展昭臉上帶着溫潤的笑意,穿白衣的——嗯,應該是白玉堂,把玩着手裏的茶杯,嘴角輕輕勾起,眼裏滿是笑意,總的來說兩人大概是久別重逢,相談甚歡。看着二人的表現,我站在走廊上,摸着下巴,想了想,了然道:“鼠貓果然是絕配啊。”

“絕配?”玉兒疑惑看向我,“展大人和白公子的确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我似笑非笑看了玉兒一眼,然後繼續轉頭看亭子裏的兩人,說道,“生死相許還差不多。”

“小姐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快過去吧。”玉兒說着拉着我就要走。

“我們不過去了。”我反手拉住她。

“為什麽?”玉兒不解看着我。

“當電燈泡是要交電費的。”說着不理會被我的現代用語弄得暈頭轉向的玉兒,按原路返回。我對那個白玉堂一點也不了解,對他和段無鹽之間的是是非非一點興趣也沒有。

“玉堂,為何不把她叫住?你不想見見她嗎?”展昭看着那個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解地看向仍在悠哉喝茶的白玉堂,問道。

“她既然忘了我是誰,見了又如何?”白玉堂随口說道。

“她只是暫時失憶,展某覺得她終會恢複的。”

“恢複記憶?等他恢複記憶,我就更沒有見她必要了。”白玉堂自嘲地說道。

展昭一愣,苦笑不已,然後有些歉意看向他:“對不起——”

“為何說對不起?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笑着說道。

“你知道展某說的是何事。”展昭低低說了一句。

之後二人都不再說話。是啊,有些事即使不說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大家都不知道不明白那該多好,那樣會少許多煩惱吧。

我懶懶躺在自制的吊床上閉目養神,忽然有一陣強風掠過,接着感覺到光線暗了下來。我睜開眼睛,看到白玉堂站在吊床旁盯着我看。我十分淡定地和對視了一會,然後說道:“展大人不在,若是找他,麻煩晚些再來。”

“你怎麽知道我在的是展昭,而不是——”說道這,他停下來,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道:“展夫人呢?”

聽到他充滿酸味的稱呼,我坐起身,看着他,想了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雖然我這個情敵是冒牌的。心裏有些同情他,展昭成親了……新郎不是他,怪可憐的。想通了,我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

“既然見到了就走吧,門口在前方十米處,慢走,不送。”說完從吊床上跳下來,往屋裏走去,卻被他一把拉住。

“聽說你失憶了?”他問道。

我淡淡看了一眼被抓住的右手,慢悠悠說道:“我不記得我原來叫什麽,不記得我原來有什麽親人朋友,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一切,從醫學上說這的确是失憶。”

“失憶了嗎?”白玉堂諷刺道,“怎麽這張嘴一樣能說會道?”抓着我的手越發用力。

“謝謝白大俠誇獎,我受之無愧。”手上的痛楚讓我的語氣有些惡劣。

“你——”他怒瞪着我,抓着我的右手,用力向上一翻。一陣劇痛從我的右手手腕傳來。

“放手——”我咬牙,忍着痛,命令道。

“玉堂,快放手!”與此同時,傳來展昭的聲音。

白玉堂立刻放開我的手,還重重哼了一聲。

我揉揉自己已經紅了一圈的手腕,明天估計要邊青色的了,我在心裏哀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沒事嗎?“展昭走過來問道。

我搖搖頭,然後看着白玉堂笑得異常燦爛,說道:“我還得感謝白大俠手下留情呢,不然我這只怕是要費了。“哼,痛死我了,看我不給展昭打打小報告,上上眼藥水。

“有一事需請姑娘幫忙。“見白玉堂要發作,展昭趕緊說道。

“何事?展大人盡可說來。“想必是正事,我收起玩笑,正色道。

“今日開封府接到幾個自殺的案子,十分詭異,但是無論我們如何查看都沒辦法找到他殺的證據,不知道是不是什麽鬼怪在作祟?“

“這個很難判斷,我必須要現場看看才可以斷定。“我想了想說道。

“這個——“展昭猶豫了一下,”那個地方怕是姑娘不适合進入——“

“為什麽?“我不解道。

“因為——咳——那是青樓——“說着展昭不自然地看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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