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其實貓鼠也是絕配
“青樓?”我愣了愣,笑道,“正好,我一直想去那樣的地方看看——“那可是穿越人士必去之地。
聽完我的話,鼠貓當即僵在那,我甚至感覺到他們的嘴角有抽動的嫌疑。
“很奇怪嗎?“我無辜道。
“你确定你是女的嗎?“白玉堂諷刺道。
“當然。“我十分幹脆地回答,”正因為我是女的才要趁機去見識一下,以後可沒有那麽好的機會了。“
這下,鼠貓徹底無語了。
“萬花樓?“我望着大門上的牌匾,問道,”為什麽所有的青樓都喜歡用這個名字?”此刻的我穿着男裝,站在出事的青樓門前。
身後的兩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或者說他們直接忽略了我的問題,徑直走了進去。我無趣地摸摸鼻子,擡腳跟上。
因為出了命案,現場被封鎖,樓裏的姑娘都呆在自己房間,所以想看美女的願望泡湯了,這讓我大大失望了一把。
展昭帶着我們來到一個房間。門口站着連個衙役,應該是為了保護現場。
“展大人——“看到展昭那兩人行了禮。看到站在展昭身後的我表情有些怪異,大概已經認出我。我笑着朝他們點點頭。
展昭推門走了進去,我也跟着走了進去。
一進門,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我不由皺眉。
“怎麽?“展昭見我如此反應,連忙問。
“什麽這麽香?“我捂住鼻子,問道。這個味道讓我很舒服。
“是胭脂水粉的味道。“答話的卻是身後的白玉堂,他說話時眼裏滿是鄙視,樣子像在說,作為女子連這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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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他的眼神,捂着鼻子開始打量這間房間,說起來這是一件什麽奢華的房間,看得出主人很講究生活的品質,看到堆滿梳妝臺上的首飾盒,我不由感嘆,“想來這的主人生前必十分愛美。“
“不盡然。“展昭說道,”她在自殺前用簪子把自己的臉毀了。“
“居然有這種事?“我微微有些吃驚,怎麽會呢?從整間屋子的布局裝飾看,住在這件房間的人肯定非常愛美,居然做出這樣自殘的事。
我走到梳妝臺前,看了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根金簪,在碰到簪子的一瞬間,動作不由一頓,這感覺——難道是——
“如何?可發現有何異樣?“展昭走過來問道。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搖搖頭,略有歉意地說道:“很抱歉,我實在看不出任何端倪。“
“言重了。“展昭淡笑說道。
“哼——我就說天下那裏有那麽多的妖魔鬼怪!“白玉堂在一旁哼道。
當然被我自動無視。
接下來,我們三個在房間裏繞了一圈後,見沒什麽新的線索,決定現行回府。
“展大人——“走着,我忽然停下,問道:”附近那裏可以買到朱砂?“
“朱砂?“展昭看向我,臉上滿是困惑,”那有何用?“
“自然用來——抓鬼。“
“人死為鬼,精神離體,各歸其真,鬼有所歸乃不為厲。覺性者落陰陽輪回,升而為神;迷性者,無依歸之,所以堕而為厲鬼。人與鬼神原本殊途,互不侵犯,鬼為厲而害人者,必有氣以引之、環境以湊合之。凡鬧鬼皆無外乎陰盛陽衰。”我站在書房內,慢慢地與衆人解釋道:“而青樓因女子居多,所以陰盛,我若未猜錯那些死者生前必是被厲鬼俯身。若是不除去那妖物,怕是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無鹽可有辦法?”包拯問道,眉宇間盡是期許。
我點點頭,“辦法倒是有。”就是麻煩些。
“無鹽需要些什麽,盡可說來。”見我有辦法,在場的人都面露喜色,公孫竹子笑着問。
我笑着點點頭,我倒是想像上次一樣,只用動動嘴皮子,然後在一旁看戲就好,不過這次可不行了。
玉兒将找來的紅綢子平鋪在書桌上。我手執毛筆,用路上買來的朱砂,專心地書寫《心經》。紅色的朱砂書寫在紅色的綢緞上,看不出半點痕跡。
“真的不需要幫忙嗎?”展昭見我一個人靜靜地忙活,忍不住問道。
“展大人相信我,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們真的幫不上忙。”我笑着放下筆,說道。
“天下還沒有我白玉堂辦不到的事。”一旁的白玉堂聽了我的話,哼了一句,樣子可用自負來形容。
“是嗎?”我不可置否地笑笑,将紅綢子細細地地折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右手,忽然精光一閃,“白大俠确定要幫忙?”
“當然。”
“太好了,那——”我沖他笑得詭異,“請白大俠來扮花魁吧。”
話音剛落,房間頓時陷入了沉寂。
我不理會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有多麽精彩,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白玉堂,說道:“白大人天生麗質,若是穿女裝必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等我說完這句話,白玉堂表情由剛才的鐵青升級為黑色,展昭抿着嘴,一副忍笑的表情,玉兒更是背過身去,雙肩抖動。
其實我覺得貓鼠也是絕配,從相貌上看,白玉堂更像小受,不是嗎?我惡劣地想。
“你是在說真的嗎?“白玉堂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啊,我不知道那只厲鬼的老巢在哪,只好引蛇出洞。“我極其無辜看着,解釋,”從幾名死者可以看出,它找的都是青樓當紅的花魁,我們只需等着它自投羅網就好,若是白大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一開始也沒打算要他答應,何況,要想抓到厲鬼,可不是扮花魁就行的,我只不過想逗逗白玉堂,想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答應的。
“好——“
“你說什麽?“我懷疑自己自己出現了幻聽,”你答應男扮女裝?“
“是!“他咬牙道。
“你确定?“我問道
“确定。”
“你肯定?”我再問。
“我确定肯定以及不否定,你到底有完沒完?”白玉堂失控叫到。
我被他吓到不由縮縮脖子。
“玉堂——”展昭叫了他一聲,他氣焰頓時小了下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嘆氣,“雖然白大俠如此肯定,但是我覺得還是算了。”
“為什麽?”他不滿地問。
“事情并不是穿着女裝等着它來這麽簡單。一個不小心可就要變成下一個受害者了。”
“那你說還需要做些什麽?”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我去就好。”
“不行!說了我去——”白玉堂堅持。
“如此危險,怎可讓姑娘前去,要不然,展某也可以——”就連展昭也說道。
“撲哧——”看着眼前兩個大男人搶着穿女裝,我不由笑出聲,然後看着兩人有些尴尬的臉,收起笑,“我們現在要騙的是一只厲鬼,你們身上的陽氣重,它若是上當就不是厲鬼,而是蠢鬼了。”
“可是——”
“沒事,我當然是有把握才這樣做的。”見展昭還要說什麽,我打斷道。比起前世無良爺爺為了鍛煉我,弄來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妖物,我還沒把區區一只厲鬼放在眼裏,雖然因為沒有法器,捉起來麻煩些。
此刻,我坐在春意樓花魁房裏,這是惟一一家沒有出事的青樓,也是那厲鬼今晚的目标。正真的花魁,我讓她先到開封府躲避,那裏陽氣較重,加上我給她的靈符,即使那厲鬼知道我們設了圈套,不來這而是直接去開封府,想傷人也沒那麽容易。
我忍住捂住打噴嚏的沖動,淡定地坐在梳妝臺前,靜靜等着獵物上鈎。心裏暗罵:是不是古代所有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都那麽重呢?要是誰過敏豈不是麻煩了。
這時,原本關着的窗子被一陣怪異的風吹開了。我低頭嘴角輕輕勾起,來得還挺快的嘛。
“展護衛不必擔心,想來無鹽定是有有十足的把握才會只身前往。”公孫策見展昭時不時看門外,面露憂色,不禁出言安慰道。
展昭點點頭,看了一眼,一直老神在在喝着茶的白玉堂,不由想嘆氣,其實他很想告訴白玉堂,即使動作表情僞裝得再像,眼睛裏的擔憂卻瞞不過旁人。
我俯視着被紅綢子捆得結實的女鬼,問道:“說吧,為何要害人?”
那女鬼掙紮着,見沒有什麽效果便停了下來,一雙泛白的眼睛怨恨看着我,用凄厲的聲音叫着:“她們該死,仗着年輕的身體,漂亮的臉蛋,勾搭權貴,出盡風頭,世間的人從來只見新人笑,從來不聞舊人哭,我也曾經讓讓那些權貴一擲千金,可是到頭來卻落的一個凍死街頭,就是因為臉毀了,也不再年輕,他們就将我趕出去——我不甘心,我要報複,她們都得死,你也得死——”頓時怨氣大增,紅綢子出現了裂痕。
我有些無奈,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就因為自己的不幸,而害了無辜之人。雙手結印,無視凄厲叫喊的女鬼,靜靜念着經文,企圖化去怨氣。
“怎麽還不回來?”白玉堂終究坐不住了。
展昭望着門外,臉上滿是憂色,但嘴上還是安慰他:“或許已經結束了,她正在回來的路上。”
“我不等了!”白玉堂拿起畫影,向外走去。
“玉堂——”展昭匆忙地向包拯行了禮亦跟上。
留下公孫策和包拯對視,看到對方眼底的深意。
“還不願悔改嗎?”我看着趴在地上筋疲力盡的女鬼,慢悠悠地說。
“我不甘心——我要報仇——”女鬼仍然不甘心地叫喊着。
“真是執迷不悟!”我嘆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一揮手,一道藍色的火焰襲去瞬間将女鬼包圍,慘叫聲幾乎穿透我的耳膜。
看着灰飛煙滅的女鬼,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花了不少時間呢。肚子有些餓了。想着,我走到門前正要開門,門口卻猛地得被推開,我立即後退兩步,才免去被撞倒的厄運。
我吃驚看着門外的兩人,問道:“怎麽了?火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