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抓花沖

花府內,花伯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禮品,找上之前的媒婆。準備好了第一次登門拜訪,試試對方的口風的所有事宜。并且做好了長期作戰死皮賴臉也要幫花沖求娶到人家姑娘的準備。

與歡天喜地的花府不同,同一時間的陷空島陰雲密布。

盧方哭的就像是水淹金山寺似得,明明之前都跟五弟說好了就試試展昭,誰知道他竟然把展昭給算計進了通天窟關起來了!之後,說什麽也不肯交出三寶來。變卦也太快了!再加上白玉堂關的可是朝廷命官,這能不讓他急得哭出來嗎!?

“大哥你快別哭了,哭了也沒用。”一邊的徐慶也很納悶,“老五平時不這樣的,說好的事他從不反悔。”

君子一諾千金,這是他們幾個哥哥在他小時候就給他灌輸的思想。

可徐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老五這是要幹嘛呀,這事鬧的還把老二給氣跑了,趕快扭頭求助弟弟,“老四你腦袋活泛,你來說,這咋回事啊。”

蔣平被問的一愣,他剛才還分神想着二哥這一走,實際上應該是去給老伯母上墳才對。時間算算也差不多,而用被氣跑的理由走的也幹脆利索,運氣好還能讓回過神來的老五慚愧一陣子。

“這個嘛……”蔣平摸摸兩撇小胡子,用上他經商的頭腦分析了一通說道:“無非就兩原因:第一,他不滿意展昭;第二,……三寶可能出事了。”

“老四你可別信口開河瞎說啊!”徐慶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三寶要是出事了那可不是小事,關于他為什麽不贊同‘不滿意展昭’,那是因為徐慶回來前,四鼠都是見過展昭功夫的。那可不是花架子,是有真才實學的。

蔣平也不想這麽想,但是以他對老五的了解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老五說那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他當時說不給三寶的時候,飄得太明顯了。就跟他小時候放跑那鳥一模一樣。”

盧方至今還以為,他的鳥是被老二養的貓吃了呢,帶着哭腔問道:“我的鳥不是被貓叼走了嗎?”

“大哥你那鳥的事兒就別說了,驢年馬月的舊賬了。”徐慶趕快撇開這事,省得讓盧方想明白這茬找老五要鳥,“老四你說的這事兒就不靠譜,誰不知道老五門口那些機關堆成山,咱們進去都得小心着點走。那展昭剛走不到一半就被撂倒扔進通天窟了,誰有那麽大本事能進老五的院子啊。”

蔣平搖搖頭,道:“三哥啊,這天底下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藏得深咱哥幾個不知道。要說,真有能進老五院子的本事人,只是……”

“只是什麽,你快說啊。”盧方急問,“現在這事越鬧越大,再不快點解決喽,能不能保住五弟還不知道呢!嘤嘤嘤……”

蔣平做商人,走南闖北聽過不少事兒,自然知道江湖上還有誰有本事,只是這個本事人不可能還活着,“大哥不是我不說,只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我所知道的那個本事人,應該在十年前就死了才對。”

徐慶問道:“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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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先帝的花沖。除了他,別無他想。”頓了頓,蔣平又道:“十年前他刺殺官家失敗被擒住,這事兒想必哥哥們也知道。當日,襄陽王一劍便要了他的命。一劍穿心不可能還有生還的可能性,之後,一卷破席子便扔亂葬崗了。雖有第二天屍體消失的事兒,但亂葬崗那地方,屍體被狼叼走也不是沒有的事兒,之後他便消聲匿跡。直到最近一、兩年出了個冒名頂替花沖之名,盡做些小偷小摸上不得臺面事兒的小子。”

冒名頂替做小偷小摸的花沖,此時正坐在花府內的客房床上打了個噴嚏,他正在收拾包袱中。

蔣平最後說:“我聽說那花沖長相俊美,一雙鳳眼動人心弦,發中愛簪一蝴蝶簪。所以,我就在想之前在蘆花蕩見過的那個小子,會不會是……”

“不·可·能!”徐慶打斷了蔣平,他才不信十年前死了的人又蹦出來的事兒呢,“你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那花沖我也知道些,算算到如今怎麽着也得四十出頭了吧?當時你們在蘆花蕩看到的那個大概有多大?”

蔣平癟癟嘴,“二十出頭。”

徐慶道:“這你看看。年齡就對不上,怎麽可能會是他啊。”

“不對。”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吱聲也沒再哭的盧方突然開口說:“老四的意思愚兄懂了,咱們在蘆花蕩見到的那個人,有沒有可能是那人的徒弟呢?”

“兄長所言正是小弟的意思。”蔣平開心的拍拍手,說道:“當日,那小子與丁家老二一戰有意隐瞞武功路數,可輕功露出不少來。與咱們家習武小天才的老五相比,必定是一招見高下。你想啊,老五跟丁家老二打有時候還能跟他打平呢,可那小子當日簡直就是在耍丁家老二一樣。武功不是一日所成,他必定是有高人指點,又從小刻苦習武練得的。”

蔣平這麽一說,盧方徹底明白了,覺得這種可能性太高了!

可徐慶還是不信,問道:“怎麽可能!這可有依據?”

說明白了一位,蔣平又轉頭跟徐慶解釋說:“三哥你又糊塗了。想想當日弟弟帶回來的那個盒子,裏面可裝着一個蝴蝶簪和一個玄鐵手甲鈎。先不說那蝴蝶簪是否是巧合,那玄鐵可是宮中才能見到的玩意,江湖中人哪有人有本事弄到那個好玩意。”

徐慶咽了口唾沫,突然覺得家中老四太可怕了,“你是說……那是花沖的東西?可……他又是怎麽得到的?”

蔣平摸摸胡子,一臉窺探天機的說道:“這就得問問襄陽王了。他一個王爺過河拆橋……”

“行了!”盧方不敢再讓蔣平說下去了,這事是帝王家的事兒不是他們家能承受得住的,“這事就咱三個知道就行了,斷不能再往外說了。還是老五那事,若真是那人拿走的,那又要如何要回來呢?”

“這個嘛……”蔣平也為難,摸摸胡子忽然眼睛一亮扭頭問道:“三哥你手裏的那個手甲鈎可還在?”

徐慶一愣,回答:“呃……昨晚上讓我給融了……”

蔣平:“…………”

盧方:“…………”

“你融了!!!”蔣平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我還想着用它換回三寶呢!哥哥怎麽這麽心急就給融了呢……這可要了命了,可還有救回來的可能性。”

徐慶臉色鐵青,答道:“今早……已經融入模子裏了……”

盧方覺得他還是接着哭比較好。

可還沒等他開哭,門外進來一位小童,進屋就說:“老爺外面有個杭州的媒婆求見。”

三個兄弟的眼睛瞬間瞪直了,互相看看對方心裏納悶不已。

媒婆怎麽上陷空島了?給誰說親的?他們五個除了老五和老二外都有家室了。老二那是準備打一輩子光棍,等着找個合适的孩子認個義子算完事。

老五就……

三個兄弟想起老五。當時,來的媒婆幾乎踏破了盧家莊的大門,全沖着長得好、家世好的老五去的。可那小子根本就沒打算成親,說跑的媒婆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呢。

徐慶想,不會是給最小的說親的吧?“難道是給珍兒說親的?”

作為盧珍的爹,兒控的盧方表情極其不好,說道:“珍兒……今天才五歲……”

蔣平沒管亂想的兩人,直接問的小童,“可問過是給誰說親的?來的人姓什麽?”

小童回道:“回蔣四爺,問了。可那媒婆不肯說,非要等老爺去了才說。”

貴客登門,還是媒婆,盧方身為島主不得不去,讓仆從去叫了珍兒的娘,才帶着兩個兄弟一同去見見那位媒婆。

盧方前腳剛進廳堂,那媒婆就迎了上來,開口就是吉祥話,“盧大員外可讓我好等,在這兒先給您道喜啦,這可是大喜~。”媒婆甩着手帕,熱情的讓人壓力很大,她道:“我這兒有個二十出頭頂好的孩子呢,就住杭州地界,離陷空島可一點也不遠,家裏家財萬貫不愁吃穿,可就是沒個當家做主的。”

媒婆沒說清楚,盧方聽的也糊塗,沒把當家做主往女方上想,而且在得知了對方是二十出頭後松了一口氣,說道:“感情是為了老五來的呀。”

“是是。”媒婆笑眯眯的說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跟盧方不在一條線上,“那戶人家姓‘花’,家裏人口也簡單就一老人家和這麽個孩子。我可是見過的,那孩子長得可俊啦,一雙鳳眼皮膚白淨。還特讓我這做媒的給帶了兩箱厚禮呢。人家還說了,若是嫌家小,姑娘嫁過去重建也是使得的……”

“你等等!”蔣平一聽不對趕快喊了停,問道:“媒婆我且問你,你剛才說的是‘姑娘’?”

那媒婆也是一愣,點點頭道:“是呀,不是五姑娘嗎?”說完,想起之前那家人交代中也說過不确定是哪個,便試探的問道:“盧家莊……難道不止一個姑娘?”

盧方嘴角抽了抽,這事兒可有意思了,“我盧家莊沒有未嫁的姑娘,那老五是我的五弟白玉堂……”

蔣平笑着問道:“媒婆你确定沒走錯人家嗎?”

媒婆剛想反駁說,人家指名就是你盧家莊怎麽可能有錯,就聽外面有小童來報,喊道:“老爺不好了!五老爺跟丁家二爺打起來了!!”

三寶這事還沒完不說,又鬧出娶妻老五又是打架的。

盧方腦袋都疼大了,急問跑進來的小童道:“你快說怎麽回事!”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五爺一直在屋裏打轉,丁二爺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了,開口就跟五爺要人,可五爺不給将桌子上的劍丢給了丁二爺,開口就跟他要三寶什麽的。兩位老爺就在五爺院的廳堂打起來了。”

聽過後,別說盧方了,蔣平頭都大了,“哎呀,聽着真亂,怎麽這麽亂啊。”

“別亂了,快去瞅瞅咋回事。”徐慶一把拽住了蔣平的胳膊,拖着他就往白玉堂那裏跑,盧方也得跟着去,讓後到的珍兒娘去解決那媒婆,然後,跟着兩兄弟一起往五弟的院子跑來。

跑過來的這一路上,滿地都是被觸發的機關,看樣丁老二進來也費了一番功夫呢。不過因為是白日,明着的機關都沒觸發,只不小心碰到了幾個暗處的。

終于來到白五爺的院子,只見廳堂中的兩人已經打到了院子裏。

拳腳功夫一刻不停不說,嘴裏還互相質問對方。

白玉堂拳拳到肉,打的丁老二後退了幾步,大喊道:“丁二胖你這個卑鄙小人,定是幫了那展昭盜走了三寶!你拿走的,居然還敢回來跟我要!”

丁兆蕙也不示弱,退開後立馬又追上去跟白玉堂又對了一掌,反駁道:“白丫頭你才是卑鄙小人呢!誰拿三寶了!明明就是你拿走了開封府的三寶!現在歸還三寶再将展昭放出來——!”

“你敢不承認!”白玉堂火氣蹭蹭的往上漲,怒道:“若不是你盜的!你丁家的湛盧怎會在我屋裏!”

“我還想問你,我家的湛盧怎會在你屋裏!難道是你昨個兒去月華屋裏拿的嗎!”

“我才不會去找那暴碳脾氣的丫頭呢!”

白玉堂跟丁兆蕙就像是小孩一樣,打的難舍難分。反正他兩打小關系就不好,見面就打架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盧方和徐慶想上去拉架,可這兩人的武功強過他們。若是随便上去拉,這兩小子一出手就沒輕沒重的,萬一傷着自己人怎麽辦。

一邊呆着的蔣平,倒是從這兩小子嘴裏理順出了大體事情的來龍去脈,喊了一句,“你二人若再打下去,那被盜走的三寶怕是找不回來了。”

白玉堂一聽就明白四哥知道了什麽,一腳踹開了愣神的丁老二,竄到蔣平眼前就問:“四哥快說到底咋回事!?”

那被踹飛的丁兆蕙,在地上滾了一圈,灰頭土臉的爬起來也問道:“蔣四哥快說到底咋回事!?”

蔣四爺唯恐天下不亂的摸摸胡子道:“你倆怎麽不接着打了?”

只見他二人很有默契的同時道:“等找回三寶,有時間收拾那小子。呸!別學我說話!”

蔣平看看丁兆蕙,問道:“丁家小二我先問問你,當日跟着你們去蘆花蕩除了展昭外的那位是誰啊?姓啥名啥家住何處可都知道?”

“那人姓花,開花的花,名水中,湖水的水,中央的中,家住杭州地界。因當時救了一老漢才認識的。”丁兆蕙将當時茶樓的事兒都講給了蔣平聽,說道:“我家湛盧被盜當時,這人正好失蹤了。”

白玉堂聽完,只覺得奇怪,丁兆蕙所說的這個花水中,不會是他認識的那個華水中吧?可他認識的人應該姓華才對呀,可後面那兩個字又為何巧合一樣呢?

白玉堂沒打算把這事說出來,只細細聽蔣平分析。

聽丁兆蕙說完,蔣平什麽都懂了,“原來如此,原是花水中呀,他本也沒打算隐瞞,可也太匪夷所思了。”頓了頓,摸摸胡子解開了謎底道:“丁小二呀你可知你當日帶回的人并不是別人,那花水中正是花沖。”

丁兆蕙沉默,當時他也是這麽想的,可又有一個疑問:“……花沖?可是那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采花盜花沖嗎?”

蔣平雖然能從打撈上來的盒子和他的名字推斷出這人就是花沖,可這個花沖是不是那個通緝令上的花沖他就不知道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啦。不過,他在老五的房間裏留下了湛盧,又将裝三寶的盒子帶走,這一系列的事情必是有關聯的。”蔣平說着,絕口不提他把人家盒子打撈上來的事情。

“花沖……”白玉堂喃喃自語着這兩個字,想起當日那人的身手與他惺惺相惜的相處,怎麽也不願意去相信這人又騙了自己,“倘若真的是他……”白玉堂試圖用名字太過巧合來說服自己,他認為這會的華兄應該在杭州的酒樓裏,說不定,已經準備好要來拜訪他了。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讓我挺在意的。”蔣平摸着兩撇胡子,又問道:“老五你當時在屋裏怎麽能讓他得手呢?怎麽說也不應該啊,你輕功可能跑不過他,但打個照面應該可以吧?可你……那會該不會是在……”

實在太了解五弟日常作息的三個兄長,平靜的看着扭開頭哼了一聲的人。

忽然,蔣平摸着胡子的手一僵,大喊一聲,“糟糕!我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那小子也太嚣張了!”說着,趕快跟盧方說:“兄長!快些叫人抓住那媒婆!那姓花的人家就是花沖——!”

蔣平才剛說完,白玉堂就竄出去了。跑的方向居然是陷空島的岸邊,他為了過河設置鐵鏈獨龍橋的地方。

“遭了,五弟跑了!”盧方大喊,想去追老五可被蔣平攔下了。

蔣平道:“兄長莫急,他那獨龍橋我早上就給他扔了,他又不會劃船走不遠。你二人先去攔住那媒婆,我去把五弟抓回來。”

四鼠一個不剩都走了,就留下丁兆蕙在原地站着,“……總感覺忘記了什麽。”說完,想起自己知道那花水中家在哪兒,趕快去追蔣四爺,準備和他一塊去抓花沖去。

這時候光想着抓花沖了,所有人都忘記了通天窟的大坑裏還有一個展護衛呢 !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還木有改,我盡量快點改。這張爆字數了。本來還有來着,但是寫太多看着累就掐在這兒了。

花沖喲,已經徹底露餡了~。

展護衛你被人遺忘了。

展昭:……唉。那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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