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捉拿
雖說是去歸還三寶,太師公也打了包票絕對沒事,可花沖還是心理沒底。想想馬上就要見包大人了,他就這麽空着手的過去不太好吧?送東西的話攀關系又太明顯……
此時的花沖還并不知道,他已經被打包票的太師公給賣了。
而三天後,開封府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四大校尉覺得最近的活越來越好做了。他們不用往外跑着巡訪,天天一開門,不是樹上挂着最近嚣張的緝拿要犯,就是堆在地上一字排開的市井滅不掉的地痞無賴。真是大到殺人犯,小到小偷小摸的人。鼻青臉腫的他們在暈眩結束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抱住眼前人的大腿,哭喊着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求放過。
不止是四大校尉有這樣的感覺,公孫先生也發現最近的活越來越好做了。前兩天他身體不太舒服就沒曬藥,本想第二天再說,可一覺醒來藥已經曬上了。去問府內的人,也沒人知道誰做的。
不光是他們幾個,包大人最近同樣覺得活越來越好做了。他前段時間還惦記三寶,擔心白玉堂有沒有為難展護衛,清晨一大早起來就看見桌子上放着三寶。
但是,為什麽展護衛不在呢?
包大人正納悶,起床發現三寶上還放着一封信,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請罪信。打開一觀,很明顯字跡就不是展護衛的。信上寫了很多東西,不過零零散散的看着像是想起什麽就寫上了什麽的樣子。雖沒有文筆但寫的很誠懇。
從頭到尾将信看完,包大人總算知道杭州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在看着最後落款還是‘花沖’二字的時候他都笑了。
最重要的是,信中還提到他在龍家只拿了一個玉觀音,并未對姑娘下手的事。
因沒見着本人,送來的書信根本算不得數。包大人洗漱穿戴好就去找公孫先生,兩人在書房一合計,決定先等展護衛回來再說。
包大人與公孫主薄想要查明真相,如果這人并非十惡不赦之徒,正好借此機會收下他。這樣不僅能為展護衛減輕負擔,也給開封府增加力量。不過,重點還是為了經常會受傷的展護衛,有這樣一個同僚,兩人也能互相照應着。
但是要想給花沖翻案,就必須抓他回來。
當天下午,展護衛與四鼠趕回了開封府。
白玉堂一到開封就帶上刑具找花沖所在,從包大人那裏知道三寶已歸還,可花沖并不在時,氣的雙眼通紅,立馬屈膝道:“罪民白玉堂有犯天條,懇祈相爺戴罪立功的機會,将那無惡不作的花沖捉拿回來!”這話說的大義淩然,要不是自小知道五弟的性格三鼠都要信了。
三鼠覺得,老五戴罪立功是小,趁機光明正大揍花沖為他騙了自己這事出氣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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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光白玉堂一個想要抓住花沖門也沒有,而另三鼠外加展昭都請命去捉拿花沖就不一樣了。包大人先讓人解開了白玉堂身上的刑具。
公孫主薄看着屈膝的幾位義士和自家的展護衛,提議道:“大人,那花沖雖形蹤詭秘,谲詐多端,武藝高強,但我方人多……”公孫主薄的意思很明确,我們就無恥一點以多欺少抓他吧。
包大人摸摸胡子,答道:“不用如此,本府今日收到書信,他人正在百食樓裏等着。”
百食樓的所在地白玉堂是知道的,他當時來開封時就住在那裏。得知花沖現在人就在百食樓,告罪一聲竄了出去,将追出來的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而此時的花沖,正在百食樓的客房裏踱步。
雖然是聽話的來開封府請罪了,但是早上送的信,現在都下午了也沒見開封府的衙役來抓他。一心想要洗了清白身好娶媳婦的花沖坐立難安,控制不住的就開始胡思亂想,一會想:“包大人出了名的清正廉明,等會幫我洗清冤情。”一會又懷疑的想:“萬一第一印象不好,包大人不喜歡我,不願意給我洗刷冤情怎麽辦?”
就三、四個時辰的時間,花沖感覺比過年還要難熬。
直到他終于忍不住,準備親自去開封府找包大人的時候。可算有人來找他了!花沖出了房間,正站在樓梯道上,往下一望就能看見在櫃臺前站着詢問他所在的白衣公子。仔細看看,那不是白玉堂嗎!?
白玉堂一來,根本就不按照花伯告訴他的法子找花沖,不那麽做其實也是怕花沖跑了。他直接去找了管事的,準備一會偷偷上去打花沖個措手不及,問道:“掌櫃的,花沖可在這裏?”
這百食樓的掌櫃是老掌櫃,鄧車沒接手酒樓的時候他原是花沖師傅的手下。想起今日少爺的囑咐,将算到一半的賬本扔下,仔細打量找花沖的人答道:“我家少爺不輕易見外人,不知這位相公可有信物?”
白玉堂一聽,冷笑一聲說:“呵……若我交出信物,你再遞交給你家少爺,你們一接頭他跑了怎麽辦!”若不是離開陷空島時并沒帶刀,白玉堂早拔刀威脅掌櫃帶他找花沖了。不過,沒有刀不要緊,他拳腳功夫也不差,直接上手掐住了掌櫃的脖子質問道:“帶我去見你家少爺,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店小二見掌櫃被人掐住,怪叫一聲,百食樓的客人們本來還沒注意到他們那邊的情況,店小二這一叫全部的人都看到了,百食樓瞬間亂成一團,吃飯的客人沒一會全跑沒影了。
“哎呀!客官還沒給錢呢!”店小二喊着,追着吃白食的客人們跑出去了。
白玉堂根本沒管那不知道上哪兒通風報信的店小二,他将掌櫃拖出櫃臺,質問道:“帶我上樓找你家少爺。”
正躲在樓梯道上的花沖聽到,向後退去。白玉堂每走一步,他就跟着往後退幾步。沒一會白玉堂掐着掌櫃上到了二樓,花沖也退到了拐角的房間。
白玉堂看着安安靜靜的二樓回廊,質問道:“你家少爺在哪個房間?”
掌櫃看了一眼詢問自己的白衣青年,嘆息一聲說:“客官莫要如此,我家少爺若是不想見,你就算一個個房間找也未必找得到我家少爺。再說了,老漢的命都捏在大俠手裏,你還怕我胡說嗎?”
白玉堂一想也有道理,便将上次從老人家那裏得到的蝴蝶簪從懷裏拿了出來,大喊一聲:“花沖!蝴蝶簪子在我手裏!”
花沖這會人已正躺在屋頂上,本是想逗弄白玉堂,正等着他自己在下面白費力氣一個個房間找去吧。忽然聽見有人這麽喊,耳朵像是兔子一樣豎起來了。用腳勾着屋檐從窗戶翻進來,噌的一下就來到了白玉堂面前,劈頭蓋臉就問道:“你剛才說什麽?簪子在你手裏!?”
當初這簪子是花沖親手交給花伯,要作為信物交給人家姑娘的。現在這簪子在白玉堂手裏說明什麽呢!?
花沖美得都要冒泡了,有門啊!這一定就是大舅哥了!!!
這會也忘了自己還有案子在身,花沖激動的不能自己,要不是自制力十分強悍,他都要沖上去抱住白玉堂拍拍他的後背,表示一下他們以後就是一家人的激動心情。花沖在心裏這麽對自己說:“一定要矜持,不能吓着大舅哥。”想完後,感覺自己咚咚咚跳動的心髒平複了下來。
冷靜下來後,花沖對白玉堂笑得十分燦爛到欠揍的程度,很有些讨好意味的問道:“玉堂你找我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見到面前的人火氣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從1點噌的升到100點。松開掌櫃的一拳打向了騙人的家夥喊道:“花沖!吃白爺爺一拳——!”
花沖本能的一閃,忽然想起來……他之前騙白玉堂來着,“等、等等!有話好說——!”
白玉堂完全不給他機會,又踢出一腳,喊道:“就不說——!”
就這樣,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來了。花沖為了不傷到白玉堂這位……五舅哥?一直在躲攻擊并不還手,但又怕白玉堂打不着人不出氣,就适當的放個水挨上一下。
為了娶媳婦,他也是蠻拼的了。
等張、趙兩位校尉帶着一大票衙役趕來百食樓的時候,兩人剛好從二樓打下來。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兩位校尉武功不如他們又不能上去拉架,畢竟沒來前,他們還聽蔣四爺說了白玉堂被花沖騙了的事情。其中,白玉堂對花沖有多麽掏心掏肺就不再說了。
花沖被追打的有些不耐煩了,用凳子面擋下白玉堂一拳喊道:“白五爺——!”
白玉堂被喊得一愣,拳頭砸在凳子上正疼呢,忽然聽花沖又說:“我一沒盜你東西,二沒傷你家人!不就是沒将真名告訴你嗎!只是一個名字,至于你如此大費周章要置我于死地嗎!”
這話說完,花沖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還沒繼承師父名時,他只是個無名無姓的臭小子,受到的教養與白玉堂更是有着天壤之別。他有時候覺得無所謂的事情,在白玉堂的眼裏卻是無比重要,比如說:真名。
白玉堂一聽火更上來了,“你……”氣的話都說不清楚,最後也不用拳打,在花沖将凳子放下時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紅紅的巴掌印子印在花沖半邊臉,他看着白玉堂輕聲問道:“痛快了嗎?”
白玉堂心裏的火,像是被冷水澆滅了一樣,他稍微冷靜下來,拽住花沖的衣領子惡狠狠的說:“跟爺回開封府聽候發落!”
“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