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5-26
手中溫熱滑膩的觸感讓人不舍離開，林文纖長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下，又或是故意為之，雪白柔軟的肉馬上陷下一個淺淺的暗坑。宋因也輕輕地倒抽一口涼氣。
林文馬上松開手，臉上有些發燙。
對于這方面，她是個完全的新手。
宋因的臉上挂着未幹的水珠，眼圈紅紅的，不同于以往那副勢在必得和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這時候的她顯得有些呆笨，有些恐懼，有些迷茫……即使□□着身體，也感受不到多少□□的意味，反而更加讓人心疼。
林文矛盾極了，不知該接着下一步，還是停下。
“你不會嗎？”宋因毫不意外的樣子，微微側過臉，下颌線清晰優美，“我教你。”
話語剛落，宋因就上前用指尖搭在林文的鎖骨上，輕輕往側邊一滑，林文竟無端覺得一陣輕微又不容忽視的電流從被撫摸的地方直直竄向發梢和指尖。
宋因就像個經驗老道的“過來人”，幾下稍縱即逝的撩撥，就已經讓林文面紅耳赤，目光閃爍不敢直視眼前人。
頭頂是細密的水珠，在浴室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細密輕柔，源源不斷地打在身上，每一根汗毛都粘上了細小的水珠，摸上去有種潮濕的絲絨觸感，十分煽情。
林文就被宋因圈在懷裏，宋因本就比她高，此時更是好像要将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一般。溫度随着肌膚的觸碰和摩擦逐漸升高。
“好了。”宋因松開林文，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來吧。”她攜着林文的一只手，順着平坦的小腹往下探去。
林文羞得幾乎要昏了過去。
明明……是她要在“上”，為什麽總有種自己還是在“下”的感覺呢……而且這種感覺比以往都要強烈些。
宋因的身體、動作、眼神，哪怕是發梢的氣味，對林文來說都像是芬芳又致命的罂粟花毒，情不自禁地在這裏放縱沉淪。
指尖觸到一處柔軟，微妙又滑嫩的觸感，讓林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僵硬，不敢再擅自動一下。
不同于“水”的清澈順滑，指腹傳來的感覺有些滞澀，有些粘膩。輕輕一推，又順着那條細縫輕輕滑開。
宋因發出一聲極輕的悶哼。
林文害怕自己弄疼宋因，急忙擡起頭，卻撞進了宋因那雙如被大雨洗滌過的墨色眼瞳中。
她突然後背一涼，昏昏沉沉的腦袋也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般，瞬間清醒了大半。
“你是，宋因嗎？”
狹窄又溫暖的浴室陷入了一片令人絕望的沉默。
“這重要嗎？”宋因勾了勾嘴角，眨眼的瞬間，眼裏那簇令林文恐懼的光也随之熄滅。
林文長舒一口氣。
指尖在被迫推進如溫暖又濕潤的甬道，林文驚訝地擡起頭，宋因微眯着眼，呼吸有些急促，下唇被咬起三分之一，顯得更加飽滿和美味。
林文感覺腦中的一根弦發出輕輕的一聲“崩”，随即強烈的本能便踩滅理性，叫嚣着向她壓了下去。
幾乎沒有任何技巧和溫存，只憑本性中的沖動，林文肆意吸吮、舔咬着宋因的菱唇，與此同時，手上也開始快速又強烈地“攻擊”了起來。
宋因的表情變得十分難耐，從鼻間顫抖地噴出氣息，她還在苦苦忍耐着。
林文突然很不開心。
她微微将兩指張開了些，眼睛卻緊緊盯着宋因的臉不移開。在這瞬間，宋因有一瞬間的呆滞，瞳孔開始劇烈顫抖着，随即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便從嘴邊溢了出來。
不帶任何憐惜地進入，規律的響聲羞恥又甜蜜。
林文俯身輕咬着宋因圓潤的肩頭，微微使力，逼迫她擡起頭直視鏡中的自己。
她的手繞到宋因前胸，撫摸過那道醜陋的肉粉色傷疤，語氣輕柔而緩慢：“很漂亮。”
宋因的眼淚幾乎瞬間就布滿了臉頰，她睜着眼，表情看不出一絲悲傷，只是源源不斷的淚水如決堤般從眼眶裏汩汩而下，順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在洗手臺上。
林文側過頭親了親宋因的臉頰，将她抱得更緊了些：
“我愛你，我會一直陪着你。”
宋因的表情開始出現一絲裂痕，微腫的嘴唇開始微微顫抖。她緊緊閉上眼，又擠出兩行淚水，發出的聲音低沉又沙啞，斷斷續續不成章法：“我好疼……”
Chapter26
“那……那我輕一點。”林文松了力道。
宋因一愣，微微搖了搖頭，睜開的雙眼通紅，眼神卻清澈無比。
宋因家的大床十分柔軟，蓬松的枕頭讓林文有種無限下沉的不真實感。房裏沒有開燈，只有加濕器微弱的燈光閃爍着。林文從後面緊緊抱着宋因的腰，将頭輕輕抵在她的脖頸處，宋因身上并沒有很濃郁的香水味和護膚品的香氣，只有幹淨衣物的氣息，略帶太陽的味道。不同于平時宋因身上精心“搭配”過的香味，這種味道格外樸實，也格外純潔，像剝了殼的水煮雞蛋。
也許這就是宋因本來的味道吧。
林文半夢半醒地想着。
懷裏毛茸茸的腦袋一動，接着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林文只覺得胸前被塞了個沉沉的球形毛絨抱枕，迷迷糊糊地用手胡亂揉搓了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宋因起得很早，6點就醒了過來。
盡量将翻身下床的動靜減輕至最小，抓了抓蓬亂的頭發朝客廳走去。
昨晚被擱在餐桌上未來得及充電的手機，上面的信號燈正不停地閃爍着，宋因走了過去解開指紋鎖，還有些渙散的目光看到那一行蹦出來的消息後，渾身一僵。
手機從手心滑落，砸在餐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宋因不受控制地往後退了兩步，但她胡亂地抓住椅子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時，陣陣熟悉又陌生的眩暈感再次包裹了她，讓她有種即将溺斃的錯覺。
手臂，雙腿，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宋因緩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朝卧室走去。
林文仍在睡着，半張臉埋進雪白的枕頭裏，頭發睡得亂糟糟的，毫無防備的樣子。宋因用手輕輕摸了摸林文柔軟的臉頰，撥開上面的亂發，在唇間落下清淺一吻。
該醒了。
……
兩條腿沉重得像灌了鉛，宋因慢吞吞地坐上車，又發了一會兒呆才開始系安全帶。
黑色的轎車緩緩開動了起來，沉悶的空氣壓得宋因喘不過氣來，她用手去點車載電臺的按鈕，卻發現手指顫抖得根本按不準，一氣之下直接一拳砸了下去。
音樂聲緩緩流淌而出。
居然是紅色高跟鞋。
宋因機械地開着車，這首歌也一遍又一遍地單曲循環着。腦海裏混亂一片，美妙的音樂也不曾聽進去一個音符，滿腦子全是那句夢魇般的話語：“你相信緣分嗎？”
你相信緣分嗎？
……
“你怎麽才來，快走吧。”宋因的“上司”看見宋因下了車，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不由分說地扯過宋因往裏走去。
宋因未發一語。
進了電梯，男人直接按了最頂端的一個數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你的電話怎麽打不通？老板找不到你發了好大一通火，你能不能別總是連累別人和你一起遭殃啊？”
宋因始終垂着眼，待男人發了一通牢騷後才淡淡開口道：“下次不會了，抱歉。”
男人有些驚訝地看了眼宋因，從鼻間長長地嗤了一聲：“算你識相，像你這種人，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了，真不懂她為什麽要讓你出來。”
宋因沒有回答。
電梯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長長的走廊，紅底黑邊的地毯一直鋪向走廊的盡頭，明明是21世紀，走廊的兩側居然還點着蠟燭用來照明，白燭燃燒流下的燭油在銅制的燭臺上凝結成醜陋的形狀。
男人有些瑟縮，宋因倒是毫無畏懼地走上前去。
“回去吧。”宋因轉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道，“我一個人去就好。”
走廊很長，柔軟的地毯吸收了腳步聲，每一下都好像踩在雲端。
宋因在走廊盡頭的大門前站定，伸手搭在木門上扣了扣。
“請進。”是個女人的聲音，很成熟、很動聽的聲音。
宋因推門而進，轉身将門輕輕合上，低垂着頭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居然就這樣緩緩跪坐了下來。
“宋因，好久不見。”聲音的主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清脆又尖銳，“彙報一下情況如何吧。”
“是。”宋因擡起頭，眼睛卻依舊低垂着，“林夜蓮有兩個女兒，但準确來說，她只有一個繼承人，林江。林文兩年前離家，已經不再受林夜蓮的控制。”
“那她就沒用了。”女人的聲音有些低沉，“還有別的嗎？”
“……沒有。”
“啪——”
下一秒宋因便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緊接着小腹一陣劇痛，尖銳且割裂，痛感很熟悉，宋因知道那是高跟鞋的尖頭。
“這些還用你說嗎？真是越來越像個廢物了。”
“還是你被林家那個廢物老二包了，還是……”女人上前蹲下身，伸手抓起宋因的頭發強迫她擡起頭道，“她們姐妹一起？”
宋因絕望地閉上了眼。
女人沉默了，她松開手，宋因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重重摔在了地上。
“還能辦得到嗎？”女人的聲音平緩了許多。
宋因面無表情地直起身，擡起頭看向眼前的女人，墨玉般的眼瞳纖塵不染，亮若星辰：“我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