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拎着幾本書從書店裏面走了出來,聽到了身後的「叮當」的聲音後魏央才下意識的離去。

已經休息了将近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魏央沒有去找新的工作,只是一個勁兒的忙着處理搬家的事情,然後就是一個人窩在房間裏,讓書本占領自己容量過多的大腦,避免自己再胡思亂想。

依舊是覺得自己的記憶裏面都是郭晉善。

只是一個分心,腦子裏面就一定會冒出來郭晉善的臉。

就好像是中了誰的詛咒一樣,不管怎麽樣,魏央都無法令自己的大腦将和那個人有關的回憶屏蔽。

不過,會這樣或許也很正常。

喜歡上他是初三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現在他将近要三十歲了,十五年,都是圍繞着這個男人而活,如果大腦能夠像計算機一樣,只要摁下了那個DELETE鍵,所有不想要的東西就可以被清除掉的話……那麽他這十五年左右以來,他的存在,是不是也被同時清除了?

答案,象是早就準備好了。

那是肯定的答案。

因為,這将近十五年的時間以來,魏央都是以着思念郭晉善的方式活過來的。如今的他會對未來感到迷茫也很正常,因為如今的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生活的重心。

沒有了最喜歡的郭晉善,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他不敢多想象,因為不管想多少次,想象出來的都是好似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雖然,以前的生活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腦子裏面并沒有出現什麽地方是自己想要去的,只是随着自己的雙腿走動,當站在熟悉的校門口的時候魏央才意識到自己到了K大文學院。是因為自己一直去的書店離這裏很近還是因為這根本就是他心裏面真正想去的地方,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魏央慌張的轉身,他選擇了去那家自己常去的咖啡店。

相隔好些時間所聞到的咖啡的香氣令魏央有些懷念,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一種似乎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過的錯覺産生了。

「一杯摩卡。」

「你總算來了。」很熟悉的聲音,魏央猛地擡頭,入眼的是那個他差點就忘記了的男人——樊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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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暗叫了一聲不好,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甚至把這個男人曾經對自己告白過的事情給忘記了。而現在,他徹底的想起來了。

尴尬,以及後悔,想要離開,可是他已經下了單,就這麽的跑掉反而顯得他有鬼。

「嗯。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

魏央小心的觀察了一下男人的神色,看上去很正常,要不是他曾經和自己告白過,魏央絕對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喜歡自己。

說不定……那一次的告白只不過是這個男人惡劣的玩笑?

「那段時間有些忙,不過最近我總算有時間了,所以從書店出來經過這裏就順便來喝一杯咖啡。」想到了這個借口的時候,魏央松了一口氣,剛才的緊張感和尴尬就象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再來我們家了呢。」樊景淡笑着說道,就在他将零錢和發票交給魏央的同時,他突然問道,「今天的拉花要不要弄一個愛心?」

愛心?

魏央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呆呆的看着樊景,樊景臉上的淡笑看上去好像他只是在開一個玩笑或者只是随口說說的,不知道他這麽說究竟是什麽意圖,魏央只得勉強的笑了笑。

「這個,随便啦。我又不是小女生,外觀怎麽樣我不在意啦,只要好喝就行了。」

「這樣啊……」樊景拉長了音,卻沒有了下文。

氣氛有些微妙,因為現在還沒到K大的放學時間,所以店裏面的人很少。所以就算魏央站在這裏和樊景說話也不會妨礙到任何人。也就是因為這樣,魏央不知道自己現在離開去找個位子究竟合不合适。

「那個……老板今天不在?」勉強找到了一個可以話題,魏央沒有聽出來自己的聲音裏面的勉強。

淡淡的看了魏央一眼,樊景的眉毛微微的挑起,「你很想要見到我老爸?」話裏面似乎帶着刺,魏央不知道該不該接話,也只得作罷。

樊景有些奇怪,和初次見他的時候不同,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同,魏央卻說不上來。

「咖啡還要等一會兒,你先去坐一會兒吧。」

大概是看出來魏央現在的尴尬,樊景選擇了适可而止。可能他也清楚,如果在這麽一步步的逼下去的話,魏央說不定會被他給吓跑。

咖啡沒有多久就煮好了,端上來的咖啡上面的拉花是一個簡單的愛心,并不敢将這愛心當做是有什麽特別的含義,魏央爲了破壞這個愛心,也顧不得咖啡還有些燙就急急忙忙的喝了一口。

咖啡燙疼了魏央的舌尖,魏央連忙放下了咖啡,小心的吐出舌尖象是要讓自己的舌頭降溫。

但是他沒有想到,下一刻連忙探身過來的樊景居然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他的舌尖。

驚吓大于疼痛,魏央一下子收回了舌頭,而後呆呆的望着樊景,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似乎還殘留着對方口水的舌頭令魏央有些惡心,他忍不住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人的口水是最有效的,治燙傷的話。」

從沒有聽過這種說法。

這分明就不是理由。

「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麽?」從他進店開始,他就好奇怪。魏央已經受不了了。

「恩?」樊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然後輕輕的哼了一聲。「你之前和我說過你有了喜歡的人了是吧?那個人……其實是郭晉善對不對?」這是再肯定不過的語氣,而且聽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玩笑成份。

魏央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和任何人提過這件事情,就算是郭晉善也不知道,既然如此,那麽樊景他是怎麽知道的?

不,比起這件事情……

「你……和他說過了?」

「怎麽可能?你忘記了嗎?我說過我喜歡你的,既然這樣,我怎麽可能再去幫你為郭晉善告白?」見魏央松了一口氣,樊景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你……該不會是把我的告白給忘記了吧?」

被樊景說中了,可魏央卻不敢承認。承認了之後,對方會生氣嘛?還是說會因為自己的話傷心?不願意輕易的用別人的感情去做實驗,魏央搖了搖頭。

「我……我沒忘記。」總有些內疚,但是魏央努力的無視了自己的這種心情。

樊景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卻也沒有拆穿魏央,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着自己的話,「你也應該知道郭晉善他要訂婚了吧?」

那兩個字再次的紮痛了魏央的心,也讓他知道,自己對郭晉善的感情在這将近半個月內沒有絲毫的減弱。

「我知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樊景說這個,是爲了讓自己對郭晉善死心嗎?魏央想着,嘴角的苦笑凝固了。

魏央那象是冥頑不靈的态度令樊景有些焦躁,「那你也是時候該放棄郭晉善了吧?郭晉善好在哪裏我不知道,但是我有自信我不比他差。」

既然不知道郭晉善好在哪裏,那有哪裏來的自信可以說他不會比郭晉善差?

更何況,就連魏央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歡着郭晉善的哪裏。

明明郭晉善對他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可是爲什麽自己依舊無法對他産生厭惡的感情?這個問題,無法解答。也因此,想要讨厭郭晉善也變成了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魏央索性轉移話題,「你……爲什麽知道我喜歡的人是郭晉善。」

樊景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魏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其實我家就在你家隔壁。」說完,樊景伸手指了指魏央曾經住過的公寓的方向。「那段時間我和我老爸有些矛盾,爲了省錢我就住在了那裏,然後,我聽到了你們的說話聲。那裏的牆壁很薄,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爲什麽……爲什麽你那個時候還要裝傻?」明明,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了。

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郭晉善有女朋友也不一定,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在最後和自己說那一番話。

「我并不是非常肯定你喜歡的人是郭晉善,剛才我試着問了一下,然後看到你那個樣子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猜對了。而且,就算郭晉善沒有女朋友,按照他對待你的方式,你也絕對不會有機會,不是嗎?因為他讨厭你。」

一陣見血的話,即便那是事實,魏央聽着還是覺得很刺耳。

無力的松下了肩膀,很無奈,可這就是現實,就連一個旁人都可以看出來郭晉善對他是有多麽的厭惡,只有他自己還執迷不悟。還以為只要一直粘着郭晉善,總有一天郭晉善會喜歡上自己。

但是他忘記了,這并不是在寫小說。

「你都說對了。」嘴角勾起的輕笑,象是随時都會消失,魏央只覺得好累。「一切都是我給自己制造的幻覺,其實和我想象的完全相反。沒有一個感人的重遇,沒有一個快樂的開始,就連發生那些關系都是我逼迫的……」

從一開始,一切都是他主動的。主動得過于厲害,結果他被讨厭了。

這不是電視劇,不是小說,不是漫畫,他所做的似乎可能會讓郭晉善到最後喜歡上自己的行為,其實不過是厭惡的催化劑。

「既然你知道,那麽……選擇我吧。」這麽說着的樊景緩緩的走到了魏央的身邊,然後坐了下來。再真摯不過的目光,魏央是真的相信這個男人喜歡着自己了。

心中名為自私的魔鬼控制了一切,即便魏央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歡樊景,但是他想要感受被人喜歡被人愛的感覺,這種自私的貪念,是不該有的。可是這麽多年來痛苦和悲傷占了大部份的回憶,卻令魏央無法控制的點下了頭。

自私的利用了樊景對自己的感情,魏央知道自己很卑鄙,甚至也有些鄙視這樣的自己。但是那已經無法和大腦同步的身體卻在一步步的令魏央堕落。

「我……不想再痛苦了。」這是首肯的附帶條件。

魏央想,或許樊景也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會答應他的請求,那究竟是爲了什麽。但是,這樣思考的自己,是不是某種程度上也是在為自己的卑鄙行為做開脫呢?

「我知道。」樊景封上了魏央雙唇,樊景甚至沒有想過這裏是公衆場合,兩個男人就那麽接吻是有多麽的不合适。

突然被人親吻,雖然魏央不讨厭樊景,但是這吻,太突然了,甚至沒有讓他有一點心理準備。心理上的厭惡感令魏央的胃部開始抽搐,想要嘔吐,想要推開這個并非是自己所希望的人。

可是,推不開。

? ? ?

想要開口叫樊景走開,可是嘴巴卻被樊景用唇堵住,就連想要多吸一口氣都無比的困難。

就在魏央打算放棄反抗就這麽乖乖的讓樊景吻到滿意為止的時候,樊景卻被一個人給拉開了。對這突然出現的人感到了感激,魏央連忙看向了那個人,卻在看到了對方陰沉着的臉的瞬間驚得立馬站了起來。

郭……郭晉善?

爲什麽他會在這裏?

一個不小心,魏央的手揮到了一邊的咖啡,咖啡打翻在了桌子上,還是溫熱的咖啡甚至還從桌子上流到了地上。

想到被郭晉善看到了自己那個樣子,僅僅是想到郭晉善可能會誤會什麽魏央就慌得不行。腦子裏面只想着要逃,可是唯一可以逃走的出路卻被郭晉善給堵住了,害他只能夠呆呆的站在那裏和那象是要吃了自己一樣的郭晉善對視。

「你們在做什麽。」努力抑制着自己幾乎快要無法控制的怒火,郭晉善問道。

魏央說不出口,只得別過了頭。而那被人妨礙了的樊景則是顯得有些不滿。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那被郭晉善掐疼了的手,樊景皺了皺眉頭,道,「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沒想到你居然變得這麽的暴力了。」

「和你做朋友這麽多年,我倒也沒有想到你喜歡的對象裏面居然還包括男人。」朝着樊景說着的郭晉善冷冷的瞟了一眼魏央,那冰冷的視線象是可以将魏央凍結一般,魏央再也動彈不得。

「這句話應該是我回敬給你才是吧?」樊景輕哼一聲,道,「魏央已經同意和我交往了,難道你還打算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幺?」

一直都感覺着郭晉善的目光在瞪着自己,魏央不由得有些害怕。

和郭晉善的朋友交往,這件事觸怒了郭晉善了幺?

「你們之間要幹什麽,都和我沒有關系。但是……這個家夥和我之間的賬還沒有算清,所以還不可以給你。」說完,郭晉善一把抓住了魏央的手,沒有理睬樊景的阻攔,僅僅是靠着蠻力将魏央拽出了那間咖啡店。

手腕被郭晉善拽得生疼,忍住因為疼痛幾乎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淚,魏央一邊試着将自己的手從郭晉善的鉗制中解救出來,一邊則是不斷地讓着痛,要郭晉善趕快放開自己。只不過,不管哪一個都是無效。

被郭晉善粗暴的摔進了車子裏面,雖然坐墊很柔弱,但是過大的沖擊力還是讓魏央有些吃疼。騰出了一只手,魏央撫摸着自己的背部,再看看那先前被郭晉善緊抓着的手,手腕處明顯的留下了一個手印。

「我們要去哪裏?」車子看上去似乎是郭晉善的,看上去挺新的,不象是被一天到晚使用的。

「我家。」回答了魏央兩個字,郭晉善用力的關上了車門。

那碰的一聲驚得魏央不敢再多說話,他感受到了,郭晉善的怒氣。即便是上次在KTV,他都沒有看到郭晉善這麽的憤怒。

對了……

那一次也是……

「爲什麽……」喉嚨間發出來的疑問,魏央很遲疑。「爲什麽,這一次你也在這裏出現了?」

爲什麽每一次,他都會那麽及時的出現,就好像是跟着他一樣。

明明都簽署了那份文件,可是爲什麽……爲什麽還要來管他的事情?

明明……明明放任他不管,讓他自生自滅的話,他就有可能放棄了……可是爲什麽郭晉善要這麽的不徹底?

郭晉善直視着前方,象是不曾注意到魏央的痛苦。

「我只是聽說樊景要接管那裏的事情了,所以我想去看看。誰知道就看到你們在那裏接吻。」

魏央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郭晉善,他只好轉過頭看窗外。

他不知道這是真的偶然還是郭晉善的欺瞞。

但是,郭晉善又有什麽好騙自己的?擺明了很讨厭的自己,難道還會因為喜歡自己而對自己無比的在意嗎?

魏央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 ? ?

車子在行駛了将近十五分鐘後緩緩的停了下來。開進了車庫後,郭晉善沒有說話,只是靠着蠻力将魏央拽出了車子。

門被用力的關上,沒有開燈甚至還拉上了厚厚的窗簾的屋子黑乎乎的,在眼睛适應了黑暗之後,魏央才能夠勉強看清楚眼前的東西。

「你勾引搭樊景,甚至和他在大庭廣衆下做那種事情,你究竟是想幹嘛?」再一次的扯回了之前的話題,郭晉善一只手抓着魏央的,而另一只手則是抵着魏央背後的墻。

這樣的姿勢,令魏央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那個……和你并沒有關系不是嗎?你都要訂婚了,我不來纏着你你反而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魏央伸出了另一只沒有被郭晉善抓住的手,用力的推攮着郭晉善。

男人結實的胸膛,本該是魏央想要依靠的地方,但是現在,魏央只想要遠離。

聞言,郭晉善冷哼出聲,「我不來滿足你的需求了你就那麽着急的要找一個代替品麽?」

腦子裏重複播放的魏央和樊景接吻的那一幕令郭晉善無法冷靜。幾乎是下意識的,郭晉善伸手解開了魏央的皮帶,拔下了魏央的褲子,露出了他白嫩的臀部。

沒有前戲,沒有任何的潤滑松弛措施,郭晉善挺身進入了魏央的體內。

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被用作性愛的交合,突然被異物刺入的幹澀的甬道痛得魏央流下了眼淚。喊着好痛,魏央幾乎是乞求着郭晉善快點從他的體內退出,可是要求卻遭到了拒絕。

象是強暴一樣的性愛,沒有一絲的快感,空氣中似乎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魏央知道,自己的那裏裂開了。

恨不得自己可以失去知覺然後暈過去,但是不斷地傳來的疼痛卻起了反效果,魏央的意識反而是越來越清晰。

自己……會不會死在這裏?

腦子裏出現的問句,卻沒有讓魏央感覺到恐懼。

在覺得會認為能夠死在郭晉善的手上也不錯的自己很可悲的同時,魏央也意識到了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擺脫這個男人,不要說是和女性交往,他已經無法和任何人交往了。

一股熱流伴随着男人的一聲悶哼射入了魏央的體內,然後男人抽出了那令魏央痛苦不堪的罪魁禍首。

下身有些髒,混合着血的精液順着魏央不斷地顫抖着的腿流下,看上去有些情色,卻又讓魏央看上去有些可憐兮兮的。

眼淚還是流個不停,顫抖着雙手,魏央甚至顧不得擦去身上的髒污。

「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這是懲戒嗎?還是說只是因為郭晉善将他當做是用壞了也可以再買的性愛娃娃?「我知道你讨厭我,所以當初就算不當我的家教老師也不告訴我一聲就那麽的走掉。之後爲了趕走我甚至還幫着宋凱良簽署了那份證明書,可是現在我已經退出了!我甚至沒有打算要擾亂你和你喜歡人的生活啊!爲什麽你還要這麽對我?我……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啊……爲什麽我非得這麽痛苦不可啊!」眼淚流得很兇,魏央大聲的吼着。

直到吼完,直到感覺到了喉嚨火辣辣的疼痛,魏央終于發現,自己一個不留神,竟然将這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洩露給了最不應該知道的人。

即便說後悔,也已經不可能再将說出口的話收回。

不敢再久留,他害怕會看到郭晉善鄙夷的笑容,亦或是得意的笑容。顧不得下身的疼痛,魏央轉身打開了不遠處的大門就逃也似的跑掉了,徒留下那個因為魏央突如其來的告白而被徹底的驚呆了的郭晉善在那黑漆漆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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