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1)

是他們自己要闖進來的,又是他們要離開的,不是嗎?

點绛只是看着黑衣男子,輕輕一笑,說道:“既然你不嫌棄我們會在這裏給你找麻煩,那麽我們就在這裏住下了。”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點绛,只是哼了一聲。

“怎麽了?”點绛只是輕笑,走到了政宣的身邊,開口問道,“他究竟怎麽了?”

政宣只是輕搖了搖頭,點绛看着昏迷的祈公子,黑衣男子究竟把他怎麽了,政宣竟然都是不知。

“你将他怎麽了?”點绛問了這話。

“哦?你們不是有本事嗎?只是這樣,你們便沒有辦法了嗎?”黑衣男子只是輕笑,他就知道會這樣。

“這不正是你所想的嗎?”點绛只是冷哼了一句。

黑衣男子只是一笑,便離開了這房間。

而一旁的路延看到黑衣男子離開,只是說道:“請各位在此休息吧!”

“休息嗎?”倪公子冷淡的說了這話,只是與政宣扶着昏迷的祈公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點绛與左公子只是來到了那一邊,點绛與左公子都未坐下,點绛輕嘆了一聲,開口說道:“這次可要在這裏待着了,可是為難你了。”

“怎麽會說這樣的話?”左公子看着她,問了這話。

“只是想說而已。”點绛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左公子只是輕笑,并未說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

政宣醒了過來,他扶了扶頭,看着眼前的政宣與倪公子,只是說道:“我睡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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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公子沒有說什麽,政宣想了想,才開口說道:“應該是極久了。”

“我怎麽了?”

“你在熔岩中受了傷,應該是聞到了那裏的黑煙,才會成了這樣。”政宣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那裏的黑煙?”祈公子像了想,為何只有他受了傷,而他們卻沒有事情,當時黑衣男子的笑,又是什麽意思?他覺得這件事情并不簡單。

想到這裏,他感覺頭又有些痛,他扶了扶頭,政宣看着他,說道,“好好休息,先不要想了。”

點绛只是歪着頭,手扶着臉,像是很是無聊,左公子只是閉着眼睛,他像是睡着了,他倒真是悠閑。

黑衣男子走了出來,路延只是彎腰退到了一邊,黑衣男子看了看他們,只是說道,“你嗎倒是蠻悠閑的。”

倪公子站了起來,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希望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呢?”

祈公子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若是你想要換一個地方,我倒是可以可以幫些忙,即便我對你有些意見。”

“是嗎?你是要毀了這裏,我倒是真想換一換環境,不過,你有這個力氣嗎?”黑衣男子只是冷淡的說了這話。

他還真敢這樣說,他這樣也是拜他所賜。

“我這樣正是拜你所賜,我倒是真的該感謝你。”祈公子只是冷冷的說了這話。

“倒是不必了。”

“你讓我們在這裏等了這麽長的時間,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點绛擡起了頭,淡淡的問了這句。

“是你們自己要在這裏待着的,怎麽能說是我将你們留在這裏呢?”黑衣男子只是輕笑,還真是笑話。

“你就将我們放在這裏不管了嗎?”點绛只是問了這話,在這裏就在這裏好了。

“你倒是閑着無聊。”黑衣男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着。

“确實是這樣,不知小暗要找什麽事情給我做。”點绛只是輕笑,問了這話。

“小暗?你這是稱呼我?”黑衣男子只是冷冷的說了這話,小暗,是稱呼他?

“怎麽?這個稱呼不好嗎?”點绛只是輕笑,小暗?這個稱呼不是蠻适合他的嗎?

“倒是蠻好,只是我不叫這個名字,倒是浪費了公子的一番好心。”黑衣男子只是淡淡的說着,他的名字倒是不勞他費心。

“那公子怎麽稱呼呢?還是公子沒有稱呼。”

“你這是在套我的話?”黑衣男子只是淡淡的說着,她倒是蠻有心計,想知道這個,何必饒這麽大的圈子,他接着說道:“我告訴你,也是沒有關系的,本公子名為戚緣,怎麽樣?”

“戚緣倒是一個好名字。”點绛只是淺笑,名字倒是好,只是品性差了許多,黑衣男子只是看着他,沒有說什麽。

“路延,帶他們去吧!”戚緣只是說了這話。

黑衣男子說了這話,便離開了這裏,路延說道:“請幾位跟我走吧!”

點绛只是站了起來,淡然的說了一句:“走就走。”

祈公子只是瞥了一眼路延,冷淡的說道:“總比在這裏要好。”倪公子與政宣扶着祈公子站了起來,政宣也只是說了一聲,“走吧!”

他們跟路延來到了一間房間,路延把他們帶到了這裏,便下去了,這裏的房間與別處的房間并未有什麽不同。

“倒真是稀奇,那樣的人到會為我們準備這樣的房間。”倪公子看了看房間,只是說了這話,政宣扶着祈公子坐到了座位上,點绛看了看房間,這樣的房間倒不像是戚緣這樣的人可以建造出來的。

點绛坐到了一邊,左公子也走到了一邊坐下,倪公子開口問道,“政公子你對于這件事情是怎麽認為的?”

“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是與他有關的,只是要查明這件事情倒是不太容易。”政宣想了想,只是說了這話。

“你怎麽能肯定這事與他有關?”祈公子只是冷淡的問了一句。

政宣只是看了祈公子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麽,他也不想說太多。

他們在房間休息

聽到了一聲呼喊,政宣與點绛還有左公子出了房間,一個與路延穿着同樣的青衣的男子,臉上卻帶着一個黑色的面具,他抓住了路延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政宣走了過去,握住了男子的手,輕聲說道:“你冷靜一些,有什麽事情慢慢說。”男子像是沒有聽到政宣的話一樣,只是盯着路延看着,恨不得用眼光殺死他。

點绛看着男子,他是看不見嗎?點绛走到了政宣的身邊,輕聲說道,“他看不見你,現在聽不到你的話,你先讓他冷靜下來。”

政宣只是看了一眼點绛,便揮了揮衣袖,男子便昏了過去,路延咳了幾聲,看着政宣,說了一聲,多謝。

而政宣只是回了一聲,進去再說,政宣便扶着昏倒的男子進了房間。

“發生什麽事情了?”倪公子看着政宣手中扶着的人,問了一聲,祈公子也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

政宣只是将他扶到了椅子上,點绛與左公子也走到了一邊坐下,而路延只是站在房間門前,他是時刻準備着離開嗎?

“路公子,不說說這件事情,便打算走嗎?”祈公子冷冷的說了這話,路延擡起了頭,即便他現在想走,也是走不了了。

“路公子,請坐。”政宣看着路延,說了一聲,路延只是回了一句,不必了。

“幾位公子有什麽要問?”

“路延,你想說什麽呢?”政宣只是看着路延,首先問了這話,不是他們想問什麽,而是他想說什麽,若是不應該說的事情,他也是不會說的。

路延只是看了看他們,說了一聲,“既然你們不相信我,又何必要問呢!”

“說吧!”

政宣看着他,即便他說的有一分是真的,也是可以聽的,若一分都不是真的,那也是知道一些的。

“我與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們在來到朝歌的路上,被劫匪搶劫,是主人救下我們,我們便一同到了這裏,為主人效命,他忍受不了在這裏,因為這件事情,我與他有了分歧,後來他想要逃離,但是被主人知道了,他認為是我告的密,便與我鬧翻了,在一次任務中,他違背了主人的命令,便被主人關在了密室,這件事情就是這樣。”路延說道這裏,便流下了一滴眼淚。

“你為何會這麽效忠他,而把手足置之不顧。”倪公子看着路延,問了這話,他的話語中有太多的破綻。

“不是我太過效忠于主人,而是我們兩人的命都是主人的,只有聽從,別無選擇。”路延只是吸了一口氣,從他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的無奈,想必是他逼迫他,才會這般。

路延說完了這話,門便開了,戚公子走了進來,路延叫了一聲主人,戚公子只是冷笑一聲,冷冷的說了一句:“這句只有聽從,別無選擇倒是很好。”

路延跪了下來,低着頭,沉聲說道:“主人,請主人責罰。”

戚公子并未說什麽,只是看了一眼那邊的青衣男子,冷聲說了一句,“你們倒是真的很悠閑。”連這樣的事情都要管。

“你沒有看管好他,怎麽能怪我們呢!”祈公子冷淡的說了一聲。

“你的病情看來是差不多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倪公子看着他,他嘴角帶着一抹笑意。

“差不多,都不明白嗎?你的學識卻是是不錯,甯府的公子就是這樣,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戚公子輕搖了搖頭,還輕輕嘆了一聲,像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坐在椅子上的青衣男子睜開了眼睛,只是說了一句,“是你?”

“路申,你可真是不聽話呢!”戚公子轉了轉手中的扳指,并未看他,只是輕輕的說了這話。

“你要我聽你的話,休想。”路申握緊拳頭,咬牙說了這話。

“哎!你何必要這樣執着呢!”戚公子輕嘆了一聲,他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憐惜,路申聽到這話,只是說道,“你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嗎?你真是有趣,你好好待着,難道不好嗎?”戚公子把玩着額前的頭發,淡淡的說着。

“你認為世間的人都聽你的指揮嗎?你以為你是誰?”路申站了起來,大聲喊着,像是想要喊出他所有的不快。

“是嗎?”戚公子伸出了手,左公子反過了手掌,手指動了動,路申便向戚公子面前移了兩步,政宣揮了揮手,便與政宣打了起來,戚公子只是反手動了一下,路申便被震到了牆壁那邊,他的身體狠狠的撞上了牆壁,戚公子只是一笑,路申的嘴中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地面上,點绛來到了路申的身邊,扶起了他,倪公子看着在那邊打鬥的戚公子與政宣,雖然他有些擔心,但看着這兩人,他的武功自是插不上手的,也不打算幫什麽了,而祁公子也是冷淡的看着打鬥的兩人。

政宣與他打鬥了百招,他便突然收了手,政宣也沒有再出手。

“是你先出手的,若是你不攔我,我只會讓他來到我的面前而已,他怎麽會這樣呢?”戚公子揉了揉手指,像是有些累了,才不與他打鬥的。

政宣只是看着他,輕皺了皺眉,倒是沒有說什麽。

戚公子說了這話,只是一笑,便轉過了身,他沒有回頭,說了一聲,“走。”

路延站了起來,看了那邊的路申一眼,便跟着戚公子離開了。

左公子來到了點绛的身邊,與她一同扶起了路申,将他扶到了座椅上,政宣看了看路申,為他把了把脈。

“他怎麽了?”點绛問了一句。

“他受的內髒受了嚴重的損傷,我封住了他的穴道,稍帶片刻,我便會為他修複五髒六腑。”

“為何要封住他的穴道?”倪公子聽了這話,有些疑惑。

“他的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與他的內力相撞,若是在這樣下去,只怕會走火入魔。”政宣只是說了這話,政宣心中想着,為何戚公子要這樣做?真是令他費解。

“他是遭遇了什麽,才成了這樣。”倪公子只是嘆了一聲。

“等他好起來,一切便都知道了。”點绛看着路申,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對左公子說了一聲,我與你到外面守着可好?左公子沒有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可需要我幫忙?”倪公子問了這話,政宣只是說了一句,“你照顧祈公子便好。”

倪公子點了點頭,倪公子與政宣扶着路申來到了床邊,讓路申躺在了床上,政宣只是輕點了點頭。

政宣站在床邊,揮了揮手,在他的周圍便出現了一道屏障。

房間外面

點绛與左公子坐到了地上,點绛看着左公子,問了一聲,“你剛才?”

點绛剛才看到了左公子的動作,雖然只是一瞬,她也是注意到了,左公子的手心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帶着淡淡的光芒。他是?

“在幻境中你受了什麽傷嗎?”點绛握住了左公子的手,看了看,并未有什麽不同,難道他是動用內力,才會?

“我沒有受傷。”左公子将手從點绛的手中抽出,淡淡的說了一聲。

“你還想說你的身體自幼不好?”點绛看着他,他還想要隐瞞到什麽時候?

“不是,我本是已死之人,機緣巧合之下得以重生,只是身體一直不好。”左公子只是說着這話,并未看點绛,點绛輕皺了皺眉,他?重生之人?

“我的體內有一種魔力,便是你看到的黑色霧氣,它……只會在我使用內力的時候出現。”

“那在青岩山幻境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并未發生什麽事情。”左公子只是輕搖了搖頭。

“并未發生什麽?”點绛看着左公子,他一定還是有事情瞞着她的?他故意讓她昏倒,難道不是有事情不想讓她知道嗎?

左公子站了起來,并沒有看點绛,只是說了一聲,“一切都過去了。”

他說完這話,便進入了房間,點绛站在門前,只是輕蹙了蹙眉。

突然閃過了一個影子,點绛便有些睜不開眼睛,點绛便突然消失了。

左公子走到了床邊,看了一眼路申,問了一聲,“他怎麽樣了?”

“已經沒有事情了,再過一會兒,他便會醒來。”倪公子回了這話,政宣耗費了大量的仙力,正在靜神打坐,自然是聽不到左公子的話了。

左公子只是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

政宣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走到了路申的身邊,路申睜開了眼睛,微微一愣,政宣看了一眼左公子,開口說道:“感覺怎麽樣了?”

“嗯。”路申只是點了點頭。

“可以告訴我,你與路延是怎麽回事嗎?”

“這件事情說起來話長,雖然他救了我們,但是我不想留在這裏,他派我們去各地查找讀書人的事情,我剛開始雖然不解,也是聽命于他的,畢竟這樣也沒有什麽,但是不知因為什麽,我查到的這些讀書人便失蹤了,我便覺得這件事情與他有關,一次,我偷偷來到了密室中,發現了一個男子被綁在架子上,他的頭發散亂的披在頭前,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他的身體上插滿了細細的針,黑紫色的血慢慢滴落在地面上……,之後的每天夜裏,我的夢裏都是這樣的場景,夢中那些讀書人瞪着我,身上滿是鮮血,對我說,都是因為你,你讓我活在痛苦中,每一夜,我都被驚醒。”

“那麽路延知道這件事情嗎?”倪公子問了這話,既然他們兩人都是聽命于戚公子,那麽他告訴了路延嗎?

“他開始并未告訴他這件事情,我也是不想告訴他的,但是後來,我便想要與他離開這裏,我都做好了打算,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在夜裏與他說了這件事情,他竟然沒有說什麽,我便有些疑惑,他為何不肯離開這裏,我用了一夜的時間勸他,告訴了他我查到了他是用讀書人的心血作為祭奠,可他一直沒有說話,最後倒了快天亮的時候,他只是說,他願意為主人效命,不論主人的目的是什麽。”

“用讀書人的心血作為祭奠?”倪公子站了起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用讀書人的心血作為祭奠?

“我在完成了一件任務後,便想要回禀這件事情,便來到了他的房中,在他的書卷上看到了一句話,是以無情之心血為祭,可使鳳凰飛天涅槃新生。”

“涅槃新生?”政宣想了想,戚公子的目的是涅槃新生?在他與他過招的時候,可以感覺出他的力量絕非一般,但是這股力量是什麽,他一時很難辨別,若是再與他過幾招,大概是可以看出什麽的,但是他點到為止,确實是有心機的。

“他的目的是這個嗎?他又是什麽人?”倪公子看着政宣,說了這話。

“之後呢?為什麽你想要殺了他?你們怎麽成了這般?”倪公子看着他,即便是路延不肯跟他離開這裏,也不必這樣吧!畢竟他們是親兄弟。他怎麽會認為是路延禀告了戚公子,他被戚緣關上密室,又怎麽會知道這樣事情?

路申聽了這話,只是眯了眯眼睛,并沒有說什麽,倪公子看着他,他與他之間究竟是什麽了?

“那日夜裏,我想要離開這裏,準備好了東西,還未出房間,他便來到了我的房間,他說,讓我不要離開這裏,我與他争執了片刻,他說,這件事情主人已經知道了,我還未說什麽,那人便走了進來,叫人将我打入了密室,我看了他,他竟然沒有為我說一句話,我當時也沒有怪他,想必他也是有原因的。但是,我在密室中待了三天,他一次也沒有來看我,即便帶個話也是沒有的,一次夜裏,不知怎麽回事,吃了飯便睡過去了……。”

說到這裏,路申想起了那日晚上,他永遠不會忘記的那天。

那裏夜裏,他用完了飯,便休息了,不知為何,他感覺很累,在夢中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是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麽,慢慢他睜開了眼睛,想坐起來,卻感覺沒有任何的力氣,他是怎麽了?

他聽到了一聲聲響,看了看那邊,是兩個人站在那裏,他不是做夢,真的有兩個人?這人是……,路延與戚緣?

路延跪在地上,戚緣只是站着,他看不到路延的表情,因為他是背對着他的。

“你認為剛當如何?”

“他違反了主人的命令,應當處以極刑。”路延只是低着頭,淡淡的說了一聲。

“他與你是至親,你難道不為他說些什麽嗎?”

路申閉上了眼睛,細細的聽着,他會怎麽說?

“他既然沒有聽從主人的命令,請主人重罰。”路延冷淡的說了這話,路申睜開了眼睛,看着那邊站着的他,他距離他很遠,他的話,仿佛是對待一個不認識的人,即便是不相識的人,他也會求情,何況是自己的親兄弟?他真是變了,變的他都不認識他了。他就這麽願意待在這裏,為他的‘主人’效命?為了權力,不顧念一絲兄弟情誼。

“你真的如此認為?”戚公子只是看着他,淡淡的問了一聲。

“手下自從決定效命于主人那天開始,便一切聽從主人,不敢違抗,若是有人違反了主人的命令,手下定當提那人的頭來見主人。”

戚公子沒有說什麽,路申閉上了眼睛,想必他這樣,也是因為戚緣的命令,不知他打算如何處理自己?連唯一的兄弟都是這樣,他還有什麽可以……?

“既然如此,那麽先關着他好了,我倒是要好好想想該怎麽處置他。”戚公子只是哈哈笑着,路申聽到這話,握緊了拳頭,他怎麽不知戚公子的心狠,他不知會用什麽方法來對他,比起這樣,他更願意一死。

“你在密室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倪公子看着他,他的眼睛是因為在密室中?

路申聽到倪公子這話,只是一笑,在密室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自己都不知了,他就想一個行屍走肉一般,即便身體受着巨大的疼痛,他也是感覺不到,每日裏都是一樣的,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他就想着,再痛一些好了,就這樣死去吧!

他都快撐不下去了,一次戚緣來到了密室,只是看了他一眼,卻說了一聲,“你還真是令我吃驚呢,竟然能承受這麽久。他說了這話,只是冷笑。

路申只是看着他,只是因為他救了他們的命,便可以這樣侮辱他們嗎?他都已經這樣了,他還要嘲笑他嗎?

“怎麽了?”戚緣只是看着他,他還有什麽要說的。

路申只是看着他,他現在連話都難以說出,他只是動了動手指,戚緣看到了他的動作只是一笑,淡淡的說道:“你想要做什麽呢?以你現在的樣子,動動手指都很難吧!”

戚緣擡起了他自己的手,輕輕轉動着拇指上的扳指,扳指在微微的光下,發出淡黃色的光芒,路申眯了眯眼睛,這樣的光芒,像是?

路申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他有些模糊,這是怎麽回事?

戚緣卻沒有說什麽,便出了密室。

“你既然不想說,那就不必說了。”倪公子看着他的樣子,不用說,他也能夠想象他在裏面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政宣并未說什麽,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是若說什麽,他真的說不出。

“點绛還在外面守着嗎?”政宣看着左公子,問了一聲,為何他進來了,點绛還未進房間。

左公子并沒有回答,政宣輕皺了皺眉,他與點绛是有什麽矛盾嗎?

政宣走到了門前,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四處看了看,叫了幾聲,卻沒有聽到回答,她是去什麽地方了?

政宣進入了房間,問了一聲,“出什麽事情了?”

左公子聽政宣這麽問,說道,“他不在外面嗎?”

“他并未在外面。”政宣只是回了這話,左公子便連忙出了房間,他看點绛并未在外面,輕皺了皺眉,政宣也出了房間,只是看着左公子,并未問什麽。

左公子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政宣還有站在門前的倪公子,他還未說什麽,政宣便說了一聲,“倪公子,我與他去找點绛,你留在這裏照顧他們兩人。”

政宣走到了左公子的身邊,左公子看着他,他不問什麽嗎?

“你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一路上,你一直在我們身後,也是為了要觀察我們的舉動,想必那有着紅色眼睛的炎刺,也是因為你的原因才離開的,剛才戚緣來到這裏,你并未有什麽不同,但是當他出手之前,你看了一眼路申,你應該是知道他的想法的,但是你沒有辦法出手,路申醒來,只有你與我站在他的面前,他是因為看到了你,所以才微微一怔,但是他并不怕你,可見你是他尊敬的人。”政宣看着他,淡然的說着,從他們進入,到這裏,他很少說什麽,也是因為他對于這裏很是熟悉,若是他表現出什麽,也是容易引人懷疑的,他說這些也只是猜測,若是他不承認,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左公子聽了政宣的話,并沒有再回答什麽,只是說了一聲,“他應該是被他帶到房間中了。”政宣聽了這話,只是看着他,他即使沒有說什麽,沒有說明他的身份,也是承認了他是熟悉這裏的,他這麽說,也是打算帶他去找點绛了。

政宣與他走了許久,來到了一個石門前,這裏想必就是這個石洞的深處,左公子站到了石門的一側,拿出了他懷中的一個雕刻着鳳凰的玉佩,他将玉佩靠近石門側的一個突起的地方,玉佩與那個地方便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

石門慢慢打開,裏面的格局倒是十分的奇特,這裏的一切都是黃色或者是紅色的裝飾,點绛在被綁在椅子上,頭歪在一側,應該是昏迷了。

政宣只是看到點绛,并未看到別人,突然聽到了一聲,“你們來了?”話音剛落,戚公子便站到了石門前,他倒是真是神出鬼沒。

政宣與左公子進入了房間,戚公子說了一聲,“兩位請坐。”

政宣只是看着他,并未說什麽,戚公子說了一聲,“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他是這裏的人。”戚公子看了左公子一眼,只是輕輕一笑。

“你這麽做想要得到什麽?”

“我不想得到什麽,政公子多想了。”戚公子站了起來,走到了點绛的身邊,只是取出了一個小瓶,湊到了點绛的鼻尖,讓她聞了一下,點绛便輕蹙了蹙眉,睜開了眼睛,她看到戚公子,又看了坐在一側的左公子與政宣,轉頭只是看着戚公子,戚公子見她這樣,只是一笑,說了一聲,“你即便這樣看我,我不會心動的。”

他真是一語雙關,一為,點绛即便是一個女子,他也不會心動,二為,他不會就這樣放開她。

點绛只是轉過了頭,戚公子只是一笑,走到了左公子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說了一聲,“畢竟我不是你。”

點绛聽到戚公子這話,看着左公子,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戚公子看了看點绛,還未說什麽,左公子便站了起來,戚公子看他這樣,只是一笑,他還真是在乎她。

“他不是剛才告訴你,他是已死之人嗎?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新生嗎?你難道只是昏迷片刻,便忘記了?”戚公子只是看了一眼左公子,說了這話。即便我說了這話,你又能怎樣?戚公子想到這裏,只是輕笑。

點绛看着戚公子,冷淡的說道,“你把我弄到這裏來,目的就是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

“你難道不想知道嗎?”戚公子走到了點绛的身邊,擡起了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說了一聲,“還真是美,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何他會跟你們來到這裏嗎?”

“戚緣。”左公子來到了戚緣的手邊,握住了他的手臂,戚緣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聲,“只是這樣,你便忍受不了了嗎?”

左公子只是看着點绛,點绛只是輕笑,看着戚公子,淡然的說道,“不論他為何要跟我們來到這裏,他都不會傷害我們,他說相信我,我也相信他,他一定有不得以的苦衷。”

“你還真是天真。”戚公子只是冷笑。她都知道他是這裏的人,還相信他是有什麽不得以的苦衷。

“你是認為他在這裏,沒有做過壞事嗎?那你以為他是怎麽獲得新生的。”戚公子只是看着左公子,淡淡的說着。

“以無情之心血為祭,可使鳳凰飛天涅槃新生。”戚公子看了政宣,說了一聲,像是在提醒他什麽?

政宣只是看着他,他究竟做了什麽?

“難道政公子不好奇,這無情之心是什麽?”戚公子淡然的問了這話。

“我會跟他們說的。”左公子看着戚公子,說了這話。

“你可要好好說。”戚公子只是說了一聲,便走到了一邊,坐到了榻邊,閉上了眼睛。

左公子走到了點绛的身後,解開了綁着她的魔繩,這種魔繩放在毒水中浸泡了百年,還好她沒有受傷,或者是硬要挪動身體,不然會越來越緊,直到她的皮膚破損,毒滲入體內……。

點绛只是低着頭,并沒有看左公子,也沒有挪動身體,等到左公子解開了魔繩,來到她的面前,她也是沒有看他。

左公子也看着她,她是不肯原諒他嗎?畢竟他隐瞞了這些事情,沒有對她說出實情。

點绛擡起了頭,只是說了一聲,“你可以坐到我的旁邊嗎?”

左公子看着她,他這時倒是猜不到她的心思了。

“坐下慢慢說。”點绛看他這樣,輕輕說了一句。左公子只是一笑,輕搖了搖頭,問了一句,“你們想要聽哪件事情?”

政宣只是看了看左公子,抿了抿唇,他看了一眼點绛,在她心中,最在意的是什麽?

“你的身份。”點绛并沒有看左公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左公子微微一怔,他以為她是想要知道他重生的事情,或者是在青岩山的事情,沒有想到她會先問這個。

戚公子聽點绛說了這話,睜開了眼睛,看着點绛,點绛看了一眼戚公子,只是一笑,淡淡的說道,“你不是要他好好說嗎?難道不該從他的身份說起嗎?”

“是該從他的身份說起呢!”戚公子看着點绛,只是笑着,真是不知他是怎麽想的。

點绛看着左公子,她從剛開始便覺得他的身份不同一般,從他的處事風格來看,他想必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在她這裏,別的不重要,她想要知道他經歷了什麽,所以才問他是誰,他的身份。

“我沒有想到你會先問這個。”左公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他不說他的身份也不是故意要隐瞞他們,他已經是‘死掉’的人,已經脫離了外界,他的身份也不重要了。

在一個小巷之中,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孩蹲在地上,他也只有十一歲的樣子,他的衣服只是粗布,也有許多的褶皺,卻十分幹淨,他左手中拿着一個小石頭,在地上畫着什麽。

三個小孩子走了過來,手中拿着石頭,中間是穿着黑衣小男孩,他也有八九歲,衣着極為華麗,一看便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他旁邊是一個青衣的男孩,一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男孩,他們比他略微大兩三歲,小少爺把石頭扔到了白衣男孩的面前,而白衣男孩并未看他,只是在地上細細的畫着,極為專心。

小少爺只是哼了一聲,便走到了男孩的面前,用鞋底踩着白衣男孩寫的地方,男孩只是停下了手,挪到了另一面,接着寫着。

小少爺看着他,有些生氣,他竟然無視他,這裏的人都是知道這位少爺是這裏的霸王,沒有一個人敢違背他的意思,這個男孩真是不自量力。

“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少爺問了一聲,其中一個青衣男孩,看了看白衣男孩,開口說道,“回禀少爺,是裏面巷口一個婦人的兒子。”

“你怎麽知道?”小少爺看着他,問了一聲。

“那個婦人曾經給府中送過衣物,我見了一面。”

“原來是這樣。”小少爺看着在牆角的男子,哼道,“本少爺還認為是從哪裏冒出的,原來是一個賤婢的孩子,不對……,是連賤婢都不如。”

不是什麽人都是可以做孫府的下人的,自然是連賤婢都不如了。

小男孩只是看了看他,放下了手中的石頭,站了起來,只是看着他,小少爺只是一笑,說道:“你看什麽?”

小男孩只是轉過了身,小少爺看他是要走,便對身邊的男孩說了一聲,攔住他,兩個青衣男孩便走到了小男孩的身邊,小男孩走到了另一面,青衣男孩厲聲說了一句,“我們少爺沒有讓你離開,你竟然還敢走。”

小男孩轉過了身,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有什麽事情嗎?”

“你還真是可以。”小少爺看着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小男孩并沒有開口,只是看着他。

小少爺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看他,突然說了一句,“我命令你做我的手下。”小男孩聽他這話,只是看了看天,淡淡的說道,“天色有些不好,我該回去了。”

“你……。”小少爺看着他,他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嗎?還說什麽天色不好,這麽好的陽光,他是看不見嗎?眼睛長到哪裏了。

“你可知道我們少爺的身份,你竟然這樣對少爺說話。”青衣男子拽着小男孩的衣服,看着他,小少爺走到他的面前,哼道,“你以為本少爺看得上你,你以為你算什麽?”

小男孩只是想了想,問了一句,“那我可以走了嗎?”

“滾。”少爺偏過了頭,冷冷的說了一個字。

“少爺,就這麽讓他走了嗎?”青衣男孩問了一句,少爺每次在巷子中欺負他們,不把他們打的跪地求饒,是不會罷休的,怎麽今天倒是這樣。

“真是無聊。”少爺淡淡的說了一聲,“走吧!”青衣男子瞥了一眼白衣男孩,很是鄙視,而一直都未開口的身穿深藍色衣服的男子看着白衣男孩,只是輕皺了皺眉,倒是沒有說什麽,白衣男孩并未在意,只是轉過了身,時間不早了,他該馬上回去,不然就晚了。

男孩跑到了巷子深處的一間房間,這房間雖然有些簡陋,但是打掃的很是幹淨,外面的竹竿上晾曬着滿滿的衣物,這些衣物看起來不是一人的,有男子的衣服,有女子的衣服,就連胖瘦都是不同,男孩搬過一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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