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
凳,踩到了上面,慢慢把衣物取下,放在手臂上,又進入了房間,他這樣跑了五次,才把這裏的衣服全部收完,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在門前站着,看了看天,這時,若是母親還未回來,只怕是要淋雨了。
天突然變暗了,真是難以想象,剛才還是豔陽高照,這時便被黑雲遮擋住了。
他挪了一步,伸出了手,一滴雨滴落在了他的手上,男孩看着巷口,還未忙完嗎?
雨慢慢下大了,男孩卻站在雨中,只是看着那裏,看到了巷口母親的身影,他嘴角帶着淺笑,女子跑到了門前,拉着男孩進入了房間,擦了擦男孩臉上的雨水,才說道,“急子,你怎麽在外面站着呢?”
“母親,今日怎麽晚了片刻?”急子看着母親,平日她都是提前回來的,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急子,母親沒有事情,你看你都淋濕了,快去換件衣服。”
“母親,我沒有關系,還是母親先去梳洗一下。”急子只是這樣說了一句,便走到了桌邊,桌子上放滿了衣服,他只是收進來,還未疊好。
她看着孩子,便走進了內室,急子只是疊着桌上的衣物,他疊的很快,也很是認真,等到婦人出來,他已經疊好了衣物,并把它們放到了包裹中。
婦人拿出了一條巾帕,放在了急子的頭上,為他擦着頭發,急子看着母親,說道,“只是一點雨而已,不礙事。”
“去換件衣服。”婦人轉過了頭,輕輕說了一句,急子拿着手中的巾帕,只用了一瞬,便換好了衣物,他走到了母親面前,問了一句,“母親,你怎麽了?”
“急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婦人的語氣有些沉重,像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急子只是看着母親,想了片刻,只是拉住了母親的手,說了一聲,“母親,坐下說。”他說這樣的話,不像是一個孩子,一般的孩子有他這樣的理智嗎?
“急子,這些年你跟着母親受苦了。”婦人沒有看着他,只是沉聲說了這話,即使孩子不說什麽,她也是看在眼裏的。在巷子裏的孩子都是瞧不起他的,說他沒有父親,一直欺負他,但是他都不在意。何況他自幼便有頑疾,也是那時……,他現在雖然沒有什麽,但是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采藥治病,也是因為這樣,他小小年紀,便熟通藥理。
急子只是看着母親,母親這樣說,他輕皺了皺眉,母親這些年不也是受了很多苦嗎?
“我要告訴你,你有父親,你從小都沒有問你父親的事情,但是我……。”說到這裏婦人嘆了一聲。
過了片刻,婦人看了急子,說道,“我要告訴你有關你父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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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子看着她,問了一聲,“母親,你今天是碰到什麽人了嗎?”他像是在試探母親,婦人看了看孩子,這樣的孩子什麽都瞞不住他。
婦人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其實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婦人說了這話,只是流着淚,并未看急子,過了片刻,急子站了起來,走到了婦人的身邊,握住了她的胳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母親,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論我是誰,你都是我的母親,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婦人聽到急子說這話,抱住了他,過了許久,她看着急子,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猜到的。”急子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猜到的?她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很是無語,他這是在說他的母親不像是他的母親嗎?
急子并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等待母親的回答,他別的不想說,只要靜靜的聽便好,他不是不好奇他的身份,而是他覺得也沒有這麽的重要,既然父母選擇讓他在這裏,必然有他們的原因,他不會抱怨,也不懂抱怨。
婦人拉住急子的手,說了一聲,“孩子,過來,聽我慢慢給你說。”她拉着他的手,坐到了床邊,說道,“事情是這樣子的……。”
當年
“绮妍,我有一件事情求你。”一個美豔的女子跪了下來,對面前的女子說了這話,绮妍也跪了下來,說道,“夫人,您不要這樣,奴婢真的擔待不起,有什麽事情,夫人吩咐便是了。”
“绮妍,現在晉還在邢國,我有些擔心,請你幫我。”姜夫人看着绮妍,說了這話。
“夫人,你已經懷了公子晉的孩子。”绮妍也是有些驚訝,夫人與公子晉的事情世人都是不知的,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況,該怎麽辦?
“绮妍,幫我隐瞞這件事情,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好嗎?”
聽夫人這樣說,绮妍點了點頭。
八個月後
她們是住在一個僻靜的地方,這裏沒有人煙,姜夫人生下了孩子,绮妍抱着孩子,說道,“夫人,你看,你一個小公子呢!”
“可是晉不能看到。”姜夫人看着绮妍懷中的孩子,雖然嘴角帶着笑意,但是臉上帶着淡淡的悲傷,
“夫人,有小公子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绮妍看着夫人,這麽多的磨難她們都克服了,相信一定會好起來的。
“兩位?”一個老婦人進入了房間,看了看床上的姜夫人,還有绮妍,老婦人走到了孩子的面前,看了看孩子,說了一聲,“這個孩子真是可愛。”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绮妍看老婦人的表情,問了一聲。
“有許多人往這裏趕來,只怕是……。”老婦人看着床上的姜夫人,緊緊皺着眉。
姜夫人想要站起來,但是有些虛弱,绮妍把孩子交到了老婦人的手中,便走到了床前,說道,“夫人,你……。”
“绮妍,帶他走,不要讓他落入他們的手中。求求你了。”姜夫人看了一眼老婦人手中的孩子,她也是不舍的與孩子分開,但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姜夫人看绮妍沒有回答,動了動身體,绮妍皺着眉,點了點頭,說道,“夫人,你要小心,我不論怎麽樣,都不會讓小公子有事情的。”
绮妍抱起了老婦人手中的孩子,只是看了看床上的姜夫人,姜夫人流下了淚……。
“母親。”急子聽母親說了這話,叫了一聲,绮妍看着急子,只是輕搖了搖頭,現在晉公子已經成為了衛國的國君,已經有一年了,姜夫人也已經成為了國君的夫人,而且姜夫人還為國君生了一個公子。
“母親,我并不在意。”急子只是握住了母親的手,輕輕說了這話,對于身份什麽,他都不在意,只要知道父母都好,他便知足了。
“急子,當初夫人與我被人追殺,夫人生下你後,那些人便追到我們藏身的地方了,夫人便讓我帶你離開,可是我……。”
……
那時,绮妍抱着孩子坐到馬車中,她必須離開這裏,後面是一群黑衣人,拿着刀劍,還有弓箭,她已經這樣趕了兩天路了,她掀開了簾子,說了一聲,“車家,再快一點。”
“不能再快了。”車家皺着眉,說了這話。
绮妍看了看懷中的孩子,看着遠處的人,她為了躲避他們,特意選了山路,沒有想到他們還是這麽快就追上了。
绮妍身邊還坐着一位婦人,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你不要着急。”绮妍轉過了頭,抿了抿唇,趕車的人與這位婦人乃是夫婦,是她在逃亡的路上遇到的,這位婦人便載她同情,孩子也是靠婦人的奶才得以存活的,她這孩子也有一個月大了,卻比較瘦弱些。
馬車有些搖晃,绮妍扶住了婦人,看了看外面,車家拉住了缰繩,因為用的力量太大,手都泛紅了,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背上有一支箭,應該是後面的人射的,這些人還真是……。
後面的人乘機追了過來,馬車行駛到了山邊,車家拉住了缰繩,看着低下的懸崖,他握緊了拳頭,绮妍看到四周的人,看了看前面的懸崖,說了一聲,“我連累你們了。”
婦人看着她,說道,“绮妍,你要做什麽?”
“他們要找的人是我,我不能再連累你們,多謝你們對我的照顧。”绮妍說了這話,便準備下車,她剛動了一下,馬車便搖晃了一下,婦人拉住了绮妍的手,說道:“你這樣做,也是沒有用的,以他們的心狠,他們能放過我們嗎?”
绮妍只是嘆了一聲,也是,她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孩子考慮。
其中一個黑衣人,看着車家,冷冷的說道:“把人交出來,可以饒你一條命,若是你……。”那人沒有說完,只是冷笑一聲,手中的劍閃爍出銀色的光芒。
車家說了一聲,“休想。”便輕聲對車內說道:“扶好。”婦人明白他的意思,便握住了绮妍的手,绮妍皺了皺眉,說了一聲,“你們打算?”
那些黑衣人看着馬車慢慢落下懸崖,帶頭的人說了一句,“到山下去,看一看,他們死了沒有。”
绮妍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這裏,是一件茅草屋,這裏是……?
一個男子身穿白衣,大約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绮妍看着他,說了一聲,“你是誰?這是哪裏?”
白衣男子走到她的面前,坐到了床邊,摸了摸她的脈象,輕聲說道:“你從懸崖上摔了下來,受了嚴重的傷,需要多加調養。”
“嗯……。”绮妍只是看着他,沒有說什麽,她摸了摸自己的頭,摸到的是布,感覺有些疼痛,白衣男子說道:“別動,你的頭部撞到了石頭上。”
绮妍看着他,想了片刻,她感覺她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是什麽,她想不起來,她看着他,開口問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白衣男子只是說道,“我是洩,你可以稱呼我為左公子。至于你,你頭部受了傷,等到你的傷好之後,你的情況會變好的。”
“情況會變好,這是什麽意思?是有可能我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了嗎?”绮妍看着他,問了這話。忘記過去,她到底是誰?
“你安心養傷,會好起來的。”洩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绮妍聽到了一聲哭啼聲,便蹙了蹙眉,這孩子的哭聲,怎麽會覺得這麽的熟悉,她開口問道,“是孩子的哭聲嗎?”
洩公子走到了裏面,抱出了孩子,走到了绮妍的面前,只是說道,“你昏迷時,便一直緊緊抱住他。”
绮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面龐,孩子只是對她輕輕一笑,绮妍看着他,為什麽她不記得這孩子。
“你未曾有過身孕,他并不是你的孩子,不過,你這麽維護他,昏迷前的你,應該是覺得他很重要。”
洩公子看了眼孩子,只是慢慢說着,至于這孩子與這女子有什麽關聯,他倒是猜不出了。
“我很在乎他。”绮妍看着孩子,看着他的笑容,她心裏開心,但是卻有些莫名的悲傷,她與他有什麽關系嗎?為何她覺得悲傷?
……
聽了母親的話,急子站了起來,只是問道,“母親,那他們如何了?”急子并沒有問母親與她為何會被人追殺,而是問車夫與那婦人還有他們的孩子,可見他的心性純善。
“那車夫已經……,那孩子與婦人還在。”绮妍想了想,說了這話。
聽母親這樣說,急子跪在了地上,叩了三個頭,绮妍走到急子的面前,只是嘆了一聲,片刻才說道,“急子,起來吧。”
急子站了起來,绮妍接着說道,“我之後一直在這裏修養,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
“洩公子,你要離開了嗎?”绮妍看着他,問了一聲,這一個月來全靠他的照顧,她都沒有為他做些什麽,他卻要離開了。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不能再待在這裏了,你有什麽打算嗎?”洩公子看着绮妍,問了這話,她的身體雖然好了,但是還是沒有想起她的身份,他叫她不必強求,并開了藥給她,讓她繼續調養身體。
“我會找一個地方住下,不論我與這孩子有什麽關系,我都會把他好好帶大。”绮妍看了一眼在搖籃中熟睡的孩子,露出淡淡的笑容。
洩公子拿出了一瓶藥,遞到绮妍的面前,才開口說道,“這是我這一個月配置的丸藥,這些丸藥可以保他二十年無憂。”
绮妍接過這瓶藥,想要叩謝他,洩公子卻提前握住了她的胳膊,并未讓她跪到地上,绮妍看着他,他為她與孩子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她只是想叩謝他,他卻這般。
“你不需要這樣,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孩子。”洩公子只是輕聲說了這話,他看了看那邊的孩子,他因為剛出生便受了寒,便得了寒症,又因為從懸崖上摔下來,右手沒有了直覺,绮妍又失去了記憶,這孩子又這麽小,不可能知道他自己的身世。
绮妍看着洩公子離開,流下了一滴眼淚……。
“母親。”急子看着母親,并沒有說什麽。
“我沒有事情,離開了那裏,我便來到了這個巷子,一直到了你八歲,我才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是你雖然聰穎,但是你這麽小,我不想讓你承受這些事情,便一直隐瞞着你,我為別人家做工,也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急子只是看着母親,他不知該怎麽說,他知道母親隐瞞自己是有原因的,他也沒有去問。
“國公的夫人的兒子一直在右公子府上,國公說是由右公子輔導他,但是除了這些,我便不知了,右公子的府上戒備森嚴,不會讓任何外人進入,府內的人更不會說一句話。”
“母親,你今日見過右公子了?”急子聽母親這樣說,便知道了,母親這麽晚回來,便是因為被右公子叫去了。
绮妍聽急子這樣問,只是點了點頭,過了片刻,才說道,“右公子想要見你。”
“什麽時候?”急子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明日辰時,右公子便會來這裏。”绮妍剛說完這話,急子便轉過了身,說了一句,“母親,你先休息一下吧!”
說完這話,急子便走到了窗前,只是看着外面的雨。
翌日辰時
雨下了一夜,現在已經停了,巷子是坑坑窪窪的,因此積滿了水,绮妍起來的很早,與其說起來的很早,不如說她一夜未曾深睡,而急子現在還躺在床上,他雖然躺着,也是未曾入眠的。
過了好久,他聽到了陌生的腳步聲,那人的腳步也是有些沉重。
急子只是閉着眼睛聽着,他聽到了母親帶着男子進入了房間,母親說了一聲,“急子,起來,右公子來到了。”
急子坐了起來,他看了看男子,男子身着一身黑衣,也有三十多歲的樣子,容貌倒是俊逸,右公子看着急子,打量了幾眼,點了點頭,像是認可了急子。
急子站了起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請右公子與我出去相談。”右公子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這個孩子倒是……,绮妍看着急子,說了一聲,“急子,你怎麽能這樣對右公子說話呢!”
“無礙。”右公子看着急子,只是輕笑,便出了房間。
绮妍看着急子,他只是說了一句,“母親,放心。”绮妍只是輕嘆,從旁邊拿過了一件衣服,披到了急子的身上,急子并未說什麽,便走出了房間。
右公子坐到了院中的一個石凳上,急子走到了右公子的面前,只是看着右公子,右公子擡起了頭,說道:“過來坐。”
“不用了。”急子淡然的說了一聲。
“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情況嗎?”過了片刻,右公子并未看他,只是說了一句,畢竟是他的母親,即便是他沒有撫養過他,他也不該這樣冷淡吧!難道他就不想見他的親生母親?
急子只是看着他,并沒有開口。右公子擡起了頭,對上他的眼睛,慢慢說道:“你可知道,你的母親每一天都在想你。”
急子轉過了頭,邊往前走着,邊說道,“右公子想必也是最近才知道府中的孩子并非是國公的孩子,國公夫人想必還是不知的,又何來國公夫人想我這話呢!”
右公子聽他這話,只是一笑,說了一句,“真是聰明,不愧是國公的兒子。”
“右公子不必在我的面前說這話。”急子只是說了這話。
右公子只是看着他,他這是在說,他是在奉承他嗎?
“我何需奉承你呢!”右公子回了一句,他既然沒有都不在乎,不在乎他自己的身份,不想要他的前途,他奉承他又沒有什麽好處,他何需如此。
“即然右公子知道我的想法,那便更不用說了。”急子只是淡然的說了這話,身份什麽的他都不在乎,父母都好,他便放心了,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解開了這份疑惑,他便覺得可以了。
“你只是這樣了,那你的親身母親呢!”右公子看着他,問了這話。
“有別的孩子,照顧她,不是嗎?”急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母親有弟弟照顧,他……。
“難道別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嗎?”右公子站了起來,他不過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卻說出這樣的話。
“右公子若是覺得為難,便告訴母親,他在別處過的很好,請母親莫要牽挂。”急子轉過了身,只是說了這話。
右公子走到了急子的面前,冷聲說道,“急子,你是國公的長子,是太子,以後更是衛國的國主,你就這麽放下了。”
他看着他,別的六歲的孩子,可能是貪玩才會說這樣的話,但是他卻不是如此。
急子只是淡然一笑,說了一聲,“她有父親有弟弟照顧,而母親卻只有我。”說完這話,急子便進入了房間,右公子只是看着他,沒有說什麽。
兩年之後
绮妍躺在床上,急子坐在床邊,急子握住母親的手,绮妍只是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說道:“急子,你該回去了,母親一直很牽挂你,你……。”绮妍只是看着他,以他的聰穎,他一定是知道的,每次右公子差人到這裏來,送來一些衣物,還有別的需要的東西,都是夫人看着別人準備的,衣服更是夫人親手做的,他雖然沒有問什麽,但是他是知道的。
“母親,不要說了。”急子看着母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我這時不說,我怕我就沒有機會說了。”绮妍看着急子,說了這話,兩年前,右公子聽急子說了那句,她有父親還有弟弟照顧,但是母親卻只要我,便單獨找了绮妍,那日……。
“绮妍,你的身體不好嗎?”右公子叫來她,觀察了她許久,聽到她咳了幾聲,才問了這話。
“右公子,您怎麽會問這話?”绮妍聽了這話,只是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麽玩笑話一般。
“绮妍,你還要隐瞞到什麽時候?”右公子看着她,冷冷的問了這話,夫人也是擔心她的,十一年前,他奉公子晉的命令,帶領下手找到了夫人居住的地方,并一路尋找,在山上看到了一群黑衣人,便一直跟着他們,最後在崖下找到了孩子還有一位婦人,孩子一直在他府中教養,而那位婦人卻昏迷了,夫人經常來他府中看完孩子還有那位婦人,姜夫人與國公想了許多辦法醫治那位婦人,國公是想要證實孩子的身份,而姜夫人認定了那是她的孩子,希望婦人醒來,不止是因為孩子,更是想要知道绮妍的情況,而這些年,姜夫人也讓他暗中查探绮妍的下落,他讓人到各處尋找,卻沒有想到要找的人就在朝歌。
“右公子,怎麽說這樣的話?”绮妍有些疑惑,輕聲問了一句。
“在三年前,你已經記起了所有的事情,你沒有帶小公子回宮是因為你沒有這個能力,最重要的兩點,這個卻不在其中,以你對夫人的衷心,你若是決定要做,無論怎麽樣,你都會竭盡全力的,而這兩點,一是你不清楚夫人的孩子在我的府中教導是怎麽回事,二是,你懷疑國公找到了崖下的孩子還有婦人,你怕傷害到他們,畢竟他們救了你與公子,你不能置他們與險地。”
“右公子。”绮妍看着右公子,确實是因為這樣,她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你可知道小公子是知道你的身體情況的,我的意思,他是知道的,他因為你,才不願回宮,他說,夫人有國公還有黔牟公子,而你卻只有他。”
“急子……。”绮妍聽了這話,只是流着淚,這個孩子讓她怎麽說,別人的心思,即便不說,他都是明白的,這樣的孩子……。
“你的身體到底怎麽了?你一直隐瞞下去,是想要夫人永遠見不到公子嗎?”右公子看着她,說了這話,他也不是這個意思,夫人對她這樣關心,她也是因為不想讓夫人知道,所以才不願告訴右公子,想要讓急子回宮,但是急子這樣做,她就應該怎麽辦呢?
“積勞成疾,也不過幾年的時間了,我不想讓夫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绮妍只是這樣說着,一個婦人走了進來,她身穿淡紫色的衣服,看不出她的年紀,只是一眼,便是美豔兩字,她便是姜夫人,绮妍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夫人。”
姜夫人走到了绮妍的面前,握住绮妍的手,只是看着,她的一雙手,已經是這樣的粗糙,在跟着她的時候,她也不曾讓她幹過什麽活,一直把她當做親妹妹來看,她這些年,受了怎樣的苦。
绮妍流着眼淚,滴落到了姜夫人的手背上,姜夫人擡起了頭,绮妍說道,“夫人,我沒有事情,你不要這樣。”
右公子沒有看他們兩人,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亭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