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點绛與女子出了房間
除了政宣,路申還有倪公子,看到點绛的裝扮都是微微一怔,路申是沒有想到點绛換上了女裝便是這般的美豔,倪公子是沒有想到點绛真的是個女子,他還認為他們是在開玩笑,而祁公子只是瞥了點绛一眼,便轉過了頭,不知因為什麽,他就是有些讨厭點绛,無論知道她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是這樣。
“你終于來了。”女子看着石門,笑着說了這話。點绛看了她一眼,她是在等誰?點绛看了那邊,左公子走到了石門內,怎麽是他?
左公子看着她,微皺了皺眉,過了片刻,他才說道:“那年,救了我與壽的人是你?”
女子只是一笑,并沒有說什麽。
那年
兩個白衣男子躺在地上,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個銅鈴,他的身旁還有一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男子,他們兩人是帶着面具的,黑衣男子的面具一面是黑色,帶着金色的紋飾,深藍色衣服的男子的面具上只有幾道紅色的像是裂痕的紋路,面具像是裂開了,黑衣男子走到了那四個黑衣人的身邊,說了一聲:“你們做的很好。”
深藍色衣服的男子,開口說道:“你們把船上的東西都搬走,任何東西都不要留下來。”
等到四個黑衣男子到了船上,船不知因為什麽,慢慢沉落,而那些黑衣男子每個人都是扶着胸口的,他們吐出了黑血,紛紛落入了河水中。
這才是任何東西都不要留下來的意思。
他們兩人取下了臉上的面具,正是公子朔與公子谙,公子朔露出一抹笑,說道:“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連他一起除掉了。”
還真是一箭雙雕。
看着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公子谙也是一笑,對于公子壽,他并不在意,只要公子伋死掉便好,一直以來,他都是活在痛苦中,都是因為他的緣故,現在,他終于……。
地上的旄節慢慢飄起,稍細的樹幹都變彎成了一定的弧度,細樹枝都被風折斷了,樹葉紛紛落下,他們擡起了手臂,遮擋住臉部,閉上了眼睛。
“這是怎麽回事?”公子朔将手放在額部,慢慢睜開眼睛。
天慢慢變黑了,天際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光球,那光球像是火焰圍成的樣子,公子朔微皺了皺眉,他怎麽感覺那個紅色的光球慢慢的向他們靠近。
Advertisement
公子朔說了一聲,“谙,看那邊。”
“這是?”公子谙聽到朔的話,看了一眼他,便往那邊看了看,竟然有火球往這邊靠近,這是什麽?
風停了,他們看着那個火球,從火球上飄下一個金閃閃的羽毛,落在了他們的腳下,它的周圍是火焰,這片金羽成為了一股金色的氣,飄散了。
“快離開這裏。”公子朔說了一聲,他便與公子谙跑到了那邊的樹下,解開了馬的缰繩,便迅速騎上了馬,馬好像也受了驚,不等他們鞭笞它,便飛快的奔跑着離開了這裏。
公子朔回過了頭,看了看那邊,他看到了一個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的衣服是羽狀的,紅色的羽狀細絲随風飄揚,她的手中還拿着一個白色的旄節,她輕輕撫了撫手中的白色旄節,指甲是紫紅的顏色,她擡頭了頭,看了地上的兩個男子,只是輕輕揮了揮衣袖,地上的兩個男子便不見了,只是看到了塵土飛揚,紅衣女子也消失了……。
……
左公子看着她,他找到了一位在莘地生活的老人,他當初看到了這件事情,那年他只有二十歲,他每日與別人說這件事情,但是別人都以為他是受到了什麽驚吓,成了瘋子,他看了那個老人,問了老人,并安排好了他,便回來了。
“你是誰?”左公子看着她,問了這話,她為什麽會救他們兩人,又為何壽成為了這裏的主人?
“苧霓。”她看着左公子,笑着說着,說的很清晰,像是怕他聽不清楚。
“苧霓。”左公子叫了她一聲,接着問道:“你為何要救我們?”
“你想要知道嗎?”苧霓只是輕笑,他還要問她為什麽要救他?他這麽的聰明,怎麽會不清楚呢?
“你不清楚嗎?”苧霓只是看着他,握住點绛的胳膊,問了一聲,點绛輕蹙了蹙眉,她用的力有些大。她把自己裝扮成這樣到底要做什麽?
左公子輕皺了皺眉,并沒有說什麽。
“你不想知道公子壽的下落嗎?只要你做一個選擇,我便告訴你他在何處?怎麽樣?”苧霓只是抿着唇,看了看點绛,說了這話。
左公子看着點绛,她說的選擇,是與點绛有關。他有些為難,這兩個選擇……。
“你想要怎麽做?”點绛轉頭看了她,問了一聲。
“你不要着急,一會兒有好玩的事情,你難道不想看看嗎?”苧霓輕輕卷了卷點绛的發梢,她真是很喜歡她的頭發呢!
“苧霓,兩個選擇,我都不會……。”
“你還不知道是怎麽樣的選擇,你就這樣拒絕嗎?若是你不聽一下,我想,你一定會後悔的。”苧霓看着他,他難道就不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不會。”左公子回了一句。
“你就這麽肯定……,也是你連生命都可以舍棄,還有什麽能夠讓你後悔的呢!”苧霓只是嘆了一聲。
“有我有關?”點绛看着苧霓,左公子想必是因為自己,才不想聽,但是他若不做出選擇,便不知道公子壽的事情。
“你不說嗎?若是要說,就快點說,我沒有這個耐心。”
“點绛……。”左公子叫了點绛一聲,她既然都知道這件事情與她有關,為什麽還要聽她說,點绛只是淺笑,說道:“她既然想說,即便你不聽,她也是會說的。”
苧霓只是看着她,輕笑,你現在這樣說,過會兒就會讓你傷心。
“這件事情與你有關,你倒是猜對了,不過,還與一個人有關,你們可以猜到嗎?”
他們只是看着苧霓,倪公子想了想,說了一聲:“另一個人是你?”要不她怎麽将點绛打扮的與她一樣。
“呵……,有我有關?我只是想要把她打扮的好看一些,沒有別的意思,你想錯了。”
倪公子看着她,她的意思是,在她的眼中,只有她才是最美的,還真是自大。
“确實如你心中所想。”
“将她帶出來。”苧霓吩咐了路延,路延只是點了點頭,路申皺了皺眉,還有誰被關在了密室之中?
路延看了一眼路申,便走到了那邊,他走到了一個石門前,石門便打開了,他說了一聲,出來吧!
路延說了這話,過了片刻,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婦人走了出來,她是低着頭,看不到她的容貌,從她的身形來看,倒是看不出她的年齡,因為她也算纖瘦,只是她的頭發有些花白了,步子有些不穩,像是有些緊張,路延扶住了她,說了一聲:“小心。”
她沒有擡頭,只是看着地上,像是找什麽東西,極為認真。
路延帶她來到了苧霓的身邊,苧霓看着左公子,說了一聲,“我把她帶到這裏來了。”
她?
那人慢慢擡起了頭,她也将近半百,臉上也有了細細的皺紋,卻仍然算是貌美,可以想像她年輕的風采。
“姜毓。”左公子叫了她一聲,他接着說道,“你為何要把她帶來?”
“我把她帶來,自是想了了她一番心願。”
“你有什麽話便說吧!”苧霓輕拍了拍姜毓的肩膀,姜毓轉過頭看着苧霓,眼中帶着淚光,像是想說什麽,但是說不出口。
“哦!我忘記了,我給你吃了藥,你說不出話。”苧霓扶着額頭,想了片刻,輕聲念叨着。路延走到了苧霓的身旁,将一個小瓶交到了她的手中,她只是點了點頭。路延便站在了姜毓的身旁。
“你有什麽條件?”
“你是着急了嗎?公子伋?”苧霓伸手撫着下巴,只是打量着他,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但是左公子只是注視着她,臉色沒有改變一毫。
“在她們兩個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
在她們兩個之間選擇一個,這是什麽意思?倪公子看着她,她做的事情怎麽這麽的奇怪,而政宣只是看了一眼左公子,那邊祈公子倚着牆,只是冷笑,真是夠無聊的。
“我選擇我自己。”
苧霓擡眸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麽?她要問他更在乎哪一個女子,她知道他在乎點绛,但是幾十年前,他不是也是因為姜毓,才未娶妻嗎?現在對于姜毓他是怎麽樣的感情,這兩個人他更喜歡誰,但是他竟然這樣說。
“我可以選擇她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但是我不知你的想法,你想要處置她們中的哪一個,既然是這樣,我還是選擇我自己,我本來便是冷情之人。”左公子只是這樣說着,清淡的語氣,清柔的面龐,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
點绛只是抿唇,他的意思是不願傷害任何一個人,若是可以,他願意舍棄自己,去保全他關心之人,他對姜毓,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初他對姜毓的感情也是模糊不清,他是如何想的,也只有他自己了解。
“我替他做這個選擇好了。”
聽點绛這樣說,他們都是看着她的,苧霓只是一笑,冷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可以替他做選擇?”
苧霓只想要知道他的想法,若是他這麽容易便知道他的想法,她何需如此,等了這麽多年,才等來今天。
點绛輕皺了皺眉,苧霓是在乎他,才會這樣做,想要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左公子的心思,她觀察了這麽多年都不了解,到了這個情況,便更難判斷了。
“即使他以前喜歡過她,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何必執着呢!”點绛只是看着她,若是可以,她可以一直在他的身邊,不需要做這樣的事情。
苧霓只是一笑,眼神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她伸手握住了點绛的脖間,陰森森的說道:“你以為你什麽都知道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又憑什麽來指責我,何必執着!”
左公子上前一步,想要出手,但是卻動不了,政宣快步到了前面,路申拉住了他,看了過去的路申與倪公子,他只是揮了揮衣袖,兩人便不能動了,政宣看着他,開口說道:“你是攔不住我的。”
路延緊繃着臉,“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無論是對是錯,我都會遵從她的命令。”
苧霓的眸子突然變成了血紅色,她的周身出現了各色的羽毛,圍繞着她,上面突然冒出了點點的火光,像是要燃燒的樣子,政宣還未出手,路延的全身也籠罩着一股紅光,像是一道屏障,政宣擡起了手,他剛要出手,那燃燒的羽毛便四處飄散,政宣只是護住他們,不讓他們被這翎羽所傷,可是這力量太過強大,過了片刻,他便有點支撐不住。
點绛只是看着苧霓,她好像被心魔控制了,她只是握住點绛的脖子,現在卻并沒有用力,但是點绛也是掙脫不出的,點绛在她的身邊,就像是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中,無法掙脫,只能抓住她這個中心。
從石門上端飛進一個白衣男子,他便是曜華,他站到了地面上,叫了一聲,政宣,政宣便收了仙力,曜華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睛,那些漂浮的帶着火光的翎毛,便落在了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曜華慢慢走到了點绛與苧霓所站的地上,他握住了點绛的胳膊,點绛只是看着他,想要說什麽卻不知該怎麽說,不知是這股力量太強,還是沒有,曜華便把點绛抱入了懷中,兩人的身體旋轉了一圈,便離開了苧霓所站的地方,曜華輕聲問了一句,“你怎麽樣?”
點绛只是輕搖了搖頭,曜華便把點绛放在了一邊,苧霓看着那邊,眨了一下眼,微微動了動身體,只是看着曜華,可以看到她的眼眸中的怒火,苧霓擡起了手,用左手拇指指甲在左手中指指端輕輕一劃,便有血慢慢滲出,她的血不是鮮紅,卻是紫紅的顏色,而且有些發黑,她的血很是奇怪,她将右手放到了左手之上,慢慢擡起,便看到紫紅色的絲線,慢慢延伸出來,她的長發微微拂動着,原本黑色的發絲慢慢變成了鮮紅的顏色,吹動的有些淩亂,她的肩膀上面慢慢冒出紅色毛絨絨的東西,像是染紅的飛絮,一層層的覆蓋在她的肩膀上。
苧霓右手的拇指放在中指之上,只是這麽輕輕一彈,她手上的紫紅色絲線便延伸到了她的肩部,像是想要纏繞她自己。
苧霓微微屈指,十指同時輕彈了一下,便從她的手指還有肩上同時飛出了紫紅色的絲線,曜華從懷中拿出了一只玉笛,他并沒有看那邊,只是将玉笛放到了嘴邊,輕輕吹奏着,左公子看着曜華,聽着他的笛聲,動了動手指,他已經能動了,政宣走到了倪公子與路申身邊,只是輕拍了一下他們的胳膊,倪公子輕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邊的祈公子只是看了一樣曜華,聽了他的笛聲,微微皺了皺眉。
從她那邊放射出的絲線都慢慢靠近了曜華,并凝成了一束,曜華只是閉着眼睛,慢慢吹奏着,點绛走到了曜華的旁邊,只是聽着他的笛聲,他的笛聲像是有魔力一般,苧霓也是看着曜華的,她輕歪了一下頭,眼神中帶着怒意還有一絲疑惑,為什麽這個笛聲這樣的熟悉?
過了片刻
苧霓眼眸中的紅色便恢複了原狀,在曜華面前的一束絲線慢慢裂開了,曜華吹奏完了一曲,慢慢睜開了眼睛,這些細線突然發出了清脆的聲音,紫紅色細細的羽毛紛紛落下,像是玉屑,像是飛絮。
苧霓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指甲的黑色慢慢褪去,成了淡淡的粉色,她看着曜華,說了一聲:“你是誰?”
曜華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走到了左公子的身邊,說了一句:“你與她好好談談。”曜華說了這話,便出了密室,政宣只是看了苧霓一眼,說道:“我們也出去吧!”
點绛走到了姜毓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先跟我出去,好嗎?”姜毓看了看她,點了點頭。
路延走到了苧霓的身邊,并未說什麽,只是靜靜的站着,他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苧霓走到了那邊,坐了下來,路延只是站在她的身後,左公子只是看着她,卻沒有開口,過了片刻,她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你就這麽不在乎嗎?”
“我剛來這裏的時候,于生與死都對我沒有什麽不同,壽成了這裏的主人,我有些不解,為什麽他的性子改變了這麽多,是因為生前的事情感到不平吧!我想要勸解他,可是我說了不過幾句,他便不聽了,便借口有事情要忙便離開了。”
“你是怎麽知道有我的存在的?”苧霓看着他,他是知道有幕後的人存在,但是他就不好奇嗎?
“我知道你一直在幕後操縱着一切的事情,我不知你的目的是什麽,便沒有做什麽,也一直在外查找有關當年的事情,也游歷了各個地方,一直到二十年後,壽很少來見我,也很少說話,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他便一直來找我,我可以聞到他身上有種特殊的香氣,我也未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後來,我便覺得是有人假扮了他,你雖然很像他,但是你畢竟不是他。”
聽了左公子的話,苧霓只是一笑,她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去模仿他,知道了公子壽與公子伋之間的所有事情,只為靠近他,但是他那時便知道了。
左公子從懷中拿出了一支笛,走到了她的面前,“這支玉笛是你假扮壽送與我的,那日是我的時辰,我那時還未知道你不是他。”他自幼便佩戴着一只笛子,壽送了他一只笛子,也算是想要彌補他。
“後來,我知道了是你,我便一直帶在身邊,我很感謝你……你對我的好。”左公子只是看着她,說了這話,別的,他什麽都不能給她。
“我也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你一直對我很溫和,也正是這樣,你才不想查以前的事情……。”
“你還真是對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好。”苎霓看着他,只是冷哼了一聲,他就因為知道她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便放下了一切,還真是可以。
“若是我沒有抓來那些讀書人,想必你也不會去那些人失蹤的地方,想要查明原因吧!”苎霓只是輕笑。
“這件事情與我還有壽有什麽聯系嗎?”左公子看着她,問了這話,這也是他跟點绛他們來這裏,一路上又保護他們的原因。
“你不是一直不想知道嗎?現在又想知道了?”苎霓沒有看他,只是冷冷的說了這話,她與他一直都在算計,只是她是算計他喜歡上她,而他卻是在算計着躲避,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可是卻不接受她。
“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苎霓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只是看着他,他可以保護任何的人,對點绛也是如此的關心,她認為他是喜歡點绛的,可是她就是猜不透他的想法,是他太會隐藏他自己,還是他沒有感情。
左公子聽她這樣問,只是輕皺了皺眉,不知該怎樣回答她這個問題。
“好,我帶你去看他。”苎霓看着他,只是說了這話,她倒是想要看他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該怎麽抉擇。
石室外面
曜華取出了一個小瓶,交到了政宣的手中,政宣走到了姜毓的面前,從瓶中倒出了一粒丸藥,對點绛說道:“你将這粒丸藥給她吃下,她便可以開口說話了。”
點绛接過了政宣手中的丸藥,點绛只是拿着丸藥看着姜毓,卻并未開口,姜毓看着點绛,拿過了點绛手中的丸藥,慢慢吃了下去。
政宣走到了祈公子的身邊,取出了一粒丸藥,祈公子并沒有看政宣,只是走到了曜華的身邊,問了一聲,“你的身份?”
曜華只是看着祈公子,卻沒有回答。
祈公子輕皺了皺眉,又問了一聲,“你的玉笛從何而來?”
“你是看到任何人手中有玉笛,便這樣問嗎?”曜華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便走到了那邊,祈公子只是看着他,政宣走到了祈公子的身邊,說道:“你的傷不能再拖延了。”
祈公子拿過了丸藥,都沒有看這丸藥,便吃到了口中。
石門打開了,左公子與苎霓還有路延走了出來,姜毓看到左公子,叫了一聲公子汲,左公子看了姜毓,也只是輕輕叫了一聲:“姜毓。”
苎霓看着左公子,冷淡的問道:“你是想在這裏,還是跟我去那裏。”
“我還有些事情,等我回來。”左公子說了這話,點绛走到了左公子的身邊,拉住了他,左公子看了一眼點绛,輕皺了皺眉。
苎霓只是輕笑,看着點绛,說了一聲,“你這是想要做什麽?”
“我與他一同去。”
“你們便一起來好了。”苎霓走到了前面,路延跟在她的後面。
來到了一個石門前
苎霓将手放到了石門之前,看到微微的紅光,石門便打開了。路延現在是在最後面的,苎霓進入了裏面,他說了一聲,請進,他們便走了進去,路延剛進來石門,石門便關上了,裏面不知因為什麽,光線很暗,但是可以隐約看到他們彼此的位置,石壁那邊有着點點的紅光,是裏面唯一的光亮,但是這點點的紅光卻讓人感到不同尋常,他們進來裏面,感覺有些涼意,倪公子說了一聲,“這裏怎麽這麽涼。”
“他在哪裏?”左公子輕皺了皺眉,他在這裏?
“你難道忘記了嗎?”苎霓她說完這話,從她的手中飛出了一個紅色的一拇指長的細絲,細絲如細針一般飛到了頂上,發出了一個極輕的聲音,看不到上面究竟發生了什麽,只是出現了淡淡的光亮,這光亮極為柔和。
慢慢從點點紅光的旁邊出現了一張玉榻,上面躺着一個青衣男子,他的頭發是黑中帶白的,皮膚是古銅的顏色,臉上帶着細細的皺紋,淡淡的光亮只是照着玉榻,左公子看着他,問道:“他怎麽了?”
“我的重生之力,只可以救你們中的一人,他便成了這個樣子。”苎霓說了這話,左公子走到了公子壽的身邊,只是站着看着他,為何不是救的壽,而是救了他自己,讓他忍受這樣的痛苦。
“你為何救我?他成了現在的樣子?”左公子轉頭看了苎霓,問了這話。
苎霓沒有回答左公子的話,一邊的曜華,淡淡的說道:“你與他不同,她的力量只能讓良善之人重生,你無欲也無念,自是可以,但是他卻因為心中的一絲執念而陷入了邪道,也是因為這樣,才讓他的性情改變了不少。”
左公子輕皺了皺眉,若是這樣,那麽……。
“他因為執念陷入了邪道,為何現在卻沉睡?”一旁的倪公子有些不解,是因為什麽,讓他成為了這樣。
左公子扶住了額頭,感到頭有些痛……,無數的畫面在他腦海中浮現,他的身體輕輕晃了一下,便昏了過去。
“給你,換上這件衣服。”公子壽手中拿着一件白色的女裝,遞到了公子汲的面前,公子汲看着這衣服,只是輕笑。
“快點。”公子壽看他這樣,皺了皺眉,催促了一聲。
“壽,你今日是太過無聊了嗎?”公子汲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最好換上這一件衣服。”公子壽冷聲說了這話,公子汲微微皺了皺眉,看着他,有一絲的疑惑,他自從到了這裏,性子便變了許多,雖然有些冷,也不是很聽公子汲的話,但是從未這樣對他說話。
“你這是?”公子汲站了起來,只是看着他。
“若是你還當我是兄弟,便不要問為什麽。”公子壽只是擱下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公子汲看着他放在桌上的女裝,只是扶了扶額,他既然不肯說什麽,也只有先穿上這衣服,再想辦法了。
公子汲換上了一身女裝,便走到了外面,公子壽看了他一眼,只是說道:“跟我走。”
公子汲與公子壽來到了石洞之外
“你帶我出來是因為什麽?”公子汲出來之前,都是跟他走的,并沒有問什麽,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的目的是什麽,到了這裏,他總是要說了吧!
“你趕快離開這裏。”公子壽沒有看他,只是說了這話。
“為什麽?”公子汲看着他,他的話,明顯是看他離開這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就算他不想在這裏了,也是他與他一同離開,他怎麽能夠把他抛下。
“沒有為什麽。”
公子汲還未說什麽,一個身穿玄色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的容貌并不出衆,也算的是俊俏,他的手中拿着兩個紅色的球,在手指尖慢慢把玩着,倒是多了一分的不羁,斜了他們一眼,像是不屑,他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不說什麽,便要離開了嗎?
“你們不與我說一聲,便要離開了嗎?”男子只是看着他們,淡淡的問了一句。
“請你放了他。”公子壽站到了公子汲的面前,像是擔心他會對汲做出什麽事情。
“他是?”左公子看着他,問了一句,他就是幕後的男子?
“是我救了你們,你們不打一聲招呼,便要離開嗎?你們也在這裏待了十幾年了,竟是這樣不知恩圖報呢!”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公子汲看了看他,走到了公子壽的身邊,輕聲說了這話。
“我與他只是想出來走走,難道也不行嗎?”公子壽只是冷笑。
“只是出來走走?出來走走,需要這樣,你們的行為真是異于常人。”男子看着他們,只是輕笑。
“這件衣服倒是也不錯,偶而穿幾次,也是可以的。”公子汲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
男子看着他,打量了他片刻,輕點了點頭,嘴角帶着一絲笑意,說道:“倒是不錯,這樣好了,你答應嫁給我,我便原諒你們,如何?”
男子說了這話,看了一眼公子壽。
公子壽只是看着他,可以看到他的眼中帶着寒光,但是卻沒有開口說什麽,左公子只是輕笑,淡然說道:“公子說笑了。”
“你怎麽知道我是在說笑?”男子看着他,淡淡的說着,不像是是玩笑,倒是想要打算聽聽他真正的意願。
公子汲只是輕蹙了蹙眉,他的意思是?
“你快離開這裏。”公子壽靠近了他一些,輕輕說了這話,公子汲只是轉頭看了看他,原來竟是這樣,他是不想要他知道這樣的事情,才讓他趕快離開這裏。
“如若你真的……,我可以答應你。”
公子壽聽了公子汲的話,只是看着他,他就這樣輕易答應了他,公子壽拉過了公子汲的胳膊,冷聲說道:“你就這樣輕易答應了他,你知道些什麽?”
公子汲回答了一句,“我并不知道,你也并未告訴我。”
公子壽只是看着他,沒有說什麽,他這樣說,倒是他有理了,他什麽事情都是不關心,況且這樣的事情他不想讓他知道。
“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我着想。”公子汲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到了男子的身邊,輕聲問道:“這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聽他這樣說,男子只是一笑,伸出了手,擡起了他的下巴,輕笑着說道:“這張臉真是美。”他無論是男裝或者是女裝都是很美,卻是不同的美。
公子壽走到了男子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眼神中透出冷冽,渾身籠罩着一股黑氣,男子看着他,眉頭微微皺了皺,男子的周圍出現了一股紅光,兩股氣息交錯,像是在較勁一般,公子汲只是看着他們,不知因為什麽,這兩股力量是将他包在中間的,他也沒有辦法可以離開,況且他現在是奇怪為何公子壽會成了這般。
他在中間感覺一陣熱,又有一陣冷,兩股力量突然向四周迸發,公子汲直接被彈開,摔到了那邊,也有十幾步遠的距離,公子汲只是看了看那邊的兩個人,便昏迷了。
……
點绛他們帶左公子回到了他們的房間,而曜華卻是還與苎霓在密室之中,此時左公子便躺在榻上,倪公子開口問道:“他怎麽還沒有醒?”
“他想起了一些事情,還不會這麽快醒來。”政宣只是看了左公子一眼,說了一聲。
點绛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站在一邊的祈公子走到了點绛的身邊,點绛并未發現他,只是低着頭想着什麽,祈公子咳了一聲,點绛轉過了頭,他不是每次都是離的她遠遠的嗎?怎麽這時來到她的身邊了。
“有什麽事嗎?”
“跟我出來。”祈公子冷淡的說了這話,便轉過了頭,點绛看他出了房間,才慢慢站了起來,到了外面,祈公子站在那面,是背着門的。
點绛看着他的背影,并未開口,過了片刻,祈公子才轉過了身,只是問了一句,“他到底是什麽人?”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又何必問呢?”點绛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她也看出了祈公子看到曜華吹奏笛聲有些不同,但是她也是不知的,雖然她與曜華在天界待上了百年,但是她對于曜華的事情了解的很少。
就算她現在知道,也是不能告訴他的。
“算了。”祈公子聽她這樣說,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便走進了房間,點绛看他這樣,只是一笑。
他是在生氣?他放下了身段,問她一件事情,卻并沒有結果。點绛剛想要進去,便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點绛回過了頭,便看到了曜華,點绛走到了曜華的身邊,只是握住了他的胳膊,而曜華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說什麽。
點绛放開了曜華的手臂,跟着他一起進入了房間,曜華只是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路申,說了一聲,“他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我并不想知道他的事情。”路申是坐在那邊的閉着眼睛的,聽曜華如此說,也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他與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更沒有別的話要說。
曜華并未說什麽,過了一會兒,路申便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多謝,便出了房間。
過了片刻
左公子睜開了眼睛,左公子看了看,他已經在房間內了,苎霓與路延還有路申并未在這裏,他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在暗室中昏迷了,我們便回到了這裏,苎霓說等你醒來便會過來。”
“姜毓可是?”
“放心,她并沒有什麽事情,只是先到房間去休息了。”她休息的地方,自然是密室中了,她也是想說要讓她來這裏,可是苎霓并沒有允許。姜毓也是說,她有些累,想要回去,等過時,她再過來看公子汲。
聽到點绛這麽說,左公子只是扶了扶頭,輕輕揉了揉,他感覺睡了很長的時間,他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他又怎麽會不記得那件事情了?
看來她說這話,也是要在等左公子醒來,再告訴他這些事情。
苎霓來到了房間,看了看他們,說了一聲,“看來你們都在等我。”
“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麽?”點绛扶左公子慢慢坐了起來,左公子看着她,為了這話。
“你想要知道嗎?那時你願意讓那個男子娶你,如今呢?”苎霓看着他,只是輕輕一笑,左公子只是皺了皺眉。
聽到這話,倪公子微微一愣,竟會有這樣的事情,點绛看着左公子,疑惑的問道,“你不會是因為喜歡男子,所以才……不成親?”
聽點绛說這話,左公子只是輕笑,她原來是在想這個,左公子笑着說道,“卻是是因為這樣,不然我怎麽一路上對你這麽好。”
左公子說完這話,左公子只是摸了摸點绛的頭發,點绛回來後,便換回了男裝,不是她不喜歡穿女裝,而是那身衣服,她真是穿着很別扭。
“哦!”點绛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那年,壽想要帶我離開這裏,便讓我換了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