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兄弟的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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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事情結束後,韋倫趴在紮格身上,久久不肯起來。即使喘息已經平定,雞巴都開始軟了,但也賴着不動。仿佛他不起來,做愛就沒有結束。這可能是人生最後一次,無論怎麽結束都顯得太快了。

他知道自己是完了。紮格念出他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當他們面對面後,他還強行上了紮格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完蛋得更徹底了。他之後的人生都毀了,紮格不會再信任他,愛他,把自己的命交給他了。

他感到紮格想推開他。他馬上抱住對方,固執地搖頭。紮格不耐煩地說:“讓開……”

韋倫:“不要……”

紮格:“讓我去洗澡!”

韋倫:“……”

他在這裏擔憂自己後半生,紮格卻只是在想洗澡。

韋倫還是松開了手,看着紮格踉踉跄跄地走進浴室。又看了一眼床單。那上面有一長條噴射狀的液體殘留,都是紮格被他操出來的水。他頂得太猛,把紮格從床尾一直頂到了床頭。中間有好幾次紮格都說“你他媽是真的要操死我??”但他停不下來。

紮格的澡洗了挺久。畢竟一身汗接着一身汗,腿間還糊滿了三個男人的精液,就算是面包也不帶這麽擠果醬的。

過了一會兒,紮格衣着完整地從浴室裏出來。看到韋倫仍然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你還在這兒?”

韋倫仿佛聽到他問的是“你還有臉在這兒?”他站起來,硬着頭皮說:“我送你回去。”

他說話的時候還全裸着,衣服被鎖在服務者的休息室了。

紮格扔了一件幹淨浴袍給他:“自己打電話讓布萊恩來開門吧。”就離開了。

門如此幹脆地合上,韋倫楞站在那裏,發抖地想着:他知道我們在聯系那個叫布萊恩的經理……他從頭到尾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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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居然,就在紮格的眼皮子底下,幼稚地上演着一切……

韋倫整晚都沒睡。床頭的煙灰缸裏,煙頭完全滿了出來。他事實上更想要一些酒或者大麻。煙使他清醒,而那些則能輕松麻痹紛亂的情緒。然而他向紮格承諾過,只要做他的保镖一天,就要永遠保持清醒,随時回應他的訴求。他至今死守着承諾,酒和大麻是絕不可能碰的——即使是在他親手把這信任關系毀了以後。

早晨天堂客俱樂部的郵件提示音響起時,他仍盯着天花板發怔。許久,他才緩緩舉起手機。那封郵件寫:

先生,你好。

顧客提出明确要求,在接下來的每一天裏,都要戴着“金屬套”再來服務。由于我司沒有“金屬套”道具,是否是你自帶的呢。如是,請務必滿足客戶要求,謝謝。

韋倫盯着“金屬套”看了一會兒,眉頭皺了皺,用力捂住了眼睛裏流出來的眼淚。

這是紮格給他的回答。

他被抛棄了……不再被需要了。

他想着昨晚糟糕的一切,和未來即将失去的一切,心裏既恨自己,又恨紮格……

在經理布萊恩發給兩兄弟的郵件中,仍有後半段:

另外,客戶抱怨,明明定的是包夜服務,但服務者僅服務了兩次就提出結束。他對此很不滿意,要求接下來每一晚上都必須服務三次以上。這一點也望滿足客戶。不過他覺得服務者的身材和技術都很棒,用原話說,甜蜜又誘人,他再三要求保持質量。

布萊恩

當天中午,查克從睡眠中醒來後,眯着眼盯着這一封郵件反複看了幾遍,緩緩說出一句:“操。金屬套……”

意味着,接下來的六天,都得他自己一個人上。兩人輪換的方案徹底行不通了!

他知道男人好色,男人愛玩。男人不連着七天夜夜通宵,僅僅是因為被生理極限約束。他媽的他沒想到要是男人長了逼,這個極限是說突破就突破,想玩幾次就玩幾次……!男人長了逼,他媽的玩得比女人大多了!

而且他還有比賽。為了比賽,他的訓練他媽的不能斷!

白天訓練,晚上比賽,半夜做愛,做愛,做愛。如此循環七天,七天??連上他偷偷摸摸代替弟弟的那次,就是八天!

看上什麽不好,怎麽偏偏看上了他的金屬套??

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麽會想欺騙老板??他要是早知道老板會被操得這麽上瘾……幹,這也太上瘾太反常了吧!

有那麽一會兒,查克懷疑自己是掉進了老板的圈套裏。畢竟弟弟被留在了那個房間裏。然而那之後弟弟沒有說任何事。再說,會有人拿自己的全部家當開玩笑嗎?紮格可是把所有的私人財産都押進比賽了!

他沒有那麽了解紮格,沒有自己的弟弟了解。但是,自從“這可能是老板的圈套”這個想法進入了他的腦子,就開始和“我可能輸掉老板的所有錢”一起折磨着他。現在他的腦子就被架在鐵板上,正過來煎是“我他媽體力再消耗下去,比賽可能會出岔子”,反面是“這他媽不會是老板在耍我吧……那我就完蛋了!”兩面一起無情地煎熬,把查克的腦子煎得透透的。

當晚,紮格點的是捆綁服務。被綁着的人完全失去自主性,任人擺弄。手指粗的繩索将一塊塊的大肌肉勒出鼓鼓的形狀。如果是平時,這一定會成為查克最難忘的性體驗之一。然而,所有的姿勢都需要被抱着來,十分消耗體力。查克非常努力地完成了三次的任務。

第三天,紮格點的是羅馬軍人與俘虜的角色扮演。這俱樂部的道具未免太實誠,铠甲居然不是塑料,而是真金屬的,沉得匪夷所思!查克穿着滿身铠甲,操他這個被俘虜的“敵國士兵”。他第一次知道,穿着铠甲沖撞,他媽的比做推胸還累一百倍。他都搞不清楚誰才是士兵,誰才是囚犯。畢竟他的囚犯聽起來可比他滋潤,比他享受一百倍!

……他還是完成了三次的任務。

第四天,查克睡得如此之沉,以至于居然完全沒有聽到鬧鐘。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錯過了訓練時間,睜眼已經是傍晚。他的腦袋像灌了鉛,四肢像棉花糖。他十分勉強地打贏了比賽,被揍得夠慘的。臉都來不及冰敷,就得繼續出門。鼻青臉腫地趕到俱樂部門口,他只覺得眼皮發沉,恨不得倒頭睡在大街上。

也許連着幾天幹下來,他與老板身體的步調越來越一致了。那性感的身體,熱情的回應,每一樣都是查克喜歡的。但是,對不起……他都快勃起不能了。誰他媽都沒法邊跑馬拉松邊吃法式大餐啊!

在發現服務時間快到了,而服務者還沒就位時,布萊恩用一個電話把店門口晃晃悠悠浪費時間的查克趕進了俱樂部。

他還是完成了三次任務。然而,第三次的時候已經很難勃起了。最後“下班”走出俱樂部的時候,查克兩腿都在抖,抖得肉眼可見,連俱樂部員工都在關心他。查克丢臉得恨不得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第五天,查克是真的沒法起床了。鬧鈴響起時,他把枕頭扯到了臉上,試圖悶死自己。悶着悶着,發出了長長的痛苦呻吟。他都不敢伸手拿手機,害怕裏面又躺着天堂客俱樂部的郵件。現在只要聽到這個名字他就想吐,而且覺得下面軟軟的,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果然,來自天堂客俱樂部的郵件已經到了。

他像被燙到似的把手機一扔,“啊啊啊啊”地慘叫着翻了個身,用枕頭夾住了腦袋,想把這一切丢着不管了。去他的該死的天堂客,他當時為什麽會說出“這個客人只能和他們做”這種幼稚又裝逼的話。老板的欲望根本就是填不滿的。填不滿!!!

啊……!!!

在床上翻滾了好一會兒,他都快哭了。但意識到痛苦再拖也還是更痛苦,他總算打開了郵件,戰戰兢兢地看看老板今天又想玩什麽折磨他的花樣——

查克慢慢睜大了眼睛,表情從抑郁到狂喜。郵件裏寫,老板今天要休息,不來了。

不、來、了。

查克記得,今天也是沒有安排比賽的一天。突然間,他就可以睡覺了。可以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了?!

那一刻,查克幾乎真的哭出來。他感激涕零地閉上眼睛,把手機貼在額頭上使勁親了好幾口。然後頭一歪,就睡着了。這一下,就算宙斯往他家扔雷,都不可能把他叫醒了。

那一天晚上,韋倫家的門被敲響了。通常是推銷員什麽的,韋倫正叼着煙收拾東西,對敲門聲毫無反應。門咚咚響了一陣,門後傳來熟悉的喊聲:“韋倫!小子,把門打開!”

韋倫的煙從嘴裏吓掉到了地上,難以置信地望向門。他去拉開門。紮格站在門外,因為敲了太久的門,眉間有一些不耐煩的神色。

此時的韋倫,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幾天都沒剃的胡子,穿着松垮垮的白背心和平角短褲,面對着衣着體面的老板,楞在了門口。

紮格打算進屋,韋倫反應過來,趕緊用身體擋住他。紮格粗魯地推開他,看到屋裏的場景:“你他媽的……”

屋裏,為數不多的東西已經被打包完畢,看起來是打算搬家了。

紮格走進去的時候不小心踢翻了煙灰缸。房間彌漫着一股煙味,滿地都是煙灰、煙蒂。

紮格說:“給你發的郵件也都是未讀,我才過來看看。”說着去打開了窗,新鮮空氣湧了進來。

韋倫悶悶地說:“我注銷了手機。”

紮格:“并且你的房東告訴我你退租了。怎麽,是打算惹了禍就玩消失?”

韋倫眼中露出否定的神色,搬出了一些東西擺在桌子上。一個信封,一只紙盒,和一把菜刀。然後看了看紮格。

紮格先拿起了信封,上面寫“給紮格”。裏面是一張存折和密碼。

紮格冷笑,鄙夷地說:“這是什麽,給我玩經濟賠償這一套?你賠得起嗎?”

韋倫捏着拳頭低聲說:“是我所有的存款。不是賠償!是……算了。”

紮格:“是什麽?”

韋倫扭開頭不想解釋,眼睛又紅起來了。紮格可不記得這小子那麽愛哭。認識這幾年,受什麽傷都沒見他哭過。

他又拿起那個空的紙盒,問:“那這個呢?”

韋倫:“賠償。”

說着,将左手放在了桌上,一言不發拿起了菜刀高舉起來,對着左手就用力斬了下去。

“操!”

要不是紮格反應夠快,韋倫的左手就該和他說再見了。這力道完全不是在做戲,是他媽的動真格!

紮格強行從他手中奪走那把刀,狠狠拍在桌上,怒罵:“他媽的無論是性還是離開,都不需要我同意是嗎!關照你那麽多年,養條狗都比你他媽的有良心!”

被奪走“賠償”權力的韋倫先是無措,又因為紮格的話而捏緊了拳頭。

“我想主動消失,因為你不會再想見到我……”韋倫扭過頭去,聽起來崩潰而脆弱,仿佛這個念頭已不停折磨了他好幾天,在這一刻終于一洩而出。

紮格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笑了一聲,搖頭:“我都來了,你還說得出這樣的話。這他媽的叫撒嬌,你明白嗎?”

韋倫低頭捂着臉。紮格臉一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拽進卧室扔到床上:“看看你這窩囊的樣子。”

韋倫驚得無法動彈,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瞪着一腳騎到他身上的紮格,感到自己下巴被捏住。紮格俯下身,陰冷地盯着他。

“收起這廢物樣子。否則做我的男妓都沒資格。”

他低聲說着,拇指慢慢拂過韋倫的下唇。無論是輕輕貼在一起的胯下,還是有力度的手指,都帶着濃濃的性暗示,令韋倫的瞳孔漸漸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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