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你自然會好好愛惜,可是別人哪裏就知道是家傳的呢!萬一當作不值錢的普通玩意來待,弄壞了也是你自己心疼!若是讓紀夫人知道了,該有多傷心?說不定還會埋怨姐姐不能保管好家傳之物呢!”

紀瑾瑜聽了,臉上卻露出一股輕松的笑容來,她拉着陳婉的手腕,慢悠悠地說道:“既然如此,好妹妹,還是快些将這玉镯褪下來還給我吧!”

陳婉聽了一懵:“姐姐,你說什麽?不是玉簪嗎?幹玉镯什麽事?”

紀瑾瑜反問道:“妹妹即知道這玉镯是我家傳的東西,妹妹怎麽還不快還給我?”

說着便抓着陳婉的手,要将玉镯子捋下來。

這個镯子是陳婉昨天晚上辛辛苦苦才得來的,這是紀瑾瑜給她的信物。她自以為有了此物她便拿捏住了紀瑾瑜,到時候自然能順利進入薛家。所以她誰都不相信,只有戴在自己身上,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摘下來。

紀瑾瑜突然變臉,讓她猝不及防,但是她卻也明白,無論如何這镯子是不能交還給紀瑾瑜的。

紀瑾瑜來搶,她自然不答應,一邊護着镯子一邊大聲質問紀瑾瑜:“姐姐,你說什麽話?這镯子明明是你答應了給我的了!”

說着她推了紀瑾瑜一把,沒想到,紀瑾瑜卻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聲音凄厲地尖叫者:“妹妹不要,不要推我……我不會凫水”

這突然的尖叫吓了陳婉一跳,她沒有想到說話溫柔的紀瑾瑜會突然尖叫起來。

這一聲尖叫也吓壞了衆人,本來衆人以為她們鬧着玩。這聲音實在凄厲的緊,讓涼亭中的衆人意識到事情恐怕不是鬧着玩這麽簡單,紛紛放下手中的事物朝湖邊湧去。

“了不得!”,三奶奶窦氏吓得丢下毛筆就往湖邊趕:“婉表妹,快松手,這種玩笑可使不得!”

陳婉不知道紀瑾瑜再說什麽,但是也知道情況于自己不利,她漲紅了臉,想将自己的手從紀瑾瑜手中掙脫出來:“我不知道你說什麽,快松手……”

她剛說完這句話,卻沒有想到紀瑾瑜對她一笑,說不出的詭異。她正不知所以然之間,紀瑾瑜卻猛然間松開手,閃的她往後一個踉跄,直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終于掙脫了!她看看手上,還好,手镯還在!她剛松了一口氣,再一擡頭,直驚得魂飛天外。剛才與她争奪手镯的紀瑾瑜卻像斷了翅膀的飛鳥一般,直直地跌落到湖中。

“噗通”一聲,濺起好大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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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裏的衆人聽見紀瑾瑜高聲尖叫的時候就圍了過來,不過幾步路的光景,便眼睜睜地看到紀瑾瑜被陳婉推入湖中。

薛博文吓得腳下一軟,險些要跌倒。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紀瑾瑜所謂的金剛鑽竟然是這樣的方法,直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

薛仲文跟薛叔文也吓得傻了眼,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

耳邊傳來湘月跟陽春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一個喊着“表姑娘殺人了”,用力地推搡着陳婉,要給紀瑾瑜報仇。一個喊着“四奶奶不會凫水,快救人”,邊喊邊哭。

陳婉早吓得沒了主意,任由湘月推搡她,只喃喃地說她不是故意的。

這便尖叫聲未落,那邊三奶奶窦氏又吓得暈了過去。

大爺薛孟文看着衆人亂作一團,忙穩了穩心神,強自鎮定地喊道:“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救人!”

畫舫上的喜雨、喜雪看了水中的紀瑾瑜眼看就要沉下去,紛紛“噗通”、“噗通”投入水中。

41、失算

夕陽的光束透過糊着高麗紙的窗戶,灑在床前的四腳花梨木圓桌上。窗棂上月白色的高麗紙上還畫着交頸鴛鴦的圖案,好像自己嫁過來還是昨天的事情。

屋子裏一片安靜,只能聽見湘月低低的抽泣聲。

紀瑾瑜悠悠轉醒,不由心中苦笑:她原本以為憑借着自己前世娴熟的游泳技巧,就算不能保證自己平安無虞,但是也至少不會真的被水淹到。剛落水的一瞬間,她還慶幸呢,這麽幹淨的水涼冰冰的直沁到她心裏去,好像一個夏天的暑氣都被滌蕩的幹幹淨淨。

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畢竟十多年沒下過水,手腳真的生疏了不少。不僅如此,雙腳還被裙子纏住了。她心裏害怕極了,越是掙紮越是下沉的快。她只能盼着船上她安排好的人能看出自己的不妥,早些跳下來救自己。湖水漸漸沒過她頭頂的時候,她想,若是就這樣能回到前世也不錯。可是當她聽到湘月的哭泣、陽春的大喊,才意識到她不能就這樣死了,這裏還有她牽挂的人……

“四奶奶,您醒了!”,湘月這一喊,一群人圍了上來。

紀瑾瑜從衆人臉上一一掃過去,才發現陽春、踏月、四個喜字輩的小丫頭都在,不僅如此,連龐升旺的娘子也來了。衆人見她醒了,都是放下心來的表情。湘月頂着一雙腫似紅桃的眼睛,踏月更是淚流滿面,就連平時老成持重的陽春也紅了眼圈道:“我的奶奶,你終于醒了,你若是再不醒,我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紀瑾瑜見了只覺得心中無比欣慰,這才是與她休戚相關的人,她是衆人的主心骨。踏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湘月伴着她也有兩年了;四喜年齡小是後來買的,卻也很是聽話,各有長處。龐升旺娘子原來便是紀府的管事娘子,常常接觸;陽春雖然相處的時間最短,卻是一直在顧氏身邊做大丫鬟,是顧氏精心為紀瑾瑜挑選的。

紀瑾瑜環顧屋內一圈,沒有一個是薛家的人!

紀瑾瑜說不出是生氣還是放松,這裏不是久居之地,自己窩在此處沒有什麽,這些人卻要跟着自己在薛家受委屈。紀瑾瑜此刻想得通透,就說道:“哭什麽,我這不是好好的,大家快些散了吧!”

衆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觑,紛紛露出為難的表情來。

這是怎麽了?

紀瑾瑜一愣,突然有種不好的猜測,便問道:“院門被鎖上了?”

陽春點點頭,道:“湘月要回紀府報信,太太不讓。大夫來瞧我之後,太太便要我們哪裏也不許去,在這裏守着您,其中三奶奶來瞧過您一次。”

紀瑾瑜一聽,只覺得氣血上湧,氣得直哆嗦,她咬着牙關說:“去跟他們說,我醒了!”

湘月道了聲“是”,便去了。

龐升旺娘子也知道薛家這樣做欺人太甚,但是她也只能勸道:“奶奶別生氣,原是我們關心則亂。太太也是怕我們亂傳話,到時候反為不美。”

“你不用勸我!”紀瑾瑜喘着氣說道:“我出了事,原本就該讓我們家知道。就算是湘月不會說話,大可以派個人跟着過去。不論怎樣,也沒有将人鎖起來的道理,她們這樣做,不過是沒将咱們放在眼裏,欺負咱們罷了。”

紀瑾瑜心中一片清明,她萬萬沒有想到,西平侯夫人陳氏竟然會這麽做。若是自己不幸,死在了這裏,她家中也無人知曉,這些人還不是任由薛府拿捏!

想到此處,紀瑾瑜之覺得脊背發涼。

湘月回來後告訴紀瑾瑜,守門的婆子聽說紀瑾瑜醒了,就開了院門。

陽春示意衆人散了,讓紀瑾瑜歇歇。

龐升旺娘子跟踏月說了幾句話,才不放心地走了。喜雲、喜月兩個去明堂外的走廊下站着,喜雨、喜雪便去了小廚房讓竈上的人準備晚膳。

不大一會,便聽見許多人的腳步聲,是西平侯夫人陳氏跟薛博文走了進來。

“好孩子,你受苦了!”,西平侯夫人面帶悲戚,拉着紀瑾瑜的手說道。

“母親怎麽親自過來了?表妹在哪裏呢?”

西平侯夫人陳氏聽紀瑾瑜提到陳婉,便立馬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提她做什麽!你放心,如今他做下這種事,我一定不會委屈了你,定然要你舅舅家給你一個交代才是!”

什麽交代!難不成打殺了陳婉?不過是訓斥幾句罷了。

“謝謝母親!”

紀瑾瑜沒有說什麽,讓陳氏很滿意地點點頭。

“兒媳還有一事。”

陳氏聽了便道:“你說!”

“這件事情,皆是由一個手镯引起。按說不過是個物件,表妹既然喜歡,我就是送給她也無妨,只是這是家傳之物,并不好送人。還請母親做主,跟表妹讨了這镯子來!”

西平侯夫人陳氏拍了拍紀瑾瑜的手道:“既然是你的東西,她自然是要還回來,怎麽能拿了人家的東西不還呢,你放心,我這就讓人取來送給你。”

紀瑾瑜感激地點了點頭。

西平侯夫人略坐了坐就走了。紀瑾瑜卻感覺到西平侯夫人态度很是奇怪,雖說往日也不親密,但是對自己這個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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