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而被裴辰逸帶走的時若翾此時并不好過。
她挺直了脊背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起來正垂着頭死死地看着自己,實際上卻是小心翼翼地斜眼觀察正在開車的裴辰逸。
車子是裴辰逸在不久之前買的,他提出要買車的時候,時若翾心裏暗暗地想,他這麽久以來都沒有買車的打算,突然想要買車是因為她嗎?
她答應幫他做飯以後,他們每天晚上都是一起下班的,飯後裴辰逸再送她回家,有時他也會在上班前到她的住處等她,兩人一起去吃早餐再上班。
最近他們之間的距離近了很多,這也讓時若翾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嗎?
她不是沒談過戀愛,不會不知道裴辰逸對她有好感,但是有好感就代表裴辰逸喜歡她嗎?時若翾有點不确定,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好形象,倒是讓他看到很多次自己狼狽的樣子,這樣的她,他會喜歡嗎?
想到這裏,她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心虛嗎?」拉她出來以後一直板着臉的裴辰逸淡淡地說。
時若翾立刻端正視線直視前方,手摸了摸鼻子:「我哪有什麽好心虛的。」
「喔,是嗎?」
車子一個拐彎進入停車場,停好車之後,裴辰逸下車,走到另一邊把副駕駛座上的時若翾也抓了出來。
「啧,你輕一點行不行啊?我手會痛。」時若翾被他抓得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
裴辰逸恍若未聞,一直拉着她往前走,直接把她帶進電梯裏。
「喂,公然跷班,你雖然是慣犯,但我可是良好紀錄保持者耶。」時若翾提醒他。
裴辰逸對她的話不作任何回應,連看都不看她,要不是他到現在還用力地抓着她的手,在旁人看來他壓根不認識她,是時若翾主動向他搭讪。
時若翾本來就不是溫柔的女人,自己一直在唱獨角戲這件事讓她火氣上升,她試圖用力甩開裴辰逸的手,卻沒想到裴辰逸把她握得緊緊的,她根本沒有機會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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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發火了:「你給我放手,我要回去上班了,不想跟我說話就別抓着我,你有病啊。」她不斷推打着裴辰逸,但裴辰逸一把将她箍入懷中,不管她怎麽折騰就是不放開她。
叮,電梯門打開,裴辰逸帶着時若翾走出電梯,快速打開公寓大門,握着她的手一直沒有相思松開制作過。
「喂,你……」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時若翾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力道撞在門上,還沒來得及痛呼,紅唇便被裴辰逸低頭攫住了,她的牙關來不及防備,讓他輕易地長驅直入,霸道的唇舌纏着她的小舌,肆意狂放一再侵占她的美好。
「嗯,唔……」時若翾現在才反應過來,手猛力敲打着他的背,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裴辰逸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更加緊緊地貼着她,幾乎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長而有力的手臂箍住她的後腰,把她的下身攬過來與自己的下身緊緊相貼。
背後是冰涼的大門,下身是滾燙的火熟,時若翾被這樣的冰山火海夾擊得無路可退,連氣都喘不過來。
趁着他稍稍松開她的空隙,時若翾試圖開口說話:「別……唔……」話還沒說完就不得不承受裴辰逸下一波的熱情,他緊緊的壓着她,察覺她有想要推開他的意思,他用雙腳把她的雙腿分開站了進去,将火熱貼上她的綿軟。
時若翾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箍得折斷了,她整個人更是頭昏腦脹,早已意亂情迷,放棄了掙紮。
裴辰逸粗糙的大手從她的衣襬潛入,手腳利落地解開她的胸罩內扣,手掌直接覆上她的綿軟,粗糙的感覺摩擦着她的細膩,這樣的感覺讓時若翾一下子回神,她趕緊按住他的手,半睜着眼睛看他,本來就美豔的面容被欲望染色,散發出了異樣的妖豔感。
裴辰逸稍稍松開她的紅唇,用舌頭舔了舔被自己吻得有點腫的唇瓣,然後一下一下地啄吻她。
「剛剛為什麽和他廢話那麽久,為什麽不馬上讓他滾?」他沿着嘴角、下颔、耳朵一直吻到她的耳垂,輕咬着她的耳垂、輕舔她的耳背,滿意地感覺到她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我……」她幾乎連話都沒辦法說出來,氣喘籲籲的:「他話還沒說完,我不好打斷啊……」
裴辰逸已經吻至她的頸間,她的話惹得他狠狠地吸了一下她頸間的嫩肉,立刻在上頭種下一顆草莓。
「妳是想在他面前維持形象嗎?平常對着我又咬又抓又打,為什麽遇到他就這麽乖?」
裴辰逸心裏真是說不出的嘔,她對他一向都是愛理不理的又不給好臉色看,為什麽這次對這個曹瑞例外了?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讓她想要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時若翾用力地捶了他的手臂一下,她哪有他說的這麽暴力,難道在他心裏她的形象就是這樣?不會吧,她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形象是不怎麽樣啦,但也沒差到這個程度吧?
「你管我,你又不是我爸,管我這麽多幹嘛?我在他面前乖又怎樣,礙到你了嗎?」反正都沒形象了,沒有就沒有吧,哼。
裴辰逸怒極反笑,她膽子倒是挺大的,他就算脾氣再好也沒有辦法忍受她一再挑釁。
裴辰逸一個用力把她的衣服全部剝個精光,鈕扣四處亂飛,時若翾吓了一跳,急忙将剛才還穿着的襯衫拉起來遮掩,卻被裴辰逸壓制住手腕,扳着她的肩膀讓她的肌膚直接貼着自己。
他在她頸間輕輕舔掃:「妳說我是妳的誰?妳會随便給別人看妳的身體、會随便讓人像我剛剛那樣吻妳、會随便任別人像這樣對待妳,嗯?我也想知道我是妳的誰。」他握住她綿軟的手用力收緊,讓時若翾痛得叫出了聲。
她被他吓到了,她從沒有被他這麽對待過,他對她一直都很溫柔,不多話但總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無論她怎麽跟他鬧脾氣,怎麽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他都沒有兇過她,而她現在卻很怕他,再也不敢惹他了,沉默着不敢說話。
時若翾的眼眶稍稍紅了,同時也在心裏唾棄自己,自己真是個傻瓜,什麽時候連一點點的委屈都受不了了?她吸了吸鼻子,別過頭不想讓他看見她眼中的眼淚。
裴辰逸看見她哭了心裏也有點懊惱,自己怎麽就沒忍住,明知道她性子硬,只要他好好哄她,她照樣會聽他的。
他在心中微微嘆氣,只要遇上她,他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裴辰逸吻了吻她的額頭,又吻了吻她的臉頰:「哭什麽?這麽理直氣壯,嗯?」語氣也放軟了一些。
時若翾聽出他語氣軟了下來,膽子也大了起來,她瞪着紅紅的眼睛控訴他:「你欺負我。」裴辰逸大手撫着她柔滑的側臉,閉上眼睛不去看她的眼,她的眼睛會讓他無法自拔。
時若翾耍賴地要他支撐着她,自己完全不使力,裴辰逸也就順着她的意思扶她就地坐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攬着她的腰,讓她貼得緊緊的,側耳貼着她的胸口聽着她的心跳:「若翾,是我對妳還不夠好嗎?」
這句話讓時若翾的心跳漏跳了一拍,神啊,真的不能怪她自作多情,他這麽問,不管是誰都會誤會的。
時若翾鼓起勇氣問:「裴辰逸,你是不是在吃醋?」
剛說完她的胸口傳來一陣震動,一陣低笑聲傳出,她被這樣的笑聲笑得有點尴尬,正想罵他要他閉嘴時,就聽見幽幽的、低低的聲音響起:「我真的這麽失敗,現在才讓妳知道我在吃醋嗎?」
時若翾的心跳得飛快,他的意思該不會和自己想的一樣吧?
裴辰逸一手放在她的後腦杓,讓她的視線對上他的,并緊緊地盯着她:「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妳不會到現在都感覺不到吧?」
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在取笑她?
她吶吶地開口,聲音有點低:「你又沒說,我、我怎麽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裴辰逸壓下她的頭開始吻她,時若翾則用雙手環住他的頸項,熱情地回吻他。
良久之後,他松開她的唇,目光柔柔地看她,聲音魅惑:「我已經對妳心動很久了,妳呢?妳喜歡我嗎?」
時若翾眼角有點紅,妖媚如絲,雙頰早已豔若桃花,她主動吻上他的唇,捧着他的頭,熱情地以動作訴說着自己心裏的感覺。
裴辰逸欣然接受她的吻,擱在她腰間的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輕柔地揉過她的臀瓣,溫柔地從她的大腿撫摸下來,摸盡了她每一寸柔滑的肌膚。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也摸向了她的胸前,不像之前那樣粗暴,溫柔地揉捏着她胸前的細膩,偶爾用力地揪她,讓她顫抖着身子叫出聲來。
她哀叫出聲,不斷地用下身摩擦他的火熱,他早已疼痛得厲害,壓制住她亂動的身軀,他連褲子也沒脫下來,拉下拉鏈又撥開她的內褲,試探一下就摸到了滿手的濕潤,扣住她的纖腰把她往下壓。
下身本就緊密,再加上這樣的姿勢讓時若翾的裏面更是狹小,他艱難地推開她的嫩肉向裏攻占,手握了握她的纖腰:「別夾,先讓我進去,唔……」
雖然他進去還沒有一半,但強大的摩擦已經讓她不受控制地抽搐,他說的話她根本就做不到,即使有心也無力。
裴辰逸皺着眉,僵硬着身體,蠻橫地扣住她的纖腰一下子把她整個人壓下來,順勢往上一頂,輕易地抵住了她的花心。
「啊……」
時若翾一次又一次到達頂端,她緊緊地抱住裴辰逸,尖銳的快感讓她渾身無力地靠在他身上,她的花心正一下一下咬着他的前端,這真是極致的享受,他真想使勁讓自己戳進去更裏面,那一定更加銷魂極致,但她肯定會受傷的,雖然有點遺憾但還是留到下次吧。
他不再忍耐地快速抽出進入,動作猛烈得讓時若翾有幾次差點被他撞飛,還好他握住了她的腰。
「不要了、不要了。」裴辰逸進得越來越深,深得她都快要無法呼吸了。
裴辰逸眼神熾熱,盯着她嬌媚而充滿欲望的表情,熱切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吞掉:「小翾寶貝,乖,再一下。」他扣住她纖腰的手用力地把她往下抓,感受着她不斷收縮的內壁包裹着他。
「不要……」她眼角都沁出了淚水,終于在她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時,他把他的熱燙都灌入她的深處,在她身體深處烙下了印記,從此她是他的女人。
臉頰傳來一陣陣的戳刺感,擾得裴辰逸漸漸醒轉過來,其實時若翾戳得并不重,動作也不算太大,只是他感覺到自己喜歡的人現在就睡在他的身旁,突然襲上心頭的滿足感讓他不願再次睡去。
他也不惱怒,就讓她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臉玩,眼睛還沒睜就先笑了。
「醒了?」裴辰逸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低啞。
時若翾繼續戳他的臉頰,動作完全沒有停頓,只是意思意思應了他一聲:「嗯。」
裴辰逸雙手雙腳把她夾在懷裏,低頭埋在她的頸間厮磨:「不夠?」
時若翾一張嘴就咬住他的肩肉,不留情地印下一個牙印。
裴辰逸也不吭聲,瞬間就掰開她的雙腿,下一個瞬間又就着前一天留下來的濕潤蠻橫撞入。
「啊!」時若翾被突然這一下頂得差點岔了氣,她側目兇狠地瞪了裴辰逸一眼,手一邊敲打着他的背:「你怎麽這麽禽獸?都在床上耗一整天了,我到現在連一口飯都還沒吃呢。」
裴辰逸也不理她,任由她繼續打,不過就是她打她的、他做他的。
他細細地親吻着她耳際頸間,聲音低低的,魅惑地誘哄她:「乖,等一下給妳吃好吃的。」
時若翾才不甩他,她甩頭冷哼:「你還能做什麽好吃的?不就是泡面。」
只是在床上男人的尊嚴一向是不可質疑的,裴辰逸也不跟她廢話那麽多,把她的雙腿分得更開,然後使力地狠狠沖撞起來。
「妳想吃什麽都有,這樣呢,喜歡嗎?好不好吃?」
對上裴辰逸,時若翾的戰鬥力大減,沒挨幾下她的眼睛就變得紅紅的,媚得如一汪清潭,她雙手雙腳攀着裴辰逸,此時已是嬌美如水,下身更是綿長濕潤,早就被裴辰逸頂得自動吸吮着。
「好吃,還要再多一點……」她一向誠實,在床上更是如此。
這嬌媚的模樣在裴辰逸眼裏實在惹火,火熱堅挺處被她濕濕熱熱地裹着,包得嚴嚴緊緊再一下下收縮按壓,這美妙的的感覺讓一向淡定自若的裴辰逸也發瘋了,他扣着時若翾的腰,一下下狠狠地往裏撞,一下下撞在她的花心處。
時若翾的身子不斷顫抖,讓她抱不住裴辰逸,她手腳酸軟地癱在床上,瓷白的肌膚已盡染粉紅,美豔的大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裴辰逸收尾時一下比一下重,敲開了她深處的門,狠狠地戳入并灌入他的熱燙。
時若翾又顫了幾下,皺着眉像是痛苦又像是快樂,而後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當時若翾再醒來時,窗外已是陽光正好的時候了。
身側的人還睡得深沉,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摟着她舍不得松開一點點,時若翾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車輾過一遍,拆解再組裝再拆解……
身上沒有黏黏的不适感,似乎已經洗過澡了,但這樣并沒有降低時若翾的怒火,她抄起自己枕着的枕頭,忍着肌肉傳來的酸楚,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正熟睡的裴辰逸解氣。
臭男人、死男人,真的不讓她吃飯,跟着他沒前途啦,連飯都不給她吃,打死他,哼,睡着了還這麽誘人,還笑,笑屁啊!
時若翾瞄着裴辰逸的頭一下下地用枕頭砸,咬牙切齒的。
裴辰逸被砸了兩三下也醒過來了,他一個翻身把時若翾壓在身下,連眼睛都不睜就摸摸她的頭:「小翾,別鬧。」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語氣裏盡是滿足的意味。
時若翺聽了心裏冒出一團火,加上摸頭這樣的動作,她氣得把他放在她頭上的手抓到嘴邊狠狠地咬,還一邊說:「咬死你,不讓我吃飯,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裴辰逸被這突然的攻擊吓得睜開了眼,卻又被她餓急了的樣子惹得大笑出聲:「讓妳吃啊,以後都由我來管飯,妳想吃什麽?」
時若翺啐了一口:「呸,是我給你管飯,你除了泡面還會煮什麽?哼,你還是趕快讨好我吧。」
裴辰逸順着她的話點頭說:「那麽以後就麻煩妳了,雖然真的很麻煩妳,但還是要麻煩妳了。」麻煩妳今後的歲月裏,在我們有生之年一直照顧我,這是裴辰逸沒有說出來的話。
裴辰逸如果一直跟着她鬧,她可能會比他更橫,但他突然變得這麽正經,甚至如她所說的讨好她,這樣有禮的說法、無盡的情意,讓她被他鬧得臉微微泛紅。
時若翾別過視線又摸了摸鼻子,像蚊子般小聲地說:「嗯。」
裴辰逸視線絲毫沒有移動地一直盯着她,低沉的聲音帶着笑意:「這次別再說聽不清楚了,妳答應我了。」
她的臉色更紅了,她答應了什麽?答應以後跟他在一起,給他管飯、幫他洗衣服、住他的家、睡他的床……
不甘心讓裴辰逸一直占上風,時若翾問:「你……除了會用洗衣機、會煮泡面以外,還會做什麽?」
裴辰逸回答道:「擦地板。」
時若翾聽完只感到無言。
接下來這一餐也只好屈就一下,兩人一起煮了泡面來吃,畢竟自己現在完全處于下風啊。
自從那天起,裴辰逸和時若翾就像是新婚夫妻一樣,下班就一起去逛超市,回家一起擠在廚房,當然是時若翾掌廚,裴辰逸在旁邊幫忙。
裴辰逸家裏原本空空蕩蕩的,沒有多少東西,但在時若翾入住以後漸漸地多了一些家俱,也多了一些生活的氣息。
廚房的無煙式抽油煙機是時若翾拖着裴辰逸去買的,玄關處則放了兩個大籃子,一個放衣服、一個放褲子,這是她得知他進屋就要脫衣服的習慣後,買回來放在玄關的,她還插着腰指着他,要他以後都得把衣服丢進籃子裏,不能随地亂丢,他卧室裏的壁燈是她威脅他裝的,她高擡着小下巴,甩臉說不裝燈就別想讓她跟他睡。
裴辰逸就喜歡看時若翾對自己嬌蠻的樣子,于是她說什麽他就照做,他家簡直成了她的地盤。
對于她,他不像過去一樣擋在家門外不讓她進來,當初他打電話讓她把文件拿來自己家裏時,說出口的那瞬間他自己也非常驚訝。
看着眼前穿着粉紅色圍裙,一手拿着鍋鏟的美豔嬌人兒,他不禁微笑,原來自己的心早就認定她了。
「我想吃冰淇淋。」此刻看起來像個賢妻良母的時若翾突然回過頭來,沖着裴辰逸撒嬌:「我好想吃冰淇淋。」
裴辰逸回過神來,打開冰箱從裏面拿了草莓口味的哈根達斯冰淇淋出來,掀開蓋子後挖了一大勺來吃。
時若翾看得眼紅:「你別吃光,是我說要吃的,你想吃就自己拿一個啦,別搶我的。」
「要準備吃飯,吃這麽多冰淇淋不好。」他又挖了一勺,朝時若翾唇邊遞。
時若翾怕他不給她吃,趕緊塞入口中,被凍得一下子瞇起了眼,卻心滿意足地笑了:「好甜。」
裴辰逸摸了摸她的臉頰幫她揉一揉。笑她的孩子氣:「冷不冷?」
時若翾就怕他吧冰淇淋全部吃完不讓她吃,一邊盯着冰淇淋一邊搖頭:「不冷。」
裴辰逸突然微微地皺眉:「是不是燒焦了?」
時若翾馬上回過頭确認:「哪有?」菜還是鮮綠鮮綠的,油水十足,再翻炒幾下就把菜裝盤了。
她把盤子放在流理臺上,接着把鍋放下,就在準備轉身時,裴辰逸上前端起了菜往餐桌走去:「我端過去。」
時若翾脫下圍裙,小跑步追着他的背影往餐桌跑:「冰淇淋、冰淇淋。」
裴辰逸正好拿着筷子,看着她孩子氣的樣子,手中的筷子忍不住輕敲她的頭:「吃飯了。」
時若翾左看看右看看,接着又看着裴辰逸:「冰淇淋?你都沒用留給我?」
裴辰逸幫她拉開椅子:「你不是吃了嗎?」
時若翾坐下來委屈地看着他:「我只吃了一口。」
裴辰逸跟着坐下來并把筷子遞給她,魅力十足地朝她笑一笑:「吃完飯再吃,好不好?」
時若翾只想對他罵一句話,但還是忍住了,她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快速地掃空桌上的飯菜。
吃完飯後,時若翾懷着滿滿的期待跑進廚房打開冰箱,飯後臉上的表情瞬間結冰,她好像哭啊,冰箱裏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了,連哈根達斯的影子她都沒看到。
裴辰逸坐在書房不斷地敲打着鍵盤,但其實一直留意着她的舉動。
他聽見她甩手把冰箱門關上,然後暴跳如雷地丢了一句話:「我不洗碗了,哼!」重重地跺不跺回了房間裏。
裴辰逸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嗯大姨媽快來了,不洗碗也好,然後就專心地敲起鍵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