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鹿島清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出bsp;他一刻不停朝着織田作之助寄養孩子們的咖喱店走去。
鹿島清一邊扯緊包紮傷口的繃帶一邊趕路,他終于記起來自己忘了提醒五個孩子做一件事——不要相信這七天內遇到的[織田作之助]。
如果是穿越者過去,那幾個孩子是不會覺得面對[織田作之助]會有什麽危險的。
可是鹿島清真的不确定穿越者會不會對他們下手。
為什麽會忘了這個事情。
苦惱于自己百密一疏,鹿島清咬了咬嘴,握緊手上的懷表鏈子,恨不得能瞬移過去。
[織田作之助]無視了一樓正在營業的咖喱店,向二樓走去。
老板正好從半開放式的廚房裏看到路過的[織田作之助],有些驚訝于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先來店裏點一份咖喱飯。
老板又看了看時鐘,馬上要到打烊的點了,又一想,這麽晚了織田作肯定是不想打擾他才直接去看孩子們的。
想到這點後老板不再驚訝,繼續收拾店鋪準備打烊。
老板沒有看到,在他低下頭整理餐具的瞬間,又有幾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跟着[織田作之助]走上了樓。
給鹿島清打完電話的織田作之助跟在他們身後,沒有一個人看到他,唯一能感受到他存在的二重身更是異常堅定。
織田作之助朝他走去,忍不住想要揪起對面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的衣領。
[織田作之助]躲開了他的行動,明明看到了他,卻又因為有外人在場選擇了無視。
織田作之助看到了自己的二重身眼裏出現的不容置疑和冷漠,他心裏一緊,連忙跟着發出連續質疑:“你要做什麽?”
“他們只是孩子,不論如何,你也是另一個我,對這些孩子們的感情,從決定收養他們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存在的感情,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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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上樓的腳步一頓,他沉默了一小會,将身後的幾個人手打發走。
別問為什麽港口mafia的底層人員會有人手,[織田作之助]想要搞事情,他有的是人能找出來為他所用。
幾個黑衣男子左右對視,他們看到[織田作之助]的态度堅硬,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都到目标家門口了突然叫他們離開,但還是什麽也沒說地退了下去。
樓梯間只剩下織田作之助和他的二重身,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走向了孩子們發現不了的走廊盡頭。
織田作之助的本意是幫鹿島清拖延時間,順便和自己的二重身更多的聊會天。
可是當他真正和二重身單獨對話的時候,另一個想法反而湧上心頭。
“既然你現在看得到我,為什麽當時要無視我?”
織田作之助是指最開始他被替代後二重身的态度,他跟了二重身一路,一直到酒吧才被鹿島清撿走。
[織田作之助]笑了,他看向自己,眼神裏是織田作之助看不懂的情緒:“他不過是表面上對你好點,你就那麽相信他?”
“相信一個瘋子?”
織田作之助對他的離間沒有感覺:“鹿島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有判斷,你別避重就輕。”
[織田作之助]拿出一根煙,咬在嘴裏沒有點燃:“歌者都是瘋子,你最好離他遠點。”
“我保證,再過四天?好吧,最多五天,就離開這個世界。”[織田作之助]說話有些不着頭腦,他自顧自地說:“我保證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織田作之助]眼神認真,不複之前的懶散:“我這是在改變我們兩的結局。”
見本體依舊稀裏糊塗什麽也不明白,他嗤笑一聲:“歌者對你再好,他也不會改變這個該死的命運。”
“你以為沒事我喜歡跑出來?我只是你的影子,我死了你沒事,但是你死了,我也會跟着玩完。”
沒再堅持平行世界那套理論,[織田作之助]算是承認了鹿島清的說法,他只是一個二重身。
織田作之助沒想明白:“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聽他的語氣,似乎比所有人都要了解歌者。
“意思還不明顯嗎?還是你不願意承認?”
[織田作之助]表情嘲諷,接着說:“最多還有五天,你會死。”
“只要我不出來頂替你做一些你絕對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就找不到任何一個活下去,這就是屬于你的命運。”
他湊上前來,盯着自己的本體,仔細打量片刻:“我知道他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但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失策了,我對你收養的那幾個孩子沒有什麽打算,這樣大搖大擺過來的目的本來就是找你見一面罷了。”
“沒想到我們能單獨見一面,真是莫大的驚喜。”
[織田作之助]笑得真情實感,不像作假。
沒等織田作之助消化,他看了眼時間,估算着歌者還有多久到達。
“沒時間了,那我就在他過來之前長話短說好了。”
[織田作之助]一骨碌全部倒出。
“這估計是我們最後一次單獨見面了,本體你要記住一點,無論我要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我們才是利益共同體。”
“其實你有感覺的吧?”他揚了揚下巴指向房間內早已熄滅睡下的五個孩子:“這些孩子就是轉折點。”
“如果沒有我在接下來的行動裏準備幹涉,他們會死。”
[織田作之助]有他的堅持:“本來你的死亡就難以避免,現在再加上他一個絕對不允許世界發生改變的古板歌者,五天後的結局已經沒救了。”
“不過也有好處。”[織田作之助]呼出一口氣:“他的出現可以讓我光明正大的把橫濱攪渾,我找到了一個可以幫你擺脫原本命運的方法。”
[織田作之助]眼裏閃過一抹深色:“你只要負責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被上司在背後陷害而死,或者推翻上司,下克上成功擺脫死亡命運。
[織田作之助]目标明确,反正不論如何改變都是一死,還不如膽子更大一點,這一把搏成功了他的本體就再也不會受到陷害了。
而他自己…[織田作之助]想了想,他喜歡的只是自己的殺手生涯而已。
他不想本體死去,更喜歡在自己的世界裏當一個殺手,享受制定計劃,殺掉目标完成任務的感覺。
“不。”
出乎意料的是織田作之助打斷了他的觀念:“我已經猜到孩子們會因為什麽受到生命威脅,你還在紙上談兵和我空談要做什麽,實際上,鹿島已經做了。”
“你篤定地說他不會改變,但是你根本不知道,情況和你說得相反,我們為什麽這會分開,就是因為他在mimic總部!”
[織田作之助]愣住,接着馬上反駁:“不,才不是這樣。”
他不相信本體說的話,鹿島清是清月被失憶重塑後依舊刻在潛意識裏的反派。
“這一定是他的陰謀,披着糖霜的陷阱罷了。”[織田作之助]本能感到抗拒:“總之我說的沒錯,你別被他的外表欺騙了。”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本體看起來沒有相信,但他認為自己這番話已經在本體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目的達到後也不再多言。
“該說的就是這些,我先走了。”
[織田作之助]沖本體笑了笑,他覺得鹿島清快要到這了,潛意識裏排斥或者說害怕和鹿島清相見,說完準備離開。
突然一聲清泉般冷冽的聲音傳來:“想去哪?”
[織田作之助]預感到自己的人頭即将落地,和本體相同的異能被動開啓,迅速躲避開…
異能居然失效了!?
尚且不知道發生了異能奇點的[織田作之助]還是憑着戰鬥意識躲開了鹿島清的攻擊,只是心底那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久久不散。
淡淡鐵鏽味在走廊裏彌漫,鹿島清扔出已經卷刃的匕首,看着穿越者躲開攻擊,腦中分析,對他的戰鬥能力具體進步多少有了一個基本的底。
“說完壞話就想走?”
沒有收斂住的殺氣外洩,異眸少年語氣平淡,卻無端擁有強盛氣質。
右手握着長刀一揮,月光下宛如嗜血修羅。
織田作之助第一次看到看起來精致如木偶的乖巧少年如此模樣,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他是一個有着無數殘酷經歷的實驗體歌者,而不是那個沒事喜歡木楞發呆的無害少年。
“你想怎麽樣?”[織田作之助]拔出武器,嗤笑一聲:“想要現在把我殺掉嗎?”
“你可別忘了這裏是在哪。”[織田作之助]不蠢,他既然想到用五個孩子當做誘餌逼迫着本體和他見面,自然也有全身而退的辦法。
太宰治也給他提議過——“既然是在織田作最在意的地方,歌者一定不會想着打架的,聽你這麽說的話,他應該會把織田作的感受放在第一位,鬧出動靜讓那群小鬼發現了你們在打架,吃虧的也不是你。”
彼時已經從[織田作之助]那裏知道了部分信息,太宰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他的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加油,我看這個做法可以哦。”
[織田作之助]正陷入自己的思考,沒有看到太宰治的表情,能毫不留情地對準坂口安吾開槍,對他倒是十分信任。
所以,現在面對着來勢洶洶,甚至連傷口血漬都沒處理的鹿島清,[織田作之助]很快穩定下來。
他只是沒想到真的和鹿島清見面,沒能提前脫身讓他感到麻煩而已,絕對不是害怕。
鹿島清知道[織田作之助]指的什麽,他看了眼幾個小孩的房間,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屋裏已經熄燈,他們都睡下了。
原本鹿島清顧忌到穿越者頂着一模一樣的馬甲是不會在這裏動手的,但是馬不停蹄趕來的鹿島清理智有些恍惚,經過mimic的一架,特別是最後安德烈·紀德的那句遺言,導致現在的鹿島清難免有些暴躁。
鹿島清承認,他看到穿越者的時候,忍不住遷怒了——
要不是因為穿越者和弟弟的怪病有關他也不用在這裏打工了。
“允許你走了,雜碎?”
在鹿島清按捺不住的中二病加持下,他第一次爆粗了。
[織田作之助]額頭青筋暴起:“呵,我無所謂,你想在這裏打那就打好了。”
被鹿島清屏蔽的系統看得心急:“不能在這裏打,他是故意的,我們去其他地方!那五個小孩被吵醒他們肯定會偏向穿越者的,他披着馬甲有天然優勢!”
說的話全部沒有被鹿島清聽到,白白激動地說了一串。
織田作之助也想勸架:“先離開這裏,另外找個地方打好了。”
顯然他和系統想到了一塊。
鹿島清像[織田作之助]襲去。
[織田作之助]眼底微微驚訝,很快又笑起來:“那就打一架吧。”
他沒有打贏鹿島清的把握,但是……
“織田作!!”
“鹿島哥哥!”
“你們怎麽打起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門口的響動讓戒備心很強的五個孩子迅速清醒過來,他們牢記平時織田作之助的叮囑和鹿島清走之前的告誡,原本只是通過門縫小心窺伺,沒想到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織田作和鹿島哥哥打起來了!
眼前渾身是血、氣勢強烈的鹿島清讓他們感到害怕。
和前一天見面還陪他們一起玩的鹿島清看起來天差地別。
五個小孩趴在本口看到這樣的鹿島哥哥,又看到看起來不是對手的織田作,終于忍不住,以幸介為首從房間裏鑽了出來。
一言一語地把疑問提出來。
鹿島清聽到脆生生的聲音愣住,眼底恢複幾分清明,妖冶的右眼裏血色瞳孔顏色變淺,赤紅逐漸消散,眼睛變會黑色。
[織田作之助]看到鹿島清動作停下,眼裏是忍不住的高興,他繃着臉朝五個小孩打招呼:“沒事,只不過是我回來看你們遇到了一個危險分子。”
他招呼孩子們回到房間,皺着眉教訓:“都說了有危險的時候不要出來,也不要随意開門,萬一被壞人抓住了怎麽辦。”
[織田作之助]有意無意地看向鹿島清,語句裏的暗示不言而喻。
織田作之助在這幾個被他收養的孩子們的事情面前十分敏銳,看到二重身的一番舉動,讓他也忍不住眼底冒火。
織田作之助迎上去,他嚴肅打斷了二重身的舉動:“你想做什麽?既然你沒有收養這幾個孩子那最好就不要來找他們,他們是我收養的,不需要你來接觸,到底怎麽樣都和你沒關系。”
織田作之助上下打量這個二重身,霎時間十分懷疑,他覺得他們差距太大了。
“你自诩是我的影子,為什麽我們根本不像?夠了,我覺得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鹿島說得對,你就是一段逐漸極端産生于我卻脫離了我的存在。”
[織田作之助]愣住,沒想到本體會這麽嚴肅地說他,這幾句話給他的打擊太大,就連其他人也無暇去管。
“我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而已,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心中一陣苦澀。
“我以為你哪怕心裏不相信我,也不會這樣來想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這種想法?”
[織田作之助]表情冷下來,顧不得其他,只撂下一句狠話:“我有我的堅持,到最後你會明白的,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說完他沒有管幾個好久不見微微張手想要抱抱他的小孩,轉身幾下跳躍離開了。
被留在原地的幸介五人愣住,他們還不能理解現在事情的發展,不明白為什麽最後織田作會對着空氣說這麽幾句自言自語的奇怪話語。
在他們眼裏,織田作之助和鹿島清打了幾下,緊接着沒有理會他們就離開了。
——難道鹿島哥哥是壞人,前面都是在騙他們嗎?
可是如果他想要害他們,早在前面獨處的時候就可以把他們綁架了呀?
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小孩子更單純,他們的直覺更準确,誰對他們釋放善意或者惡意都能直觀感受到,換句話說,他們感受到了鹿島清這個不好相處的小哥哥對他們釋放的善意,他們不相信鹿島清是壞人。
可是織田作也是好人,對他們最好的人,剛剛和他在打架,現在還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五個小孩雲裏霧裏,原本想要朝穿越者追去的鹿島清看到他們糾結的神色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現在的身體狀态也不行,先留下來修整一下好了。
後面的日子裏穿越者還有的是機會碰面。
鹿島清轉身朝五個小孩走去,走到他們面前,鹿島清蹲下從口袋裏變出五顆草莓牛奶糖。
他原本想留給自己解饞的,嗯,還好順手多抓了點,不然都不夠分。
“沒事。”
殺意散去,鹿島清收起武器,嘴角努力上揚,露出一抹淡淡微笑:“和你們沒關系。”
五個孩子有些遲疑,還是唯一的小女孩咲樂慢慢走上來率先拿過了鹿島清手裏的糖果。
“謝、謝謝鹿島哥哥。”
小女孩糯糯地聲音響起,讓鹿島清原本煩躁的心情平靜不少。
有了示範,接着四個男孩也走上來拿過了鹿島清的糖果。
鹿島清摸了摸幸介的頭:“今天晚上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好嗎?”
二重身的設定對這些孩子來說太複雜,沒必要告訴他們讓他們為了織田作之助徒增擔憂。
“我保證,最遲五天,五天後織田先生回來讓你們好好欺負一下,現在就當我們兩個鬧變扭了好嗎?”
克己吸了吸鼻子舉手提問:“我知道,所以是鹿島哥哥和織田作鬧矛盾了嗎?”
小朋友們的害怕來得快走得也快,被一顆糖果哄完後,看到鹿島清一如往常的态度,優也插嘴進來:“是不是你們五天後就吵完架和好了?”
“和好後織田作就會回來了?”
幸介越想越是這麽一回事:“織田作該不會是害羞吧?那麽大一個人了還和朋友吵架,羞羞!”
織田作之助嘆了口氣,看着五個孩子把擔心埋在心底,自認為僞裝的很好,乖巧地不讓鹿島清為難。
這麽懂事的養子們,織田作之助對二重身的做法更加不滿。
他相信,無論是什麽平行世界也好、鏡像世界也好,只要是他本人,不管是什麽經歷的他,對自己收養的孩子們态度都不會這麽…
這麽當做工具人。
全然不顧他們的感受,把他們利用到大人間的争執裏來。
織田作之助不是傻子,他心裏有杆秤,原本還在默默觀察,可是因為二重身的操作,他也是有主觀感受的人,現在已經自然而然地偏向了鹿島清。
鹿島清對織田作之助心中的想法全然不知,他挨個揉了揉五個孩子的頭,把他們送回房間。
他又讀了兩個睡前故事,沒有起伏的聲調極其催眠,讓原本把擔憂埋在心底的五個孩子聽得昏昏欲睡。
“乖乖睡覺,晚安。”
鹿島清關完燈後轉身離開。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又一次發出感慨:“真的看不出來你那麽喜歡小孩。”
對待小孩可比對待大人要有耐心得多。
鹿島清垂了垂眼眸,固執地糾正:“我不喜歡熊孩子,只喜歡乖的小孩。”
織田作之助一幅他都懂的模樣讓鹿島清下意識多說幾句。
“我有個弟弟。”鹿島清說漏嘴,不聲不響地打補丁:“是實驗室的弟弟,還能見面的時候,他就很乖。”
“所以我才喜歡乖小孩,愛屋及烏罷了。”
織田作之助沒對他的隐私有多好奇,分寸感很好。
“那現在我們去哪?那個二重身…通過剛才我們的單獨聊天,我感覺他接下來會有什麽大動作。”
鹿島清最後看了眼樓上安寧的房間,帶着織田作之助朝港口mafia總部方向走。
“去見醫生,領取我擅自殺掉mimic組織的懲罰。”
織田作之助還沒太明白,又聽見鹿島清輕描淡寫地抛下一枚炸彈——
“然後告訴他,織田作之助準備奪權。”
“等等、等等。”織田作之助摸了摸鼻子:“他想奪權當首領?”
“我一個底層人員有什麽資本去奪權,做人要有點自知之明啊喂。”
鹿島清看了他一眼:“誰說只有他一個人?”
見織田作之助沒反應過來,他說:“不是還有一個黑泥精嗎?那個太宰治一看早就想背叛醫生了吧。”
“特別是,我覺得他不想你死,就憑這點我覺得無論如何他都會和你的二重身合作。”
鹿島清舔了舔嘴角,想到太宰治可能會站在自己任務的對面,無端覺得一陣興奮。
織田作之助有些擔憂:“他是個好孩子,我可不希望他亂來,再說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又沒有證據。”
鹿島清當然不能說他握着劇本,只是指着自己腦袋笑了笑:“我直覺很準,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