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到了,送給你們,你靈根雖不好卻更要刻苦,萬不可氣餒。”
顧遠心中感激,急忙點點頭道:“謝謝雲師叔!”
雲傲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平日也沒什麽朋友,與你們相識也算是緣分,我能照拂的定要照拂一二。”說着拍拍他肩膀禦寶離開。
顧遠攥着丹藥回了屋子,見顧承天焦急的等在門口道:“怎麽了?”
顧承天:“你一個人,我有些擔心。“
顧遠道:“半路遇上雲師叔,他給了三粒丹藥,我也不知這是做什麽的。”說着遞給他。
顧承天看了看道:“你和社籬吃吧,這是增進修為的藥,只是此藥不可常吃,否則根基太弱。”
顧遠點點頭兩人進了屋道:“怎麽不見社籬?”
顧承天:“他出去打探消息了。”
顧遠驚訝:“打探消息?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顧承天:“無妨,我把他打回原形變成小貓了。”
“……”
***
一只蜘蛛從房檐上往下滑,風吹得那根細細的絲線微微搖擺,眼見着快要落地了屁/股後面的絲線突然斷開,吓得他幾條腿在空中亂蹬摔在地上爬走了。此時社籬正懶洋洋的趴房頂,一只爪子在房檐擺動,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怎麽還沒回來。
“氣死老子!居然被一個小屁孩子傷了,此仇不報以後怎麽在門外弟子中立足!”社籬聽見聲音急忙支起耳朵。
旁邊的人安慰道:“師兄,那小子的确猖狂,可不知道練了什麽招式,太厲害打不過啊。”薛直和那個叫孫洪海的兩人朝社籬這邊走來。
Advertisement
薛直怒道:“且讓他們再猖狂幾日,哼,別忘了,我兄長可是金丹真人,若真把我惹惱了我便讓他生不如死!”
孫洪海笑道:“沒錯,薛真人可是在長老面前都是得臉的,收拾這麽一個小道童,簡直是信手拈來。”社籬聽着打了個冷顫心道:難不成他要把此事告訴他哥哥?萬一他那哥哥跟他一樣……這麽一想吓得小貓渾身發抖。
薛直對他哥哥一直很敬畏,聽見人家誇他哥哥臉色才微微緩過來道:“此番先不用麻煩我大哥,那麽一個小崽子,我就不信弄不了他!咱們的想個對策……”
兩人交頭接耳的進了屋子,社籬使勁聽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了,只得面色凝重的從房頂跳了下來。
社籬心道:莫不是他們正在研究什麽害人的法子?也不知這小子的哥哥多厲害,不如……去方師叔那瞧瞧,記得剛來時看見過門派的名冊。那名冊上記錄着每個人的修為事跡,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薛直的小子肯定不能就這麽罷休了,他哥哥也不是簡單的角色,自己正好借此機會探究一下,看看他們有何計謀。
小花貓在草叢裏穿梭着,沒過多久便來到了方以山修煉的那座側殿。
悄悄走了進去殿中無人,社籬“嗖”蹦到桌案上,果然有一本名冊,上面記載了門派所有人。
社籬翻了翻找到那個叫薛臣的名字,注入一絲靈力,那名字下漸漸浮出許多事跡來,從何時突破練氣築基,到何時結丹都一一記錄在案。社籬看完眉頭緊鎖,照這上面的記載那薛臣是金靈根上品,算是個修煉的奇才,緊緊用了六十餘年便結了丹。
再翻翻其他的,找到雲傲珊的那頁,這雲傲珊居然只是木靈根中品,他師傅穆海真人是土靈根上品。翻到最後看見三人的記錄,自己的是火靈根中品,顧遠的是水靈根……中品?顧承天是金靈根上品???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難道這名冊可以随便填嗎?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社籬悄悄把冊子合上跳下桌子躲在旁邊的空隙裏。
“方以山,新來的那孩子真如你所說是金靈根?可我總覺得不像呢?”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走進來,雙手背在身後,周身有一圈淡淡金光。
方以山低頭道:“的确只是金靈根上品,是個練劍的苗子。”
那男子冷哼一聲道:“門外弟子居然連一個好資質的都沒有?”方以山谄笑的點點頭,不敢再說話。沉寂了一會那男子走了出去,方以山拿袖子擦擦頭上的汗心道:師妹啊,你可竟與我找麻煩!
社籬看着那腆着肚子走出去的男子有些驚訝,這人不是那日在後院與宋允……雙休的那個老道嗎!他剛剛提到的是金靈根莫不是在說承天?!
這麽一想吓得社籬一身冷汗,不行,可要把此事告訴他們。趁着方以山進屋的功夫,社籬偷偷從縫隙裏鑽出來,卻不想出門時碰倒一個花瓶。
方以山從屋內出來道:“誰?!”
社籬吓得“嗖!”竄了出去。
方以山看着掉在地上的花瓶微微出神。
☆、結丹難入登天
社籬一路小跑狂奔回後院鑽進屋子,顧承天正指點顧遠修習,宋允則躺在床上看着二人,門忽然被推動,宋允轉頭看了一眼:“咦,哪來了的貓?”
顧遠:“社籬?”
顧承天幹咳了一聲道:“我出去看看。”說着推開門出去,見社籬領着他朝一處沒人的地方走去。顧承天揮手把他身上的禁制解開。
“咳咳咳!承天!我發現了一件大事!”社籬化回人形壓低聲音一副要命的模樣。
顧承天一愣道:“怎麽了?薛直真把他哥哥叫來對付咱們了?”
社籬道:“哪啊?他哥哥薛直……先不說他們,你猜我看見誰了?!”
顧承天搖搖頭道:“不知。”
社籬神秘兮兮道:“那天夜裏和宋允……雙修的老道!”
顧承天翻了個白眼道:“與此事有何關系?”
社籬道:“你聽我說啊!我偷偷去了方師叔那想查探一下薛臣的底細,翻開了名冊,卻發覺你和顧遠的靈根都被改了!”
顧承天道:“改了?改成什麽?”
社籬:“顧遠被改成水靈根中品,你則改成——金靈根上品!”
顧承天摸着下巴心中暗暗思索,自己是天靈根沒錯,若是不用神識探查他單從表面卻是不好看出來,可這方以山為何要把二人的靈根改了,改顧遠的還可以理解,畢竟大門派恐怕不會收資質太差的弟子,自己的怎麽也改了?
社籬又道:“那個與宋允……雙修的老道怕是跟方師叔打聽關于你的事呢!”
顧承天皺眉:“打聽我幹什麽?”
社籬撓撓腦袋:“我也不知,不過聽他的口氣似乎是問問你到底是不是金靈根,他有些懷疑你不是金靈根……”
顧承天神色一秉突然明白過來。這天靈根可是做鼎爐最好的苗子!無論修道者是什麽靈根,修煉的什麽法術皆可用把天靈子作為鼎爐。用采補修之法提高自身的修為,而被作為鼎爐的人則因體內靈力空虛無法再繼續修煉,那晚宋允恐怕就是在被人采補。
也怪不得這宋允靈根不錯卻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社籬:“如今怎麽辦?那人看樣子不太相信方師叔的話,會不會直接來找你探查你的靈根?”
顧承天道:“不必擔心,我倒是有辦法可以把靈根僞裝成金靈根,只是這人與宋允關系匪淺,此事莫要讓他知道。”
社籬點點頭:“我明白,那顧遠……”
顧承天看看屋子嘆氣道:“明日我就要跟其他人一起去靈風潭修煉,你跟在顧遠身邊,若是遇上事便跑去找方以山,他定會幫忙。”
兩人進了屋,顧遠道:“社籬,怎麽樣?”
社籬道:“咳,也沒探出什麽,但可以肯定他不會善罷甘休。”
顧遠朝宋允道:“明日承天去靈風潭你幫忙照拂些。”宋允看看顧承天挑起嘴角,微微點點頭。
***
顧遠和社籬留在外殿,顧承天一早則禦劍跟其他人去了那靈風潭。
這靈風潭是天鑒宗門外弟子的修煉之處,此地有一個瀑布,飛流直下的水流沖擊出一彎深潭故名靈風潭。瀑布其實是個入口,他們要禦劍穿過瀑布進裏面修煉。
宋允領着顧承天禦劍飛進洞穴幽幽道:“你尋一處無人的地方修煉就好,此地為門派重地,每日都會有長老來把手,他們不會來找你麻煩。”
顧承天謝過他找了一處偏僻的小溶洞走了進去。這洞裏許是地方太小被人摒棄,剛好他身體小坐在裏面也不覺得狹窄。深吸一口氣此地靈氣果然極濃郁,而且也适合修煉,閉上眼睛漸漸入定。
顧遠和社籬今日則被派去放羊。
可能是社籬元神是只猞猁的關系,這群羊一見着他就吓得狂奔,顧遠禦着劍左右搖晃的追趕那群驚着的羊。
社籬化會原形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嘴裏叼着根野草道:“咱明明是來修煉的,放哪門子羊啊。”
顧遠擦擦額頭的汗道:“方師叔不是說了麽,這也算是一種修煉方法。”
社籬哼了一聲:“屁,你甭聽他忽悠你,要是這麽都能修煉築基的話,那村裏的農夫豈不是個個都要飛升成仙了?!”
好不容易把這群羊圈在一起,圍上結界,顧遠累的坐在他身邊道:“既來之則安之,咱們既然留在這靈鑒宗自然要守規矩,放羊倒是無妨,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們找小天麻煩,你也知道小天是個倔性子,若是一言不合恐怕就要跟他們大打出手了。”
社籬心裏笑道:他哪是倔強,明明就是別惹我,惹我老子弄死你的性子。
“昨天你是不是探查出什麽,當着宋允的面沒法說?”顧遠突然看着他。
社籬谄笑兩聲道:“哪……哪有。”
顧遠:“別瞞我,咱們三人一起來此,有事也應一同承擔。”
社籬撓撓腦袋把昨天的事跟顧遠講了一通。
顧遠驚訝:“你說與宋允雙修的那個真人想把承天當做鼎爐?!”
社籬點點頭:“應該就是這麽回事。”
顧遠皺眉:“那小天怎麽說。”
社籬:“承天說他有辦法把自己掩飾成金靈根,不讓那真人知道他的真實靈根。”
顧遠拍拍胸口嘆氣道:“那就好,這正派之中也有這麽的敗類,實在令人發指!也不知道小天自己一人在那修煉如何了……”
此時顧承天覺得腹海的靈氣越來越濃,他嘗試着将靈力慢慢運轉起來,抽絲一般一點點旋轉最後團成一個球的模樣,看着倒是與金丹有些相似!可畢竟他修為不夠,根本凝不成丹,只好先這樣把靈力存起來。這還是他上一世在一個妖修見到的,這妖修雖只有百年的道行,與人打起來卻仿佛有無窮無盡的靈力,原來是他自己總結了一套修煉的法子。用這個辦法修煉可以存起許多靈力。
過了半晌突然聽見洞府裏有人喧嘩,顧承天微微睜開眼睛吐了口氣。
“陸鐘源怕是要突破築基結丹了!”
“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你看看他入定後紫府大開,天邊已經飄來劫雲,不出半刻應該就會有天雷降下來!”
顧承天心思一動起身出了自己的這間小溶洞,見不少修士都圍在一處,連那看管的長老也走過去看着洞內的人。顧承天走過去一看心道:這小子怕是度不過這三道天雷。只見他盤膝入定,體內靈力沸騰,雙手搭在腿上有些顫抖,額頭上滲出不少汗水來。這些靈力以肉眼可見的在他周身旋轉,卻無法靈活的控制,一會那天雷批來恐怕連結界都築不起來,幸好這洞裏被仙人設了大結界能保證他肉身不會被雷劈熟。根基不穩妄自結丹,下場便是再也無法修煉。顧承天冷笑一聲轉身回到自己那間小溶洞裏繼續修煉。
不一會雷劫将至,其他人都遠離那個洞口注視裏面的人,第一道天雷劈下,洞中的人築起結界擋了過去,第二道天雷緊接,男子勉強再築起結界結果卻因靈力不足被雷劈碎,頓時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都震的碎裂開。第三道天雷,他再也無法抵抗,只見洞府裏強光一閃,轟隆聲褪去後,那男子趴在地上已經被雷劈的昏死過去。
長老搖搖頭讓手下的童子把他架出去,這人靈根被毀以後也無法繼續再修煉,便不能留在這靈鑒宗送到山下生死由天。
圍着的人有的唏噓有的暗笑,大部分都是一臉冷漠已經見怪不怪的模樣。
靈鑒宗築基弟子內外加起來有一千多人,可金丹修士卻只有三十五人,元嬰修士更少的只有十一人。唯一一位小乘期高人還一直閉關中,掌門徐業德也只是元嬰初期修為停滞了近百年沒再進一步。可見修道之事越往上走越是艱難!
經歷一次結丹失敗,大夥悻悻的散開各自回了洞府,偏偏薛直他們幾個想起顧承天,剛剛看見了這小子過來不知什麽時候泡了,正好長老又不在不如借此機會整治他一番。說着幾個人便晃晃悠悠的來到顧承天修煉的那個洞府。
“啧啧啧,看看人家多會選地方,這麽小的入口給狗開的嗎?”
顧承天冷笑一聲睜開眼睛看着他道:“狗打算進來嗎?”
薛直怒道:“你!”
旁邊的孫洪海道:“小子你別猖狂!把我們惹急了有你受的!”
顧承天一副恍然的模樣點點頭。
孫洪海見狀扯起嘴角心道:這小子也不是那麽不知趣,畢竟還是小孩心裏多半是怕了。
孫洪海道“今日你跪在地上給我們師兄磕三個頭說爺爺我錯了,我們便放過你!”
顧承天點頭道:“知錯就好,只是莫叫爺爺,我若是有你這麽個孫兒定一巴掌打死省得出來丢人現眼。”
孫洪海頓時滿臉通紅:“你!”
薛直道:“莫與他逞口舌之快,你若真有本事便出來與我比試比試!”
顧承天微微一笑:“我沒空,幾位師兄若是很閑不如去修煉,沒見着剛剛結丹失敗的人嗎?”
薛直道:“見了,如何?”
顧承天:“師兄幾個還不如他,以後莫要連屍體都被雷擊的分辨不出來。”說罷一揮手在門前築了結界,把氣的跳腳的幾個人堵在門外,顧承天閉上眼睛繼續把他體內的那棵“靈力球”狠狠的壓實團成球。
外面薛直憤恨的朝裏面使了個靈力攻擊,卻不想被那結界彈開根本傷不到裏面人分毫。看着靜坐修煉的小孩薛直氣的牙根癢癢,罷了就讓你再得意一會,等修煉結束看怎麽治你!
等到修煉結束薛直帶了七八個築基期的修士氣勢洶洶的來到顧承天修煉的洞府旁,卻不想裏面早就人去樓空,這小子居然跑了?!
☆、遭遇蛇妖
顧承天當然沒走,提前離開可是會被長老手下的童子記名罰每月發放的靈石。
那群二貨見洞內無人便認定顧承天害怕提前回去了,一群人匆匆離開洞府朝外殿禦劍飛去。顧承天這才悠悠的從旁邊洞府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禦劍飛回去。
顧遠和社籬這會也把羊都放的差不多了,解開結界那羊群頓時又“咩咩”的亂跑起來,社籬“嗷~”嘶吼了一聲,這群羊頓時吓得呆愣在原地,社籬再往前一撲,羊群乖乖的朝山上跑去。
顧遠驚訝的看着社籬心道:原來他還有這本事。
兩人低空禦劍跟在羊後,偶爾跑開一兩只都被社籬震懾的乖乖自己回來,無驚無險的回到山上拿着牌子遞給殿中的掌事,掌事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也是練氣巅峰期還未築基,他笑着遞給二人一個牌子道:“你們以後每日在殿中做完一件事都會發給你們一個牌子,若是攢夠了一千枚即便沒有築基也可以随其他人去靈風潭修煉。”顧遠接過牌子自嘲的笑笑,這怕是專門讓那些久久不能提高修為的人有點念想,也能把活幹的更好吧。
除去他們二人這外殿還有幾百人沒有築基,這些不是年歲小的便是資質低的。修仙就是這麽殘酷,有些資質差的修煉一百多年也築基不了,可能就會老死在這門外之中,終身也見不到門內的風景。
社籬掂量着手裏的牌子遞給顧遠道:“給你了我留着也無用,再有個一年半載也差不多能築基了。”
顧遠沒推辭接過來道:“我還不知要何年何月呢,诶?出去修煉的人回來!”擡頭一看許多人禦劍從天邊飛回來。
社籬:“走回去看看!”二人急忙禦劍飛回後院,見顧承天坐在門口逗弄一只小鳥。
顧遠跑過去看着他道:“小天,怎麽樣那些人沒難為你吧?”
顧承天笑笑:“無妨,不過是群飯桶。”
社籬歪道:“我還以為那群人會找你麻煩呢,真是奇怪!”
顧承天挑眉道:“有何奇怪的,他們原本是打算等修煉結束攔截我的。”
顧遠吓了一跳:“那為何你……”看着不像被堵截過的模樣?
顧承□□他眨眨眼:“被我騙過去了。”
顧遠笑着揉揉他腦袋:“沒事就好。”
“什麽味?”顧承天吸吸鼻子。
社籬雙肩耷拉下來道:“今日我倆放了一天羊。”
“怎麽還放羊?”
顧遠幹咳道:“方師叔說這也是修煉的一種方法……”
“莫聽他胡說,我修習這麽多年沒聽過哪個修道之人是放羊放出來的。”
社籬一臉壞笑道:“看看吧。”顧遠摸摸鼻子,哭笑不得。
宋允從外回來,幾個人停止說笑。顧遠朝他笑着點了點頭,宋允腳步一頓朝顧承天道:“今日我看見薛直領着七八個人在靈風潭尋了你半個時辰,卻不想你居然已經回來了。”
顧承天點了點頭起身進了屋子。宋允看着他若有所思的也走了進去。
社籬再後面吐了吐舌頭朝顧遠小聲道:“我總覺得這個宋允有些奇怪。”
顧遠道:“我們與他不熟不要亂說,唔,身上的養膻味真的很重”羊群的膻氣味太濃,即便用了淨衣咒也無法驅趕這味道,無奈顧遠只得跟社籬坐在外面把身上的味道放的幹淨了才進了屋子。
**
修道之事是乏味且枯燥的,日複一日的吸納靈氣沖刷經脈拓展丹田,讓修為更進一步。原以為每日只能這麽訓練,卻不想居然還要門派任務。
大門派為了磨練弟子提高修為,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指派給弟子們一些任務,其中有斬殺一些低階小妖的任務,還有些采靈草之類的任務。
這日顧遠他們接到上面指派的一個挺小的任務,去山下五十裏外斬殺一個狼妖,這狼妖據說只有初階的修為,大抵一兩百年的道行,以他們幾個人的力量基本上算是手到擒來。
一大早收拾妥當,顧遠、顧承天帶着社籬以及宋允一起下了山。之所以帶上宋允是因為每個任務必須都要由四個人來完成,恰好宋允獨自一人便跟着湊個人數。
到了山下顧遠從懷裏拿圖卷看了看指着南邊道:“這上面畫着是那邊。”大夥禦劍一齊朝南邊飛去。路上偶爾還能看見村落人家,這大世界看來與小世界也差不了多少,也有普通的人。
飛了一炷香的時間并未發覺有什麽妖氣,四個人決定分成兩頭找找,找到的直接用令牌傳信。
顧承天拉起顧遠便朝一邊飛起,社籬瞪了瞪眼道:“喂!你們……”一轉頭看着身後的人谄笑兩聲道:“宋師兄……。”
宋允微微颌首禦劍在半空中四處游動。社籬再心中腹诽,真是倒黴,跟這個神經病分在一起,實在有些扛不住啊!
“你不跟上嗎?雖說那狼妖修為未必有你高,但若是纏鬥起來,你可不一定打的過他。”
社籬道:“來……來了!”急忙禦劍跟着宋允離開。
顧遠和顧承天二人沿着那圖上畫的位置盤旋半晌也沒見着有任何異動,難不成那狼妖根本就沒在這?
顧遠反複的看着那張圖譜撓撓頭:“會不會弄錯了?”把圖譜遞給顧承天。
顧承天看了半晌道:“沒錯,或許就在這附近,咱們再找找。”
又繞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一絲狼妖的線索,莫不是那妖怪藏起來了?顧遠拿起門派令牌注入靈力詢問社籬他們有沒有找到。可消息傳過了半晌也沒見令牌有回音。“奇怪,社籬怎麽沒回複呢?”
顧承天神色一暗“去看看!”
兩人急忙禦劍朝社籬他們去的方向飛去,顧承天用神識掃過去,居然沒有發現二人的行蹤!社籬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那他們二人究竟去了哪?
兩人從劍上下來徒步在山林中尋找。參天的古木遮天蔽日,只餘下一點細碎的光透過層層樹冠灑在地上。顧遠瘸着腿走在前面,腳踩在落葉上軟綿綿的讓人不舒服,突然腳下踩道一塊硬物,顧遠低頭一看——是一塊門外弟子的令牌,緊忙拾起。
“這是……社籬的令牌!他怎麽會把令牌丢掉?”顧遠焦急。
顧承天伸手止住他說話:“噓,有妖氣。”握緊腰間的劍朝地上的翻起的落葉走去。越往前走地上的葉子越亂,似乎經歷了一場殊死搏鬥。
顧遠看的暗自心驚,手裏緊緊握着社籬那枚門派令牌心道:可千萬別出事啊!
兩人找了半晌也沒見着他倆的蹤跡。顧遠腰間的令牌突然亮了一下。“有消息!”摘下來一看,空中漂浮着幾個潦草的字:有蛇妖,速來。
顧承天和顧遠對視驚訝道:“蛇妖?”
***
社籬和宋允二人此時正與一條千年的蛇妖搏鬥!這千年蛇妖已經是中介的妖物了,即便是金丹真人也要與它纏鬥一番,他們倆哪是對手!
兩人跟顧遠他們分開後沿着一條小溪尋找起來,順着小溪朝源頭走了半個時辰突然刮來一陣腥風。社籬一愣笑道:“哈哈,找到那狼妖了!來來來,咱們倆把那狼妖收拾了再通知阿遠他們。”說着拎着手中的劍便朝刮風的地方跑去。
宋允皺着眉頭跟在他身後道:“不如告訴他們一聲吧。”
社籬嗤笑:“不過是一只低階的小妖,不用着叫他們。”
兩人朝前走去,越走腥氣越濃,那種混合了血腥和腐爛的臭氣讓人反胃。社籬扇扇鼻子道:“這狼妖恐怕一百年沒洗澡了,真是臭死了!”
宋允:“似乎不像是狼妖……”
“呼!”一陣妖風刮起,地上的落葉卷的滿天飛舞,二人捂着臉等風靜下來一看,都傻了……誰他媽說是個低階狼妖的!這明明是條千年老蛇妖!
宋允吓得頓時臉色慘白急忙道:“快跑!”
社籬不傻當然知道快跑,可兩條腿轉筋了根本挪不動步,急忙化成原形,前腿跑後腿蹬兩人還沒跑出去幾十米便被那大蛇追上。
“咯咯咯咯~兩只小道士哪裏走!”說着尾巴一甩攔住二人的去路。
社籬顧顧不上擦臉上的汗心道:尼瑪,老子現在不想吐槽為何蛇妖笑的像母雞,也不想糾正道士不論只,只想問問明明說好的是狼妖怎麽會變成這老蛇妖的!
宋允抽出腰間的劍朝那蛇尾揮去,蛇妖猛的收回尾巴砍了一空。
“喲,還有點本事呢。”說着蛇妖化成人形,變成一個妖嬈的躶體女人。
社籬臉一紅心道:呸,不要臉,居然連衣服都不穿。
宋允神色一禀知道今日恐怕是兇多吉少了,自己前些日子剛被采補完,身上的靈力虛弱……這蛇妖道行之高,一看便知不是善類定不會放過二人。“我攔着她,你通知顧遠!”
“哦,好!”社籬急忙化回人形從腰間拿下令牌注入靈力。還未等他把消息傳過去,那蛇妖突然化出長尾朝社籬甩過去,一下把他手裏的令牌打掉。
“擦!”社籬急忙跑過去撿。“呼!”一陣妖風把令牌吹出去老遠。
此時宋允被蛇尾纏住,掙紮不開了!只見那細長的尾巴如同一根強勁的繩索把宋允圍在中間,緊緊勒住,直把他勒的臉色發青。社籬無奈化回大貓朝蛇妖撲了過去,哪知這蛇一尾巴甩過來直接把他擊飛出去,撞在旁邊的大樹上!
宋允倒是掙脫出來了,社籬卻被打成了重傷,趴在地上久久緩不過神來。
宋允道“你沒事吧!”
社籬伸出爪子擺擺道:“這蛇妖太兇殘,不是咱倆能對付的,通知小天……”宋允點頭急忙把消息傳了過去。
蛇妖朝二人走過來冷笑道:“老娘沒興趣跟你們玩了,與我回洞吧!”說着嘴裏吐出一股黑煙。宋允和社籬兩人頓時目光呆滞,僵硬的站起身跟着蛇妖朝遠處離開……
☆、任務圖譜被換
“咦,為何我們這次歷練這麽簡單,居然是一只低階狼妖?”一個築基巅峰期的門內弟子取出那狼妖的妖內丹道。
另一個道:“不知,可能是附近的妖怪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吧。”四人拿着圖卷和妖丹回到靈鑒宗,把任務交給門派的長老記錄功。
長老接過妖丹打量半晌看着幾個人道:“不對啊……你們這期的任務明明是殺一條中階蛇妖,為何拿一只低階的狼妖妖丹來糊弄我!”時任堂長老有些氣惱,把妖丹扔了回去。
幾個門內弟子聽完一愣道:“長老,我們是按這圖卷找的,并沒有糊弄您啊!”
長老接過他手裏的圖卷看了看突然道:“不好,這明明是門外弟子的任務怎麽會在門內弟子手中?莫不是兩個圖卷調換了!”急忙拿着圖卷禦劍飛到外殿找到方以山。
“小方,你們門外弟子今日可有接到任務的?!”
方以山見他一怔心道這時任堂的長老十年八年的不來門外一次,今日怎麽有空到他這來啊。聽他一問點點頭道:“是有幾個新入門的弟子接了任務”
長老道:“壞了壞了,任務卷軸弄混了,怕是他們幾個有危險!”
方以山道:“任務卷軸混了?怎麽會這樣,不知他們拿的是什麽任務?!”
長老臉色難看道:“是一只千年蛇妖。”
方以山心“咯噔”一聲暗道:完了,這幾個孩子給那蛇妖當點心都不夠用,豈是那蛇妖的對手!“長老平日分配任務從未出過差錯這麽這次……”
長老道:“這任務卷軸我都是分類放好的,理應不會出現差錯,難不成是有人動過?”
兩人商量半天決定派人去尋尋幾人,若是真找不到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靈風潭
薛直今日別提有多神清氣爽了,他哥哥說幫他整治一下這幾個小子,也不知道要怎麽整治,反正不會讓他們好過!心情一舒暢連修煉都加快許多,半晌入了定居然突破築基中期進入巅峰期!
從洞府出來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都來跟他道賀,薛直吸了一口氣道:“還有五年便是大比,屆時我定會拔得頭籌進入門內!”而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不提也罷。
***
顧遠和賀顧承天越往前走,腥臭的味道越發濃烈妖氣沖天。
顧承天皺眉道:“宋允說是蛇妖,看樣子這妖怪道行不低,至少是中階的妖物!”
顧遠咂舌:“中階!那豈不是差不多金丹的修為,他們倆……!”
兩人走了一會隐隐見前面有處洞穴,顧承天掐指使喚出一個發光的小蟲子,低聲說了幾句話,那小蟲子便朝洞裏飛了進去。
不一會那蟲子忽閃忽滅的飛出來還沒到兩人跟前便化成一團光散開。
顧承天臉色有些難看道:“阿遠你在外面等着我,我進去看看。”
顧遠:“我與你一起去!”
顧承天猶豫道:“裏面……恐怕有些危險。”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顧承天見他執意要去點點頭道:“多加小心。”說着二人朝洞內走去。
兩人走進洞口,裏面味道難聞的令人作嘔,地上零星的散落些人的骨骼。想必這蛇妖作惡多端曾捉了不少人吃!
“呼!”妖風從洞內刮起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笑聲:“咯咯咯咯,那兩只還沒吃完居然又送上門兩只。”聲音居然從一條蛇的嘴裏發出,只見它趴在石頭上盤着身體,身上布滿了暗紅的斑點看着就有些駭人。社籬和宋允兩人昏迷躺在地上生死未蔔!
顧遠看見二人忍不住要沖上去救人,顧承天拉住他衣袖道:“有蹊跷!”掐指念了一個化形咒,一個跟顧承天一模一樣的小人從他身體裏出來朝那條蛇走去,那蛇看不見東西憑本能的朝人影“呼!”吐出一陣黑煙,小人頓時散開,吐完黑煙這蛇節節後退。
顧遠吓得捂住嘴:“那蛇會釋放毒氣!”
顧承天看那蛇游走時有些困難哼笑道:“社籬他們運氣倒好,這蛇正趕上一百年一次的蛻皮,剛剛與他們纏鬥一番現在恐怕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說着抽出劍用靈力禦起朝那蛇飛了過去。
蛇妖此時急的渾身直抖,原以為是倆不大的孩子吓一吓就能吓走,卻不想這小子見多識廣居然識破自己将要蛻皮!蛇妖顫聲道:“兩位小真人放過我一條生路吧,我已經修煉千年,實屬不易啊!”
顧遠皺眉道:“我的那兩個同門怎麽昏迷不醒?!”
蛇妖眼珠一轉道:“他們二人中了我的蛇毒,若不解開他們二人最多活不過三日。”
顧遠怒道:“你這蛇妖竟然如此狠毒!快替他們二人解毒!”
蛇妖道:“我現在正在蛻皮,根本無力解毒,不如等我蛻完如何?”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