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老娘蛻完皮你們二人也等着被吃吧!
顧承天笑着看着那條蛇妖嘆氣道:“那你蛻吧。”
蛇妖一喜心想居然騙過這二人,果然是小道士不中用!接着便在原地蠕動起來,身體的那層黑紅相見的蛇皮漸漸褪下,剛褪到一半。顧承天突然禦劍朝它斬去此刻的蛇法力全無,與平常的蛇一樣。
那蛇也是一直防備着,見他居然真的趁自己蛻到一半時攻來,氣的目眦欲裂心底,偏偏一點妖力都使不出來。僅靠那點毒液還沒咬到顧承天身上便被他一劍斬了腦袋。
顧遠急忙跑過來道:“小天!你殺了這蛇妖,社籬他們怎麽辦?”
顧承天道:“若不殺她等他蛻完皮便是咱們的死期了!”說着從蛇腹掏出小兒拳頭大小的妖丹扔給顧遠“把他們二人帶回靈鑒宗,門派應該有解毒的丹藥。”
“哦哦,好!”慌張的把妖丹扔進腰間的儲物袋裏,走到社籬和宋允身邊吃力把二人扶起。
顧承天打出個禁制把社籬變成小貓拾起來夾在腋下禦劍帶着顧遠和宋允朝天鑒宗飛去。
門派裏方以山派出十多個築基期的修士去尋人,皆是沒有那幾個孩子的下落,眼看着日頭漸漸落下,沒辦法只得把此事告訴了雲傲珊。
雲傲珊聽完臉色發青,匆忙的禦劍從內殿過來離老遠看見方以山高聲道:“方師兄!那幾個孩子還沒找到?!”
方以山臉色難看的點點頭道:“恐怕是兇多吉少……”
雲傲珊怒道:“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門外弟子和門內弟子的任務居然會弄混?!”
方以山眯了眯眼睛道:“怕是其中有人做了手腳……我去查了一番聽說他們幾個與薛直合不來。”
雲傲珊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薛直是誰,嗤笑道:“他?他哪有這本事,怕是他那哥哥吧!”提起薛臣着實讓許多人不恥,雖說名冊上記載的他如何年輕就修煉成金丹修士,其實不然。他這個金丹可以算是別人幫他練出來的。
當年薛臣與雲傲珊方以山他們同為門外弟子,這薛臣因為天資不錯模樣也好,有不少人追求他,他與一名資質特別好的門外弟子兩人交好。日久生情漸漸的二人開始雙修。雙修時那男子甘願做薛臣的鼎爐讓他修煉至築基巅峰期。
兩人約好一起修煉卻不想薛臣又勾搭上一個門內弟子便一腳把這人踹了,之後利用這個門內弟子結丹。渡劫時這弟子因為替他擋了兩道天雷打的魂飛魄散才換的他如今的金丹修為。可謂是人渣中的人渣,敗類中的敗類!
Advertisement
方以山道:“你是說……是薛臣把這任務卷軸換了?”
雲傲珊道:“那還錯的了嗎?算了,我親自下山去尋他們,是我把他們領來的,若他們真是遭遇不測……我心中難安。”說着禦劍而起,朝山下去了風吹得她衣帶翻飛。
走出沒多遠處便看着“一大坨”什麽東西禦劍左右搖擺的飛過來。進了一看居然是顧遠他們四人禦一把劍回來的?!
雲傲珊又驚又喜急忙趕過去把宋允接下來道:“你們可曾遇上那蛇妖了!受沒受傷,這兩個怎麽了?”指了指宋允和顧承天腋下的社籬。
顧遠擦擦汗焦急道:“雲師叔,他們兩個中了蛇毒!您看有沒有辦法給他們解開?”
雲傲珊道:“不要着急先跟我回門派再說。”說着從腰間拿出一枚靈氣丹扔給顧承天。
顧承天也沒客氣扔進嘴裏頓時幹涸的丹田被注入靈力,禦劍跟上雲傲珊朝靈鑒宗飛去。
回到靈鑒宗方以山驚訝的看着幾個人暗道:師妹真是神通廣大,一出去就把人找回來了!
“師兄,來看看這兩個孩子,他們中了蛇毒!”
顧承天把社籬放在地上解開禁制,跟宋允并排躺在一處,兩人皆是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方以山摸着兩撇小胡子道:“是赤鏈蛇蛇妖的毒,到也算不難解,只是有一味佘羅草的藥材難尋。”
顧承天道:“佘羅草?”
方以山道:“你認識?”
顧承天搖搖頭道:“聽說過。”其實他不光見過佘羅草還用過許多,上一世跟妖修鬥法時也曾中過蛇毒,還是詢問了魔丹師才得知用佘羅草可以解身上的蛇毒。只是這種草極其難尋,模樣又不顯眼,不仔細看根本找不到。
雲傲珊:“我去內門竹丹師那看看可有這種草。”
方以山道:“快去吧,時間久了這毒對二人有影響。”雲傲珊點點頭急忙禦劍離開。方以山目光狐疑的看着顧遠和顧承天二人道:“那蛇妖咬了他二人就離開了,沒有難為你們?”
顧遠剛想說話顧承天道:“沒有,我們與那蛇妖纏鬥半晌,那蛇妖噴出毒氣把二人毒昏還想捉走我們,可不知怎麽突然身體抽動,化回原形離開了。”
方以山道:“跑了?”
顧承天瞪着純潔的眼睛點點頭:“跑了,否則以我們之力根本無法殺了它。”
方以山點點頭道:“怕是那蛇妖原本身上就帶傷或者有其他原因,算你們運氣好,否則你們幾個小命都不保啊!”
顧承天道:“方師叔,我記得當初我們接的任務是殺初階狼妖,為何按着圖卷卻尋來中介的蛇妖?差一點就葬身蛇腹,莫不是派中的弟子都這般?”
方以山被問的啞言,幹咳道:“此事其實……诶,你們的圖譜怕是被人替換了,這個任務是內門弟子的任務。”
顧遠一愣急忙道:“怎麽會換掉?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啊!”
方以山口氣:“有小人在作祟啊。”
顧遠一想便知道,可能是薛直讓他哥哥做的手腳,氣得面色蒼白!今日若不是湊巧遇上那蛇妖蛻皮,承天熟悉這蛇妖的習性,否則四個人都是有去無回!那薛直實在是欺人太甚。
方以山道:“此事我會禀告長老還你們公道,你二人先回去休息,他們就先留在這,等丹藥師來了将他二人解了毒再送回去。
顧遠點點頭,二人回了後院。
☆、20靈根被毀
“小天,剛剛你為何不跟方師叔說那蛇被你殺了呢?”顧遠猶豫半晌才問出來。
顧承天道:“以咱們二人之力殺了那條千年道行的蛇妖肯定會引起人懷疑。即便說那蛇是正在蛻皮也有人不一定會信,弄不好像文柏那老兒一般把咱們當初妖孽。還有……說出來這妖丹估計會上繳,不如留着給社籬吃了。”
顧遠一聽點點頭道:“是我思慮不周,這靈鑒宗裏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害我們。此番若是讓人知道咱們殺了中階妖物難免張揚屆時人多口雜吸引更多人注意就不好了。”
顧承天勾起嘴角:“就是這麽回事,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
社籬和宋允被雲傲珊喂了解毒的丹藥,沒過多久便渾身抽搐起來,嘴裏吐出好多黑色又腥又臭的粘液。方師叔念了淨塵咒屋內仿佛還殘留着那股味道。
終于把那黑色的液體吐盡社籬轉醒過來,四下看看揉着腦袋道:“雲師叔,方師傅……我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方以山見他醒來高興的遞給他一杯茶水讓他淨了淨口。社籬喝了一口:“哇”吐出來道:“什麽味啊,這是!”
旁邊一個男子道:“這是佘羅草泡的水可以清盡你身體裏的毒。既然他們二人無事,那我先走了。”
雲傲珊急忙道:“謝謝竹丹師。”
竹一清落寞的笑笑:“傲珊客氣了”說着禦起一節青竹施施然離開。
不一會宋允也醒來看着幾個人臉色慘白道:“師叔,蛇妖……蛇妖……”
方以山神情一動道:“蛇妖怎麽了?”
宋允搖搖頭道:“我被那蛇妖吐了一口毒氣就暈倒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便不知道了。”
社籬道:“嗯,那蛇妖看着像中階的妖獸,師叔,為何我們去殺狼妖會碰見蛇妖啊?莫不是弄錯了。”
雲傲珊目光複雜的看着二人道:“此次是時任堂出了差錯,誤将門內弟子的任務卷與門外弟子弄差了。”
社籬張張嘴沉默半晌點點頭轉身出了屋子回到後院。宋允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喝着茶水目光晦暗不明。
“他娘的!定是那薛直用了手段把咱們的任務卷軸換了!”社籬一回來便大發雷霆,揉着悶痛的胸口龇牙咧嘴。
顧遠道:“還好那蛇正在蛻皮,不然咱們幾個都得……”
“蛻皮?什麽蛻皮!”社籬驚訝。
顧承天揮手把門上打了禁制道:“此事不可與其他人說,我二人尋到你們時恰巧趕上那蛇妖蛻皮,便将這妖怪斬殺取出了妖丹,此事若是說出去,恐怕會給咱們遭來禍事。”
社籬點點頭:“我明白,那現在怎麽辦?難不成就把這口氣咽了!那薛直欺人太甚,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想害死咱們。”
顧遠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咱們幾個也招惹不起他那哥哥,幸好沒有出什麽事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社籬眼睛一亮,一臉壞笑的道:“打不過還玩不過麽,等小爺去教訓一下他們!”說着出了屋子,他前腳剛走宋允便回來了,看着二人道:“今日多謝二位出手相助,只是那蛇妖怎麽會無緣無故的離開?”
顧遠摸摸鼻子道:“或許是那蛇妖……臨時有急事?”顧承天嚴肅的點點頭。
宋允:“……”
***
社籬出來後悄悄潛進薛直住的那間屋子,正好那些修士外出還沒回來,社籬眉毛一挑,化成原形在在他那茶壺裏灑了潑貓尿施法變成茶葉。又從後面抓了幾條小蛇塞進薛直的被子裏。雖然只是惡作劇但只是也能解解氣。神清氣爽的回到住處,顧遠拉着他出去走鬼鬼祟祟的出來。
社籬道:“幹啥?”
顧遠見四下無人把腰間儲物袋裏的妖丹拿出來,那妖丹綠油油發着暗光社籬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道:“這是蛇妖的妖丹?你們沒上交!”
顧遠:“噓!小點聲,小天說要留給你的,吃完修為差不多也能進階了。”
社籬接過妖丹深吸一口氣扔進嘴裏,頓時那綠光消失在他喉嚨深處,慢慢的他身上發出淡淡的光來,社籬緊張道:“這怎麽回事?”
顧遠搖搖頭:“我也不知,你在這等着,我去叫小天出來看看。”說着跑進屋裏拉着顧承天出來,結果就這麽一會功夫二人便找不到他了。
“他那副模樣若是亂跑萬一被人發現不會當成妖怪!”顧遠焦急道。
顧承天道:“應該沒事,他本是妖修服用完妖丹最多精力旺盛一會,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消散。”
顧遠還是不放心沿着前山後山找了他兩圈确實找不到見人才回來,還沒走到外殿突然前面幾個人攔住他的去路。
“臭小子!居然敢作弄我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薛直領着三個人怒氣沖沖的堵住顧遠。
顧遠一愣心道真倒黴,怎麽撞上這幾個人了。皺眉道:“什麽作弄你?”
“還跟我裝傻,除了你們還有誰敢這麽幹!”原來他們修煉剛回來進了屋子倒茶喝,可那茶喝到嘴裏與往常的有些不同,看着卻是尋常茶水的模樣。
孫洪海嗅了嗅道:“茶裏被人施了法!”解開一看,好嘛,居然一壺尿!原本聽說那幾個人沒事平安回來就升起的薛直,這會更是氣的把茶杯一摔怒氣沖沖的便跑來找他們算賬,剛好半路上堵着顧遠。
顧遠一聽便知是社籬弄的,除了他沒人會這麽無聊把尿變成茶葉。倒是這群人也活該,任務卷軸被換那件事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反倒先找起自己來了。
“你怎知那茶壺裏的……尿就是我們放的?有何證據?”顧遠看着他道。
“呸!還用證據?”說着竟直接施法朝顧遠攻來,顧遠狼狽躲開驚訝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可怎麽辦!社籬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小天還留在後院……
薛直冷笑一聲,抽出腰間的劍道:“膽敢做這等缺德事,今日就教教你要怎麽做人!”
顧遠一聽氣的臉色漲紅,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差點害的幾個人沒命還想教別人?急忙抽出劍跟他對了起來。
劍刃撞擊在一起,驚起火花。顧遠只覺得虎口發麻,急忙撤回來把身體裏的靈力調出注入劍上再次跟他拼了起來。
薛直靈力深厚根本不是顧遠能招架的住的,堅持了幾招手中的劍“當啷!”被擊飛出去。
“臭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看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說着一劍朝顧遠揮來。顧遠急忙築起結界擋在身前,臉色蒼白額頭的汗順着臉頰流淌下來。“你……你莫要欺人太甚!你換了我們的任務卷軸……差點害死我們!如今倒是惡人先告狀。”
“哼,任務卷軸錯了是你們點背,與我有何關系!今日你若不跪地磕頭叫我三聲爺爺認錯,我便把你靈根毀了,讓你永遠無法修煉!”
旁邊的孫洪海見狀吓了一跳,悄聲道:“師兄……若是毀了他的靈根萬一上面追究下來……”
薛直冷笑:“誰敢追究?誰會為了一個廢人得罪我哥哥?”
顧遠苦苦支撐卻終敵不過他,被他一劍斬開面前那層薄薄的結界,登時一股劍刃帶着靈力撞擊在他心口上把他打得後退十多步絆倒在地上,胸口疼的他倒吸冷氣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心底又怒又氣,他們憑什麽可以這麽強橫,難道就是因為有個厲害的哥哥撐腰?
薛直拎着劍走過來指着顧遠的脖子道:“跪下,磕頭認錯!”
顧遠坐在地上雙目狠狠的瞪着他,看着他臉上輕蔑的笑,其他人不還好意的目光,還有耳邊那刺人的笑聲在腦海裏旋轉……仿佛有兩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一個說此生上跪君王,下跪父母,憑什麽要給這些雜碎下跪?另一個卻又道不跪靈根被毀,像古道前輩那般再也無法修煉。顧遠幹咳兩聲嗤道:“我……不會給你這……種人渣下跪!”
薛直運氣朝顧遠打來,一掌把他拍飛出去。“死瘸子,嘴還挺硬。”
顧遠被打的騰空而起重重的摔了出去,趴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眼前冒着金星,耳朵轟隆隆的什麽也聽不見。雙手握着拳頭抽出最後一絲靈力攻向薛直。
那一小團靈力還沒飛到薛直身邊便被他揮手掃落:“廢物,就這麽點本事了嗎?沒有你那師弟撐腰什麽都不行了吧。”
薛直走到他跟前擡腳踩在他頭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看傷成這樣多不好。”眼裏狠戾升起腳下用力撚着顧遠的頭。
“啊!!!”尖銳的疼痛在鬧中激蕩,疼的顧遠忍不住叫喊出來。
薛直笑道:“哎呀,不小心把師弟弄疼了。顧遠,記住你就是個廢物!”說着一腳把他踢飛出去。
顧遠覺得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碎裂了。
“廢物……廢物……”兩個字回蕩顧遠腦中讓他疑惑起來,自己是個廢物嗎?上輩子識人不清,最後落得滿門抄斬的确是夠廢物的,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卻連累了父母妻兒,這輩子更是從小就被父母遺棄,還是廢物吧。
“死瘸子,躲我遠一點!”
“快看快看那個瘸小子出來了!”
“那孩子天生瘸腿以後也幹不了重活,帶上他還多一份口糧要不就把他留在家中吧。”
“一個極品的天靈根,一個下品的水靈根,可惜了。”
“……”
無數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顧遠絕望的想要捂住耳朵,可那聲音依舊源源不斷的傳來,最後凝成兩個字:廢物!
顧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處漆黑的地方,這裏沒有光也沒有聲音。
“我這是在哪?”顧遠倉惶的走到角落緩緩的蹲下來,雙手抱着腦袋無聲啜泣起來。
“為什麽會來到這種地方……自己靈根不好,也不适合修仙,更對這個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絕望了。如果當初自己能識破‘摯友’的詭計,或許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如果在賀将軍面前再強硬些,如果不是自己貪生怕死,直接在将軍面前以死明志,那自己的妻兒就不會遭殃……說到底都是自己太軟弱……自己就是個廢物!”
死吧,去死吧!你根本一事無成,活着就是別人的累贅!一個惡毒的聲音在腦海升起,顧遠喃喃道:“死……死了就結束了吧……”緩緩的阖上雙目。
“阿遠……”一陣嘆息聲輕輕傳過來。
“誰?誰在叫自己?”顧遠擡起頭見身前不知何時站着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
“你是誰?”
那男子身量修長,烏發披肩,劍眉星目薄唇微抿,只見他微微彎下腰,伸手摸摸顧遠的發頂道:“阿遠,醒醒。”
顧遠一下淚眼模糊,仿佛等這聲呼喚已經等了千年。
☆、廢了薛直!
雲傲珊在屋裏焦急的走來走去,半晌道:“他怎麽樣了?”
竹一清把顧遠的手腕放回身側目光暗了暗道:“性命已經無憂。”
雲傲珊:“那為何都三天了他還是不醒?”
竹一清道:“這……我也不知,怕是傷的太重了。”說完嘆了口氣,要說他與這孩子也算有緣,上次曾在仙市上買過他許多靈草,沒想到他居然也來到靈鑒宗,卻不想遇上這樣的事。
雲傲珊怒道:“那薛直實在膽大包天,居然敢再這山上害人此事已經告訴廷執長老了,不知道會怎麽處置他。”
竹一清:“聽說他哥哥昨日已經為他求了情,現下估計早就放回來了吧。”
雲傲珊一聽啞口無言,想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看着床上昏迷的孩子氣的渾身發抖。
社籬雙目通紅的低頭站在一邊,沒想到自己惹的麻煩居然牽連到顧遠!他從山外跑回來時看見顧遠嘴裏吐血的躺在地上吓得差點沒昏過去!該死!這群畜生居然對顧遠下了這麽重的手!
“我是找他們算賬!”
雲傲珊急忙拉住社籬:“那薛直已經築基巅峰期了,你也想被他打成這樣?!”
顧承天坐在旁邊的床上閉着眼似乎在修煉,過了半晌突然猛吸一口氣幹咳的醒過來,踉跄的從床上跳下來走到顧遠床邊拍拍他臉道:“阿遠,醒醒。”
床上的人微微張開眼睛,“小天。”
顧承天雙目通紅的點點頭道:“阿遠不用擔心,我定會想辦法把你的靈根修複。”顧遠含笑的點點頭,又疲憊的睡了過去。
“居然醒了。”竹一清不可置信的看着顧遠,這孩子明明被傷了腦子……
顧承天轉身要出屋子,雲傲珊急忙攔住他道:“你去幹什麽?”
顧承天擡頭看了她一眼道:“他們既然敢做,就要有還回來的自覺。”
雲傲珊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顧承天道:“是不是對手又如何,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阿遠被人打傷什麽都不做。”
社籬點點頭道:“我也去!此事因為而且起,阿遠也是為了我才受傷,我必定要給他讨回公道!”
竹一清看着兩人道:“就算你二人把薛直廢了,他哥哥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承□□他們二人拱拱手道:“阿遠暫時就交給二位替我照看一下。”說完禦劍沖了出去。社籬化成原形跟在他身後跑起來。
“喂!你們倆……”雲傲珊追出去時早看不見人影了,急的她原地跺腳嘴裏叨念着:“這可怎麽辦好,此事若是讓掌門得知,他們全都會被趕出門派的!”
竹一清見她這般道:“傲珊你若是擔心便去看看,有我在這看着顧遠,沒什麽事。”
雲傲珊見他這麽說點點頭道:“那顧遠就交給你了。”說着禦起那柄玉如意朝外面飛了出去。
顧承天雙手背在身後,微微眯着雙目在空中飛快的穿梭,沒用上半柱香的功夫便飛到靈風潭。此時那薛直正在跟幾個狐朋狗友吹噓,說自己哥哥怎麽怎麽厲害,自己去了內門走了一遭便回來了,完全沒有被廷執長老抓他進內門時吓得渾身發抖那副慫樣。
白志俊谄笑道:“那小瘸子也是活該居然惹了師兄,如今也算給他個教訓。”
孫洪海微微皺起眉道:“他那小師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吧。”
薛直一揮手道:“他敢?!老子現在已經是築基巅峰期,他不過是築基初期,他敢來,我把他也廢了!”
旁邊的人忙跟着幫腔道:“師兄說的是!”
“砰!”話音剛落顧承天便已經禦劍沖了進來,直奔薛直修煉的地方跑飛去。
看管的長老見狀急忙起身道:“洞內禁制禦劍!”
社籬跑過來道:“他年紀小,長老莫怪。”說完也朝裏面跑去。
長老看着二人冷哼一聲回到洞口繼續打盹。
顧承天兩耳不聞,一心只有一個目的,找到薛直,拆了他。顧承天覺得自己活了幾千年第一次這麽窩囊,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被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是不是自己太慣着他了?
到了門口從劍上跳下來走進薛直修煉的那處洞府。四五個人轉過頭看着他,面露驚訝。孫洪海心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沒想到這小子真來了。轉頭看了一眼薛直,見他喉結上下動着,雙手不自覺的握起拳頭,心裏也是害怕了吧。
顧承天進了在屋內轉了一圈,見裏面鋪着毯子,旁邊還插着幾枝花,徑自走到薛直面前道:“是在屋裏還出去?”
薛直道:“什麽……屋裏出去?這裏可可可……可是修煉的地方,你若敢亂來長老定把你逐出師門。”
顧承天哼笑一聲道:“那便是在屋內了。”說着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朝薛直胸口拍了一記。這一掌并沒有多少靈力卻是帶着一個散靈力的禁制,中了禁制後再施法時耗費的靈力是尋常的一倍,這招可不是一般人會的。
薛直冷不丁被他打了一掌吓得朝後仰去,卻發現身上沒什麽事心道:莫不是我修為提升後他已經傷不到我了?這麽一想頓時自信爆棚翻身而起指着顧承天道:“小子!今可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志俊洪海,你們出去幫我堵着門口,誰都別讓進來!”
白志俊點點頭出去,孫洪海看了二人一眼道:“若是長老來問?”
薛直不耐道:“就說我正在修煉!”
顧承天道:“社籬你也出去吧,記得可千萬別把人放進來。”社籬絕望的看着薛直一眼轉身出去。心道這煞筆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麽人。那可是大魔修,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人都出去後只剩下顧承天和薛直兩個人。薛直活動活動手腕,扭扭脖子猛的朝顧承天攻過來。靈氣順着他手中凝成一速速劍般的模樣,帶着金光飛向顧承天。這招叫分靈成刃,算是比較高的法術,薛直也是剛學了沒幾日,今天正好拿來對付他用。
顧承天嗤笑,築起結界的同時也使出這招,一束束耀眼的金光飛了過去。
“你也會?”薛直慌忙築起結界卻無法擋住全部的劍光,許多透過他的結界直接劃在他身上,頓時皮開肉綻流出血來。薛直疼的皺眉急忙念了個凝血咒,惱羞成怒的抽出劍朝顧承天劈砍來。
顧承天也抽出劍,整個人如劍魔附體般,強大的靈力在周身盤旋。“我今日來就是要毀你靈根的,你對阿遠做的,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哼,可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別跟那小瘸子似的老子一招就打的半死。”要說着薛直也的确是腦袋不夠用,第一招便已經落了下風,此時不趕緊逃出去反而跟顧承天纏鬥起來。
他修為比顧承天高了兩階,可會的法術卻不及顧承天的千分之一。那些奇奇怪怪的禁制每隔一段時間就打來一次,有的被他躲開,有的則躲不掉或是渾身癢的發痛,或是如被火炙烤。
漸漸地薛直露出疲态,顧承天也沒了再逗弄下去的興趣,握着劍與薛直拼起靈力來,他體內的靈力如泉水般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可薛直已經有些力竭了,即便趁機吃了幾顆靈氣丹也根本抵不上他釋放的速度。
到最後顧承天一劍把他手裏的劍挑飛如同他對顧遠那般一腳揣了出去。
薛直直接飛了起來撞在旁邊的花瓶上,頓時花瓣落了他一身。狼狽的爬起來道:“你……你別亂來啊,我哥哥可是金丹真人,你……你要是敢動我,我哥哥定會殺了你!”
顧承天走過來道:“那就讓他來啊。”又是一掌把他狠狠的拍在地上。
薛直捂着胸口“噗”吐出血來,只覺的肺腑疼的要命,眼裏不自覺的泛起淚來“救命!救我……志俊,洪海!”
顧承天蹲在他身邊道:“不用叫了,這屋裏早就被我封上結界,他們聽不見的。”
薛直回頭驚恐的看着顧承天道:“妖……妖怪!”這麽小的一個孩子修為這麽高就算了,靈力深不可測,居然一邊與自己打鬥還能同時把洞府罩上結界!
“咳,咳咳咳……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薛直吓得朝後退,每退一下便扯着傷口疼的他臉扭曲起來。
顧承天冷笑道:“我怎麽舍得殺你?”拉起薛直的手像對待情人那般放在他腹部微微勾起嘴角“我要你生!不!如!死!”
“不!!!”“噗”一聲漏氣的聲音,薛直的丹田便被他用靈力壓爆了……
顧承天松開他的手,在地攤上擦了擦起身撤掉結界出了洞府。
社籬急忙跳過來道:“你受傷沒有?”
顧承天臉色有些發白搖頭道:“沒事,回去吧。”說着禦劍而起朝後院飛去。
“喂!你們倆提前早退,扣靈石!”打盹的長老突然被驚醒沖着他們兩個人背影嚷嚷道,
洞內白志俊和孫洪海見顧承天獨自出來面面相觑,心道不好!急忙跑進去一看頓時吓得腦袋“嗡”一聲,差點昏過去,老天啊!那小孩到底什麽來頭居然不怕死的把薛直打成了廢人!
☆、無恥的掌門
社籬禦劍跟在顧承天身後道:“承天,那小子怎麽樣了?”
顧承天背手而立目光幽暗道:“廢了。”
“廢了?!!”社籬和剛趕上來的雲傲珊同時驚叫起來。
顧承天點點頭加快速度回到後院,輕輕推開門見竹一清正端着水喂顧遠急忙走過去道:“阿遠你還好吧。”
顧遠點點頭,這會腦子清明許多了可身體卻異常沉重,深吸幾口氣體內完全感知不到任何靈力。他眼眶微紅道:“小天……我是不是以後不能繼續修煉了?”
顧承天沉默半刻道:“我會想辦法的。”
顧遠擦擦眼睛搖頭道:“我知道我丹田已經被他廢了,這輩子恐怕再無法修煉了。”
顧承天微微皺眉道:“不,阿遠你丹田沒廢,是靈根被毀了。”丹田和靈根相輔相成,靈根寄生于丹田之上,丹田也為了靈根存儲靈力。
若是普通人靈根被毀恐怕再也無法修煉,丹田也一樣。可顧遠不同……他體內還藏着一條火靈根!
“阿遠,你還記得突破練氣中期在五菱山上的事嗎?”
顧遠點點頭目光柔和下來道:“後山的果園都被我毀了,也不知古道前輩看到會不會罵我。”
顧承天眼裏微微閃着光道:“你可知那果園為何被毀?”
其他人也來了興致看着顧遠心道:莫非這孩子以後還能修煉?
顧遠搖搖頭,顧承天道:“因為當時你身體裏出現兩條靈根一條水靈根,一條火靈根。兩條靈根把果園的靈力全都吸進你的身體裏,如今被毀的只是水靈根,你身體裏應該還有另外一條!”
雲傲珊驚訝道:“不可能!除了天靈子尋常人只有一條靈根的!”
竹一清也點頭道:“沒錯,若是按你這麽說,一條水靈根和一條火靈根,水火相克他更是無法修煉啊。”
顧承天目光灼灼的看着顧遠道:“這也是我奇怪的,自打你那次突破修為後,那條火靈根便消失了,所以看起來似乎只有一條水靈根!”
顧遠喃喃道:“我還有一條靈根?我還能繼續修煉?!”
社籬:“有沒有什麽辦法把他體內的這條火靈根喚醒?”
顧承天搖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遇上同時具有兩條靈根的人。”
雲傲珊看着二人沒有說話,她不知顧承天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僅僅為了安慰顧遠,但願是真的,如果顧遠身上有另外一條靈根就好了!
竹一清面色凝重道:“現在恐怕不是讨論靈根的時候,你們傷了薛直估計有大麻煩了!”
幾個人腰間的令牌同時閃動起來,雲傲珊一看眉頭皺起道:“是掌門的命令,所有人到大殿集合!承天你……”
顧承天道:“無事,阿遠你在這休息,我去去就來。”
顧遠支起身子捂着胸口道:“小天,你傷了薛直?”
顧承天笑笑,走過去握了握他手道:“阿遠,我說過到了大世界會保護你,卻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這不能怪你,是那些人太可惡。”
顧承天眨眨眼:“所以我已經把可惡的人收拾了。”說完跟着雲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