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串燒
柿介：“紮個秋千吧！”
觀月：“算了，你們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兒。”
柿介：“是啊！就是我要玩兒，你在後面推！”
觀月：“……”
“啊哈哈哈……”明白到自己的自爆，觀月有些尴尬的撓了撓腦袋。
他說道：“那什麽……不如我給你唱首歌吧！”
這就打算把剛才口誤說出來的話吞回去了。
柿介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麽。
然後，就見觀月張口就開始唱道：“6.1232156/6.1232126./6.1232156/656532321……”
蕭言瑾在觀月的精神世界裏也在聽，越聽臉上的黑線也越發濃厚了起來，別的不說，這首歌他好歹也是聽過的。
“嚯！權禦天下！人家都是從歌詞開始唱，你這怎麽還從前奏開始唱啊！”
然而，還不等蕭言瑾問完，觀月口中的調子卻突然變了……
“6./5.6./116……ありかどう……嗯？”
然後，就連觀月自己都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了，權禦天下唱出了日語歌詞？關鍵還不是日語不日語的，他唱的根本就不是同一首歌！
“齊木楠雄的災難……”
觀月怔楞楞的站在一邊，一時之間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從什麽地方唱錯的了。而此時，觀月精神世界裏的那位已經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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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
“你別笑！”觀月一臉奶兇的沖着精神世界的這位叫嚣道。
然而，可能是他還不習慣跟蕭言瑾在精神世界溝通，這會兒羞臊之間，一個不留神竟是直接把話從嘴巴裏說了出來。
柿介本來只是一言不發的看着觀月，這會兒突然見觀月自己唱着唱着就自覺丢臉的樣子，一時之間竟然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昨天晚上她苦惱了那麽久，想着在已經習慣了把觀月作為一個朋友看待的現在，到底應該怎麽才能把他看做自己的主人，怎麽只是單純的做好一個侍女，可是現在，一對上這個人，她突然覺得，會去思考這些的自己有些可笑，他簡直就像還是個孩子……
見本來都還沒笑的柿介都笑了起來，觀月更覺丢臉，怒道：“你也別笑！”
蕭言瑾笑得更歡……
“哈哈哈……又自爆了……”
觀月更覺丢臉，閉上嘴巴氣呼呼的在一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柿介笑罷，對觀月說道：“行了，我不笑了，把衣服換換，一會兒可以用早餐了。”
觀月本來不想理她，誰讓她剛才笑得那麽歡？
至少也應該先冷落她三分鐘……不對！十分鐘！聽到早餐，想到昨天晚上的清粥小菜，觀月就更是興致缺缺了。
他順口問道：“吃什麽呀？”
說好的興致缺缺呢？
柿介說：“我讓劉嬸兒熬了紅豆薏米粥，還有……”
觀月還沒聽完就憋屈道：“又是粥……”
“還有流沙饅頭……”
“嗯？”觀月頓時來了興致，問道：“蛋黃餡兒的？”
柿介說：“鹹蛋黃餡兒的！知道你不喜歡太素的，也知道你喜歡吃鹹的，你就當蛋黃是葷的吧！”
觀月嘴角一扯笑道：“呵呵！賺到了！”
柿介見觀月笑了，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她到衣櫃裏給觀月挑了一身白底藍邊的衣服，将衣服放在一邊的衣架上，轉身去門口開了門，讓外面的小侍女進來。
觀月有些不習慣連穿個衣服都要別人服侍，卻又入鄉随俗的随便幾個小侍女擺弄，柿介則把他拉到一邊的鏡子前，幫觀月梳理頭發。
觀月靜默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即便是跟他原來非常相像的臉。
至少，骨骼應該是一樣的，但是因為生長環境的不同，最後長出來的成品還是跟他原來的樣子有些細微的不同。
別的不說，現在鏡子中的這個人，就很明顯比他原來的模樣精細了不少，跟開了美顏濾鏡似的，眼睛也不像他原來的眼睛那樣稍微有點兒近視，平時也不用戴着眼鏡，話說在這個世界近視了的話有沒有眼鏡啊？突然就有些好奇起來了……
不得不說，即便是從小被關在後院不見天日的嫡子，觀席夜也不曾在吃穿用度上虧待過他，至于其他的，傭人們自作主張的擅自克扣，應該也不能算在他父親身上。
這一點适用于觀席夜身上，自然也就适用于寒興莫身上，他好像不自覺的就會為寒興莫曾經做的一些事情做正當的解釋，至于為什麽會這樣……嗯……大概是畢竟他沒有親身感受到過寒興莫對他的漠視，還有就是……他真的很喜歡寒興莫的那張臉……
“喂喂喂！一大早的連人都還沒見着呢！咱就別犯花癡了行嗎？別忘了你第一次見到人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
說着精神世界的蕭言瑾就開始模仿起了觀月那滿嘴不順溜時候的樣子……
“我我我……”
“你讨厭！”
觀月臉色不好的在心中罵了一聲，這次控制住沒有脫口而出了！嗯！有進步！
然而，這麽一分神，倒是讓觀月注意到了正在給他梳頭發的柿介手上了。不是，重點不是手上，而是他自己頭上……
一擡頭，他就看到自己的頭頂上，那根之前頭發亂糟糟的時候立起的呆毛還在？
柿介則正拿着梳子和頭頂的這撮呆毛做着鬥争，好像已經戰鬥了許久的樣子。
然而，每次當柿介以為壓下去了的時候，那根呆毛趁着你不留神，就又暗搓搓的立了起來。
觀月看着這撮頭發，之前還沒覺得哪裏不對勁，畢竟那會兒他頭發多亂啊？
立起一根來簡直不要太正常，可是這會兒，他就察覺出不對勁兒來了……
“這是什麽？”
觀月帶着些莫名的情緒伸手捋了捋腦袋上這撮頭發……
嗯！至少頭發上本身是不存在觸感的，就是一縷非常标準的頭發。
這句話既像是在問柿介，又像是在問蕭言瑾。
柿介也以為觀月是在跟自己說話，忙說道：“我這就把馬尾梳更高一些，把它紮進去。”
蕭言瑾則道：“你就當是一根天線吧！立起來信號更好，更方便接收我發出的訊息？”
“真的假的……”
觀月非常懷疑蕭言瑾将這根呆毛稱之為「天線」的真實性，然而還是放棄了的對柿介說：“算了，不管它了，你該怎麽梳還怎麽梳吧！”
柿介應道：“好……”
這才繼續梳了起來。
不得不說，觀月這張臉長得是真好，換下原本那身材質粗鄙，款式普通的恒溫服，換上了一身華服，整個人從精神到氣質都煥然一新。
觀月站在一邊，自己感受了一會兒，只覺得這身衣服……是真他媽麻煩！
首先是裏面要配上的那身白色的，跟睡衣一樣緊緊貼在身上的恒溫服打底，這就算一件了，之後外面還要套一層小小的上衣，上衣之外還有護胸，肩墊，身下也是要穿上一層兜住前後，唯獨能從左右兩邊看到裏面白色打底的裙擺一樣的東西，之後還有腰封，外面還要套上外袍，出門的時候還要套上連頭到腳都罩了個幹淨的遮光服……
而且這一樣樣一件件的……還全是分開的！
一個人穿的話簡直連先穿什麽後穿什麽都分不清楚，還不如他昨天穿的那身簡陋的恒溫服呢！
至少那個他一個人就能穿上，而這個，他一個人絕對穿不上！
觀月有些無奈的抓着這有點兒類似于外穿的兜裆布一樣的東西……
當然，這玩意兒比那玩意兒肯定是美觀多了的，又捏了捏最外面那層外套上寬大的袖子，蹙眉問道：“這……至于穿那麽麻煩的衣服嗎？這一層一層的……”
雖然恒溫材質衣服的不管是穿多還是穿少了都能隔絕外界的冷熱，因為它恒溫啊！
當然也就不會因為衣服穿厚了就覺得熱，但是就是因為恒溫，為什麽就不能穿的簡單一點？
一層不夠嗎？穿這麽多層跟穿一層的結果是一樣的吧？
這也太影響活動了吧！昨天他看着寒興莫那身就多少覺得有些別扭了，只是寒興莫穿着好看，他也就不說什麽了，這會兒看到自己也要穿這麽麻煩的衣服，頓時覺得……更別扭了……
蕭言瑾則勸說道：“別說了，放棄吧！這個世界可沒有穿短袖T恤小短褲的習慣，而且要是真穿短袖出門的話，就現在的晝夜溫差，白天你出去沒幾分鐘就能讓你露在外面的部位都曬成小魚幹，晚上沒等氣溫降到最低就能把你凍成冰雕，別以為這裏的衣服都是随便設計的，這都是在保護自己身體的前提下盡量做到美觀，最後得出來的産物。”
觀月：“……”
行吧！這也是不可抗力……
吃了早餐，觀月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不知道應該幹什麽。
直到昨天為止都還誰都沒有的院子的出口處，此時已經被安排上了兩個守衛，除了肉眼可見的兩個守衛以外，出去院牆之外貌似還有幾個從觀月這個角度肉眼看不到的守衛。其看守密度，甚至都不亞于後院通往前院的看守。
觀月有些無奈的垂着腦袋，雖說出了院子，只要寒興莫并沒有說過他不能離開院子，或者不能離開莫王府，甚至他覺得，他要是要出去的話，只要這群人跟着，就算出去了，寒興莫應該也不會追究他什麽，但他卻總有一種自己似乎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裏，雖然籠子上沒上鎖，但寒興莫卻在籠子下面留了一群「看門狗」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觀月覺得很窒息……
柿介拿着幹果盒子從裏面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觀月坐在一邊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卻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她将幹果盒子放到觀月面前的小石桌上問道：“這是怎麽了？”
觀月擡頭看了一眼，就又把腦袋埋了回去，伸手從盒子裏拿了些幹果塞進嘴巴裏。嗯……味道不錯……
柿介見他悶悶不樂，問道：“诶！不如我們在院子裏紮個秋千吧！”
觀月擡頭看了一眼秋千大概能紮在哪裏，反應過來之後馬上就又興致缺缺的低頭回去道：“那都是你們小女生喜歡的東西。”
說着又塞了一顆幹果到嘴巴裏。
柿介說：“對啊！就是我想要紮個秋千玩兒啊！或者，你還可以在後面幫我推？”
觀月：“……”
他能說什麽？
柿介說：“哎呀……你別總是悶悶不樂嘛！你要想想，昨天之前你可都還要幫那個觀姨娘做湯呢！
稍微做不好一點兒她還要挑你毛病，動辄打罵，現在呢？你讓她在到你面前蹦跶一個試試？”
觀月依舊垂着頭不置一評，他想說，被什麽觀玉動辄打罵這種事情他又沒有真正經歷過，哪裏知道現在日子比之前好多少？
他只是覺得現在很無聊而已。而且……一個上午都快過完了，今天寒興莫都沒有過來看他，可見是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的……
這麽一想，心裏就更憋屈了，他在碼文的時候，在觀月凍傷這一段劇情之後，還寫了一段直到觀月病得要死了，寒興莫才明白到自己的心意，中間還甜了一段，結果現實呢？
壓根就一點都不甜！甚至連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氣氛也是尴尬到要命。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這會兒應該正在觀月的伊蘭軒客廳裏打掃的小侍女，連手上的雞毛撣子都還沒來得及放，這會兒就屁颠屁颠的從客廳方向跑過來了。
柿介本來還很沒規矩的坐在觀月對面，見有人過來，忙站了起來，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對那跑過來的小侍女說：“什麽事？”
那小侍女沖着觀月和柿介鞠了半個躬說道：“公子，柿管事……觀姨娘來了。”
觀月聽了微微擡頭看了那小侍女一眼，說道：“你先回去做事，我這就過去……”
随後才擡眼看向這會兒正有些局促的柿介臉上。
“不敢到我面前蹦跶？嗯哼？”
柿介：“……”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很讓人讨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