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古代之豔案4

作者有話要說:是花花教會俺放小圖滴,放上阿芳阿欣的标準相:

假道士不願把自己的姓名告訴“巫氏女”,催着阿欣拘魂:“司徒珞識得迷陣,巫前輩把他拘來,咱們就可以出去!”

阿欣擺出神棍嘴臉:“你以為我沒拘他?人家告訴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壓根沒有這麽一個人!但願他報的名字不是假的,你即跟他拜過把子,用你倆的名可以把他拘來。”

假道士沒法子,咕哝着說了姓名。土腔土調的聽不明白,阿欣便要他寫出來。假道士滿臉悻悻,拿起桃木劍在地下畫了三個字:髙碁齍。

阿芳是在簡體字的栽培下長大的,三個字裏惟有打頭一個能猜到,于是拿眼看“古文專家”——阿欣打五筆都是用繁體。但阿欣眨着眼不說話,搞得阿芳以為她也不認識。假道士則以為蠻女不識幾個大字,一臉神氣地繼續用土腔土調報號。

“高棋粢!”阿欣頂不順。她沒馬上讀出來,是先時以為假道士碰巧跟阿元長得像,看來他有可能是高氏祖先。

阿芳笑出聲:“棋子?好名!”

阿欣失笑:“對對,可不正是棋子!”

高棋粢不快了:“是‘齍’,稷米也!亦為盛谷物的祭器……”

瞧這德性,大有孔乙己的派頭!阿欣滿心不耐煩:“明白,是作祭品的棋子!”然後搶過桃木劍,學着電視裏跳大神的動作手舞足蹈一陣,再臉兒一沉:“兄臺,你和你那拜把子兄弟至少有一個報的是假名!你倒底想不想活命?找死成全你!”

高棋粢急作揖:“巫前輩明鑒,晚輩再怎麽着也不會自個找死!是那小子撒謊!君家莊的人說司徒家是逃難來這兒的,沒準‘司徒’這個姓都是假的!”

阿欣冷冷打量他:“真的?你怎麽跟他認識的?”

“晚輩……”高棋粢臉一紅:“晚輩下山歷練,過西水時遇上如花,一時色迷心竅,跟在她後頭搭讪,遇上司徒珞,和他打了一架。算是不打不成交吧,就拜了把子。晚輩求他老爹把如花許給我,他老爹說如花是收養的閨女,要跟司徒珞圓房……”

阿欣眼一豎:“好你個臭小子!還有多少事瞞着我們?”

高棋粢指天劃地:“晚輩是沒想到跟他有關!呃,司徒珞在君家莊做護院,君大少看上如花後他辭了工,晚輩還對他說男人大丈夫不能做這種烏龜,何不帶如花走人……”

阿芳以為跟闖陣有關,要阿欣翻譯,一聽之下眉頭大皺:“君家又沒請我們破案,糾纏這些事幹嘛?天見光了,收拾東西開路。”

新房裏雖然沒銀子,東西都是嶄新的,高棋粢充分表現出財迷本色,恨不能把鋪蓋都打包帶走,可惜榻下洞不大,容不了大包袱,折騰一陣,只好揀了些絲綢衣衫。

二女務實——有沒有命逃出去都不知道,大包小包的帶着當累贅?故此只帶了幾筒當糧食的酒,還有司徒如花上吊的繩子。

終于成行,阿欣跟在高棋粢後頭,阿芳奠後。途中阿欣踩到一個紙糊的燈籠,裏頭卻沒有蠟燭,估摸高棋粢先時點的蠟燭是從裏頭取的。

洞沒多長,約摸盅茶功夫便到頭。

洞口外是一片亂石叢,三人爬出來,二女打眼一瞧愣在那兒——遠近黃沙莽莽,一派大漠風光!

“西域?”阿欣彎身抓了一把沙,不想卻是黃土,還帶着清晨的水氣。

所謂迷境無非幻境,高棋粢昨天折騰許久也沒能出去,已了無鬥志,一心指望兩位“巫氏女”帶自己出陣,顧自坐在石上歇休。

阿芳望望天空,一輪烈日高懸。大漠烈日應該很熱,可身上卻涼嗖嗖,看來“太陽”也是西貝物,靠它指方向行不通。

怕在迷陣走散,她将繩子綁在阿欣的一只手腕上,再綁了自己的手腕,又含笑朝高棋粢示意。

高棋粢心撲撲跳,他本來就瞧上司徒如花的姿色,現在美妞變成“巫氏女”,攀上這門親,好日子有得是!

得意過頭腳下打滑,不巧撞上機關,四周景色剎那變成田園風光:遠處炊煙袅袅,近前小溪潺潺……

阿芳憋了大半夜尿,一見“小溪”頓感肚子漲得疼,于是對阿欣道:“叫他先回到洞裏去,我要方便。”

高棋粢以為二女想把他扔下,撲嗵跪于地,鼻涕眼淚齊下:“求巫前輩饒恕小的!小的不知巫姑娘附上如花的身,冒犯了巫姑娘!嗚……小的會那樣做,是恨如花害了小的,想着反正死都要死了,不如一親芳澤。嗚嗚……巫前輩,小的雖該死,可巫姑娘已不能嫁別的男人了,小的願入贅巫氏……”

“好你個畜牲,不是用陰陽術救如花了?”阿欣氣歪了鼻子,臭小子好歹頂着一張阿元的臉,竟這等不要臉面!

高棋粢恬不知恥:“對對對,小的是用陰陽術救她,不想巫姑娘附了體,幾世修來的緣份……”

阿芳着惱,但硬把高棋粢塞回洞力有不逮,只好解開腕上繩,牽着另一頭朝邊上走。

這一走幻境自然起變化,變成一片樹林,蠻适應如廁。她呼出口氣解褲蹲身,環境真不錯:左邊桃花粉嫩,右邊野花金黃;擡頭,樹梢在藍天裏搖曳;低頭……就不觀察了。

方便完渾身輕松,阿芳同學一舉想出了妙主意:又不是皇宮,一個山鄉的古代院落能有多大?

順繩走回原處,高棋粢尤在哀求。她笑眯眯彎身将之扶起,沖臉黑塞鍋底的阿欣道:“出去再收拾他,現在咱們得同心協力。西院布陣前他來過,好歹熟悉些,讓他走前面。一出陣就叫他縮回來,等天黑再讓他帶我們逃出莊。”

“怎麽走?”阿欣有些茫然:“雖說是防小孩亂跑布的陣,陣裏應該沒殺着,但可能有下面墊稻草的洞,咱們掉下去會被困在裏頭。”

“掉下去再拉上來就是了。”阿芳一派淡定:“臭小子會走回原處是磁場作用,人瞎走一通會本能地走圓圈。咱們有繩子,走直線。喏,讓他拉着繩子走前面,等繩子繃直了咱們再跟上去。這根繩還不到一丈,不可能走彎了。再走時用木劍順勢劃一段直線定方向,還可以把劍插在地下比着,他要走彎了我們就扯繩,明白了?”

阿欣沒學過幾何,好一會才弄懂。高棋粢則怎麽都弄不明白,阿欣擺手道:“算了,我走前面。我體輕,萬一掉到洞裏,拉起來也容易。”

高棋粢雖然不算聰明,眼色還是會看,瞧出“巫姑娘”本事不比“巫前輩”小,望向阿芳的眼神那個含情脈脈。

阿欣不舒服之極,好似阿元當着她的面跟好友調情,于是乎走着走着跑了神,一腳不知踩在什麽上,撞了機關。

這回可沒先時走運,但聞兇猛的犬吠響起,瞬間連成一片!

犬聲此起彼伏,阿欣驚得跌倒在地。阿芳更糟,她只跟寵物犬打過交道,驚恐之下死抱着高棋粢。高小子不怕狗,卻怕君莊主帶着衆家丁從天而降,于是摟着阿芳就地一滾,走運地滾出迷陣,滾進一片燒焦的廢墟。

這是一棟殘屋,屋頂已塌,半截斷壁伴着幾根燒焦的柱子,亂七八糟還散發着焦糊味,值得慶幸的是群狗狂叫聲也聽不見了。

阿芳醒過神:狗叫是幻覺!可恨繩子不知去哪了,急得她直喚阿欣。

迷陣把彼此隔絕,阿芳怎麽叫也聽不到回應。她想不過是滾了一下,應該隔得不遠,于是眼一閉憑着感覺在地下摸索。高棋粢不知她幹嘛,亦步亦趨跟後頭。

阿芳衣服髒了手也髒了,惟有如花容顏奇跡般保持潔淨。高棋粢看得眼熱心跳,湊到她耳邊表衷情:“刀山火海哥也陪着巫妹子闖!哥絕不會始亂終棄,要是闖不出去,咱們就在這做一對同命鴛鴦……”

可惜這番情白表了,阿芳不但聽不懂還嫌他吵,怒罵:“滾一邊去!叫你聽指揮不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找不到阿欣,宰了你喂狗!!!”

美人發怒也嬌俏,某男情迷意亂,公然抱着阿芳亂啃!阿芳大怒,管不了環境莫測玩命掙紮。兩人滾來滾去,無可避免地滾進陣中,順便撞上尤在發抖的阿欣。

多虧這一撞,狗叫聲沒了,換成萬籁寂靜,依依芳草碧連天,搞不清是草原風光還是郊外風景。阿欣瞅見兩個髒兮兮的家夥抱在一塊,心一酸,掩飾地垂下眼簾:“高老弟,咱們鬧出這麽大動靜,你說君家的人會不會馬上就到?”

高棋粢傻在那兒,阿芳趁機掙脫。某男好不失落,麻着膽子充好漢:“就怕他們不來!晚輩想明白了,君大少跟如花同房的第一夜有人看到邪物,肯定是司徒珞和他爹帶着人搬銀子!第二天西院起火也是他們放的,是想毀屍滅跡,君大少的屍身準在廢墟裏!咱們出去了告訴君莊主,一搜準能搜出來。到時報官抓司徒一家,咱們沒準能得幾個賞銀。”

阿欣橫了他一眼:“果然從廢墟裏搜出君大少的屍身,君莊主會放過你這個幫司徒家作案的同夥?”

高棋粢垂下頭:“晚輩也是上當受騙嘛。”

“這話去對官老爺說吧!君莊主死了兒子,還是長子!”阿欣揀起繩:“拜托兄臺再不要去想什麽銀子,咱們能逃得一命就是上天開眼,走!”

接下來還算順當,主要是阿欣學乖了,每一步都輕提輕放,腳下一覺得不對勁就移向一側,故此再沒觸上機關。只是這樣一來走得太慢,磨蹭到下午還在陣裏轉悠。

接着天不開眼,随着陣陣疾風,豆大的雨點劈頭蓋天砸下來,把他們澆成落湯雞。阿芳苦中作樂:“看來就要出陣了,老天讓我們洗個天體浴,好幹幹淨淨見人。”

“你怎麽不說洗幹淨脖子等着挨宰?”阿欣抹了巴臉,手指前方:“那是不是院牆?可能雨把迷陣破了,咱們趁雨溜出去!”

高棋粢搖頭:“西院沒院牆,這是種花種藥草的地方!要是有院牆,還用布迷陣攔小孩子亂跑?”

阿欣難得地笨了一回,自我解嘲:“是雨牆,穿過雨牆就能看到勝利的彩虹。”

彩虹遲遲不見,雨倒是漸漸變小,三人正拖着滿腳泥艱難行走,突然一道人影撲過來,抓了阿芳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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