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冤家路窄

“我是認真的,真心欣賞有才之人。”流雲上仙強調說。

月星渺不知該說什麽好了,只默默地微笑。

就這樣,結束了第一天的聽學,陽宇笑帶着月星渺離開流雲閣。

“話說流雲閣有這麽好的老師,難道其他仙家沒有想來流雲閣求學的嗎?”月星渺問陽宇笑。

“幾乎沒有。”陽宇笑說。

“為何?”月星渺不解。

“按照世俗的眼光,流雲閣可以說是一個‘不入流’的地方,天界是一個排位至上的地方,雲師叔本來在排位上就沒有什麽優勢,在我父尊繼位後雲師叔徹底與世無争,過上了一種‘隐士’般的生活,所以這種狀态使得雲師叔漸漸地淡出了公衆的視線,毫不巴結我父尊的雲師叔在如今的天界可謂無權無勢,而天界這越發世俗、勢力的風氣使得流雲閣與如今的天界越發格格不入,所以幾乎沒有仙家會來這樣一個‘不入流’的地方求學,更何況流雲閣也并非毫無門檻,所以流雲閣與外界之間有種無形的隔閡。”陽宇笑說。

“哦,那這樣看來流雲閣在天界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話說落筆奧筆仙為何願意在流雲閣講學,而不去那個天界學堂講學呢?”月星渺問。

“首先落筆奧筆仙并非勢力之人,再者本是凡人出身的落筆奧筆仙是雲師叔在凡間發掘的,即雲師叔是落筆奧筆仙的伯樂,所以倆人交情匪淺,相知相惜,落筆奧筆仙自然向着流雲閣跟着雲師叔。”陽宇笑說。

“哦,原來落筆奧老師也是凡人出身啊,那他是如何飛升成仙的呢?”月星渺問。

“落筆奧筆仙是在筆仙殿的‘文靈樹’下飛升成仙的。”陽宇笑說。

“文靈樹?”月星渺反問。

“對,‘文靈樹’是筆仙殿的鎮殿之寶,此樹通人性、喜文字,富感情,但是淚點極高,很難被打動,而17年前我父尊繼位後,原筆仙因為不滿我父尊的做派而辭去筆仙一職、将象征筆仙地位的‘靈筆’歸還于‘文靈樹’,一時間天界的很多文人紛紛跑到‘文靈樹’下寫文,想打動‘文靈樹’而拿到‘靈筆’成為新的‘筆仙’,可惜‘文靈樹’統統不為所動,寧缺毋濫,以至于筆仙殿處于‘無主’的狀态,而已然棄武從文的雲師叔在凡間青州游歷時發現了當地的大文豪落筆奧,雲師叔對落筆奧非常欣賞,倆人相談甚歡,迅速成為知己,于是雲師叔帶着凡人落筆奧來到天界,到達‘文靈樹’下,讓落筆奧嘗試着寫文與‘文靈樹’交流,于是落筆奧在‘文靈樹’下當場作文,結果‘文靈樹’被落筆奧的文字感動而落淚,‘文靈樹’的淚珠瞬間滴入凡人落筆奧的體內化作靈血,讓落筆奧直接飛升成仙,并且将‘靈筆’授予落筆奧,故而落筆奧成為新任的‘筆仙’,順理成章地入駐筆仙殿,成為新一代的筆仙殿主。”陽宇笑說。

“哦,沒想到還有這種飛升成仙的方式啊,看來落筆奧筆仙是以實力飛升成仙的,不像那個富貴上仙金大吉是靠的運氣和金錢飛升成仙。”月星渺說。

“是啊,他倆是完全不同的飛升之路,而落筆奧筆仙和金大吉真可謂冤家路窄。”陽宇笑說。

“他倆有過節?”月星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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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筆奧筆仙和金大吉都是凡間青州人士,一個是當地的大文豪,一個是當地的大財閥;一個才華橫溢卻窮困潦倒,一個俗不可耐卻富可敵國,而在凡間青州時財閥金大吉就曾仗着自己財大氣粗當衆羞辱過文豪落筆奧,而後倆人又以不同的方式飛升成仙,可惜金大吉深受我父尊重用,而落筆奧筆仙從不巴結我父尊,只與雲師叔為伍,所以落筆奧筆仙在天界時常被金大吉打壓,可以說在金大吉的打壓下,落筆奧筆仙可謂毫無實權,筆仙殿都完全被架空的感覺,總之他倆之間的過節可謂由來已久,從凡間帶到了天界。”陽宇笑說。

“這也太不湊巧了吧,确實是冤家路窄啊,可以想象有金大吉這種小人的存在,落筆奧筆仙在天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啊。”月星渺有些同情道。

“的确,幸好還有流雲閣可以讓落筆奧筆仙在天界有個交流與施展之地,盡管規模很小,但是有總比沒有強。”陽宇笑說。

“嗯,相信落筆奧老師在流雲閣講學是很有成就感、很驕傲的,畢竟你們這新一代的‘天界四驕’一個都不落地全都是落筆奧老師的學生,天界最優秀的老師對應天界最優秀的學生,這是流雲閣之外的老師所望塵莫及的吧。”月星渺說。

“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陽宇笑說。

“嗯。”月星渺說,“話說今天看到了傳說中的楚飒淩,儀表堂堂,而且真的很會讨他岳父的歡心,不免想到一樂姐姐之前說流雲上仙在雲漾蕊的成婚大典上被魔君楚立鋒醉後羞辱了一番,這又是為何呢?”

“因為魔君楚立鋒很多年前到天界拜師,想投到師尊源真上仙的門下,然而源真上仙卻拒收為徒,于是楚立鋒懷恨在心,耿耿于懷,毫不避諱地四處诋毀天界及天界之人,曾經一度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而楚立鋒後來投靠了一丘之貉的隐光殺尊、玄垩古獸共生者,與這兩大邪惡勢力為伍,于是最後在魔獄當上魔君,但是魔獄真正的主人是隐藏于地獄深淵內的玄垩古獸共生者,而表面上的魔君楚立鋒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所以楚立鋒其實不過是世人口中的一只‘地獄深淵的看門狗’而已,因此內心失衡的楚立鋒只要逮到機會就會将被天界醜拒的怨氣撒到天界中人身上,所以楚立鋒在兒子成婚大典上羞辱了雲師叔并不奇怪,再加上雲師叔如今屬于天界的邊緣人物,所以楚立鋒肯定更加不把雲師叔放在眼裏,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對雲師叔進行羞辱。”陽宇笑說。

“哦,原來如此,那看來楚立鋒對天界中人特別是流雲上仙其實是一種隐隐地嫉妒才對,畢竟流雲上仙是源真師尊的徒弟,而楚立鋒想當源真上仙的徒弟未遂,所以想必楚立鋒面對流雲上仙時是有一種隐隐的自卑的,才華出衆的流雲上仙的出現難免會刺痛心胸狹窄的楚立鋒,所以楚立鋒看似是羞辱流雲上仙其實不過是對自己不滿意而已。”月星渺說。

“嗯。”陽宇笑說。

“只是沒想到楚立鋒居然願意給邪惡的玄垩古獸共生者當‘看門狗’,這麽尴尬的身份,怪不得他心态不好,話說玄垩古獸共生者為何如此神秘?幹嘛不自己當魔君。”月星渺說。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相傳玄垩古獸本是開天之初的靈獸,世人對于玄垩古獸最初的具體起源并不清楚,而随着玄垩古獸共生者的出現,玄垩古獸變得越來越嗜血與邪惡,間隔一段時間就會魔性發作而離開地獄深淵到世間作惡,不發作的時候就會隐藏于地獄深淵養精蓄銳,有史以來,歷任的玄垩古獸共生者都會頻繁地出來作惡,然而這一次玄垩古獸共生者竟銷聲匿跡了17年,不過越是這樣越讓世人恐慌,玄垩古獸共生者的這種一反常态的舉動,讓世人紛紛在猜測玄垩古獸共生者是否在憋大招,不出則已一出滅世的感覺。”陽宇笑說。

“哦哦,的确,這玄垩古獸共生者這種舉動讓人摸不準,心裏沒底,肯定更加恐慌。”月星渺說。

“巧的是,隐光殺尊竟然也銷聲匿跡了17年,這讓世人更加恐慌,于是衆人也在猜測恐怕玄垩古獸共生者與隐光殺尊這次是約好了一起憋大招,對此世人難免恐慌,尤其是凡間之人一直都被這種邪惡的陰影所籠罩。”陽宇笑說。

“嗯,但願是玄垩古獸共生者和隐光殺尊頓悟了,決定金盆洗手了,但願天下太平啊。”月星渺說。

“如果是這樣那當然是最好的,不過幾乎沒有人敢指望如此邪惡的兩大勢力會突然頓悟、金盆洗手,畢竟隐光殺尊、玄垩古獸共生者給世人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內心創傷,即便他們不出來作惡也無法撫平留給世人的這種內在的創傷。”陽宇笑說。

“嗯,說得也是,話說玄垩古獸共生者和隐光殺尊到底哪個厲害?”月星渺說。

“如果硬要比較的話,自然是玄垩古獸共生者更勝一籌。”陽宇笑說。

“為何?”月星渺好奇。

“因為玄垩古獸共生者的絕招是‘震靈術’,一旦被‘震靈術’擊中,古獸的魔力就會鑽入體內,迷惑心智,如果傷勢不重即鑽入體內的古獸魔力不多則只要意志堅定趕緊排出為數不多的魔力則可以化險為夷,否則古獸魔力在體內會愈演愈烈最終使人走火入魔而亡,而古獸的魔力進入體內後會讓人感覺威力大增,讓人嘗到甜頭而不舍得排出古獸魔力,于是被古獸魔力成功操控,欲罷不能,直至走火入魔而亡;而如果傷勢嚴重即被大量的古獸魔力鑽入體內那麽不管排不排出古獸魔力都只有死路一條,只不過意志堅定地排出古獸魔力雖然死得更快但是死得有尊嚴,源真師尊就屬于這種情況,而不排出古獸魔力則會淪為古獸魔力的奴隸,被古獸魔力操控、被慢慢折磨一段時間直到走火入魔而亡。”陽宇笑說,“而隐光殺尊的隐光殺術不能操控心智,只是變幻無窮,可以化作多種隐形的兇器,如利劍、利勾、毒針等等,可以根據情況随時形變,變幻莫測,出神入化,表面看起來就像殺人于無形、無痕一般。”

“原來如此,聽起來都很恐怖,不如你跟我說說天界的招數吧。”月星渺說。

“那很多啊。”陽宇笑說。

“那就跟我說說曾經的‘天界四驕’的必殺技是什麽啊?”月星渺問。

“我父尊是爍輝拳、月上仙人是月牙拳、星師叔是聚星拳、雲師叔是流雲拳。”陽宇笑說。

“哦哦,那楚立鋒的必殺技呢?”月星渺問。

“黑煞術。”陽宇笑說。

“哦,這名字聽起來都挺邪惡的。”月星渺說。

“邪惡是邪惡,但是楚立鋒的威力倒不足為懼,跟玄垩古獸共生者和隐光殺尊是完全沒法比的。”陽宇笑說。

“哦,話說宇笑君你肯定繼承了你父尊的爍輝拳吧?”月星渺問。

“嗯。”陽宇笑說。

“義父也曾傳授我月牙拳,不過是讓我習拳養生續命用的,所以義父從未教我如何發揮月牙拳的真正威力,只是我17歲生日那天孤獨透頂之際激起了某種鬥志後才意外地發揮了月牙拳的真正威力,從而無意中通過我的‘養生拳’把月宮結界給打破了。”月星渺說。

“看來這是天意。”陽宇笑說。

“我也覺得這是天意。”月星渺說。

此時,月星渺低頭一看腳下那片地方很是熱鬧,傳來陣陣文绉绉的聲音。

“下面那片地方是幹什麽的?”月星渺問陽宇笑。

“那就是‘天界學堂’,即天界最大的學堂。”陽宇笑說。

“哦,原來這就是‘天界學堂’啊,為何來的路上我沒看到這片,回來的時候才看到呢?莫非宇笑君你不是帶我原路返回的?”月星渺問。

“來和回是走的同一條路,只不過來的時候此地雲太厚,把‘天界學堂’給遮住了,你看不到,而現在路過此地時雲散開了,你自然就看到了呗。”陽宇笑說。

“哦哦。”月星渺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句話簡介:大名鼎鼎的“仙草”

立意:肩并肩看世間~

文案:

無名之輩月星渺自出生起就沒見過太陽,

天界儲君陽宇笑自出生起就沒見過月亮;

月星渺被軟禁于月宮這個“小囚籠”17年,囚住他的是結界,陽宇笑被軟禁于世間這個“大囚籠”17年,囚住他的是世俗;身體不自由的月星渺渴望入世,

精神不自由的陽宇笑渴望出世;

17年來,月星渺和陽宇笑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17歲時,月星渺和陽宇笑在天界的凡人林相遇;

月星渺見到笑如昙花的陽宇笑,上去就是一陣狂撩,

然而月星渺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撩的是大名鼎鼎的天界“仙草”;凡人林中,倆人四目相對、四肢貼合,月星渺是陽宇笑無法放棄的肉墊,凡人林外,倆人靈血大沖、靈力互斥,月星渺是陽宇笑無法靠近的冤家;恐怕天差地別的月星渺和陽宇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都有着簡單幹淨的靈魂,然而,為了保護月星渺,陽宇笑不惜讓自己變得“複雜”:“如果‘複雜’可以确保‘簡單’的你與這個世間很好地銜接上,那麽我願意替你去‘複雜’。”陽宇笑說。

于是,月星渺被陽宇笑藏于腰間的錦囊,成為其“囊中之物”,當月星渺在總統套房般的錦囊中看向外面,

發現陽宇笑身旁有無數垂涎他美色的女子,

此時上天若能說話,一定會告訴那些女子:“散了吧,仙草的‘內人’是随身攜帶的啊。”

***

主角:月星渺

配角:陽宇笑、平一樂等

《撩草》、《行走的加州陽光》、《花中取寵》的封面設計、制作、手繪、手寫/千羽習今天換封面啦~本文以及已完結現言《行走的加州陽光》、《花中取寵》的封面今天統統換成我自制的封面~順祝新年快樂!

20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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