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盡管當天有花戈的圓場,但經不住有人在背後亂說,再加上曲婷婷又是個嘴巴大的,當天就傳了好幾個版本。
常言道,三人成虎,在楚節不知道的情況下,謠言甚至都有楚節玩弄了葛深感情,然而葛深已經懷孕,只能忍痛打了楚節的孩子,于是胎兒的怨靈來深夜阿瓦達索命這種離譜的版本了。
作為知情者之一的花戈:……一時不知道該吐槽哪個好。
雖說那天幫忙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她也不在意到底結果怎麽樣,但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然而比離譜故事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有不少人信了!楚哥你以前人品到底是有多差啊!
花戈感到頭疼,這下就算是她也救不回來了。
“花戈你聽到了吧!那個楚節就是個渣男!你一定要遠離他!”柳老母雞又上線了,照慣例唠叨花小雞。
花戈捂臉,楚節是不是渣男她清楚得很,那人就算是想當渣男也沒作案工具啊!
“聽見了嗎?”老母親為不懂事的雞崽子操碎了心。
…行吧,你眼大你說啥都對。
忽然一只手搭在柳冰嬌肩上,中指上還帶着凸着刺的戒圈,泛着金屬的光澤。
“打擾一下,兩位美女,你們知道楚節在哪嗎?”戒圈的主人一看就不好惹,一頭黃毛,唇上耳朵上都有唇釘耳釘,笑得一臉猥瑣。
花戈微不可查地皺皺眉,一巴掌打開柳冰嬌肩上隐晦地摩挲鎖骨的手。
說話歸說話,手怎麽也不老實。
對方一挑眉,呦,還是個有脾氣的美妞。他舔舔後槽牙,帶勁。又順勢往下一瞟,眼神暗了暗,好家夥,那地兒挺有料啊。
啧,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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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狼哥!”柳冰嬌語氣裏有些驚訝,“你是怎麽進來的?”
那被稱為"狼哥"的小黃毛眼神都沒離開花戈,死死地黏她身上:“好說,你狼哥我是誰了。”
他說這話也是有炫耀自己能力的意思,好看的女人面前他一向比較裝,這也是為什麽柳冰嬌不反感他的原因,小姑娘只覺得他很厲害。
花戈眯了眯眼,這是孔雀開屏開到我身上來了?
她略微有些不爽,畢竟一向雄孔雀開屏的人是她自己。
柳冰嬌對身邊的暗流湧動渾然不覺,随口回答狼哥的話:“楚節的話應該是在食堂吧,狼哥你找他做什麽啊?”
狼哥笑了笑,拍拍柳冰嬌的頭:“打小三。”然後徑自帶着一幫人走了。
花戈看到他們其中一個人手上還帶着指虎,這要是挨上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心下一沉,楚節這次估計是攤上大麻煩了。面上還是佯裝不爽:“那人誰啊,怎麽還動手動腳的。”
“哎呀,狼哥就這樣,人還是很好的。”柳冰嬌道。
她一臉少女懷春的模樣:“葛深的男朋友,是不是很酷?”
“不過他找楚節做什麽,難不成是來尋仇的?”
花戈無語:“都說是來打小三的了,還指明楚節,你說呢?”
“啊!”柳冰嬌開始慌了:“狼哥可是道上的人,楚節這種小混混根本沒法比啊,不會出什麽事吧?”
“我看他們好像有人還帶了刀……”一個女孩說,聲音怯怯的:“不會鬧大吧?萬一出人命怎麽辦啊?”
糟糕了!柳冰嬌六神無主,怎麽辦啊,剛才就不應該說的!
她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了。
哦,花戈品了口杯子裏的紅茶,神色漫不經心。她的思想在別的地方。
這狼哥可真有意思,女朋友失蹤了不急也不去找,反而有空來找茬。
楚節你看看人家,同樣是小混混,你怎麽回事!看看人家怎麽做到一臉兇惡但大家都認為他是好人的?
話說這人怎麽老是打架,就她轉過來這短短一段時間楚節都打幾次架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連成長經歷都這麽硬核。
柳冰嬌深深呼出一口氣,握了握拳,眼神堅定:“我先去看看情況,看看能不能勸住狼哥,你們趕緊去告訴老師!”
狼哥?花戈拿杯子的手一抖,差點沒忍住笑噴水。就這?
不過小狼崽子畢竟還小着呢,說不定還真打不過"狼哥"。花戈心想。
“我陪你吧班長,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花戈一臉擔憂,輕輕握住柳冰嬌的手腕,向來多情妩媚的眼角染上些許紅色。
“你們兩個女孩太危險了,我們男生也跟着去吧。”王鹿之站起來:“真要打起來我們還能攔一下。”
柳冰嬌感動得眼淚汪汪,“謝謝大家!”
希望等他們到了地方那小崽子還沒被打趴下吧,花戈心想。
另一邊食堂。
狼哥進門,随手扯來一個人問楚節去向,一臉兇狠。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向楚節的方向,被狼哥一把推開後頭也不回地跑了。
“那就是楚節啊,我還以為是個什麽人物呢,不過就是個小白臉,一副窮酸相。”狼哥扯起一個不屑的笑,順手從倒剩飯的桶裏拿起一盒還在滴着油的剩飯向楚節走過去。
楚節正低頭專心吃飯,突然感覺有人在靠近,她下意識地往後一仰,一盒垃圾就這麽直接倒進了她飯盒裏面。
“啧,讓你小子躲開了。”狼哥一手撐着桌子,一腿微曲,另一腿支撐着全身的重量,鋒利帶着尖刺的戒圈敲在桌子上發出聲響。
楚節沒看他,自顧自地用筷子夾着沒被波及到的米飯放進嘴裏,慢慢嚼着。
那個女人好不容易給她帶一次飯,糟蹋成這樣未免太可惜。
“哎,你們來看看,這小子在吃垃圾唉!”
楚節充耳不聞,只是在內心嘆息,又到了證明自己不好惹的時候了嗎?我右邊手臂還沒好透呢。
狼哥看楚節絲毫不理會他,有些惱怒:“喂,娘娘腔,跟你說話呢!“
眼看着狼哥的拳頭就要揮上楚節的頭,戒圈上鋒利的尖刺直直指向楚節的太陽穴。
楚節桌子下面的腳此時一腳揣向對方支撐身體重量的那條腿小腿,對方本來就重心不穩,這一下被踹得往前就要倒。楚節一手把狼哥的頭摁進飯裏,然後順勢一撐就上了桌,膝蓋穩穩地抵在對方後背上,動作快得驚人。
她拿起一邊的筷子,斯條慢理地蹭了蹭她膝蓋下人的臉。狼哥的臉被她手上的筷子蹭得都是油污,散發着令人惡心的味道。
“來,和哥哥說說,你在這兒狗叫什麽呢?“楚節神色慵懶不屑,不着痕跡地瞥了瞥一旁幾個拿着刀蠢蠢欲動的小弟。
她拿着筷子的手變了個姿勢,緊緊杵着狼哥的眼皮,威脅道:“有什麽小動作的話,我保證把你們大哥這倆小玩意戳出來當燈泡使。“
“現在,你們能好好講人話了嗎,嗯?”
狼哥的頭被摁在飯盒裏,被楚節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得喘不過氣,臉色通紅,雙手不斷撲騰着,奈何楚節壓在他身後,沒法抓住。
楚節的手指扒着他的眼皮,筷子又湊得極近,未擦幹淨的油眼看着就要滴進眼裏。
“媽的,這女表子養的!”男人們絲毫沒被她震懾到。
楚節側身躲過飛來的刀,猛地把狼哥的頭往桌子上狠狠一磕,發出響亮的“咚“地一聲,狼哥當即暈死過去,鼻孔和嘴一團血淋淋的。
楚節一腳踢開靠近的一個小弟,心中暗罵,果然混過社會的吓不住。
她內心暗惱,自己還是太心軟了,明明應該直接捅下去的。
食堂本來人就不多,這下人更跑沒了。楚節掏出早就備在背包裏的防狼用品,身影靈活地竄在桌椅板凳之間。
這群人只是看着厲害,實際上都是一些花架子,根本沒學過,而且人也不多。何況她手裏也有武器,應該可以應付。
花戈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楚節坐在一個已經昏過去的臉上帶疤的男人身上,雙腿敞開,一副大佬坐姿的姿态。
她手上拎着的板凳腿還在滴血,身上的校服早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看起來沒少在地上打滾,還沾上了不少血跡,也不知道是誰的。
她的身邊,地上躺了一片,零零落落地還散着些棍棒匕首。
花戈看向楚節,少年人此時頭發淩亂,臉上還有些淤青,嘴角還有血跡。領子倒是幹幹淨淨,沒沾灰。
食堂裏此時一片寂靜,柳冰嬌害怕地捂住了嘴,男生們也被震懾地說不出話來。
地上躺着的看不出來什麽,唯一清醒的、地上坐着的人反倒半身子都是血。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邊的人傷得更重些。
作者有話要說:
唉,大家把這當成是架空世界的校園文看吧,要不楚節這麽厲害我還真不好圓回來orz……
其實一開始就是想寫架空世界的,可又覺得估計會很奇怪就沒加這種設定,但我忘了還有ABO這種設定(蠢咕咕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