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矯正第十七天
男人，好難做。
好男人，更難做。
糾結了幾個小時，五條悟直接認栽——行吧，夢都做了，他就是喜歡夏油傑了！
而就在意識到自己心意後的第二天早上……
夏油傑見到五條悟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定在了學校的拐角，他偷偷拍了張照後搭上五條悟的肩道：“喲，卡了？”
笑歸笑，同伴愛還是有的，夏油傑用自己的身子遮住了五條悟的醜态，話裏是藏不住的戲谑：“快點啊，要上課了。”
如同某些強迫症患者，每天要糾結先穿左腳的鞋還是右腳的鞋，出門用哪只腳，邁上樓梯用哪只腳……如果這位強迫症是男性，每天還要增加一個煩惱：那根東西，今天放左邊，還是右邊？
不過，這個煩惱與普通的他們并不沾邊。夏油傑和五條悟都沒有強迫症，他們遇見的是每個男生都會碰到的問題——胖次卡裆了。
在大庭廣衆之下，怎麽好意思伸手去扣.裆！萬一被當成變.态……可是不弄出來的話，縫裏和那裏都會很難受。
于是乎，男生們發明出了：扭屁股式。即通過屁股外部大幅度的動作，把卡在縫裏的胖次扭出來。
所以在街上見到走路時還忍不住要扭屁股的男生，請體諒一下，他可能是真的變.态，也可能……只是卡裆了。
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弄了裆，五條悟覺得自己的形象都要碎成渣渣了。
他不由得懷念起身為無性者的生活，潇潇灑灑，哪有什麽卡裆。除了外出上廁所有點麻煩……
畢竟身為無性者的他進男廁所時，只能進隔間，但這個行為在男人看來，就是這人要上大號了。
在公共廁所內，尤其是男廁，如果一個男人從隔間出來，那麽在其他男性的眼裏，這位隔間男人，渾身都彌漫着“米共味”，會不由自主的避開他。
……這麽一想，分化成男性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被人當成“糞原體”躲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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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五條悟還停留在羞愧不已的階段，可現實五條悟已經會面不改色的對着夏油傑掏.裆了。
夏油傑見到五條悟扭捏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別害羞了，男人都會這樣的。”
在五條悟真正變成男性後，夏油傑自然是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勁的，但想到之前悟沒說過關于自己性別的事，所以夏油傑就不問，權當自己不清楚。
而在其他同班同學眼裏，五條悟卻是多了不少“人情味”，不再像之前那麽淡漠了。
具體表現在——
“夏油，傳球傳球！”
“傑！傳給我！！”白發男生套着簡易球服，朝夏油傑喊道。
五條悟銷了假，作為男生的一員參加了曠別兩年多的體育課，開始男生們還顧及着這位“大病初愈”的病人，直到在各種競技上被五條悟殺了個片甲不留後，便咬咬牙開始全力以赴。
五條悟優越的表現得到了男生們的認可，他拿到了前鋒的位置。身體條件與運動細胞同樣優越的夏油傑卻是拒絕了中鋒的位置，打起了控球後衛。雖然這樣的高中運動是很有趣，但咒術師和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可不一樣，夏油傑就算上場也不怎麽多幹涉球場進程，而是把場地讓給其他高中生。
夏油傑和五條悟是C班的，這次體育課的對手是A班，如之前黑川千秋說得一樣，A班有高山汐裏這幾個高個子男生，看起來就不太好打。
真正上場後，夏油傑便意識到黑川是多慮了，這幾個男生雖然個子挺高，可運動能力并不怎麽樣，連這裏的悟都可以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第一小節過後，夏油傑主動退了場：“誰來換我，我要歇歇。”
“哎——”五條悟湊過來，汗漬漬的下巴就要靠在夏油傑的肩上，被夏油傑一把推開，五條悟嘟着嘴：“怎麽回事啊，傑一點汗都沒出，連呼吸都沒亂啊，幹嘛換人……”
夏油傑脫下簡易球服：“給別人一個機會吧，而且有悟在的話，我們班絕對能贏的吧。”
“唔，可我想和傑打配合……”“悟很棒，加油，贏了請你喝冰牛奶。”
“……嘛，好吧。”
結果不出所料，C班贏了，五條悟一人帶動了全場，後續上場的隊員可以說是躺贏。
夏油傑和其他幾個男生站在一起，為同學鼓掌，眸子彎了起來，唇角洋溢着笑。
果然，不管是哪個世界的悟，都很耀眼啊。
……
“你這……”
五條悟不自在的抖了抖：“幹嘛啊？”
心态的改變加上外部注射，在學期末的六月底，五條悟的雄性激素已經達到了正常男性的水平，性.征也出現了，他成功的發育成了一名男性。
五條悟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好朋友進行男性友誼的交流了，而交流內容就是——放水。
夏油傑率先放水結束，他收回後拉上了褲鏈，盯着五條悟的那裏瞧：“啧，有點長了啊。”
五條悟作為“新生”男性，動作還不是很熟練，加上被喜歡的人一直盯着那裏，免不了有點激動，他磕巴了一下：“到底怎麽了？”
傑是在誇獎他嗎？
夏油傑嚴肅道：“得割啊。”
五條悟：“……哈？”
夏油傑指了指：“我說你這，得割包.皮啊。”
午休時間，兩人在天臺準備吃午飯，五條悟打開飯盒蓋，看到第三層的水果時，沉默了。
家裏的仆人今日準備了兩個橘子和……兩根香蕉。
他們也知道少爺是和友人一起吃飯的，所以貼心的準備了兩份。
睹物思物。
本來五條悟是不想談割包.皮的事情的，但耐不住夏油傑想談。
夏油傑拿起了那根香蕉，對着五條悟使眼色。
五條悟恨自己為什麽一直關注夏油傑，導致他直接與夏油傑對上了眼。
黑發男生語氣正經：“悟，你把那兩個橘子拿過來。”
現在他們坐在長椅的一左一右，中間隔了半米左右。
五條悟顫着手拿起了橘子，問：“然後呢？”
夏油傑努努下巴示意：“放那。”
五條悟放下了，兩個橘子在夏油傑的要求下緊貼在了一起。
接着，夏油傑把手上的香蕉放到了橘子之間，而香蕉的根部是向着五條悟那邊的。
夏油傑：“悟，你扶好香蕉。”
五條悟面上淡定的照做了，手穩住了香蕉的根部，讓它靠在橘子上。
夏油傑把餐具盒從便當盒中抽出，準備好了筷子、叉子和小刀。
他一本正經道：“包.皮過長會蓋住龜.頭和尿.道.口，使得日常生活有很多不便之處。過程是這樣的……”
五條悟的心跳好似快了些，以這個血液流動速度，他覺得自己能3秒跑50米。
“首先是麻醉，包.皮手術一般是局麻，不過要是有因為患者是幼兒而導致配合度差之類的例外，可以用全麻。”
夏油傑拾起一根筷子，對着香蕉的頭部、身部、根部分別戳了進去，打了三針麻藥。
白發男生既不想看，又不敢眨眼睛，只好幹瞪着大大的藍眸，把一切收入眼底。
下腹部有點涼飕飕的。
“背側縱向切開包.皮，在離冠.狀.溝0.5至0.8厘米處進行環狀切割。”
夏油傑将手中的筷子變成了小刀，他轉悠了兩圈，切下了一塊香蕉的外皮，卻很小心的沒有碰到香蕉內部的果肉。
五條悟實在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嘶”的氣音。
好像，那裏開始痛了……
用小刀挑破中間的連結部分，那一塊皮被剝離了水果本體，夏油傑把它放在一邊，又拿起了叉子。
“将上部的包.皮下移，與下面的包.皮相連，中間還有一個止血的步驟，這裏就先跳過了。最後就是用手術線縫合上下的包.皮。”
夏油傑将香蕉上下兩部分的外皮貼合，用叉子刺出了縫合的針孔，把露出的香蕉頭部展示給五條悟看：“這就是包.皮手術了。”
五條悟全身抖了一下，喃喃道：“似乎，很痛的樣子。”
夏油傑睜眼說瞎話：“其實還好啦，打了麻藥的，整個過程都不痛的。”
五條悟腦子一下沒轉過來：“……一定要割嗎？”
夏油傑鄭重的點頭：“是啊，否則多不衛生。不管是上廁所還是以後情侶間的交往活動，都會有影響的。”
傑什麽時候對他這麽關心——不對，傑一直很關心自己——不對，自己他割不割關傑什麽事……
嘶！難道是自己不割，對傑會有影響？
于是五條悟選擇性的聽了後半句，他琢磨着：“傑想讓我割嗎？”
傑想和他有情侶間的交往活動嗎？
夏油傑十分期待：“是啊，這對你很好。”
五條悟有點信服了，這是為了他以後的幸福生活啊！
等等……
五條悟反應過來了：“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就算是他這種百科全書都看透的人，也不知道割包.皮的過程啊，難道——
“——你背着我割了！？”五條悟聲音驟然拔高。
夏油傑：“……”
五條悟從夏油傑的沉默看出了什麽，他去扯夏油傑的衣領，表情震驚：“傑你說句話啊！！”
夏油傑：“…………”
他能說什麽！難道要他說“我不是背着你割，其實是和你一起割的”這在同人世界滿是漏洞的回答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