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矯正第十八天

現實裏,夏油傑的包.皮确實是和五條悟一起割的,那時他們還高一,也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兩人就信誓旦旦的直奔醫院。

等到趕鴨子上架,下一個就輪到他們的時候,男生們忽然有了隐隐的退縮之意。

最後兩人剪刀石頭布,五條悟輸了,五條悟先上。

當然,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夏油傑适當服軟說了「悟最棒了,給我做個勇敢的示範吧」這類胡話。

五條悟上了戰場。

這個年份,門診手術室并沒有住院部的手術室那麽嚴格,在征得了當事人和主刀醫生的同意後,夏油傑甚至都得到了進場觀摩的資格。

五條悟沒什麽羞恥心,他和傑都是互穿一條褲子的關系,胯.下那東西在上廁所相互搓澡的時候也都見過,有啥好擋的。

見到他這麽坦蕩的樣子,反而是夏油傑有點不知道視線往哪放了。

門外排隊的小孩子是父母帶着來的,男人們都有妻子(女朋友)陪伴,就這倆小年輕頭腦一熱跑來了,主刀醫生一邊感慨着青春一邊讓手術臺上的白發男生放松。

結果麻藥一下去,五條悟直接「嗷」的一聲就打開了無下限,手還下意識的要去護.裆。

要不是夏油傑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五條悟,一個腦瓜嘣下去讓對方關了術式,估計醫生要直面非現實現象了——震驚,一高中男生在做包.皮手術時,器官居然有了自我防護機制!

主刀醫生稍稍在心底驚訝了一下黑發男生的速度,随即說:「按好他,別讓他亂碰。」

夏油傑無視了五條悟淚眼朦胧的控訴,說他知道了。

麻藥起效的還算快,很快五條悟緩過了那針麻藥勁,開始和夏油傑東扯西扯些有的沒的。聊着聊着,醫生的聲音傳來,他問五條悟:「你多久沒釋放過了?」

這都打了麻藥呢,居然還能擡頭?

五條悟一下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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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非常直白的翻譯了下:「你上次打.飛.機是什麽時候?」

五條悟還是有點懵。

半晌,他木木的反問:「打.飛.機?我打.飛.機幹嘛??」

閑得沒事做嗎去打天上的飛機?

夏油傑無語了。

醫生不說話了。

還是一旁做幫手的小實習生反應最為迅速:「那您……這段日子也許會有點難受,不過也沒什麽,不要想那麽多就行了。」

手術很快,不過二十分鐘就完畢了,期間還等着擡頭的那玩意重新低頭多費了幾分鐘,縫針結束後,醫生還調笑了句「年輕人,前途無量啊」,聽得五條悟一腦門問號。

從手術臺上下來後,本來五條悟還打算現場觀摩夏油傑,結果腳尖一沾地,鑽心的疼痛從胯.間襲來,讓五條悟整個人一哆嗦。

「怎麽了,悟?」

醫生解釋:「正常現象,扶他到旁邊的休息室緩緩吧。接下來是你?」

好了,五條悟站都站不住,自然看不了現場直播了,而夏油傑也沒時間嘲笑五條悟了,因為下一個就是他。

……夏油傑從刑場上下來了,望着休息室雙腿大敞的五條悟,再看看自己螃蟹般橫着走的步伐,兩位摯友相顧無言,一時誰也沒笑話誰。

事後,兩個人互相攙扶,戴上了痛苦面具,像鴨子一樣的出了醫院。最後又害怕坐電車公交被人推搡,于是破天荒第的第一次沒有争吵,直接決定用夏油傑的咒靈飛回學校。

偏偏也不能找家入硝子用反轉術式,先不說他們好不好意思,萬一一個反轉術式讓他們一朝回到解放前,那不是白割了嗎?

這事還沒完,包.皮最适合割的是夏季,現在已經是冬季了,不能不穿褲子,可是一穿褲子勒到傷處又疼得慌。所以冷和疼,必須二選一。

夏油傑表示哪個都不選,他直接提交了新制服的改造要求,第二天就穿上了裆.部寬松的褲子。

光着大腿的五條悟見夏油傑居然有褲子穿,嘤嘤嘤的說傑你心裏沒有我,都不給我定做一條。不承認想看五條悟出醜的夏油傑嘴硬的表示自己只是忘記了,絕不是心裏沒有你。

剛剛手術後的那裏脆弱不堪,一陣風刮來拂上都疼得要死,再一次龇牙咧嘴的五條悟不經意的往窗外一瞄,看到了穿着女式校服的家入硝子路過。

女式校服。

裙子!

五條悟的眼睛亮了!

夏油傑趕忙攔住好友:「你不穿胖次就想套裙子?放過硝子吧!」

是的,那裏就跟小強一樣,說頑強,一拖鞋就歸西了;說柔弱,也許一拖鞋還沒死透……而現在已經到了連最軟乎的純棉胖次都接受不了的地步,使得他們目前都是真空狀态。

五條悟氣得眼睛都紅了:「那我怎麽辦?你不給我褲子,還不讓我穿裙子,難道要我光着出去嗎?!」

女性工作者有産假,男性可沒有包.皮假,況且他們高專就沒有假期,法定節假日和周末都不放假,畢竟詛咒可不是只挑工作日出現的。

夏油傑險中生智,抓起五條悟的褲子就是咔咔兩下,把裆.部剪了個大洞,又把自己的外套貢獻出來:「穿這條褲子,再把外套綁在腰上遮住下面……」就算半條裙子了吧。

五條悟思量了一下,可行。

于是這倆就一個穿着肥肥褲、一個穿着開.裆褲、扭着鴨子的嘎嘎步,出門做任務去了。

第二天,五條悟收到了自己昨日提交的校服申請成果。

一套以五條悟尺寸制作的女式校服。

脫下開裆褲、套上裙子的五條悟春光滿面的出現在了教室,他對夏油傑豎起了大拇指,像只氣宇軒昂的大白鵝:「傑!裙子真得很好用耶!!」

說完還轉了一圈,如孔雀開屏一般炫耀了一下他的新制服。

裙擺揚起,似要窺見裏面的那座秘密花園——滿臉生無可戀的夏油傑透過五條悟的肩膀,看到了偶然路過的兩位女性學姐、一位女性同學、還有一位班主任。

性格完全不同的四人,此刻臉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這裏有變态.jpg

麻了,所以當初到底是誰提議去割包.皮的。

……

現實中,由于和五條悟同時痛得慌,導致夏油傑都沒什麽心思嘲笑他,現在同人世界有了機會,夏油傑當然不會放過。

于是在夏油傑苦口婆心、言辭懇切、情誼深沉、語重心長的勸誘下,五條悟終于點了頭:行,割吧!

為了以後!!

而且術後的他肯定很虛弱呀,又有理由黏着傑啦ヾ(≧▽≦*)o

夏油傑回想起五條悟穿裙子祓除詛咒的“英姿”,覺得還是要給這位小少爺留點面子,不要讓他在同窗三年的同學們面前如此丢臉,貼心的建議五條悟選擇暑假的時候去割。反正幾天後就是期末考試了。

兩人聊天的時候,不知道哪個敏感詞激到了黑川千秋的神經,他豎過來一個大拇指,對着五條悟露出一個憐憫又佩服的神色:“……加油啊。”

男人的痛,只有男人知道。

夏油傑一看黑川千秋這動作,就知道他是一個經歷者,笑着問:“你是什麽割的?”

黑川千秋四處看了看,附近沒有女生,便回答:“初中升高中那個暑假的時候割的。”

五條悟扭扭捏捏的想取經,卻又因為之前對黑川千秋甩了臉色,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最後在夏油傑似笑非笑的神情下,白發男生吞吞吐吐道:“……疼嗎?”

夏油傑一個眨眼,黑川千秋迅速接收,他說:“一開始割的時候肯定會有點疼啊,後面就慢慢好了。”

五條悟“哦”了一聲,覺得自己還是需要做點功課——當然是割包.皮的功課,不是第二天期末考試的功課。

然後五條悟唰的一下崩潰了,不顧半夜已經在聊天軟件上逼逼賴賴了一晚上,他拿着手機對着夏油傑控訴:“不是說‘一般般疼’嗎!推上的經歷者都說疼的要死啊!!”

夏油傑一掃字字泣血、句句誅心的割包.皮推文,不留情的推開五條悟的手機:“你不是應該做生理方面的功課嗎,怎麽看起社會方面的東西了?”

有道理。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也許有的人很疼,有的人甚至沒啥感覺。

五條悟微微收了心,期末考試空了最後一大題,在答題卷上畫了個:

|?|

〇|?|〇

……

從科技來看,這個同人世界應該是基于現實的幾年後,畢竟現實中的夏油傑還沒有用上觸屏手機,發消息用得也是最基礎的短信功能,手機拍照的像素在這個世界要被稱為老年機。

所以包.皮切割技術,也有了不小的發展。

期末考試結束後,夏油傑生怕五條悟反悔,拉着他直奔醫院。

醫生先做了檢查,由于五條悟是一位“新晉男性”,他的那裏可以說是“初生寶寶”,如嬰孩皮膚一般白皙偏粉,醫生估計都沒見過這麽柔嫩的手術對象,掰弄着五條悟那一根查看了好久。

夏油傑不在診室,五條悟不安慌張的表情迅速消失不見,見醫生還在檢查着他的手術器官,白發男生不耐:“完了沒?”

醫生啧啧了兩聲:“嗯,可以做,你今年多大了?”

五條悟:“17,快18了。”

還是個火氣方剛的年輕人啊。

醫生給他排上了號,道:“明天上午來做,今晚回去自己洗澡、剃毛、射.精兩次。”

想了想五條悟的年齡,醫生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覺得還有餘裕的話,可以多釋放一兩次,但最好不要超過五次。”

五條悟接過醫生開的藥單,出了診室,一見到背靠在走廊牆壁上的黑發男生,立刻耷拉下了眉眼,如同枝頭凝結的冰晶被掰斷,開出了春日的花蕊。五條悟小跑向夏油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傑……醫生說………”

夏油傑見到好友的委屈勁,好笑道:“醫生說什麽了?”

五條悟四周看了看,總覺得有誰在看他們,他上前一步,把嘴巴湊到對方耳邊,呼出的氣噴灑到夏油傑的頸部皮膚上,熱乎乎的:“醫生說……做這個手術那裏也不會變大的。”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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