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矯正第十九天

夏油傑:“本來就不會變大。”說不定看上去還會比先前小。

五條悟不太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他招呼着夏油傑邊走邊說:“推上有人說會變大的。”

夏油傑一手插兜去摸香煙:“別信那些推文。”

離開醫院後,五條悟的情緒好了些,但總體還是很失落:“不能變大了啊……”

出了禁煙區,夏油傑掏出了煙盒:“變那麽大幹嘛?”

雖然大點是會有優越感,但和其他高中生比起來,他們的尺寸已經相當可觀了。

五條悟嘟囔着:“不是越大越好嗎?”

“你哪裏學來的?”夏油傑點燃了香煙,叼着濾嘴,火星因抽煙人說話而一抖一抖的:“不會是什麽第一個字母開頭的video吧。”

五條悟有點說不出口,自從他變成男性後,看得都是第七個字母開頭的video.

他支支吾吾的轉移話題:“傑你喜歡大的嗎?”

夏油傑被反問的一愣,随後他吐了個煙圈,手握成拳抓住了一縷煙霧,一把拍到了五條悟的胸口調戲了一把。

夏油傑笑道:“你這樣的剛剛好。”

五條悟怔怔的望着胸口的那只手,修長的手指微微張開了幾條小縫,白色煙霧從其裏漏出,像是心跳快得起火冒煙了一樣。

……

五條悟一邊粗喘着氣一邊用小腿去踹夏油傑的手,對咒術師來說算不上多少力氣的攻擊直接被化解,夏油傑抓住了五條悟的腳踝,把人往自己這邊拖。

他一手舉着剃刀,額頭崩起了青筋:“快點,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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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掙紮,羞赧的捂住裆,哭叫道:“它還是個孩子啊,就要做禿子了嗎!”

不知為何,五條悟對它那裏細密的白毛格外愛惜,別提後續的釋放存貨了,第一步剃毛五條悟就墨跡了兩小時。

“喵~”

五條悟家的小白貓躍上了窗戶,聽着主人的哀嚎,卻一點救助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去蹭夏油傑的褲腳。

人對小動物都有些格外的寬容,夏油傑嘆了口氣,把剃刀往五條悟那裏一扔:“那你自己來,快點搞。”

磨蹭了兩個小時,早夠告別、哀悼、大吃一頓了,結果啥準備工作都沒做好。

手忙腳亂的接過開刃的小刀,五條悟不爽的哼哼:“你在這裏……我怎麽好意思剃啊。”

夏油傑抱起了小白貓,掌心享受着貓咪柔軟的長毛,小貓嗲嗲的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在夏油傑的膝蓋上乖得不可思議,“誰稀罕你那兩根毛,你自己去浴室剃吧。”

望着背靠床側撸小貓的黑發男生,床上的大貓不幹了,他一個虎撲把半個身子壓到了夏油傑的肩膀上,伸手去推夏油傑懷裏的小貓:“去去,一邊去。”

怎麽就忘記關窗了呢,好不容易傑到他家裏一趟,這只貓居然如此不識氣氛過來打攪!

夏油傑護着小貓,躲開了五條悟的動作:“別搞貓了,你先把自己搞好。”

大貓委屈的又湊過來:“我不敢嘛。”

夏油傑沒忍住胃部一抽,現實的五條悟何時那麽……夏油傑絞盡腦汁尋找着形容詞。

嬌弱。

……一想到這兩個字居然是形容五條悟的,夏油傑覺得隔夜飯要湧上來了。

回憶一下對方祓除詛咒時那兇殘惡煞摸樣……如果五條悟算得上“嬌弱”的話,這世上就沒有不嬌弱的人了。

沒錯,不管是“嬌”還是“弱”,都和五條悟完全沾不上邊,他應該是反着來才對。

——他是天之驕子,是名副其實的強者。

現在這位五條悟的同位體,對着一把剃刀瑟瑟發抖。

噫!

夏油傑露出了被惡心壞了的嫌棄表情,語氣聽起來都疏離了兩分:“……随你便吧。”

流動的河水表面結出了冰,在其中暢游的大貓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爪子撥動着漸漸凝起的冰層,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傑……”

“幹嘛。”和對方鬥智鬥勇兩個小時,再沒脾氣的人也要惹出火來,這又不是現實中皮糙肉厚的五條悟,同人的小少爺可是細皮嫩肉的。夏油傑記着呢,剛來的時候就卡着下巴幫對方躲了一下,五條悟臉上的淤青居然腫了一周。

平常有火氣兩人打個架就好了,偏偏這個小少爺打不得,夏油傑只得把火往自己肚子裏咽。

柔和的表情卸下,狹長的眼尾收起了彎下的弧度,夏油傑周身泛起了與世隔絕的氣場,他不輕不重的摸着貓,不太想搭理這個五條悟。

白發男生的指節隔着襯衫碰了碰夏油傑的背,他半卧在床側,聲音小到幾不可聞,生怕讓河水表面的冰層全部結滿:“傑……我不躲了……”

夏油傑神經的開始反射,他飛快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轉身對準面露讨好的白發男生:“你再說一遍。”

天!五條悟主動和他服軟!!這麽大好的機會不得存個證據意思一下?!

五條悟:“…………”

你知道他開口讓那裏“禿頭”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嗎?

“夠了,我自己搞!”見那人就算手機對準了自己,另一只手還是摟着那只臭白貓,五條悟臉也拉下來了,拿起剃刀就往浴室走。

夏油傑可惜了兩秒,沒拍到五條悟那“可憐巴巴”的樣子,随即道:“謹遵醫囑,記得釋放下存貨哈!”

“……閉嘴。”

有了準備後,五條悟傷心的為那裏默哀了一秒,給它剃了禿頭,刀鋒刮過,涼涼的、刺刺的,但還能忍受,不算難。問題是:“新晉男生”五條悟,要開始進行男生的大事業了!

事實證明,五條悟真得是地地道道的男生。

一想到傑在自己的卧室,傑躺在自己的床上,傑沾染了自己留在被子上的氣息……五條悟覺得自己非常能沖。

剃毛加釋放加沖澡,這次不過半小時,五條悟就從浴室裏出來了。

黑發男生半靠在床頭,那只白貓癱在他胸口成了張大餅,夏油傑見五條悟完成了偉業第一步,他投去一個戲谑的眼神:“想做不是做得好的嘛。”而且速度還挺快。

見夏油傑沒了生氣的模樣,五條悟立刻順着杆子爬,他把白貓戳走,自己霸占了剩下半張床:“傑,很晚了留下來吧~”

夏油傑點點頭,起身着就要下床:“嗯,那我睡地上。悟,你家多餘的棉被在哪裏,給我打個地……”

五條悟一把扒拉住他,勸道:“別啊,你看我床這麽大,睡兩個人根本不成問題,而且打地鋪麻煩不說,地上還都是貓毛……”

“喵!”被當成借口的小白貓不樂意了,它重新跳上床,對着夏油傑的領口一頓蹭!加上剛才趴在膝蓋和胸脯動作,現在夏油傑身上可以說全是貓毛了。

五條悟:……這個心機貓!

白發男生張牙舞爪的要去捉貓,夏油傑沒攔着,他坐在床邊:“悟,你借我套衣服吧。”

“衣櫃裏都是幹淨的,你自己拿!”小白貓躍到了櫃子的頂端,氣得五條悟搬來椅子就要去爬櫃子。

夏油傑輕笑了兩聲,轉身進了浴室。

夜晚,五條悟期待的同床共枕場景并沒有出現。

怪就怪他家床太大了,傑和他分了枕頭,分了被子,中間還隔了将近半米的距離……這和分床有什麽兩樣!!

曾經因可以在上面自由翻滾的大床受到了五條悟的嫌棄,他決定,之後要把它換成一張普通的雙人小床。

傑是背對着他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什麽枕邊人的睡顏……毛都沒有!

五條悟做夢了。

任何手術都有失敗率,不可能百分百成功。

他的包.皮手術中,醫生因為一個熬不住的噴嚏手一抖,咔擦一下——

割斷了。

五條悟驚恐的看見下邊只剩下了一小截、卻因為打了麻藥感受不到任何痛覺,只能愣愣的望着切口處鮮血流淌。

五條悟大為崩潰,卻又流不出眼淚,他轉進了住院部,下面纏着繃帶,白發男生哽咽着抓住夏油傑的手:「唔……傑,它斷了……」

夏油傑心裏想着性甚至災割以永治,嘴上安慰道:「往好處想,還有一半。」

五條悟還是難過:「我不能讓你幸福了嗚嗚嗚……」

本來還挺大的,是鳥中金雕,結果一斷就是個小麻雀了。

夢裏的夏油傑摸了摸他的頭,反客為主:「沒關系,我可以讓悟幸福的。」

五條悟大吃一驚:對哦,還可以這樣……

……

“悟。”

“悟,起來了。”

五條悟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到沒紮頭發的夏油傑正對着他,五條悟傻笑道:“傑…我做夢了……”

“什麽夢?”

“我夢到我那裏被切斷了。”

夏油傑:“……”

夏油傑:“夢都是反着來的。”

五條悟頓時開心起來:“意思是我那裏會再長一截嗎!”

夏油傑拿枕頭摁住了五條悟的臉:“去洗漱吧,傻瓜。”

臨門一腳之時。

診室外的排隊走廊裏,五條悟看着排在他前面的男人們一個個面色扭曲的出來,臉又被吓白了。

五條悟的小腿有點抖,卻又不想夏油傑看到自己這懦弱的模樣,于是他決定再努力一把,拉夏油傑下水:“傑……我們要不一起吧。”

夏油傑白他一眼:“不了。”

和現實五條悟一起割是他以後用得着,同人世界他割什麽,找罪受嗎?

五條悟病急亂投醫,胡亂找着借口:“我剛才在宣傳欄看到了:第二根半價!傑你現在割可以省一半的錢呢!”

夏油傑:“……”

夏油傑決定使用「割過」的人設,他道:“再割我就沒了,懂?”

五條悟:“…………”

嗯……傑不能沒有那個,那就不強求傑和自己一起割了吧。

終于輪到五條悟了,主刀的是個老醫生,估計是外地人,說話帶着獨特的地方口音。

大概是前幾個都是老男人,突然來了個“新晉男生”,老醫生挺新鮮,和五條悟聊了幾句,調侃着:“發育的不湊喔。”

見五條悟沒回話,老醫生也不尴尬,就當是患者緊張了。他一邊調整着躺椅,一邊往五條悟身上蓋手術布。

護士推來了各種器具的手術臺,老醫生裝着麻藥,打算開始了。

低頭一看,見五條悟的手背都崩出了青筋,外地老醫生覺得這小年輕緊張過頭了,他開口:“小夥汁,鼈怕,放松~看我給你鴿一個漂亮的小雀雀~~”

某個特征的詞擠壓到了五條悟的奇特腦回路,他渾身一顫,面色發紅,小聲呢喃:“不要小雀雀,我要大雕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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