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入獄
念姨的婚事越來越近,陳随生為念姨的婚事将手裏的工作暫時放下忙碌了起來。
“福伯,這單子上的物品要準備好。還有,問問念姨還缺什麽及時備上。”
“大少爺放心,我會準備好的。”
坐在大廳上看陳随生為自己的婚事忙忙碌碌。
“要是阿生身邊有個人就好了。”念姨心中念叨。
陳随文目光詭異地看着陳随生忙碌的身影,阿名呆在陳随文的身邊看着陳随文的表情頭皮發麻。
“阿文,沒事給你哥幫幫忙。”念姨對着陳随文招呼道。
“啊?!好。”陳随文趕緊上前幫忙。陳随文在陳随生身邊不知所以地忙碌着。等到空閑下來的時候陳随文氣喘籲籲完全沒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
陳随文小心翼翼地看了他哥眼睛,陳随生回頭敲了陳随文一個腦袋瓜子:“你今天怎麽回事?有話就說。”
陳随文想到陳随生那一身的功夫忍不住一哆嗦:“我問,那哥你可別打我。”
“我無言無故地打你幹什麽。”陳随生覺得好笑。
陳随文看他哥表情于是忐忑地問道:“哥,你覺得魏哥怎麽樣?”
“為什麽這麽問。”
“我就想知道哥是喜歡還是讨厭魏哥。”
“不讨厭。”
“那就喜歡了?”陳随文緊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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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厭?”陳随生問道。
“不讨厭,我喜歡魏哥。”陳随文坦率地說道。
“那就行了。”陳随生回到。
這是什麽意思?是和自己一樣喜歡魏哥麽?可自己喜歡魏哥,魏哥也沒親自己啊。早上,自己一大早去茅廁看到魏哥從哥哥房中出來還親了親哥哥。陳随文不解,他不懂魏哥為什麽要親哥哥,而且還從哥的房間裏出來。
但是他沒膽子問他哥為什麽,因為他有預感,自己要是去問,哥一定會生氣的。哥哥生氣起來最可怕了。
陳随文還是忍住了質問,這個疑團纏在他的心底,他想要當着魏宗和陳随生的面質問他們為什麽會有這麽親密的舉動。
但陳随文沒來得及質問他哥就出事了。
念姨婚事的前一天,警察局的人帶着與陳随生有着多年生意往來的福源樓老板忽然來到陳家要逮捕陳随生。來逮捕陳随生于警察對陳随生說道:“對不住了小老板。福源樓老板報警,你酒廠送來的酒喝死人了。”
警察的話不亞于炸彈,念姨震驚過後随即質問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和阿生的酒有什麽關系?抓人,拿出證據!不然!誰也不許動阿生!”
念姨厲聲說道。陳随文臉色驚恐。
陳随生伸手将念姨攔到身後:“付老板,我們多年的交情了,沒有證據的事情,我陳随生不會認。”
付老板愁眉苦臉不敢正眼看陳随生。
“既然小老板要證據,好。拿上來。”警察說道,随即讓人把陳随生與付老板有交易的酒拿上來。警察揭開酒壺蓋子:“小老板看看這是不是你家釀出來的酒。”
陳随生臉上冰冷他慎重地接過警察手裏的酒壺聞了聞,随即臉色一變:“這确實是我酒廠的酒。只是僅憑一壺酒就認定是我家酒的問題太過妄言!”
念姨冷笑:“付老板你倒是說說這人是怎麽死的。”
付老板上前随即說道:“小老板,這确确實實是你酒廠送來的酒。早上,二癞子來我福源樓喝酒,店裏的夥計給他送上小老板酒廠的酒之後,二癞子把這酒喝下,忽然倒在桌子上口吐白沫死了。小老板我說的事情千真萬确,小老板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找人作證。當時我福源樓有很多客人親眼看到二癞子是怎麽死的。”
念姨猛地想到剛回廣州的時候,三合會找陳随生麻煩,而且還要求拿酒廠做賭注和抵押!念姨臉色難看:“這是陰謀。”
“各位對不住了,今天小老板必須和我回警察局一趟。”說着,便讓人上來逮捕陳随生,陳随生揚起手。那些人停下。陳随生轉身對念姨和一臉憂愁的陳随文說道:“念姨,我不能參加你的婚禮。剩下的事情福伯會安排好,等念姨和夏醫生的婚禮結束之後阿文你去找一趟三叔公。還有酒廠的事情,如果被查封福伯你安排好。”
“是,少爺。”到底是過來人,福伯臉上的慌亂過後變鎮定下來。
“哥!”陳随文抓住陳随生的胳膊,臉上的表情都要哭出來了。
“聽話。”陳随生用力掰掉陳随文的手随即對念姨一笑:“我很快就能出來,念姨不必為我擔心,警察局還不敢和粵商會館作對。陷害我的人想要的是酒廠,只要我拱手讓出我就能出來。這件事我不會讓對方輕易得逞。”
“阿生!我……”
“念姨。”陳随生阻止念姨脫口而出的話:“念姨,我是那個最想看到你幸福的人。念姨,明天之後你就是夏家的人了,所以一定要帶着笑進夏家。”
念姨眼睛泛着淚光。
是啊,阿生被人陷害逮捕,自己要做的是安穩地将婚禮進行完成。而阿生身為廣東紳商,粵商們是不會眼睜睜地看着阿生出事的,所以阿生即使是在牢獄之中,這些警察也不會為難阿生。
“好,念姨答應你。”念姨含着淚光露出笑容然後伸手抱了陳随生:“阿生,念姨等你回來。”
“好,念姨,我很快就能回來。”陳随生擁抱住念姨沉穩地說道。放開念姨,陳随生跟着警察離開。
陳随文看着陳随生離開的背影渾身顫抖,他從未遇見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哥哥在保護着他,他從沒想過會有失去哥哥的一天:“哥……哥……”
“對了!魏哥!魏哥一定能救哥!”說着陳随文撒腿便跑了出去。
“阿文!你要去哪裏!”念姨大聲呼喚。
“我要去找魏哥,他一定能救哥哥!”
“阿名,把二少爺追回來!”
“是!”
阿名追上去。
“少爺!二少爺!”
追到了街道,阿名追着陳随文的腳步。陳随文在大街上跳上開動的電車,阿名眼睜睜地看着電車開走。
“少爺!”阿名欲哭無淚。
陳随文坐着電車快到軍政府的時候跳下電車。陳随文風風火火地沖進軍政府。
“魏哥!魏哥!”
“哎~這不是阿文麽?怎麽跑到軍政府來了。”于賢招呼道。陳随文看到于賢仿佛看到了救星:“于賢大哥,我找魏哥!救救我哥!”
“诶?小老板出事了?怎麽回事?你別着急我帶你去找魏哥。”
于是,于賢帶着陳素文到魏宗的辦公室。
“魏哥!”看到魏宗那一刻,陳随文的淚水崩塌,大聲哭起來。陳随文這一哭吓了魏宗和于賢一跳。
“阿文別哭,發生什麽事情了。”魏宗趕緊攬着陳随文坐下從于賢懷中抽出手帕給陳随文擦淚水。
于賢看着自己的手帕沾了陳随文的眼淚和鼻涕臉上抽了抽。
“魏哥,我哥被警察廳的人帶走了,他們說我哥的酒毒死人了。”陳随文抽抽搭搭地将今日的事情告訴魏宗。
念姨明日成親,這節骨眼上陳随生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挑的好時間。魏宗臉上帶着笑意,但眼睛一絲笑意都沒有。魏宗摸摸陳随文的頭:“放心,魏哥是不會讓你哥有事的。明天魏哥替你哥送念姨。”
陳随文小臉哭紅了:“哥不能出事,哥要是出事了怎麽辦?”
陳家家大業大,陳随生要是出事了,這陳家馬上會被吞了,現在弱小的自己是無法守住的。到時候他就會成為陳家的罪人。
“魏哥給你保證,你哥會毫發無損地回到家。”魏宗的保證讓陳随文安心,在安慰了陳随文給了他保證之後便讓于賢把陳素文送回去以免念姨擔心。
“酒廠麽。”魏宗收拾了自己一下離開軍政府前往警察廳。負責案子的隊長在聽了魏宗所來何事之後便将案子的卷宗恭恭敬敬地交給魏宗。魏宗接了手裏案卷卷宗看了起來。
死者喝了陳氏酒廠的酒之後中毒而死。本來這樣的事情可大可小,這廣州城,時不時死人,但能報警的少之又少,一般都是私下處理或是用道上的方式了結。除非是不想讓對方好過才會鬧到公安廳。
二癞子是混混,死的時候,他的家人便鬧上了公安廳,非得讓公安廳給二癞子讨個公道。福源樓的付老板為了脫身自保只能将陳随生推了出來。所以陳随文被警察廳的人拿到證據帶走陳随生并摸着線索到酒廠。
在酒廠發現有一桶的毒酒。
所以這事情有點大了,便将酒廠封了起來帶走了那桶毒酒。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除非陳随生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為自己脫身,不然這罪名背定了。
“二癞子的是混混,和家裏的關系不好。二癞子死了,這家人忽然鬧起來,這裏面有點蹊跷。”負責案子的警察對魏宗說道。
陳随生的身份是廣東紳商,警察廳要是處理不好就會引起粵商們的反彈。粵商們連孫先生都敢批,警察廳又如何放在眼裏。所以這事情對警察廳來說是個燙手山芋。誰都不想和粵商們對上。
“這案子,先放着。我來調查。”魏宗說道。
聽了魏宗的話,負責案子的警察松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年底工作很忙,沒能一天一更,即使更也沒什麽人追,所以慢點沒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