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野章對我負責

“阿丞!!”賀乾遠遠喊了一聲。

簡斯丞回過頭去。

“有事兒!”賀乾說。

簡斯丞松開了孟綏而,穿上了車手服,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起過去。

賀乾一手揣着兜,一只手裏拿着手機,漫不經心地轉了轉,看見被簡斯丞捏在掌心的手腕時,嘴角勾了一笑,問:“大事辦完了?”

孟綏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手抽回來,背在身後,還是覺得尴尬,裝作若無其事地去調整腦袋上棒球帽的帽檐,稍稍壓低了擋住自己的眼睛。

簡斯丞看着他問:“怎麽?”

賀乾往後偏了偏頭,簡斯丞看過去,發現不遠處韓森正一臉陰沉地看着他。

韓森買着大步走了過來,周圍的人又往這邊緊張地張望。

隔着一小段距離,韓森停了下來,聲音陰沉沉地說:“簡斯丞,今天我願賭服輸,我也會遵守之前的約定,但有件事你最好記清楚,我們之間還沒完!”

他說完目光一轉,落在了孟綏而身上,發出一聲令人不舒服的笑來。

簡斯丞兩步過去揪住了他的衣領,湊到了他的耳邊。

韓森的視線從簡斯丞的肩膀越過,看見賀乾已經把孟綏而的身影擋住,他正微微地側着身,輕輕擡着漂亮的下颌,森冷的目光從細長的眼尾瞥了過來。

随即便聽得簡斯丞冷沉的嗓子在耳邊響起:“韓森,我奉勸你一句,出了獄就安分一點,滾遠了好好活着,敢再對我的人手腳不規矩,我保證親手弄死你。”

話音一落,把人推開。

簡斯丞的手勁很大,韓森一個大高兒被推出老遠,身後的阿K看見了及時把他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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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森用力推開阿K,憤憤地扯一扯變形的衣領,擡起手一指,哼道:“那咱們就走着瞧!”

簡斯丞轉身拉着孟綏而往停車的方向走。

孟綏而想起韓森的眼神,就渾身不舒服,她邊走變問:“那個人,不會對你怎麽辦吧?”

簡斯丞慢下腳步,反問道:“能對我怎麽樣?”

“他看起來,不太像個正常人……”

走到某一處,簡斯丞忽然單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孟綏而吓了一跳,原來已經走到車旁了,他把她放在車座上,手臂撐在她的兩側。

“怕麽?”他問完立時又說:“怕了也不能反悔。”

“反悔什麽?”

他擡手壓了一下她腦袋上的帽檐,說:“對我負責。”

臨走前,賀乾說道:“吳哥今晚定了桌子吃宵夜,你去不去?”

他料想簡斯丞時現在沒什麽心情,今晚一場賽事終于能把韓森打發走,原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韓森最後的态度實在讓人掃興。

簡斯丞果然拒絕,只說過兩天再跟吳哥賠個禮,說完就走了。

回到住處已經接近晚上11點,孟綏而先從電梯裏出來,簡斯丞跟在她身後,看了一眼自己屋子緊閉的大門,他忽然問了句:“進去麽?”

孟綏而擡頭看他,發現他似笑非笑,擺明了存心打趣她。

“這麽晚了進去幹什麽?”她問。

“幹什麽都行。”

“不。”孟綏而頭也不回往自己的屋走,開了門進屋,回頭關門時看見他還立在原地,她隔着門縫對他說:“晚安。”

關上門之前,孟綏而看見他嘴角挑了一笑。

忽然身後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問:“你在跟誰說話?”

孟綏而吓得險些汗毛都炸了,立馬回身把整個背緊緊抵住門板,看見嚴兮聳着眉一臉疑惑,她腦袋上裹了條毛巾,大概是剛洗完頭發。

嚴兮湊近一些,“跟誰說話?簡斯丞?”

孟綏而結巴了一下,心虛地解釋一句:“剛才在樓下碰見的。”

嚴兮還以為他倆有什麽進展,聽見她這麽說,頓時就乏了興味,一邊擦頭發一邊去了沙發那邊坐下,說:“過幾天開學了,學校宿舍已經開了門,我明天就回學校。”

“這麽着急?”孟綏而換了居家鞋,也過去坐下。

“本來是不急的,是江雲州,”嚴兮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他學校離咱們學校不遠,我爸特地交代我提前帶他去學校熟悉一下環境,省得新生報到那天團團轉。”

說完她又忍不住嘆氣,“簡直把他當小公主了嘛,他也不拒絕,真好意思麻煩我。”

孟綏而說:“他願意跟你親近,不是挺好的麽?”

嚴兮回道:“一家人相親相愛當然不錯,但如果是麻煩那就免了,一天天的盡耽誤我玩樂。”

第二天,嚴兮睡到上午10點鐘才起,再慢悠悠地收拾行李,11點才終于把那幾件衣服收拾完整,11點半吃了孟綏而煮的餃子,又歇了半個小時,這才打算動身啓程。

孟綏而送她下樓。

等電梯時,嚴兮看着簡斯丞那邊的房門,忍不住又問:“你倆現在是個什麽進度?”

孟綏而想了想,正準備說話時,簡斯丞屋子的門忽然開了,他就站在門口,看見電梯口的兩人,又注意到了嚴兮腳邊的行李箱。

嚴兮解釋道:“過幾天開學,我提前回學校。”她說着一笑,“那什麽,我沒在的這段日子,就麻煩你照顧我們孟孟了。”

簡斯丞應道:“好說。”

這時電梯門一開,孟綏而正準備幫嚴兮把行李箱推進去。

嚴兮一下子攔住了她,“別別別,就到這吧,我自己下去。”她着急忙慌拉着行李箱進了電梯,猛地戳一戳關門的按鈕,看着電梯門關上。

電梯下降時,她忽然意識過來,簡斯丞剛才好像是打算出門來着,而她居然把人攔住了……算了,真是話少行動也慢,不關她的事。

到了一樓出來,嚴兮托着行李箱剛走了兩步,忽然又轉回去,狐疑地盯着電梯顯示屏,發現數字久久不動,電梯一直停留在一樓。

也就說,樓上的人現在沒打算下來。

孟綏而發現簡斯丞立在門口,似乎不準備出來,她好奇問了句:“你不是要出門麽?”

簡斯丞應了一聲,然後說:“下樓吃個早餐。”

孟綏而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已經中午12點多了,她沉吟片刻,說:“那你去吧。”

簡斯丞聞言,且不言語,只一味凝視着她。

孟綏而立馬就心領神會,說:“要不我給你做?”

簡斯丞這次滿意地“嗯”了一聲,“過來。”

孟綏而一想到他廚房裏連調味料都不齊全,更別提有什麽食材可以用,過去只能做個空氣,“我煮餃子,煮完端過來給你。”

他點點頭,關上了門。

在煮餃子的時候,孟綏而忽然想起來,剛才看簡斯丞站在門口,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而且好像還赤着雙腳……他不會一開始就打算過來敲她的門,讓她給他做午餐的吧?

真是沒見過比他還會打算盤的人。

孟綏而煮完餃子端了過去,他又赤着雙腳過來開門,身上是純白的短袖和深灰色居家長褲,她把餃子放到茶幾上,一邊問:“你今天不用出門麽?”

他仍是“嗯”了一聲。

孟綏而發現他沒什麽話可說的時候,回答一般很簡短,最常見的就是嗯來嗯去。

簡斯丞的屋子雖然看起來沒什麽生活氣息,甚至色調有點冷淡,但收拾得很幹淨整潔。

餃子吃到一半的時候,簡斯丞說:“還是之前你給我煮的面比較好吃。”

他說的“之前”,是指他出門沒帶鑰匙,大半夜跑去她屋子裏過夜那次。

“還有先前你在這裏做的那頓飯也不錯。”

“不許點餐。”孟綏而說。

廚房裏雖然廚具和調味料都欠缺,但洗潔精還是有的,孟綏而把空碗和筷子洗了個幹淨,晾在一旁。

忽然他從背後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她抱上了流理臺,手臂撐着臺沿圈住了她,說:“你之前有個東西落在了我這裏。”

孟綏而原本還想提醒他以後出個聲,可是聽他這麽一說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什麽東西?”

簡斯丞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擡手就伸過去,孟綏而想也不想就拍了一下,他的手仍是這麽舉着,然後看着她道:“你打我?”

她說:“不許動手動腳。我掉了什麽東西?”

他單手就把将她摟上了身,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不知道,被你打一下,忘了。”

已經走到沙發,他抱着人坐下,掌心摸上她的後勁,長指撥弄她後面的碎發,又把手指插入她的發間,往外梳理,指間是涼而柔軟的觸感。

如此反複了幾次。

孟綏而沒理他,兀自過濾着記憶。

先前她一共就來了三次,一次到這裏來給他坐了一頓晚飯,一次因為勸他去鬼屋給他做了頓早餐,第三次就是他喝醉了那晚……

她掉了內衣帶!

孟綏而看過去,打量他的神色,沒想到就這麽對上他的目光,他意味深長地注視着她,也不言語,彼此已經心照不宣。

孟綏而破罐破摔,質問道:“你那晚是不是沒醉!”

“哪晚?”他擡起她的下巴,笑了問:“親你的那晚?”

“你是故意的?”她推開下巴的那只手。

簡斯丞把她往胸前再撈一撈,“确實喝多了,不是故意,但是第二天還記得。”

孟綏而不和他算舊賬,伸手攤開掌心,“東西還我。”

他說:“在卧室,自己找。”

孟綏而從他身上下來,去了卧室一推門,視線轉了一圈就在床頭架上看見了,那條黑色的帶子就這麽挂在了床頭。

她趕緊收起來,塞進牛仔短褲後面的口袋裏。

簡斯丞靠在沙發上喝水,回了頭見她出來了,問道:“找到了?”

卻看她兩手空空。

孟綏而過去以後,屁股沾着沙發的扶手,“那種東西你放在床頭幹什麽?”

“你猜。”他彎腰将她雙腿一撈,腰一樓,人又落在了他的懷裏。其實當時他就是随手一放,放下去就懶得再換位置了,一條帶子除了能看,還能幹什麽?

簡斯丞抱着她挪了個位置,再往沙發一躺,說:“陪我再睡一會兒。”

孟綏而看他臉色确實懶倦,小聲問:“你昨晚沒睡好?”

“一直做夢。”

“是不是夢見什麽了?”

什麽夢會夢到一晚上都沒睡好,她皺着眉。

他說:“你。”

孟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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