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好可怕,好可怕。
他灰溜溜的離開。
岑偉晨離開後,阿秀鄙夷的看了那個背影一眼。她不解,王為何對那個蛀蟲那麽好,那個家夥根本就不值得。從這裏得了好處,回頭不知道那小子還會想出什麽招術來煩擾王。說不定,還會得寸進尺。
[19. 第十九話 開口說話]
岑凝軒終于從那黃金寶座上起身了。若不是岑偉晨的話提醒,他幾乎都要忘了靳小柔那張絕美的臉。
只是一眼都足以讓人對她有所企圖。
下得殿來,岑凝軒在門口看到了在那邊發呆的靳小柔。他輕輕的喚道:“小柔,今夜你為本王侍寝。”
靳小柔轉過身,看着岑凝軒,一下子愣在那裏。
在那一瞬間,她的身體僵住了。
他要她侍寝?
“怎麽,不願意?”
岑凝軒的臉色一下暗下來。
她面露為難,難道,她真的不願意嗎?
“你要是不願意,本王不會勉強。”沒來由的,岑凝軒有一些冒火。他果斷的認為,靳小柔就是不願意侍奉他。他甚至想起了她曾經侍奉那個色眯眯的老國王。她難道情願跟那個老東西同睡一床,都不願意跟他溫存一夜?
他岑凝軒不缺女人,可今天他就是跟靳小柔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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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本王今夜偏要你侍寝。”
靳小柔一陣錯愕。為什麽,他會如此霸道。與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的眼對上她那一雙水汪汪的眼,一瞬,又心軟了。他是不是吓壞她了?
可是只要想起,她那美麗的臉,只是一眼就足以魅惑其他男人,他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他不想她的美再次被亵渎。或許,他是霸道了一些,說過要給她自由,結果卻留她在身邊。可是,他無法欺騙自己的心,他不想任何男人分享,她的美。這還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感覺。那股感覺是那麽的陌生,那麽的讓他惶恐。
“我願意。”
她本來是覺得為難的,但,看到他那心軟的表情,她便明白,他不是故意如此的對她。從他臉上那後悔的表情便可以看出。她本來打算一直不開口說話,可是,看到他那一臉表情,她終于按奈不住開口了。
“你……你會說話?”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啞女,卻沒想到她居然會說話。如果不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他肯定不會相信。
“你既然會說話,為什麽這麽久,一句話都沒說過?”
“我……”
其實,她早就有過想說話的沖動,可是,她畢竟不是西陵國的人,雖然學習了那麽久的西陵話,但是,她自信不足,害怕說得不夠好。當然,她還有其他的顧慮。她也擔心自己一旦開口說話,人家會聽出她是東昭人。
現在,西陵和東昭的關系依舊處于緊張期,她不想給自己惹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的聲音是那般的清脆動聽,但她卻一直不願意開口。當然,他聽出她的口音不是西陵口音,但一時間,他想不出那是那個地方的口音。這大概就她不願意開口說話的原因吧。
她真是個傻瓜,即使,她不是西陵國的人,他卻沒說過會在意她不是西陵人啊。
“你該多說說話的,你的聲音很美。”
直刺刺的贊美,讓嬌紅一瞬染滿了靳小柔的臉。她以為,他不會喜歡聽她那蹩腳的西陵話。他卻贊美。
“你……是哪裏人?”
“我……”
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中,但這個問題之後,靳小柔的臉上又恢複了一臉的猶豫。
她應該說出她的身份嗎?若說出來,他會不會讨厭她?
[20. 第二十話 疑慮]
見靳小柔面露難色,岑凝軒已經猜到,大概是她不願意提及自己的身份。既然這樣,他也不會勉強她,他想總有一天,她會願意告訴他,她是誰。
“我不勉強你了。等你願意說的時候再告訴我便是。”
“嗯。”
剛才她還在煩惱該如何說,現在,岑凝軒主動的不再提起這件事,這對她來說真是再好不過。她松了口氣。
其實,他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也許,她可以跟他說想出去找爹。她不想讓她爹擔心,之前,是因為被那個老國王看得死死的,但現在不一樣,她是他的奴,而且是寵奴,或許,這能給她帶來那麽一點點的優越感吧。
“我……我想出宮。”
猶豫了很久,靳小柔才提出這個要求,她真的害怕岑凝軒會當場拒絕,但她最終還是說了。她實在是沒辦法再等下去,若是爹再找不到她,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你爹?”
“其實,我之所以會在奴隸市場是因為我跟我爹走散了。我們都失散了好幾個月了,他一定急壞了。”
他就奇怪她怎麽會在奴隸市場,原來是跟親人走散。按照常理來說,他是應該放她出去和她爹相聚。但是,他有所疑慮。
她和她爹都已經失散了那麽久了,真的還能找到她爹嗎?再說,今時不同往日,他是不可能有時間親自陪她出去的,她獨自在外,要是發生什麽危險怎麽辦?
岑凝軒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思緒不知不覺的全部放到了靳小柔身上,從來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如此的牽引他的心,盡管,她只是他的一個寵奴。
當他開始将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放在靳小柔的身上的時候,他們之間便注定會發生一些什麽。
此刻,他完全忘記剛才還霸道的叫靳小柔侍寝的事情,反而想的是,到底該不該放靳小柔出門。
“你知道你爹在哪裏嗎?”
靳小柔搖了搖頭。都已經過了那麽久了,或許爹早就離開原來他們住的地方了吧。就算還在老地方等她,爹的身份也不能讓岑凝軒知道啊。那樣,跟她的身份直接曝光有什麽區別呢?
“既然你不知道你爹在哪裏,不如,我派人去打聽下,把你爹的名字告訴我。”
“這……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去我和爹之前住的地方看看吧。你放心,我不會逃走的,既然我是你救的,我便會報答你。如果沒有你,我或許還在那個奴隸市場呆着。”
她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似乎在隐瞞些什麽。岑凝軒有些狐疑。但最終,他還是答應了靳小柔的要求。當然,他也不會讓靳小柔獨自一人出門。他派了個人去保護她。
“你真好。”
從那個噩夢般的地方出來後,她第一次展開了笑顏。那笑顏若花,叫他癡迷。只要她開心便是,他也不會再去計較那麽多。也許,這一趟出門,她不會再整天的不說話。
她其實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為何要用沉默僞裝自己。又為何,總是滿面愁容?
一切都只是因為那個噩夢,如果,出門能讓她遺忘噩夢,那麽,他願意。
[21. 第二十一話 外出]
眼前這個一臉冷漠的男子名字叫閻俊,在岑凝軒沒有成為國王之前,他只是岑家的一個花匠。雖說是花匠,但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不然,他不會在岑凝軒登上王位之後一躍成為了神策大将軍,專門負責保護國王以及後宮的安全。
閻俊早就聽說了靳小柔的大名,他不解,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國王,怎麽會忽然對一個女子如此的重視。
但若說有多麽的重視,國王對這個女子,又很殘忍。
對女子來說貞操何等重要,她卻被國王當作禮物,當作棋子,利用怡淨。
閻俊一直打量着靳小柔,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的靳小柔,一偏頭,正好對上閻俊的視線。她微微一愣,然後淡淡一笑。
雖是淡淡一笑,但這一笑,卻讓閻俊愣住了神。
“我……臉上有東西?”
靳小柔先打破沉默。
“沒……沒有。”
閻俊直覺心髒漏跳一拍。
他開始明白,為什麽這樣一個女子可以讓國王陛下如此重視,只因為,她是如此的讓人着迷。只是一眼,足以讓人傾心。
王說,她只是一個寵奴,但他看,終有一日,她會成為王的女人。
“到了,就是這兒。”
雖然好幾個月沒出門,但是,靳小柔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他們住的那間客棧,不知道,她爹還在不在這裏。她迫不及待的下車,也許是因為太激動,她整個人差點摔下,還好,閻俊及時接住了她。
她的身體軟軟的靠入他的懷裏,這一靠,有一股異樣刺激了閻俊的身體,很快,他松開手,有些尴尬的将頭別開。
“對不起。”他低低的說。
但靳小柔完全沒有聽進去,她徑直走進客棧,打聽她爹的消息。
她帶着滿懷的希望,希望在這裏還可以得到任何關于爹的消息,但注定,她要失敗。
她爹已經離開。為了尋找她的下落,在她失蹤之後的三天,他們就已經離開。
那一雙好好看的,帶着一絲希望的眼,頃刻,溢滿失望。
她若幽魂一般走出客棧,閻俊請她上馬車,她卻如沒有看到一般,一直一直的朝前走。
她爹不在這裏,那會去哪裏呢?
爹一定非常非常的着急。
“小柔姑娘。”
靳小柔自顧自的走着,完全忘記了閻俊的存在,沒辦法,閻俊只有靜靜的跟着。
一路上,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沒有人看過這樣好看的男女。女的傾國傾城,男的,冷峻堅毅。所有人都好奇他們之間的關系。
走了大約百米,靳小柔被人盯上了。閻俊畢竟距離靳小柔有一定的距離,所以,也有那麽一些不識相的認為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幹系。
這不這幾個混混就看走了眼。
靳小柔剛從馬車下來的那一刻,他們便已經盯上了她。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眼神渙散,一臉憂傷,一看就沒什麽防禦力。要是弄來爽過後再賣去妓院,那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幾個地痞沖着靳小柔圍上去。
“小妞,怎麽樣,陪大爺爽爽?大爺會給你個痛快!”
靳小柔完全沒聽到那地痞的話,繼續朝前走。地痞自然怒了。說話的地痞一揮手,其餘的地痞便将靳小柔包圍起來。靳小柔這才擡起頭,她定定的看着那些地痞,意識到,自己遭遇到了危險。
[22. 第二十二話 救美]
那些地痞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處于危機之中,看靳小柔一副柔弱的模樣,他們心中不由的癢癢,恨不得馬上就能一親芳澤,但他們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靳小柔絲毫。為首的地痞的手便感覺到一股生硬的疼。
順着疼痛往上看,一雙冷峻的眼對上,地痞頓覺渾身發冷,幾乎要被秒殺。
“滾。”簡單的一個字,卻帶着無限的震懾力,那幾個地痞自然不敢造次,灰溜溜的夾着尾巴走了。
靳小柔松了一口氣。還好有閻俊跟着,不然,她那悲劇的一幕是不是又要重新上演一次呢?
“謝謝。”
“不必客氣,這是我的分內事。”
不管什麽時候,閻俊總似乎擺着一副撲克臉。靳小柔看着他,明明,這張臉很是帥氣。看,街上的姑娘們都盯着他看呢。可是,他卻擺着一副撲克臉,好像很不容易親近的樣子。剛剛她還一臉的感激,可對上這撲克臉,她便不知如何反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岑凝軒的關系,他的身邊,好像跟的也是一些奇怪的人。想起岑凝軒,她心裏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
“小柔姑娘,我們該回宮了,國王陛下會擔心您。”
“他,會嗎?”
又是這樣哀傷的表情,她微微皺眉的樣子,雖然也很美麗,但卻總是讓他也跟着憂郁起來。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跟她正面接觸,卻不由的被她帶動着情緒走。他素來是很冷靜的,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閻俊晃晃頭,拂去那浮躁的情緒,再次催促靳小柔回宮。
沒有找到她爹的消息,靳小柔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呆在外面,要是再遇到什麽危險,只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戀戀不舍的上了馬車。當然,她還不算太笨,留了紙條給那個掌櫃的,她想,萬一她爹回頭來找她,也好有個消息。
回宮不久,靳小柔和閻俊經過禦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不少的宮人都圍在禦花園亭子周圍看熱鬧。
在那亭子裏,遠遠的看去,似乎站着某個人。
靳小柔好奇的走過去。
她看清楚來亭子裏的情況,原來,是一個衣着華貴的女子正在指着一個宮女破口大罵。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未來的王後,你這大膽賤婢,居然敢得罪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表……表小姐……”
“唉呀呀,你還叫我表小姐?現在,我可是公主。真是賤婢,天生的賤命,怎麽教都教不會。都是你的錯,弄髒了我的衣服,一會我要怎麽見國王表哥呢?”
“表……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宮女一邊掉淚一邊梗咽的說。
她剛才不過是不小心将水灑到這個女人身上,她便抓住她不放了。
早就聽說國王陛下有個刁蠻的表妹,在國王陛下還未登基之前,這個表妹不怎麽進宮。現在國王陛下登基了,真是什麽人都來了。上次那個岑偉晨才混了個王爺的名份,這又來個要做公主的,不,她還想做王後。
簡直是笑死人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國王陛下可不是輕易對女人動情的,哪怕是最近比較的特殊的靳小柔,也不過是個寵奴,她這個所謂的表妹,怎麽可能成為王後呢?
人群中的竊竊私語收入靳小柔的耳朵,她也大致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她其實沒有管閑事的打算,可偏偏,那個宮女看起來那麽的可憐,不由的,她開始同情心泛濫,決定幫那宮女一把。
[23. 第二十三話 嚣張的女人]
鳳眼一挑,蘇美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正在看戲的人中,有一個衣着比她還要華貴,但卻梳着婢女發型的女子。
這是何人,為什麽她以前從未見到過?
因為對這女子的好奇,那個剛才被蘇美罵得狗血淋頭的宮女總算是得救了。看到蘇美緩緩的走下階梯朝看熱鬧的人群走去,她長噓一口氣。但很快,她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因為,蘇美的目标不是別人,而是靳小柔。
“大膽婢子,見到本公主,還不下跪。”
靳小柔看着眼前一臉嚣張,自稱公主的蘇美,她不願意跟她有過多的糾纏,但要她給這麽個下跪,她也辦不到。
她不言語,因為不想得罪這個嚣張的女人,因此,還是微微俯身,以示敬意。但蘇美并不打算就此放過靳小柔,她鳳眼怒視靳小柔,擡起巴掌,眼看就要往靳小柔臉上最嬌嫩的地方打下去。
閻俊适時挺身而出,在半空中,他攔截了蘇美的手。
“閻俊,你做什麽,難道我教訓一個賤婢你也敢插手?”
“表小姐,小柔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宮婢,她是國王陛下的寵奴,除了國王陛下,誰也休想動她分毫。包括你。”
寵奴?是個什麽東西?
“說到底不也是一個婢子?我就不信,表哥會怪我。閻俊,我看你是越來越糊塗了,那些宮女弄不清我的身份,難道,你也不清楚?”
“表小姐,您的身份,是國王陛下定的。”
言簡意赅,硬生生的刺中蘇美的要害。
她狠狠的瞪了閻俊一眼,一偏頭,鳳眼盯上了靳小柔。最終,她的視線在靳小柔的臉上定格。
怪不得她能擁有別人沒有的榮耀,原來,就是因為這一張臉。
怎麽,表哥什麽時候也如此的沒有定力了,居然被一張臉皮給魅惑。
“妖孽,表哥居然被一個妖孽迷惑。什麽寵奴,我看,若沒有這表皮,她還是不是寵奴。”
蘇美又要下手,但這一次,阻止她的不再是閻俊,而是岑凝軒。不知何時,他已經到了禦花園。
“表……表哥……”
剛要動手,在看到岑凝軒的一霎,蘇美的手迅速的縮回。一臉媚笑的看着岑凝軒。
“你剛才說什麽,你說你将會成為皇後?”
“表哥你一定是聽錯了,我怎麽會那麽說呢。”
蘇美尴尬的笑着。她知道惹怒了岑凝軒的後果,她才不要被他讨厭,那樣一來,她可能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即使她再怎麽想成為王後,此刻,她必須忍耐。
冷哼一聲,岑凝軒不再看蘇美,視線轉移到靳小柔身上。看她的樣子,大概是沒有她的爹的消息吧。他應該安慰她嗎?不知為何,他卻有一些慶幸。若真的找到她爹,她或許就要離開他了。而他的心裏竟然不希望他離開。
他一向自認為自己足夠冷靜,不會被女人左右思想,可為什麽,她卻能輕易的撩撥他的心呢?她的每一件事都能影響到他的心情。這是個不好的開始,或許,他該想辦法改變現狀。
“閻俊,送小柔回無憂殿。”
“是。”
無憂殿三個字鑽進蘇美的耳朵,她眼睛瞪得溜圓,那曾經是她多麽夢想的地方,可現在,卻被人占據了,而她的表哥還只喚那個人的名字——小柔。
這個叫小柔的婢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莫非,她未來最大的敵人就是她?
[24. 第二十四話 野心]
看着岑凝軒對靳小柔那般的特別,蘇美心裏很不是滋味,但她一再告訴自己要忍耐,先設法留在宮中才是最重要的。
“表哥,您別生氣,我剛才那些話都是無心的,你別介意。”
岑凝軒轉身看了蘇美一眼,用略帶諷刺的聲音道“是嗎?”他可不是傻子。這個蘇美,在以前就對他有非分之想,他一直沒将這件事放在心上,當然,他現在亦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他不希望留下任何後患。他不會給她任何希望,以為可以成為他的什麽人,若因為這樣而傷害了他在乎的人,那才是得不償失。
“本王不想看到你,若你要榮華富貴,可以,本王頃刻便可封你為公主,但,若想玩什麽花樣,本王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本王可不是随時都有這麽好的心情看你在這裏開玩笑。”
冰冷的話語讓蘇美的心一下涼透。
從前,他便那般的冷漠,可如今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什麽對那個女人他便不會如此?難道,那女人懂得攝魂術?
雖然不甘心,但蘇美還是不得不認輸。她必須承認,自己的失敗。她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那女人的美貌。不可否認的,那個女人有着任何一個西陵女子都沒有綠色眼睛,如此說來,她大概不是西陵人。
要想打敗那個女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尋那女人的弱點,這樣,才能對症下藥,除掉後患。
今天,不是時機請求表哥讓她留在宮中。能得到個公主的位置也不錯,再要求一幢靠皇宮近的宅子應該也不是問題。
打定主意,蘇美也不拐彎抹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岑凝軒沒有懷疑蘇美的用意,直接答應了。他現在只想讓這個女人快點消失在他的眼前。
得了賞賜,蘇美也沒在宮中逗留,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去找人調查那個女子的來歷。她蘇美,雖說沒有太多的得力手下,但卻有一個肯為她死心塌地,甚至去死的人,她想那個人為了她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的。
有了權利,就是不一樣,頃刻,便能變出一座宅子,看着眼前這豪華的宅子,蘇美有一些不知所措。
岑家的經濟實力她是知道的,但是岑家再有錢,也不可能頃刻變出這麽一幢豪宅來,這都是因為現在岑凝軒已經是國王的關系。
這宅子真是漂亮,可比起皇宮華貴,實在是差遠了。
她可不是這樣就滿足的人,她的野心只有王後的寶座。
“韓奕浩,你給我滾出來。”
從蘇美來宅子的馬車上下來一個高大而俊美的男子,雖然,他是那般的俊美,但看起來卻有一些陰柔,甚至長得有些女性化。
他走到蘇美面前,低聲問:“小姐有何吩咐?”
“回去接老婦人他們來新宅子,另外,去調查一個人。”
“什麽人?”
“新國王的寵奴,靳小柔。”
“小姐為何要調查此人?”
“問那麽多做什麽,馬上去。”
“是。”
俊美男人不再多問,轉身上了馬車,去辦蘇美吩咐的事情。
“真是窩囊廢。”蘇美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錯,那男子的确俊美,但比起她表哥,那還差得遠,不僅如此,那個男人根本就沒種,随時都是跟着她屁股後面轉,她說東,他不敢往西,她說西,他不敢往東。這樣的男人,也就這張臉還值點錢了。
[25. 第二十五話 月下美人]
從剛才開始,靳小柔的心就已經不在這裏,她面無表情的跟着閻俊。
閻俊小心翼翼的看着靳小柔,生怕她不小心摔倒。
他想,他一定還在為沒能找到她爹的事情傷心。
這一路上,他了解到,她跟她爹已經失散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在這幾個月裏,她還經歷了一般人想象不到的痛苦。
關于靳小柔,她的經歷,就算是沒人在府裏多嘴,大部分人還是知道。
幾個月前,當岑凝軒将靳小柔從奴隸市場帶回來的時候,府裏的人就已經知道,這個女子免不了被糟蹋。當時,很少人能見到靳小柔的真面目。而現在,他見到了,再聯想她身上的故事,不由的替她感嘆。
他不是要忤逆國王陛下,只是,有的時候,國王陛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過于冷血。
當然,為了讓靳小柔心裏能好過一些,岑凝軒還是做了一些彌補。
自靳小柔回來之後,曾經買到她的那個奴隸市場便消失了。
西陵買賣奴隸一直是黑市交易,就因為這個奴隸市場的存在,很多女子遭受到本不該有的悲慘命運。在岑凝軒登基之後,他便廢掉了這個奴隸市場。雖然,岑凝軒的王位也不是正統的來路,但卻因為他的這個舉動,他獲得的民衆的意外愛戴。
奴隸市場消失了,但對靳小柔來說,那裏的生活始終是一個噩夢,難怪她很少笑了。
送靳小柔回到無憂殿,閻俊沒有多耽擱。他想為靳小柔做點什麽,看到她那般失落的表情,他的心裏居然也會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攀爬他的心髒,而他的心又痛又癢。
夜晚悄悄的來臨,靳小柔,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回過神來,以至于有宮人拿飯菜進來都不知道。
雖然,靳小柔也不過是個奴隸,但是,她住在了岑凝軒最在意的一座宮殿,同時也安排了專門的人伺候她,因此,她的身份其實跟王妃也差不多。
“我來吧。”
送飯的宮人站在門口腿都快麻了,而靳小柔已經在窗口,呆呆望着天空發呆,絲毫沒有要移動的跡象。
“你下去吧。我來。”
閻俊的出現解救這個宮人,她将飯菜遞給閻俊便離開了。
閻俊将飯菜放下,然後從懷裏拿出一朵花。
片刻,花香四溢,那誘人的香味總算是将靳小柔從自己的思緒裏拉醒。
“這是什麽?”
“月下美人,一種名貴的花。一生中只開一次。今夜就是它盛開的時候,所以我将她摘下來送給你。希望你不要再那麽悲傷。”
“送給我?”
“是的。我看你很不開心,大概還在為今天沒能找到你爹的事情而不開心,我想,雖然今天我們沒找到,但很快就會有你爹的消息的。所以,不要再悶悶不樂。”
她還以為閻俊就像他的名字還有表情一樣,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冰冷冷的,卻沒想到他那般的細心。
竟然還會送她這麽美麗而珍貴的花,說起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這麽名貴的東西,這種叫月下美人的花,一生中只開一次花,那一定很美,很美,就如它的花香一般。
[26. 第二十六話 生悶氣]
兩人正在說話,門口傳來一陣擊掌聲。随即,是一個仿若來自地獄的聲音。
“很好,很好!本王倒是不知道你們關系如此親密。”
這話語中明顯的帶着不滿。
來人正是岑凝軒。
岑凝軒的手裏拿着一個漂亮的錦盒,裏面的東西想必很貴重。
此刻,他面色鐵青。雙眼怒視着閻俊。
那表情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下去。
閻俊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是不是來錯了,怎麽偏偏會碰到國王陛下呢?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
雖然說國王陛下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對小柔姑娘的感情,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國王陛下對小柔姑娘就是不一樣。可他卻偏偏在這節骨眼上讓國王陛下看到他和小柔姑娘單獨相處。明明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可在國王陛下看來,事情一定不是那個樣子。
“陛下,您別誤會,我們……”
“何必解釋,本王有眼睛。本王只是想不到,最不起眼的你,卻偏偏讓本王防不勝防。”
他在說什麽,為什麽她都聽不明白?她跟閻俊之間根本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不是嗎?為什麽他看起來很生氣?
“本王不打攪你們了。”
摔下那原本打算送給靳小柔的錦盒,岑凝軒拂袖而去。
錦盒摔地自動打開,從裏面露出一條閃着耀眼光芒的寶石項鏈。那顆寶石很是罕見,定然不是凡物。
靳小柔小心翼翼的拾起那寶石項鏈,将那寶石握在手心,一股冰涼從手心直達她的心底,就如他的心,那般的冰冷。
她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那生氣而離去的背影,失了神。
閻俊知道,事情棘手了,惹惱了國王陛下,自己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
他是着了魔了,怎麽會想到送花來給小柔姑娘呢?他平時最冷靜的,應該知道,一旦被國王陛下知道,那是多麽嚴重的後果。
本以為将她留在自己身邊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現在,卻還是出了問題。他怎麽會忘了,這宮殿之內,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雖然,他是那般的冷酷無情,将宮人們管教得嚴嚴實實。可是,也不乏有一兩個大膽的啊。
閻俊,他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想他能當上國王,閻俊還是出了不少力氣的。這個看起來沉默而冷淡的男人,卻是第一個接近小柔的。
他吩咐任何人不能指揮小柔,卻沒說任何都不許接近小柔。
剛才,小柔在看到那一朵月下美人的時候,竟然微微的笑了。而在他面前,她卻幾乎不曾露出那樣美好的表情。
對小柔來說,閻俊,比他還好嗎?
猛地用力錘了下牆壁,那生硬的疼痛,卻沒能讓岑凝軒從怒火中清醒。他陷在自己的情緒裏,無法自拔。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人,靳小柔。
這個女子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占滿了他的心。只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稍微說幾句話,他的心都無法忍受。
他是怎麽了?他從來不曾這樣?
他甚至抛棄了自己的冷靜,任由怒火充斥着他心靈的每一個角落。
靳小柔,你到底有何魔力?為何讓我如此失常?
[27. 第二十七話 溫柔(一)]
他是生氣了嗎?靳小柔愣神的看了看寶石,然後終于朝岑凝軒離去的方向追上去。
靳小柔進來,岑凝軒卻沒有發現到,他還沉浸在自己那失落的情緒裏。
她想開口喚他,卻忽然發現,她從不曾叫過他的名諱。該叫他王,還是直呼他的名字?
“陛下。”最終,她決定如此稱呼他。她是他的奴不是嗎?即使,是他一個人的奴,與他人又有何區別,還是用尊稱比較好。
岑凝軒聽到了她的聲音,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追上來了嗎?
“你來做什麽,大可以繼續看你的花,本王并沒有召喚你。”
他的聲音那般的冰冷,好似來自地獄。那股沁涼,直達她的心房。
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暴戾,那雙明亮的眸子裏,閃爍着怒火,那火焰,将他原本很漂亮的眸子染得通紅,通紅。
“陛下,奴婢來将寶石還與你,這樣貴重的東西,奴婢,受不起。”
其實,她本是想安慰他,可看到他那模樣,她被吓壞了。
她不敢奢求他會賞賜什麽給她,在她的心裏,他始終是遙不可及的天神。他只要不兇她,那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但他給她的卻遠遠不止如此,她滿足了。
顯然,靳小柔不知道自己這一番無意識的行為不僅不會讓岑凝軒消火,反而會惹來他更大的怒意。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溫柔,此刻他的心情有若五味雜陳。他原以為,她是想來安慰他,卻不曾想,她不僅沒安慰他,還将他送她的珍貴禮物送還回來。
她是看不上那禮物,還是,她的心裏已經被其他男子占據,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心呢?
她楚楚可憐的眉眼,泛着晶瑩的光,是淚嗎?
他吓到了她?
她的身體還在顫抖,他真的吓壞了她了。
可是,一想到她心裏裝着的不是他,他的心便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