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這樣的可人兒,可為什麽就是看不到他對她的好,還是說,她還在計較他在她身上犯下的錯。

他知道,當初,如果,他沒有将她獻給那個老家夥,或許,他和她也不會是今天這副模樣,可那樣一來,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她的犧牲,解救的不止是他一個,更是千萬受苦的人民。

有人會問,西陵如此富裕怎會有人受苦?

呵,富裕的地方就不會有不公平了嗎?貧富之間的差距,還有那時不時來挑釁的東昭國,都早就了不小的一批貧困人民。

而貪官更是霸道橫行,将整個西陵的國運弄得下滑。

好在,他出手,他那麽努力,才将這一切慢慢的搬回原來的軌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她。而她,依舊不肯原諒他那個不算是自私的做法?

為她,在他将她買回後,就除掉了那個奴隸市場,并且在登基之後,他掃除了一切買賣奴隸的黑市。從此,再也不會有如她一樣命運凄慘的女子。難道,她不知道,他為她做了多少的事情嗎?

他就像一個瘋子一般,盲目的替她操辦一切,而她卻絲毫的不領情。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28. 第二十八話 溫柔(二)]

她的眼望進他的眼,是複雜是疑惑還是其他?

她不解他,盡管,她是如此努力的想要看清他心裏的想法,但與他,始終是猜不透摸不着。

她糾結的唇不由的微啓,站在原地,思索,心思不知游走去何處。

猛然的,他沖上前,摟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冰而薄的唇就這樣,貼上她的。

剛還閃爍着恐懼,微微顯得有一些小的眼,頃刻,圓瞪,死死的盯着他放大的臉。鼻子猛吸着來自他身體的那股淡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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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當她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開始掙紮。

他在做什麽?她不是他的奴嗎?他怎麽能對一個奴隸做這樣的事情呢?

她不能否認,在她見過的所有男子中,他是俊美絕頂的,可是,她一直都只是覺得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卻從來沒有認為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當然,她不能逃避自己的內心,她對他,是有那麽一些特別的情緒。可是,自從,他說她是的寵奴,一個人的寵奴的時候,她就将自己定位為他的奴了。

他的唇緊緊的貼着她的。從輕輕的碰觸到開始,他才發現,這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仿佛已經等待這一刻,等待了太久太久。

他的手拖住她因為掙紮而漸漸往後靠的頭,另一只手則攔腰抱住她,以保證,他能長久的持續這個姿勢。

他們從來沒有如此貼近彼此。她甚至可以聞到,從他的鼻息裏透出來的那股氣息,是那麽的不尋常。

她甚至可以聽到,來自他內心深處的那不尋常的跳動,是那麽的清晰,一下一下,撩撥着她的心,引起她的心好一陣不安分的異動。

他的唇,帶着霸道的氣息,只是一瞬已經攻下她所有的心防。為了能保持平衡,她甚至配合他的動作,不由自主的伸出雙臂,鈎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身體的力道都壓在他的身上。

漸漸的,他的霸道化作一股溫柔,原本那肆虐的動作,慢慢的減緩速度。他開始輕輕的添着她的唇。慢慢的滋潤着。

時間仿佛禁止了一般,她只感覺到他的舌是那樣的靈動,輕輕的攪動着她的貝齒,絲絲的撩撥她的心,她的心跳又加快了速度,急促的呼吸,讓她感覺自己胸腔中的空氣完全不夠,不由自主的,她張開了她的唇,啓開了她的齒。于是,他沒有阻攔的長驅直入。

糾纏糾纏再糾纏,纏綿纏綿再纏綿。

被他這麽熾熱的吻着,身體的體溫迅速的上升,慢慢的,她也不再掙紮,任由他的唇,他的舌,侵犯她的唇,她的舌。

甚至她開始生澀的回應他的動作,試圖用舌尖去輕佻他的唇舌。

“是你自找的。”

他低吼一聲,停止親吻,将她打橫抱起,朝殿內的大床而去。

[29. 第二十九話 奴兒(一)]

柔軟的大床,鋪就着素雅而幹淨的錦緞。輕紗薄帳長長的垂地,金鈎一挂,床沿悄悄的露出來。

岑凝軒輕輕的将靳小柔放在床上,生怕弄傷她。

轉身将簾子放下,他側躺在她身邊,支起手臂,細細的打量着她。

剛才的片刻激情顯然還未能讓她褪去那一份激動,她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身體依舊微微的顫抖。

他的手慢慢的搭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劃着圈圈,但半天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個時候,靳小柔的腦袋完全的空白,她的腦海裏全是他剛才那一個深情而溫柔的吻。雖然,一開始的他有一些霸道,但,随後而來的溫柔輕易的征服了她。

他,親吻了她,真是不可思議。而她也沒有拒絕。

在經歷了被那老國王柔膩的日子之後,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感覺到什麽是甜蜜了。更不會有機會知道和跟自己可以心神合一的人親吻是什麽滋味。

如果,不是這一吻,她也不會知道,自己跟岑凝軒之間能有如此的默契。

他的吻,不是技術高超,卻能輕易的讓她忘記那些曾經。更能讓她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裏,忘記一切。

此刻,因為他的動作,她的心快速的跳動,她甚至來不及調整呼吸。

她好想好想一下子沖到快樂的巅|峰,嘗嘗那種感覺,可現在,她已經沒辦法思考,任由他,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的衣衫。

沒有過多複雜程序,裹着靳小柔身體的流蘇裙,一下子便被解開。輕輕滑落在那玉石地面。

雪白的亵衣緊密的貼合着靳小柔的身體,急促的呼吸帶動着她那隔着亵衣依舊能看清的雪白,節奏韻動的起伏着,是那麽的具有誘|惑力。

岑凝軒倒吸一口涼氣,他還不知道,她的嬌軀可如此這般美好。怪不得能将那老色狼迷得神魂颠倒。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靠近亵衣,一瞬,被褪去了那一層素裹。

那兩團毫無防備的從亵衣中蹦了出來,碰觸到岑凝軒正要繼續的手,這樣一個碰觸讓他愣了一下,随即他迅速的褪去自己的衣衫。靳小柔這才看清他的身軀。

不若想象中表面的白,在那樣健碩的體型下,包裹的是略微有點小麥色的肌膚,倒三角的上身,八塊腹肌整齊的排列着。随着他的呼吸,它們跳動着,時刻都在挑|逗着她的眼。順着腹肌的紋路往下,他的關鍵部位毫無防備的呈現在她面前。

“啊……”

她驚羞的閉上眼,卻忘不掉那本不該看的東西。

好大。

若其他女人看到這個,也會心動的吧。

呀,她在想什麽,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還在驚嘆自己何時變得有一些色眯眯,岑凝軒已經壓倒性的占據了她的身體。

在她不注意的那一刻,他的臉已經完全的展現在她面前。

溫柔的細吻若雨點而下,在她的臉孔每一寸肌膚烙下痕跡。

[30. 第三十話 奴兒(二)]

“嗯……”

她的嬌軀不安分的扭動。

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動作,她還沒準備好。

她想讓他再等等,可這會,怎麽能等?

他的手慢慢的滑過她的身軀,在那傲人的身體上,留下一串一串灼熱。随之而來的,是霸道的痕跡。

他想将的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打上屬于他的記號,不再被人侵略。這是屬于他的領地。再也不壓迫讓第二個人侵犯。

他若蛇一般糾纏她的軀體,在她耳邊,輕輕呢喃,無限暧mei。

“你真美。”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無限邪魅,她的身體也被那三個字貢獻,毫無防備的柔軟下來,跟随着他的節奏,有規律的扭動她的身軀。

這才真的毫無間隙的親密啊,他們的呼吸都那麽的急促,彼此糾纏着,好像要融合在一起。

她低吟,将頭鑽進他的懷裏。

兩人全身火熱,從身體的毛孔裏開始冒出晶瑩的汗珠。但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他只覺得身體的灼熱越來越難控制,眼看,那一股火就要從身體的最深處爆發出來,而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早被他刻上不容易磨滅的烙印。

不行,他不能再等了,絕對不能。

“奴兒,本王要你。”

字不多,卻清晰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所有的溫度,那一刻迅速冰凍,她的身體一下僵在那裏。耳邊回蕩的,只是他剛說的那幾個字。“奴兒,本王要你。”

奴兒,奴兒,他叫的是奴兒。

她記得,關于無憂殿的來歷,那宮殿本來就是要留給一個叫奴兒的女孩,而那個奴兒,就是躺在她身上,正準備下一步進攻的他的情人。

她還以為,在這樣的時候,他想的是她。畢竟,他們已經親密到這一步了。可是,為什麽在她快要到達快樂的巅峰的時候,他卻拿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她的心,涼透了,好不容易開始配合他的步調的身體又開始顫抖。

她真是一個傻瓜,他說過,她是他的奴,她怎麽會期待,他會對她這個殘花敗柳的徒弟動心呢?

剛才,他那溫柔真的讓她産生了幻覺,她覺得自己還是完整的,幹淨的,他和她是心意想通的,彼此愛慕的一對戀人。可就那麽幾個字,打碎了她的夢。

她原來是在做夢啊。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夢醒?

他感覺到身下她的異樣,停止了動作。她身體的那股冰涼透過肌膚的接觸,直接傳到他的大腦,他一下清醒過來。身體所有的反應也在那一刻如洩氣的皮球,停止增長。

奴兒,剛才他提到奴兒了。

他怎麽會忽然提到奴兒?

在他懷裏的人明明是她啊。

他知道,她之所以愣住也是因為奴兒這個名字。就在剛才那一刻,他還以為,他會完全的擁有她,他再也不會因為她跟其他男子之間的交流或者一個笑容而生氣。

只要占有了她,從此,她便是他一個人的。

可是,在這個節骨眼,為什麽奴兒會跑出來?

難道,他一直理解錯誤了,他并沒有完全忘記奴兒,更或者是他從來沒想過要忘記奴兒。眼前的小柔不過是奴兒的代替品?

所以,所以他才會在關鍵時候喊出奴兒的名字,由此而傷害到小柔?

[31. 第三十一話 三角關系]

不可能啊,他從來沒如此确定,在他心裏的人是小柔而不是奴兒。如果,他還記着奴兒,他是不會向她動手的。

到底怎麽了,奴兒為什麽會冒出來。

今天,他注定是得不到小柔了,而且,看小柔一臉受傷的表情,她一定誤會了,而他也無法解釋,因為他自己也弄不清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冷冷的說:“你走吧。”

她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原想等他的解釋,但這句話打破了她一切的希望。

收拾起雜亂的衣衫,穿好,整理好。恍恍惚惚的走出岑凝軒的寝宮。出殿前那滿眼的失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紮得他好生的心疼。

岑凝軒坐在床邊,恍惚的看着某個角落,思緒卻不知飄到了哪裏。

“奴兒……”

他真的放不開奴兒嗎?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他心動,能讓他變得不一樣的女子,可是,奴兒還是會冒出來嗎?

“奴兒啊奴兒,我還是愛着你的嗎?就算是小柔,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會讓我想起你嗎?”

她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往無憂殿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無憂殿的,當她站在無憂殿的時候,閻俊已經離開。

她不過是想去安慰一下他,為什麽到最後卻變成這樣?

她從未如此的失落。心裏就像被神紮了一樣,很是難受。

當聽到那一聲“奴兒”的時候,她所有的夢都随之破滅了。

在他心裏,始終是有奴兒的,她不過是奴兒的替代品,又或者說,她臉替代品都不如。

她為何要傷心?她不是早就認定,他與她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嗎?

“奴兒,呵呵,只是這兩個字,足以讓我清醒。我是誰呢?到頭來,依舊只是你的奴啊。”

閻俊的臉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含滿冰霜,接近他的人,不需要跟他講話,甚至不需要完全的靠近,在五米之內,其他人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透出來的寒意。

原本只是去送一朵花,卻沒想到會掀起如此大的風波。

他離開無憂殿之後,一直在殿外等着靳小柔回來。因為,他實在是不放心。然而,靳小柔回來的時候,卻沒注意到他,甚至,他就站在她面前不遠處她都沒看到。

她就像失了魂一般。

不僅僅如此,他也注意到她的身上,有點點的痕跡,是紅色的,那種紅,不言而喻。

那些傷痕,是王的炫示嗎?

她是他的女人。

其實,他并沒有想要去招惹她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希望她能開心一點。

只是沒想到,他的舉動,會讓王誤會。可見,在王的心裏,她的分量也是很重的。

但為什麽回來之後,她會如此失神?就好像靈魂被什麽東西抽走了一般。難道,她不喜歡王,不希望王的寵幸?

閻俊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靳小柔失神的模樣,他的靈魂好像也被某種東西抽走了。他整個人,就像雕像一樣,呆呆的站在無憂殿外。不斷的石化自己。

[32. 第三十二話 驚天的秘密]

“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

韓奕浩于五天後之後回到公主府第。他帶來一個非常讓人震驚的消息。這個消息甚至是蘇美都沒想到的,甚至是她想都沒想過的。

蘇美悠閑的看了韓奕浩一眼,慵懶的問:“噢?那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小姐,她是東昭國人。”

“東昭國人?”

只是這簡單的幾個字,蘇美立馬從長條椅上起身,收拾起一身的慵懶,急切的追問下面的情形。

“你說她是東昭國人?”

“是,不僅僅如此,她身份還不一般。”

“怎麽個不一般?”

“她是東昭一名将軍的女兒。”

“什麽?”

蘇美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真是想不到啊,那個女人居然是東昭将軍的女兒,如此一來,她手裏就有了籌碼。那個女人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倒是想不到,那柔弱背後掩藏的是這樣的一個驚天大秘密。

如果直接告訴表哥,他一定會大怒,但是,那樣卻無法達到最好的效果。她要的不是表哥的怒火,而是,至高無上的地位。

“韓奕浩,你做得很好。本公主,定會好好的賞賜你。另外你要記得,我從此是公主,你要稱呼我做公主才是。”

“是,屬下記住了。”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西陵和東昭之間的恩恩怨怨只要是西陵人都會知道,東昭的人在西陵是絕對不可能受到歡迎的。這不僅僅是因為東昭對西陵虎視眈眈,更因為,無論是東昭的普通子民,還是其皇親貴族,只要到了西陵幾乎都沒做過好事。

當然,她還知道一個更秘密的消息,是關于表哥的。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表哥對西陵人是深惡痛絕。尤其是那些官啊,貴族什麽的。

這下有好戲看了。

蘇美心裏已經暗暗有了計劃,但是,她并不打算就這樣親自動手。

靳小柔,居然隐瞞了自己的身份,她潛入表哥身邊說不定是有什麽不良的企圖。表哥真是的,為什麽對那個女人絲毫沒有懷疑呢?什麽寵奴,哼,接下來,就讓她真的變成奴吧。看她還能唱出什麽戲來。

隔天,蘇美一大早就乘着馬車出了公主府。

本來,自從在京都住進了公主府之後,她跟她的爹娘就分開了,原本,她還打算将爹娘請到京都公主府,但現在,還沒來得及請他們過來,她又有事情要他們幫忙了。

有一件事,蘇美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家其實跟一些東昭人有來往。在岑凝軒還沒當上國王之前,他們蘇家就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為的就是她有一天能夠享盡天下至極的榮華富貴。

原以為,她永遠都不會有用上那些東昭人的一天,卻沒想到剛好相反。

天色漸黑,天空中不知何時開始飄起了細雨。因為一個奴兒而産生了間隙的兩人,此刻分別在各自的宮殿獨自傷神。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場大的危機正在向他們靠近。

[33. 第三十三話 美女蛇]

“陛下,您要的舞姬找來了。”

岑凝軒揮揮手,示意其餘人等下去。

他半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寶座不遠處,穿着暴露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紅色的舞裙,微微低着頭,臉上帶着薄紗。他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但也沒興趣看。

那一日,他跟小柔之間發生了從所未有的矛盾,他看着小柔眼紅紅的離開,卻什麽都不能做。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窩囊,明知道只要追上去就可以挽回一切,他的腳就像是了生了定,無法移動。

到現在,他也沒弄清楚,到底,在他心裏是小柔的份量比較重,還是奴兒的分量比較重。心情無比煩躁的他,只有讓自己沉淪堕落。

“你會什麽就盡管跳吧。”

女子沒有說話,音樂聲起,她翩翩起舞。

那女子身材較好,在音樂聲中,她的細腰若蛇一般的扭動着,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想來,定是個妖媚的女子。

她的眼,不時的朝岑凝軒看過去,眼神中帶着魅惑。

那視線,簡直想要把岑凝軒整個人吞進肚子裏。

原來只是随意看看的岑凝軒,被那樣蝕骨的視線所吸引。

他不記得宮中有如此媚人的舞姬。若是在小柔之前,看到這個舞姬的舞蹈,他會毫不猶豫的将這個舞姬送入宮中。可偏偏,他到現在才知道,除了小柔,還有更适合做棋子的人選。

“你上前來,讓本王看看。”

舞姬緩緩的走到王座跟前。擡頭,與岑凝軒的對上。

四目相對的片刻,電光火石,從那女子的眼裏射出一道光,雖然看不見摸不着,卻讓岑凝軒有一股似若觸電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卻不是他所喜好。與小柔給他感覺完全不同。

忽然,女子的蛇腰再度扭動起來,她繞着岑凝軒不停的舞動自己那較好的身材,甚至手指不時的撩撥岑凝軒的胸口。

舞姬見多了,但如此誘huò人的還是第一人。

“掀起你的薄紗。”他命令。

女子立馬停止舞蹈,掀起薄紗,同時整個人朝岑凝軒的懷裏靠過去。

“國王陛下,您喜歡小女子的舞蹈嗎?”

她的臉魅惑十足,帶着絲絲的狐媚氣息,或者說她根本就是狐媚投生。而她的更是銷hún,幾乎是酥到了骨子裏。

“你叫什麽名字?”

“柳伊雪。”

柳伊雪見岑凝軒并沒有馬上推開她,她的身體更是往岑凝軒的懷裏靠攏。而她的手掌,也整個放在岑凝軒的胸窩窩上。

她就知道,沒有人可以抵抗她的妖嬈,更沒有人能抗拒她那雙媚眼。主人說,她天生就是妖孽,這句話,真是沒錯。

“你是一條美女蛇。”

“若小女子真是一條美女蛇,那也只是陛下您一人的美女蛇。”

不知不覺間,柳伊雪的手勾上了岑凝軒的脖子,她媚笑着,舌尖舔舔自己的唇,細問:“陛下,您想要我嗎?”

“你在勾|引本王?”

“若陛下不想,誰能勾|引?”

“妖女,好,今夜,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妖冶!”

[34. 第三十四話 無意間的表白]

許是寂寞作祟,許是空虛搗鬼,又或者是因為心情煩悶,岑凝軒一向不近女色,更不輕易對女子動心。但今夜,他卻放縱自己。

他說,沒有君王可以完全的避免女色,而他也不例外,他不是柳下惠,面對yóu物自動送上門,豈有不要之理?但他也很清楚,女人是禍水,尤其是妖冶的女人。這個女子,在之前從未見過。既然,他可以安排一個女子成為棋子,那麽,這個女人會不會也是棋子?

對女人,只有肌膚之親可以,但絕不可入迷交心。尤其眼前這個。

他已經看到她獨自呆在無憂殿,兩日不曾出門,不說話,不吃東西,只是喝了少量的水。

閻俊本不想再去打攪靳小柔,可看到她那麽的無助,他忍不住,再次走進了無憂殿。

“小柔,你若是不開心,就跟我說,我或許可以幫你。”

看到閻俊,靳小柔敏感的往後退了幾步。

之所以跟岑凝軒之間會出現如此的僵局,就是因為閻俊送她一朵花。

本來是不會有什麽,可是,岑凝軒會在意。看到他生氣的樣子,她心裏會難過。雖然,現在他們已經沒什麽瓜葛,她也弄清楚了,他對她始終沒什麽特別,甚至,她只是一個替身。可是,只要想到他生氣的臉,她的身體便會不由自主的排斥閻俊的接近。

“不必了,謝謝你,閻大哥。”

“你不用這般的客氣,更不要刻意隐瞞。陛下今天招了新來的舞姬侍寝,你知道嗎?”

他不是故意要将這件事情說出來氣靳小柔。他雖然是岑凝軒的屬下,但是,他卻有自己的一翻看法,對于岑凝軒如此的漠視小柔,讓小柔傷心的做法他不能茍同。

小蕊是那麽柔弱的女子,他不解,怎麽會有人舍得傷害她?

靳小柔聽到閻俊的話,身體一僵。這麽久以來,她從未看到過岑凝軒招人侍寝,她幾乎忘記了,岑凝軒也是一個帝王。自古以來,帝王将相多是三妻四妾。這後宮中,雖然到目前還沒一個王妃,更沒有寵姬,但不代表岑凝軒不會跟其他女子一起啊。

“那女子美嗎?”

半晌,靳小柔才擠出這麽一句話。

閻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拐彎抹角的說:“再美的女子,都不及你啊。我不明白,陛下,心裏明明有你,卻只是要你做他的寵奴,也不寵幸于你。如果是我,我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

此話一出,閻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下,小柔該誤會了。

他不是登徒子,只是想将自己內心的話通通說出來罷了。

其實,自那日帶着小柔去找她爹之後,他對小柔就有一些奇怪了。不知怎的,他一向冷漠若冰霜,但在她面前,他會不由自主的多話起來。更會不由自主的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看到她不開心,他也跟着不開心。恨不得将所有的笑容都給她。

他幾乎不曾見過她笑,他是那麽渴望見她的笑容。可是,卻因為陛下的原因,他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不開心。大概,在她心裏,陛下始終是第一位的吧。

[35. 第三十五話 閻俊的心]

靳小柔又往後退了一步,她捂着嘴,定定的看着閻俊。

他是瘋了嗎?他知道剛才他說的話代表什麽嗎?

其實,閻俊也很俊美。雖然不及岑凝軒,可是,他的俊,是另一種風格。

習武出生的閻俊,身材比較标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肥肉。他的眉眼相比岑凝軒的柔和一些,雖然平時看起來也是很冷酷,但就因為眉線的幾分柔和,每次靳小柔看到她的時候都不會覺得害怕。

相反的,看到岑凝軒的時候,她的身體和心會莫名的顫抖,只要他不開口,她就會認為他在生氣。所以,她總覺得岑凝軒看起來很可怕,偶爾還會有想逃避的感覺。雖然現在已經緩和了很多,但那種想逃的感覺曾經一度纏繞着她。

閻俊的眼睛跟岑凝軒的濃眉大眼有很大的區別,他的眼是丹鳳眼,不大,卻有神。只是,那眼神看起來總是給人憂郁的感覺。

不管什麽時候閻俊的發線總是綁得整整齊齊的,岑凝軒卻喜歡披着頭發。雖然,他那頭黑發披下來的時候,看起來很明亮,總是閃着光,但是,她偶爾會覺得那頭頭發很礙眼,因為,那樣的他會多很多份的妖媚。

不知不覺的,靳小柔拿閻俊和岑凝軒比較。

不可否認,閻俊再如何的俊,但在她心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被岑凝軒占據。就像剛才,她的心裏會不由的将兩人做比較。

她會不時的想起他的好,他的壞,無論是哪一點,在她心中的印記都是那麽的深刻。

“你喜歡陛下吧。”

“啊?我……沒有。”靳小柔撒謊,但閻俊沒有拆穿。

如果,小柔不是陛下的寵奴,他一定會跟陛下要了小柔。

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傷,更不會讓她總是一臉的悲傷。

“小柔,如果可以,你會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宮中嗎?”

“我……”

看靳小柔的表情,閻俊已經知道答案。

果然,他還是比不過陛下啊。

“小柔,如果有一天你受傷了,想找個人依靠記得我。又或者,你累了,也記得我。”

靳小柔點點頭。

她明白閻俊的意思。

他不會勉強的要她跟他一起,但是他會是她的守護神。如果有一天,陛下傷了她,即使,他是陛下,他閻俊也不會原諒。而現在,他也會站在小柔這一邊。

他們兩個明明有彼此,卻要折磨彼此,而他卻只能站在一邊幹着急。從這一刻開始,他不會再是一個旁觀者,他會幫小柔,直到,她獲得幸福為止。

至于,他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要幫小柔,恐怕還要依靠另外一個人的幫助。此刻,已經不容耽擱,他馬上就要去聯系那個人。

“小柔,你放心,只要有我在,陛下總有一天對你好,會寵愛你。”

“會嗎?”

蒼涼的一笑,硬是讓閻俊被刺痛了。他發誓,再也不會讓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小柔臉上。

小柔,請相信我,為你,我願意犧牲我自己。

[36. 第三十六話 救星駕到]

一大早,阿秀剛将早餐準備好,正準備送去岑凝軒的副殿,但,當她到了大殿的時候,卻發現,副殿的門緊緊的關閉着。

這是第三天了,副殿的大門已經三天沒打開了,她也三天沒有見到王。王是怎麽了?這樣的事情,從前從未發生過。她有些擔心,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如果說,在見到柳伊雪之前的岑凝軒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對于政事從不馬虎,那麽現在,他已經開始改變,至少,他不再是一個勤快的好皇帝。

此刻,他半眯着眼,看着躺在懷裏的一臉妖媚的人兒,那人微啓着雙唇,用魅惑的眼神不停的勾|引他,邀請他進行另一次糾纏。

對于身體的需要,他從來沒覺得如此的饑渴,就好像是永遠喂不飽一般,時時刻刻都想跟眼前這個妖冶的女子糾纏,直到死去。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子不是他所愛,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被她的挑|逗所吸引。

在這張床上,他們已經抵死糾纏了三天三夜,這期間,除了水和水果,他們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他已經疲倦了,他甚至覺得自己随時都可能會出現幻覺,然而,懷裏的女人似乎還有花不完的精力。

“王,怎樣,您已經不行了嗎?”

這一句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刺激了岑凝軒的神經。他猛地躍起,化被動為主動。

妖冶的女子邪魅的一笑。随即是暧mei的糾纏。

“王,請開門。”

阿秀再也無法忍耐,她怎麽能看着王一點點堕落。王非要得到今天的地位究竟是為了什麽?她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王被一個不明來歷的女子毀掉。

她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女子,但據說很妖冶。

自古以來,明君都毀在妖女手上。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真是個禍害。

“王,請不要被妖孽迷惑啊。”

在床上纏綿的岑凝軒哪裏聽得到阿秀的話,倒是一直在魅惑岑凝軒的柳伊雪聽到阿秀的話。

她的敏感神經被挑起。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挑戰她。她是誰?她是柳伊雪,只要是她想要的,還沒得不到的,但外面那個叫嚣的女人居然想阻礙她的大計。那個女人最好求神拜佛,不要讓她知道她的身份,否則,她絕對不會輕易饒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裏面的人卻絲毫沒有動靜。阿秀實在是無法再忍耐下去,再這樣下去,王一定會出事。至少,她應該确定一下,王是不是還在副殿裏。

正想着該搬誰做救兵的時候,閻俊出現了。

“閻将軍,你來了,實在是太好了。王,已經在副殿呆了三天三夜,自從,那個妖女來了之後,王便再也不早朝,甚至連飯也不吃了。奴婢,真是擔心,再這樣下去,王會被那個妖女所毀。”

“阿秀,不用擔心,我們的救星已經來了,要處理這件事,非她莫屬。”

“誰?”

“我。”

清秀的女聲出現,阿秀回頭,看到那女子,一臉的焦慮化作烏有。沒錯,她的确是救星。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敢跟岑凝軒做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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