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作之合

香帳中倚了個人兒,雙眼秋波,面若桃花,酥肩半露,一看就是風塵女子。

小魚兒翹腿坐在床上,一只手臂頂住了床板,就這樣居高臨下低頭望着她,眼看那女人扭動着身體,他托住她的下巴,伸出食指按住她的唇瓣摩擦了一會,輕輕緩緩地呢喃道:“你呀……給我叫,越大聲越好……”

最後一個字拖長了尾音,馬上就令女子動情。

“是……嗯……嗯……”斷斷續續的低吟漸漸從她口裏出來,不由地增添了幾分□□。

小魚兒贊賞地看着她,将食指伸進她嘴裏細細撥弄了起來。瞬間吟聲更大,酥麻的感受像波浪一般迷住了女子,女子迷蒙的眼裏只剩下這個男人嘴角的笑意,充滿溫情與挑釁,卻不由地被吸引過去。

小魚兒不是個好女色的人,他只是為了圖個開心罷了,他常說女人是個可怕的存在,因為她們總能做出不尋常的事。也許觀看女人失控的模樣,對他來說也是一件趣事。

女子已經承受不來,嘴裏慢慢滑下了幾抹銀絲,落入頸邊,泛起了一道反光,甚是香豔。“公子……公子……想要……”女子在求他,手上也沒有停止脫衣的舉動,身體也正悄然貼近,小魚兒見狀,手立即離開她的粉唇,霍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女子只看到他立于陰暗處,眨眨琥珀流轉的雙眸,嘴角輕巧勾出一個弧度,笑得那叫一個調皮。

簾外的花無缺又何嘗沒聽到這陣高高低低的調情?他睜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一個莫須有的方向,那模樣很是清冷,桌上的酒壺似乎也傳染了寒氣,壺蓋抖動。

明知小魚兒故意而為,花無缺還是銘記至今日。如今見他重蹈覆轍又來瞧他好戲,花無缺一個嘆氣奪過小魚兒手裏的酒,道:“把衣服還給人家。”

小魚兒将頭上的珠花拆幹淨,笑道:“她身邊有她未來的夫君,自會為她打理。”

花無缺奇道:“你怎知?”

小魚兒道:“我湊合了幾段姻緣,況且這裏又是姻緣湖,月老在天上看着呢。”

花無缺接過他源源不斷塞過來的珠花道:“到處都是江玉郎的人,莫要太過明顯,我們不打緊,就是江總镖頭……”

花無缺老愛為他人着想的心思還是沒變,不過倒也是,如果變了,他就不是花無缺了。小魚兒拉着他的手站在酒壇下,指着上面道:“你盡管說話,待時辰久了,它們掉下來,砸的就是我的頭。”

花無缺失笑道:“落下便喝,再不濟便走,你小魚兒還會不知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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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微微一笑:“今時不同往日。”

江玉郎越來越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他派了不下十五人,輾轉在百花宴上,為的是能捉到小魚兒。小魚兒自是看到有人影穿過湖岸,但花無缺覺察得更快。往日都是小魚兒先下手,這會兒花無缺摟了他的腰靠在柱子上,屈起食指中指敲向他的頸□□和腋下穴。

小魚兒明顯感到力不從心。脈絡間有一股內力在逆流,偏偏阻礙了他的真氣。嘗試調息了幾次,動作瞬間遲緩了起來。感覺血液正在一會兒升騰一會兒冷卻,猶如見縫插針的螞蟻,蜂湧而上,鑽來鑽去,攪得他難受。

小魚兒瞪着花無缺,怎麽也沒想到快他一步的竟然是這個人。枉他鬼主意層出不窮,竟還未施展就被竊了去。踉跄間,花無缺的折扇抵在他的胸前,他晃了幾次才站穩身體。

人影穿梭有增無減,竟無人注意這一邊的狀況。大概是酒壇數目較多擋住了他們的視線,也可能是濃郁的酒味令他們失了耐性。

花無缺正灌自己喝酒,舌苔品嘗着沁人心脾的酒液,小魚兒驀地心髒一跳,興奮感魚躍而來。

花無缺看他一眼就移開視線,生怕這副模樣會讓他萬劫不複。但他的反應看進小魚兒眼裏,卻令小魚兒的四肢百骸都充滿了暖流,如同昔日相互的比試,誰都沒想殺死對方,誰都希望死的那個是自己。

同樣是點穴,花無缺用了移花宮的點血截脈術,自然也輸有移花接木的內力。因此,被點穴的同時小魚兒的體內也流淌着花無缺的內力,無法相融的兩道力量彼此争執,現在小魚兒臉上就是色彩斑斓的畫卷。

他咬着牙看着花無缺,心想這回扮豬吃老虎吃的量也實在太大。

花無缺含笑看着他道:“你運起內力足以沖開我的點血截脈術,但我知你有後顧之憂。”

小魚兒挑起一邊眉毛道:“我有什麽後顧之憂?有的只有你這個不孝兄長。”

花無缺搖頭道:“你對待我,才有孝與不孝,長者為父。”

小魚兒從牙縫裏擠出字道:“父親已逝,你也不是。”

也不知為何要生氣,但就是不喜花無缺的這番說法。小魚兒嘟囔一句,握緊的拳頭已張開,他一步躍向半空,前後速度及快,也就一晃眼的時間,花無缺成了被動之勢,而折扇也落在了小魚兒手上,被他撈起抵在花無缺喉嚨處。

花無缺笑道:“你我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你真的什麽都不管?”

小魚兒也笑道:“不管,關我屁事!”

花無缺凝注着他,道:“那你想做甚?”

小魚兒一愣,還真考慮起了接下來要做些什麽。他嘆氣,花無缺也跟着嘆氣,然後伸出手拿離折扇道:“以往你點穴都直點六處,現在只點一處,哪能困住我。”

小魚兒怔道:“我可沒有你這麽冷血無情。”

花無缺仰頭看了一眼頭頂上即将脫開鎖鏈的酒壇,嘆道:“我當真冷血無情?”

“可不是?最初連你都不知道你是誰,別說話,我好歹也是你的雙胞胎弟弟,你在想什麽我還是知道的,只是那時,我懶得與你說話罷了。”小魚兒瞪他一眼,哼哼道:“一現身就來收尾,誰都對你阿谀奉承,誇你誇得只應天上有地上難得幾回聞。”

風聲驟起,鎖鏈奏樂,兩人同時躍向另一處完好無損的酒壇下,而原本落地的它們已随風聲而起,朝着不遠處擊去。瞬間人聲歌聲壇碎聲聲聲入耳,因在意這些聲音不時眨着眼睛的小魚兒被花無缺抱了個滿懷。

暖暖的情愫襲卷,竟有一股睡意。花無缺誓要用行動來表達接下來要說的話,他捧住小魚兒的臉,眼底滲滿笑意。

就近看這副俊顏再也看不下去,小魚兒閉了閉眼,就着花無缺摟他的動作親了親對方的臉。後者哪裏還想讓他逃,側過臉讓那兩片不安份的唇瓣滑進自己嘴裏,并立馬堵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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