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既然她們主動不要臉面,那自己……
幾個意思啊?
親她還委屈了是嗎?
時清瞪雲執。
雲執紅着耳廓,餘光瞥向邊上的李氏跟時鞠。
兩人全都看向他跟時清這邊。
李氏反應很快,笑着伸手推時鞠後背,“我想起了小廚房還炖着燕窩,應當是熟了。”
他小聲跟時鞠咬耳朵,“咱們在這兒小兩口不好意思。”
“……”
說的好像兩人不在,他就好意思一樣。
時清把珍珠撿起來,擦幹淨放在箱子裏,“愛親不親!”
雲執臉一熱,指尖蜷縮,眼睜睜的看着她把箱子蓋上,心口有股說不出的遺憾。
不知道是對珍珠,還是對別的。
時清抱着箱子往屋裏走,雲執猶豫了一瞬,慢吞吞跟在她後面。
他覺得時清可能生氣了,但又不知道怎麽哄。
雲執摸了摸鼻子,主動坐在桌子邊跟時清搭話,“你剛才說讓我幫你幹什麽?”
時清側眸睨他,“說讓你親我。”
Advertisement
她拍着裝珍珠的箱子,微微挑眉,“要不要?”
怎麽這茬還沒過去。
雲執呼吸一緊,掩飾性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喉結艱澀地上下滑動。
“剛才有人你不好意思,”時清探身靠近雲執,離的極近,說悄悄話一樣,輕聲說,“現在就咱倆了,你總該好意思了吧?”
“?!”
雲執沒忍住嗆咳一聲。
這是人多人少的事兒嗎?
雲執本來想說談正事吧,結果趁他放下茶盞的那一瞬間——
時清眼疾嘴快的,雙手撐着桌面,探身偏頭在雲執臉上親了一下!
……進度條沒動。
于是——
時清在他另一邊臉又親了一下!
……還是沒動。
“……”
雲執茫然僵硬的坐在凳子上,手還保持着握住茶盞的動作,難以置信的擡眸看時清非禮他。
還非禮了兩次!
雲執臉紅的像是掉到開水裏的青蝦,整個人就差冒煙了。
他根本不好意思看時清,時清卻是疑惑的盯着他。
啧,怎麽這只“怪”,刷不出經驗了呢?
難不成得親嘴才行?
時清撐着桌面,慢吞吞的湊近雲執。
她意圖太明顯了,目的性格外明确。
雲執瞳孔放大,緊張之餘直接把手裏的茶盞捏爆,溫熱的茶水流了一手。
他警惕的擡手捂嘴,身體拼命往後撤。
活像個被惡霸調戲的小白花。
“咱倆是拜過天地的,”時清說,“我又不是不負責。”
語氣更像流氓了。
她故意吓雲執,雙手搭在他肩膀上,豪邁的說,“來吧寶貝,嘴一個!”
雲執吓的直接從凳子上掉下去!
時清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
屋裏都是她哈哈哈的聲音,雲執從臉紅到脖子。
誰能想到他一個男人,被女人強吻調戲了!
雲執強行挽尊,從地上起來,支棱着兩只紅耳朵朝時清伸出手,掌心朝上。
時清疑惑的擡眼看他,“幹什麽?”
“珍珠,”雲執幾乎是咬着牙說,“兩、顆!”
太屈辱了。
他竟然也有用臉讨生活的一天。
更氣的是,時清說,“我說的是你親我,我給你一顆。現在是我親你,你倒欠我兩顆。”
“?”雲執微怔。
時清指着桌上破碎的茶盞,“祖傳青花瓷的,一百兩一個。少俠是現銀支付呢,還是寫個欠條賒賬?”
“你、你不講道理。”雲執瞪她。
時清笑,“哎呀,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
雲執氣的甩袖出去。
蜜合從外面進來看見雲執又上房了,笑着問時清,“小主子,您怎麽老是逗主君啊?”
每每把人惹毛又得自己上去哄。
時清打開箱子清點珍珠,眼裏帶出笑意,“誰讓他好玩呢。”
蜜合竟無言以對。
這算是妻夫間的樂趣?
蜜合指揮下人把東西搬進庫房,時清從裏面挑選了幾件好的,讓人給青山縣的老李家送過去,又選出好看的首飾,送給李氏。
她忙活這些的時候,雲執就坐在屋脊上,幾乎一天沒下來。
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時清。
直到晚上,時清換上暗顏色的短打,讓人把梯子搭上,自己往屋脊上爬。
“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啊。”時清從懷裏掏出兩顆珍珠遞過去,“吶,給你。”
雲執側眸看她,視線落在她掌心裏的珍珠上。
“我跟你說真的,你協助我讨銀,我那一箱子珍珠都送給你做劍穗,還附贈黃金十兩。”
時清架着胳膊趴在屋檐上,跟雲執說,“怎麽樣?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拉鈎。”
雲執矜持地走過來,蹲在時清面前,伸手先把珍珠拿過來塞進懷裏。
時清笑。
“黃金十兩,外加白銀十兩。”雲執梗着脖子讨價還價。
“行。”時清朝他伸出小拇指,“一言為定,騙你是小狗。”
雲執眼尾抽動,伸手拍掉時清伸過來的手,“同樣的當,我能上兩次嗎?”
時清誇張的鼓掌,“可以啊,長記性了。”
雲執雖然這麽說,還是垂眸朝時清伸出小拇指,眼睫煽動着落下,餘光看向別處,“一言為定。”
時清一愣。
頭頂清冷的月光映在雲執白皙幹淨的臉上,他眸光閃爍,低頭把手伸過來,“拉鈎。”
“好,這次真不騙你。”時清笑着伸手勾住少年修長的手指,認真地晃了兩下。
時清讓雲執換上利落的短打,看他吃飽飯,才出門。
“咱們去哪兒?”
雲執扭頭往後看,今天連蜜合都沒帶,就他跟時清兩個人。
時清跟雲執并肩走,“去暗訪。”
時清下午翻看賬簿,發現欠銀的官員真的不少,小到兩三兩的,大到千百兩的,都有。
這麽多人,關系錯綜複雜,就跟團亂麻一樣,實在是不太好下手。
主要是她也才剛當禦史沒多久,對于官員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猛地前去要銀子,估計很懸。
時清就打算先跟雲執一起“暗訪”一下這些官員,看看她們欠錢不還,是真沒錢還是假沒錢。
真沒錢有真沒錢的要法,假沒錢有假沒錢的要法。
不能一杆子打死。
畢竟有些清官,她是真的缺銀子,像這種就情有可原。
但有些官員,她是借了銀子出去吃喝玩樂,就比較過分了。
還有那麽一兩個,是看別人都借了,覺得好玩,自己也跟着借上百八兩,這種是可氣。
“那咱們先去暗訪誰家?”雲執問。
時清微微眯眼,“當然是我李姨了。”
上次她成親的時候,先是李大人的女兒李孜看不起雲執庶子的身份要鬧洞房,後是李大人以長輩自居要她喝酒。
時清翻看賬本的時候發現,李大人李芸慶從國庫借了整整一千兩銀子!
好家夥,這麽多,也不知道花到哪兒去了。
她一個四品的官員,就是修個四進四出的宅子也花不完這麽一大筆銀子。
時清跟雲執接近李家府邸,打算從一處沒人的地方躍上李家屋脊。
跟雲執不同,時清不會輕功。
她期待的看向雲執,一臉的“需要你的時候到了”。
“……”
雲執這才明白時清所謂的協助是什麽意思,就是讓自己帶她上房。
雲執像是有些無奈,睨她,“你偷聽牆角就偷聽牆角,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他以為的暗訪是讓人私下去調查,時清的暗訪是月黑風高爬屋脊聽牆角……
她都不用失言後再當小狗了,她是真的狗。
“要不是她們先欠錢不還,我可至于大晚上不睡覺偷偷‘暗訪’?”
時清拍雲執肩膀,“趕緊的,不要磨磨蹭蹭,珍珠劍穗還想不想要了?”
她就半個月的時間,那麽多官員,挨個去查不花時間不花銀子的嗎?
還是這樣比較直接又快速。
雲執還是偷回聽人家牆角,有點心虛,左右看了看,才伸手搭在時清後腰上,帶她飛上去。
時清頭回飛,新奇的睜大眼睛。
雲執側眸看她,眼裏溢出些許笑意,胸口湧出一股說不出的驕傲滿足,故意帶她多飛了兩圈。
也虧得多飛了兩圈,時清才看見同樣是四品官員,李家的占地規模就比常家大多了。
時清根據光亮跟方位找到李芸慶的主屋,輕手輕腳的掀開一塊瓦。
雲執不好意思看,坐在旁邊給她放風。
也是巧了,李芸慶今天不在府裏,主屋雖有光亮,卻是她那寵侍在收拾東西。
時清嘆息,感覺白來了一趟。
她正準備把瓦片蓋上,結果卻看見李孜自己一人走了進來。
李孜這人,從上回對雲執開口沒有半分尊重就能看出來品性惡劣,拿男子當玩物。
同樣都是不學無術的纨绔,她跟錢燦燦比起來簡直差太多。
錢燦燦就是養鳥鬥蛐蛐聽聽曲兒,李孜更像是上不得臺面的那種,經常進出風月場所,年紀輕輕,從面相就能看出來跟她母親一樣,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時清看見她都覺得晦氣,但也好奇她這時候過來幹什麽?
按理說大晚上的,李孜見着母親的寵侍怎麽着都得避嫌,結果她卻是直接朝男子走過去,伸手從對方身後一把摟住那纖細的腰肢,上嘴就啃寵侍的脖頸。
“??!!”
卧、艹!
瞎了瞎了。
時清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能撞見這一幕,倒抽了口涼氣。然後開始激動的伸手拍雲執大腿,示意他快來看熱鬧。
感情李大人這一千兩銀子是給自己整了頂翡翠帽子啊!
家門不幸!
雲執被拍的眼皮直跳,伸手隔着袖筒攥住時清的手,順着她示意的目光往下看,只一眼就迅速別開視線。
那寵侍跟李孜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被她從背後抱住,非但沒有反抗還欲拒還迎。
雲執低頭往下看的時候,兩人已經跌在床上。
雖然衣服還好好的穿着,但是接下來要幹什麽卻很明顯。
時清還在看,雲執沒忍住伸手從後面遮住她的眼睛,恨鐵不成鋼。
她也不知道害羞!
時清拍掉雲執的手,故意似的,蓋瓦片的時候将瓦片弄出動靜。
屋裏兩人聽見聲響都是一僵,李孜說,“可能是野貓,母親今天肯定不會早回來。”
寵侍笑着嗔她,“她要是在,你也不敢這麽嚣張。”
兩人繼續。
時清跟雲執卻是已經離開李家。
“要不,咱們再換一家?”時清問雲執。
誰能想到會碰見這種事情呢。
雲執雙手抱劍,“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時清自己也飛不上去啊,她伸手拉雲執胳膊。
雲執閃身躲開,擡腳就朝時府方向跑。
長本事了?!
“雲執,你給我站住,你珍珠還想不想要了?”時清追他。
雲執兩根手指堵住耳朵,當做聽不見。
他不配合,時清只能提前結束“暗訪”。
晚上兩人洗漱後睡覺前,雲執看向屏風那邊的時清,眸光閃爍,含糊着說,“你以後,少看這種,不好。”
時清微微挑眉,她也是頭回碰到,說的好像她經常看一樣。
時清剪完燈芯放下銀剪子,問雲執,“我要是保證以後不看,你明天晚上還跟我出去嗎?”
雲執輕輕嗯了聲。
時清笑,“你臉皮這麽薄,怎麽行走江湖。”
別的雲執不敢說,但江湖上肯定沒有時清這樣的人物。
他不理她,閉着眼睛睡覺。
可能是晚上見到兩人疊在一起的畫面,雲執夢中竟然夢到那麽一幕,只不過主角是他跟時清。
好好的江湖夢,變成了“活春宮”。
清晨雲執從床上彈坐起來,一腦門的汗,眼尾跟顴骨泛着不正常的紅暈,眼睛根本不敢往屏風那邊看。
他掀開被褥換了條亵褲,穿好衣服裹着那條髒褲子,從後院飛出去,連正門都沒敢走。
雲執怕被人看見,硬是走了好遠,自己蹲在小溪邊上,一邊自己紅着耳朵搓褲子,一邊反思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等時清要完債他就得走。
再留下來,指不定會夢見什麽。
時清早上醒來去上朝的時候沒看見雲執,以為他今天起早晨練就沒當回事。
早朝上,皇上提起國庫欠銀的事情,語重心長的勸大臣們,能還趕緊還,朕給過你們機會。
這種話題老生常談了,衆臣耳朵都快聽出繭子,根本沒當回事。
皇上催皇上的,她們欠她們的。
法不責衆嘛,皇上總不能一氣之下罷了她們所有人的官。
簡言之,就是抱團不要臉。
左右洪水又淹不到京城,修不修堤壩是地方官員跟百姓的事情,跟她們欠銀有什麽關系?
再說了,皇上的小姑子,安樂王蕭婷玥她也欠着銀子呢。
大家一個比着一個,下朝後主動去還銀子的少之又少。
也是巧了,從金水河橋上過的時候,時清跟李芸慶走前後腳。
時清揚聲喊,“李大人。”
李芸慶上回喝酒喝出陰影,好長一段時間都滴酒不沾,如今聽見時清喊她,頭皮就是一緊。
“小時大人,”李芸慶陰陽怪氣的問,“你喊我何事啊?”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剛才皇上明明白白的說追讨欠銀的事情交給了時清,李芸慶卻跟她裝傻充楞。
“我喊您,您心裏就沒點數嗎?”
時清伸出兩只手,“您沒有數,我那賬簿上卻清清楚楚的寫着您先後從國庫借了三次銀子,總計一千兩。”
時清搓了搓手指,問,“您看看什麽時候方便,主動送過來?”
李芸慶笑了,左右看看自己的同僚黨羽,“聽聽小時大人說的,又不是我一個人借了錢,你光找我做什麽?”
那自然是因為您帽子顏色最綠啊。
時清笑,“我提前給您打個招呼,要是今晚之前我沒收到李府送來的一千兩銀子,您就等着明早在您府門口聽戲吧。”
李芸慶疑惑的看着時清的背影,側頭問跟她交好的孫大人,“她什麽意思?”
“估計就是裝腔作勢吓唬人。”孫大人跟李芸慶擺手,“你還能被她給吓住?”
“聖上是給她撥了一隊禦林軍,我就不信她敢用這隊人抄您的家,”孫大人雙手背在身後,“若是她有這個膽子,那才是自尋死路。”
李芸慶放下心來,嗤笑道:“不過一個七品的小官,芝麻綠豆大小。若不是時鞠,我随便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她,如今領了個差事,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可能還不知道這差事難辦,指不定心裏美着呢。”孫大人笑,“她不是要銀子嗎?你給她送去就是。”
李芸慶一愣,“孫姐,你這怎麽還向着她說話了?”
兩人都是錢母的手下,多多少少受到些示意,那就是不能讓時清痛痛快快的完成任務。
錢大人算盤打的好,先讓時清任務受阻,在期限快到之時,自己再幫她一把。
“我哪裏有一千兩現銀,就是有,我怎麽可能這麽利落的給時清送去。”李芸慶甩袖。
孫大人忙勸,“你別生氣啊,我讓你還銀子,又沒說一下子還完。”
孫大人油滑極了,“你先給她送上一點,剩餘的就說家裏周轉不來不就行了?她總不能往死裏逼你。”
李芸慶渾濁的眼睛一亮,食指點着孫大人,“還是孫姐你厲害。”
兩人說說笑笑往前走,卡着傍晚時分,時府收到兩筆歸還的欠銀。
分別是李芸慶的十兩銀子,跟孫平眉的三兩。
而這兩人,一個欠一千兩,一個欠三百兩,都不算很小的數目。
兩家約好了一同過來的,連下人說的話都一樣:
“我家大人說了,既然小時大人急着要,便硬湊出一些交過來,剩餘的先緩緩,等下個月發了俸祿再補。”
說着打發叫花子一樣,将銀子擲在蜜合端着的托盤上,彼此對視笑了起來。
用下巴看着蜜合,“不是要銀子嗎,你怎麽不點啊。”
蜜合這暴脾氣,伸手拿起銀子就砸在對面臉上。
沉甸甸的銀錠子砸中鼻梁,兩個下人尖叫一聲,怒喝蜜合,“你幹什麽?”
蜜合将托盤扔在兩人身上,罵道,“我幹什麽?自然是打狗了!狗東西,不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麽府邸,時家也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
時鞠位居都禦史,雖然低調,但不代表時府任人欺辱。
她蜜合雖是下人,可出去代表的就是時家的臉面。她被人欺辱,就表明對方看不起的是她背後的時家!
這兩個狗奴才分明沒把她家小主子放在眼裏。
蜜合伸手抄過門後面的掃把,就要往兩人身上打。
時清跟雲執靠着門框嗑瓜子看戲。
她就知道李芸慶沒那麽容易還銀子。
看到這兒,時清才擡手攔住蜜合,“等一下。”
“小主子,”蜜合氣死了,“就還這麽點銀子,她們這是侮辱誰呢?”
時清笑,語氣輕輕淡淡,“自然是藐視皇威了。”
兩個下人臉色一白,瞬間含胸低頭慫了,不像之前來的時候那般趾高氣昂。
時清走過來,撿起銀子吹了吹灰,就這麽塞進自己袖筒裏。
“……”
銀子有什麽錯呢,它才是最無辜的。
時清走到兩人跟前,“跟兩位大人說一聲,這十三兩銀子就當給我家蜜合買祛火茶了,她們欠多少依舊要還多少。”
“既然兩位大人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那咱們明天見。”
時清讓兩人滾回去傳話。
等人走了,時清掏出十兩銀子給蜜合,蜜合疑惑的看她。
時清表示,“今天做的很好,下回繼續。只要占着理,有什麽事情我都給你兜着。天塌下來咱都不怕!”
“是!”蜜合眼睛瞬間亮起來,雙手捧着接過銀子,眼睛彎起來。
雲執本來在嗑瓜子,現在瓜子都不吃了,眼巴巴的看着蜜合将銀子收起來。
他擡眼看時清,委屈又期待。
時清笑,把剩餘的三兩都掏出來給他,“現在看完她們的嘴臉,是不是不覺得我聽牆角不厚道了?”
雲執驚詫的看着手裏的銀子,幹淨清澈的雙眸裏全是光亮,像是沒想到時清真的這麽大方。
說實話,挺感動的。
雲執攥着銀子看時清,不好意思似的輕聲問,“那、那今晚還去嗎?”
時清壓住得逞的笑意,一本正經的點頭,“去!”
她哄雲執,總是一哄一個準,時間長了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晚上兩人行動歸晚上,第二日的戲該唱還是要唱。
既然有人主動不要臉面,那自己也沒必要給她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