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今天就要在你門口,打你的狗……

時清讓人敲敲打打的鬧出動靜,招搖高調的從安樂王府門口經過。

蜜合看着眼前氣派華麗的府邸宅院,一度以為下一個被讨要欠銀的人家就是這一戶。

結果,她們就這麽過去了。

“小主子,咱們怎麽走了啊?”蜜合拎着鑼回頭往後看。

她都看見安樂王府的下人把門都打開了,這麽熱情好客好說話的皇族,可是不常見啊。

定是聽說了她們小主子的威名,自己先怕了。

“不急。”時清坐在馬車裏嗑瓜子。

先吊吊她。

安樂王蕭婷玥跟她時家既沒有交情也沒有往來,肯定不會主動遞橄榄枝,說不定就等她過去給她下馬威呢。

時清偏不。

尤其是像蕭婷玥這種不差錢就是愛湊熱鬧的人,時清就是不給她眼色,找完所有人就是不找她,每次還都要從她門口經過一次,急死她。

她不是愛熱鬧嗎,時清就讓她從頭跟着熱鬧到尾。

因着時清在李芸慶府邸門口鬧出的動靜太大了,短短半天時間,幾乎京中百官都已聽聞。

她們原本就在派人觀望,看到李芸慶跟孫平眉拿十三兩銀子要給時清下馬威的時候,還拍手叫好,說要整治整治這個小輩,讓她莫要猖狂。

有孫李兩人在前頭頂着,她們完全可以在後面渾水摸魚,随便給個幾兩銀子就把還國庫銀子的事情糊弄過去了。

結果短短一夜過去,第二天整個局勢突然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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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慶頭頂綠帽含淚變賣家中書畫玉器,歸還欠銀一千兩。

孫平眉更是連李府都沒出,就已經先給了一百兩,說剩下的回府就送過來。

眼見着局勢對她們這些欠銀子的越來越不利,尤其是,大家沒一個敢拿自己私密事跟時清賭的。

文臣最看中的就是那張臉皮,哪怕內裏已經爛成柳絮了,表面都要裝出綢緞的光鮮亮麗模樣。

時清豁得出去,她們可不行。

一時間,滿京城中,官員最怕聽到的就是鑼聲,尤其是時府的鑼聲。

從時清開始要債起,百姓算是找着事情幹了,每每準時等在時府門口,跟在時清馬車後面走,看她又要去誰家門口說書。

其中李芸慶算是比較自覺,故事才起了個頭她就是知道後續了。

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就是有那麽幾家不要臉的,死活就是不開門。

時清也不進去,幹脆讓禦林軍把圈椅給自己搬過來,坐在對方府邸門口就開始說書。

什麽私養側室啊,弄出私生女啊,就連地址時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嗳~別說,百姓就好這一口。

賣包子的小販天天跟着來,面前的圍裙裏裝着一大把銅板,就等着聽到精彩部分放進禦林軍面前的托盤裏。

以前她們哪裏接觸過這種級別的侍衛,每每看到她們随駕出行的時候都是匍匐跪在地上,只能看見馬蹄從面前經過,連頭都不敢擡。

如今這些侍衛一下子接地氣起來,端着盤子等着從她們手裏收銅板,瞬間變得不那麽可怕了。

大家夥放下手裏的事情跟着過來,一是沖着官員府裏那點見不得人的事情,二是覺得新奇都跟着來體驗一下。

京畿之地,天子腳下,百姓的生活比其他地方好了不知道多少,所以也不是整日為了生計忙碌,沒有閑暇時間。

尤其是時清會挑時候,她從來不趕早,像是睡醒了睡飽了,等官員下朝、早市結束後,再開始。

那時候人最多也是最閑。

所以每次時清出行,除了馬車周圍的十二個禦林軍,屁股後面總是跟着烏泱泱一群百姓。

聲勢格外浩大。

今日這家大人姓周,從六品的官。

她心裏怕時清怕的要死,但是手裏又實在沒有銀子還。

她那點私房錢都用在外面養人了,府裏的銀子歸她夫郎管。

周大人本來跟夫郎商量過,實在不行先把銀子給了吧。萬一真鬧出點什麽事情,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周夫郎不信邪,自信的問,“我就是不給,她能奈我何?”

他自己覺得把妻主管的挺好,跟李芸慶和孫平眉那樣的人完全不同。

他家妻主就老實本分一個人,除了偶爾出去會友,多數時候都是在家裏,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醜聞。

不還,就是不還!

周夫郎冷呵,“難不成她還敢進來抄家?”

時清非但沒有抄家,時清還給兩人多找出來一個家。

“說起這外室啊,孩子都兩歲半了。還是個女孩,長相跟某位周姓官員簡直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太像了,任誰看了都不會誤會是別人的種……”

時清扇子敲着掌心,“至于這外室的地址,就在——”

百姓抻長脖子聽,時清聽着門內忽然停下的腳步聲,不說了。

周夫郎恨得牙癢癢。

他怎麽能想到妻主平時半根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能在外面養了個外室,連私生女都弄出來!

周夫郎剛才在屋裏撒潑打罵,東西摔了一地。

周大人臊眉耷眼的坐在椅子上,嗡裏嗡氣的說,“早叫你還銀子,你要是還了不就沒有這些事情了嗎。”

“你還敢說!你弄出今天這樣的醜事還敢怪我!”周夫郎氣的捶她,“我非要問出來那賤人被你藏到哪裏去了!”

周夫郎走到門口,正好聽見時清要說地址,眸光閃爍着停下腳步。

然後——

時清不講了。

“……”

周夫郎最後一跺腳,開門出來,讓人給時清把銀子送過去。

“現在總能說地址了吧。”周夫郎沒有好臉色。

今天周府鬧出這般丢人的事情,雖說是他妻主的錯,但如果不是時清,哪裏鬧的人盡皆知!

對上時清,周夫郎自然沒什麽好态度。

時清讓蜜合清點銀子,數目正确後,自己拿着筆将周大人的名字從賬簿上劃掉。

她将賬簿一卷,挑眉看向周夫郎,“銀子都到手了,我為什麽還要告訴你?”

“我從一開始就沒說過,你給我銀子我告訴你地址。這是你欠國庫的,理應歸還,怎麽這還讓你還出理了呢。”

周夫郎伸手就要将自己拿出來的銀子,從蜜合手中的托盤裏奪回去。

時清指着他的手,“哎——!你這是幹什麽?當着我的面搶銀子?”

“這禦林軍是幹什麽的不用我提醒你吧?你這邊搶銀子,我那邊就能直接抄你家。”

周夫郎被雲執用劍攔住,氣的臉紅脖子粗,瞪着時清,“朝堂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官!”

時清笑了,“瞧你說的,世上都有你這種人了,為什麽就不能有我這種官?”

“你都配當人,我怎麽就不能當個官了。”

時清看向周夫郎,“你不是想知道地址嗎?”

她笑,緩聲說,“我就不告訴你~”

“你這般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周夫郎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她氣的差點厥過去!

時清頭都不回,示意禦林軍把椅子收起來,擡腳邁下臺階。

“走,下一家。”

百姓烏拉拉的跟着一起,絲毫沒有要散開的意思。

這三五天來,京城官員住的那一片地方,總是能聽到銅鑼敲響的聲音。

一旦那聲音逼近,就像是繩索已經套在脖子上,寸寸收緊。

都說欠錢的是奶奶,要錢的是孫女。

到時清這兒,要錢的是閻王,欠錢的是小鬼。

聽見銅鑼聲離自家越來越近,官員急的腳不沾地,讓家裏庫房趕緊把銀子籌出來,“快快快,我聽見那聲音越來越近了。你們倒是快着點啊!”

大人急的拍大腿,下人慌裏慌張的往托盤裏放銀錠子。

“別讓她上門,”大人端着托盤就往走,“可不能讓她站在咱們府邸門口吆喝,不然以後這臉可就徹底沒了!”

先有李芸慶的例子,後有周大人的例子,都活生生的擺在面前。

什麽叫花錢消災,這就叫花錢消災。

趁那鑼聲還未到跟前,該府邸的大人就已經親自端着銀子攔住時家的馬車,“小時大人,我來、我來歸還欠銀了。”

時清茫然的從馬車裏探出腦袋,問,“哪家的?”

還有這種自覺的?太感動了。

“吳家的。”她報上官職跟欠銀,雙手捧着托盤奉上去。

時清翻看賬簿,哦,欠了一百兩。

她本來沒打算先要吳家的,但來都來了。

“我這還沒過去。”時清讓蜜合清點銀子。

吳大人扯着袖筒擦拭腦門上的汗,讪讪的笑,“哪裏敢讓您親自跑一趟。”

“銀子數目是對的。”蜜合回話。

時清勾掉名字,笑着說,“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只要對方好說話,時清也沒那麽得理不饒人。

吳大人松了口氣。

随後她就跟身邊欠錢的同僚說,“你們先發制人。”

同僚茫然,随即眸光一亮,莫不是想出了治那時清的方法?

她們齊聲問,“怎麽個先發制人法?”

吳大人表示,“就是在時清上門前——”

她頂着幾人期待的目光,繼續道:

“把銀子先還了!”

“……”

吳大人伸手拍桌,氣勢十足,“連上門的機會我都不給她!”

慫都慫的理直氣壯。

宮裏皇上也一直在關注此事。

“聽說時清已經将文官那裏的賬,要的差不多了?”皇上從架子上抽出書。

內侍福禮說,“是呢,聽聞小時大人只花了六天時間,便将文官那裏的賬快清完了。”

這幾日坊間有傳聞,說是不知道哪家官員夜裏聽見梆子聲都會驚醒,搖晃身邊的夫郎,披上衣服穿鞋就要躲,“時清來要錢了,時清她來找我要錢了!”

該夫郎無奈的坐起來,“大人,您不是已經還清了嗎。”

“是啊,是啊!我還了啊!”大人又躺回床上,念叨着自己還完了時清不會來了,這才安心的睡過去。

她當官多年,借了國庫數次銀子,沒有一回像這次一樣,恨不得從一開始就沒借過。

雖然這個傳聞可能有誇大的成分在,但也說明時清要債的效果還是挺顯著的。

“真有她的。”皇上緩緩搖頭。

朝中上下如此行事不按章法的,估計也就她一人。

皇上笑,“真不知時愛卿那沉悶的性子,是怎麽教出這樣的女兒。”

往年欽差要債,顧忌頗多,總是拉不下臉怕得罪人,效果自然不理想。

莫說清完賬了,就是能要回來十分之四已經是有本事有人脈。

而時清就不一樣了。

時清她是生怕自己沒得罪人,所到之處,總要結兩個仇家。

皇上都擔心她那張嘴去找武官要債,會被打。

那群軍痞子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又要臉面的文官。

內侍有些擔心,“小時大人怎麽說都是文臣。”

“所以她倒是聰明,一早就問朕要了隊禦林軍。”

這些天這隊人看起來像是擺設,其實時清是在磨刀而已。

皇上垂眸翻書,語氣淡淡,“近些年沒有戰事,有些武将難免懈怠了。”

內侍懂了。

小時大人磨禦林軍的戰力,而皇上用禦林軍磨武将的戰力。

皇上想起什麽,側眸問內侍,“對了,安樂王還銀子了嗎?”

她記得她那小姨還欠着五百兩呢,不知道時清去找這個刺頭沒有。

提起這個內侍就笑了,“沒呢,聽聞安樂王這幾天都呆在府裏沒出去,生怕小時大人上門要債的時候她不在府中,結果小時大人總是不過去。”

皇上這才笑出聲,“好好好,她也有今天啊。”

這個小姨皇上幾乎是當成女兒養大的,但對方輩分又實打實的比她高。

看見她吃癟,皇上就想笑。

也有人能制得住她啊。

“皇上,除了要債一事,下面有官員遞折子說,錢大人像是在小時大人奉旨要銀的時候,插了一腳。”

皇上翻看手裏的書,淡淡的嗯了一聲,語氣裏聽不出什麽情緒,“朕知道了。”

內侍垂眸福禮退下。

時清文臣清賬清的差不多了,今日是武将。

時清早上站在時府門口,跟外面的十二個禦林軍說,“當了幾天的木樁子,煩不煩啊?”

衆人大聲道:“煩!”

她們可都是宮中侍衛的佼佼者,結果到了時清這裏每天就是端着盤子等着收銅板。

像是殺牛的刀用在了殺雞上,渾身不對勁。

她們想打架!

她們都等着今天呢!

時清笑,“煩就行,動拳腳的時候到了。”

文官有文官的要法,武将有武将的要法。

雲執正好從外面晨練回來,手腕腳腕袖筒褲筒全都束起來,滿頭長發紮在腦後,身上洋溢着蓬勃生機,一看就是剛鍛煉完回來,還冒着熱氣。

“加我一個。”他眸光晶亮的看着時清。

他也想活動活動筋骨。

時清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今天你看着就行,給別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可雲執連幹練的短打都換上了,結果時清讓他看戲?

“我比她們都能打。”

雲執撥開時清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服氣地默默踮起腳,腰背挺直,自以為男子漢氣概十足,“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她只帶他去都可以。

時清點頭,“我知道啊,但是我這個人吧,比較喜歡以多欺少。”

“……”

讓雲執上,那就是以少欺多,白瞎了她這隊指哪兒打哪兒,賊能裝逼的禦林軍。

武官跟文臣不同,這些人痞的很,說不定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崇尚以武服人。

這時候禦林軍的作用就派上用場了,畢竟誰也沒規定說不能群毆啊。

她十二個侍衛打一個,總能打到對方服氣!

有點功績就敢借錢不還了?

當初立軍功的時候,朝廷也沒欠着她們的賞賜不給啊。

今天凡是給她裝流氓的,時清都要讓對方好好見識見識什麽叫做“流氓有文化”。

武将還真就等着時清來呢。

“她也就敢跟那些文官耍嘴皮子,到咱這兒,誰認識她是誰。”

“就是,老娘我在邊疆殺人時,她還不知道在哪兒喝奶呢。一個小娃娃,怎敢來咱面前放肆。”

“文官怕她,我們可不怕。若是惹急了我,我這拳頭可就要打人了。”

三人有說有笑,絲毫不怵。

這三人都是朝中武将,兩個四品,還有一個五品,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交情。

姓程的将軍說,“老娘為朝廷流血拼命,還不能花這區區幾百兩銀子了?”

“對!咱們拼命的時候,她幹什麽呢?怎麽有臉問咱們要錢。”王将軍跟着附和。

楚将軍笑,“她要是真懂點事兒,就不會來找咱們。”

奈何時清就是那麽不夠“懂事”。

她的一隊人馬從時府門口出發,特意賤嗖嗖的從安樂王府門口經過。

鑼聲一響,安樂王府的下人就開始激動的往府裏跑。

來了來了!這次是真的來了!

“聽說文官都快清完了,怎麽着也該論到您了。”下人跟安樂王說,“她總不能故意從這門口繞一趟吧。”

安樂王剛起床,立馬披上大氅趿拉着鞋說,“讓人把門打開。”

她特意換上親王服,張開雙臂讓下人替她整理衣襟,然後端着茶往主位上一坐。

就等時清了。

蕭婷玥心說:時清啊時清,你可算來了。

都說這人可怕,她倒是要好好見識見識!

蕭婷玥等啊,聽着那銅鑼聲越來越近,呼吸不由自主的收緊。

然後——

那聲音又慢悠悠地走遠了。

“……”

她換衣服換了個寂寞。

下人硬着頭皮走過來回話,“主子,她、她、她又走了。”

就這麽敲敲打打的從安樂王府門口過去了,當時幾個下人站在門兩旁,急得就差跑過去攔住馬車拉時清進來了。

蕭婷玥疑惑,“她是不是耍我呢?”

蕭婷玥不解,“還是她看不上我借的這五百兩銀子,覺得太少了不值得來一趟?”

應該不是,畢竟有人只欠了一百兩,她也上門要了啊。

下人琢磨,“可能就是路過吧。”

“路過?我這是菜市場門口呢,去哪兒都能從這兒經過?”

蕭婷玥反問,“那我問你,她今日朝哪兒去了?”

下人回,“看方向,好像是程将軍府那邊。”

“那不還是故意的嗎。”蕭婷玥茶盞擱下,“我這兒跟程府那邊,就差南北對角了。時家卡在中間,你說她如果不是故意的,怎麽就從我府邸門口過呢?”

“那麽多家府邸,她就偏偏從我這兒過。”

蕭婷玥站起來踱步,得出結論,“她就是故意的。”

下人仰頭看房梁,不敢說話。

“好樣的,她若是不親自登門,這銀子——”

蕭婷玥往椅子上一坐,“我還就不還了。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誰勸都沒用。”

這話她既然說出來,那就是想讓人傳出去的。

下人秒懂。

而時清此時還不知道蕭婷玥的話,但是安樂王府門口下人那眼巴巴等她進來的眼神卻表現的很明顯。

蜜合都看笑了,“主子,咱們真不進去?”

時清毫不猶豫,“不去。”

蕭婷玥可不是錢燦燦這樣的纨绔,得再晾晾,晾到她沒脾氣為止。

時家一隊車馬按着原計劃來到程府門口,蜜合前去敲門。

時清穿着藍色官服,手裏拿着賬本。

雲執一身精簡天藍色短打,抱着劍站在她旁邊。

時清側眸看了眼,狐疑的問,“你這身衣服,是不是為了配合我的官服特意選的?”

同樣都是藍色系。

只不過雲執的顏色更清爽一些,她的顏色就沉悶些。

雲執沒聽懂,低頭扯着自己的衣襟,疑惑的側頭看時清,“不好看嗎?”

這是早上他随意從衣櫃裏拿的,沒怎麽挑選。

雲執腿長腰細,身板站得筆直,像根翠竹,氣質幹淨青蔥,別說短打了,他就是披個麻袋都好看。

時清笑,難得誇他,“好看。”

她故意說,“我夫郎,穿什麽都好看。”

“……”

這下輪到雲執不好意思了,他局促的松開捏着衣襟的手,一時間不知道放在哪兒才顯得自然,眸光晃動看向別處。

他怎麽覺得從那天晚上意外親過一次後,時清就有點不對勁。

總想啃他的嘴。

雲執故作正經的看向蜜合,提醒時清,“注意場合,咱們是辦正事呢。”

前面蜜合在敲門。

“咚咚咚——”

門環扣在木門上發出聲響。

有個侍衛把門打開,手把着兩扇門,“我家将軍說了,非四品及以上官員,一概不見。”

她看着時清說話,“她讓您,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時清論品級,只能是七品。

“一個四品的将軍府,還跟我提起門檻來了?”

時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才我從安樂王府門口經過的時候,她開着大門我都沒進去。”

“跟她比,你家将軍算什麽?排場比安樂王還大?”

時清指着皇城,“就算我站那兒上面朝下扔塊板磚,砸到的至少都得三品。”

她嗤笑,“你家将軍在裏面,頂多就是個極品。”

侍衛冷呵一聲,松開門,抽出腰間佩刀直指時清,“放肆!我們程将軍是沙場上拼殺出來的将軍,你又有什麽功績?”

時清站直了,“那你聽清楚了,奶奶我是今科探花,沒聽說過我是你們讀書少。”

時清怎能不知道這是姓程的意思,毫不客氣的回敬過去。

“我奉旨讨銀,将軍卻嚣張到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裏了。”

“那我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你跟你家将軍,這兒,是京都!是天子腳下!是臣,就得守臣的規矩。”

“區區一四品,就敢抗旨不遵了嗎?”

時清喊,“來人啊!”

十二個禦林軍齊齊上前一步,聲響震天,“在!”

時清看着那侍衛,悠悠說道,“不敬欽差,藐視皇威,給我拿下。”

“是!”

小樣,我今天就要在你門口,打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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