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祁甘甘和19號一行人從……

祁甘甘和19號一行人從鬥場逃出來。

對于外面的路況祁甘甘是兩眼一抹黑, 但19號等人知道怎麽走,他們七彎八拐地進了一個隐秘的居所。

19號的手下們慌張地将他從簡陋輪椅上弄下來,揭開一層層的厚厚布料一看, 那兩條腿竟是被打爛了, 一個手下帶着哭腔:“那些人竟敢如此。”

19號臉色蒼白但目光明亮:“哭什麽,皮肉傷而已。”

“可這次殿下就是為了主持祭祀典禮, 在這節骨眼上斷了腿,那幾位殿下怕是要借機生事。”

祭祀是極為重要的事, 這一次是太子第一次代替陛下來祭祀, 如果圓滿完成, 殿下的儲君之位就能做得更穩固, 如果中途出了差池,那些政敵肯定要抓着不放, 臣民也會對殿下産生質疑。。

更不要說,差池出在太子本人身上。

身為太子被擄,是為無能;祭祀前夕斷腿, 也可以被說成不受神靈祖先庇佑。

而要是這腿再也好不了……

祁甘甘在一旁也聽明白了。

所以那什麽反正軍在這節骨眼上擄走了這位儲君,弄斷了他的雙腿, 就算到時候他能逃走, 腿都已經斷了, 這祭祀典禮自然也只會鬧得不好看。

祁甘甘甚至覺得, 幕後之人沒有直接殺掉這個儲君, 讓他有機會活着逃走, 或許也并非不是故意為之。

一個死于敵人之手的儲君, 會點燃整個國家的怒火,而一個殘疾折翼的儲君,只能默默退位, 被人們遺忘。

這顯然是政敵搞出來的啊。

祁甘甘有些同情地看了看這個少年。

19號注意到她的目光,向她道謝,并問起她是哪裏人,剛才的召喚體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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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比較友好。

祁甘甘随口胡說:“那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很厲害的,知道我有危險來救我的。”

19號很驚奇:“他能憑空出現?那他現在?”

“幫助我脫險了,他就離開了。”祁甘甘說,“他很忙的,每次都是來去匆匆。”

19號又問:“能憑空來去,一眼就讓那些反正軍放下武器投降,如此能力,難道是神族?”

祁甘甘:“?”

蠻荒時代裏她被認成“神使”,怎麽在這個世界裏又有個神族?這些游戲場裏的人是和“神”這個職業杠上了嗎?哪有那麽多神?

祁甘甘故作神秘,表示這個她不能說。

19號有些失望,不過沒有再勉強,看着祁甘甘的目光更鄭重了,邀請祁甘甘這個恩人一會兒和他一起走。

祁甘甘答應了,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但有個疑似“神族”的朋友,加上剛才那救命之恩,想必他會好好招待自己。一邊是去享受,但和這位儲君待在一起,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和麻煩,一邊是獨自留在這裏,鬥場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追上來,她随時都要逃命。

想也知道選哪一個。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有人來接19號了,齊齊整整的一列軍人,進來就重重叩拜下去,領頭的将軍十分羞愧地請罪:“臣救駕來遲。”

19號忙請他起來,問到之前他被擄後皇家艦隊如何了。将軍無比沉重地說:“艦隊驟然遇襲,只有一艘救生艦逃了出來,其他人……”

19號紅了眼睛:“是孤無能,連累無數英傑為孤喪命。”

将軍忙說:“殿下的行蹤是機密中的機密,卻被反正軍掌握,一定是出了內鬼,臣有罪,請殿下責罰!”

這兩個君臣互相攬責任,把彼此都感動得眼睛紅紅。祁甘甘在一旁聽得無聊,雙手捂着涼飕飕的腦袋,很想馬上找個壁爐,把腦袋扔進去烤一烤。

然後19號介紹到祁甘甘:“這位女士是孤的救命恩人。”

将軍忙向祁甘甘行禮道謝。

接着祁甘甘和19號一起,被迎去了這顆星球的另一個半球——這顆星球正是祭祀典禮所在之地。

作為帝國的發源星球,為了保存很多古跡和所謂的神跡,這顆星球開發度比較低,一切盡可能保持比較原始古舊的模樣,但同時,這裏也比較混亂。

因為“神是一視同仁的”,所有來到這顆星球的人,除非神要趕走他們,其他人哪怕是帝國皇室,也無權驅逐任何人。

所以這顆星球堪稱魚龍混雜,只有南半球的一塊洲在帝國軍隊的掌握之下,最為安定和平。

祁甘甘住進給她準備的房間裏,手指點着桌面思考着。

任務世界叫做野蠻星球,指的就是這顆星球,19號他們祭祀結束之後就會離開,自己應該是不能跟着一起走的,因為那樣活動範圍就超過了“野蠻星球”。

所以收集土特産最好是趁19號在的時候,自己作為這麽一個人的救命恩人,行事應該有幾分便宜。

她按了鈴,一個侍女恭敬入內:“女士,請問你有什麽吩咐?”

祁甘甘說:“我想要一份這顆星球的地圖和詳細的歷史、人文、礦産等書籍,可以嗎?”

“當然可以,女士,殿下吩咐過,您無論提出什麽要求,都要滿足您,請給我一點時間,您需要的東西都會為您準備好。”

于是這個下午祁甘甘都沉浸在書海裏。

這一次整個游戲場的範圍有一個星球那麽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角落她都能去,但祁甘甘覺得,既然選擇範圍不小,這次土特産就不能随便收集了,最好盡可能地收集最有價值的東西。

這裏是一個星際時代,但野蠻星球上的科技并不很發達,像星艦這樣的重量級家夥,都是其他星球開來的,而且以祁甘甘現在的背包規格,根本收不下這麽大的東西。

而除了星艦這類,其他的槍支也好,高科技車子也好,其實現實世界并不缺,游戲給出的武器道具都挺高級的。

唯一有點吸引力的是機甲這一類,祁甘甘覺得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弄走一兩臺。

撇開科技産物,在一個沒有妖魔鬼怪等非自然因素的世界裏,祁甘甘認為有價值的就是藥物類、能夠用于種植養殖的東西,再有就是能量類。

現實世界中人類很難自己發電,一些比較強大的基地,倒是建造了發電廠,用燃燒、分解怪獸屍體得到的能量來發電,但得到的電能不多。主要還是靠游戲給的能量塊供應給各種需要消耗能量的東西。

能量塊也正是交易平臺上的硬通貨。

所以祁甘甘覺得無論是游戲還是人類,都挺缺能量的,就連祁甘甘自己對此也有不低的需求。

她很快從書籍和地圖中确認了幾個有能量礦的地方。

這個世界很有意思,像機甲、星艦這樣的大家夥,消耗的不是電不是油,都是能量石,一塊礦石切割成統一的規格,就能夠直接塞進能量槽作為源能量。

一塊礦石所蘊含的能量非常驚人。

因為這顆星球的開發程度低,所以這幾個礦區開采程度也都很低,裏面還貯藏着大量的能量石。

祁甘甘看着地圖上的這些礦區,也更加确定了,這一次游戲希望她收集的土特産,應該主要就是這種能量石。因為也只有這玩意最能算得上這裏的特産了。

接下來就是怎麽去這些礦區,搞到這些礦石了,這些礦區可都被列為保護區,無數人觊觎着,但敢對礦區伸手的人卻都沒什麽好下場。

祁甘甘思考了一會兒,去找那位儲君閣下了。

儲君淩雪松正看完他的私人醫師,醫師臉色難看,支支吾吾,淩雪峰的心就往下沉了沉,面上還能維持得住:“陳叔但說無妨。”他很尊敬地稱呼這位長輩。

陳醫師嘆了口氣:“殿下雙腿的傷雖然中,但要治好也并不難,問題是殿下的神經被人注射了一種毀滅性的藥劑,殿下是否腰部以下毫無知覺?甚至……”他頓了頓,雖然覺得有些傷少年儲君的自尊,但還是說道,“甚至有失禁情況?”

淩雪松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一直穩得住的面上閃過一抹狼狽,雙拳緊緊攥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急促地問:“治不好了嗎?”

陳醫師深深低下頭:“老臣無能。”

淩雪松的背脊垮了下,擺擺手,等人出去,他才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因為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窘迫憤怒,連摔東西發洩都不能。

癱瘓不能站立,最多是讓出儲君之位,後半輩子以一個殘廢的身份活着,只要将權力牢牢攥在自己的掌心,又有誰敢笑話他,欺侮他?到時候他還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可是失禁……所有人都會笑話他,他的尊嚴會蕩然無存,就連他自己也過不了這一關,羞憤、難堪、精神壓抑、扭曲、崩潰、瘋狂……淩雪松太了解自己,與其那樣的活着,不如趁早離去,還能得幾分體面。

背後的人,是要他死啊!

而且還是如此沒有尊嚴,所有驕傲被粉碎,難堪地死去,死後或許還要成為衆人的笑柄,史書上留下荒唐可笑的一筆。

淩雪松死死咬着舌尖,口中滿是血腥味,忽然想,早知如此,還不如死在那鬥場上。

就在這時,外面禀告,祁甘甘求見。

淩雪松頭腦裏的風暴霎時一滞。

是啊,還有這個人,她似乎有一位神族後裔的朋友。

神族最是能制造奇跡,凡人的苦痛絕望,在神族的眼裏,不過是随手一撣就能出去的塵埃。

少年眼中迸射出希望,深吸一口氣:“請她進來。”

但等祁甘甘坐着輪椅進來,看到她身下的輪椅,淩雪松眼裏的亮光霎時又黯淡了。

她自己就坐着輪椅,如果她的朋友真的是神族後裔,真的有讓人重新站起來的能力,祁甘甘自己又怎麽會還離不開輪椅。

他勉強笑了下,問祁甘甘住得還習慣嗎。

祁甘甘敏銳地察覺到對方情緒不太對。

這人從頭到尾一直成熟得不得了,情緒一直很穩定很能繃得住,可是此時臉上的情緒卻幾乎藏不住,就好像那張完美的面具出現了好多裂痕,稍微再推一推,就能嘩啦一下碎光,而這個人也會就此整個垮掉。

這可不行,她還要挾恩圖報呢。

所以發生了什麽?

祁甘甘想着剛才過來時,正好有人拎着一個中年人離開,并且稱呼對方為什麽醫師。

哦豁,明白了,一個患者見了醫生後是這樣的反應,看來這位儲君的身體狀況不太好,甚至是很糟糕了。

眼看對方就要被噩耗擊垮了,祁甘甘也不拐彎抹角了,時間寶貴得很呢,她很直接地問道:“殿下的腿傷似乎很嚴重?”

淩雪松笑容滞了滞,雖然已不太抱希望,還是問道:“你也是被鬥場的人抓去之後才傷了腿的嗎?”

祁甘甘搖頭:“不是。”

淩雪松目光暗下來。

祁甘甘卻又說:“不過再過三天我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淩雪松雙眼一亮,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祁甘甘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看了看自己的腿,他鄭重行鞠躬禮:“不知女士有沒有什麽辦法幫助我,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只要我能夠做到。”

祁甘甘說:“我确實有事相求,但能不能幫助到殿下,口說無憑,殿下還是自己感受一下吧。”

她說完靠近,将手隔空放在淩雪松的腿上方,虛虛挨着,然後能量輸送進去。

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但卻做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神秘厲害的樣子。

這副做派就讓人信了三分。

接着淩雪松在期待中果真感覺有一股暖流流進的雙腿,他又有知覺了!

接着就是痛,傷痕累累的雙腿傳來劇痛,但同時在熱流的安撫和治療下,這疼痛被慢慢減輕。

祁甘甘收手。

熱流消失,淩雪松失落。但他發現即便沒有那股熱流,自己還是能感覺到雙腿的痛。

祁甘甘:“如何?”

他強按激動微笑着說:“我能重新感覺到痛感,女士果真厲害,多謝你,但依你看,我多久能完全恢複?”

祁甘甘笑而不語,她哪裏知道?

淩雪松反應過來,笑着問:“不知女士有什麽需要我幫你做的?”

祁甘甘道:“我想進礦區。”

淩雪松一滞,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問:“哪個礦?”

“能量礦,哪個合适安排我進哪裏就行。”

淩雪松:“我名下有幾條能量礦,等祭祀典禮結束,女士可與我同行。”

祁甘甘搖頭:“我要進這個星球的能量礦區,而且是馬上。”

淩雪松面色凝肅起來:“祖星上的能量礦區皆有重兵把守,即便是我也不能安排人進去,如果女士急着要能量礦石,我可以馬上安排人運來。”

其他星球的東西,能算這顆星球的土特産嗎?

祁甘甘自然還是搖頭。

她很遺憾又很直接地說:“如果殿下不能滿足我這小小的請求,那恐怕殿下的傷勢我也無能為力了。”

淩雪松眼裏閃過一抹冷意,但稍縱即逝。

客觀來說,祁甘甘這個要求并不算很過分,如果只是安排她一個人進入礦區,他還是能做到的,雖然會違背祖訓,可能會驚動神靈,但如果辦不到的結果是他失去儲君之位、失去尊嚴而死,那麽滿足這個要求根本不算什麽。

淩雪松答應了,但前提是祁甘甘能将他治好,并且在祭祀典禮之前讓他站起來。

祁甘甘仔仔細細地跟淩雪松了解了他的傷勢詳情,然後用相機給他拍了好幾張照。

淩雪松看着那個不知道被她從哪裏變出來的相機:“為什麽要拍照?”

“一種治療手段,殿下能給我一間安靜的房間嗎?我需要請我那位朋友過來,整個過程裏請不要讓人打擾我,至于殿下,身體可能會感到一些異樣,都是正常的,請不要激動。”

淩雪松一驚,面上十分鄭重,馬上叫人去準備。

祁甘甘得到了一個大而安靜的房屋,四下看了看,很幹淨,應該沒有是監控器。

想到淩雪松最後那鄭重的表情,她心想,召喚體的大旗果然好用,比她說那麽多話都有用。

不過她倒不是為了召喚蘇倦的召喚體,而是為了召喚淩雪松的召喚體。

想要治療淩雪松的傷,光靠她輸送能量肯定不夠的,她的能量又不是包治百病的,唯有締結契約,召喚卡牌,才能夠有針對性地給到淩雪松好處。

而這好處到底能不能治好淩雪松的傷,主要還是看祁甘甘的能力。

她拿出淩雪松的幾張照片,拿出一張,一邊締結契約,一邊專心致志地以精神力參與卡牌技能改寫。

腿、神經,技能必須針對這兩點,如此淩雪松作為被契約方才能得到針對這兩個部位的好處。

結契成功!

【可憐的儲君(單方面契約,可召喚):被至親之人害殘了的可憐儲君,健康、榮耀、尊嚴都将離他而去,他是那樣的不甘,做夢都想重新站起來。技能:健步如飛。重新獲得健康雙腿的儲君高興到飛起,恨不得滿世界跑,但他這麽要面子的人,自然是關起門來在房間裏轉圈圈跑啦!持續時間5分鐘。】

祁甘甘挺滿意這個技能,開始召喚。

召喚成功,獲得負面狀态:雙腿熱乎乎三天。

祁甘甘,所以繼頭頂涼飕飕之後,現在還是雙腿熱乎乎了嗎?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負面狀态。

下一刻,祁甘甘覺得雙腿好像被埋在火裏烤,原本沒有知覺的雙腿頓時如被火燒,她沒忍住叫了一聲。

我靠!這是“熱乎乎”嗎?這分明是要被烤熟了!

祁甘甘痛苦得臉都要扭曲了。

好在時間久了,好像能忍受一點了,她擦了擦冰涼額頭上的汗,看向那個在房間裏飛快轉圈圈的人。

有些僵硬失真的臉龐,身體也有些木木的,但比起之前召喚出來的周岩和徐浩然,卻是自然靈活不少了。

她不由想到之前自己睡了三五天,睡醒後就感覺精神力凝練了很多,看來那不是自己的錯覺。而精神力強了,召喚出來的召喚體也精致真實了不少。

不過還是遠遠比不上蘇寶貝,那才是宛如真人。

另一邊,淩雪松震驚地看着自己的雙腿,明明沒有動,但他卻感覺這兩條腿在奔跑一般,痛感在持續減輕,傷在一點點愈合。

他眼裏忍不住濕潤,這就是神族的力量?

一艘星艦穿破大氣層,在這顆祖星上降落,幾位皇子走了下來,最小的五皇子擔憂地說:“也不知道大哥怎麽樣了。”

最年長的二皇子勾了勾唇:“既然已經順利得救,應該無礙。”無礙個屁,聽說連紙尿褲都穿上了!

二皇子要用力繃着臉才能不露出笑容來,他甚至想大笑三聲,淩雪松完蛋了,自然就是自己上位了,要怪就怪淩雪松為什麽要比自己早出生三天,就因為這三天,他成了長兄,父皇就理所當然封他做儲君,既然這麽礙事,就不要怪別人心狠手辣!

淩雪松還死死封鎖自己成了個廢物的消息,看他這麽把這層遮羞布給他扒下來,讓他徹底不能翻身!

皇子們到來引起了不小的震動,畢竟皇家星艦的排場很大,百姓們隔着很遠的街道圍觀那皇家依仗,蘇倦也在人群之中。

他此時一身當地人民的打扮,戴着一頂帽子,掩蓋了過于打眼的容貌,行為舉止上又再普通不過,以他的演技,演一個存在感薄弱的人根本是信手拈來。

祁甘甘會在哪裏呢?

他按了按自己的帽子,頭上那清涼感早已消失,他猜測那股突如其來的清涼感與祁甘甘有關,就像之前的幻聽一樣,一定是她又做了什麽。

他根據那股清涼感,坐車來到了這個洲,但那股感覺沒有維持太久就消失了,現在是再無線索。于是他只能來到最為熱鬧的這裏。

蘇倦在人群中看着那象征皇室在祖星的祖宅的宏偉建築。

一個需要收集當地特色事物,并且行動不便的人會怎麽做?

很簡單,成為這裏權力最大的人,或者能夠影響這裏權力最大的人就行了。

但祁甘甘會不會這麽做?

如此想着,他忽然臉色微變,身體微僵,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肩上一沉,好像穿上了一身盔甲,右手仿佛握住了什麽,他低頭看去,仿佛能看到那裏應該是一把沉甸甸的大刀。

然後他擡起頭,看向遠處那皇室建築,找到了,她就在那!

同一時刻,祁甘甘完成召喚,一個手持大刀,身穿染血铠甲的将軍從她身後慢慢走出來,一雙冰冷含煞的狹長眼眸掃向對面那幾個找茬的人,無盡的威壓向他們碾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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