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盡管死了一個人,可聶繁號上的其餘人反應并不大。

其中一個老船員說,在海上沒一個人就沒一個人,這種事情很好解釋,就說被風刮海裏了。

所有人都在沉默,沒人吱聲,沒人附和。

趙耽于捏着煙,緊緊捏着,最後黃色的煙絲漏了出來,流了一手的尼古丁味。

他開始在廚房工作。

船上的通訊設備被拆了,劉光樸設定回航路線,威脅二副開船,然後收了船上的所有刀具,再安排人輪班,看管船長那幾個人。

往回走,大部分人是緊張的,他們不知道将會面臨什麽處境,不知道工資能不能結,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處罰,一切都是未知的,甚至是恐懼的。

只有這海是真實的,不會背叛,憐憫地包容所有殘缺敗壞。

趙耽于在殺魚,魚鱗像除不盡似地,粘在砧板上,黏在他的指縫。他累了,用手腕按按額頭,濃烈的魚腥味,将他沖得頭昏腦脹。

他擡頭,一道目光鎖住了他,是王皓峰。王皓峰有些發怔,手裏握着刀,明顯是在巡班。

趙耽于沒理他,繼續做事。

王皓峰走到他身邊,平常地問:“今天吃什麽?”

“魚。”

王皓峰的視線令人不悅,像監視,或者包含了其他不同的成分,總之不是令人感到善意的。

“有蔬菜嗎?”

趙耽于握着刀,指了指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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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皓峰沒再說什麽,窸窸窣窣地翻了一通,然後揣了不知道什麽,便走了。

王皓峰小跑着回到底層船艙。

向下爬了一層,爬了兩層,最後在門外,稍稍喘了口氣。他扭動把手,走進去,一股腥臭迎面撲來,是溺便的異味。

王皓峰皺了皺眉。

“哥?”

全利被四肢大敞地綁在床上,下身泥濘不堪,陰莖底部被綁得結結實實,那上面盤踞着猙獰的脈絡,紅腫得幾乎爆炸。

王皓峰靠過去,用手摸了一把。全利被刺激的,不甘地顫抖了一下。

“你這就受不了?”王皓峰陰沉地笑,“我還什麽都沒做呢。”

全利嘴裏也被塞着東西,只能含糊不清的罵,罵得臉色怒漲成豬肝色,涕泗橫流。

王皓峰不喜歡他這樣,用刀尖抵着全利的陽具,威脅:“你放老實點,要不然我就把你這話兒剁下來,丢海裏喂魚。”

全利并沒有安靜,冰涼抵着他的火熱,這種絕對溫差令他掙紮得更加厲害。

王皓峰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全利幾巴掌。全利被打的偏來偏去,前端淅淅瀝瀝地漏了尿。

“哈哈哈哈,”王皓峰大笑,“看看你,是不是下賤,被打就讓你這麽爽嗎?以前怎麽沒發覺,你可以這麽騷?”

全利痛苦地閉上眼,呈放棄狀。

“哥,”王皓峰貼上來,用臉磨蹭他髒污的胡子,“你乖乖聽話,我就讓你好過,你把我伺候爽了,就不會死。”

全利哼唧了幾聲,不知是在罵,還是在說些別的。

王皓峰不在乎,他現在只想報複回去,讓全利嘗嘗那些屈辱的滋味。

王皓峰手向下摸,摸到一手的污穢,他嘆了口氣,“你完蛋了,現在連屎尿都憋不住。被我肏了,你也不是男人了。”

全利說不出話,哼哧哼哧呼氣,眼底全是血絲。

王皓峰下床,找來條沾濕的毛巾,囫囵地擦着全利下半身,他可不想幹一個屎屁尿流的屁股。

擦到大腿內側,全利忽然篩糠似地抖了抖,這刺激到了王皓峰,讓他感到嫌惡卻興奮。雖然是兩種矛盾的情緒,卻能夠調動起他的每個細胞,讓他想盡辦法,去煽動、折磨全利的身體。

光是這樣想着,王皓峰也硬了。

全利長期浸淫在性裏,自然抵抗不了故意的撩撥。他的身體結實健美,同樣地,也充滿了肉欲,崇拜快感。

王皓峰被他肏了十多年,早就掌握了他的每一處敏感點。

王皓峰從褲裆裏掏出自己勃漲的性器,去戳全利的會陰和囊袋,打圈似地比劃,一手握住全利的陽具,用指甲摳死馬眼,狠狠碾壓。全利被刺得痙攣,身體的每塊肌肉都跟着顫抖,就連肛門也跟着劇烈收縮起來。

王皓峰自然捕捉到了這個變化,嘴裏輕蔑道:“哥,爽不爽,你爽死了對吧。”

他用龜頭去戳全利的穴口,卻故意不進去,在那褶皺的洞口打轉。

“哥,你很想要我的雞巴吧?怎麽樣,夾男人的大雞巴,快活死了吧!你就是個蕩貨,天生就應該被男人肏!”

王皓峰一邊說,一邊拉扯全利的乳首,把那脆弱的凸起,揪得紅腫不堪,像爛掉的櫻桃。

全利沒吭聲,除了身體本能地反應外,他已經放棄說話。王皓峰想要他給點聲響,冷不防地又扇了幾耳光。

“峰......皓峰......”

雖然斷斷續續,王皓峰似乎聽清楚了,全利在叫他的名字,這讓他開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哥,”王皓峰低下頭去,吻全利閉合不上的嘴巴,又啃又咬,“哥,哥......”

王皓峰迷戀的喃喃,用手指去捅全利的洞,感受着那些翻滾的腸肉,像海母一樣吸過來,包裹着他的指紋和關節。王皓峰被鼓勵到,加了更多手指,去刺激那微硬的凸起,甚至惡趣味的用關節碾磨。

全利全盤崩潰,忍不住溢出呻吟。

“還不行!”

王皓峰一把扼住全利的脖子,掐得全利直翻白眼,身體也跟着抽搐。就在這時,王皓峰挺腰,一下刺入,兩人同時發出沉重地悶哼聲。

王皓峰的是愉悅,全利的是痛苦。

緊致的腸肉包裹了過來,在推動着王皓峰的雞巴,像是欲拒還迎。王皓峰不管不顧,大肆抽插了起來,他雙手撐在全利胸膛,掐着他的乳頭,嘴裏淫笑着說:“哥,哥,喜歡不喜歡?我知道你喜歡,你看你多會夾啊,夾得我快要射了。”

全利沒法回答他,他側過頭去,看見自己左肩上的紗布,已經變成黑黃,像是沾了土的樹葉,和血凝固在一起。他的力氣已經不在身體裏,就連靈魂也跟着跑遠,他只能被王皓峰肏着,操縱着,在欲海裏沉淪。

王皓峰喜歡掐他的喉嚨,讓他窒息,這樣他的屁股會不可抑制地抖動,腸子也跟着抖。一泡濃郁腥臭的精液,填滿了他的肚子,最後順着洞口,噗嗤噗嗤往外流。

盡管說不清,全利還是得到了快感,王皓峰要全權掌控這快感。

“哥,我射了。”王皓峰趴在他胸口,大口喘着氣,“你還沒射吧,你想不想射?”

全利艱難地扭動了一下疲憊的身子。

王皓峰用手指彈了彈全利半軟的雞巴,“咦”了一聲,嘲笑,“我肏,這樣你都能射一些出來?你可真是騷得沒邊了。”

王皓峰想了想,還是解開了捆住雞巴的繩子,然後快速搓動起來,搓得雞巴又堅又硬,像根烙鐵。

“哥,”王皓峰咬着全利的耳垂,使壞地把指尖勾去,戳全利的馬眼,“你只能射給我,知道嗎?以後,也只能被我肏。”

全利閉着眼,在王皓峰手裏一抽一抽地洩了出來。

“啪啪啪。”

他們的頭頂有腳步聲,像在跳踢踏舞。兩人不約而同地仰起脖子,在肮髒的床鋪之上,仔細聆聽。

“啪啪啪。”

微弱的,強硬的,有節奏的,奇怪的聲音。

像是被海風吹鼓的風帆,有什麽東西朝着它撞擊,重重摩擦,即将高潮。

王皓峰忽然發出一聲嗚咽,淚珠大顆滾落,燙着全利裸露的胸膛。

“死了,又有人死了,”王皓峰哽咽着說,“他們把屍體挂在杆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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