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 傷痕
Two
“師傅，您老這是在做什麽？難道您現在不應該考慮考慮咱家兔子的太陽能板嗎？”
剛挂完電話，後面一幽幽的聲音，吓得張藝興一激靈，黃子韬這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還不聲不響的站在自己身後！
“我現在就去指揮中心，你在這值班吧！”
“師傅回見！師傅走好！”黃子韬晃着小爪子說拜拜，然後一屁股又坐在了電腦前，不用看了，一準又開始搗鼓他那個微博了，月球車萌兔子的背後居然是一頂着倆卧蠶自帶煙熏妝的功夫熊貓，這說給誰聽誰會信呢！張藝興白了眼緊盯着電腦的黃子韬，拿着自己沖好的茶，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他工作就是時刻監控着離地球平均距離約38萬4400公裏月球探測器—月兔號的運行情況，當然這不止是他一個人的工作，而是他們一個團隊的工作，團隊裏面人很多，有許多德高望重的人物，張藝興在裏面只能算小輩，可即便是小輩，他也很高興，月兔號是中國第一臺登上月球的探測器，能參與其中就一種莫大的榮幸！
看着一組一組的數據，忽然想起王德振來，自己的物理基礎會打的那麽好，完全是他的功勞，排除開他陰暗的一面，只看他的教學能力來說，他絕對夠格做一個特級教師！第二附中的很多學生現在都成為了社會的棟梁，在各個行業裏嶄露頭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王德振和其他老師教的好，只是教的好就可以掩蓋他的另一面了嗎？不能的！因為無論自己和其他同學現在多麽成功又或者過的多麽幸福，心靈上的那條傷痕永遠也無法抹去！那段灰暗的記憶将伴随大家終生！
張藝興不是很願意去回憶那段過往，他也從未和外人提起過，就連自己的父母他也沒說過，唯一能和他分享那段回憶的就只有同命相連的吳亦凡以及那些和自己一樣遭受過同樣傷害的同學們。
E市的第二附有個傳統，每個年級七班都是各個級部的重點班，所謂七上八下，取七為優，寓意更上一層樓，能進入每個年級的七班對學生和家長來說是非常驕傲的一件事。
當得知張藝興進入7班的時候，他爸媽超驕傲和自己的同事不知顯擺了多少回，為此還特別獎勵了張藝興一臺最新型的複讀機，讓他好好學英語，但張藝興爸媽沒想到的是自己家兒子這複讀機，還沒來及用來學英語呢，直接被吳亦凡搶去做了随身聽！吳亦凡的媽媽為了讓吳亦凡能好好學習就沒收了吳亦凡的所有娛樂設施，吳亦凡沒了游戲機，沒了CD機，沒了MP3一切的一切都沒了！！沒辦法只好去搶張藝興的複讀機來聽歌！張藝興對此表示抗議，但卻被吳亦凡無限制供應的進口巧克力給堵住了嘴！吳亦凡懂得對付吃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美食，零食什麽的他從來不缺，一個電話，他老媽就會立刻派他家司機大包小包的給送過來！所以零食換複讀機，複讀機換零食，互惠互利何樂而不為呢！
高中的生活在張藝興看來會和初中一樣的簡單，就只好學好習就成，三年而已，苦一苦，累一累，就挺過去了！學習原本就是學生的天職，苦和累都是應該的，而且這點苦和累根本不能算上的真正意義上的苦和累！所以張藝興很努力的學習，認真的看書記筆記，聽老師的話，聽家長的話，團結同學，熱愛集體，是一名标準的好學生！
老師們都挺喜歡努力乖巧的張藝興，教物理的王德振也不例外。王德振并不是他們的物理老師，他帶高三畢業班，他是全學校最好的物理老師，在全國也特別的有名，他會在每個周末下午給高一新生上奧物輔導班。為了提升學校的知名度，學校會在每個年級選有理科天賦的學生參加奧物和奧數的輔導班，并選擇一些特別突出的尖子生去參加全國的比賽。
作為好學生的典範，張藝興也被選入了奧數和奧物班，周日上午參加奧數輔導班，周日下午參加奧物輔導班。吳亦凡的老媽聽說有這樣的特長班，立刻托人找關系也把吳亦凡給送了進去！吳亦凡原本超級不願意，但張藝興來了句：“去吧，就當陪陪我！”吳亦凡耳根子軟，心想好吧，就當陪藝興好了！反正去上課也不會掉塊肉，而且上課的好處就老媽已經答應他在放寒假的時候會給他買臺PSP！
王德振講課很有自己的特色，就算是再怎麽枯燥的物理題，他都可以繪聲繪色将它們講解的淺顯易懂，而且特別親切，無論是簡單的題目還是難得題目，只要是學生去問他，他很耐心的解答。一起上課的同學都挺喜歡他的。張藝興他們都覺得王老師特別棒，非常崇拜他，但不知為何師兄們卻對他避之如虎，畏之如狼。有個愛八卦的同學說聽一個學姐說王老師總愛單獨叫某個男同學到他的辦公室或者家裏去補課，張藝興聽完不以為然，他覺得單獨叫去辦公室和家裏補課怎麽了？一對一輔導不更容易接受知識嗎？如果能讓王老師單獨給自己上一節課就好了！
很快這種好事就輪到了他們的奧物補習班裏，大概是從國慶節之後吧，王老師就愛點名讓奧物補習班的男生去他辦公室單獨授課，張藝興特羨慕能被王老師單獨叫走的同學，張藝興超想被老師叫去上小課的！但是不知為何老師就是不找他！好學生張藝興開始從自己身上找毛病，他想也許是自己不夠好不夠聰明吧！那就努力吧，努力成為老師眼裏的尖子生！那樣老師一定會注意到他的！
對于張藝興的那點小心思吳亦凡呲之以鼻，吳亦凡根本就不喜歡狗屁奧物，但為了PSP他不得不跟着張藝興在這裏混日子！吳亦凡很聰明也很有天賦，但他就是不愛學，他沒有張藝興那努力的精神，老師講課他也聽，可聽沒聽進去就沒人知道了！老師布置作業他也做，但他都是等張藝興做完之後拿過來抄抄交上去完事，老師點他回答問題，他就回答，但回答的卻牛頭不對馬嘴的！反正吳亦凡就一混子！可就這一混子，居然被王老師欽點下課之後去他辦公室上小課了！張藝興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就別提了！！他吳亦凡這混子居然都能去！！憑什麽啊？？！！王老師眼瞎了嗎？腦子進水了嗎？
張藝興心裏默默的吐槽着，連帶着瞧吳亦凡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挑釁！
吳亦凡知道張藝興特想去找這物理老頭單獨補課，便對他說：“要不換你去！反正我不想去！”
吳亦凡無表情的對張藝興說着，猶如把自己不想要的垃圾随意丢給張藝興似得，他那樣表情和不在乎的語氣讓張藝興心裏更憋屈，氣呼呼的回答道：“老師叫你去又沒叫我去!你快去吧！”
“那咱倆一起去吧！”
“我不去！”張藝興甩下這仨字就扭頭就回宿舍了，留吳亦凡一個人慢吞吞的往教師辦公樓走去。
教師辦公樓在學校的東邊，周末的下午老師們大多都在休息，走廊裏靜悄悄的，王德振的辦公室在四樓，他是級部主任所以他的辦公室是單人的。吳亦凡敲了敲門，裏面說進來，他就推門進去，王德振正在改卷子，吳亦凡就站在一旁等着。
大概五分鐘之後，王德振擡頭對他：“你過來看看你這條題不該錯的，太粗心了！下次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知道嗎？你這孩子就是不用心，如果能上點心，一定能在全國的奧物大賽上拿獎！”
吳亦凡低着頭走到王德振的辦公桌旁看自己的試卷，的确那條題是自己粗心，是不該犯的錯，他低聲應着：“下次我會注意的，老師！”
“亦凡啊，想過參加全國奧物競賽嗎？過幾天在北京要舉行一個大賽，想不想去參加呢？”
吳亦凡對物理根本沒什麽興趣但老師問了總要回答不是嗎？低着頭繼跟背書似得答着：“謝謝老師，但我物理不是太好，還得努力！”
“好好跟着我上課就可以去！拿到了好名次可以報送上清華上北大的！”
王德振向吳亦凡描繪着美好的未來，但吳亦凡卻對于他喊自己亦凡感覺特別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定都不太喜歡王德振，雖然張藝興他們對他都很崇拜，說他是個好老師，但自己卻不那麽認為，他總感覺這個物理老頭怪裏怪氣的，到底哪裏怪他，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對于男生好的過分，但對女生卻又冷的過分，班裏那些女孩子明明物理也超好，但他卻從不點名讓她們來補課，女生去問他問題，他也是敷衍而過！
見吳亦凡沒回答，王德振又繼續說道：“參加比賽必須有個好身體，我看你身體挺好的！聽說之前是籃球運動員啊!”邊說他還邊用手捏了捏吳亦凡手臂上的肌肉。
十六歲的吳亦凡還是個青澀的果子，初中時練過籃球，個子超過了一米八五，很瘦，但細胳膊細腿上卻都覆着緊實勻稱的肌肉。
“亦凡啊，老師看看你身體情況吧，參加比賽之前都要檢查身體的！”說着就開始動手去拉吳亦凡校服的拉鎖。
吳亦凡急忙向後退了一步“老師我不想參加比賽！”
“怎麽能不想參加呢，你不想你父母為你驕傲嗎？這個比賽不是誰想參加就能參加的，老師看你是個好苗子才讓你參加的！”
吳亦凡疑惑的看着王德振，他搞不懂這就是所謂的補小課嗎？其他同學也是這樣補課的嗎？老師根本就沒講課啊！神馬狗屁全國大賽這也就張藝興那樣的學霸才會喜歡，能參加奧物大賽對他一定很有吸引力，而且得到好名次他父母也一定很開心，還有希望保送上清華北大，張藝興要是知道一準樂的屁颠屁颠的！但這對于自己來說根本就沒什麽吸引力啊！
王德振看着吳亦凡不太感興趣的表情，有點着急了，這孩子和之前的孩子太不一樣，自己說的那些美好的未來根本就打動不了他！好像無欲無求似得！可吳亦凡越是這樣越讓他欲罷不能，不容易得手的反而更值得擁有不是嗎？而且這孩子長的太美了，美的就好像希臘神邸般的耀眼，橙色的夕陽打在他的側臉上，可以清晰的看那一層細細的絨毛，透着水嫩的白皙皮膚，還沒發育完全的身體，帶還未脫去的稚嫩和還沒完全長開的俊朗，這種混合着男孩和男人兩種氣質的孩子太讓人欲罷不能了！
“亦凡，老師幫你檢查檢查身體好不好，看看你身體健康不健康，反正過幾天學校也要查體了！老師檢查完，你就不用參加學校的查體了！”
吳亦凡想不用參加查體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可以在宿舍裏偷懶睡覺，那挺好的！那就讓他查呗！
“老師你要怎麽檢查？”吳亦凡問。
“把衣服脫了吧！老師先看看你四肢健全、骨骼勻稱嗎？”
吳亦凡心想自己四肢能不健全嗎？物理老頭傻了嗎？反正可以偷懶睡覺，別管那麽多了，他便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剛進十一月還不算冷，吳亦凡校服裏面穿了一個長袖T桖，脫了校服外套就那麽站着，等着老師來檢查。但王德振卻來句：“繼續脫啊！”
“啊？”吳亦凡想還脫啊，那把T桖也脫得了，就脫了T桖上半身赤裸着，有點冷，吳亦凡微微縮了縮肩膀。
王德振伸出手先捏捏他的肩膀，稱贊道：“小夥子挺結實的！”那個時候吳亦凡還沒發現什麽異樣，只是然後王德振就用他的手指沿着吳亦凡的脖頸一直往下蔓延而過，最後停留在他肚臍的位置，王德振那露骨的目光讓吳亦凡心裏發毛。
這不太對！這不是在檢查身體！醫院不是這麽檢查的，醫生不會這樣摸自己的身體，就算初中自己打籃球不小心弄傷了肋骨，醫生沒這麽給自己做過檢查！
吳亦凡急忙向後退了幾步，拿起自己的T桖急忙套上，帶着幾分不解和驚恐的望着王德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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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王德振個子比較矮，又或者是因為吳亦凡的視線正好落在了王德振的裆部，吳亦凡看到了那條狀的隆起！十六歲的吳亦凡知道那是什麽，他也知道那代表着什麽！二話不說拿起自己校服吳亦凡就飛快的逃出了那個可怕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必須遠離那個人，那個被張藝興稱為好老師的人是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難道之前的同學們都被他這樣對待過嗎？又或者他只對自己這樣！
各種混亂的想法充斥着吳亦凡的大腦，一口氣跑出教師辦公樓，回頭去看四樓那個單間的窗戶，吳亦凡扶着膝蓋喘息着，那個猥瑣的人居然對自己動手動腳，那個男人！！那個老頭！！真TM的惡心！
吳亦凡根本無處可以排解剛剛自己遭受到的一切，他沒辦法告訴別人，這種事情怎麽好和別人說，所以他只能忍着，路過籃球場，随便找了個隊伍就加入了進去，打了一晚上的球，連晚自習都沒上，最後籃球場上人都走光了，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看着夜空，籃球場上的有白熾燈，根本就看到天上的星星，吳亦凡就盯着那白熾燈猛瞧，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光線太強還是什麽別的原因眼淚就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當張藝興在籃球場找到吳亦凡的時候，已經到了熄燈的點，遠遠看到水泥地上躺着一傻大個，他就來氣！跑過去一腳就踹到了吳亦凡的大腿上。
“臭小子，不想好了！晚自習也不上！躺着裝死呢！想感冒嗎？快給勞資起來！！”張藝興踹完吼完了卻發現吳亦凡還是一動也不動的，低頭看了下那躺着的傻大個，卻發現吳亦凡的臉在強光下泛着水色，吳亦凡哭了！吳亦凡為什麽要哭？張藝興剛想問，卻聽到熄燈鈴響了，瞬間一片光明的籃球場和操場變得漆黑，就連遠處的宿舍樓和教室也都在突然之間沒了光亮！
瞬間的黑暗讓張藝興的眼睛一時無法适應，只是感覺有人扯住自己的褲管，趁着月光發現吳亦凡正伸着手讓自己把他拉起來。那晚是新月之夜，還有些陰天，月亮不是很亮，張藝興根本看不清吳亦凡的表情一邊說着“快點回去睡覺吧，一會兒晚了被老師抓到就死定了！”一邊把吳亦凡拉起來。
吳亦凡起來之後并沒松手張藝興的手，張藝興原本也沒打算松開吳亦凡，雖然他不知道吳亦凡為什麽哭，但今天的吳亦凡很脆弱，就好像初三那會兒剛見到他一樣，心裏受到了莫大傷害，但卻僞裝着堅強，這樣的吳亦凡更讓人心疼！只是初三那會兒也沒見吳亦凡哭過，今天他卻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幸好兩人跑的夠快，宿舍樓的大門還沒鎖，回到了宿舍，張藝興爬上床第一件事就問吳亦凡怎麽了，可任由張藝興說破了嘴皮子，他就是不說話！張藝興那個郁悶啊，只想掐死吳亦凡。
看着吳亦凡不說話也不動蕩，閉着眼睛裝死！！張藝興拿他沒轍也就由着他了！打那天開始吳亦凡就挺奇怪的，他開始瘋狂的打籃球，一下課就去，一放學就去！每晚都玩的快熄燈才回來，有時候籃球場就他一個人，他就一個人不停的投籃！每天非得累到筋疲力盡他才罷休，
張藝興一直在問他怎麽了？怎麽了？吳亦凡總是閉着嘴繃着臉不說話，張藝興撬不開他嘴，就只能幹着急！周末放假在家兩天張藝興一直都想吳亦凡，給他家打了個電話，是保姆接的！保姆說吳亦凡去打籃球了！張藝興徹底無語，他想吳亦凡這是中邪了吧！
周日補習班吳亦凡也沒來，張藝興只好一個人上！只是上課的時候總走神，老是擔心吳亦凡，這家夥太奇怪了，上課期間自己守着他還挺放心的，但一放假自己看不到他就一直很擔心！張藝興知道這是純屬給自己找麻煩！吳亦凡想瘋就他瘋好了，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反正就吳亦凡那性格，任他怎麽鬧也鬧不出他老媽的手掌心！自己在這操的哪門子閑心啊！但自己就是放心不下啊！！
那天張藝興第一次希望王老師的課能快點結束！他想盡快去找吳亦凡，不看着吳亦凡他不放心！只是偏偏就這點王老師居然點了張藝興去他辦公室上小課，張藝興心裏那個糾結啊就別提了！一邊他終于被他敬愛已久的王老師欽點了，另外一邊他又在擔心着吳亦凡，周日要上晚自習的，這貨還來不來？還有這貨到底是腫麽了！難道失戀了？不可能啊！他都沒戀，哪裏會失戀呢！！！
站在王德振的辦公室裏張藝興滿腦子想的全是吳亦凡，連他一直尊敬的王老師對他語重心長的諄諄教誨他都沒太聽進去。
“藝興！看看你要不要參加這個比賽。”當王德振拿出全國奧物大賽通知書的時候這才把張藝興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張藝興看着比賽通知書，很興奮，這個比賽可以是全國最權威的，之前自己就聽說過，在這個比賽裏勝出的佼佼者都會被保送到北京和上海的名校！
看着張藝興興奮的小眼神，王德振知道眼前的孩子比上周那個落荒而逃的孩子更好把握，因為眼前的孩子眼裏有欲望，有欲望的人反而容易被利用和欺騙！
“要想參加這個比賽的話必須身體好，要進行體檢的！”
聽老師這麽說，張藝興目光從通知書上移開，特認真的詢問着：“老師我有點凝血障礙，這個會影響我參加比賽嗎？”
“嚴重嗎？”王德振頗為關心的問道。
“不是很嚴重，就天生的！”
“噢，這樣啊。那你脫下衣服，老師先給你檢查下吧，看看你身體情況如何？”
“脫衣服嗎？”張藝興帶着一絲的疑惑的問道！
“是啊，不脫怎麽檢查身體！”
“噢。”張藝興想也對，穿着衣服怎麽檢查身體呢！應着就開始脫衣服。
天真的好學生張藝興很聽話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他根本不知道他敬愛的王老師是多麽的可怕，他只當老師在檢查他的身體，他只當老師是為了他好，十六歲的張藝興腦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範更沒有任何的邪惡，他不知道他的身體對于一個成年男人意味着什麽，他不知道自己稚嫩白皙的身體是多麽的可口誘人。
就連那邪惡的手指攀上他純棉內褲的邊緣他都沒有一絲的雜念，他還是傻傻的以為老師是在檢查他的發育的情況。
懵懂的張藝興在整個過程裏都處在雲裏霧裏的感覺，他很害怕，但他又不敢動，他全身發着抖，看着他最尊敬的老師握住他稚嫩的欲望，不斷的撫摸着。
前不久剛下過一場雨，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赤裸着的張藝興覺得特別的冷，那間辦公室冷的猶如冰窖，乳白色的液體弄髒了淺黃色的瓷磚，星星點點的印記讓張藝興覺得特別惡心，那液體是屬于他自己，那是他的恥辱！他能感覺到頭頂上方沉重的呼吸，能感覺到那男人肮髒的目光。
幸好，沒多久那被自己稱為好老師男人放開了他，讓他把衣服穿好，然後告訴他，不許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就開除他！張藝興很怕，不敢擡頭去看，只是沉默的盯着地面上那已經變成透明色的斑點發抖。在得到那個男人首肯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唯一會做的事只有漫無目的的奔跑了，張藝興完全失去了目标！在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心裏好像有個地方崩塌了！就連眼前的天好像也跟着塌了！
突然間張藝興好像想到了什麽，他停住腳步，難道這就是吳亦凡變奇怪的原因嗎？那晚，上周末的晚上，吳亦凡開始變奇怪的那個晚上，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水泥土哭泣的那個晚上！那之前吳亦凡也去過那男人的辦公室！
張藝興再次奔跑起來，和之前不同，這次他有了目标，他要跑去學校籃球場，他要去找吳亦凡！！他現在必須馬上立刻見到他！他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需要一個人分擔他的痛苦！他更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而那個人就是吳亦凡！他唯一能想到也是吳亦凡！
拜托！吳亦凡你一定要在籃球場！
拜托！請一定讓我找到你！！
拜托！請和我一起分擔這份痛苦！
拜托！請幫我撐住這片天空！
不然的話我怕我會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