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唇。

也許我沒能好好過我這一生，但是既然每個人都能擁有第二次機會的話，那麽從現在開始也不遲。

0503更新 搬家&圖書館約會

Steve和Bucky是在客廳裏醒過來的。他們難得地錯過了晨練，電視上是老電影臺播放的希區考克電影馬拉松，考慮到希區考克真正成為文化符號是在它們變成冰棍之後，他們理所當然地幾乎沒看過夜裏播放的那些電影中的任何一部，他們只是把沙發墊堆到底上，用毯子包住身體，然後靠在對方身軀上一言不發，直到睡着了為止。

這其實并不如看上去那樣好，考慮到他們身上的肌肉都很難用柔軟來形容。

晨光打在Steve的臉上，他醒了過來，他的背靠在Bucky的右肩上，而他的臉則正好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的機械手臂放在毯子外，在晨曦中反射出冷冷的光。

他睡覺的樣子倒是挺安詳的，他沒在做夢，Steve把手從毯子中抽出來，輕輕地碰觸他柔軟的被胡茬覆蓋的肌膚。

他不記得他們是怎麽決定打開電視的。他們都不太熱衷于回卧室休息的事情，畢竟一旦跨過那扇門，一切都會和以前不同，他們都很确定他們還沒準備好，于是也不知道誰提議看電視，這件事Bucky還不太熟悉，他從來沒在Steve的家裏看過電視，他明顯已經習慣了Stark家裏的巨型屏幕。

如果Steve已經掌握了DVD或flix的技能的話那一切應該都會好辦點，至少他們還可以想看什麽就看什麽，但是星期六的晚上，即便是有線臺也沒什麽精彩的節目，總不能看充斥着一句他們能聽懂的語言都沒有的SNL吧。

電影裏黑白的光影讓Steve感覺到了往日的美好。換到那個臺的時候正好在播蝴蝶夢，老天，他可太熟悉這電影了。那份熟悉感立刻捕獲了他，讓他放下了遙控器。

現在Steve醒了，他摸了摸身邊，找到了遙控器，瞎按了幾下關上了電視。

Bucky被他的動作弄醒了，他抽出右手想要揉眼睛，卻發現已經麻木無知覺了，Steve比看起來要重的多。

“你簡直把我好的胳膊也壓壞了。”Bucky揉了揉自己的右手，證明了他的左手不比任何正常的左手欠缺靈活性。Steve也伸出手幫他捏胳膊，指尖上到鎖骨的時候停了下來。

“早上好。”Steve看着他，露出一個火力全開的迷人微笑，長睫毛忽閃忽閃地在他眼前抖動，Bucky看着他，面無表情，然後湊上去吻住他：“早上好。”

說罷捏了一下Steve的臉，站了起來：“我去洗澡了。”

Steve捂着嘴角笑着低下了頭。

Natasha和Barton準時出現在Steve家樓下。他家裏值得搬的東西并不多，一架唱機和一堆黑膠唱片——這些東西之前還在Tony家裏扔着，現在在Natasha汽車的後座上——和一些細軟，那些細軟都是些老掉牙的東西，當然，被神盾局保護得非常好，後來這些細軟裏加入了Steve随身攜帶的放了Peggy相片的羅盤。

那個羅盤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用不了了，他隐約還記得似乎前幾個月還能用似的。

在倫敦的那場舞之後嗎，還是更早、更早的時候。

那個羅盤現在正放在他放在衛生間裏的換洗衣物上。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是Bucky開的門。

“早上好，Soldier。”兩個人異口同聲，魚貫而入。

“是誰？”Steve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了出來。

“紅頭發和她的男友。”Bucky用中等的音量回答。

“我不叫紅頭發！”“沒錯就是我們。”他們又一次用同步的聲音回答道。

Natasha狠狠地給了Barton一個眼刀。他們兩個坐到沙發上靜候Steve美人出浴，Bucky則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Natasha和Barton一般不會同意做這種跑腿的工作，但是既然來了就要打起精神好好工作。不過當Barton在後視鏡裏看着後面的兩個男人各自看着自己方向的窗外，一個臉色鐵青，一個笑的像個白癡的時候——

一陣惡寒。

沒想到隊長也有這種表情。腦殘粉A君Barton想到。說不定這個情況下，即使換了大家都以為已經死了的腦殘粉B君Coulson或者腦殘粉C君Sam Wilson，他們也會不約而同地打個冷戰。大概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們幾個都開始覺得，美國隊長應該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所愛的只有自由和民主，眼中只有正義，身上只有偉大，才對。

一旁的Natasha倒是心情複雜。她現在和Steve是朋友了，她又不希望他太多地陷進去——至少他們都知道，這個男人是他現在生活唯一的中心——因為一旦陷進去，他就再也出不來了。

還不如分散撒網，把雞蛋放到不同的筐裏，免得一次全碎了。

從來沒見過他這麽開心。

Natasha嘆了口氣，她估計Sharon可能不會讓他這麽開心，當然她也不确定。

這個恐怖的殺手把頭發剪了身上衣服收拾一下看起來還挺是那麽回事的。Natasha假裝補妝的時候偷偷看了鏡子裏的男人好幾眼，然後翻了個白眼。

新的公寓比舊的大多了，不過他們的房子在曼哈頓下城區，離Stark大廈有一段距離，Steve很感激這一點，雖然本質上他理解他也住不起上東區的房子。

總不能老讓Stark贊助，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抗拒那棟大廈——他不肯承認，但是那棟大廈裏的科技真是吓壞他了。

到了公寓Natasha和Barton就走了，這種一旦幫別人搬家就會不幸地淪為幫人收拾垃圾的角色不适合他們。

公寓比之前要大不少，至少不是可憐的一室一廳了，多了間客卧，封閉廚房和一塊空曠的餐廳，看起來像是每個情景喜劇裏标準的主角公寓。他們費了一會功夫才把被Natasha拆成好幾瓣的唱機重新支起來，當然那個東西放在櫥櫃上也可以用，但是Steve是個講究的人。

東西收拾好了之後他們收到了Bruce的短信：Hey Cap，你不是昨天問我該怎麽打發休息時間嗎？我認為這個是個很好的活動。

短信上還附帶了一個鏈接，Steve小心翼翼地點了一下，彈出了一個窗口。

地方圖書館的地址，以及Bruce寫的一個念故事志願者的招募聯系電話。

Steve看得差不多的時候Bruce的電話打了過來：“怎麽樣隊長，看到我發給你的網頁了吧。”

他們兩個人随意談了幾句，比如圖書館是Stark工業旗下贊助的，Tony去讀了一次就被禁止再進去了，如果再進去招呼他的只有Hulk之類的內容。

“這些孩子們可以用上些美國隊長的魅力。”

Steve想了想，圖書館肯定人不會太多，和小朋友們相處一下也不錯。

約會啊。Steve摸着下巴想。如果這是在以前，一起去圖書館這種事情倒是常有。Bucky不喜歡去圖書館，Steve則可以一坐就坐一天。棕頭發的年輕人總是在半個小時之內繳械投降，向Steve發起攻勢，最終的下場則大多是以Steve勝利告終。

Steve對一旁放空的Bucky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一群大概上幼兒園或者小學一年級的孩子圍坐在一起。Steve坐到他們中間，給小他們讀Caveman Boy。就算有幾個小孩認出了他，他只是做個噓的手勢。

孩子們都很安靜，Bucky和Banner坐在遠處房間裏的一角，Banner在和館長低聲談天，Bucky則像小孩子們一樣安靜地聽着Steve的故事。比小孩們還要認真得多。

這本書講的是小猛犸象和笨渡渡鳥和穴居人男孩告別的故事，Steve的聲音深沉又有磁性。

“不要擔心，即使我們滅絕了我們也不會消失。”

“If you truly love something, it can never go away.”

小朋友們被他迷得目不轉睛。

他擡頭偷看了一眼Bu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