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他的記憶，一些他在前蘇聯的寒冬中的記憶。
那不是什麽美好的記憶，那些故事他曾經熟悉，現在想起來更像是讀一本他人的傳記，或者政治恐怖小說。
他的回憶讓他感到困擾，但是他覺得不能和Steve分享。雖然一開始他用力量訓練和格鬥訓練——和Steve對打——的方法解除他的疑惑，不過紙裏包不住火，他只好采用坐到Steve身上蹭的方法轉移注意。
這些天隊長總是一臉很滋潤的樣子到局裏工作，導致被Natasha丢在一旁很久的Clint非常嫉妒。除了被隊長氣到內傷以及時不時被閃瞎眼之外，盯梢Bucky的Clint還遭遇了新的問題：Steve開始放心Bucky自己去幾乎大部分地方了。
剛開始的時候Bucky只是在附近的雜貨店買點日用品和零食。然後他的活動範圍逐漸變大了，不過也沒大過他的腳程能超過的地方。隊長甚至這段時間還抽了一天去了一趟DC，回來之後不知道打哪兒變出個盒子，把他的小羅盤放了進去。
從華府回來之後就快到Bucky的生日了，Steve準備給他慶祝一番。既然他們過去一起的老夥計們都已經長眠了，他也不準備給Bucky什麽盛大的慶祝。
他的計劃是買個足夠插上一百根蠟燭的大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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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t開始和Natasha抱怨越來越難跟上冬兵。Natasha讓他和上面要求支援，但是他認為這簡直是侮辱他的能力。
終于有一天他把冬兵跟丢了。
Bucky第一次自己出門去雜貨店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跟蹤他，他沒有立刻采取對策。他想在此之前應該就有人跟蹤他，他很驚訝自己的警覺能力和Steve在一起的時候竟會下降到這種地步，但更多的是他非常懊悔這一點。
第二天他開始帶着跟蹤者兜圈子。他曾經是世界上最頂級的暗殺者，如何迷惑追蹤者又不讓對方察覺的能力簡直寫在了他的體內。
鷹眼非常優秀，這讓他花了不少天才甩掉這未知的追蹤者。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花這麽大功夫這麽做，他只是想去買個蘋果派而已，而且不是什麽特殊地方的神秘老秘方蘋果派，只是幾個路口外的餐廳裏的蘋果派而已。
把Clint甩掉之後他就按照計劃溜達到街角買了個蘋果派。住在這附近的人都說這一家的蘋果派很不錯。
他覺得Steve會喜歡。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想法，但這并不影響他的行動。
回了家發現從樓裏沖出了一群探員。
其中幾個他甚至見過，Steve每天都會和他們打招呼。他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準備進住宅樓，有人出來他還省得掏鑰匙了，一只手裏拿着外賣盒子一只手抱着日用品拿鑰匙很麻煩，結果他們看到他立刻分別低聲地對自己的通話器喊起來：“任務取消，目标出現在0012點。”
然後他們就像潮水一樣，突然間不知道褪到哪裏去了。
Bucky懶得理他們，既然監視自己的人不是九頭蛇的人他就無所謂了。
到了家門前才發現自己壓根沒帶鑰匙。他隐約記得Steve把備用鑰匙放在了門口的磚底下，但是這個記憶讓他有些困惑，他們家門口根本就沒有這種建築垃圾。
敲門吧，可能在家。他舉起手的同時門從裏面打開了，Steve穿着一身運動服，手裏拎着垃圾袋走了出來。
“你忘了扔垃圾啦。”
“那是你的工作。”
“那我豈不是要做一切家務了……”
“嗯。”
Steve哭笑不得。Bucky把紙袋放到廚房，拿出了餐廳外帶的盒子，對剛扔完垃圾回來的Steve說：“給你的。”
金發的大家夥興奮雀躍地打開Bucky第一次給他買的東西，一開盒子一股蘋果的清香撲面而來，盒子裏的蘋果派還冒着熱氣，幾乎昭示了特工們的優秀能力。
Bucky遞給正在感動的Steve一把叉子，然後拿着牛奶縮到了客廳的沙發裏。Steve端着派盒跟在他後面，他嘗了一口，然後輕輕地用叉子挑起一塊派，遞到Bucky的眼前，用詢問的眼神看他。
“……用過的。”Bucky一臉嫌棄地看叉子。
“哦得了吧，你你現在嫌棄我不覺得有點晚了嗎？”Steve狡黠地笑了一下。
Bucky繼續用抗拒的眼神看着他，兩個人默默地拉鋸了1分鐘，最終敗給了Steve閃閃發光光的眼睛。
吞掉那一口蘋果派之後，Bucky舔了舔嘴唇，一個念頭在腦子裏冒了出來：我吃過更好的。
他知道這種記憶不是屬于自己作為冬兵活的這一世。所以他決定不把這個想法和身邊看起來滿面紅光的興奮男人分享。
他不聲不響地靠在Steve肩膀上，偶爾張嘴回應他遞來的叉子。
第二天一進大廈Steve就被叫去開會了，Hill和Fury都不在，管事的成了Coulson，因為在不久之前Steve拆掉三曲翼大廈之後，不少九級的特工都壯烈犧牲了。
會上零零散散地說了些行政和機密問題，這是按照Steve提出的“信息共享”原則而給他的交待，參與會議的人不多，除了複仇者聯盟的目前在地球上的成員外，只有幾個八級特工和Tony Stark的全息影像。
這位先生在會開到一半的時候就不見了，換上了他的照片和Jarvis的聲音。
會開完了之後Coulson同手同腳地跟着Steve在樓道裏走。
“So，Captain，周六有什麽事幹嗎？”
Steve眨了眨眼睛，他有點擔心據Natasha之後又有人要給他安排約會，但是他也的确沒什麽事情可幹，大概就是和Bucky在家裏窩着看老電影而已，于是他很自然地如實回答：“沒什麽，大概是在家裏看電影吧，你想一起打發時間嗎？”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好。”Coulson很興奮，然後想起來周六他可能就不在紐約了而郁悶了一下，繼續問道，“平時呢？”
“平時？”
“對啊，比如說……昨天。”
“Um……不出任務的時候就……練練拳，喝一杯，看個老電影讀點書什麽的。”Steve茫然地回答，“昨天就差不多……”
“和Mr.Barnes一起？”
“哦不，他昨天出去了，他現在努力在單獨和他人接觸……昨天他買了個蘋果派回來。”Steve回答道，滿臉溫柔。
Coulson點了點頭，目送Steve上了電梯。
“Coulson，我是讓你打探冬兵的行蹤，不是讓你癡漢Steve的。”過了一會Natasha抱臂走了過來。
“你知道我曾經發誓對隊長永遠真誠。”Coulson一臉不滿。
“你有沒騙他。”Natasha敲了一下電梯控制板，“你在保護他，你也是在保護他最重要的人。”
“把槍指在他的頭上還說是保護。”
“準确來說只是箭而已。”
他們兩個人在電梯裏安靜了好一會，在Natasha以為Coulson不會再抗議的時候，他突然張嘴了：“這是錯的。”
Natasha想要說什麽，但是Coulson沒有給她打斷自己的機會，一口氣說了下去：“他是Bucky Barnes，也許你不懂，你是俄羅斯人，但是我從小就是聽着他們的傳說長大的，他們，咆哮特攻隊，他們是我的英雄。我完全明白隊長為什麽一直信任他、并且為了他的死後悔，我相信他值得這一切，因為這就是他，我相信不論多少次的洗腦和冰凍都不會掩蓋，他真正的自我。”
Natasha看着因為激動而臉紅的Coulson，一言不發。
冬兵優秀的反偵察能力讓Clint很頭疼，如果Tony再不在冬兵的胳膊裏動點手腳，他們的核心情報就等着被全世界的黑暗勢力分享了。這些都無所謂，反正以前發生過一次。
當然，冬兵是威脅這種事情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基本上來說，他們還沒進行審判和調查就給Bucky定了懲罰——被監視，但是相比他原本可能會受到的刑罰，這簡直是太輕了。
不過Steve知道了之後可不會覺得這是個恩惠，他一直都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監視着Buck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