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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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周六日外，他們偶爾會橫跨全球地去那些九頭蛇的基地作為日常工作，他們有時候和Natasha，有時候和Clint或者Sam，總之是抓到誰是誰，也和Coulson的小分隊一起出動過。

被人監視對于Bucky來說基本沒有任何影響，在他的生活裏這件事能排上的重要程度大概只能高過牛奶沒有了，或者Steve又讓自己陪他喝啤酒了。

真正讓他煩惱的是，他能回憶起的事情逐漸增多了，那些東西也不再像是一開始的時候那樣讓他痛苦，頭疼欲裂，而是像是老電影或者夢境一樣，空曠又遙遠，他不能想象那些回憶是屬于自己的。

他在夜裏做夢。夢裏有個矮個子的金發男子，他的肩膀消瘦脆弱，靠上去很硌——通常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他枕到了自己的手上——他知道那是Steve在接受血清改造前的樣子。

有一次他夢到Steve病了，他發着高燒，渾身發抖，天空一樣的藍眼睛變得幹燥無生氣，空曠地看着自己，嘟囔着什麽話。

在夢裏Steve閉上眼睛的那一刻，Bucky驚醒了。

他喊他名字的聲音一定很大，不然Steve不會醒過來抱住了他。

“做噩夢了嗎？”Steve用輕柔的聲音對他說，他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和溫柔，他的手指輕輕地觸碰Bucky的面頰，擦掉他臉上的汗水，“你回憶起什麽事了嗎？”

Bucky抿着嘴，說不出話，最後他在Steve關切的眼神下問道：“你……以前有沒有過……”他舔了舔嘴唇，組織着他不太靈敏的語言能力，“曾經病重……”

“老天，數不過來了。”Steve揉了揉眉頭，無奈地笑了出來，“有幾回都差點死了。”

Bucky抿緊嘴唇，用兩只手捧住他的面孔。他不知道如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只是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抓住他白色的背心，用掌心感受對方皮膚的溫暖和柔軟。

只有這一點。保護眼前這個人的這份心，是和他那些片段瑣碎的記憶相通的。

必須要保護這個人。

可是這還不夠，他心裏清楚。

在重複了幾次特工全體出動的把戲之後Bucky終于決定放過每次見面都便秘臉的Clint，雖然他也不知道盯梢自己的是他。

和Bucky的舉重若輕的态度不同，Steve發現自己的同事們正在監視Bucky的時候态度可是很激烈的。

并不是Bucky告訴他的，而是Bucky突然和他形影不離這件事讓他不免起疑，自己不在的時候他也不自己行動而是呆在家裏或者Stark大廈裏，再加上他發現Clint看到他倆的時候總是繞道走。

“我很抱歉隊長，但是你要理解。你不能一天24小時跟在他身邊，我們有人替你這麽辦，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想瞞着你，我知道你是看了Hawkeye的檔案和報告才知道的，如果我們真的想瞞着你的話我想你是不會看到的。”

面對這樣說的Nick，Steve只露出了一個我受夠你們的狗屁理論的表情。

他面不改色地離開了Stark大廈，拽上Bucky回了家。一到家他就開始收拾東西，Bucky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什麽？”Bucky茫然地看着他。

“協議取消。他們在監視我們。”

“Steve，你不是真的這麽幼稚吧。”Bucky停住腳步，“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所以你才會這幾天一直跟在我身邊，以防你自己出了他們的視線，我知道也許你習慣了九頭蛇一直監視着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我在。”

“不是這樣的，Steve。”Bucky盯着Steve的藍眼睛，看着對方眼睛中的不滿和憤怒逐漸變成迷惑，他的表情很平淡，但是眼神卻很堅定，“我只是想證明自己。”

從這一天之後有些東西似乎開始變了。Hill給了Steve一張他的公寓的平面圖。上面标注了他公寓裏竊聽器的位置，和Bucky翻出來的很一致。

Natasha開始帶着幾個高級探員和Bucky練習格鬥，Clint的任務被撤消了，他開始正經和Bucky打交道，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有什麽獨特的魅力能讓美國隊長不惜斷胳膊斷腿也要保護和信任。

Steve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就是永遠了。

直到一個不速之客敲開了他的健身房大門，說：“嗨，Captain，你見到我弟弟了嗎？”

那個人還不忘把手裏的武器挂到門邊。

ps 來的就是錘哥無誤

0518更新

Thor難得來地球一次，這一次他一來接受的問候就都是“我就知道沒把他弄死是個錯。”“你說好了能控制他我們才放他回去的。”之類的，只有隊長一個人誠懇地看着Thor，用和Thor一樣認真善良的表情對他說，我還以為你弟弟死了。而Thor帶着被騙慘了的表情，用痛定思痛的語氣深沉地回應大家的質疑，并且表示這回一定弄死Loki才算數。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是說說看的，不過都沒忍心戳穿他。

介于目前的情況緊急，Tony緊急拖家帶口從LA回了紐約，Steve和Bucky也住到了Stark大廈裏。

Stark大廈裏住滿了人，Bucky、Sam還有好幾個其他的人都和Thor互相不認識，光搞清楚誰是誰就用了幾天。和Loki上次來到地球的情景不同，這一次什麽都沒有發生。互相認識的這幾天裏雖然Loki人沒找到，倒是在全球範圍內搜索他的時候找到不少的九頭蛇據點，不過出于可能是調虎離山的考慮Fury并沒有派出大量兵力去對付他們。

直到Thor到訪一周後，終于在新墨西哥州的一家小超市門口的監控攝像頭裏找到了Loki。

複仇者聯盟三巨頭轟轟烈烈地帶着一幫人趕到了新墨西哥。正巧看到Loki在超市對面的小餐館裏吃午飯。現在是午餐時間，但是小餐館裏卻空空如也，和四周有些荒涼的城鎮與環境形成了巧妙的呼應。

和他第一次造訪地球的高調華麗令人難以忘懷的“登場”不同，這次他可是夠安靜了。

餐館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Loki眼睛都懶得擡一下，只是用白色的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角。

“你來得晚了，哥哥。”

“我以為你死了。”

“你總是以為我死了。”Loki仰起頭，對上Thor那雙湛藍色雙眸。他的眼中已經逐漸沒有了年輕時那奔騰昂揚的感情，但是在這一瞬間，他眼中深埋的情緒依然流露了出來，而Loki的眼中卻只有嘲諷，“你在某個環節出錯了，哥哥，不過我猜你這次猜錯了環節。”

Loki的手動了一下，身上瞬間多了無數個紅點，他仍然自顧自地把雙手交疊在自己身前。子彈傷害不了他，他的動作暗示了他明白這點，而凝固的紅點暗示了外面的特工也明白這一點。

一聲巨響在他頭頂響起，整個小餐館的屋頂都被掀了起來。Tony Stark潇灑地用全身的武器指着坐在那裏的男人。

“我也想你了，鋼鐵俠。”Loki挑起一邊嘴角，嘲弄地說，“一個男人就不能和他的兄弟說一會話嗎？”

“這可真是新消息，考慮到你上次見他的時候還想捅死他呢。”Tony諷刺地回答。

“這不是真的，Tony。”Thor張口更正，Tony見自己人已經要繳械投降了，無奈地落到原本是房頂的直角，從高處監視他們。

Loki看了他一眼，繼續張嘴問道：“只有你們兩個？Hulk和那個金發的高個子呢？”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Hulk，又一次？”Tony在房頂上用諷刺的語氣打斷了他。Loki又一次用尖銳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Steve這時在遠處利用餐館和特戰人員身上的監控觀察四周的情況順便指揮，聽見Loki提到自己，他的警覺度立刻提升了。監視屏中的Loki對Steve眨了眨眼。

“你怎麽能确定這就是我呢。也許這只是你的思念所導致的幻覺罷了。”Loki抿起嘴露出了一個有些危險的笑容。

他手中露出一絲藍色的光，Tony手疾眼快地用火箭炮轟了過去，Thor和他非常有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