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
下去,我們可就趕不上落日了。”沢田綱吉無奈地把手機遞還給真凜,挫敗地用手指點了點他們所在的藍點,“按照導航,我們應該在這裏右拐,但我無論怎麽看這邊都是一排商鋪完全沒有能讓人走路的地方,真凜你怎麽看?”
完全被威尼斯複雜地形給打敗了的沢田綱吉放棄了使用手機導航找路,眨着無辜的棕眸一臉期待地看着真凜,并暗中做好了如果她也找不到就打電話給獄寺求助的準備。
雖然要編借口會有點麻煩,但總不能讓剛剛與貢多拉擦肩而過的真凜再次失望,謹慎一點的話,應該能混過去的。
經過多年的血淚教訓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家自然災害順毛方式的沢田綱吉如此想着。
“嗤——真是,阿綱你完全不知道學院橋是什麽吧?”真凜接過手機後看都沒看一眼,反倒是看着沢田綱吉故意裝出的可憐無助模樣,很給面子地笑了起來,“那裏據說是威尼斯落日的最佳觀看點,而且也是世界有名的情人鎖橋梁之一。”
“情人鎖?”在彭格列壓榨下缺乏戀愛以及旅游經驗的沢田綱吉茫然地重複了一邊這三個音節。
“這種鎖來源于不知名不可考的傳說:情侶一起把鎖鎖在橋上再把鑰匙丢進河裏,他們的感情就能長久永不分離。”在火車上做足了功課的真凜盡職盡責地替沢田綱吉科普了一番,而後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看看前方手挽着手的一對年紀和他們相仿的白人情侶,“我覺得那個男生手上的地圖做了很多标注看起來很專業,我們跟在他們身後,應該就能走到目的地了。”
“阿綱你快用彭格列的超直感感受一下,看他是不是要去嘆息橋。”
“……真凜,超直感不是這麽用的。”本來還想誇一誇對方機敏的沢田綱吉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無奈神情,好在今天他已經被噎了很多次開始有抗體,哪怕是真凜用‘你是不是在騙我’的懷疑眼神上下打量他,也能淡定地把話接下去,“不過,剛剛和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們是在說接下來去嘆息橋,跟在他們身後走應該沒有問題。”
說完,沢田綱吉邁步往那對情侶的方向走去,但剛走出兩步,他就發現身後并沒有人追來,不好的預感促使他回頭,在對上滿臉疑惑真凜時達到了頂峰。
“阿綱你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為什麽剛剛還要在和他們相反的方向和導航做鬥争。”真凜滿臉真誠地從內心發出了疑問求解。
沢田綱吉:“……”當然是因為他不甘心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找到路啊!
“咳,我剛剛一時沒想到……不說這個了,我們再不快走,就真的要趕不上落日了。”
拙劣地轉移了話題,沢田綱吉不給真凜想明白的機會,直接拉起她跟上了前面那對情侶的腳步。但他也沒想到的是,只是在旁邊的小巷子直走再拐個彎一分鐘不到的功夫,他們就走到了那座滿是游人自拍杆的木橋,于是本已消散的尴尬氛圍就又漫了回來。
圍着導航找了半天結果原來就在這裏?!早知道走到運河旁眺望一下了!他剛剛難道是中了骸的幻術?怎麽會連這麽近的橋梁都找不到!
尴尬的沢田綱吉伸手撓了撓臉頰,目光飄忽了一會,看到‘幫’他們帶路的那對情侶走到橋旁一個賣鎖的小攤子前後像是找到了救星,連忙伸手朝那個方向一指:“真凜,我們要不要也去挑個鎖?”
真凜:“???”還要買情人鎖?彭格列十世這是撞上了鬼打牆?又是找不到路又是入戲過深的,她是不是要打電話請瑪蒙來幫他看看?
真凜正認真思考着自己的私房錢夠不夠支付瑪蒙的友情價,忽然覺得自己周身的空氣溫度驟降,原本因為密集人群能和烤串攤旁邊相比的喧鬧熱氣被不知何時擋在自己面前棕發青年身上的無形壓迫感擠走,傍晚的涼風一吹,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诶~情人鎖啊~看不出來,綱吉君你還是個這麽浪漫的男人~”
自帶音符的甜膩語調穿過嘈雜的人聲,蓋過運河上的浪花,像是吐着紅信子毒蛇的嘶嘶聲般讓人背脊發涼,甚至連他撕開食品塑料包裝的聲音都如裂帛般刺耳,被沢田綱吉擋在身後的真凜雖還沒看到來人,但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對應的人影圖像以及名字。
白蘭·暴發戶家族首領·因為買不到古堡建了個摩天大樓當本部·和棉花糖一樣白·熱愛和自己一樣白的棉花糖·想要統治世界玩比棉花糖還甜·傑索。
***
如果上天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真凜發誓自己今天絕對宅在酒店裏死也不會出門,因為這樣她就不用面對這麽一大坨白色污染了。
右臉刺着紫羅蘭色倒皇冠的白發青年捏着顆棉花糖,忽然向右走了三步,笑眯眯地朝沢田綱吉,還有被他擋在身後的真凜打了個招呼:“晚上好,綱吉君~小真凜~”
白蘭的态度十分友好,甚至用了真凜他們更為熟悉的日語和他們打招呼。但他友好的态度并沒有得到回報,相反,真凜在他出聲後只給了一個不到一秒的眼神,馬上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一樣收回眼神藏回沢田綱吉背後,後者也很配合地轉了轉身體,擋住了白蘭投向她的視線。
“晚上好白蘭,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待人出了名溫和的彭格列十代目此時面上雖然還帶着社交塑料面具笑容,但這種在虛假招呼聲後直接以類似質問方式發話的言語,已經是十分冷漠疏離的态度了。
“別這麽冷淡啊綱吉君,我只是和你們一樣,來這裏游玩而已的游客而已。”白蘭笑眯眯地看起來對此毫不在意,捏着棉花糖的拇指食指用力,将原本小拇指長的棉花糖壓扁到指甲蓋大小,然後又松手讓它恢複原狀,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開心地重複此過程,“不過綱吉君你這是和小真凜在一起了?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完全沒聽到風聲呢~”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私事。”
沢田綱吉沒有回答白蘭的問題,随口敷衍了兩句就牽起了真凜的手,打算拉着她離開。
不過,白蘭當然不會讓自己精心安排的好戲在開演前就消失,在他們二人轉身前就拖長了甜膩的語調,不懷好意地繼續說道:“聽說世界第二殺手阿萊西奧先生格外重視這個唯一的女兒,如果我把綱吉君你拐走了小真凜的事情告訴他——”
“一點小事就嚷嚷着要找家長告狀,你是閨蜜被搶走後吃醋的女高中生嗎?”雖然內心明白知道此事後躲在沢田綱吉身後默不作聲縮小存在感才是最好的選擇,但真凜在最後一刻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笑容燦爛地出聲打斷了白蘭的話,“不過白蘭你想要和我搶阿綱,還是先把彭格列守護者們那一關過了吧?”
一個用力把棉花糖壓成餅了的白蘭:“……”
話題的轉向好像有點奇怪?怎麽忽然一下就變成他看上綱吉君了?
“啊對了,我們學校有一個學長去你們學校交換過,聽說你在大學時期有一個特別要好形影不離的好友?還為了和他一起穿上學士服放棄了提前畢業在美國意大利兩頭跑?你這樣移情別戀,就不怕有什麽留言碎語傳到他耳朵裏去?”
白蘭:“……”現在的學生怎麽回事?到處傳播沒影的八卦,這種無聊的世界果然還是快點毀滅裏比較好。
微笑着把手中的棉花糖碾成了灰,白蘭目光掃過努力憋笑的沢田綱吉,有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氣惱委屈。
早知道,他也把小正喊來幫忙了。
孤零零的白蘭覺得不能只有他一個人不開心,于是他化怒氣為火焰,刷地一下點燃了中指上的大空瑪雷指環。
“确實,如果有人把奇奇怪怪的話傳到小正那邊去我會有點困擾~這麽一想,最保險的辦法,就是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部幹掉了呢~”
澄澈的大空火焰照亮了白蘭嘴角沒有溫度的笑容,此時因為正值落日,過往游客的注意力都被天邊将一切染成暖橘色,與印着自己溫暖細碎光芒水面融為一體的夕陽吸引了目光,相機咔嚓聲與游客們歡快的各國語言嬉笑聲混在一起,沒人察覺到橋邊角落這裏的能将一切歡笑都湮滅的危險火星。
被白蘭如此快速變态情緒變化弄得一臉愣怔的真凜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同時也有些後悔自己剛剛一時嘴快,讓身旁人和自己一起陷入了困境。
不過她身旁的棕發青年,比起白蘭的挑釁言語動作,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他手上某樣重要飾品上。
“瑪雷指環,果然被你拿走了。”神色凝重的沢田綱吉右手捏緊成拳,眉頭緊皺,面上連虛假的社交塑料笑容也沒有了,“你打算對基裏奧內羅家族做什麽?”
“對基裏奧內羅做什麽?綱吉君你這話說的真過分~我和小尤尼明明是友好合作,一起成立一個更加強大的新家族,怎麽被你說的和壞人一樣?”大空火焰與血色的夕陽十分相稱,尤其是在白蘭的一身白制服都被夕陽染紅了的現在,他整個人都像是從地獄火焰中走出的惡魔,輕笑低咒着,“新成立的家族叫做密魯菲奧雷,綱吉君你也收到請帖了吧?我們家族的成立儀式,你一定要來啊~”
“啊,我會去的。”沢田綱吉輕輕點了點頭答應,像是平日在外交場合一樣冷靜應對,“前提是,白蘭你沒在這裏和我動手,引發密魯菲奧雷和彭格列家族的戰鬥。”
“诶~會引發戰争嗎?那算了。”白蘭說着收起了火焰,不過他無所謂的神态動作,看起來半點受脅迫的意味也沒有,反倒像是為了未來更有趣玩具而遺憾地暫且妥協聽話的孩子,“我接下來還有很多有趣的安排,現在就開戰的話還太早了。”
若無其事地用陳述語調把自己未來要和彭格列開戰這一事實說完,白蘭又從懷中塑料包裝袋裏抓了把棉花糖,面不改色地一口吃了下去,鼓着腮幫努力嚼了兩下後吞下,笑着朝沢田綱吉發問:“如果我不動手了,能和綱吉君還有小真凜你們一起逛威尼斯嗎?”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期待已久的二人旅行,所以不大方便。”這次拒絕後,沢田綱吉沒有給白蘭過多的反駁時間,側頭看向真凜,用眼神示意她和白蘭告別。
“嗯,就像阿綱說的,擾人戀愛是會被馬踢的,為了你的生命着想,我建議你還是被跟過來。”真凜邊說邊打量身旁棕發青年的臉色,見他一臉鼓勵之色後心領神會地勾起嘴角,假惺惺地好意勸道,“你看看這橋上的人都是成雙結對,唯二兩個單獨行動的人還都是帶着單反來拍照的,你為什麽還要傷害自己跟着我們一起上橋呢?”
白蘭把瑪雷指環用鎖鏈纏好,饒有興趣地看着着真凜,也不反駁:“如果我說是呢?”
“這樣……白蘭你果然有那種嗜好?”得到了沢田綱吉支持的真凜才不怕白蘭,一聲正氣地牽着自家男友路過某孤寡白毛,壓低了聲音警告了他一句,“你的私生活價值觀我沒興趣,但我和阿綱都拒絕三人行,所以你還是趕快死了這條心回去找你的心靈之友吧!”
白蘭:“……”
沢田綱吉:“嗤——”
成功地擠兌了白蘭一頓并博得了美人一笑後,神清氣爽的真凜拉着沢田綱吉混入了學院橋的人群,瞄準一隊情侶離開的時機精準卡位,成功地在木橋欄杆上混到了一席之地。
他們所搶到的位置恰好是正對安康聖母教堂的那一邊,落日餘晖給運河旁米色橙色淡粉色等高矮不一的樓房鍍上了層複古的濾鏡,遠處教堂巴洛克風格的圓頂被鍍上一層金光,美好如油畫幻境,如不是擔憂着白蘭,真凜肯定早就掏出手機用她那蹩腳的技術拍起了游客照,但是考慮到那個白花花的□□,她拿出手機後一直在用前置攝像頭看左右周圍,小心翼翼地确認某個白色身影。
“不用擔心真凜,白蘭他沒有跟過來。”注意到真凜的動作,沢田綱吉伸手繞過她的肩膀,按住了她握着手機的右手,寬厚的掌心貼着她的手背,本就因空間有限靠得很近的兩人間再無半點縫隙,“抱歉,他應該是追着我過來的,給你添麻煩了。”
沢田綱吉的聲音壓得很低,薄唇就懸在真凜左耳耳廓上不到一毫米的地方,飽含歉意的溫和話語像是春日溪水一樣淌入真凜耳朵裏,甘甜清澈地讓她忍不住偏頭躲開。
“阿綱,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話嗎?”既然白大魔王已經走了,真凜也就收起了用來觀察檢測人群的手機,低頭看着腳下已有近千年歷史的木橋板,語速飛快地問道,“比如說,為什麽白蘭會知道我的名字,語氣親昵之類的。”
“唔,這個其實我是有點好奇,但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事情,真凜你對白蘭的敵意不像是僞裝出來的,我相信你不是我們的敵人。”
棕發青年溫和的聲音帶着一貫讓人安心的力量,真凜光用耳朵聽着,都能在腦海中勾勒出他眉眼彎起嘴角帶笑的模樣。
怎麽說呢?真不愧是沢田綱吉嗎?
緊抿的嘴角翹起,真凜忽然伸手拉住沢田綱吉的手,一路飛奔跑下橋,在周圍人或驚訝低咒或了然捉狹的目光中沒有目的地胡亂跑着,迎面而來的風吹起了她的裙擺,被棒球帽壓着的發絲也零散地飄到了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但擋不住她眼底溢出的明亮星光。
“阿綱!”跑到一個偏僻人少的巷子裏,真凜猛地轉過身,和一路很安靜任由她擺布沢田綱吉面對面,認真地凝視着他含笑的棕眸,笑容輕快地問道,“你的守護者裏還有經歷過六道輪回眼睛裏有數字的家夥存在,對超能力這種事不陌生吧?”
“所以如果我能預見未來,你也可以接受吧?”
***
去年聖誕晚宴的時候,真凜曾靠着一腔熱血,沖動地使用十年火箭筒回到過去,給那個世界還不知道女兒存在的阿萊西奧發去求救郵件,讓他殺了白蘭。
然而,或許是那封郵件沒有被采用,或許是因為平行世界的亂七八糟延伸,她從十年前世界回來後,遺憾地發現白蘭還活蹦亂跳地活地好好的。
不過這件事也就就此打住,她并沒有做救世主的打算,一時沖動過去後就很幹脆地放棄,把世界交給未來的中學生拯救,繼續自己普通的大學生活。
但她沒想到的是,聖誕假期返校後,她會在學校碰到白蘭·傑索本人。
雖然對方明面上只是以知名大學優秀學生身份來他們學校演講,并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但他看到自己時笑眯眯地念出自己的全名,說想見她很久了這件事,就足以讓真凜全身雞皮疙瘩起立報道。
被想毀滅世界的中二甜食控惦記上,無論他的皮囊多麽好看,都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真凜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利用十年火箭筒做的事被發現了,膽戰心驚地把手指按在緊急撥號上,但那之後,白蘭卻只笑眯眯地丢下一句日後再見就離開了,她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沒有按下那個緊急撥號鍵。
一個謊言要用一千個謊言來彌補,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告訴父親,爺爺以及Xanxus他們,自己為什麽會引起白蘭的注意。她害怕會被拆穿冒牌貨身份。
經過重重思考,她決定暫且瞞下此事,但也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好在日後發生類似事情的時候拿出來用。
“我看到的未來裏,白蘭率領密魯菲奧雷,摧毀了包括彭格列在內的所有黑手黨家族,統一了世界。”真凜神情嚴肅,難得以平緩認真的語氣緩緩說道,“我的這個能力,是在被父親帶到意大利後才覺醒的,但我一直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它。”
“但去年的聖誕晚宴前我做了一個噩夢,夢中全是大家死在我面前的片段……之後的晚宴上又看到了白蘭可怕的笑臉……所以之後被十年火箭筒擊中交換到十年前的時候我一時沖動,用過去我的手機給父親發了一封郵件,讓他把過去的白蘭殺了。”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父親沒相信那封郵件還是世界法則之類的原因,我們這個世界的白蘭依舊活得好好的,而且在聖誕假期返校後還來找過我一次,笑眯眯地用甜膩的聲音說想見我很久了什麽的,之後又莫名其妙地離開,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次他忽然出現在威尼斯,說不定不是阿綱你的原因,反而是我的錯。”
坦白完畢,勇氣耗光的真凜目光下垂,盯着并攏的腳尖不說話,巷子外喧嚣人聲湧動,開始準備晚飯的餐廳裏飄出面包濃湯的香味,緋紅的晚霞随着太陽完全沒入地平線而消失,路燈亮起,朝他們所在的昏暗小巷投下一片篝火躍動般的橘紅。
“這不是真凜你的錯。”垂在身側的手被人拉起,真凜猶豫了一下擡起頭,壓下心底的愧疚,對上沢田綱吉比燈火更加明亮的溫潤棕眸,“沒事的,你什麽也沒做錯,交給我吧。”
“……阿綱你都這麽說了,我就信了。”真凜牽了牽嘴角,努力扯出個和平時一樣的弧度,“所以這一切都是白蘭的錯!我們兩個都是無辜的!”
“哈哈,這麽說也可以……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真凜你這麽信任我,但我會加油的。”
沢田綱吉拉着真凜的手往前走,柔軟的棕色短發在燈光下看起來毛茸茸的,和未足周歲的小狗一樣單純無害,完全沒有黑手黨教父的淩厲,但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心感。
腳步跟随他挪動的時候,真凜覺得自己之所以全身心信任面前的人,并不只是因為少女時代的自己,曾在電腦屏幕上目不轉睛地追随過那個在酷炫燃炸bg打敗敵人保護同伴的少年。更多的,是因為她親眼看過這個青年和夥伴一起玩鬧時孩子氣的笑容,面對敵人時溫和有禮半步不退的堅定眼神,這兩種截然相反的面孔套在他身上時,又是理所當然般和諧。
為什麽相信他呢?
因為他是沢田綱吉,會緊緊拉着她這個才見過寥寥數次的陌生人,笑容溫和語氣低沉平緩,像是誓言般安慰她說‘沒事了’的沢田綱吉啊。
是哪怕縮在自己的盔甲鐵殼裏的她,依舊能夠感受溫暖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