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別喝了,該醉了。”

夏言歡坐在酒吧最中間離舞臺演唱舞臺最近視野最好的卡座上,桌子上已經擺了2個空酒瓶,她手上的杯子裏還有剛倒的半杯沒有喝,眼神迷離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夏言歡笑的嬌媚,小腦不靈光的指揮着右手晃晃悠悠的指着他問“你怎麽不喝?”

魏然無語的看着眼前因為酒醉臉上染了一層紅暈的之後更加嬌憨動人的女人,心裏翻了個白眼,幸好自己喜歡男人。轉瞬看了看周圍想要過來搭讪卻迫于藏在人群裏的兩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一直小心翼翼的守着這邊不敢上前,只能遠遠觀望的夜店男人們,魏然心想:就算我喜歡的是女人,怕也是占不了你一丁點便宜吧。

避開夏言歡遞上來的酒杯“我不能喝了,等會兒還要開車回去。”魏然把她手上的杯子一起奪了過來放在桌子上“別喝了,坐一會兒就乖乖回去吧,別鬧。”

“好...”也不計較被搶了酒杯,夏言歡看着桌上的空酒瓶,好像忽然又恢複了清醒,靠在卡座的椅背上說。

“....”魏然以為至少她會反抗一下,哪知道她那麽輕易的就妥協了“你沒事吧?”偏着頭,魏然試探性的問。

夏言歡愣了神,不知道在想什麽,好似沒聽見魏然的話。“其實我真的很後悔,我不該同意分手,不該同意她和你開什麽該死的公司。”

“噶?”魏然錯愕的看着眼前似乎沒有一點醉意反倒是清醒萬分的女人,這又是在說什麽胡話呢。

沒有管魏然的愕然,夏言歡平靜的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裏面剩下的酒,拿了桌山的酒瓶倒酒卻發現沒有了,瓶口在杯口晃悠了兩下确定是沒有了,她把空瓶子放下,也沒再繼續點“我不該讓她去複仇,這簡直就是對她的生命力的一種嚴酷摧殘,我更不該讓她回來不該讓她再見到謝靜晚...”

話音頓了很久,夏言歡看向坐在舞臺上自彈自唱的歌者很久才接着說:“我有能力阻止,可那時候我不可以阻止,我怕她難過,她難過的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也痛的快窒息了。可是...”終于她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抽泣“可是現在,這個世界如果沒了她,沒了沐挽歌,我怕自己也活不了了...”

看着夏言歡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前方,講話依舊清晰自若,可是眼角卻分明挂着晶瑩的一絲銀線,魏然喉結滾動了幾次,最終卻無法說出一句安慰的話。說什麽呢?說沐挽歌從來沒有愛過她,還是說讓她就那麽算了,可是他所認識的夏言歡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從來沒想過她會愛到這一步,只是感情的事,向來無法勉強,不是你愛她,就非得有回報,他知道夏言歡都懂的,就像她心甘情願的等了那麽多年卻還是沒有得到最後還是只在自己面前說了這幾句一樣。

即使明白感情不可勉強,也知道沐挽歌其實不容易,可是作為朋友,魏然多少還是有些怨沐挽歌的,夏言歡是他來中國後交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正的朋友,他曾經明裏暗裏的提醒過沐挽歌那麽多次要好好考慮,可是結果,她還是夏言歡這樣倔強要強的女子為她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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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跑來我這裏了?”聽了謝靜晚講了傍晚和陳麗然吵架的原因,沐挽歌挪了挪位置,好讓謝靜晚抱的更舒服些,她只稍微低頭尖尖的下巴就擱在了謝靜晚腦袋上,手在謝靜晚光潔白皙的臉上摸了摸微笑着問她。

謝靜晚在沐挽歌的頸窩處點了點頭悶聲回答“嗯。”

“傻瓜。”沐挽歌笑她傻,心裏卻是暖暖的,至少她知道向來溫和從來不曾和陳麗然紅過臉的謝靜晚如此負氣來她這裏,只是因為陳麗然對她的稱呼不對,或者還有一些謝靜晚沒說她自己卻可以猜到的原因,不管怎麽樣,她都感激“不要為這種小事生氣。”

謝靜晚仰起頭,奇怪的看着沐挽歌“沐沐,你不生氣?”

“生什麽氣?”沐挽歌笑着往被窩裏縮了縮直到和謝靜晚面對着面四目相對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你這麽維護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謝靜晚的眉頭稍微散開了些,随即卻又皺起來“可是我媽...沐沐,小時候,你是不是過的好不開心?”她還是心疼的,她記得很清楚五六歲的時候有一次沐挽歌臉上有一團淤青整整一周才完全散去。

沐挽歌收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看着謝靜晚明亮的眼睛“靜晚,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愛上你的,可是我真的很快樂,每天可以看見你,其他的,我都可以不介意,只要依然可以看見你。你不知道,從在孤兒院第一次見到你,你逆着光帶着光暈的身體和你握着我的暖暖的溫度,讓小小的膽怯害怕被孤兒院的小朋友欺負所以從來不和他們說話的我第一次有了主動去牽起一個人的手的沖動。靜晚,你知道,你一直是我生命中的太陽。哪怕後來我出了國,你不再随時随地出現在我身旁,每當我遇到了翻越不過的困難的時候,你溫柔的笑,和你在客廳落地窗前為我彈琴的樣子都是鼓勵我堅持下去的良藥。”

沐挽歌的話無疑讓謝靜晚感動到紅了眼眶,她縮着身子蜷在沐挽歌懷裏,手伸到沐挽歌身下抱着她“沐沐。”她在她脖頸間喚她“對不起,那時候那麽執意的讓你走,對不起。”

“不要再想那件事,就當我們在成長。成長呢,總是需要一些代價的,對不對寶貝?”沐挽歌擡起她的臉,唇覆上她的唇立刻便感覺到她狂熱的回應,“嘶..”唇上白天被夏言歡咬的傷口被謝靜晚無意間重重的吮吸之後又破開了剛剛愈合的表皮,沐挽歌唇齒間伴着濃濃的猩甜味。

聽到她吃痛的聲音,謝靜晚張開眼睛往後揚了揚身子看着她薄薄的唇上帶着不一樣的紅潤,伸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在她唇上摸了摸然後視線落在自己的指尖上“怎麽嘴唇破了?”

沐挽歌笑着看了看謝靜晚,偏過頭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不小心自己咬到了。”

謝靜晚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沐挽歌的臉,放下手她懷裏靠了靠耳朵附在她胸口聽見她并不穩定的心跳聲“沐沐,不要對我說謊。”

“靜晚...”沐挽歌翻身坐起來的時候門鈴便響了,她疑惑的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安撫的在謝靜晚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釋。”說完便下了床穿着拖鞋出去了。

謝靜晚躺在床上看着沐挽歌打開門出去之後又關了門,心裏開始有一絲絲疼痛蔓延開來,她說是解釋,那麽就是和自己想的一樣,她唇上那傷,若是自己咬的,怎麽會咬的那麽狠?

“這是怎麽了?” 沐挽歌打開門,渾身散着酒味的一個人便往自己撲過來,她本能的伸手抱住,看清了來人的臉,才把頭擡起來問對面英俊的男人。

魏然攤開兩只手表示無奈“本來以為她沒醉,開始調理還挺清晰的,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酒勁沒上來。”

沐挽歌艱難的扶住死命往下滑的人,覺得腦子有些大,這個樣子房間裏那個人看見了要怎麽解釋?“那你不會讓她少喝些?!”沐挽歌有些惱。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我讓她喝的麽?”魏然心裏也窩了一把火,本來他以為夏言歡沒什麽事的,結果哪知道坐了一會兒她酒勁上來了就要自己開着車來找人,不讓她開還不行,鬧得原本跟的遠遠的保镖上前幫忙都因為怕傷到她沒辦法好好制住她,最後不得已只能哄着說魏然開車送她過來,本打算是哄着就開了車送回去,結果一上車那人就跟沒事人了一樣瞪着眼珠子指揮着魏然往左往右還真是一步都沒錯就來了沐挽歌住的小區。等魏然無奈的按着她的意思開到沐挽歌的地盤停好車那醉酒的人開了車門趴在花壇上吐的眼淚汪汪的之後便已經暈到只能嚷着叫沐挽歌的名字了。

想着素來都是以女王面目示衆的夏言歡為了她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魏然就火不打一處來“沐挽歌你到底長沒長眼睛啊啊?她為了你都做到哪一步了你是不是看不見啊?”狠狠的往前走了兩步打橫的一把抱起沐挽歌有些扶不住了的人“這麽多年了,除了你,我就沒見過她為誰哭過,當初夏墨軒死,她都沒有這麽隐忍着偷偷的哭過!為了你那狗屁的愛情,她夏言歡做的夠了!你呢,你現在這是什麽态度?”側着臉看了一眼沐挽歌背後,魏然了然的冷笑“原來是因為裏面藏了人!怕壞了你的事?”

感覺到從身後看向這邊的目光,沐挽歌轉頭看了一眼,謝靜晚站在房間門口,直直的看着這邊“魏然,別說了,抱她進來吧,外面涼。”往後退了兩步,沐挽歌讓開門。

使勁把懷裏的人往上摟了摟讓她不至于掉下去,魏然瞪了沐挽歌一眼“算了吧,當我們沒來過。”說完轉身要走。只是轉身那時候原本閉着眼躺在他懷裏的夏言歡發了聲喊了一句“沐。”

魏然頓住了腳,心下無比悲切的狠狠的從牙齒縫裏朝着懷裏不安生的人擠出了幾個字“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丫的,怎麽就這麽沒出息!”轉身抱着人大步走進沐挽歌的房子,繞過站在房間門口的謝靜晚,直接就把人放在了沐挽歌的床上,出來之後對着謝靜晚禮貌性的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看也沒看沐挽歌一眼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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