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靠今天已經四月十五了,離高考還有五十三天!唐典,你複習得怎麽樣?”
唐典翻了翻自己的試卷,鄒南飛摁住他的肩膀,嘆息道:“算了,我為什麽找虐要問你?”
“你加油,還有時間的。”
“唐典,你成績這麽好,想考哪家大學?”
唐典搖頭,“還沒想好。”
“感覺你都沒什麽興趣愛好诶,永遠都在學習,我睡覺前你在做題,我睡醒了你還在做題,也不去操場小賣部,我特想知道你平時在家都做什麽啊?”
唐典被問住了,為難地回答道:“學習?”
鄒南飛瞬間變成苦瓜臉,又綠又皺,“你好可怕啊唐典,太可怕了,你不能這樣的,學習是很重要,但是也不是唯一的事啊,你真的開心嗎?”
“我,”唐典語塞,疑惑道:“這不就是該做的事嗎?沒什麽開心不開心的。”
鄒南飛痛心疾首:“唐典,你一定要找到學習之外的樂趣呀!不然你的生活就太單調了。”
唐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其實學校離家不遠,但邵廷衡堅持要司機接送,唐典也沒辦法,邵廷衡總是能做出一副全世界他最關心唐典的樣子,讓唐典無話可說,好像自己再多要一點都是任性。
今天是他的生日,又是周六,他想一個人走回家,于是在大課間裏給司機叔叔發了微信,司機叔叔不同意,說這樣不安全,唐典撒了一個小謊:“我已經跟我叔叔說過了。”
司機于是回複:“那好,你過馬路小心點。”
唐典看着那條消息,心裏沒什麽波瀾,他清楚:這麽些年,除了王姨是真情真意地待他好,其他的人都只當他是邵廷衡家的小孩,要好生奉承,換成誰都一樣。
除了王姨,沒人記得他的生日。
那個人也記不得。
天色有些灰暗,看起來快要下雨,唐典走出校門,避開人群,穿過一條狹窄的小巷往馬路走去,小巷裏原本住着幾戶人家,但現在已經空了,門前用來種菜的泡沫箱不知被哪個頑皮的小孩踢壞了,土漏出來,髒污一片。唐典不是第一次經過這裏,高二有天提前放學,唐典在等司機的時候四處走了走,就發現了這條小巷子,讓他駐足的是那個種菜的泡沫箱。
印象中他原來的家裏也有這樣一個泡沫箱,裏面種着小蔥。
其實對于父母的長相唐典已經記不太清了,但那個泡沫箱卻在他模糊的回憶裏不斷翻新,像一幅厚塗的油畫,直到在這條小巷裏看着這個相似的泡沫箱,仿佛在提醒唐典:他的爸爸媽媽确實存在過。
唐典走過去,正準備邁過破裂的泡沫箱時,忽然聽到一聲虛弱的叫聲。
唐典循着聲音望過去,在泡沫箱和牆壁的夾縫中發現了一只小白貓。
很小很小,只比唐典的手掌大一點,身上髒兮兮的,可一雙眼睛睜得溜圓,打量着唐典,意識到沒有攻擊性之後,示弱地喵了一聲,可憐得讓人心軟。
唐典蹲下來,小貓就試探着伸出小爪子,撥了撥唐典的手指。
又喵了兩聲。
“你也是被遺棄的嗎?”唐典問道。
小貓當然聽不懂,它在唐典的手心感受到溫暖,正把小腦袋也靠過去。
這感覺太陌生,唐典怔在原處,他緊張地把兩只手都伸過去,小貓親昵地蹭了蹭,然後就爬進了唐典的手心,蜷縮成一個小髒團子。
“你要跟我回家嗎?”唐典問它,就像當年邵廷衡問唐典一樣。
小貓咬了咬唐典的手指,虛弱地喵了一聲。
唐典剛起身,就感覺到有雨滴落下來,他把校服脫下來裹住小貓抱在懷裏,然後就往家的方向飛奔,到家的時候渾身都濕了,本想喊一聲王姨,卻直愣愣地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怎麽淋透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典難以置信地擡起頭,看到了兩日未見的邵廷衡。
“你——”
邵廷衡摸了摸唐典冰涼的臉,連忙催道:“先去洗澡,不要感冒了。”
“小貓。”唐典不肯動。
“什麽小貓?”
唐典小心翼翼地把懷裏的衣服捧起來,掀開兩條衣袖,小貓立馬探出頭來,看到邵廷衡,小貓警惕地叫了一聲。
邵廷衡失笑道:“哪裏撿的?”
“我要給它洗澡。”
“你再不去洗澡,就要感冒了,”邵廷衡接過小貓,“我來幫它洗,好不好?”
唐典有點猶豫,不肯撒手。
“叔叔向你保證,一定把它洗得幹幹淨淨,可以嗎?”
“不可以欺負它,輕一點。”
邵廷衡笑了笑,“好。”
唐典一步三回頭地往自己房間走,他确實有些着涼,但沖了熱水之後便好了很多,他飛快地洗完換上睡衣,等跑到樓下的時候,邵廷衡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小貓被他放在茶幾上喝奶。
小貓從小灰球變成了煥然一新的小白團子,唐典差點沒認出來,蹑手蹑腳地走過去,小貓餓壞了,完全沒注意到他。
唐典蹲在茶幾邊上,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小貓的後背。
小貓縮了一下,唐典立馬收回手,過了一會,小貓喝飽了,又認出了唐典,小爪子扒住唐典的領口,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唐典驚呼一聲,然後跌坐到邵廷衡懷裏,邵廷衡順勢把他攬着。
唐典不敢動彈,任小貓在他胸口爬來爬去。
“原來典典喜歡小動物。”邵廷衡捏起小貓的後頸皮,把它從唐典的鎖骨拎到小腹處,“小心被它抓到。”
唐典根本不搭理他,一門心思全在小貓身上,可是很快小貓開始發困,蜷縮在唐典的臂彎裏睡着了,唐典驚喜地望向邵廷衡,好像忘了前幾天的争執隔閡,用口型告訴邵廷衡:它睡着了!
邵廷衡看着興奮的唐典,心裏微微動容,他從來沒見唐典這樣笑過。
“可愛嗎?”
唐典拼命點頭。
邵廷衡想:到底誰更可愛呢?
“它吃飽了嗎?”唐典小聲問。
“盤子裏的羊奶都被它舔光了,你摸摸它的小肚子。”
唐典搖頭,“不摸,它都睡着了。”
“你這樣抱着是不行的,它會冷,你找一個小箱子,裏面鋪上軟墊,把它放進去,它才睡得安穩。”
“是嗎?”
唐典将信将疑,但還是照做了。
回到沙發的時候,邵廷衡笑着朝他招招手,唐典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勁。
“你……怎麽回來了?”
“才想起我來?”邵廷衡看着他笑。
唐典站在原地,別別扭扭地問:“你不是在工作嗎?”
“是有工作,但沒有典典的生日重要,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但你先給我驚喜了。”
“我又不知道你會回來,我也不知道你記得我生日。”
“我不記得你生日,我每年好幾萬的生日禮物是送給誰了?小沒良心的,就記得叔叔的不好。”
“你本來就不好。”唐典嘀咕道。
他剛走到沙發邊上,就被邵廷衡摟到懷裏,在唐典做出反應之前,他的手已經撩開唐典的睡衣下擺鑽了進去,摸到了唐典的乳尖。
唐典吓得連忙掙紮,邵廷衡壞笑着問:“小貓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簡直無恥!
唐典手腳并用也掙脫不開,邵廷衡已經壓着他的後頸把他往自己的胸口上按,然後銜住了唐典的唇。
“我還沒有原諒你呢。”唐典含糊不清地推搡他。
“以後再原諒,今天先欠着。”
唐典還想說什麽,卻正好給了邵廷衡機會,他把舌頭伸了進來,挑起了唐典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唐典很快就被親得沒力氣了,軟趴趴地倚在邵廷衡胸口。
邵廷衡把唐典擺弄成跨坐的姿勢,接着把唐典的紐扣解開,只解到第四顆,半邊撩開正好露出唐典小小的乳頭,邵廷衡看了看,然後低頭含住了,唐典不可控地哼了一聲,那感覺像觸電一樣,讓他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膚都在發麻,這個姿勢和暧昧水聲讓唐典羞恥到掉眼淚,他好想推開邵廷衡。
邵廷衡還梳着工作時一絲不茍的背頭,身上的襯衫和領帶也在暗示他可能剛下飛機沒多久,邵廷衡常年健身,寬肩長腿加上緊實的肌肉十分出衆,尤其體現在穿襯衣時,散發着連唐典都會為之心顫的成熟氣息。
唐典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淩亂模樣,跪在沙發上,睡衣半褪,細瘦的兩手搭在男人的肩上,乳尖被人含着,臉上泛着紅暈,嘴唇微張。
邵廷衡放過唐典的小胸脯時,唐典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下身一涼,睡褲被邵廷衡扒下來了,邵廷衡揉了揉唐典的臀瓣,過會兒之後又把唐典的膝蓋往兩邊推了推,使唐典的腿分得更開,坐得更低,隔着邵廷衡的西褲碰到了一處硬挺。
“邵廷衡——”
“怎麽了?寶寶。”邵廷衡停下來。
唐典抽抽搭搭地說:“不要。”
“不要什麽?”邵廷衡并不意外,戲谑地問他。
唐典不吭聲。
“說清楚不要什麽,叔叔就停下,說錯了,就繼續。”
唐典眼淚汪汪地說:“不要做。”
“做什麽?”邵廷衡明知故問。
唐典哭得更兇,“不要……不要……插進來。”
邵廷衡挑了下眉,“原來你懂啊,插到哪裏?典典的哪裏?”
唐典這下死活不肯開口了,屈辱地抹了眼淚,正要從邵廷衡腿上下來,邵廷衡知道自己玩得過火,連忙哄道:“好好好,叔叔不逗你了,乖。”
他本來也沒想做什麽,只是想陪唐典吃頓晚飯,可唐典逗小貓時的樣子太惹人心動,邵廷衡就有點沒忍住。
他幫唐典穿睡褲,惡人先告狀地說:“誰讓典典太可愛了?”
“先吃飯好不好?叔叔給你買了生日蛋糕。”
他抱着唐典去餐桌,可是唐典不想搭理他,恨恨地咬牙道:“我不要你給我過生日。”
“那你要誰?”
“是誰都行,就是不要你,等我上了大學——”
邵廷衡把他放在凳子上,臉色有些沉,“上了大學你要怎麽?談戀愛?”
唐典一時氣惱,直接回道:“是,我為什麽不可以談戀愛?反正你也只是為了和我做這種事才對我這麽好的。”
唐典說完之後,邵廷衡許久都沒有開口,臉色很差,空氣都因此停止流動,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正當唐典氣消了,摳着凳子邊緣準備道歉的時候,突然又被邵廷衡打橫抱起,往樓上去。
唐典意識到自己即将面臨的事情,立即示弱,摟着邵廷衡的脖子喊“叔叔”,央求着:“我錯了,叔叔,我錯了。”
可邵廷衡置若罔聞,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唐典被摔在床上,剛往前爬了兩步,就被邵廷衡抓了回來,摔在被子上,他的睡衣睡褲都被扒了,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小內褲,唐典想拉過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可邵廷衡已經壓在他身上了。
邵廷衡摘下領帶捆住了唐典的手腕,又撈起唐典的腿彎,把他往床頭挪了挪,然後一點一點脫下了唐典的內褲。
唐典的眼淚掉下來,邵廷衡拿手接住,“哭什麽?又不是第一次。”
“什麽意思?”
“紀念日那天你喝醉了,”邵廷衡摸了摸唐典的穴口,“想知道叔叔對你做了什麽嗎?”
唐典倉惶地看着他。
邵廷衡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唐典聽得全身都在抖,惡狠狠地說:“邵廷衡,你是變态。”
“我本來就是啊,我不否認。”
邵廷衡俯身含住了唐典的性器,結束之後又把唐典翻了個身,去舔唐典的穴口,他的舌頭又熱又濕,在穴口的邊緣滑過,唐典咬住嘴唇,無聲地哭。
“家裏沒有潤滑劑,典典忍一忍。”
邵廷衡把手指擠了進去。
唐典把臉埋在被子裏拼命搖頭。
邵廷衡又溫柔又殘忍,一邊細細揉弄,一邊把第三根手指塞了進去。
唐典的雙腿都是軟的,他支撐不住地側躺下來,他用盡全力挪到邵廷衡懷裏,讨好地親了親邵廷衡的唇:“叔叔,我錯了。”
邵廷衡撫摸着唐典額頭上被汗浸濕的頭發,柔聲道:“典典,以後不許再說想談戀愛這種話了,叔叔不喜歡聽。”
唐典目光裏只剩下驚慌。
因為邵廷衡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的襯衣和皮帶。
唐典第一次看到邵廷衡的性器,吓得又要哭,可邵廷衡捏着唐典下巴,誘哄他:“怕什麽?又不是沒吃過,典典,張嘴。”
唐典想起邵廷衡剛剛對他說的:那天早上典典起來之後,是不是覺得嘴巴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