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阗禹的手頓了頓, 嗯了一聲,“我家裏還有更多。”

“……你從哪裏知道這種少女漫的,學術書還不夠你看嗎。”盛靜鳴挨着他蹭了下。

他靜了一瞬, 問起別的,“我賬戶裏的錢是不是你轉的?六年前。”

過去挺久的了, 她想了幾秒,回:“嗯,分手費。”

紋身一被捏住, 她識時務為俊傑, 改口:“還給你的錢。”

阗禹:“太多了, 不用這麽多的, 我沒動過。”

“随便吧,你拿去理財也好,反正不用還我了。”

“好吧。”阗禹沒跟她拗, 撫着她的背部。

“你還說不說自己存漫畫的原因。”她揪着這點不放。

阗禹抿唇, 握她手, 說:“在書城逛的時候看見的,封面的女生□□像你,就拿起來翻了翻。”

輕描淡寫的口吻,将當初的心髒被擊中的感覺往淺裏說。

她離開那麽久, 他在那座城市任何一個地方都找不到她。

由痛苦到絕望。

直到無意中瞄到一本漫畫封面。

熟悉的故事情節,和越來越多奇怪而貼切真實發展的, 讓他立刻翻回扉頁,看作者介紹。

寥寥幾言介紹, 看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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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完以後我就知道是你。”阗禹摩挲着她的紋身。

盛靜鳴達到目的了,情緒稍微上升,蹭完他肚皮,想抽身離開。

他卻壓着不給動。

“……我秘書待會兒就來了。”她放言威脅。

阗禹依舊不為所動,沉默,一手按她紋身,另一手環住她往懷裏帶,似乎想把她悶死。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剛剛有多疏于防範,毫無防備地讓他一點點圈住自己。

他淺淺呼吸,感受着懷裏人的掙紮。

似乎在這一刻,終于有了她找回來的真切感。

“醫生來了。”盛靜鳴只動右手,一直掐他的肉。

本來只是騙他的話,沒想到醫生真來查房,阗禹恰好在這時挑開她的內衣扣子,暢通無阻,病服漏風進來,她縮着背挪,怎麽都躲不掉。

他不動聲色地摟緊,将她光滑的背摸得徹底。

尴尬的咳嗽,男醫生拱嘴,眼睛不自然地轉到別處。

他終于松開她了,但是沒幫她扣回內衣,風一吹,松落的不踏實感襲來。

盛靜鳴想自己動手扣,然而那個醫生在,只能暫時端坐。

等醫生詢問完手術後的身體狀況,關上門離開,她立刻抓起手機,扔他頭上洩恨。

沒想到他根本不避,直挺挺站着,讓手機砸中發出一聲悶響。

盛靜鳴滞了一下,垂落視線不看他,右手折到身後扣內衣,“先申明一點,要是你再做越界的事,我們關系随時結束。”

等了會兒,沒等到他的回複,她低頭扣弄了很久,使不上力。

“怎麽才算越界?”他突然靠近,額頭的紅腫格外顯眼,目光正正對上她,将摔碎的手機擺到她面前。

盛靜鳴垂眉想了想,“未經允許碰我的都算。”

“像這樣嗎?”他極快地接話,伸手蓋住她的右手,不是幫她忙,反而将內衣挑得更開。

“……”盛靜鳴顧不上吊針的那處,坐着想站起來打人,他俯下頭,貼住她的唇。

有點始料不及。她靜止幾秒,阗禹碰到嘴後,又很快撤離,同時幫她扣好背後的扣子。

“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他回話,語調聽不出喜怒。

手機她是故意摔的,裏面太多不見得人的東西,反正有備用,盛靜鳴發完給林秘書的信息,就随意處理了。

唯一的意外是,将磚頭一樣的手機砸他身上時,他的反應。

平靜得過頭,隐隐透着瘋執的味道。

六年了,大腦記憶中過去的人總會有些偏差。

阗禹倒談不上巨變,有時一聲不吭地,專門盯着她看,跟以前注視她睡覺的舉動相去無幾。

“小姐,需要我幫你帶公司的文件過來處理嗎?”林玥穿着職業裝,面對阗禹豎起敵意,對回盛靜鳴仍是尊敬中帶擔憂。

未等盛靜鳴考慮可行性,削着蘋果的他出聲否決,“身體為重,住院就休息吧。”

林玥的眼睛只向着她,“小姐,你的意思是?”

“拿吧。”她沒聽進他的建議。

林玥仿佛打贏一場勝戰,又聽盛靜鳴吩咐了其他的要求,遞過備用的手機,拎着公文包走了。

阗禹靜靜地把着水果刀,細致地削皮,眼睫毛低垂,蓋住眼內的情感流露。

瞄了他一眼,盛靜鳴以為他會生氣,誰知沒有,只有他不小心割破了拇指,明顯心不在焉。

“你沒事吧,讓我看下手指。”她喚他。

阗禹放下刀和沾血的蘋果,坐到床沿,遞手過去。

唇角閉合,他神色清淡,帶上一種禁欲的色彩。

盛靜鳴接住他骨節清晰的手,捏了捏拇指的傷口。

沒反應,好像不怕疼。

她思慮間,忽地擡起那只手,嘴唇碰了碰,輕吻一個。

阗禹只講:“有細菌的。”

“……安慰你就別講掃興的話了。”她丢開他的手,正想睡下養神,嘴突然被他帶血的指腹劃過。

她扭過頭,嘴角擦過一道血痕。

下巴即刻僵住,被他的手指恣意夾弄,不時有腥鹹的味道溜進口中。

他沒受傷的手早已經抓得她的下巴死死的,動彈不得。

“操……”她含糊不清地開口。

阗禹神色如常,這麽冷靜地玩着她的唇,像個潛伏已久的變态。

最後仍是抑制不住,他親上去,攫取迷戀的氣息。

三天內,阗禹中途只離開過一次,帶了手提過來,平時除了照顧她,就是研究項目的瓶頸關卡。

他似乎不怎麽睡,腦袋因為思考問題總是轉得特別快,但臉上透着一股倦累。

盛靜鳴看在眼內,開始纏着讓他教自己簡單的通俗理論,名義上用來催眠。

其實她聽得認真,試着用另一種不同的思維助他。

同時也發現他其實适合教學職業。能把高深理論講解到淺顯易懂的方面,他的節奏永遠不緊不慢。

她心裏的野獸不是很關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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