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書名:叔途同婚

作者:蘇绾

文案

喻珩以前總是覺得寧安就是他鍋裏的一塊肉,一直都在小火上慢慢地炖着,就等着入味了之後一口吞下肚去,結果這肉才剛熟呢,卻眼看着就要被別人夾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喻珩終于當機立斷地就把肉夾到自己碗裏了,但問題是——這塊肉怎麽就這麽折騰呢?都已經到碗裏了,要吃下去怎麽就這麽難呢?到最後,究竟又是誰到了誰的碗裏?

小灰兔和大白狼【啥?】的婚後記事~

婚後寵文,叔控,照例是溫馨無虐的甜文,請放心食用~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寧安,喻珩 ┃ 配角: ┃ 其它:婚戀,叔控,快到碗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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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夜色深沉,屋裏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寧安吹幹了頭發,抱着膝坐在床上發呆。

床很柔軟,剛一坐上去就好像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大紅色的被面和枕套、還有貼滿了床頭、櫃門的紅雙喜字一下子就晃了寧安的眼,低着頭不敢再看。

門鎖轉動的“咔噠”聲輕輕響起,寧安背脊一僵,頭埋得更低,她發現自己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鴕鳥遇到危險就把頭埋進沙子裏究竟是個什麽心态——就算明知道于事無補,但也總好過睜着眼睛眼睜睜地看着危險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身側的位置微微下陷,寧安渾身上下所有神經在一瞬間繃得死緊,然後……手裏突然就被塞進了一個電吹風。

“哎?”寧安愣了一下,擡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替我吹頭發。”男人撐着床微微後仰,伸手插好了電吹風的電源。

寧安一下子就松了口氣,點點頭“哦”了一聲,打開了電吹風的開關,半跪在床上認真地給男人吹起了頭發。

這是寧安第一次給別人吹頭發,動作有些笨拙,男人卻似乎并不以為意,順從地低着頭任由她在自己的頭上折騰。他能感覺到她的手指在自己的發間小心地穿梭着,能感覺到她身上因為剛剛用過綠茶沐浴乳而透出的淡淡的茶香,甚至能夠感覺到她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專注而認真——這丫頭從小就是這樣,一旦要做什麽事,總是全身心地投入,就像是她每次仰着頭看他的時候,專注得總會讓他有一種……她的眼裏只看得到他一個人的錯覺。

男人的頭發不長,很快就已經吹到了八/九分幹,如果是平時給自己吹頭發,那這種程度顯然是已經足夠了,再吹下去反而會傷到頭發,可現在……寧安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決定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手上的工作,然而……

寧安只覺得手腕一緊,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已經被男人牢牢地扣住,電吹風毫無懸念地被“移交”到了他的手裏。寧安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他關掉了電吹風、微微傾身放到床頭,然後就是一陣失重和無措,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整個人抱着坐在腿上、摟在了懷裏。

身後的懷抱微有些燙,觸感結實,男人的氣息帶着無法忽視的侵略性把自己牢牢地裹住,這一切都讓寧安有些手足無措,下意識地揪緊了他的衣袖,有些磕磕巴巴地小聲喊了一句:

“喻、喻叔叔?”

這一聲“叔叔”讓男人一下子皺起了眉,剛想說些什麽,就看見懷裏的小姑娘低頭可憐兮兮地揪着自己的衣袖,頓時一下子就沒了脾氣,只能揉着她的頭發嘆氣:

“不要叫我叔叔,安安,我們現在是夫妻。”

“我、我知道,”寧安咬着唇小聲解釋,“我、我就是還不習慣。”

怎麽會習慣?兩個月之前這人還是自己的“叔叔”,雖然其實他現在也才剛剛過三十歲,可畢竟是自己從小到大一共叫了快十年的“喻叔叔”,結果現在突然就變成了自己的丈夫,還、還和自己坐在一張床上……

“那就習慣我,安安。”男人伸手,托着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

寧安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的容貌是出色的,但卻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姿勢、在這樣近的距離看他,他的眼神很深邃,那種深沉的墨色,讓寧安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蠱惑,無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看到那張俊臉一下子就在自己的視線中放大……

他的唇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很柔軟也很溫暖,和他平時有些冷淡的性子完全不一樣。寧安很意外在這種狀況下自己居然還能有心思走神,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吻,雖然來得突然,但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難以接受。

似乎是察覺到了懷裏人的走神,男人的眸色微黯,張口就在她的唇上咬了下去,寧安吃痛,皺着眉倒抽了一口冷氣,男人順勢頂開了牙關,毫不猶豫地長驅直入。

這下,終于再也抽不出心思來走神了。寧安只覺得男人的舌強勢地将自己的緊緊纏繞,仿佛是審視着自己的領地般,糾纏着掃過自己口中的每一寸牙床,而自己,只能跟着他的節奏努力地吞咽着他的氣息。

等到寧安的唇終于再次得到自由的時候,她已經顧不得思考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被男人壓在了身、下的,只懂得張了嘴努力地呼吸着新鮮空氣,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窒息還是害羞,又或者是……害怕?

腰間一涼,随即就是一雙滾燙的手覆了上來,寧安顫了一下,閉上眼,沒有拒絕。

雖然這段婚姻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但畢竟已經是事實,就算逃過了今天,也總有一天要履行這項義務的,何苦在新婚之夜鬧得不愉快呢?更何況……如果那個人是喻珩的話,或許也并不是真的那麽難以接受。

剛才因為接吻而顯得淩亂的呼吸還沒有平複,少女起伏的胸膛将原本就姣好的曲線襯得更加誘人,男人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危險了起來,在少女腰間摩挲着的手沒有停頓,卻是同時俯□,用自己的身體将少女整個覆住,低頭。

寧安只覺得自己的腰側越來越燙,有一陣酥麻從那裏開始一點一點地彌漫開來,耳垂上一陣濡濕溫熱,伴随着時輕時重的啃咬。她覺得似乎是有一股全然陌生的感覺慢慢從心底湧了上來,讓她一下子就渾身發軟,有些難耐地扭了扭身子,低喘了一聲,随即卻像是忽然間反應了過來,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臉漲得更紅。

寧安這時候閉着眼,自然是錯過了男人眼中難得閃過的笑意。似乎是對身/下人敏感的反應很是滿意,男人有意折磨似的不斷輕咬着她的耳垂,直到少女再也招架不住,揪着他衣擺的手幾乎要把他的衣擺絞成一團、略帶哭腔地喊了一聲“喻叔叔!”,這才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小巧的耳朵。

“安安,叫我的名字。”男人微微撐起身子,低頭看着她,聲音微有些啞。

“……喻、喻珩。”雖然覺得直呼其名有些不自在,但寧安這時候卻本能地不敢“忤逆”男人的意思,到底是乖乖順順地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男人的吻就再次落了下來,寧安的皮膚本來就白,被男人“蹂/躏”過的地方很快就留下了一個個暧昧的粉色印記,随着男人動作的漸漸下移,那緋色一路蜿蜒着盛開到了鎖骨。然而這還不是最讓寧安覺得緊張的,讓她更加難以招架的是男人原本摩挲着自己腰線的大掌也随着他的吻一點一點開始動了起來,就像是撓癢一般劃過自己的腰後,帶起自己一陣的戰栗和酥麻,她閉着眼,感覺到那雙手順着自己的脊椎一點一點往上爬,時輕時重地摩挲按壓着,然後卻又頓了頓,忽然間繞了回來,停在了……自己的胸前。

“安安,別緊張。”即使是隔着內衣,喻珩也能感覺到掌下的綿軟究竟是有多麽嬌嫩柔軟,原本還能稱得上是平靜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粗重了起來,卻還是記得放柔了聲音安慰着身/下緊張到渾身僵硬的小姑娘,“交給我,安安。”

“我、我知道,我沒、沒關系的。”寧安死死地閉着眼睛,即使已經是盡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說出的話裏還是打着顫。

手下的觸感柔軟溫熱,嬌小可愛的妻子渾身緋紅地躺在自己的身、下,明明緊張得手足無措,卻還是硬要逞強着說沒關系……喻珩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要沸騰了起來,每一寸神經都叫嚣着要将身、下的人拆吃入腹,卻終究是顧及着她的青澀與羞怯,強壓着自己心裏幾乎要爆炸開來的渴望,用自己的唇舌和手指一點一點安撫着不住顫抖的妻子。

人一旦閉上了眼睛,其他的感覺就會變得格外靈敏。寧安能感覺到他的手指一點一點劃過自己胸前的柔軟、流連不去,時輕時重的摩挲讓她覺得渾身都跟随着他的動作而戰栗了起來,尤其是他手指所過之處,簡直就像是有一簇簇火焰在跳動,幾乎要将自己灼傷,身、下有什麽陌生的溫熱一點一點慢慢地湧出了自己的身體。

寧安不傻,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臉一下子燒得更紅,本能地就想要并攏雙腿,身上的那人卻冷不防地在她的胸口輕咬了一口,寧安下意識地輕哼了一聲,身體頓時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輕而易舉地就被人分開了雙腿。失神間,她只覺得身、下一涼,随即就有什麽滾燙的東西貼了上來,男人壓抑的喘息聲也在那一瞬間變得淩亂。

“喻、喻叔叔,不要了,我不要了!”寧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早就已經下了決定,也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的時候,她只覺得心底所有的恐懼和慌亂好像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她只是有些神經質地胡亂搖着頭,任由淚水将她原本清秀的臉染得一團糟糕,語無倫次地喃喃重複着:

“我不要了,我害怕!喻叔叔,我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就說了一定要寫一篇很黃很暴膩的文,才不是騙人呢!上次誰說一定還是很清水的?口亨!吃還是不吃呢?【摸下巴咳咳,楠竹為什麽姓喻?我會說因為我正在追的一篇文裏最喜歡的那個角色就姓喻,于是愛屋及烏就喜歡上這個姓了麽?喻隊窩愛尼!(如果有人猜對是誰的話,附贈作者君閃閃發光的節操一斤!)

☆、無眠

寧安的思維已經不太清楚,她不确定耳邊響起的那一聲嘆息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只知道身上的男人好像在一瞬間停了動作,呼吸卻是比之前更加急促粗重了起來,充滿了侵略性。

寧安即使是在這樣滿腦子渾渾噩噩的情況下也能感覺到危險的逼近,死死地閉着眼睛。本能地揪緊了身、下的床單,眼淚流得更兇。

“寧安你可真是能折騰!”男人咬牙,雙眼早就已經一片赤紅,原本俊挺的五官因為欲、望的暈染而顯得微有些扭曲。

從來沒有聽見過他用這樣危險的聲音說話,寧安被他吓了一跳,更加用力地揪緊了床單,只覺得整顆心像是都快要跳出來似的,緊張得只知道一個勁地流眼淚,連話都不會說了,卻忽然感覺到身上一輕,環繞在自己周身的危險氣息好像也一下子就消失了,緊接着就是一陣嘩嘩的水聲傳來,寧安微微一愣,在心裏掙紮了許久,到底還是小心翼翼地試探着睜開了一只眼睛——喻珩不在。

幾乎是在發現這個事實的同一時間,寧安就下意識地長長出了口氣,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眼淚,慢慢地睜開了另一只眼睛,往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浴室的燈已經被打開,門也已經被關上,雖然從她在的角度看不見浴室裏面的身影,但從這清晰的水聲上,還是完全能夠猜到他在做什麽。

不是都說……男人這種時候還憋着是一種莫大的痛苦和折磨麽?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吧?寧安有些心虛地想着,卻是越想越害怕,幹脆扯了被子一滾,把整個人都裹了進去,用被子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通算是把眼淚擦幹,想了想,又有些鴕鳥地把自己的頭也埋了進去。

于是等到喻珩沖完冷水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他的小妻子用被子把整個人都裹成了一只大繭,連頭都看不見,然後安安靜靜地窩在床的一邊。

得,這下不止新婚之夜吹了,幹脆是連被子都不給他了。

向來鎮定從容的男人這會兒幾乎是忍不住就想要長嘆一聲,但終究也只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幾步走到了床前——有什麽辦法?這姑娘就是再折騰他也得認了,誰讓這人是自己這麽些年來一直都心心念念的那一個呢?

手裏緊緊攥着的被子被人輕而易舉地抖開,整個人都被從被子裏挖了出來,下一刻就貼上了一個帶着涼意的懷抱,他身上傳來的冷氣讓寧安生生地打了個激靈,本能地就要掙紮起來,身後的人卻趕在她有動作之前,不費絲毫吹灰之力地将她制住,甚至還扣着她翻了個身,讓她面對着自己,緊緊地被擁在了懷裏固定住。随即就是“啪”的一聲輕響,整個房間頓時就陷入了一片暗色之中,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透過輕薄的紗質窗簾照射進來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灑了滿床。

“喻、喻珩……”寧安剛剛才微微松下來的心一下子又吊到了嗓子眼。

男人的呼吸一滞,随即攬在她背後的手一用力,頓時就把寧安的整張臉都壓進了自己懷裏,聲音沙啞:“睡覺。”

短短兩個字,卻幾乎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喻珩向來積威甚重,現在這語氣,直接就聽得寧安心裏一顫,當即就吓得不敢再折騰,靠在他的胸口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睡覺。

但寧安才安分了沒多久,問題就又來了——寧安發誓她是真的想安安分分睡覺的,可問題是,寧安自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別說是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了,就算是出去旅游和別人住一間有兩張床的标準房,她也常常會睡不安穩,更不要說是像現在這樣,和一個男人相擁着睡在一起,而且……這個男人的存在感還強到讓人根本就無法忽略。

睡不着卻又不敢不睡,寧安百無聊賴之下只好閉着眼睛開始數羊,誰知道卻是越數越清醒,越數越睡不着,反倒是身體因為長時間維持着同一個略顯僵硬的姿勢而讓寧安覺得有些受不了,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地微微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然後下一刻,就再次被人固定住:

“睡覺。”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帶了些不耐煩的味道,如果可以,寧安是真的不怎麽想去招惹這人,但……這麽僵着身子實在是太過難受,寧安糾結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小聲地解釋:

“你、你能不能稍微松開些?這個姿勢我有些不太舒服。”

話音剛落,寧安就覺得抱着自己的人微微一僵,卻很快就放松了扣着自己的力道。暗暗地松了口氣,寧安蹭着身下軟乎的床墊小心地往後挪了挪,和男人稍微拉開了些距離,眼看着他似乎是沒有什麽要阻止的意思,正在心裏琢磨着是不是趁機再退一點徹底脫離他的“勢力範圍”,結果喻珩簡直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在她有動作之前恰到好處地就開了口:

“睡吧。”

如果說之前的兩句“睡覺”還帶着些不耐和咬牙切齒,那麽這一次的這句“睡吧”反倒像是帶上了點無奈的味道,語氣一下子就柔和了不少,寧安眨眨眼,“哦”了一聲,不再有動作,閉上了眼繼續數羊。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那麽的殘酷,在寧安數羊數到連自己都忘記是八百多還是九百多了的時候,終于還是忍不住又睜開了眼睛。

因為剛才喻珩的打斷,寧安其實并沒有和他拉開多少距離,至少……現在依然還是枕着他的手臂窩在了他的懷裏,這時候只要稍稍一擡眼,借着朦胧的月光,男人那張俊挺的眉眼一下子就盡收眼底。

不知道是因為光線的原因,還是因為今晚的喻珩格外的好說話——對,就是好說話,連在那什麽的時候都可以因為自己的拒絕而剎住車,寧安心裏要說真的沒有半點愧疚和感動,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總之寧安忽然間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輪廓好像比自己記憶中的要柔和了不少,甚至……在這樣安靜的夜裏,居然隐隐散發出了幾分溫柔的味道來。

他這是……睡着了嗎?寧安猶豫了一會兒,慢慢地伸出手,用食指試探性地輕輕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手下的觸感緊致結實,充滿了力量感,寧安一時有些忘形,忍不住就眯着眼睛興致勃勃地多戳了兩下,結果餘光一晃,就和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撞了個正着,頓時就是一僵,幹咳了一聲,有些讪讪地把手縮了回來。

“寧安你就不能像你的名字一樣安分點麽?”喻珩嘆氣,忽然就覺得有些頭疼了起來,實在是不知道該拿懷裏這姑娘怎麽辦才好。

“名字怎麽了?寧安不就是不安寧麽……”寧安鼓着腮幫小聲嘀咕,卻到底是不敢頂嘴,只是可憐兮兮地看着他,語氣有些委屈,“可是我睡不着,我真的不習慣……”

喻珩沉默,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因為光線有些太過昏暗,寧安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麽表情,只是覺得他似乎并沒有要生氣的跡象,壯着膽子扯了扯他睡衣的衣擺:

“喻叔、不是,喻珩,你……為什麽要答應娶我?”

“後悔了?”喻珩不答反問,語氣是平時慣有的冷淡,聽不出喜怒,要是放在以前,寧安大概會覺得很正常,可是今天……她幾乎已經習慣了情緒波動明顯的喻珩,冷不丁又聽見他的語氣恢複到了平時的冷淡,忽然就有些莫名地心慌了起來,趕緊搖頭否認:

“不是的!我是認真考慮過之後才決定結婚的!我、我只是還不習慣,我會努力、會盡快習慣的,我……”

輕柔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觸感柔軟而溫熱,不帶半分情、欲的色彩,就只是單純而幹淨的一個吻罷了。寧安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怔愣地看着那人的唇瓣慢慢地離開自己的額頭、看着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肩頭微有些滑落的被子蓋好,看着他的眼裏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模樣。

“我也是認真的,”男人看她,眼神專注而深邃,“安安,別怕,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寧安鼻子一酸,只覺得自從答應這場婚事以後、整整兩個月來的緊張和不安終于在這一刻全部爆發,眼淚再也忍不住,就這麽一顆一顆從眼角砸了下來,起初寧安還覺得丢臉想要遮掩一下,卻很快就發現根本就是怎麽遮都遮不住,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揪着喻珩的衣襟就把頭埋進了他的胸口,毫無顧忌地把所有的眼淚一股腦地全都蹭到了他的睡衣上。

喻珩沒有說話,只是不着痕跡地收緊了懷抱,就像是哄孩子睡覺一樣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輕輕拍着她的背,看着寧安的目光,溫柔而專注。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風聲好緊,有點緊張啊……QAQ這裏是存稿箱君,作者君今天有事,估計來不及碼字了,明天更新阿池的番外和《在姐》

☆、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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