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5)
你了!憑什麽你每次喝酒不都讓我喝?小氣鬼!還是二姐好,我最讨厭你了!”
喻珩起初還因為她的拒絕和那一句“讨厭”一下子擰起了眉頭,可聽到後來,反而就被氣樂了,微微挑眉看了眼被寧安死死抱住的陳玉。
陳玉只覺得背後一涼,被那個男人看得渾身發毛,心裏默念着“小寧子不是姐姐不想幫你,實在是有心無力,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一邊使勁地把自己的手臂從她懷裏拉出來,一邊努力地往另一邊縮,試圖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喝了多少?”喻珩看着顯然是已經醉得不輕的寧安,微微皺眉。
“不多,就半杯,”陳玉極有眼力見兒地趕緊回話,舉着手就差指天罰誓了,“我一開始不知道她酒量居然這麽差,後來一發現就沒敢再給她喝!”
只是半杯嗎?喻珩點點頭,視線掃過寧安身上的連衣短裙和高跟鞋——他很确定,寧安絕對從來沒有買過這樣的衣服,但現在并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喻珩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陳玉,彎腰就把寧安整個攏進了自己懷裏:“寧安,該回家了。”
“你走開你走開!”寧安仍舊還在掙紮,半眯着眼睛在他懷裏不停地扭動,“小氣鬼走開!”
“別鬧,”喻珩緊了緊懷抱,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不安分的動作,“家裏也有酒。”
“唔?”寧安一聽,果然安分了下來,揪着他的衣襟仰頭看他,“真的嗎?我要喝!”
喻珩摸了摸她的頭,看着安安分分偎在自己懷裏、眼睛亮得幾乎要發光的寧安,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微啞着嗓音低聲道:“你乖一點。”
寧安忙不疊地點頭,喻珩微微勾了勾嘴角,正打算抱她起來,餘光一晃掃過她露在外頭的肩膀和白生生的大腿,皺了皺眉,脫□上的外套把她整個裹住,這才一用力把人打橫抱起,正準備離開,卻忽然被人叫住。
“抱歉,請問你是寧安的……”
喻珩循聲看去,這才終于看見了坐在旁邊另一張沙發上的男人——他一進門,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這個喜歡折騰的小姑娘身上,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其他人,一直到現在他開口。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祁靖看着那個渾身散發出一種強大氣場來的男人,微有些不自在,卻還是溫和地笑了笑,解釋道,“只是總要以防萬一罷了。”
這個男人……喻珩斂下因為寧安的乖巧而勾起的笑意,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祁靖和他身邊的女孩子,又低頭看了看安安靜靜窩在自己懷裏的寧安,眸光微冷,似乎是不經意地露出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淡淡道:“我是她丈夫。”
說完,看着對面有個男人舉着酒杯對着自己遙遙一敬,腳下微微一頓,再不理會幾人臉上震驚的神色,抱着寧安大步離開。
……
寧安大概是一直還記得喻珩那句“你乖一點”,回家的路上一直都很安分,安安靜靜地披着喻珩的外套窩在副駕駛座上,睜着一雙有些迷蒙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然後又乖巧地任由他抱着自己下了車,看着他脫了自己的鞋子把自己抱到了床上,然後起身離開,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又返身回來。
“我要喝酒!”寧安揪着男人的衣擺使勁晃,“你說家裏有的!”
“嗯,家裏有,”喻珩摸她的腦袋,抱起人進了浴室放到浴缸邊上坐好,“先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喝酒嗎?”寧安仰頭看他,滿臉的期待,喻珩看着那算個亮晶晶的眼睛,喉頭微動,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啞着嗓子低聲道:“乖。”
寧安只當是他答應了,急急地點頭,也不管喻珩還在,站起來就摸索着去拉背後的拉鏈想要脫衣服,喻珩的呼吸頓時就是一滞,好半天才有些艱難地從她已經裸-露了小半的背部挪開,帶上門出了浴室,擡腳剛想走,就聽見浴室裏忽然傳來了“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寧安喊痛的聲音,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再次推門而入。
他的小姑娘大概是真的摔着了,趴在浴缸邊的地上皺着眉揉着自己的腰,裙子已經脫了一半,正斜斜地搭在腰邊,上身只剩一件黑色的蕾絲胸衣,和她白皙光滑的後背一起,被披散下來的長發堪堪遮住大半,可這黑和白的對比卻讓她本就白皙的膚色顯得更加瑩潤瓷白……
喻珩一瞬間只覺得身-下的某個部位脹得生疼,偏偏罪魁禍首喝醉了之後還膽大包天,一點也不覺得現在的情形有什麽不對勁,見他推門進來,滿臉委屈地仰起頭,眼淚汪汪:
“喻叔叔,疼……”
喻珩只覺得腦子裏的某根弦越繃越緊,幾乎随時都有崩斷的可能性,深吸一口氣,有些艱難地擡腳走到她身邊,彎腰把她抱進懷裏,微微撥開她的頭發,就見她纖細的腰身上赫然就是一道紅色的印子,大概是磕到浴缸邊上了,所以才疼成這樣——這姑娘平時整天在外頭風吹日曬的,其實真的一點都不嬌氣,至少,他見過無數次她撒嬌賣乖的樣子,卻從沒見過她因為吃苦受累而覺得委屈。
難得能見到她這麽“嬌弱”的樣子,倒也格外可愛……也許,以後在家裏讓她喝點酒也是個不錯的調劑。喻珩一邊暗暗打算着,一邊伸手按了按她的腰,輕輕揉着她磕到的地方。
“還疼嗎?”
寧安沒說話,蹭着他的胸口搖頭。喻珩的手頓了頓,扶着她站好:“自己能洗澡嗎?”
寧安睜大了一雙眼睛仰頭看他,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喻珩“嗯”了一聲,視線掃過她被胸衣緊緊裹住的美好弧度,感覺着自己渾身的血液像是要沸騰起來一樣,實在是不敢再在這裏多待下去,确定了她沒事之後,幾乎是有些狼狽地出了浴室,直到關上門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在車裏,寧安蒼白又漠然的神情,他不想再經歷一次,所以在她準備好之前,即便再想要她,也不能逼她。
生怕寧安在浴室裏又摔着碰着,喻珩不敢走開,好在浴室就在卧室的裏間,喻珩索性開了電視,靠在床頭一邊心不在焉地看着,一邊等着寧安洗完澡出來。
然而在看見浴室門被打開的時候,一瞬間他就後悔了——他忘記給她拿睡衣了,寧安大概是在浴室裏找了半天沒找到幹淨的衣服,幹脆渾身上下只裹了條浴巾就出來了,沒有半點害羞和遲疑地就往床邊跑,手腳利索地爬上了床撲到喻珩身邊,抱着他的胳膊就開始晃:“酒呢酒呢?”
手臂被她抱在懷裏,正壓上她胸前的柔軟,喻珩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努力克制住自己就快要爆發的欲-望,盡量放柔了聲音:“先睡覺,起來之後再找酒。”
她現在喝醉了,有什麽,全都等明天早上她清醒了之後再算賬——比如說瞞着自己去酒吧,比如說她是和她那個學長一起去的酒吧。
寧安這一整晚的表現都很乖巧,喻珩以為她也會像剛才乖乖去洗澡一樣乖乖睡覺,誰知道寧安這會兒卻是突然變聰明了,一把甩開他的手臂,憤憤地瞪着他:“喻珩你又騙我!你根本就不準我喝酒是不是!”
喻珩挑了挑眉,伸手去摸她的頭:“清醒了?”
“所以我最讨厭你了!”寧安不理他的問話,一把拍開他的手,滿臉的委屈,“我最讨厭喻珩了!最讨厭了!”
“就因為一點酒?”喻珩眼皮微跳,明知道不該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卻還是沒有辦法忽視從她口中說出的那句“讨厭”——而且還是“最讨厭”。
“不止!”寧安瞪大了眼睛,語帶憤憤,“該正經的時候就耍流氓,該流氓的時候反而假正經!看不出我已經準備好了嗎?害我每天晚上都這麽糾結!”
喻珩呼吸一窒,思維少見地停頓了一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寧安已經一把把他推倒,緊接着就毫不猶豫地跨上來坐到了他的腰上,揪着他的衣襟瞪大了一雙眼睛:
“說,做不做?!”
作者有話要說:喻珩:寧安,你乖一點,喻叔叔疼你……【艾瑪為什麽覺得好猥瑣好像誘拐小蘿莉的怪蜀黍!!!!!這次絕對會吃幹抹盡的我發誓!!!但是,我好像又犯了“一寫前戲就會唠唠叨叨寫好長好啰嗦”的毛病了QAQ求破!!!!前兩章你們都不理我啊這是為神馬?!窩很桑心啊嘤嘤嘤QAQ
☆、勇敢
被推倒的男人還沒來得及驚喜,一擡眼,呼吸瞬間淩亂——浴巾本來就短,只剛剛掩過她的臀部,偏偏這時候她還絲毫沒有半分羞澀和遮掩地叉開了腿跨坐在他的腰上,頓時兩條白生生的長腿就這麽近乎完全赤-裸地暴露在了男人的視線之中,再一想到她在浴巾之下根本就什麽都沒有穿……吃了三十年素就從來沒沾過葷腥的喻叔叔只覺得渾身燥熱,心頭的那把火旺得幾乎要把自己都給燒成了灰,卻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強忍下心裏叫嚣着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渴-望,伸手扶上她的腰,聲音沙啞得幾乎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如果……我說不呢?”
他的确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他也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她剛才親口說的,他今晚是吃定了這塊肉了,但……一想到寧安平時的鬧騰勁和那天晚上在車裏的事,喻珩卻還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耐着性子尋求更多的保障——保障明天一早起來,她不會翻臉不認人的憑據。更何況,其實……他也很想要再看一看,今晚的寧安,是不是還能給他更多的驚喜。
寧安沒有讓他失望。一聽到喻珩的拒絕,小姑娘心底的火頓時就噌噌地往上冒——我一個女孩子都這麽直白地把話說出來了,你居然還敢拒絕?憑什麽啊!小火苗刺啦一聲瞬間就燃成了熊熊大火,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就把剛剛才把身體撐起來了一些的喻珩又推了回去,擡手就去扯他胸前的衣扣:
“我說了算!不做也得做!”
好麽,原來還是個小女王。喻珩失笑,按下停止鍵,關了手機微微擡手扔到一邊,一雙眼睛微微眯起,眸色幽暗——寧安,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做也得做”。
喻珩本來是打算哄了寧安睡覺之後再去洗澡的,一身襯衣西褲還沒有換下,襯衣的扣子本就結實熨帖,寧安又喝多了酒,不只手在抖,連身子都是搖搖晃晃的,全靠喻珩扶着才沒有從他身上摔下來,這會兒想要解衣扣頓時就更加困難了,折騰了半天也才剛解開了兩顆,堪堪露出男人線條流暢的鎖骨。
寧安倒是一點都不着急,坐在喻珩的腰上低着頭,認認真真、全神貫注地和扣子做鬥争——喻珩以往最喜歡她這副專注的樣子,但現在……他只覺得自己每多忍一秒都是一種煎熬,一瞬不瞬地盯着在自己身上折騰的小妻子看了三秒後,終于是再也忍無可忍,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撐着床,一個用力,輕而易舉地就已經把人壓到了自己的身-下。
仰躺着的姿勢更加不利于解衣扣的工作,寧安揪着他的衣襟怎麽都使不上力,這下總算是急了,扯着他的衣襟伸手就推:“你起來你起來!我還沒解完呢!別想逃,我今天做定了!”
“放心,我不逃,”喻珩低笑,握住她的手帶到自己的頸後交纏,然後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你手累了,我幫你。”
寧安果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睜着一雙有些迷蒙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膚色比自己的要黑不少,是那種健康的蜜色;他的手指很修長也很靈活,自己糾結了這麽久都沒有戰勝的衣扣到了他手裏,一眨眼就全部解開了;他的身材很好,胸肌腹肌一塊都不少,卻又偏偏都不顯得太過誇張,勻稱得恰到好處;唔,他解皮帶了,腰身好細可是又好結實,腿好長,內-褲是黑色的,再下面……
喻珩看着盯着自己身-下連眼睛都不肯眨的小姑娘,一時間居然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更加堅定了以後絕對不能讓她在外頭喝酒的念頭——開玩笑,這姑娘喝醉了之後膽子這麽大,什麽都敢看,萬一在外頭看了不該看的那還了得?
毫不猶豫地扯掉自己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喻珩微微壓低了身子,握住寧安的手按上了自己早就已經血脈贲張的部位,小姑娘的手白嫩細膩,幾乎是一貼上來,就讓男人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低低地喘了一聲。
“寧安,動一動,”喻珩低頭含着她的唇有些含糊不清地誘哄着,“就像上次一樣,乖,你認識它的對不對?”
上次……是什麽?寧安只覺得腦子一片漿糊,越來越混沌,有些懵懵懂懂地“唔”了一聲,順從地跟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大掌上上下下地動作,感覺着手裏的觸感越來越燙也越來越硬、耳畔男人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不自覺地也跟着他一起低聲地喘息,另一只手本能地攀着男人寬闊的背部,仰着頭承受着他的吻,甚至……還乖巧地探出舌來回應着他。
察覺到她的配合,喻珩的動作微微一頓,手下和唇舌間的動作頓時更加激烈了起來,卻居然還能騰出另一只空着的手來,一把扯開了寧安的浴巾。
身-下的人,終于再也沒有了半分遮蔽。
瓷白如玉的皮膚、修長的脖子、胸前美好的弧度、纖細得好像一只手就能圈過來的腰身,還有……微帶着濕意的那一片芳草地。寧安大概是忽然有些冷了,本能地弓起了身子想要貼得更近一些從男人身上汲取溫度,喻珩呼吸一窒,居然就着寧安的手,就這麽很沒出息地身寸了,黏膩的白濁頓時灑滿了寧安整片平坦的小腹。
寧安有些茫然地“唔”了一聲,不自在地扭了扭,伸手就要去拂開小腹上讓她不舒服的東西,卻被喻珩先一步扣住了手腕,舉過頭頂按在床上固定住,下一刻,寧安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從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探了進來,趕緊掙紮着低頭去看——是……他的手指嗎?
整個晚上都勇敢得一往無前的寧安女王終于第一次紅了臉。
“寧安,喜歡嗎?”喻珩一邊小心地動作着,一邊含着她的耳垂啞着嗓子在她耳邊問,“告訴我,寧安。”
“嗯……我難受,”最初的異物感一點一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她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酥麻從身體的最深處竄起,說不上究竟是舒服還是痛苦,寧安只覺得自己的腦子更加混亂,似乎有一種莫名的空虛從心底慢慢地升起,而後愈演愈烈,有些難耐地扭動着身子,聲音裏帶上了少見的哭腔,“喻叔叔,我難受。”
喻叔叔——又是這個帶着些許禁忌意味的稱呼,喻珩不由自主地低喘了兩聲,松開固定着她手腕的手,繞到她的背後懲罰性地拍了拍她挺翹的小-屁-股,看着她委屈地皺起了眉,這才覆住她胸前的雪軟輕輕揉捏。
“寧安,叫我的名字。”
“喻、喻珩,我難受……”寧安原本就已經有些受不住他在自己身-下慢條斯理的逗-弄,現在又多了胸前的那一只手,快-感實在太過尖銳,讓她全無招架之力,只能無力地攀着男人的背,眯着一雙霧氣迷蒙的眼睛任由他施為。
“寧安,現在還不行,再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就給你。”喻珩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渾身是汗,寧安難受,他忍得自然是更加辛苦,包裹着手指的那種溫暖濕潤又緊-窒的觸覺幾乎要把他逼瘋,但好在剛才總算是已經纾解過一次,現在咬着牙勉強還能克制住自己心裏不斷叫嚣着的欲-望,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給予身下的人更多的快樂——她的身體還沒有準備好,他不想傷到她。
終于,在寧安顫抖着絞緊了渾身的肌肉攀到了巅峰的時候,那根手指悄然撤-出,趁着寧安還在失神的當口,有什麽滾燙的東西貼了上來,慢慢地往自己的身體裏擠。
“寧安,放松,讓我進去,”喻珩喘着氣低頭吻她,不斷按摩着她的腰側試圖讓她緊繃的身體放松,“寧安,你喜歡的,剛才很舒服是不是?”
寧安無意識地輕輕哼了一聲,卻不由自主地順着他的話放松了身體,可下一刻就被一陣鑽心的疼奪取了所有的呼吸,終于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你出去你出去!好疼!我讨厭你!喻叔叔不疼我了!”
“安安乖,”最敏感的部位被緊緊地包裹住,那一瞬間男人舒爽得幾乎忍不住想要喟嘆一聲,卻很快就因為寧安的眼淚而心疼得不敢再動,一邊騰出一只手探到兩人結-合的地方不住地摩挲逗-弄、試圖用快-感舒緩她的疼痛,一邊俯□糾纏着她的唇舌,眸光深沉,嗓音沙啞,“安安乖,很快就不痛了,喻叔叔疼你。”
他很少叫她“安安”,總是連名帶姓地叫她,常常還會嫌棄她不如名字那樣安分,哪怕少有的幾次叫她“安安”,語氣也還是沒什麽起伏的冷淡,可現在,他叫她“安安”,聲音那麽溫柔,他說“喻叔叔疼你”。
因為醉酒而消散的理智好像在這一瞬間稍稍回來了一些,寧安淚眼婆娑地看着這個渾身是汗、皺着眉滿臉克制和心疼的男人——他是她的喻叔叔,這麽些年他總是這麽縱容着她,他現在是他的丈夫。
寧安閉上眼,伸出手顫顫巍巍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弓起了身子和他貼得更近:“我、我不怕!”
“乖,”輕柔的吻落在額頭,經過眼睛,再到嘴唇,糾纏了一陣之後漸漸向下蔓延,身-下和他相連的地方有一陣陣的酥麻漸漸地竄上了她的脊椎,男人托着她的腰,一點一點開始動了起來,“安安真勇敢。”
男人的動作開始漸漸加快,寧安嘴上說了不怕,但到底是有些吃不消,半是因為疼,半是因為這陌生而尖銳的快-感,被他撞得嗚咽着直往床頭去,本能地想要擺脫這樣讓她近乎崩潰的折磨,卻被喻珩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了回來,牢牢地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下,撞得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
……
誰也不記得這場“甜蜜的折磨”究竟持續了多久,等到兩人終于相擁着一起攀上了頂峰的時候,寧安早就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喻珩有些依依不舍地從她身體裏退出來,伸手摟過她剛想溫聲安撫,卻發現懷裏的人早就已經睡死了過去,怎麽都不肯再回應他半個字。
喻珩搖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向來有些冷清的人此時卻眉梢眼角全都染滿了笑意,低頭吻了吻寧安的額頭,抱起她起身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要說:小寧子霸氣!連喻酥酥都敢推!!話說……越寫越覺得喻酥酥像是誘拐不懂事的小蘿莉的怪蜀黍,說的話好邪惡- -今天生日,不能請大家吃蛋糕,于是就請大家吃肉吧!最近風聲很嚴啊,我簡直是在用繩命炖肉,千萬不要舉報我QAQ
☆、審問
寧安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光線似乎有些不太對,好像比以往的早晨都要亮堂了不少,緊接着就被眼前那一大片光-裸着的蜜色胸膛晃暈了眼,只覺得一陣頭疼,好像哪裏都不對勁。別開眼不去看那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穿上衣就睡了的男人,寧安擡手正想看一看時間,渾身的酸軟頓時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僵了僵,有些難以置信地低頭,微微掀開了些被子看自己。
還好,她還是穿着衣服的,寧安剛想松了口氣,下一秒就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這件長到幾乎蓋過自己半條大-腿的T恤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睡衣,無論是衣服的尺碼還是上面似有若無的熟悉氣息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這絕對只能是喻珩的衣服。
身體頓時更僵,寧安忍着身上的酸軟,小心翼翼地把領口拉起來一些——他的衣服足夠大足夠寬松,讓她輕而易舉地就看清楚了自己的身體——滿身的青紫,暧昧到……讓她恨不得自己現在就瞎了、什麽都看不見才好。
寧安在心裏哀嚎了一聲,這才終于想起來繼續擡手去看表——剛過十點……糟了!老師說今天九點半要去實驗室的!想起自家導師身上的鬼畜氣場,寧安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下不只是渾身的酸軟了,動作間牽動了下-身還在隐隐作疼的地方,直接就讓寧安“嘶——”了一聲,下一刻只覺得腰上一緊,一下子又跌了回去,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還在疼?”男人的嗓音帶着剛醒時特有的微啞,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側有些微癢,寧安現在卻是實在顧不得這些,手忙腳亂地用力掙紮:“不疼了!你放開,我遲到了!”
“別急,”男人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擁得更緊,摟着寧安的腰、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固定在懷裏,“我早上替你請過假了。”
寧安愣了愣,稍稍安靜了些,仰頭看他,神色卻還是沒有放松下來:“你、你怎麽請假的?”
“我跟你導師說,你昨晚被你的‘學長’們帶去喝酒喝多了,今天不舒服。”喻珩摸了摸她的發頂,微微撐起了些身子摟着她靠坐在床頭,刻意在“學長”那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寧安倒是沒注意這些,她之前是生怕他對着自家導師說什麽“因為昨晚做得太晚了,所以今天早上太累睡過頭”之類的請假原因,那她絕對以後都沒臉去學校了!現在聽見他這麽說,理由還挺靠譜的,也總算是松了口氣,感覺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腰上輕重适當地按摩着,慢慢地放軟了身子靠在他的懷裏,結果就聽見頭頂忽然傳來了一聲輕笑,緊接着,男人就又開口了:
“所以寧安,我們現在有很多時間來一起算一算總賬,不急。”
聲音很平靜,沒什麽特別的起伏,也聽不出半分怒意,寧安心裏卻是瞬間咯噔了一下——這個語氣她太熟悉了!每次她闖禍惹他生氣了的時候都是這樣,看起來冷冷淡淡的沒什麽情緒,說不定下一秒就能讓你哭出來!昨天又是騙了他又是去酒吧喝酒,真要是算起賬來,她還能有命嗎?
寧安心裏的小算盤打得飛快,眼看着暴風雨就要來臨,幹脆就先發制人,當即就挺了胸,瞪着眼睛憤憤地看他:“那就算啊!你昨晚趁我喝醉了就占我便宜又要怎麽算?簡直禽獸!”
“我占你便宜?我禽獸?”喻珩扯了扯嘴角,低聲把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神色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些奇怪,“寧安,你是不是都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昨晚的事?老實說寧安确實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陳玉的那杯酒很好漂亮、味道也很好喝,忍不住就多喝了幾口,接下來的記憶就是一片混沌了。難道說……昨晚自己做了什麽了嗎?寧安正有些心虛地想着,然後忽然就聽見了一個清亮的女聲:
“我說了算!不做也得做!”
分明……就是自己的聲音。
寧安一僵,咬着牙往聲音的來源去看,就見喻珩正握着手機好整以暇地看自己,見她望過來,視線相對的一瞬間,還對着她微微挑了挑眉,雖然沒有說話,眉眼間的揶揄卻根本就是一覽無遺。
原來……禽獸的那個人根本就是自己麽?寧安刷的一下紅了臉,低着頭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喻珩,可即便是這樣,她也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幹脆又仰起頭挺了胸,梗着脖子狠狠地瞪他:
“你居然還錄音!變态啊!”
“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你睡過我之後翻臉不認人罷了,”喻珩笑,低了頭慢慢地湊過來,“我要是真的變态,就不只是錄這一句,而是錄全程了。”
“你!”寧安簡直氣得肺都要炸了,什麽叫她睡他?說得好像是他吃虧了一樣,被占便宜的那個明明是作為女孩子的自己好嗎?還有什麽“錄全程”,你說就說,那滿臉的躍躍欲試和遺憾是怎麽回事啊?難不成還真有這個打算嗎?
想到最後一句,寧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生怕這會兒惹毛了他,下次就真的錄個全程下來,有些尴尬地幹咳了兩聲,沉默了好半天才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你怎麽知道我昨晚在哪裏的?”
“邵玘也在,他看見你了。”喻珩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兄弟。
邵玘是誰?喻珩的大學室友,也是他現在公司的合夥人,寧安當然也是認識的,低低地“哦”了一聲,在心裏咬牙切齒地把“邵玘”的名字翻來覆去念了好幾遍,卻也沒有辦法,——人家那都是十幾年的兄弟了,看見兄弟的老婆出現在酒吧這個地方、自家兄弟還不在場,打個電話無可厚非啊……寧安頓時就蔫了下去,低着頭不再吱聲。
寧安不說話,卻不代表氣氛就會一直這麽沉默下去,喻珩停下了在她腰上按摩的動作,伸手捧起她的臉看自己:
“問完了?那麽該輪到我問了。”
寧安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正貼上他虛環在自己背後的手,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眉眼在自己的視線中一點一點放大,直到他的鼻尖幾乎就要和自己的相觸、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件一件來還是我一起問了你慢慢回答?”喻珩問。
“哎很多嗎?”寧安愣了愣——不是只有騙他和二姐出去吃飯結果跑去酒吧喝酒這一件事嗎?
“你覺得還少?”喻珩反問,看着寧安滿臉的茫然并不像是裝出來的,忽然就覺得自己的頭開始隐隐作疼,慢慢地直起身子和懷裏的人拉開了些距離,伸手按了按額角,淡聲道:
“跟我撒謊?偷跑去喝酒?你的戒指呢?和你那個學長一起喝酒很愉快?還嫌少嗎?”
“呃……”寧安語塞,被他這樣一說,好像自己昨晚确實挺過分的?
“說吧,”喻珩看她,“不急,我今天也請了假,你可以一件一件慢慢解釋。”
這話一說,擺明了就是不打算把這一頁輕易揭過去了。寧安在心裏罵了他無數遍小氣鬼,卻到底是心虛,不敢再惹他,努力地想要解釋清楚,就算不能徹底“免罪”,能“減刑”也是好的。
“戒指……嗯,我放在家裏了,做實驗的時候戴那個不方便,我怕沾到試劑什麽的腐蝕了,”寧安找了一個自己最理直氣壯的問題作為開始,“喝酒……我就是從來沒喝過所以好奇,然後知道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才……”
寧安說到這裏頓了頓,偷偷擡眼去看喻珩的表情,卻挫敗地發現他那張臉上又恢複到了以前的冷淡,根本就看不出情緒來。
“繼續。”喻珩伸手拍了拍寧安的腦袋,示意她把話說下去——其實她說的這些他都清楚,這姑娘這些年被自己管得嚴了,對酒的好奇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她能忍到現在才偷跑去喝酒已經讓他覺得挺不容易的了,至于她不方便戴首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這些全都不是他問的重點,至多算是捎帶一提,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最後那個問題——祁靖不認識他,他卻是見過他的照片的——在知道寧安喜歡上了別的男人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去查過了。昨天晚上他見到那對親密的小情侶和已然喝醉了的寧安,忽然就有些胸悶,某個念頭在心裏難以遏制地瘋長——他寵了這麽多年的小姑娘、他現在的妻子,是因為這樣,才難過得喝醉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喻酥酥醋勁好大- -對錄音還躍躍欲試什麽的,啧……
☆、厮磨
“那什麽,是曹師兄說……”寧安才剛開口,還沒說到十個字就突然覺得渾身一涼,擡頭就對上喻珩晦暗不明的視線,不自覺地就把後面的話給咽了下去,揪着自己的衣擺讷讷地說不出話來。
“師兄?”喻珩微微挑眉——什麽時候已經從學長升級成師兄了?
“就、就是實驗室的另一個學長啊,我和他們同一個導師的,”寧安這下總算知道了他剛才那種眼神的原因是什麽,趕緊解釋,“就是單純地慶祝一下又有人要被導師摧殘了而已。”
寧安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示意那個将要被摧殘的人指的就是自己,頓了頓之後,偷偷又擡眼去看喻珩的表情,覺得他的臉色似乎是比之前要好上了那麽一點點,心裏微微舒了口氣,繼續争取補救:“至于祁師……不是,祁那個誰,人家早就已經有女朋友了好不好!”
不可否認,寧安那句及時改口的“祁那